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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龙开始修仙

青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天龙】【段誉】【慕容复】【王语嫣】【穿越】【重生】【双修】穿越到和天龙相似的世界,又陷入不断的重生中!第一次穿越成为段誉,重生后成为慕容复,再次重生时已经是游坦之,重生之后的人物越来越废,而重生能存活的时间越来越少。这个世界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不断重置,不仅仅本人重生,功法秘籍和世界里面的其他人也不断重置。这是周目游戏吗?所以通过削弱角色和缩短时间来增加难度?但为何不让继承上个周目获取的功法秘籍?这是第22次重生了,本人发现枯荣大法居然是双修大法,是天龙隐藏的修仙功法,练成这个的话会有什么变化?

主角:顾汲梼   更新:2023-03-08 18: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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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汲梼的其他类型小说《从天龙开始修仙》,由网络作家“青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龙】【段誉】【慕容复】【王语嫣】【穿越】【重生】【双修】穿越到和天龙相似的世界,又陷入不断的重生中!第一次穿越成为段誉,重生后成为慕容复,再次重生时已经是游坦之,重生之后的人物越来越废,而重生能存活的时间越来越少。这个世界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不断重置,不仅仅本人重生,功法秘籍和世界里面的其他人也不断重置。这是周目游戏吗?所以通过削弱角色和缩短时间来增加难度?但为何不让继承上个周目获取的功法秘籍?这是第22次重生了,本人发现枯荣大法居然是双修大法,是天龙隐藏的修仙功法,练成这个的话会有什么变化?

《从天龙开始修仙》精彩片段

无量山附近有一处院落,名曰“神农院”,是神农帮在此的驻地。

灰瓦白墙间,一个年约五旬的先生,正在摇头晃脑,讲说药理。

“大病差后,劳复者,枳实栀子豉汤主之。”

“枳实三枚、栀子十四个,空煮取四升,内枳实、栀子,煮取二升,去滓,温分再服,覆令微似汗。”

他正讲道兴头上,却听堂下有喧哗声。

低头一看,却是一约二十岁左右的斯文却惫懒的青衣弟子,正在将几种药草研磨成粉末。

一旁的弟子正指指点点,掩嘴偷笑。

老先生心中有火,轻喝道:“顾汲梼!你又在摆弄你那歪门邪道,本帮这正统医学药理,你是听还是不听?”

那惫懒弟子也不抬,继续摆弄着他的药物。

他答道:“早看过一遍,该懂的我都懂了,先生可以继续往下讲,不必理会我。”

老先生面容一僵,怒道:“上月的《黄帝内经》你懂了,前几日的《神农本草经》你也懂了,如今《伤寒杂病论》你也懂了。”

“好,你天资聪明,我认了,但你在我讲堂之上,无时无刻不在摆弄你那些歪门邪道,你让其他学生如何听得?”

顾汲梼心中微恼,想道:“我堂堂穿越重生者,何须听你这陈词滥调,要不是需要你这些药材来验证测试我的毒药迷药致幻药配方,我才不会来你这地方。”

于是抬头,笑道:“我自弄我的歪门邪道,又不会碍着别人,只顾看我的人,那是他求学心性不坚,可怪不得我。”

老先生听罢气急,喝道:“顾汲梼!不要以为你得到帮主的赞赏你就可以在这学堂无法无天,你好好的医学药理不学,偏要弄那些春药迷药。”

“你在外面怎么弄我管不着,但在我学堂上,由不得你胡来!”

顾汲梼看着老先生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心中只觉好笑。

但又确是自己为了获得免费药材来验证自己的一些药方,苦苦哀求这位老先生,来这神农院听学。

自己却终日在学堂上摆弄老先生视若歪门邪道的致幻药迷药。

头几月这老先生见自己过目不忘,天资聪慧,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这老先生是憋着忍着,今日爆发。

想到这,他也收起那些药材,起身正色道:“先生息怒,弟子这就认真听讲,触怒之处,还请海涵。”

老先生见他服软,想到他那聪慧得过分的天资,还有帮主和帮主夫人的宠爱,怕自己以后还得蹭他的光。

这弟子能如此向他道歉,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轻哼一声,继续翻书讲学。

时值午后,学堂放课,老先生离开,一众弟子就把顾汲梼围了起来。

其中一个干瘦的青年迫不及待的问:“顾师弟,那药物可曾弄好了?”

顾汲梼微微摇头,反问:“诸位师兄,你们也看到了,今天老先生发了脾气,倒是未曾把药弄好,我这就继续弄。”

“趁这时间,之前的那些药的药效,你们可得给我好好说说。”

干瘦青年笑答道:“嘿嘿,这就给你说,你这药啊,可真是神了!我家那婆娘可是什么都听我的了,任我摆布了,要不是你也给我配了那金枪不倒的药,我怕都扛不住。”

说完后,其他几位师兄也纷纷表态确实如此,然后神农院就不时传出怪笑。

顾汲梼一挑眉,心中一喜,问道:“真的任凭摆布么?”

干瘦青年答:“真的,但这药效一过,要是没满足她的话,怕是要翻脸不认人啊。”

顾汲梼听完笑道:“那就满足她啊。”

说完他将自己刚刚弄好的药物分成两份,对围着他的一众弟子道:“赤红色这份给你们婆娘服用,青黑色那份你们自己服用,你们自己分了吧。”

他说完后就飘身离开,那一众弟子也不再管他,他们已经开始卖力争夺那两份药物的份额了。

顾汲梼离开讲堂后就直奔神农院的后院,那里才是正儿八经的制药之处。

只是老先生不允许顾汲梼在后院制作他的那些歪门邪道之物。

顾汲梼来到后院的晒药场地,看着满地的药材和角落里的十几支香,他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

如果说他刚才在讲堂那里制的药物可以让淑女变成荡妇的话,那这十几支香的药力是那些药物的十数倍!

此香被顾汲梼称为双嬉焚身香,单独使用的话只是一种安神之物。

但经常闻这香味就会积累药性,这些药性不会马上起效,而是潜伏起来,需要另有药引才会发挥它真正的作用。

一旦药性爆发,任她三贞九烈,都是难以把持住。

因为双嬉焚身香药性隐蔽,所以哪怕是经验丰富的老先生和这里的药师,都自以为这是普通的安神香料,才会被允许在这里炼制和晾晒。

顾汲梼随后他将那十几支香用一个古朴的木盒子收起来,往神农院的大门走去。

只是他刚走到大门,就被几个叫花子围住。他们各自拿着一个破碗和一根棒子,满脸凶样的看着顾汲梼。

顾汲梼暗叹倒霉,又遇到这些丐帮弟子了。

要说这丐帮,素以忠义著称,号称是大宋第一大帮会,还往自己脸上贴金,称自己丐帮是大宋武林中一大支柱,是蛮夷胡番的眼中钉。

可这丐帮的底细,顾汲梼清楚得很!

丐帮底层弟子都是叫花子,从没享受过大宋的好处,没在大宋过上一天好日子,大字不识一个,对大宋哪来的忠?

而丐帮的高层从底层的叫花子身上吸血,巴不得底层叫花子越多越好。而想要叫花子更多,那自然是大宋越乱越好,他们又何来忠?

叫花子是可怜人,但叫花子聚众为帮,结交成党之后就是大恶帮派!

他们不事生产,以乞讨为生,更甚者坑蒙拐骗。有些人是不得已而为之,有些人则是好逸恶劳。

而自乔峰接任帮主后更是如此!

那乔峰一介武夫,根本不懂经营之道,又喜好武学,无心管理帮中事务,将帮中事务假手他人。

奈何他所托非人!自从乔峰担任帮主后,丐帮中人仗着帮主武功高强,向商户索取一些规费,如果不给,就上门滋扰敲诈。

更有恶丐会在婚丧嫁娶之事上横插一脚闹事要钱。

还有专门拐卖幼童的乞丐,如果那些幼童卖不出去,就会被“采生折割”。

将原本正常的幼童人为使之残废,包装成奇形怪状的怪物,带着乞讨,博得同情。

官府对这些人深恶痛绝,但顾忌乔峰武功,都不敢做声。

那乔峰将丐帮整顿得好生兴旺,偷摸拐骗无所不为,江湖上威名赫赫,但在朝堂和百姓中却是大大的恶人!

而现在,顾汲梼就遇到了强行乞讨的丐帮弟子,他知道,自己不掏光口袋里的银子,是出不了门了。

好在他也是早有经验,很干脆的把自己的口袋翻了个底朝天,交出三两银子后,才把这些丐帮弟子送走。

然后他又返回神农院,在一棵大树上,取下一个袋子,然后雇了一辆马车前往大理。

轱辘作响的马车之中,顾汲梼闭着眼睛半躺着,默默思索着穿越到这里后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

他穿越到这里之后,又在这里重生了22次!

第一次他穿越在18岁的段誉身上,然后活了26年,到他44岁时正上着大号就忽然重生了。

他重生后,发现自己居然不再是18岁的段誉,而是26岁的慕容复!

这一次他活了25年,51岁时他正吃着玉米羹忽然又重生了。

这次他重生为17岁的游坦之,活24年,41岁时和两个美人在床上打滚时再次重生了。

原以为重生之后,吸收了多世经验和阅历。

自己的不管是升级打怪还是称皇称帝,都能有条不紊的按部就班,甚至游刃有余之下享尽荣华富贵,但现实狠狠的将他的脸抽肿了。

每一次重生都是一次世界重置,武功秘籍、各种人物、山川河流都会有不小的改变!

比如前世的段誉爱吃鱼,另一世的段誉却可能最讨厌吃鱼!

更糟糕的是,每次世界重置后维持的时间越来越短,而自己重生后的人物越来越废柴,从天龙八部的主角到主要配角,再到普通配角。

等第十次重生时,已经是一个路人甲,无名之辈了。

上一世最后几天,发生了天崩地裂!

他在天崩地裂中,看到一些片段。

片段里是一僧一道交战的破碎画面,这两人举手之间,山崩地裂,毁天灭地,那不是武功,而是仙法!

片段最后是他们留下传承的一刹那!

僧人的传承落在密宗的一个和尚手里,道人传承落在庄子手里。

但此方天地,密宗与庄子一派都杳无踪迹,唯一能寻到的只有与两者有关的枯荣大法和逍遥派绝学。

顾汲梼从灭世片段里得知,这一世,就是他重生的最后一世!

他必须寻找到枯荣大法或逍遥派绝学!

他必须踏入修仙之道,打破这方天地桎梏,离开这个世界,前往更大的世界!

逍遥派绝学一分为三,不老长春功、北冥神功、小无相功,想要收集全,太难。

最重要的是,顾汲梼之前的重生中除了段誉那次之外,还曾经三次尝试修炼过北冥神功,但结果是,全部失败。

而失败的原因顾汲梼一直没弄清楚,所以顾汲梼暂时不打算谋取逍遥派绝学。

枯荣大法,大理开国皇帝段思平所创的内功,传自密宗,是段思平为了满足诸多后宫,根据密宗欢喜禅改编而成的双修功法。

但遗憾的是,枯荣大法传给他儿子段思英时,由于段思英在位仅一年,就因权位之争被废为僧。

所以段思英没有将这么功法传给抢他帝位的弟弟,反而将功法删掉双修部分后,重新命名枯荣禅功,留在天龙寺。

这也导致天龙寺众僧没人能将枯荣禅功修炼成功,因为他们没想到枯荣禅功居然是删减版,而且不是普通的内功,而是双修功法!

顾汲梼知道枯荣双修功法在刀白凤出家的玉虚观。

当年段思英被废为僧后,他最宠爱的妃子也被迫到玉虚观出家。

正是这位妃子将枯荣大法的双修部分留在了玉虚观,现在就落在玉虚散人刀白凤手里。

比起逍遥派绝学,谋求枯荣大法要容易得多。

这次重生,他只是一个失忆的落难者,还好,在搭救他的那户人家的帮助下,他拜进神农帮,有了安身之地。

虽然他之前重生累积的药经医典的知识已经从记忆里抹去,但顾汲梼对此早有准备。

他每次重生都会刻意的收集一些没被记载的知识。

所以他进入神农帮很快就凭借着致幻药和壮阳药获得许多同门的认可还有帮主的赏识。

相比起逍遥派绝学,获得枯荣大法更容易,所以他加入神农帮后马上就开始实施了谋取枯荣禅功的计划。

他一有空就往大理那跑,然后根据自己多次重生的记忆,偶遇并结交了段誉。

每次重置,虽然段誉的喜好和习惯都会不同,但一些天龙里记载的性格和爱好是不会变的,比如他信仰佛教讨厌学武。

顾汲梼与段誉都打过多世交道,所以他和段誉交往自然游刃有余,不费吹灰之力就获得了段誉的信任,成为他的知己好友。

在他表示想要拜见段誉娘亲时,段誉没有任何犹豫就带着顾汲梼去玉虚观拜见了他的娘亲刀白凤。

之后顾汲梼一有空就到玉虚观拜访刀白凤,并投其所好。

就摆夷族的规矩习俗、《文始真经》的意境、《洞灵真经》的经义等等一一向刀白凤请教。

刀白凤见知己儿子的这位好友居然和自己一样最喜欢《文始真经》和《洞灵真经》,顿生好感,于是不厌其烦的给他指点。

只要自己知道的,便一一向他说明,而自己也不清楚的,也乐得一起探讨。

两人在不断的接触中便逐渐熟稔起来。

刀白凤见顾汲梼人勤嘴甜,而且斯文有礼,道义娴熟,渐渐也将他因为知己。

唯一不大妥当的地方就是他偶尔会盯着自己发呆,双眼的仰慕和涨红的脸色不难看出他隐藏的心思。

在与刀白凤交往的过程中,他每次都主动为她端水倒茶,想趁她不注意,偷偷地在茶水里下自己炼制的致幻药。

遗憾的是,他每次端水倒茶时都感觉到有股若有若无的目光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尝试了几次后就放弃了。

顾汲梼重生多了,经历多了,变得极其谨慎,。

他察觉到刀白凤虽然对自己献殷勤颇为受用,但依旧保持警惕后,就放弃了直接下药,改用更安全的办法。

之后他就炼制了双嬉焚身香,并借由段誉之手送到刀白凤手中。

不知不觉中,刀白凤已用了一个多月的双嬉焚身香,她果然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顾汲梼思索之间,忽然感到头部一阵刺痛,然后识海里隐隐出现一个声音“快!!快!!!快!!!”

“又是这个声音!”顾汲梼抱着头,咬牙道。

这声音是从前两次的重生就开始出现,而且越来越频繁,他能感觉到这声音是在催促他尽快冲破天地桎梏,但他不知道这声音来自哪里。

“公子,到大理了。”这时候马车停下,车夫声音传来。

顾汲梼付清车费后,钻进旁边的一个小树林里。

半刻钟后,一个穿着蓝色长袍,留着小胡子的道士从小树林钻了出来,正是易容后的顾汲梼。


大理附近,玉虚观。

刀白凤正死死的攥着一页书信,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神惊恐慌乱,身体更是轻轻的颤抖着摇摇欲坠。

她感觉自己双腿发软,连忙扶着身边的椅子把手缓缓坐下。

然后她颤抖着手重新将那页书信展开,却迟迟不敢看过去。

时间缓缓消逝,香炉上的一截烟灰掉落到香炉里,那微弱的动静居然把刀白凤吓了一跳,她这才终于鼓起勇气,微微转头向那个书信瞄了过去。

书信上只有两行字:

今晚三更,后山小树林竹屋,不见不散。

可曾记得,十九年前,天龙寺外,菩提树下。

文后没有落款,刀白凤一眼就能看完这两行字,她脸色更显绝望,低语喃喃:“怎么会?怎么会!他怎么会认出我来了?不会的,不会的!”

随后她眼神呆滞而茫然的看着那书信,似乎陷入沉思。

她这一发呆,就是几个时辰,直到三更将近,她的眼神才终于恢复清冷,将那书信放到烛火上点燃。

看着摇曳的火焰,她心里暗道:“罢了罢了,不管是不是他,就去见上一见,现在也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

终于拿定主意后,刀白凤不再胡思乱想,她用手撑着桌子站起身来,然后凝神定气片刻后,缓缓离开玉虚观,前往后山小树林。

夜深风寒,天气十分寒冷,但刀白凤内功精深,虽然不能寒暑不浸,但这点寒冷她也是不会在意。

她伸展开四肢,深吸着那清冷的空气。此刻的她,需要借助这寒气,来稍稍缓解她的心中那股不安,不管对方是谁,她都不愿意示弱。

到了竹屋附近,看着竹屋里透出的烛光,刀白凤心里又开始变得不安,脚步停了下来。

但既然来了,终究是要进去的,总是要去面对,她摇了摇头,重新起步往门口走去。

走进竹屋,她看见一个身穿蓝色长袍,留着小胡子的道士在一个蒲团上盘膝而坐。

而他背后的案几上摆着一个香炉,正点着香和烛,香烟袅袅,散发着淡淡的檀香,那香和烛她都认识,甚至是她经常用的。

那檀香气味她也很熟悉,所以对那气味也放下了警惕。

然而令她大感意外的是,这道士不是她以为的那个人!她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惊又疑,怎么会有其他人知道那事?

难道当时他在旁偷窥?或者是那人告诉他的?又或者是自己误会了?这道人书信里指的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件事?

刀白凤惊疑之间,不由的再次停住了脚步。

这时那道人已经看见了刀白凤,他站了起来,笑着对她说道:“道友既然来了,为何又驻足不前,何不过来与我一叙,当然,道友若是不喜,也大可离去。”

刀白凤心想既来之则安之,不妨先看看这道人到底是何人,所为何来,于是她重新移步走到那道人对面,直接问道:“给我留书信,约我来此的可是道友?”

“正是贫道,我等方外之人,无需讲究,坐下再说吧。”蓝袍道人指指他对面的一个蒲团,然后自己就盘腿重新坐下了。

刀白凤不想恶了这道人,只能依言同样盘腿坐下,又问:“道友约我来此,所为何事?”

蓝袍道人一边打量着刀白凤一边谦卑的说道:“贫道长庚,对道友可是仰慕已久啊,当年道友还是摆夷族第一美人时,贫道就已心生爱慕。”

“但当时我自惭形秽,只敢远观,不敢亲近,而道友嫁人后贫道更是念念难忘,希望有朝一日能和道友亲近,不期今日终得如愿以偿!”

刀白凤脸色一冷,道:“你我皆是出家之人,应该清心寡欲,还请不要说这种扰人之语。”

蓝袍道人“哎呀”一声,一脸谦卑的连连道歉:“抱歉抱歉!”

但随后脸色一端,“但道友说我们修道之人应该清心寡欲,贫道却认为这是一叶障目了,要知道我道教追求的是阴阳和合,自然之道。”

“《素女经》和《洞玄子》更是我道家经典,夫阳极者能生阴,阴极者能生阳,此两者相传,比若寒尽反热,热尽反寒,自然之术也。”

刀白凤不欲和他辩论,只哦了一声,并没接话,依旧追问他:“还请道友告知,约我来此所为何事?若是无事,贫道就告辞了。”说完直接站了起来。

蓝袍道人目光炽灼地盯着她,径自接道:“十九年前,道友于天龙寺外,菩提树下,以双修之术,搭救了一位卑贱邋遢之人,如此慈悲之心,贫道可是一直念念不忘,也盼着有一日能向那乞丐一般,只可惜至今不能如愿。”

刀白凤双眼一黑,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心里慌成一团:“他真的知道!他居然真的知道!!”十九年前的那一幕再次浮现在眼前。

那天,当月亮升到天的时候,她愤怒段正淳不断地沾花惹草,一气之下决定出轨,并且出于报复心理选择了最肮脏、最不堪入目的邋遢花子。

这本是极其隐秘之事,为什么眼前这个道人会知道?!

刀白凤脑子一阵晕眩,然后双腿一软,就要跌到。那道人反应极快,身影一闪,已是闪到她身后,伸手一搂,刀白凤就已靠到他身上。

刀白凤冷喝一声“放开!”然后挣脱着站立起来,转身退后两步,冷冷的看着那道人,“你如何得知此事,想要如何?”

那道人又恢复谦卑模样,恳然道:“贫道只是倾慕道友,想要一亲芳泽而已。”

“休想!”刀白凤断然拒绝。

那道人听她拒绝,也不恼怒,反而嘻嘻一笑:“既然如此,贫道只好退其次而求之,我最喜双修大道,听说玉虚宫里也有双修功法,还请道友借我一观。”

刀白凤见他没有强迫自己,心中松了口气,暗想:“这人虽然可恶,却知进退,我玉虚宫的双修功法虽然从没外传,但也没有不得外传的规矩,借他一观倒是无妨,不够须得他立誓对那事闭嘴才行。”

于是刀白凤冷着脸对那道人斩钉截铁的说道:“双修功法我可以借你一观,但你须立誓不得将那事道予他人!”

那道人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当然当然,这事我绝不和别人说。”他说完,立刻跪下,对元始天尊起誓,发誓只要刀白凤将双修功法传予他,他以后绝不将那事告诉他人。

刀白凤见他神色颇为诚恳,再松一口气,她不欲与这道人多纠缠,于是就将她所知道的双修功法传给道人。

那道人一边仔细倾听,一边用笔记录,还不时发出感叹,听到妙处更是连连点头。

如此这般,半个时辰过去,刀白凤已将功法传授完毕,她说道:“功法已经都传给你了,还望道友记得你发的誓言,告辞了。”说完举步就想离开。

那道人却是往门口一挪,已经将她拦下,他笑嘻嘻的看着刀白凤:“道友何必着急离开?贫道虽然得授功法,却没法辨认真伪,还请道友留下来,与我双修一轮,真伪自知。”

刀白凤听得一怔,没想到这人居然这般无耻,她气的脸色发白,怒声道:“道友是把我看成了三岁童子么?此事绝无可能!”

那道人不怀好意地盯着她那高耸挺拔的胸部,色眯眯的一笑:“嘿嘿,可惜现下可由不得你了。”说罢就往刀白凤成熟的身体靠了过去。

刀白凤怒不可遏,不再废话,抬手用拂麈向那人脸上扫去。但这一动手,她就发觉不对,她居然无法动用内力,而且全身酥软,心口臊热,她立马知道自己中招了,连忙想要后退。

但那道人哪肯放过她,他不退反进,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将拂麈拦下,再欺身靠近刀白凤,长臂一伸,已将她搂入怀内。

刀白凤万没想到一招之间便被制住,而且被那道人拥入怀中,不禁“嘤!”一声惊呼,全力一挣,但她身上软绵绵地,一点都使不上劲,仅仅挣扎几下就脱力似的靠趴在那道人宽阔的胸膛。

她花容失色之际,害怕地看着那道人,“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她强忍身上燥热软麻的感觉问道。

那道人得意的嘿嘿淫笑,说道:“贫道不是说过了么?我对你迷恋已久,为了与你共参阴阳大道,只能借助一些药物,不过你放心,这药物对你无害,仅仅是你我参悟阴阳和合的助兴剂而已。”

刀白凤心中悲鸣,自己进来后一直保持警惕,想不到还是中招了,她缓缓地转头看向那道人,美丽的眸子满含怒火,冷冷地说道:“你休想!我就算咬舌自尽,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呵呵。”那道人一边欣赏怀里的美人一边笑道:“不错!有点意思,贫道就喜欢你这样的美人!不过贫道可要提醒你,在这儿,要生容易,服侍好贫道就可以了,要死嘛,嘿嘿,贫道哪会让你这样的美人轻易死去!你要是敢自尽,贫道只能当你欺骗了我,没有传我真正的双修功法,可就没法为你保密了呢,想想若是你儿子和段王爷知道此事,他们会如何呢?嘿嘿!”

刀白凤最怕这道人提及往事,她此刻彷佛置身冰窖,心底惨然,颤声道:“你,你无耻,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可是向元始天尊发了誓的……你就不怕……”

“哼!”那道人嘴角露出一丝诡笑,搂住了刀白凤发颤的香肩,阴恻恻的道:“我当然怕,但我信的可不是元始天尊,何况我又没真的将那事传出去,我只是用来威胁你而已。”

刀白凤面色僵住了,内心在剧烈的挣扎,她是绝不愿意被这贼道玷污的,但她同样害怕那事被儿子知道。她现在无可奈何,只能拖延时间,希望能压制住那药力,只要能恢复一丝内力,就能寻找机会翻盘。

于是她低下头,美目微微一垂,装出唯唯诺诺的样子,朝那道人道:“但是你先放开我,让我考虑考虑……”

那道人听她声音变软,大喜,刀白凤那柔柔弱弱的言语好象有种魔力一般,让他立刻将怀里的美人松开。

刀白凤见他松开自己了,心中一定,盘腿坐下,装成思索的样子,但实际上却是开始凝聚内力。

那道人等了片刻,见她还没考虑清楚,又看着她因为药物变得粉红的脸,还有那不断起伏的胸部,忍不住跪下来,脑袋一边往她身上拱。

一边嘴里不断念叨着诉说他的思念之情:“贫道小时见过道友后,就一直无法忘怀,总是远远的偷看仙子的绝美容颜。”

“只是那时你是摆夷族长的女儿,又是摆夷族第一美人,对当时的我来说就是不得了的大人物,小的知道招惹不起,又怕会被误会,只好偷藏起来。”

“没想到…今日居然有幸能一亲芳泽,嗯嗯,你身上好香……好香啊……”

刀白凤想要将这个在自己身上不断磨蹭的头颅推开,但又怕拒绝他会惹他生气,反而来硬的,所以只能强忍着恶心,闭上双眼,来个眼不见为净,继续凝聚内力。

又过一会,那道人还在唠叨,“当年每次见到你那可爱的模样,我就恨不得把你紧紧地抱在怀里,好好地亲热一番,今天终于能如愿以偿啦!”

看刀白凤闭着眼儿,一幅咬牙强忍的倔强模样儿,那道人的声音更加得意了起来,“别忍了,你怎么样也忍不住的。”

“自一个月前,你点的那些香都是我安排的,药力虽然不强,一两支香是一点用都没有,不过你都用了一个月,药力会慢慢渗进你的经脉骨骼当中,现在贫道用药引香引发你身上的药力。”

“想必你现在春心荡漾、无法自主,连内力都运不上来,叫你想逼都逼不掉,连药力也压不下去,你又何必倔强活受罪,和不放下执念,与我快活一番。”

听了这话的刀白凤心中一动,这道人说这药力压不下去,但自己明明已经压制了一点药力。

莫非这道人疏忽了?这药香有瑕疵?这倒是让自己有了一丝机会,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住。

又过一会,刀白凤已经感觉到那药力渐渐被压制,可以让自己暂时有了一击之力,但是打完这一击,药力会再次发作,而且那燥热的感觉会加倍袭来,届时自己必然会失控。

但她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看着这个在自己身上不断乱拱的头颅,将刚刚凝聚的内力全力催动,随后一掌打去!

“砰!”的一声,那道人以为自己已经掌控一切,哪想到乐极生悲,他连惨叫都未曾发出,整个脑瓢子已经开了花。

但刀白凤也不好过,她打完这一掌后,再也无法压制药力,她感觉口干舌燥起来,浑身血液加速流动,小腹一阵紧似一阵,丹田内一股暖流四下直撞,身体敏感处奇痒难忍,恍如千万只蚂蚁在里面爬动。

她本打算杀死这下流的道人后就一头将自己撞晕,但她体内蕴积已久的药力一发不可收拾,此刻她无论怎么拼命,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她唯一的一丝意识能感觉到自己现在是出尽了丑态,但幸运的是,这里除了自己,就只有一具尸体了。

但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她居然往那具尸体爬了过去,仿佛那里有什么美味的东西似的,她爬到那具尸体旁边时,居然开始给那尸体宽衣解带起来。

刀白凤仅存的意识就快疯了,不,她倒是希望自己真的能疯了,但遗憾的是,她这仅存的意识居然无比清醒,只是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而已。

“道长,你,你这是怎么了?”忽然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传来,刀白凤抬头往声音来源处看过去,只见竹屋门口居然出现一个年轻男子,正一脸古怪的看着自己。

刀白凤看着这年轻男子,只感觉有一股欲望充满了自己的四肢百骸,她颤颤巍巍地起身,然后一边解着自己的衣衫,一边往那年轻男子跑了过去,想要冲入那男子怀里。

那男子大吃一惊,按住她的肩膀,道:“道长,这,这男女授受不亲,虽然你很漂亮,但在下不是那样的人啊。”

但刀白凤不依不挠,那股欲望居然引动了自己的内力,让那男子无力阻挡,她这时嗅到男子身上浓重的汗味,但此刻的她一点也不觉得这汗味臭,反而更使劲地往那男子的怀里钻。

那男子看着这道姑双眼迷离,脸泛红霞,娇艳无比,年轻气壮的他,哪还经得起如此挑逗,不免情焰一炽,欲念陡增。

他讪讪一笑,一边念叨着不要不要,一边半推半就的让刀白凤为他宽衣解带,任由其在他脸色乱亲。


两个时辰后,刀白凤幽幽醒来,她感觉到自己正趴在一个男子的怀里,她的脸贴着男子的胸,手抱着男子的腰,而那男子正轻轻抚着自己的长发。

她记得刚刚发生的事情,但羞于面对,所以一时间不敢睁开眼睛,继续装睡。

“行歌唱咏胭粉词,持戒酒肉常充腹。色是药,酒是禄,酒色之中无拘束。只因花酒误长生,饮酒带花神鬼哭。妙妙妙!”

刀白凤听着那男子清朗的声音,他似乎在看那道人刚刚记载的双修功法,眼前又浮现出刚才的一幕,只觉得口干舌涩,好想有水湿润一下口舌。

男子继续念道:“鸾凤双嬉,琴瑟合鸣,其乐也融融,龙翻猿搏,蝉附龟腾,柳枝摇曳,香溪津溢,欣喜和乐,动其神形,女快乃止,百病不生。”

刀白凤这时听到那男子狂吞口水,“这姿势妙啊,可惜之前没看到,否则刚才和这美仙姑耍上一回,岂不是极乐。”

那男子继续说道:“没事没事,这次没耍上,下回再耍就是了,嗯,这书真妙啊,不过,这美仙姑更妙!”他说罢,居然在刀白凤脸上亲了一下。

刀白凤浑身一颤,再也无法装睡,她睁开美目,骂道:“你,你这登徒子!无耻之徒!”

她一边骂,一边撑着男子的胸想要站起来,哪想到她这一动,修炼后的余韵混着浑身筋骨的酸疼一起袭上身来,她双手一软,闷哼一声又摔进男子怀里。

那男子连忙一把扶住她的腰,一股温暖柔软的触觉从手中传来,然后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又羞又怒的脸,扶着腰的手也忍不住不规矩起来。

刀白凤此时真是欲哭无泪,回过神来,感觉到男子扶着自己腰的手不停的滑动,脸也紧贴着自己。

她妙目一转,见男子正痴痴的盯着自己,她羞耻至极,粉脸涨得通红,但又不得不向这男子求助:“你,你别乱摸,扶我起来。”

“是是是!”男子痛快的答应着,一边轻轻搂过她的腰,扶着虚弱无力的刀白凤起身,一边继续欣赏她羞怒的脸。

刀白凤又恼了,怒道:“登徒子,你瞧够了没!还不扶我靠到墙边。”

她一边骂着男子一边吩咐男子,男子也不生气,听话的按她吩咐将她扶到墙边,让她靠着墙坐下,然后跪坐在她身边,帮她整理衣服。

刀白凤想要拒绝,却看见自己只披了件道袍,而且衣衫不整,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肤,然后记起自己内里的衣物已经被自己撕成布条。

她更是羞极,而自己双手乏力,只好别过头去,任其施为。

屋内一时陷入了沉默,男子此时心情很好,将目光凝聚在刀白凤身上,“在下神农帮顾汲梼,仙姑应该是玉虚散人吧?”

刀白凤瞳孔一缩,心里疑窦顿起,“你,你认识我?”

男子继续为她整理衣服,但刀白凤却是有了顾忌,身子一缩。

顾汲梼看她紧张,连忙安慰:“别怕别怕,在下没有恶意,在下不认识你,但认识你的妹妹。”

刀白凤脸色又是一变,她微微蹙了下眉,露出狐疑之色,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如何认得我妹妹,又如何寻到这里的?”

顾汲梼看她依旧不安,就稍微退后了一点,然后说道:“这还得从白天说起。”

“今天白天的时候,在下正在摆夷族聚居地附近的红牛山采药,忽然听到奇怪的声音,走近一看,发现在一个山洞里,居然有个道人想要对一个美貌少女做坏事。”

“我一看这少女的服装,就知道她是摆夷人,于是用了疑兵计,在山洞附近大声说话,让那道人以为摆夷族长就要带人来这边搜索。”

“那道人被吓到了,他拍晕那少女,想要背着少女离开,这时我又大声呼喝,让那道人以为摆夷高手很快就到,觉得那少女会拖累他的速度,于是将那少女放下,只身逃离。”

“我见那道人逃离,连忙背起那少女向另一个方向离开,幸运的是我对那红牛山颇为熟悉,背着那少女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就躲了起来。”

“许久之后,那少女终于醒来,她醒来后,那模样就和你刚见到我的时候差不多,而结果,就和我们刚刚经历的事情一样。”

顾汲梼说着,偷偷看了刀白凤一眼,发现她脸色异常难看,于是又悄悄退后了一点。

“那少女也和你一样,完事后就晕睡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后,第一时间不是顾及自己,而是让我去救她姐姐,她说那道人现在肯定是去找她姐姐去了。”

“她被那道人抓住的时候,曾经装做晕迷,从那道人的自言自语中听到了那道人的祸害她姐姐的计划。”

“她那时就像你这样浑身乏力,自然没法自己前去救她姐姐,所以我只能帮人帮到底,于是就快马加鞭,来到了这里,只是,在下似乎迟了一步?”

刀白凤黛眉微蹙,脸上阴晴不定,片刻之后,才沉声问道:“这少女就是我妹妹刀鱼怿?那道人就是他?”

她目光看向那道人的尸体的位置,但那尸体现在已经不见了,看来是顾汲梼处理了。

“是的,那少女说她叫刀鱼怿,姐姐是玉虚观的玉虚散人,至于那道人,穿的衣服倒是一样,年纪和身材也差不多,但面目就难以分辨了。”

顾汲梼说道,那道人脑瓢开花,脸也摔在地上变了形,再加上满脸血污,自然无法分辨了。

刀白凤脸色终于没那么难看了,又问:“那我妹妹呢?现在何处?”

“在下也不知道,她让我先过来把那道人的事通知的,她稍微恢复后就会跟过来,想必很快就会过来了。”

顾汲梼见刀白凤脸色好转,轻轻的又想靠过去。

“你离我远点。”刀白凤看他靠过来,怒气又起,她被这男子污了身子,但他是听自己妹妹吩咐来救自己的,阴差阳错才发生了那事,自己其实没理由怪罪于他。

但她满腹的怒火和委屈又该向谁发泄呢?

何况这男子不仅玷污了自己,还玷污了自己妹妹!她又如何能对这男子有好脾气。

“是是是。”顾汲梼显然也清楚刀白凤的心情,连忙又挪远一点,显得乖巧无比。

这时竹屋外传来慌乱的脚步声,然后一个少女冲了进来,正是刀白凤的妹妹刀鱼怿。

她的一身衣物和脸上都已脏乱不堪,但依然掩不住那秀丽的姿容,她和刀白凤有七八分相似,但她身材更苗条,容颜更显年轻。

当年刀白凤出嫁之后,她父母非常思念,于是又勤劳耕耘,想要再生一个漂亮女娃,这才有了刀鱼怿,她比段誉还小三个月。

“姐姐,你没事吧?”刀鱼怿进来后,看到姐姐无力的靠着墙,连忙上前查看。

“我没事,只是……”刀白凤被自己妹妹看到自己这样子,很是无地自容。

“你,你也……你是被那贼道,还是……”刀鱼怿说着,瞟了顾汲梼一眼,她看到自己姐姐这模样,自然清楚发生了什么,因为不久之前,她也是这副模样。

刀白凤脸色很是尴尬,于是转移话题,问:“你被那贼道抓住,然后被这登徒子救了?”她说着,也瞟了顾汲梼一眼,她要确认顾汲梼刚才说的是真是假。

“是啊,我今天去红牛山采药,遇到那贼道,本来他不是我对手的,但我不小心中了他的迷药,结果,结果就被他抓住了,然后……”刀鱼怿随后将她今天遇到的事和姐姐说了一遍。

刀白凤确认顾汲梼没有骗自己后,一时不知道怎么对待这个男子了。

这时刀鱼怿蹙着眉头,说道:“姐姐,我,我好像又开始燥热了。那贼道下的药,好像还没完全解除。”

刀白凤脸色大变,连忙看向顾汲梼:“那贼道的遗物呢?有没有解药?”

顾汲梼将墙角的一个包裹拿了过来,说:“那贼道的所有遗物都在这里了,但没有解药。”他说着解开包裹,并拿出一本小册子递给两人。

两人看着包裹里没有瓶瓶罐罐,于是翻开小册子,仔细阅读。

很快,她们就看完那本小册子,通过这本小册子的记录,她们知道自己中的迷药没有解药,只能通过双修来缓解,两人不禁互相看了一眼,脸色都变得异常难看。

“姐姐,我,我快忍不住了……”刀鱼怿此刻樱唇喷火,黛眉如画,她凤眼含情的看向顾汲梼,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难以抗拒的妩媚之态,令人看了有种心痒难耐的感觉。

顾汲梼嘴角间忍不住荡起笑意,他看向刀白凤,似乎在征求她的同意。

看到他这样子,刀白凤气不打一处出来,有心将他驱离,但又怕自己妹妹中的致幻药得不到缓解,会像小册子里说的那样精神失常,甚至失去生命。

她纠结片刻之后,看着妹妹浑身开始颤抖,终于拿定主意,狠狠的瞪了顾汲梼一眼,道:“便宜你了,好好照顾我妹妹!”说完强撑着乏力的身体离开竹屋,但她没有远离,而是守在门外。

但她很快就发现自己守在门外是巨大的错误!屋内的声音引动了她体内的致幻药的药力……

等太阳升起之后,竹屋内的顾汲梼看着屋内的一片混乱,又看了看两个还沉睡的人儿,再也掩不住心中的得意,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这一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其实都只是顾汲梼计划中的一部分,那自称长庚的道人,只是顾汲梼计划中的一个棋子而已。

不管是那催情香,还是十九年前天龙寺外的故事,都是顾汲梼给那长庚道人的。并且长庚道人前往红牛山和这个竹屋,都是顾汲梼的安排和引导。

只是长庚道人到死都并不知道他做的一切,都是别人安排好的,那些药香更是顾汲梼故意留下破绽,他的死都是他人精心设计的,他只是一个必须死在刀白凤手里的背锅侠。

而且他背锅已经很久了,早在一个多月前,顾汲梼就开始易容成长庚道人的样子做一些他真实面目不方便做的事情。

今天这个锅,只是其中一个而已,而且还不是最后一个,虽然长庚道人已经死了,但除了他们,没有人知道他死亡。

所以长庚道人这个身份顾汲梼还会一直利用下去,让他继续背锅。

顾汲梼对着掩埋长庚道人尸体的方向作了个揖,感谢他给自己背锅,让他如愿以偿的获得枯荣禅功的双修功法部分。

他刚刚尝试修炼了一遍,虽然功法不完整,但他非常顺利的完成了尝试,看来这双修功法是可以单独修炼的。

通过这次修炼,他确实的领悟了枯荣禅功的真谛。

世尊释迦牟尼当年在拘尸那城娑罗双树之间入灭,东西南北,各有双树,每一面的两株树都是一荣一枯,称之为‘四枯四荣’,据佛经中言道:东方双树意为‘常与无常’,南方双树意为‘乐与无乐’,西方双树意为‘我与无我’,北方双树意为‘净与无净’。

茂盛荣华之树意示涅般本相:常、乐、我、净;枯萎凋残之树显示世相:无常、无乐、无我、无净。如来佛在这八境界之间入灭,意为非枯非荣,非假非空。

想要修成枯荣禅功,需要四对辅助者,而每对辅助者都必须同根同源,也就是说需要同样的血脉,血脉越近越好。

而且每对辅助者都必须一荣一枯,女子一般二十岁以下都还在发育,是为荣,到了三十多岁就会渐渐衰老,是为枯,所以,这每对辅助者必须是一个二十岁以内,一个三十多岁。

而这刀氏姐妹就正好是最上佳的一对辅助者,而且这枯荣禅功借助辅助者修炼,但不会伤害辅助者。

反而对辅助者有莫大好处,枯荣互补,炼到大成,可以让辅助者非枯非荣,一直保持在女人最美的年龄中。

修炼者则可趋生避死,化病消灾,固元本精,强身健体,正是生命自强之道,更合自然更迭之理。

现在这对姐妹都中了自己的双嬉焚身香,这致幻药在三天内都会处于频繁爆发中,直到三天后才会慢慢缓和。

不过自己可没信心在三天内将这枯荣双修功练到入门,看来自己得给她们持续补充致幻药,让她们陪自己将功法修炼入门才能放她们走了。

这功法修炼可真不容易啊,也亏得自己在神农帮时好好养了几个月的身体,而且这枯荣双修功自有健身不倒之能,否则自己还真支持不住这样的日夜索取。

那刀白凤自从听床导致药力爆发,破门加入战斗后,就渐渐放开矜持,倒是让自己差点就败下阵来。

不过顾汲梼也发现了,枯荣同修比枯荣分开修炼效果更加,他虽然觉得以一敌二颇为辛苦,但为了神功大成,辛苦一些也是应该的。

想到这里,顾汲梼也闭目休息,恢复精力。


一个月后,顾汲梼终于将枯荣双修功初步修炼入门。

他此刻只觉得无比的舒坦,一股滑腻舒适的感觉流遍任意的全身,疲劳和痛苦仿佛一瞬间全部消除。

舒爽之下他不由自主的伸了一个懒腰,扭扭脖子,全身的骨头发出了一阵噼里啪啦的爆响。

他不禁长出一口气:“呼~~好爽啊。”

待热身做完以后,顾汲梼左脚一蹬,他的身体有如被强力弹簧猛的弹出去一般,疾冲而去。

身体快速的向前冲刺着,每一跨步都在三四米以上,前进中顾汲梼尽量把身体压低,以减少空气对身体的阻力,而且在他腿部强大的爆发力下。

他的身体仍然在不断的提速,两旁的景色如骑马疾行般急速向后倒退而去,那速度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风驰电掣。

跑了一阵,顾汲梼终于停了下来,摆了个格斗的基本姿势。

因为重生会重置武功秘籍,所以顾汲梼融会贯通了许多武功招式,自创了属于他自己的一套外功。

这套外功没有名字,因为他担心有了名字,这套外功也会像那些武功秘籍一样被重置。

这套外功是根据人体运动的基本规律和搏击的特点,结合他重生多次获得的武功秘籍的精粹,从实践经验中总结而形成的。

它的特点是:重心稳固,暴露面小,启动灵活,出击迅速,利于进攻和防守。

但这套外功也不是没有缺陷,它只有基础的技巧,缺乏高阶的招式。

倒不是顾汲梼没能自创出高阶招式,而是自创的高阶招式都无法在重生中被继承下来。

内功更是如此,哪怕自创的最粗浅的内功,在重生之后,也会荡然无存。

顾汲梼现在想要将自创的外功融汇枯荣双修功,好让两种功法可以配合使用,甚至推演出高阶招式。

只见顾汲梼左脚向前一步,脚尖微内扣,两膝微屈,左臂抬起,上体微前倾,两肩下沉,含胸收腹,然后挥拳击出。

一阵破空声音传出,他在一瞬间竟然打出三拳,手臂与拳头在空气中划出一片模糊的拳影!

顾汲梼惊讶的望着握紧的双拳,不愧是修仙功法,不仅仅是增加内功修为,还会加强身体素质。

除了让自己双修时耐力惊人,持久彪悍,如狼似虎外,下了床同样勇猛无匹,威力十足,而且身体的柔韧性大大增强,不管床上床下,想做什么动作,用什么姿势都游刃有余。

顾汲梼感觉到枯荣双修功的强大后,更勤奋的在树林里跃前纵后、左窜右闪,挥拳踹脚。

如此一日过去,他已经将两种功法融汇贯通了七成,融入内力的招式,肉眼可见的威力大增!

更难得的是,一枯一荣,枯荣之间,内力居然周而复始,源源不断,绵绵不绝,似乎怎么也用不完。

但顾汲梼清楚现在他的内力还少,周转速度也很缓慢,一旦招式融入内力多一些,他耍上几招,那内力就会跟不上了。

不过他也不担心,毕竟自己功法才刚入门,而且四对辅助者,自己才拿下一对,等自己有了四对辅助者同修,再拿到天龙寺的另一部分功法,那时或许就真的是内力用之不绝了。

他这般想着,对另一部分的功法就更加期待了。他休息片刻,吃完野果过后,想要接着练下去,但这时刀白凤和刀鱼怿一起找了过来。

看着两姐妹娇艳的脸,顾汲梼笑着问她们:“莫非那致幻药又发作了?”

刀白凤怯怯的低头看自己的鞋。刀鱼怿则搂着顾汲梼的腰贴近他怀里,媚眼如丝,含情脉脉的望着他:“是啊,我和姐姐修炼的时候都很是心浮气躁呢。”

顾汲梼哈哈一笑,他很清楚两女根本就不是致幻药发作。

早在几天前,他已经停止对两人用药,两人身上的致幻药已经进入缓和期,就算十天半个月没有与他一起修炼也不会有问题。

他自然不会拆穿两女,刀鱼怿倒也罢了,她对自己已经放下了所有矜持,但刀白凤可还受不了她的心思被拆穿。

顾汲梼在两女又羞怯又凶狠的目光下住嘴,与她们走入竹屋。他打算明天就去谋取天龙寺的枯荣禅功,在这之前,他需要好好给两女调理一番。

竹屋里一夜勤修不提……

第二天,顾汲梼留书一封后,离开了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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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寺内。

“小烨师父,这个地方除了书还是书。”段誉盯着周围一大堆书籍不耐地说道,“这破地方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一个光头小僧人正低头翻箱倒柜,道:“少废话,快点帮忙,记得动作小点,不要把这里弄乱,不然会让人觉察的。”

段誉撇嘴道:“你还真以为这些破书能换多少银子。”

小僧人回头瞪了他一眼,道:“你不知道这里是本寺收藏字画古书的地方吗,随便找一张画卷都能换上十几两银子!”

段誉顿时来精神了,赶紧朝自己的怀中塞书卷,恨不得把这里的书画都塞到怀中。

他这些日子对自己父亲很是不服气,想要离家出走,但问题是,他没钱啊。

虽然他是大理世子,但他从来没有拥有过钱,他要什么自然有人送上来,所以钱对他没什么用,他父亲未曾给他钱,其他人送礼也不会送钱这样的俗物。

他倒是想过偷些东西去卖,但问题是他身份瞩目,走到哪里都有人盯着,想要偷盗,比那些奴仆下人要难上千倍百倍,而他自己身上穿的戴的,他又舍不得卖。

就在他为钱发愁的时候,结交了这个小烨师父。

这个小和尚给他出了个主意,他王府里的东西不好偷,那就偷天龙寺的,他作为大理世子,可以在天龙寺自由出入,但那些侍卫仆从可就不行了。

而且在天龙寺里非常安全,那些侍卫也会放心,不会向他父亲汇报,他就可以在天龙寺为所欲为了。

于是段誉愉快的答应了小和尚的邀请,在小和尚的怂恿下进天龙寺偷东西了。

小僧人骂道:“阿誉,那些只是普通的诗词画卷,或者都是临摹的赝品不值钱得。”段誉听了又把怀中之物放回原处,问道:“那你快把最值钱的那几样找出来。”

小僧人扬了扬手中的一副字画,道:“这幅是叫《簪花仕女图》,虽然不是这里最值钱的,但还是可以换三两银子。”

段誉不解道:“你干嘛不拿最值钱的,才三两,去了青楼最多只能去听个小曲,连人家姑娘的手都不能摸。”

小僧人气道:“你是不是属猪的,笨死了!要是我们拿得多了或者拿了十分贵重的,反而引人注意,到时候一查咱们怕是还没把字画卖掉就被抓起来了。”

“我偷这幅十分普通的字画,反而不引起他人注意。寺的字画怎么多,找不到一幅不起眼的字画也不会起什么疑心,更不会严查了。”

段誉点头道:“说得对,只是藏经阁咱们还去不去。”

小僧人道:“去,怎么能不去呢。我们下次找个机会再来一次。我们这次只是探探路,摸清楚这里的深浅,看看这里都有什么值钱的字画,所以我才拿这幅不起眼的字画。”

“等到下回,我用这字画卖的钱按这里昂贵的字画买几幅赝品,然后直接将我买的赝品替换了价值昂贵的字画。”

“罪过,罪过,小和尚年纪虽不大,倒是鬼主意多得很,是块做大事的料。”一个声音不知从何处响起,把两人吓了一跳。

小僧人一掀衣袖,露出膀子,恨声道:“他奶奶的,哪来的鼠辈在此放屁,有胆就滚出来,看你家佛爷打得你做狗爬!”

话音未落,小僧人圆鼓鼓的脑袋就挨上一记,痛得他抱着头蹲在地上哎呀呀叫个不停。

小僧人知道对方不好惹,略一定神,道:“阁下想必已在此窥探多时,我俩所做之事也尽收阁下眼底,不知阁下意欲何为。”

只听一声冷哼,一根手指从黑暗中伸出,闪电般连点小僧人与段誉的几大要穴,两人只觉得身子一麻,立即动弹不得,这时两人才知道遇上那些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那人此刻寻思道:“我要找的功法就在这天龙寺之内,但是这里藏书上千,单靠我一人之力实在是很不容易,而且一个不慎便会被那帮和尚发现,这两个小家伙似乎对这里颇为熟悉,倒不如借助他们的手来寻找那功法。”

想到这里,当即慈和的笑道:“两位遇上小僧也算有缘,小僧要你们替我在天龙寺内找一部功法。”

“好好,我们俩在大理可是出了名的热心肠,我们一定替你把事办成。”小僧人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只听那人嘿嘿冷笑:“小师父,别以为小僧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我均是佛门弟子,岂可如此耍心眼,罪过,罪过。小僧迫不得已,只好稍加逼迫了,尚请勿怪。”

两人只觉的肩根穴突然一麻,已被那人手指按住,然后就感觉周身如万蚁咬啮,千刀剁剐,又痛又痒,直入骨髓。

那人手指很快就松开,时间只在眨眼,但是那滋味却让小僧人、段誉终身难忘。那股生不如死的感觉直入灵魂深处,两人全身衣服已被冷汗湿透,脸色惨白,仿佛大病了一场。

“你们听清楚了,刚才只是小僧略作手段,但若是小僧没给你们化解,那你们必然再次感受到那滋味,到时没人化解,怕是会痛苦而亡。”

小僧人、段誉闻言后,在联想刚才那感觉便知道此言不假,已是不敢再做其他想法,只能乖乖听话。

那人又道:“只要你们替我找到那功法,我便会解掉你们身上的手段。”

小僧人有气无力地道:“你究竟要什么功法?”

“《六脉神剑经》!”

小僧人一惊,道:“这本经书啊,可不容易找出来。”

那人冷哼一声,“若是容易,小僧还找你们做啥。”

小僧人又问道:“要是在找功法的时候你那折磨人的手段发作了怎么办?”

“放心,我那手段每隔十二个时辰才会发作一次,平时你们就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那声音变得漂移不定,显然已经渐渐远去。

两人身体一松,被点穴道已经松开,两人身上力气几乎被抽干,顿时瘫坐在地上,不断地喘着粗气。

良久,段誉才问道:“小烨师父,我们该怎么办?”

小僧人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道:“不想再尝那滋味的话,只能按照他说的去做。”

“要不我找我父亲看看?”段誉摸了摸汗水道:“就算我父亲解不了,还有我伯父。”

“我看那人不知在旁偷窥了多久,该是清楚了你的身份,他还敢使这手段,怕是不担心你父亲和伯父能化解。”小僧人叹了口气说道。

听完后,段誉心中一片苦涩,喃喃道:“这《六脉神剑经》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害我招此大祸!我都不曾听说过,又从何找起。”

那《六脉神剑经》是天龙寺镇寺之宝,大理段氏武学的至高法要。但天龙寺的许多武功绝学,不传世俗之人,所以天龙寺藏有六脉神剑经,就连段誉的伯父和父亲也不知晓,段誉更是不曾听闻。

小僧人也不解释《六脉神剑经》是什么,只宽慰道:“只要在这天龙寺里,多花些时间总能找到。”

段誉道:“不如叫我父亲向本因方丈讨,好不好。”

小僧人摇头道:“不行,要是这么容易就能讨来的话,那人何必大费周章。而且我们要是敢声张,说不定不等十二个时辰,他就会让我们再次死去活来。”

段誉脸色一阵苍白,小僧人拍了拍他肩膀,忽然附近他耳朵上轻声说道:“阿誉,你且放心,我已经有主意了,你自等着就是了。”

段誉点点头,勉力站起来。此时众僧人即将做完早课,不能再呆这里了,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出书画阁,各回各处,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第二天。

两人再次趁着众僧人忙于早课时,偷偷摸进藏经阁。

“小烨师父,咱们到哪去找《六脉神剑经》?这里收藏着这么多经书,得找到什么时候啊?”段誉进门后便问道。

小僧人摇头道:“我看无需找那些显眼的经书,那个怪人本事如此大,显眼之处的经书肯定都已经找过了,倒是那些杂书旧书不计其数,若是藏在那里面,倒是不容易寻找。”

“那人怕也是头疼这海量的经书吧,否则也不会强迫我们为他找寻。”

“呵呵,小师父挺聪明的。”那个听着慈和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吓得两人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小僧人咽了下口水道:“过奖,我们会尽力帮你拿到《六脉神剑经》,但也希望您能遵守诺言。”

“放心,只要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出家人慈悲为怀,小僧何必难为你们。但是,你们要是令我失望,哼!!”

虽然没有说完,但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人想说什么,“你们去后边的房间寻找,这个房间我自己来。”威胁完两人后,这人又吩咐他们。

小僧人与段誉不敢怠慢,两人连忙到后面的房间去,开始翻箱倒柜,寻找起来。

两人合作找寻了许久,但是还是没有任何发现。两人不由有些丧气。

“完了,怎么找都没有!”段誉一把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道。

小僧人强打精神道:“阿誉不要灰心,要是这么容易找到的话,那怪人早就得手了。

快快振作起来,还有两个房间没找呢,这样吧,两人一起太慢了,我们一人一个房间,继续找,这样更快一些。”

小僧人说完后,选了一个房间就继续寻找起来。

段誉看着剩下的那个房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也走进那个房间继续寻找起来。

段誉找完剩下的那个房间,还是没找到,他再次一屁股坐到地上,喃喃道:“完了,真的完了,完了……”

然而就在此时,另一个房间的小僧人用颤抖的声音说道:“这,这是……这是《六脉神剑经》,阿誉,我们有救了!”

段誉急忙跑到小僧人的那个房间,凑了过去,定睛一看,那是一本看似普通的经书,但是经书的用料却是难得一见,显然此经书来历不凡!

“哈哈,真的是《六脉神剑经》!”段誉两眼泛着泪光,哈哈笑道,“太好了,我不用再受那折磨了!”

就在两人喜极而泣时,人影一闪,小僧人手中的《六脉神剑经》一眨眼就消失了。

两人跟前站着一个大和尚,此人佛衣芒鞋,宝相庄严,脸上辉光艳艳,凛凛威颜又颇为雅秀,便如明珠宝玉,自然生辉,使人看不一会,便生出钦仰亲近之意。

大和尚用他那洁白的素手拿着《六脉神剑经》仔细翻看了片刻,声音颤抖地道:“真的是《六脉神剑经》,得来全不费功夫,哈哈……”

两人看到那神秘人居然是一个相貌谦恭平和的大和尚,都心中一松,小僧人壮起胆子道:“功法你也拿到了,可以给我们解开你作下的手段了吧?”

大和尚念了一句“我佛慈悲”,然后手一挥,两人都感觉身体一阵轻松。

“多谢两位相助,小僧已经解了你们的手段,得罪之处,还请包涵一二。”大和尚说完,赔了个礼。

小僧人连忙回礼,道:“多谢大师守诺,现在咱们互不拖欠,告辞。”说完,拉着段誉就走。

等出了天龙寺,小僧人对段誉说:“你赶紧回你的王府,短时间内莫要外出。”他说完就钻进人群中,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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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时辰后,大理附近的一处山洞里。

一个大和尚将一本经书狠狠的撕了个破碎,扔到地上,然后仰天怒吼:“该死的小和尚,居然敢骗我!”

地上的经书正是《六脉神剑经》,但此时这本经书已经一片空白,一个字都没有了。

大和尚骂完后不解气,又跑回天龙寺,想要将那坏小和尚再折磨个死去活来。

但再次到了天龙寺后,他才发现段誉口中的小烨师父居然不是真的小烨师父,不仅仅经书是假的,人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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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理的一家客栈的客房里,顾汲梼正嘴角含笑的看着桌上的一个卷轴和六幅图,还有一本经书。

“嘿嘿,本来只想盗取《枯荣禅功》,没想到居然撞见鸠摩智来偷《六脉神剑经》,倒是便宜我了,两部绝学一起拿下了。”

原来和段誉一起的小僧人正是易容后的顾汲梼。

因为看管藏经阁的僧人可不简单,他本来是不敢大肆寻找的,只想着拿到《枯荣禅功》就见好就收,哪想到鸠摩智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他们在藏经阁里这般折腾,居然也没人出来管管。

鸠摩智到手的《六脉神剑经》自然是顾汲梼精心制作的赝品,不,他欺负鸠摩智没见过《六脉神剑经》,将一个卷轴和六幅画制作成了一本经书,连赝品都算不上。

但凭借着多次重生的经验,他依旧成功欺骗了鸠摩智。

这也是他知道鸠摩智平生未曾杀生,才敢如此,换成刀白凤的话,他可不敢以身涉险。

毕竟刀白凤表面和蔼,但实际很是偏激,否则也不会有十九年前的天龙寺外的故事。而鸠摩智行为看似狠辣阴险,但他平生不曾杀生。

顾汲梼将自己易容后的脸清洗干净后,将《枯荣禅功》重新拿了出来,借着淡淡的月光仔细参悟起来,他越看越觉得精妙。

这一枯一荣,就代表着草木鸟兽和人的一生。

而这枯荣禅功修的是两道灵气,而这两道灵气实为一体两面,彼此互藏,相感替换,相互作用,运化万千,不可执一而定象。

虽无定象,随道而变,上皆可为道,下亦可为器,在有限之内穷达无限。配合着枯荣双修功,即可周而复始,生生不息,又可枯荣幻化,变化无穷。

而且这功法还有两样特殊的好处,其一,强化五脏,让修炼者更容易吸收炼化食物精华;其二,增强五识,强化修炼者的感知。

将《枯荣禅功》看过一遍后,他意犹未尽,但想了想,还是先将《枯荣禅功》放下,拿出《六脉神剑经》来参悟。

他先将卷轴铺开放到桌上,又取出六幅图形,悬于墙壁。

卷轴上绘着一个男子的图形,身上遍布穴位,以黄线和蓝线绘着六脉的运行周转脉络。

而那六幅图,每幅图上都是纵横交错的线条和图案。

顾汲梼先看了卷轴上的男子的图形,这一看,他就觉得这《六脉神剑经》和枯荣双修功有着许多契合的地方。

他不由的浑身一振,精神一下子就集中了起来。

在前世重生为段誉的时候他也曾经修炼过六脉神剑,只是即便有这北冥神功,他内力极高,也还是觉得六脉神剑用起来有颇多不顺。

现在看来,这六脉神剑怕是必须以枯荣禅功为基础才是最佳的打开方式。

毕竟两种功法都是段思平所创,更是段思平得以成为当世第一武林高手的凭依。

而且两部功法极为契合,《枯荣禅功》和《枯荣双修功》练成后内力生生不息。

而六脉神剑则需要极高的内力,也只有这种生生不息的内力,才足以支撑六脉神剑的使用,即便是北冥神功,也做不到这程度。

顾汲梼看完卷轴后,又转移视线继续看那六幅图。

如果说《枯荣禅功》是修炼内力的功法,那么卷轴就是凝聚和运转内力的功法,而这六幅图则是内力外放的功法,可见这三者实为一套功法,缺少任何一部分,都会让功法变得有缺陷。

这六幅图十分深奥,虽没有多少变化,但是每一招都精妙绝伦,那图上画的每一招,都深合天地自然之道,繁而不见其杂,简而不显其陋。

顾汲梼看了几眼之后就立刻被它深深吸引,盯着那图,手舞足蹈的模仿其中招式,完全忘记了自己本来只是想随便翻看一下,然后继续优先参悟《枯荣禅功》。

虽然重生会将以前学过的《六脉神剑经》忘掉,但他前世领悟的经验心得是不会忘掉的,所以他经过一番揣摩,就渐渐能领悟。

不过,他虽然领悟了,但却依旧没法用出来,因为他内力不足,哪怕是发出一招所需的内力,他都远远不够。

所以,哪怕他现在再怎么迷恋这《六脉神剑经》,还是不得不将其收起来,重新拿出《枯荣禅功》来继续揣摩参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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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一个月,顾汲梼安抚刀白凤和刀鱼怿两女后,离开了竹屋,前往万劫谷。

他已经将枯荣禅功的第一层修炼至圆满,开始修炼第二层了,同时也需要为第三层做准备了,想要修炼第三层,就需要第二对辅助者,而他已经选好目标了。

“俏药叉”甘宝宝和她的女儿钟灵。之所以选她们,是因为她们比较容易得手。

甘宝宝除了相貌出色之外,就是一个很普通古代女人。

她没有秦红棉那样的勇气和毅力,敢于独自抚养孩子,也没阮星竹那般的狠心,可以抛弃自己孩子,更没李青萝的偏激狠辣,杀人不眨眼。

她和段王爷有了孩子后,从段王爷那得不到名分,就选择嫁给了鲁莽丑陋,但又富有的,迷恋她的老实人。

这在宋朝就是普通女人的最佳选择,毕竟宋朝堕胎可是极危险的。

原著里她曾经因为自己的丈夫放弃亲自去救自己女儿,这同样是宋朝女子的普通选择,丈夫比儿子更重要,何况女儿。

她仇恨刀白凤和李青萝,但自己不敢出手对付她们,就一封信送去给秦红棉,因为她就是就是一个普通的宋朝女人,所以总是想着依靠别人。

她的一举一动都是封建女子的楷模,隐忍,顺从,是最好欺负的对象。

她的女儿钟灵单纯天真、娇生惯养,顾汲梼自信凭着自己的相貌,只需演一套英雄救美的戏,就能轻易得手。


无量山附近,茫茫的崇山峻岭一望而无边,一条蜿蜒的小路从山脚下延伸了出来,这百里之内并无人烟,本该一片宁静祥和,此时却传出阵阵打斗声。

原来小路旁边的小树林里,一个十五六的天真娇俏的少女正被六个持剑男子围攻。而在一旁,一个灰白色的小貂儿正在地上不停的抽搐,显然,被围攻的少女正是顾汲梼窥觑的钟灵,围攻她的则是剑湖宫弟子。而这一幕,正是顾汲梼暗中引导和安排。

十几招过后,钟灵开始落入下风,已经被刺中几剑,虽然伤口不深,但都已见血。

此时,在一旁虎视眈眈的顾汲梼飞身掠到钟灵的身边,“小妹妹,我来帮你!”

然后再对围攻的众男子喝道,“你们这些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太过分了!识相的话,就给我快快滚开!”

他摆出自认为最风流倜傥的姿势,然后大义凛然的喝问剑湖宫弟子。

其中的一个男子上前一步,伸剑指向顾汲梼胸口,喝道:“你是谁?居然敢管我剑湖宫的闲事?你知不知道这丫头的小貂儿已经害死我剑湖宫的两个弟子了?”

钟灵虽然被围攻,却不害怕,她咯咯一笑,道:“谁让他们想欺负我的小貂儿!他们不长眼睛,死了也活该。”

顾汲梼果断的挡在钟灵身前,道:“正是,那么可爱的小貂儿你们都忍心下手,可见不是什么好人,这闲事我是管定了!”

“哼,我看你是贪恋美色,想要英雄救美吧?快快走开,我常光高饶你一命!”那剑湖宫弟子不长眼睛,居然说破了顾汲梼的心思。顾汲梼看着他大恨,马上把他放入自己的死亡名单上。

顾汲梼长啸一声,声震云端,“我是锄强扶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们这些小人,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哼!废话少说,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当下一名剑湖宫弟子暴喝一声,长剑幌动,往左前一步,剑走偏锋,一招“独龙刺虚”刺向顾汲梼腰胁。顾汲梼已非吴下阿蒙,他不退反进,以弧形的轨迹避开长剑,同时疾冲向那剑湖宫弟子,吓得那剑湖宫弟子连连后退。

其他五名剑湖宫弟子见状,大惊失色,立刻赶来增援,与顾汲梼战成一团。

这时钟灵看见没人对自己出手了,也不去帮顾汲梼,反而走到她的小貂儿旁边,抱起小貂儿检查它的伤势,并给它包扎伤口。

这下顾汲梼就坐蜡了,他的安排是两人合力大战剑湖宫弟子,然后在一起对敌中慢慢培养感情,哪想到钟灵居然放着他这个大恩人不管,反而关心起自己的宠物来了。若是两人联手,自然不怕这六个剑湖宫弟子,但如果仅仅是他一个人的话……

“哎呀!”顾汲梼被砍中手臂。

“哎呀呀!”顾汲梼被刺中右腿。

“小妹妹,你且先别管那貂儿,先帮我打退这几个小人啊!”不得已之下,顾汲梼只好向钟灵求助了。

钟灵转过头来,一脸无辜的看着顾汲梼,“大哥哥,你既然打不过他们,为什么要来多管闲事啊?”

顾汲梼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我哪想得到你居然会坐视我被你的对手围攻啊!这话他也只能心里想,肯定是不能说出口的,所以他说的是:“小妹妹,我知错了,下次我一定看清楚能不能打得过再管闲事,这次妹妹就来帮帮大哥哥吧!”

“可是我看清楚了啊,我觉得我打不过,看来我不能管闲事啊。”钟灵咯咯一笑,说道。

顾汲梼又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小妹妹,我们一起就能打得过,我们可以一起管这闲事啊。”

钟灵歪着脑袋想了片刻,终于答应下来:“好吧,既然你帮了我一次,我也帮你一次吧,我们扯平了哦。”说完她将小貂儿放进腰间的皮囊,然后加入战团。

“是是是,我们扯平了!”顾汲梼还能说什么呢?赶紧点头同意了。有了钟灵的加入,两人果然压制了剑湖宫弟子,将他们打得连连后退。

“大胆,竟敢伤我剑湖宫弟子!”忽然一声大喝传来,只见又有十几个剑湖宫弟子跑来。

“哎呀!这么多人,我们两个加在一起都打不过了!小妹妹,你快走,我来掩护你。”顾汲梼再次展现他的男子气概。

“谢谢大哥哥,大哥哥加油。”钟灵也再次展现她的没义气,说话间已经跑到几十丈之外了。

“哎呀呀,小妹妹等等我!”顾汲梼也顾不得自己的男子气概了,没等那十几个剑湖宫弟子加入战团,就凭着挨上几剑脱离那六个剑湖宫弟子的包围,跟在钟灵后面,向远处逃去。

两人虽然打不过十几个剑湖宫弟子,但却是跑得过的,很快,他们就将剑湖宫弟子甩在后面了。

顾汲梼知她最宠那小貂儿,一边跑一边道:“你那小貂儿伤得可不轻,治疗这种小家伙的药物可不多,但若是能找到神农帮的玲珑百兽膏,不出半个月,就能重新活泼乱跳。”

钟灵果然很感兴趣,热切的问道:“大哥哥,这玲珑百兽膏如何能拿到。”

“呵呵,这玲珑百兽膏啊,只能治疗向你小貂儿那般的小兽,所以神农帮一向很少炼制,更少有流于外部,不过既然小妹妹,需要,我倒是可以给你弄到。”顾汲梼拍着胸脯说道。

“那大哥哥可要说话算话哦,等我治好了我的貂儿,我一定请你美美的吃一顿蛇羹。”钟灵很是欢喜,嫣然笑道。

“一定一定,大哥哥我叫顾汲梼,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钟灵,钟灵毓秀的第一个字和第四个字。”

……

两人跑了一会,钟灵忽然感觉浑身燥热,手脚酥软,脚步慢了下来。

顾汲梼早就发现了她的异常,她那俏美的面颊上多一抹的绯红,眼眉中多了一丝妩媚。他心中暗喜,“看来我偷偷在剑湖宫弟子的剑上抹的宵宵焚身露开始生效了,自从我修炼了枯荣禅功后,因为五识增强,对草木药性火候的掌控更为精细,也不知道这药物效果的能增加几分。”

他心里暗自高兴,嘴里却是关心的问道:“小妹妹,你怎么啦?怎么慢下来了?这速度怕是不久就会被追上来了啊。”

钟灵感觉到自己身体不对劲,说道:“大哥哥,我感觉怪怪的,没什么力气了,而且好热好热。”

顾汲梼‘大吃一惊’,道:“你也是这样?怕是那几个无耻的贼子的剑上有毒啊!我们这样下去可不行,得找个地方先躲起来,你跟我来。”他说完换了个方向跑去,又看到钟灵脚步不稳,连忙退回去扶着她,“坚持一下,我们找个隐蔽的地方再休息。”

“谢谢大哥哥。”钟灵这时也感觉到严重的危机,不敢调皮了,强忍着心头的燥热,跟着顾汲梼跑去。

顾汲梼早有准备,很快就找到一处隐蔽的山洞,两人此时已经面红耳赤,跑进山洞后,一口气松下来,再也坚持不住,互相扶着就摔到地上,然后两人顺势抱到一起,在地上滚了起来。

滚了几遍,顾汲梼感觉怀里的娇躯越来越热,且如水蛇一般在他怀里扭动着,那樱桃小嘴,不时轻轻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娇吟声……看着娇艳欲滴的美人儿娇喘吁吁,小脸绯红,他心里很是得意,一边喊着“我好热,好热,受不了啦……”一边就准备宽衣解带,进行自己计划里的最后一步。

哪想到钟灵忽然浑身抽搐,然后脖子一歪,身子停止颤抖,软了下去。顾汲梼吓了一跳,暗道“该不会是我用药过猛了吧?”他正想贴到钟灵胸部听她心跳,却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然后自己也开始浑身抽搐。

“完了!那该死的剑湖宫弟子,他们的剑原本就有剧毒,这下麻烦了,毒上加毒,太坑了……”顾汲梼恍然大悟,但已经迟了,他脖子一歪,也是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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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之中,顾汲梼只觉似乎有人一边咒骂着淫贼,一边用脚踹他屁股,然后又有人来拉他手脚,紧接着脑袋狠狠的挨了一下,没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汲梼悠悠转醒,只觉浑身酸痛,头痛欲裂,心道:“这是那里?”一看清楚,却是身在一驾牛车中,车中尚有两个青衣少女,都悬剑腰间,且俱是明眸皓齿,容貌清秀,令人瞧着便是舒服。见他醒来,一同向他瞪了一眼。顾汲梼一愣,想坐正身子,却是动弹不得,竟是给五花大绑了。

其中一个少女向车外叫道:“夫人,那人醒来了!”只听咯吱一声,牛车停了下来。顾汲梼心道:“看来我是落在个什么夫人的手上,嗯,耕牛在宋朝是极其珍贵的务农工具,有明文法规禁止杀牛的,能用牛拉车的非富即贵。却不知他们是救我,还是捉我?”一边思索,一边尝试着崩掉绳索,车帐已被掀开。

顾汲梼眼前一亮,日光透了进来,然后他就被两个少女抬着扔到另外一驾牛车旁,这驾牛车显然比他坐的那驾更大更舒适,前后还有几个青衣少女骑着马拱卫着这驾牛车。这时那牛车的轩窗帷幔被掀起,一个一张美艳无伦的绝色丽靥出现在顾汲梼眼前。

顾汲梼一见这女子的形貌,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噫,张口结舌,他有着二十一世阅历,自然认出这女子居然是李青萝。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自己重生后的任意一个选择,都会引发蝴蝶效应,只是他没想到这次重生的变化居然来得这么快,这么大,原著中的李青萝可是不曾离开过曼陀山庄啊。看来自己拿到枯荣禅功应该是一个极大的变数,这倒是好事,变数越大,自己打破桎梏的希望越大。

李青萝一见顾汲梼,露出一副厌憎神色,手一挥,就有一个少女拿剑顶到顾汲梼喉间。又有另外一个少女喝道:“淫贼,你是何人?快快报上名来!”

顾汲梼心道:“前世倒是被人这样骂得多了,这世倒还是头一遭。”他连忙装出一脸又倔强又无辜的模样,“我,我怎地是淫贼了?”

李青萝怒目相向,喝道:“我等路过之时,你趴在一个昏迷了的姑娘胸上,正要对她横加施暴,你不认吗?”

顾汲梼心道:“虽然我可以解释是中了致幻药,但还是得装一装羞愧之色,嗯,还得让她们知道我很关心钟灵妹子的安慰,更胜于关心自己,这才好博取李青萝的好感。”于是他催动内力,让自己脸上一红,正准备说话。

却又听到李青萝冷哼一声,喝道:“你这无耻淫贼贪图一已之乐,居然还用了致幻药,真是卑鄙之极。”她见顾汲梼脸有惭色,只道她所料不错,没等他解释就又一顿臭骂。

顾汲梼装出一脸惊疑和紧张的模样,急急问道:“什么?致幻药?!那姑娘现在怎样了?不知道夫人可曾救起她?”

李青萝看他如此神色,愣了一下,暗道:“难道致幻药不是他下的?”她这般想着,却没有回答顾汲梼。

顾汲梼见此,只能叹道:“这事情确然极是糟糕,然而并非在下之意,实是身不由主……还请夫人告知那姑娘的情况。”

李青萝不去理他,反而拿出一个腰牌,沉声道:“此事暂且不提。我问你,这张腰牌你是哪里得来的?若不是你身上掉下这腰牌,我早吩咐人把你砍了当肥料。”说着将腰牌扔到顾汲梼身边,“你好好说清楚,指不定我能饶你一命。”那模样就像是和那腰牌的主人关系极好似的。

但顾汲梼是谁,他可是看过原著,又有二十一世阅历的人,他很清楚李青萝对着腰牌的态度,因为这腰牌是段誉送给自己的,是大理段氏之物,倒不是什么珍贵之物,王府的所有客卿都有一个。但自己要是说着腰牌是段誉送的,那才真的会被砍了当花肥。

所以顾汲梼一脸悲愤的说道:“这腰牌原本是我家的一个大仇人的,哼!既然你是我大仇人的好友,那么要杀要剐随你便,我眨一下眼都不算好汉!”

李青萝脸色一缓,道:“原来你和他是仇人关系,我倒不是不分黑白的人,你且把你们怎么结仇的事说说,我自会分辨是非。”

顾汲梼道:“那还请夫人先告诉我,那姑娘现在情况如何?我再与你一一道来。”

李青萝见他不顾自己安慰,一直担心着那位姑娘,脸色更缓,道:“她现在还晕迷着,但没有生命危险,我自会让人照料,你无需担心。”

“多谢夫人告知。”顾汲梼连连作揖感谢,又想到李青萝钟爱茶花,于是道:“在下顾汲梼,在下父亲是一位花农,最喜种山茶,十年前,他带着我姐姐去大理的一户姓段的富贵人家里照顾山茶花,没想到这一去,却是惹出事情来。”

顾汲梼顿了顿,整理一下腹稿,又偷偷一瞥,见李青萝专注的听自己说话,连忙打起精神继续道:“我那姐姐啊,长得如花似玉,可比我好看多了,嗯嗯,当然,比夫人那是差远了。但即便不如夫人万一,也还是被那段家老爷看上了,他想把我姐姐留下,又没想给她名分,那段家老爷又老又丑,就算是给我姐姐名分,我父亲也不会接受的,何况无名无分!”

李青萝连连点头,显然是对那段家老爷同仇敌忾,她最恨男人只想要女人的身子,却不想付出了。


“父亲大怒之下,不等继续照料山茶花,立刻带我姐姐回家。那段家老爷到不曾拦着,我们原以为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那段家老爷当时没拦着,只是顾忌他家夫人,等我父亲和姐姐回到家后,他反而没了顾忌。”顾汲梼一边说一边抹眼泪,“我父亲和姐姐才刚到家,那段家老爷就带人上门来,将我家团团围住,最后,最后,我父亲和姐姐拒不接受段家老爷的逼迫,结果,结果……我被我娘藏到地窖里逃过一劫,但我父亲和娘亲,还有姐姐,却……”顾汲梼说着说着,已经泪眼婆娑。

他哭泣许久,才又拿起那个腰牌,道:“他们离开许久后,我才敢从地窖出来,从父亲手里发现这腰牌。”他咬牙切齿的继续说:“这些贼子肆无忌惮,连后事都不处理,是知道官府也不敢管他们的事。”

他摸了摸那腰牌,“这些恩怨,我父亲回家后都没来得及说,多亏他们肆无忌惮,留下这腰牌,我才能根据线索找到那段家。这之后,我苦练武功,终于在两年前杀上段家,但遗憾的是,那里是段家地盘,我只来得及杀了几人,就不得不逃离。”顾汲梼又顿了顿,推敲一番自己的腹稿,觉得没有破绽,才又继续说:“这两年来,我留着这个腰牌,就是提醒自己,大仇还没得报,必须勤练武功,好报仇雪恨。”

李青萝听着心头火气,怒道:“那段家老爷叫什么?我让人去把他千刀万剐!”

顾汲梼立马懵逼,这段家老爷只是自己杜撰出来的啊,他没名字啊!大理姓段的老爷可不多啊,这李青萝记恨大理段氏多年,万一自己随便说的名字被拆穿,那就麻烦了。他肚子里的念头千回百转,终究憋不出名字,只好找借口拒绝,“多谢夫人,但在下灭门大仇,只想亲手去报,不敢劳驾夫人,夫人不是我大理人吧?在我大理可不曾见过您这么美的女子。”他一边继续盘算着哪家的段老爷适合背黑锅,一边狂拍马屁并转移话题。

“你倒还算有骨气。”李青萝听他说大理女子不如她美,果然很受用,双眉上扬,道:“我是从苏州曼陀山庄过来的,你可以唤我王夫人。”

顾汲梼连忙将马屁继续送上:“曼陀山庄?可是那遍布着曼陀罗花的曼陀山庄?记得我父亲曾经说过,苏州有座曼陀山庄,庄里的山茶花,风格独到,繁花似锦、百花齐放、万紫千红,让人眼花缭乱。可惜我忙于复仇,却是无缘前往一见。”说着说着,他脸上露出向往之色。

李青萝极爱茶花,听着顾汲梼赞美,心里自然高兴,但她不喜对男人给与颜色,冷冷的又道:“你父亲喜爱山茶花,想必也是一位有道之人,但你可丢尽他的脸了!居然行那种败德丧行之事,哼,哼!”说得声色俱厉,似乎十分气恼。

顾汲梼心道:“这女子虽然狠辣无情,却是真好看,装生气的样子也这么好看。”便道:“此中实在有诸多情由,待在下说清楚,夫人便明白了。”李青萝道:“什么情由?你且边走边说与我听。”说完半掩轩窗帷幔,让人将顾汲梼腿脚上的绳索松开,又吩咐外头继续赶路。

顾汲梼便一边跟着牛车走,一边把搭救钟灵的经过,乃至不敌逃跑,然后发现自己不慎中毒,慌忙找山洞躲避,一一说了个概要。李青萝听了,半信半疑,道:“如此说来,你倒不是淫贼,反而是仗义君子了。不过单凭你一面之词,我也不能尽信。也罢,等那少女醒来之后,我一问就清楚了,若然不错,我就放你离开。”

顾汲梼又作了个揖:道:“在下略懂医术,可否让我看一看那位姑娘?”李青萝脸色一变,冷冷说道:“你信不过我?”顾汲梼连忙摆手:“不是不是,在下只是担心那姑娘受不得颠簸,想要看看能不能做点什么。”李青萝道:“哼!那姑娘,我已派人送她去寻医救治了,你跟随着我,自有见到她的一天。”说完,不再搭理顾汲梼,向两个少女吩咐道:“小茶,小翠,你们看好他。”

女婢小翠随即上前拉上轩窗帷幔。

顾汲梼心道:“她们只松了我脚上的绳索,没松我上半身的绳索,显然还是对我不能信任。”他一番运气下来,内力已经恢复两成,若不说话,专心运功,想要完全恢复内力也不难。这枯荣禅功果然不凡,那剑湖宫弟子剑上的毒可不懂得分人的,他身上的毒可不比钟灵的轻,五脏强化后,虽然没法万毒不侵,但对毒物的抵抗力和恢复力却是大大增强了。但他恢复这么快,反而要担心李青萝看出破绽了,自己是不是该装出毒药发作的样子呢?

他随即向那两名女婢问道:“两位妹妹,你们寻到我时,我是怎么一个样子?”

小茶横了他一眼,道:“你少油嘴滑舌的,谁是你妹妹了?”

小翠别过脸去,也是一声冷哼。顾汲梼心下忿忿,两个小婢女而已,拽什么拽,但他想要了解清楚自己的状态,才好拿捏演戏的分寸,只好腆着脸说道:“在下那时昏昏沈沈,人事不知,或许甚为失态,还请两位姑娘多多包涵。”

小茶道:“既然这样,那就罢了。你那时候可真是讨厌死了,我们本来打算一剑了事,只是你乱动之间,那腰牌掉了出来,夫人才吩咐让我们收手,说要问清楚,再杀不迟。”又听小翠道:“你啊,都已经昏倒了,还要对人动手动脚的。夫人见多识广,倒是认出你中了致幻药……吩咐我们给你灌了好多冷水,还有些寒草什么的,这才安静下来,倒弄得我们一身脏兮兮的。”说着脸上微微一红。

顾汲梼连忙脸色惭惶的连连道歉:“对不住两位姑娘了,也谢谢两位姑娘,若不是你们,怕在下是要一命呜呼了。”

但两个婢女并不领情:“要谢你就谢我家夫人,何况我家夫人说了,你中的这毒是死不了的,就怕你去祸害别的女子,或者那些母兽也说不定。”说话间,小茶倒是忍不住掩嘴笑了笑。

“夫人自然是要感谢的,但两位姑娘在下也是要感谢,这才免去在下行那,那丑事……”顾汲梼一边说,一边暗道,“看来主要还是致幻药的功效,但是……如果我装出致幻药发作的模样,怕是那李青萝会让人一剑毙了我,最少也会把我下面阉割了。”他只觉得下面一凉,却是取消了装毒发的打算。

“那,那和我一起的那位姑娘,你们没有这般救治么?”顾汲梼又觉疑惑。

小茶白了他一眼,“这种办法只是死马当活马医,夫人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自然不能用在那姑娘身上,所以才吩咐人带着她去寻医救治。不过你运气真好,居然真的治好了。”

好吧,这是区别对待,如果治不好自己,怕是会直接剁了省事吧。顾汲梼垂头丧气的默默赶路。

到了夜里,行到了一处荒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李青萝皱眉道:“今日真被那臭小子耽搁了,看来是错过了客店。”小翠远远望去,说道:“夫人,前头路上似乎有人,小婢过去问问。”李青萝点点头,道:“也好。”

小翠策马上前,只见两个乡农正沿路走着。小茶纵马靠近去,说道:“打扰两位,这附近可有客栈投宿么?”一个年老的农夫道:“这一带么,过了前头那个山坳,就能看见有个客栈。不过……不过……”他吞吞吐吐的不敢继续说,倒是另一个年轻的农夫爽快,他接着道:“那家店么,以前老胡是东家时,倒是挺好的,但前两个月换了东家之后,就变得古怪了,常常看见有人住了进去,却很少看见有人出来。”

小茶听了,脸色变得郑重起来,说道:“老伯,大哥,那店是怎生一个情况,可否说得清楚一些?”

那年老的向她上下打量,又转头看向牛车队,才道:“看你们这样子,像也是有来头的。这客店嘛,以前是咱们村里老胡家开的,但两个月前,老胡家的人全都不见了,那家店也换了主人,这家主人咱们也不认识,但村里有人看到里面的伙计能一只手搬动一个大酱缸,那酱缸让我们村里人搬的话,是要四个年轻的小伙子才能搬动的。所以村老吩咐了,让我们离那店远一点。他们平日开店,我们村里人也不会去那吃喝,这条路,经过的人不多,但每天也总有一些,但经常是这边的路口进去,却不见人从那边路口出来。村里又有人说看到那店里的伙计拖着大布袋往山崖下扔,虽然不确定是啥,但挺吓人的。”

小茶点点头,道:“那么,这是间黑店了?”那老农道:“谁说不是呢?前阵子倒是有人报与官府,但这店依旧还在,那人倒是不见了,既然官老爷都不来管,我们自然更不敢管了,索性就眼不见为净了。”

小茶探听清楚,才返回汇报给李青萝。李青萝道:“无需管那么多,就去那住一晚,若是他们识趣也就罢了,若是不懂事,通通剁了做花肥。”众女婢一齐答应。顾汲梼笑道:“我倒是知道他们肯定不懂事。”李青萝一愣,眉头微蹙,道:“嗯?你如何得知,你认识他们?”顾汲梼道:“夫人的容貌身姿可谓倾国倾城,他们就算想识趣,也终究会忍不住不懂事的。”

李青萝白了他一眼,道:“净是油嘴滑舌!”但感觉却没有生气。顾汲梼很高兴,她没生气,那就是接受了自己的油嘴滑舌啦。

实则顾汲梼早已自行冲开穴道,听李青萝如此说,心道:“看来你是把我瞧得扁了,居然还不补点我穴道。无妨,你既然这么说,就看你破这黑店罢。”

一行人过了一片山坳,果然不多远便是一大间客栈。门前竖着一杆酒旗,上面绣着“胡家客栈”四字。一行人骑马的下马,乘车的下车,众婢女拥着李青萝,却都没进店。

这时店里有伙计出来帮着把马匹牵去马房,又安顿好牛车的牛。又有伙计过来招呼,道:“诸位客官要住房么?不知中意楼上还是楼下?”

小茶一边往店里走,一边道:“待我先看看。”说着就快速把楼上楼下看了一圈,然后又出去向李青萝汇报,“夫人,这楼上还算干净。”李青萝点头道:“就楼上罢。”

小茶这才转头对那伙计说,“我们要正中间那套最宽敞的大房,还有旁边的四套房间,你们赶紧去把那四套房间再清理一遍,弄得整齐洁净,至于中间那套,我们自己清理。”那伙计堆着满脸笑容道:“咱们店里房舍都是干干净净的,不用再清理了,包管客官们住得舒舒服服。”

小茶瞪了那伙计一眼,“让你们清理就去清理,莫要在这里啰嗦。”说着,就带着两个女婢往中间那最宽敞的大房走去,显然是不放心那些伙计,想要亲手给夫人清理房间。

那伙计无奈,只好又带着一个伙计去另外一个房间清理了。顾汲梼在旁边已经看出问题了,这么一个客栈,伙计居然不少,若是正常经营,肯定养不起这么多伙计的。

小茶带着女婢清理完大房后,才恭恭敬敬的将李青萝迎了进去。然后再将顾汲梼赶进一个房间里。

等客栈准备好酒菜后,顾汲梼又被拖了出来,众女倒是没忘记给他用饭。随后他就和众女婢围在一个大桌上开始用餐。顾汲梼没见李青萝出来,但也不奇怪,想必她那么尊贵,肯定是有婢女将酒菜送进房间去了,倒是没必要出来在这大堂里吃。

此时顾汲梼身上的绳索倒是都已经解开了,他斟了杯茶,就唇浅浅酌了一口,含在口中片刻,吐了出来,道:“众位姑娘,这茶里下了蒙汗药。”小茶恍然,道:“怪不得了,我也觉得茶里有古怪,喝上去有点酸味,又有些甜甜的,原来竟是蒙汗药,你怎么一尝便知道?”她虽然知道茶里有蒙汗药,却不见紧张。顾汲梼微笑道:“在下不是说过么,略懂医术,这等蒙汗药在下学医时就品过多次,容易分辨得很。”他看见众女还继续喝茶,忍不住再次提醒:“这蒙汗药虽然普通,但喝多了,就算你们有内力也压不住那药力的,而且你们不用上去提醒一下王夫人么?”

小茶白了他一眼,道:“我们既然知道里面有蒙汗药了,自然有解决的办法,你就少操心了,我家夫人更无需你操心。”说完又吩咐道,“你也继续喝茶,等回了房间就装晕迷。”

顾汲梼无奈,道:“好吧,希望你们别大意,免得阴沟翻船。”众人便一齐装着没发现蒙汗药的样子继续用餐。众人用膳之际,那伙计又进来换新了床铺、被单、枕头,但他们很懂事的避开中间那大房。顾汲梼心道:“这客栈真个服侍周到,不知底细的客人,哪里会有所提防。”

待伙计退出,众人吃毕就各自回房。小茶、小翠和顾汲梼进了同一个房间,虽然男女有别,但她们还是要负起看管顾汲梼的任务。小茶低声道:“咱们各自就铺,臭男人睡地板,装做被药迷昏,等他们找上来,我们先把楼上杀乾净了,再下楼去扫灭余众。”她说完又瞪了顾汲梼一眼,“你要是敢趁乱逃跑,我可会让你好看!”

顾汲梼拍拍胸脯,道:“姑娘放心,在下绝不会跑的。反而是姑娘,可要在下帮忙?”小茶撇撇嘴,“用不着,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五人熄了烛火,小茶和小翠分别上了两张床铺佯睡,而顾汲梼则躺在地上,只待对方动手。顾汲梼暗自运行“枯荣禅功”,内力在周而复始的周转下,已经完全恢复,心道:“可惜我身上的东西都被收走,否则倒是可以助这黑店一臂之力,让你们阴沟里翻船。”他暗暗盼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要是能趁机拿下李青萝就好了,加上她女儿王语嫣,顶好的一对辅助者。


过了许久,也不知道是二更还是三更,门外忽然有脚步声起,隐隐约约有声音传来,“三哥,真的要动手么?这伙人看着不简单啊。”另一个声音苦涩的说道:“我倒也不想动手,但老大、老二、和四弟他们看着那贵夫人,口水都流出来了,怎么劝也不听,他们这次是下了血本,不仅用了蒙汗药,还把珍藏多年的罗离香也用了出来,那绝对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可惜这罗离香太少,只能用四个房间,这个房间却是不够用了。”前一个声音叹息道:“唉,那夫人真是太美了,世间怎么会有这等妖精,大哥居然为了她,把罗离香都拿出来了,这可是万金难买的好货啊!”

却是这家黑店主人看着众女婢步履轻而稳健,显然身有武艺,生怕蒙汗药迷她们不倒,又用上了更珍贵的罗离香。这罗离香和客栈旁边种的桂花树是一样的气味,他们在每个房间的风口处滴上一滴,就会慢慢挥发,里面的人只以为就是那桂花树的气味,也就没有防备。

顾汲梼听着不由心中一动,居然还有什么罗离香,好在没对这个房间使用,大概是因为这个房间人少吧,其他房间可都是四个婢女一个房间。

随后有人轻轻在门外拨弄几下,反锁的房门就被轻轻打开。顾汲梼练了枯荣禅功后,五识增强,听觉比常人强上许多,听出陆续进来的有三个脚步声。

其中一人低声道:“三哥,看来都睡沉了。”然后一个沙哑的声音吩咐道:“两个漂亮姑娘都绑起来。八弟,你去宰了那个小子。”然后脚步声再次响起,却在此时,隔壁房间里传来一声娇叱:“好胆!不长眼的东西,自找死路!”那正是李青萝的声音,随后就响起了打斗声。

小茶和小翠听得分明,没等那贼人走近,倏地翻身而起,拔出身边的长剑,喝道:“蠢货!居然敢将主意打到我们头上,死来!”小茶右手一扬,长剑猛地刺向其中一个大汉心口。那大汉手持大刀,大吃一惊,连忙横刀格挡,“铿”地一声,险险的将长剑挡到一边。

小翠则冲向另一个持叉的满脸凶相的大汉,持叉大汉怒道:“居然没有中我们的蒙汗药?果然不简单。”说着一转大叉子,直捣过去,和小翠斗在一起。

持刀吃了暗亏,不敢大意,叫道:“三哥,这丫头功夫不差,想必其他人也不弱,我们得小心了!”跟着抡刀和小茶硬拼,他指望着自己力气更大,硬拼胜算更高。小茶也发现这伙贼人不容易对付,这持刀汉子居然力气更胜她,只好灵巧避开,用自己灵动的步伐来闪避,然后旁敲侧击,想要以灵巧和速度取胜。

剩下一个持刀的瘦子,则向顾汲梼砍来,顾汲梼盼着渔翁得利,不想出全力,就装成只恢复了三成内力的模样和这瘦子斗了个你来我往。

这时又听到旁边的房间传来李青萝的声音,“小兰,小竹,快醒来!”原来她终于发现自己的婢女居然都被迷晕了,而且自己居然也中了迷药。好在李青萝的内功也有相当修为,尚能压制药力,但她一边压制药力,一边动手,还是被围攻,这时斗得辛苦之极。

“冲出去接应夫人!”小茶感觉到夫人那边似乎更紧急,连忙逼退持刀大汉,冲了出去,小翠也跟了出来,但她的武功比小茶弱一点,对手则比持刀大汉强一点,为了接应夫人,不得不拼着挨了一叉才出来,好在伤势不重。

顾汲梼倒是可以轻松出得房间,但他却不急,看到小茶和小翠出去后,引着持刀瘦子打向一个包裹的位置,那里放着他被搜出去的东西,里面可有着不少好东西,他要趁乱将其拿回来。那持刀瘦子本就不是他对手,被顾汲梼引着一刀劈开包裹,他将一些东西偷偷收入怀里后,和瘦子打斗间将现场砸了个稀巴烂,算是毁尸灭迹了。这之后顾汲梼才和持刀瘦子一起打出房间,出了房间后,顾汲梼环视一周,看清楚了形势。围攻李青萝的足有四人!而其他女婢是一个都没有见到,想来是一个不落的都中了罗离香。

这时,一个房间里又出来一个胖子,而且这个胖子居然一手提着一个婢女,她们被提着居然全无反应,可见这罗离香的霸道。胖子抓住两个婢女的脖子,叫道:“大美人儿,快快丢下兵器,否则这两个丫头性命不保!”李青萝冷哼一声,“你若敢杀了她们,我自会让将你们千刀万剐来给她们报仇。”

胖子嘿嘿一笑:“你中了我们的罗离香,自会越打越无力,还是乖乖束手就擒,我自会让你快活,免得多受折磨。”

顾汲梼暼眼看向李青萝,发现她依旧镇定,于是继续装模做样的和持刀瘦子你来我往的打。

忽见李青萝一个加速,闪过众人的攻击,飞身而出,脱离包围,然后俐落之极的一招“截脉”,将其中一个对手的长剑夺下,再反手顺势一拉,如电芒乍闪即逝,一个头颅就滚到地上。另外三人见同伴转眼毙命,吓了一跳,哪敢再围攻,连连后退,但这没有什么用,李青萝脚一落地,又已飞身疾跃,随后又是“啊呀!”“哎唷!”两声惨叫,另外两个虽然因为有了防备没有被当场砍掉头颅,但也鲜血飞洒,各自摇晃,缓缓仰倒,利刃松手落地,躺在地上不停抽搐。

剩下一个倒是跑到楼梯了,即便李青萝身法快捷,也是一时够不着,但她一掷手中长剑,围攻她的最后一人也被一剑从背后穿到胸前,噗通一声,从楼梯滚了下去,抽搐几下就再没声息了,倒是比楼上这两个还在抽搐的死得更干脆。

这几下出手快如闪电,李青萝就重伤两人,杀死两人,令人不及霎眼,已解危局,那胖子和还在打斗的几人极为惊骇,一时俱皆呆了。小茶和小翠知道自己夫人本事,倒是趁机给对手各添一份伤势,不过那持刀汉字和持叉凶汉也及时缓过神来,继续和两个婢女斗了起来。

顾汲梼大声喝采,赞道:“夫人不仅容貌身姿举世无双,这功夫也是无与伦比,了不起!”李青萝白了他一眼,“你倒是不忙。”似乎看破他没尽全力。她又冷冷的看向那胖子,喝道:“你们几个贼子,还有什么花样?”

那胖子居然很是光棍:“夫人身手高强,胖子我佩服!但你中了我的罗离香,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今天我是豁出去了,要么享用一个举世无双的大美人,要么等十八年后再做一条好汉!”说毕,他举着手里的两个婢女挡在身前,想用她们来拖时间。

“哼!不到黄河不死心!”李青萝脚一勾,重伤的一个贼子落下的长剑就到了她手里。随后她再次飞身向胖子跃了过去,胖子举起婢女来挡,但李青萝根本不在意婢女的生命,一剑直接刺了过去,从婢女的肩膀穿过,直刺胖子眉心。

胖子发现手里的婢女没有遮掩作用,反而拖累他的速度,连忙将婢女扔掉,连滚带爬的闪避李青萝的攻击。他已经发现李青萝的速度虽然依旧很快,但比之前却是慢了一个档次,现在他拼着受伤,还是能避开要害的。反正他肉多,被刺几下,没事。

顾汲梼这边一看,发现那胖子虽然非常灵活,但李青萝速度实在太快,若是没人帮忙的话,胖子很快就要落败了。他连忙大喝一声,“王夫人,我来帮你!”说着,避开那持刀瘦子,冲了过去,想挡住胖子。但李青萝不领情,冷喝一声:“让开,无需你来帮!”

顾汲梼只好急急刹住脚步,又和瘦子战作一团,这次他加了一成内力,瘦子立马被打到下风,只能防守,没法进攻了。不过,这时候顾汲梼离胖子倒是很近了……

另外的两处战团,小茶能和那持刀汉字一个力气大,一个更灵巧,堪堪打成平手。而小翠却是处于下风了,现在,能破开局面的,也就是李青萝那里了,或者是顾汲梼愿意也可以。

但原本岌岌可危的胖子,这时居然越战越勇了。这虽然有李青萝速度越来越慢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胖子发现自己居然比平时强大了,似乎他身上的伤口不仅没有让他变弱,反而激发了他的凶性。他暗自想到,原来我居然还能这么强?我身上受的伤居然一点都不疼?!还很痛快?!

李青萝也发现这胖子越来越难缠,而且他眼睛越来越红,似乎发了狂,不由暗暗后悔,原以为自己能撑到把这些贼子全都杀光,没想到这胖子居然这么古怪,真是我激发他的凶性了?她现在有意撇下众人逃离,但又担心自己逃不远,倒是骑虎难下了。

又斗了几招,李青萝知道自己如果再不走,就没机会走了,连忙一剑想要逼开那胖子,然后远遁。但哪想到那胖子居然对自己这一剑不管不顾。任其刺进腹中,然后一拳打出,这一拳李青萝没法逼开,只能硬拼了一招,这一下,她只觉得对方格外凶悍,又看见对方的眼睛居然一片猩红,知道对方怕是入了魔怔,她再也不敢用内力压制药力,全力抵挡。但她虽然挡下了这招,却是发现自己全身飘忽,下盘不稳,她虽然勉力站定,眼前却渐渐模糊,周身乏力,不禁暗惊:“不好,药力爆发了。”本来以李青萝内功修为,此时药气还不易收效,但她催动全身内力和胖子硬拼,加速气血运行,药力便传了开来。

胖子硬拼一记后,反而回过神来,见她下盘都不稳,心中暗喜,口中呼喊道:“兄弟们,这美人儿撑不住了,我们加把劲,打完了就能享用美人了!”

李青萝只觉脑中天旋地转,她咬牙振作,心道:“不能让这些贼子玷污我,就是要倒,也得先收拾这些贼子!”她摇摇晃晃又和那胖子过了几招,终於不敌药力,被胖子一掌打中,恍惚中有人扶住她,没让她摔倒,随后就人事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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