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抖音热门结局免费阅读血绳契:坟前婚约番外》,由网络作家“顾南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血绳缠身手腕上突然多出来的东西把我惊醒了。不是错觉,也不是什么缠住的头发丝儿。一根细细的红绳,紧紧绕在我的左手腕上,打了个死结,勒得皮肤微微凹陷下去。那红色深得发暗,像凝固了很久很久的血,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陈旧铁锈般的腥气。我的指尖发麻发冷,胃里一阵翻滚,几乎要呕吐出来。我用力去抠,指甲掐进皮肉里,但那红绳纹丝不动,仿佛是从我血肉里长出来的一部分。它另一头垂落下来,蜿蜒着,像一条诡异的血线,爬过医院冰冷光洁的地板,消失在病房门外无边的走廊阴影里。这里是医院。消毒水的气味顽固地钻进鼻腔。我猛地转头看向旁边的病床——顾屿就躺在那里,安静得可怕。各种仪器围绕着他,屏幕上跳动着冰冷的数字和线条。氧气面罩覆盖着他大半张脸,只露出紧闭的双眼...
《抖音热门结局免费阅读血绳契:坟前婚约番外》精彩片段
1 血绳缠身手腕上突然多出来的东西把我惊醒了。
不是错觉,也不是什么缠住的头发丝儿。
一根细细的红绳,紧紧绕在我的左手腕上,打了个死结,勒得皮肤微微凹陷下去。
那红色深得发暗,像凝固了很久很久的血,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陈旧铁锈般的腥气。
我的指尖发麻发冷,胃里一阵翻滚,几乎要呕吐出来。
我用力去抠,指甲掐进皮肉里,但那红绳纹丝不动,仿佛是从我血肉里长出来的一部分。
它另一头垂落下来,蜿蜒着,像一条诡异的血线,爬过医院冰冷光洁的地板,消失在病房门外无边的走廊阴影里。
这里是医院。
消毒水的气味顽固地钻进鼻腔。
我猛地转头看向旁边的病床——顾屿就躺在那里,安静得可怕。
各种仪器围绕着他,屏幕上跳动着冰冷的数字和线条。
氧气面罩覆盖着他大半张脸,只露出紧闭的双眼和毫无血色的薄唇。
车祸发生时的巨响、刺耳的刹车声、玻璃爆裂的碎片、他最后看向我那一眼里的惊愕和担忧……所有混乱的画面瞬间冲进脑海,撞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车祸已经过去三天了。
顾屿始终没有醒。
可这根红绳……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是谁?
为什么要绑在我手上?
混乱的念头像一群无头苍蝇在脑子里乱撞。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顺着脊椎一点点缠绕上来,越收越紧,几乎让我窒息。
我死死盯着那根延伸向门外的红绳,它像一条引我走向深渊的毒蛇。
我猛地从陪护椅上弹起来,脚步踉跄地追了出去。
2 乱葬岗惊魂红绳像有生命一般,贴着地面无声地游走。
它穿过医院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白色走廊,溜下空旷的楼梯,滑过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最终钻出急诊大楼的玻璃门,没入外面沉沉的夜色里。
我像个被无形丝线操纵的木偶,失魂落魄地跟着它。
城市的霓虹在身后渐渐黯淡,喧嚣被甩开。
路越来越窄,越来越荒凉,两旁的行道树变成了张牙舞爪的枯木黑影。
脚下的柏油路不知何时变成了坑洼不平的土路。
一股浓重的、混合着腐朽泥土和野草腥气的味道扑面而来。
眼前,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乱葬岗。
月光惨白,吝啬地洒下一点微光,勾勒出无数低矮土包的轮廓
,像大地皮肤上凸起的丑陋疮疤。
歪斜残破的木牌和石碑在荒草间若隐若现。
风在这里呜咽着,卷起地上的纸灰和枯叶,打着旋儿,发出令人牙酸的“呜呜”声。
那条血色的红绳,此刻绷得笔直,像一根拉满的弓弦,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直直地指向乱葬岗深处,消失在其中一个毫不起眼、长满了枯黄野草的坟包之中。
恐惧像冰水,瞬间淹没了我的头顶。
我双腿发软,钉在原地,一步也挪不动了。
胃里翻江倒海,喉咙发紧,连尖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
阴冷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包裹过来,渗进我的骨头缝里。
3 阴亲契约“晚晚?
苏晚?!
老天爷!
你咋跑这儿来了?!”
一个苍老而惊惶的声音划破了死寂。
我僵硬地转过头,看到奶奶拄着拐杖,深一脚浅一脚地从远处的小路奔过来,她脸上布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恐,眼睛死死盯着我手腕上的红绳,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东西。
“奶…奶奶……”我的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发出咯咯的轻响。
奶奶冲到我面前,枯瘦的手像铁钳一样死死抓住我那只被红绳缠绕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
她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那根红绳,瞳孔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剧烈收缩着,嘴唇哆嗦得厉害,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这…这…作孽啊!
它…它还是找上来了!
你…你怎么就……奶奶,这到底是什么?!”
我带着哭腔,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是谁绑在我手上的?
为什么……别问!
别问!”
奶奶猛地打断我,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她慌乱地四下张望,仿佛黑暗中潜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是‘聘礼’!
是那边下的‘聘礼’!”
她指着红绳消失的那座孤坟,手指抖得像风中的枯叶,“阴亲!
这是要你结阴亲啊!”
阴亲?!
这两个字像两颗冰冷的子弹,狠狠射穿了我的心脏。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冻结了。
传说中,给死人配的婚?
一股无法形容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头皮瞬间炸开。
“不…不可能!”
我失声尖叫,拼命想把手腕从奶奶的钳制中抽回来,“我不要!
放开我!
奶奶,你帮帮我!
把这绳子弄断!
求你了!”
我语无伦次,眼泪汹涌而出。
“断不了
!”
奶奶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她布满老年斑的手颤抖着抚摸着那根红绳,眼神充满了无力,“这是‘血绳契’!
沾了尸气,下了死咒的!
凡人的力气,凡人的刀,都弄不断它!
除非……”她猛地顿住,眼神剧烈闪烁了一下,后面的话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只剩下更深的恐惧。
“除非什么?
奶奶!
除非什么啊!”
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急切地追问。
奶奶却猛地避开了我的目光,只是死死攥着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听我说,晚晚,”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每一个字都透着深入骨髓的寒意,“今晚子时!
记住,是子时!
你必须一个人到这里来!
到这座坟前!
按规矩…按那边的规矩…把仪式…给…给它做完!”
她说到“仪式”两个字时,声音抖得几乎不成调。
“仪式?
什么仪式?!
奶奶,我不懂!
我不要来!
我不要跟一个死人……”巨大的恐惧和荒谬感让我几乎崩溃。
“不来?!”
奶奶猛地抬起头,昏黄的老眼里射出一种近乎疯狂的光,她用力晃着我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我的肉里,“你看看顾屿!
你想想顾屿!
你不来,顾屿他就活不成了!
这绳子缠着你,也缠着他的命!
你想看着他死吗?!”
顾屿!
这两个字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口。
我猛地想起病床上他毫无生气的脸,想起仪器单调冰冷的滴答声。
这根诡异的红绳,竟然也连着他的命?
“奶奶……顾屿的车祸,是不是……是不是跟这个有关?”
一个可怕的念头闪电般划过脑海。
奶奶的身体剧烈地一震,脸上瞬间褪尽了血色,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
她没有回答,只是猛地低下头,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喉咙里发出压抑的、破碎的呜咽声。
这无声的沉默,比任何肯定的回答都更令人绝望。
她枯瘦的手指死死扣着我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那力道里混杂着恐惧、绝望和一种近乎残忍的逼迫。
“记住!
子时!
一个人!
带上这个!”
她哆嗦着,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塞进我冰冷僵硬的手心。
那是一个小小的、用褪色红布缝制的布包,边缘已经磨得起毛,散发着一股浓烈
刺鼻的混合气味——像是陈年香灰、某种辛辣的草药,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类似铁锈和腐败物混合的腥气。
布包很轻,里面似乎只装着一小撮粉末。
“压在坟头,点三根香……磕头……说‘应了’……”奶奶的声音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千万……千万别回头!
无论……无论听到什么声音!
做完……做完就走!
走!
别回头!”
她最后几乎是嘶吼出来,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然后猛地松开手,像是被烫到一样,踉跄着后退两步,转身拄着拐杖,几乎是逃也似的,深一脚浅一脚地消失在乱葬岗边缘的沉沉夜色里。
4 午夜仪式只留下我一个人,站在无数荒坟的包围中,手腕上缠着那条通往地狱的血绳,手里攥着那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布包。
冰冷刺骨的风卷着纸灰和枯叶,呜咽着扑打在我的脸上、身上。
顾屿……是为了顾屿……这个念头成了支撑我摇摇欲坠身躯的唯一支柱。
我低下头,看着手心里那个小小的、诡异的红布包。
它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手心剧痛,又像一块寒冰,冻得我骨髓都在发颤。
奶奶绝望的眼神,那句“顾屿就活不成了”,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在我脑子里反复回荡。
时间在巨大的恐惧中变得粘稠而缓慢,却又冷酷无情地向前推移。
我像个游魂一样,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医院。
坐在顾屿病床边那把冰冷的椅子上,看着他在呼吸面罩下微弱起伏的胸膛,看着监护仪上那些代表生命迹象的冰冷线条和数字,手腕上那圈暗红的绳痕火烧火燎地疼,时刻提醒着我即将到来的午夜。
奶奶没有再出现。
病房里只有仪器单调的滴答声,和我自己沉重得如同擂鼓的心跳。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
终于,窗外的天色彻底被墨汁般的黑暗吞噬。
墙上电子钟的数字无声地跳动着,慢慢逼近那个令人胆寒的时刻——23:00。
子时将近。
我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动作僵硬得像一具提线木偶。
手腕上的红绳仿佛感应到了什么,那暗沉的血色似乎更深了一些,隐隐传来一阵微弱却清晰的牵引感,像有
一只冰冷的手,在轻轻拉扯着我,催促我走向那个命定的地方。
5 坟前诡影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痛了肺叶。
我最后看了一眼病床上沉睡的顾屿,他苍白的脸在仪器屏幕幽光的映照下,有种近乎透明的脆弱。
“等我回来……”我用尽力气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然后,我攥紧了口袋里那个散发着怪味的红布包,像奔赴刑场一样,转身推开了病房沉重的门,再次踏入无边的夜色。
这一次,没有犹豫,没有回头路。
红绳绷紧的力道清晰地指引着方向,比来时更加不容抗拒。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夜风比之前更冷,带着乱葬岗特有的、深入骨髓的阴湿气息,像无数冰冷的蛇缠绕上来。
四周死寂一片,连虫鸣都消失了,只有我踩在枯草败叶上发出的“沙沙”声,和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膜里疯狂鼓噪。
惨白的月光依旧吝啬,勉强照亮眼前一小片区域。
那座孤坟在无数荒冢中显得格外突出,坟头的枯草在风中簌簌发抖。
红绳的另一端,就深深没入那堆隆起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泥土之下。
坟前,不知何时,竟已摆好了三样东西:三根惨白如骨的香,一沓边缘粗糙、颜色暗黄的纸钱,还有一个小小的、布满污渍的白瓷酒杯。
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注视感”从四面八方压迫而来,冰冷黏腻,牢牢锁定了我。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心脏,我浑身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牙齿咯咯作响,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顾屿……为了顾屿……”我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用尽全身力气对抗着转身逃跑的本能。
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像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浮木。
6 契约已成我颤抖着,几乎是用爬的,挪到了那三根骨白色的香前。
手抖得厉害,试了好几次,才终于用口袋里摸出的打火机点燃了它们。
三缕细细的青烟袅袅升起,在惨淡的月光下扭曲盘旋,散发出一股浓烈而怪异的甜腻香气,混杂着泥土的腥腐,直冲脑门,熏得我一阵眩晕。
接着是那沓暗黄的纸钱。
我抓起一把,凑近燃烧的香头。
火舌贪婪地舔舐着粗糙的纸钱边缘,
橘黄色的火焰猛地窜起,发出“呼啦”一声轻响,迅速蔓延。
滚烫的热浪扑在脸上,但我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只有一种皮肉被灼烧的错觉。
纸钱在火中扭曲、蜷缩,化作片片带着火星的黑色灰蝶,被阴冷的风卷着,打着旋儿飞散开来,落在冰冷的坟土和枯草上。
最后,是那个小小的白瓷酒杯。
我哆嗦着拿起它,杯壁冰凉刺骨。
然后,我掏出那个沉甸甸的红布包。
解开系口的细绳时,一股更加浓烈刺鼻的混合气味爆发出来——是浓得化不开的腥气!
我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将布包里的东西倒入杯中。
不是粉末。
是暗红粘稠的液体!
像凝固的、发黑的血浆!
它们在惨白的月光下,在粗糙的瓷杯底,微微晃动着,反射出诡异的光泽。
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压过了纸钱燃烧的焦糊味和香烛的甜腻。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死死捂住嘴,才没当场吐出来。
按照奶奶断断续续的交代,我伸出颤抖的食指,蘸了一点那杯子里粘稠冰冷的液体。
指尖传来的触感滑腻而粘滞,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生命消逝的寒意。
我强忍着甩开的冲动,将那一点暗红,涂抹在了自己毫无血色的嘴唇上。
冰凉!
一股浓重的铁锈味和难以言喻的腐臭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呃……”我控制不住地干呕了一声,眼泪瞬间被逼了出来。
做完这一切,我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冰冷的坟前。
手腕上的红绳灼烫感更加强烈了,那牵引的力道也陡然增大,几乎要勒断我的骨头。
“应……应了……”我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从喉咙深处挤出这两个字。
声音嘶哑微弱,破碎得不成样子,瞬间就被呜咽的夜风吹散。
7 棺材异动仪式……完成了吗?
就在我吐出这两个字的瞬间,异变陡生!
原本呜咽的风,骤然停了。
整个乱葬岗陷入一片绝对的死寂,如同沉入凝固的水银。
连自己疯狂的心跳声都诡异地消失了。
惨白的月光似乎也黯淡下去,四周的黑暗浓稠得如同实质,沉沉地压下来。
“咔哒……”一个轻微却无比清晰的声响,突兀地从我正前方传来!
是木头摩擦、挤压的声音!
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
秒冻结成冰!
头皮炸开,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
我猛地抬起头,布满泪水的眼睛因极度的惊恐而睁大到极限,死死地盯向声音的源头——那座孤坟!
坟前松散的泥土,在无声地耸动、滑落!
紧接着,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嘎吱……嘎吱……”声,那口埋在地下的、腐朽的薄皮棺材,它那坑坑洼洼的盖子,竟然……竟然在从里面……被一点一点地……推开!
一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混合着泥土腥味和尸体腐败气息的恶臭,如同实质的浪潮,猛地从那逐渐扩大的缝隙里汹涌喷出!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僵硬得如同石雕,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极致的恐惧扼住了我的喉咙,连呼吸都停滞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那棺材盖被越推越开……一只苍白得毫无血色、沾满了湿冷泥土的手,猛地从棺材的缝隙里伸了出来!
五指枯瘦修长,指甲缝里嵌满了黑泥,带着一种不属于活人的僵硬感,死死地抠在了棺材边缘腐朽的木头上!
月光惨白,像一层冰冷的霜,吝啬地洒在那只破土而出的手上。
皮肤是死鱼肚皮般的青白,指甲缝里塞满了黑泥,指关节僵硬地屈张着,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属于墓穴深处的湿冷气息。
它死死抠住腐朽的棺材板边缘,用力之大,让那本就糟朽的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在死寂的乱葬岗上异常刺耳。
棺材盖被一股非人的力量从内部缓慢而坚决地向上顶开、推开……泥土簌簌落下。
我的心跳在那一瞬间彻底停止了。
血液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四肢百骸都失去了知觉,只剩下眼球被无形的力量钉死在那逐渐扩大的黑暗缝隙上。
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腐臭如同实质的粘稠液体,瞬间灌满了我的鼻腔和喉咙,胃里翻江倒海。
棺材盖被彻底掀开到一边,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8 老鬼现身一个身影,缓缓地、僵硬地,从棺材的黑暗中坐了起来。
月光终于吝啬地照亮了那张脸。
时间在这一刻被彻底撕裂、凝固。
我全身的血液轰然倒流,又在下一秒冻结!
极致的惊恐如同一只冰冷的巨手,狠狠攥紧了我的心脏,几乎要将它捏爆!
喉咙像是
被滚烫的烙铁死死堵住,连一丝最微弱的呜咽都发不出来,只有瞳孔在眼眶里疯狂地、无法控制地颤抖、放大!
那张脸!
沾满了湿冷的泥污,皮肤在月光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灰色,嘴唇是毫无生气的乌紫……但那张脸的轮廓,那熟悉的眉骨,那紧闭的眼睑的弧度,那挺直的鼻梁……烧成灰我也认得!
顾屿!
是躺在医院重症监护室里,靠着机器维持着微弱生命体征的顾屿!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可能从这口腐朽的棺材里爬出来?!
巨大的荒谬感和深入骨髓的恐惧瞬间将我淹没,世界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
他……不,是它……缓缓地转动着僵硬的脖颈,发出“喀啦”一声轻响,动作滞涩得如同生锈的机器。
然后,那双眼睛,睁开了。
没有眼白。
整个眼眶里,是一片浓稠得化不开、深不见底的漆黑!
如同两口吞噬一切光线的绝望深渊!
那非人的、纯粹的黑色眼瞳,精准地、毫无感情地锁定了瘫软在坟前、如同待宰羔羊的我。
它……他……动作依旧僵硬,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非人的力量,支撑着身体,从散发着恶臭的棺材里爬了出来。
湿冷的泥土沾满了它身上那件破烂不堪、沾满泥泞的……衣服?
那款式,依稀像是顾屿车祸那天穿的浅灰色卫衣,只是现在已污秽得不成样子。
它一步一步,朝着我走来。
脚步沉重,踩在枯草败叶上,发出“嚓嚓”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脏上。
浓烈的尸臭和泥土的腥腐味扑面而来,几乎让我窒息。
我想逃,想尖叫,想把自己缩进地里,但身体背叛了我,像一滩烂泥,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眼睁睁看着它靠近,看着那片吞噬光线的黑暗眼瞳在我视野里不断放大。
冰冷!
一股深入骨髓、冻结灵魂的冰冷气息瞬间将我笼罩。
它停在了我面前,近在咫尺。
然后,一只沾满湿冷泥土、毫无温度的手,抬了起来。
那枯瘦的、苍白的手指,带着墓穴的阴寒,缓慢地、不容抗拒地抚上了我的脸颊。
指尖的泥土蹭在我冰冷的皮肤上,留下肮脏的痕迹。
我的身体如同被千万根冰针刺穿,剧烈地颤抖起来,牙齿不受控制地疯狂磕碰。
那只冰冷的手并没
有停下,而是继续向上,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审视”意味,最终,停在了我的唇边。
我的嘴唇上,还残留着刚才涂抹的、那杯子里粘稠暗红的“胭脂”——那散发着浓烈腥气的诡异液体。
它冰冷、粗糙的指腹,就那样,轻轻地、反复地摩挲着我的下唇。
一股无法形容的、混杂着浓烈尸臭和血腥味的冰冷气息喷在我的脸上。
一个嘶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朽木的声音,毫无征兆地从它……他的喉咙深处挤了出来,每一个音节都像是被强行拼凑,带着一种非人的空洞和漠然:“晚晚……”它……他……竟然叫出了我的名字!
那声音的质感,却像是破旧风箱在呻吟,冰冷又陌生。
摩挲着我唇瓣的冰冷手指停顿了一下,那片纯粹的黑暗眼瞳似乎更近了些,几乎要贴到我的脸上。
那嘶哑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血液凝固的笃定,再次响起,一字一顿,敲打在我濒临崩溃的神经上:“契…约…已…成…”冰冷的吐息喷在我的唇上,带着坟墓深处的腐朽。
它漆黑无光的眼瞳近在咫尺,像两个吸走所有光线的黑洞。
契约已成……这四个字如同冰锥,狠狠戳进我的耳膜,刺穿了我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意识。
手腕上那根暗红的血绳骤然收紧,勒得骨头生疼,像一条被唤醒的毒蛇,传递来一股冰冷而清晰的、不容置疑的束缚感。
它真的连上了……连上了眼前这个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有着顾屿面孔的……东西!
巨大的恐惧和荒谬感像海啸般将我吞没,我瘫在冰冷的泥地上,只剩下身体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
它……他……缓缓地收回了那只摩挲我嘴唇的、沾满泥污的冰冷手指。
那纯粹的黑暗眼瞳依旧牢牢锁定着我,里面没有丝毫属于顾屿的温柔或情绪,只有一片死寂的、令人窒息的虚无。
然后,那嘶哑破碎、如同砂纸摩擦朽木的声音,再次从它干涸的喉咙里艰难地挤了出来:“现在……”声音顿了顿,仿佛在积蓄力量,又像是在确认某种刻骨的仇恨。
它缓缓地、僵硬地抬起另一只手,那只同样苍白、沾满泥土的手,指向了……我身后,那沉沉睡在黑暗中的城市方向。
“……轮到你…………帮我………
…把那些……”它的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尖利、怨毒,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冰针,狠狠扎进我的灵魂深处!
“……害我们的人……”它那只指向城市的手猛地攥紧!
青灰色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咔吧”声,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污黑的泥土里。
最后三个字,带着一种来自九幽地狱般的刻骨寒意和滔天的怨毒,重重砸下:“……拖进坟里!”
“拖进坟里——!”
9 血绳烙印那尖利怨毒的声音,带着来自九幽地狱的彻骨寒意,如同无数根冰针,狠狠刺穿我的耳膜,钉进我的脑海!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诅咒,在死寂的乱葬岗上疯狂回荡,撞击着四周冰冷的墓碑。
“呃……”一声短促破碎的呜咽终于冲破了我被恐惧扼住的喉咙。
我像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身体猛地向后一缩,手脚并用地在冰冷湿滑的泥地上向后蹭去,只想离眼前这地狱般的景象远一点,再远一点!
手掌按在湿冷的泥泞里,枯枝和尖锐的石子划破了皮肤,带来细微的刺痛,却远不及心底那灭顶般的冰寒。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得肋骨生疼,每一次搏动都泵出滚烫的血液,却又在瞬间被那非人的目光冻结。
它……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沾满墓穴湿泥的破烂衣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僵硬的轮廓。
惨淡的月光落在他青灰色的脸上,那双没有眼白的、纯粹的黑暗眼瞳,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牢牢地、一瞬不瞬地锁定着我。
那里面没有任何属于顾屿的熟悉光芒,只有一片吞噬一切的虚无和一种……冰冷的、审视猎物般的耐心。
手腕上的红绳灼烫感越来越强,像一条烧红的烙铁紧紧箍着我的皮肉骨头,那深入骨髓的束缚感和被标记的恐惧,比这坟场的夜风更刺骨。
“不……不是我……”我牙齿疯狂地打着颤,破碎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语无伦次,“顾屿……你醒醒……你看看我……我是苏晚啊!
谁害了你?
谁害了我们?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巨大的委屈和恐惧像潮水般将我淹没,眼泪汹涌而出,滚烫地滑过冰冷的脸颊。
“嗬……”一声极其轻微的、像是从破败风箱里漏出的气流声,从他乌紫的唇间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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