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些……”它的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尖利、怨毒,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冰针,狠狠扎进我的灵魂深处!
“……害我们的人……”它那只指向城市的手猛地攥紧!
青灰色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咔吧”声,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污黑的泥土里。
最后三个字,带着一种来自九幽地狱般的刻骨寒意和滔天的怨毒,重重砸下:“……拖进坟里!”
“拖进坟里——!”
9 血绳烙印那尖利怨毒的声音,带着来自九幽地狱的彻骨寒意,如同无数根冰针,狠狠刺穿我的耳膜,钉进我的脑海!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诅咒,在死寂的乱葬岗上疯狂回荡,撞击着四周冰冷的墓碑。
“呃……”一声短促破碎的呜咽终于冲破了我被恐惧扼住的喉咙。
我像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身体猛地向后一缩,手脚并用地在冰冷湿滑的泥地上向后蹭去,只想离眼前这地狱般的景象远一点,再远一点!
手掌按在湿冷的泥泞里,枯枝和尖锐的石子划破了皮肤,带来细微的刺痛,却远不及心底那灭顶般的冰寒。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得肋骨生疼,每一次搏动都泵出滚烫的血液,却又在瞬间被那非人的目光冻结。
它……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沾满墓穴湿泥的破烂衣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僵硬的轮廓。
惨淡的月光落在他青灰色的脸上,那双没有眼白的、纯粹的黑暗眼瞳,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牢牢地、一瞬不瞬地锁定着我。
那里面没有任何属于顾屿的熟悉光芒,只有一片吞噬一切的虚无和一种……冰冷的、审视猎物般的耐心。
手腕上的红绳灼烫感越来越强,像一条烧红的烙铁紧紧箍着我的皮肉骨头,那深入骨髓的束缚感和被标记的恐惧,比这坟场的夜风更刺骨。
“不……不是我……”我牙齿疯狂地打着颤,破碎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语无伦次,“顾屿……你醒醒……你看看我……我是苏晚啊!
谁害了你?
谁害了我们?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巨大的委屈和恐惧像潮水般将我淹没,眼泪汹涌而出,滚烫地滑过冰冷的脸颊。
“嗬……”一声极其轻微的、像是从破败风箱里漏出的气流声,从他乌紫的唇间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