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晚宋砚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冷情前夫跪求复婚林晚宋砚小说》,由网络作家“尼古拉斯王钢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在宋砚的生日宴上精心准备了他最爱的芒果蛋糕。他当众将蛋糕砸在我脸上:“林晚,你演了三年戏不累吗?我娶你不过因为你的眼睛像她。”宾客们哄笑中,我默默擦掉奶油,掏出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当晚他醉醺醺砸门:“你凭什么先提离婚?”撕碎协议时,一张孕检单飘落。宋砚瞬间清醒,红着眼跪在暴雨里:“我错了。”我拉上窗帘:“收垃圾的,把门口垃圾清走。”第二天,神秘人送来顶级珠宝邀约:“宋夫人?不,是林晚女士。”“啪!”清脆的耳光声在觥筹交错的喧嚣里,像冰锥猛地刺穿了所有虚假的热闹。林晚的脸颊瞬间火烧火燎,耳朵嗡嗡作响。她踉跄了一下,手中那个沉甸甸的、精心装饰了三个小时的芒果慕斯蛋糕脱手而出,砸在她脚边的波斯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噗”一声。精心点缀的芒果粒...
《离婚后,冷情前夫跪求复婚林晚宋砚小说》精彩片段
我在宋砚的生日宴上精心准备了他最爱的芒果蛋糕。
他当众将蛋糕砸在我脸上:“林晚,你演了三年戏不累吗?
我娶你不过因为你的眼睛像她。”
宾客们哄笑中,我默默擦掉奶油,掏出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当晚他醉醺醺砸门:“你凭什么先提离婚?”
撕碎协议时,一张孕检单飘落。
宋砚瞬间清醒,红着眼跪在暴雨里:“我错了。”
我拉上窗帘:“收垃圾的,把门口垃圾清走。”
第二天,神秘人送来顶级珠宝邀约:“宋夫人?
不,是林晚女士。”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觥筹交错的喧嚣里,像冰锥猛地刺穿了所有虚假的热闹。
林晚的脸颊瞬间火烧火燎,耳朵嗡嗡作响。
她踉跄了一下,手中那个沉甸甸的、精心装饰了三个小时的芒果慕斯蛋糕脱手而出,砸在她脚边的波斯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噗”一声。
精心点缀的芒果粒和金箔狼狈地溅开,如同她此刻碎了一地的自尊。
四周的空气凝固了零点几秒,随即被更加放肆的议论和低笑取代。
水晶吊灯的光芒晃得林晚有些眩晕,她看不清那些宾客的脸,只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像针,密密麻麻地扎在她挺得笔直的脊背上。
宋砚就站在她面前,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冷峻,如同冰雕的神祇。
那张俊美得无可挑剔的脸上,此刻只有毫不掩饰的厌恶和一丝近乎残忍的玩味。
他慢条斯理地抽出丝质手帕,擦拭着刚才碰过林晚脸颊的手指,动作优雅得如同在擦拭一件珍贵的瓷器,而不是刚刚扇了人耳光的手。
“林晚,”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毒的冰凌,清晰地穿透整个大厅的每一个角落,“你演了三年戏,不累吗?
我看着都替你累得慌。”
他微微俯身,靠近她耳边,温热的呼吸却带着地狱般的寒意,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进林晚的耳膜:“我娶你,不过是因为你这双眼睛,有几分像她罢了。
还真把自己当宋夫人了?
连她最爱的芒果蛋糕都敢端出来献丑?
你也配模仿她的喜好?”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林晚的心尖上。
她感觉身体里的血液一瞬间凉透了,又在下一瞬沸腾着冲向头顶。
三年。
一千多个日夜的陪伴、
隐忍、小心翼翼地迎合,无数次在他醉酒后的深夜守候,在他胃痛时熬煮的粥,在他商战焦头烂额时默默整理的资料…原来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拙劣的、令人作呕的模仿秀。
都是为了苏柔。
那个远在海外、一直活在他心尖白月光位置上的女人。
“呵…”一声极轻的嗤笑从某个角落传来,像是点燃了引线。
紧接着,更多压抑的、或嘲讽或同情的低笑如同潮水般涌起,包裹着站在一片狼藉蛋糕中的林晚。
那些平日里对她客气有加的富商名媛们,此刻眼神里的鄙夷和幸灾乐祸几乎要满溢出来。
她甚至能捕捉到几个宋家旁支亲戚脸上毫不掩饰的快意——他们大概早就等着看这位“飞上枝头”的麻雀如何跌落泥潭。
宋砚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半分波澜,只有一片冻死人的漠然。
他欣赏着她瞬间惨白的脸色和微微颤抖的身体,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碎裂的失败艺术品。
够了。
真的够了。
林晚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那片被狠狠践踏过的剧痛,如同被投入寒潭的火焰,倏地熄灭,只剩下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冷得慑人。
她甚至没有去看宋砚,目光只是落在地上那滩刺目的、黏腻的奶油污渍上。
然后,在所有人或鄙夷或看戏的目光聚焦下,在宋砚那带着胜利者审视的冰冷注视中,林晚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弯下了腰。
她没有去捡那个摔烂的蛋糕。
她只是伸出手,用指尖,一点点,擦掉溅在自己昂贵礼服裙摆上的奶油。
动作很慢,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窒息的专注。
黏腻的触感沾在指尖,冰冷又恶心。
她擦得很仔细,仿佛裙摆上沾染的不是奶油,而是什么致命的污秽。
大厅里的嗡嗡声诡异地低了下去,所有人都被这反常的平静摄住了心神,连宋砚的眉头也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粘稠得令人窒息。
终于,林晚直起身。
她的脸颊还残留着清晰的指印,发丝有些凌乱,沾着一点白色的奶油,看上去狼狈不堪。
可她的背脊挺得前所未有的直,像一棵在狂风骤雨中折不断的小树。
那双曾被宋砚评价为“像苏柔”的漂亮眼睛里,此刻再无半分温软怯懦,只剩下一
种淬了冰的、拒人千里的漠然。
她抬起手,不是去整理头发或擦脸,而是伸进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那只精巧的手拿包里。
动作流畅,没有丝毫犹豫。
在宋砚骤然变得锐利、带着一丝惊疑不定的目光里,在满场宾客骤然屏息的死寂中,林晚掏出了一份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文件。
纸张在璀璨的灯光下,白得刺眼。
她甚至没有多看宋砚一眼,手臂一扬,那份文件如同被抛弃的白色羽毛,轻飘飘却又带着千钧之力,精准地、平稳地落在了宋砚脚边那摊奶油狼藉的边缘。
纸张的顶端,“离婚协议书”几个加粗的黑体字,像五根淬毒的钢针,狠狠扎进所有人的视线里。
而在“乙方”签名处,林晚的名字已经签好,墨迹深浓,力透纸背,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决绝。
满场死寂。
针落可闻。
刚才的哄笑、议论,瞬间被冻结在空气中。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那份文件,又看看那个站在狼藉中心、明明狼狈却仿佛在发光的女人。
宋砚脸上的漠然和掌控感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他低头看着脚边那份文件,又猛地抬头看向林晚,眼神像被激怒的猛兽,震惊、暴怒,还有一种被冒犯权威的狂躁瞬间点燃,在他深邃的眼底翻涌,几乎要将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焚烧殆尽。
“林晚!”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般的怒意,震得水晶吊灯都似乎晃了一下,“你发什么疯?!”
林晚终于抬起了眼,迎上他那双翻涌着风暴的眼睛。
她的目光平静无波,如同在看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甚至,带着一丝极淡的、毫不掩饰的厌倦。
“宋先生,”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落针可闻的大厅里,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落玉盘,清脆而冷漠,“戏演完了。
散场吧。”
说完,她再没有看任何人一眼,包括那个被她的举动彻底点燃怒火的宋砚。
她只是微微侧身,避开地上那片奶油污秽,踩着那双沾了少许污渍的高跟鞋,一步一步,朝着宴会厅紧闭的鎏金大门走去。
高跟鞋敲击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晰而孤绝的“嗒、嗒”声,在死寂的大厅里回荡,像是在为这场荒诞的婚姻敲响最后的丧钟。
她的背影挺直而单薄,却
带着一种破茧而出的凛冽,生生在这金碧辉煌的牢笼里,劈开了一条决绝的裂缝。
宾客们下意识地为她让开了一条路,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个刚刚被当众羞辱、此刻却以一种他们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反击的女人。
震惊、不解,甚至…一丝微不可查的忌惮,取代了之前的鄙夷。
宋砚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着,死死盯着林晚决然离去的背影,那张俊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脚边那份离婚协议书,像一记无声却无比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
他猛地一脚踢开脚边一块碍事的蛋糕残骸,奶油飞溅上他昂贵的西裤裤脚,他却浑然不觉,眼神阴鸷得吓人。
那份离婚协议静静地躺在那里,像是对他掌控一切的绝对权力的最大嘲讽。
林晚的手终于握住了冰凉的鎏金门把手,用力一拉。
门外夜晚微凉的空气瞬间涌入,带着一种久违的自由气息。
她没有回头,一步踏了出去,将身后那片令人窒息的繁华与冰冷彻底关在了门内。
厚重的雕花木门在她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里面所有惊愕、愤怒和探究的目光,也隔绝了她与宋砚之间那不堪回首的三年。
夜风卷起她额前的碎发,带着初秋特有的凉意。
脸颊上那火辣辣的痛感依旧清晰,心口的位置也空落落地泛着钝痛。
她停下脚步,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城市璀璨的霓虹在她眼中模糊成一片斑斓的光晕,带着一种不真切的虚幻感。
结束了。
这场由欺骗和替身开始的婚姻,终于在这一地鸡毛的羞辱中,被她亲手画上了句号。
没有想象中的撕心裂肺,只有一种筋疲力尽后的麻木,和一种沉甸甸的、几乎要将她压垮的疲惫。
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微微闭上眼,试图将宋砚那张暴怒的脸和宾客们嘲弄的眼神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手机在包里震动起来,打破了她短暂的放空。
她拿出来看了一眼,屏幕上跳动着“医院 - 王医生”的字样。
指尖有些僵硬地划过接听键。
“喂,林女士吗?”
王医生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职业化的温和,“您今早的血液HCG检查结果出来了,数值很高,确认是早孕,大概四周左右。
您看什么时候方便过来,我们详细谈谈后续的检查和注意
事项?”
早孕。
四周。
这两个词像两颗冰冷的子弹,毫无预兆地击中林晚疲惫不堪的心脏,让她瞬间窒息。
她握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四周…正是上个月宋砚应酬大醉,她把他从会所接回来照顾的那一晚。
混乱,迷乱,还有她事后偷偷藏起的药盒…孩子?
在这个她刚刚亲手结束一切,在她被当众羞辱、尊严被碾得粉碎的时候?
命运开的这个玩笑,未免太过残忍。
林晚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被什么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冰冷的墙壁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寒意,沿着脊椎一路向上蔓延。
她只能听着电话那头王医生疑惑的“喂?
林女士?
您还在听吗?”
,眼前却是一片眩晕的黑暗。
就在这时,身后那扇厚重的雕花木门被人从里面猛地拉开,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浓烈的酒气混杂着暴戾的气息瞬间扑来。
林晚甚至来不及挂断电话,手腕就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狠狠攥住,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猛地拽转过去,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震得她五脏六腑都跟着疼。
宋砚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里。
他显然灌了不少酒,平日里一丝不苟的领带被扯得松松垮垮,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敞着,额发凌乱地垂落几缕,遮不住那双布满红血丝、燃烧着狂怒火焰的眼睛。
那里面翻涌的不仅仅是酒意,还有被忤逆的暴怒、被当众打脸的羞愤,以及一种近乎疯狂的占有欲。
“林晚!”
他低吼着,滚烫的气息带着浓烈的酒味喷在她脸上,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你他妈凭什么先提离婚?!
谁给你的胆子?!”
他的另一只手扬起,眼看就要落下。
林晚的心跳几乎停止,下意识地闭紧了眼睛,身体紧绷着等待那预料中的疼痛。
然而,预料中的耳光并没有落下。
只听到“哗啦”一声刺耳的撕裂声。
她猛地睁开眼。
宋砚正死死攥着她刚才扔在他脚边的那份离婚协议书,那双骨节分明、曾经签下无数价值上亿合同的手,此刻正因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着。
他看也不看,如同对待最肮脏的垃圾,粗暴地、疯狂地撕扯着那几页薄薄
的纸。
雪白的碎片像绝望的蝴蝶,纷纷扬扬地从他手中飘落,散落在光洁的地面,也落在林晚沾了奶油的裙摆上。
他撕得那样用力,那样彻底,仿佛要将这份象征着终结的文件连同林晚的决绝一起,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想离婚?”
宋砚的声音嘶哑扭曲,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磨出来的,带着毁天灭地的戾气,“我告诉你,没门!
只要我不点头,你这辈子都休想摆脱宋太太这个头衔!
你生是我宋家的人,死是我宋家的鬼!”
他猛地俯身逼近,通红的双眼死死锁住林晚苍白的脸,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偏执:“你以为签个名字就能走?
做梦!
林晚,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也别想去!”
就在他狂怒的嘶吼声落下的瞬间,一张被撕碎的纸片,如同被命运之手牵引,飘飘荡荡,不偏不倚地,从那些纷飞的白色碎片中,轻轻落在了宋砚铮亮的黑色皮鞋尖上。
那张纸片不大,上面打印的字迹在走廊明亮的灯光下,却显得异常清晰刺眼:“血清HCG检测报告单姓名:林晚检测结果:阳性临床诊断:早孕(约4周)”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宋砚那狂怒的、带着毁灭气息的嘶吼戛然而止。
他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鞋尖上那张小小的纸片,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闪电狠狠劈中,整个人瞬间僵直。
脸上那狂怒的、扭曲的表情,像一幅被泼了水的油画,一点点地溶解、凝固,最后只剩下一种彻骨的、难以置信的空白。
他眼底翻涌的暴戾火焰,如同被倾盆冰水当头浇下,嗤啦一声,熄灭得只剩下缕缕青烟和冰冷的死灰。
他高大的身躯晃了一下,下意识地松开了钳制着林晚手腕的铁掌。
林晚只觉得手腕一松,那几乎要碎裂的疼痛骤然消失。
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急促地喘息着,看着宋砚那瞬间褪去所有血色、只剩下惊骇和茫然的脸,看着他那双死死盯着鞋尖报告单碎片、瞳孔因为极度震惊而急剧收缩的眼睛。
她清楚地看到,他眼底那滔天的怒火,是如何在看清那行字的瞬间,被一种更深沉、更剧烈的情绪——一种名为恐惧的洪流——瞬间冲垮、淹没。
那份她还没来得及消化、甚至
不知该悲该喜的孕检报告单,此刻却成了悬在宋砚头顶最锋利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走廊里死寂一片,只剩下宋砚粗重而混乱的喘息声,和他死死盯着鞋尖那张纸片、如同被钉在原地的身影。
那狂狷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脆弱得像一张绷紧到极限、随时会断裂的弓。
林晚缓缓站直身体,用那只没受伤的手,轻轻拂去裙摆上沾着的蛋糕碎屑和纸片残骸。
她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麻木和冰冷。
她甚至没有再看宋砚一眼,仿佛眼前这个失魂落魄的男人,不过是一尊无关紧要的雕像。
她转身,高跟鞋踩过地上那些被撕碎的离婚协议书的白色残骸,朝着走廊尽头电梯的方向走去。
每一步都踩在破碎的纸张上,发出细微的窸窣声,像是踩在过往三年的废墟上。
宋砚依旧僵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直到林晚的身影即将消失在电梯口,他才像是被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猛地惊醒。
他仓惶地抬起头,望向那个决绝的背影,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张了张嘴,似乎想喊住她,想质问,想挽回…但最终,只发出了一声破碎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
林晚按下了电梯的下行键。
冰冷的金属门缓缓打开,映出她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
她走了进去,转过身。
就在电梯门即将合拢的最后一瞬,她透过那越来越窄的门缝,清晰地看到了外面走廊上的一幕——那个刚刚还如同暴君般不可一世的男人,那个在众目睽睽下将她尊严碾碎的男人,此刻正踉跄着,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双膝一软,“咚”的一声,重重地跪倒在了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就跪在那一地狼藉的白色纸屑和奶油污渍中间。
他高大的身躯佝偻着,肩膀剧烈地颤抖,双手死死地插进自己的头发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如同濒死般痛苦的低吼。
那张曾经英俊冷漠、睥睨众生的脸,此刻埋在阴影里,只有剧烈起伏的背脊,透露出内心山崩地裂般的绝望。
电梯门彻底合拢,隔绝了那令人窒息的景象。
狭小的空间开始平稳下降,失重感传来。
林晚靠在冰冷的轿厢壁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脸颊上的指印依旧灼热,手腕上的淤青隐隐作痛,心口的位置空
空荡荡,却又被那个突如其来的小生命塞得沉甸甸的。
电梯数字不断跳动,最终停在了“1”。
门开了。
外面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酒店大堂,一个鲜活而喧闹的世界。
林晚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毫不犹豫地迈了出去,将那个充斥着屈辱、暴戾和绝望的顶层世界,彻底抛在了身后。
深夜的暴雨毫无预兆地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疯狂地砸在巨大的落地窗上,发出密集而沉闷的声响,像是要将整座城市都彻底淹没。
林晚站在公寓客厅的阴影里,没有开灯。
窗外城市模糊的光晕透过湿淋淋的玻璃,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她手里握着一杯早已冰凉的清水,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楼下,公寓大门外,一个高大而狼狈的身影固执地立在瓢泼大雨中,如同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雕像。
宋砚。
昂贵的西装早已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紧绷的肌肉线条。
雨水顺着他凌乱的黑发不断淌下,滑过他惨白的、没有任何血色的脸庞,再汇入早已湿透的衣领。
他仰着头,固执地望着林晚所在的楼层窗口,那双曾经盛满冷漠和暴戾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一种近乎绝望的、卑微的乞求,被冰冷的雨水冲刷得支离破碎。
他已经在那里站了很久,久到雨水在地面汇聚成小小的溪流,冲刷着他冰冷的皮鞋。
“林晚!”
嘶哑的喊声穿透雨幕,带着一种走投无路的绝望,一遍又一遍地撞击着窗户,“你开门!
林晚!
我知道错了!
我真的错了!
你听我解释!
求你…求你开开门…”那声音混在狂暴的雨声中,断断续续,时而被风雨撕碎,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穿透力,固执地钻进林晚的耳朵里。
错了?
林晚的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带着无尽的嘲讽。
脸颊上那清晰的指印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
当众的羞辱,撕碎的协议,还有那句“生是我宋家的人,死是我宋家的鬼”的暴戾宣言,言犹在耳。
他的“错”,不过是在那张孕检单面前,瞬间崩塌的恐惧罢了。
她走到窗边,动作没有丝毫犹豫,“唰”地一声,拉上了厚重的遮光窗帘。
世界瞬间陷入一片彻底的黑暗和寂静,只有窗外哗啦啦的雨声依旧清晰。
她摸索着拿起茶几上
的手机,屏幕的冷光在黑暗中照亮了她毫无表情的脸。
她找到物业管家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接通,传来管家客气的声音:“您好,林女士,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林晚的声音平静无波,清晰地透过听筒传出,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疏离和冷淡:“你好,麻烦通知一下夜班清理垃圾的师傅。
我公寓门口,正门的位置,有一大包需要清理的湿垃圾。
气味很大,影响通行,请尽快处理掉。
谢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显然被这奇怪的请求弄得有些懵。
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管家很快反应过来:“呃…好的,林女士。
您是说…门口有垃圾?
湿的?
气味很大?”
“对。”
林晚的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一丝波澜,“很大一包。
请务必尽快清理干净。”
她顿了顿,补充道,“辛苦了。”
“好…好的,林女士,我马上通知师傅过去。”
挂了电话,林晚将手机丢回茶几上,发出一声轻响。
她重新坐回沙发里,将自己深深陷入那片柔软的黑暗之中。
窗外宋砚那绝望的嘶吼和雨水的轰鸣,仿佛都被那厚重的窗帘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她闭上眼,手指无意识地覆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那里依旧一片平静,却孕育着一个足以颠覆一切的秘密。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那令人心烦意乱的嘶喊声终于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隐约传来的争执声,还有垃圾车特有的、沉闷的机械运作声。
林晚没有动,也没有再去看。
一切都结束了。
至少,她和宋砚之间,彻底结束了。
窗外的雨,似乎下得更大了。
第二天清晨,暴雨初歇,天空像是被洗过一般,呈现出一种清透的灰蓝色。
阳光艰难地穿透稀薄的云层,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晚一夜未眠,眼底带着淡淡的青影。
她简单地洗漱,换上了一身干净利落的米白色通勤装,试图用一丝不苟的衣着来掩盖内心的疲惫和混乱。
茶几上,那份被撕碎又被她一片片拼凑粘好的孕检单,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个无声的惊雷。
门铃突兀地响起,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林晚的心微微一跳。
不是物业,这个时间点…难道是宋砚还不死心?
她皱紧眉头,带着十二分的戒备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向
外看去。
门外站着的,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年轻男人。
他穿着一身剪裁极其合体的深灰色西装,气质沉稳干练,手里捧着一个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深蓝色丝绒礼盒,上面系着银灰色的缎带,低调而奢华。
林晚疑惑地打开门。
“您好,请问是林晚女士吗?”
陌生男人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职业微笑,微微躬身,声音温和有礼。
“我是。”
林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请问你是?”
“林女士您好,”男人双手将那个深蓝色丝绒礼盒递到林晚面前,语气恭敬而清晰,“这是给您的。”
林晚没有立刻去接,目光落在那精美的盒子上:“谁送的?”
男人保持着递送的姿势,脸上的笑容不变,说出的话却让林晚的心猛地一跳:“送您这份礼物的人说,您看到里面的东西,自然就会明白他的身份和诚意。
他特意嘱咐,这份邀请,是送给‘林晚女士’本人的。”
他微微加重了“林晚女士”这四个字,带着一种微妙的、刻意的撇清。
林晚的指尖蜷缩了一下。
不是“宋夫人”。
是“林晚女士”。
这个称呼,在刚刚经历了昨夜那场狂风暴雨般的决裂后,显得如此陌生,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力。
它像一把钥匙,轻轻转动,为她打开了一扇通往未知、却可能截然不同人生的大门。
她看着那个神秘的深蓝色礼盒,如同看着潘多拉的魔盒。
里面会是什么?
是谁?
在这个时间点,以这种方式出现…目的何在?
在陌生男人平静而耐心的注视下,林晚缓缓地、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伸出了手。
晨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冰冷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晚蜷缩在空荡的大床一角,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如同潮汐,准时在太阳升起时汹涌而至。
她猛地翻身下床,几乎是踉跄着冲进卫生间。
“呕——!”
撕心裂肺的干呕声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刺耳。
她双手死死撑在冰冷的盥洗台边缘,脊背因为剧烈的痉挛而弓起,像一只濒死的虾。
镜子里映出的女人,脸色惨白如纸,额发被冷汗浸湿,黏在鬓角,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茫然。
昨夜被宋砚攥过的手腕,淤青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狰狞。
又来了。
这该死的、无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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