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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摇入市的借剑人,逢人就算卦的永生者,漂泊不定的不渡海,心有大志却无从实现的胖道人......集天下气运一身,究竟是好是坏呢?如果有一天,我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对这个世间充满失望,却有着颠覆世间的力量时,你会怎么做呢?少年纪孤,请不要对这个世间失望啊。
主角:纪孤,徐玉 更新:2023-03-09 23: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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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孤,徐玉的其他类型小说《无先》,由网络作家“难桉屿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招摇入市的借剑人,逢人就算卦的永生者,漂泊不定的不渡海,心有大志却无从实现的胖道人......集天下气运一身,究竟是好是坏呢?如果有一天,我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对这个世间充满失望,却有着颠覆世间的力量时,你会怎么做呢?少年纪孤,请不要对这个世间失望啊。
太古之时,人族揽大气运之人太多,以至世间无运。
世间无运凡人没有活路。
春连大雨磅礴,一下就是一个春天,不往上山崖上跑的人被水淹死,身处山崖上的人,被雨淋死,山崖中间的人该病死的病死,该饿死的人饿死。
夏遇烈阳干旱,一连几个夏季世间无雨,太阳不曾下来过,有些人死在地上,烤成人干被人分食,有些人以为水里能躲过一劫,却被炖成烂汤,水不曾干净过。
秋季看似无事,可经过夏季太阳整日的笼罩,土地瘠薄,陆地干旱,凡人艰难种出的菜被蝗虫动物啃食,庄稼都被吃了,凡人该吃什么呢。
冬日冷酷逼人,凡人该冻死的冻死,该饿死的饿死,可终究还是有人活了下来,只是那些人怎么活下来的不得而知了。
凡人族选出一个代表,名为‘希望’,凡人将内心的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他们通过古老的预言推算出了这个纪元该过去了,仙人要下凡了,仙人闭关太久了,世间气运抢的抢,散的散,终究还是轮不到这些凡人身上。
希望是人族的希望,他拿起人骨做成的帽子躲避着太阳,用人皮制成的衣服躲避寒冬,终于,希望见到了仙人。
仙人站在悬崖边,见希望到来,问道:“怎么回事,我们七人正准备。”话还没说完,希望跑向仙人,虔诚的跪在仙人的脚底下,仙人抬手正要将他扶起,一把骨质的骨头穿过了仙人的心脏。
仙人将死,他慈爱的看向希望道:“其实我早就推算出来你会杀死我了,你们人族有怨恨我知道,天道看不下去了,就在等这一天,孩子,不是你们的错,怪我们,怪我们。”
希望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自顾自的剥开仙人的皮肉,见仙人即将消散化成‘运’,希望笑了,希望看到虽然身体都没了,但是那颗仙人的心脏还在跳动,希望双手拿起心脏,单膝跪下,高高的捧了起来,随后大口的把心脏吃掉。
希望吃完心脏后,觉得自己跟天地融为一体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在他身上展开,但这个感觉很快就没了。
希望脑子里面都是人的哀嚎,都是人的咒骂,他背叛了人族,他不配是希望。
希望笑了,抬手天地变了颜色,幸存的人族全部覆灭。
希望脑子里面的声音没有减小,日日咒骂,日日哀嚎,日日哭泣。
希望忍着不适,接连杀害六位仙人,奇怪的是,仙人们并未还手,反倒还很配合。
希望脑子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哀嚎声,哭泣声,咒骂声。
终于,希望崩溃了,希望恨啊,你们不是想死吗?那我送你们去死还有错吗?反正活着都这么痛苦了。
之后,希望的心态发生了变化,他变的无欲无求,他变的不在乎一切,直到那天,希望看到了天道,天道问道:“为何?为何杀害那七位人间仙?他们是你人族出来的,要不是他们一直庇护你们,你们早死了。”
希望说道:“如果没有他们,就没有那么多因果。”
天道说:“没有因果?那我问你,你杀了他们之后人族呢?”
希望说道:“死了,我杀的,他们想死。”
天道说:“可怜的孩子,你真觉得天地灵气干涸、气运尽失、人间灾难不断是仙人干的吗?”
希望摇头,又点了点头。
天道说:“是在为人,因是人,果是人,人是仙,仙是人。既然这样,那你也去死吧,只有你死了之后,世间才会有希望。”
希望说道:“我还不能死,我还有职责。”
说完,希望浑身发出光芒,希望踏入真正的仙人。
希望朝着天地喊道:“这世间,可真够无趣的,三位道主呢?九位剑仙呢?十二位枪王呢?一位剑主呢?出来受死。”
天道说:“晚了,三位道主早就死去了,九位剑仙相继争道最后剩一人,枪王也全都死了,只是执念未断还在作祟,剑主也死了。”
希望说道:“那还需要我做什么?”
天道说:“十二位枪王死后,怨念太深,在加上当时凡人的怨恨,二者结合,世间诞生出了‘恶’,‘执念’。
道主尘不渡,以身为界,创造了不渡海,分别负责囚禁‘执念’,相传死后执念太深会进入不渡海,待到执念散去即可入轮回,
道主黑暗圣主,创造恶渊,用自身实力镇压他们和世间所有人的恶念,分别有‘恶’‘善’两关,他进恶渊之前说过,用不了多久,‘恶’‘善’自会有意识,到时‘恶’会化身成重新的一个种族,名为魔族,善会去往人间,散去自身所有因果,在入轮回。
道主光明神王,对人间极其失望想要灭世,后被年幼挚友黑暗圣主所感动,留下一分气运暗中保护人间,随后兵解世间。
九位剑仙互相争道,战至最后一个,那人名为仟北。最后发现世间毫无意义,年少时的师兄弟竟然自相残杀,拔剑自刎,剑主一人揽起世间剑道气运,入轮回。
希望说:“希望我能做什么?”
天道说:“去把轮回打破,世间不需要轮回,只有把终点打破,世间才不会走向终结。”
希望走入不渡海,见自己的身体还在外面,没有在意,刚进不渡海,脑子里面的哀嚎越来越大,希望一拳打碎不渡海,那些执念全都进到了希望的脑子里面的。
希望头痛欲裂,天道出现了。
天道说:“希望,你该死了,世间还差些东西,去吧,孩子。”
希望点头,拿出骨刀把自己的头颅砍下,鲜血淌到地上,化成了河流,将瘠薄的大地打湿,干涸的河床填满。
希望拿起骨片,一刀扎破心脏,七位仙人出来了。
七位仙人相继断去轮回往生,他们献祭自己让天地灵气重新归来。
希望化成了土地,永远的安眠在此地。
太古时期,到此结束。
新的纪元,就此打开。
时间过去了五百年
光明神王一分气运最终化成了一个人,那人名叫张道渊,张道渊收了三个徒弟,一位名叫何轻,一位名叫谭云,一位名叫张无敌。
随着恶渊的气息越发强大,张道渊知道时间不多了,人族实力不够,如果恶渊打开,那么世间又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张道渊动了,他把自己的三个徒弟封印在长安洲,以备后患,自己孤身前往恶渊,张道渊刚进去,发现魔族已经在衍生,张道渊手握书卷,道:“五百年光明神王,五百年后人族领袖张道渊,前来镇压。”说完,张道渊一身浩然正气,准备大战。
这时‘善’出来了。
三位枪王早已思过,他们站在张道渊身边与他统一战线。
张道渊笑道:“不错,浪子回头金不换,更何况诸位是五百年前的枪道强者,既然如此那就战吧。”
张道渊和三位枪王与魔族战了起来。
那时魔族的实力并未有多强,新生代人族才刚诞生没多久,再加上张道渊一直传道,立规矩,以至他们无机可乘。
魔族知道现在打不过,九位入魔枪王死了七人,剩下两人不知所踪。
张道渊受了道伤,无奈不能追远,三位枪王见任务已经完成,朝张道渊鞠了一躬,三人出恶渊,为大义入世,消散在天地之间。
张道渊摇了摇头,何必呢。
张道渊见人族发展繁荣,有些困了,睡了一觉。
三百年过去了,张道渊醒了。
张道渊看了看此片天地,有些怀念当年和黑暗圣主的日子了,那家伙,以念入道,有些不得了。
想着想着,张道渊去人族看了看,这时候人族已经把修炼的境界都划分好了。
未向天地证道之前为一境至九境,
一境修士比常人活得久,多些血气。
二境修士能感知灵气并将其纳入体内,但不能运用。
三境修士能使用纳入体内的灵气,但不能熟练运用
四境修士能熟练使用体内灵气并且吸纳灵气的速度比之前快很多。
五境修士能将灵气周游四身,清理身体里的杂质,为下一步打好基础。
六境修士体质发生变化,只需短暂时间休息即可恢复精力。
七境修士行走间可以吸纳灵气,身体蜕凡。
八境修士身体蜕凡成功,断肢残臂可以通过自身血气恢复,能稍微动用身体周边的天地灵气。
九境修士纳天地灵气,极难杀死,一道残魂可以活百年。
九境之后入极境,极境方可证道,证道之后有三个小境界,一是证道成功的,分为悟道和凝道,凝道之后,可入仙人,二是证道失败的,分为伪道,九境之下无敌,极境之中少逢敌手,仙人也分很多种,其中最常见的仙人是因果仙,不沾因果,独自修炼。
张道渊暗叹人族的变化多快,区区三百年体系和仙人已经开发出来了,只是,这个仙人好像与自己当时的仙人有些不一样。
张道渊感知到一股熟悉的墨香,身体微微一怔,见是恶渊便撕开空间走了 进去。
黑暗圣主坐在那,冷淡的看着张道渊,张道渊见到后,瞬身过去,没有给魔族一丝脸面。
黑暗圣主道:“王光明,你这一世怎么活成这样?还担起人族大义了。”
张道渊道:“非也,怎么舒服怎么活。”
黑暗圣主拿了壶酒,丢给了张道渊,张道渊并未怀疑,张口喝下:“好酒,这酒藏了多少年了,还有你什么时候转世的,轮回不早已被打破了吗?”
黑暗圣主讥笑道:“天地不仁,可别怪我不易。”说完张道渊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黑暗圣主把张道渊封印在往生棺中,低声道:“好好睡一觉吧,醒了你想怎么骂在骂吧,要是我还在的话。”
说完,黑暗圣主手握银枪,喝到:“狗日的天道,给老子出来。”
灵气聚集在一块,出现了一道声音,那声音不喜不悲道:“怎么了?”
黑暗圣主撕破空间,手拿银枪朝着天地本源攻去,天道现身:“何必呢。”
黑暗圣主嘲笑道:“你断轮回什么意思?那可别忘了,老子创造那恶渊是为了什么。”
天道没有感情道:“为了你的十二个兄弟?你骗得了世人骗不了我。”
黑暗圣主恼火,天道摆了摆手,三位因果仙出来了,黑暗圣主见到后,讥笑道:“乐,这要是仙人那世间可以无仙了。”
黑暗圣主一袭黑袍,长枪刺出,喊道:“诛天一式,破云。”
说完那枪径直的朝着天道射去,天道没有躲闪,只是身形稍微淡了些躲过一击。
三位因果仙朝着黑暗圣主攻了过去,三人从前后上三面朝着黑暗圣主击去,黑暗圣主朝后退去,轻念:“诛天二式,碎地。”说完地面一阵晃动,天道摆了摆手,无事发生。
三个因果仙见黑暗圣主还执迷不悟,便手拿兵器。
一柄剑,一杆枪,一把刀。
三人朝着黑暗圣主攻去,
“灭魔七剑,镇恶,斩邪。”
“伐魔五刀,诛杀,诛杀。”
还有一人手拿枪,准备攻去,还没喊出来,枪断了,黑暗圣主哈哈大笑。
二人朝着黑暗圣主攻去,黑暗圣主也不躲。
两式攻出,正要碰到黑暗圣主的时候,穿了过去。
黑暗圣主嗤笑道:“灭魔,伐魔?你们瞪大眼睛好好看看,老子是道主,不是魔,你们真他娘的聪明,还有你。”说罢,黑暗圣主用手指了指那个拿枪的仙人,说道:“你拿枪对着枪祖?老子教你们练枪是用来诛恶扬善的,不是用来对老子的。”
说罢,黑暗圣主笑道:“老子丁大力,独揽枪道运,来战。”
“诛天三式,撼天。”天穹颤抖,整个天地好像要被掀开。
天道手一抓,世间灵气皆淡去,但天地之间的动静好像更大了。
三仙人见没有灵力支撑,停了下手。
黑暗圣主讥讽道:“没人贡拜,无人知晓你们是谁,你们没有信仰之力,没走过红尘道,拿什么跟我打。”
说罢,长枪轻轻一刺,贯穿了三人的心脏,
天道还是无喜无悲,道:“丁大力,你过分了。”
黑暗圣主笑道:“继续装啊,你个假东西这辈子都装不了天道,以灵为道的杂碎罢了,真把自己当天了?”
那天道轻笑道:“吾,即为天道。”
黑暗圣主低声道:“诛天终式,破道。”
那枪发出微微金光,黑暗圣主一手抓枪,手臂被震之变形,黑暗圣主手臂扭曲,抓住平安枪,重重刺去。
那天道终于变了脸色,他没想到丁大力真敢,天道疯狂道:“既然你丁大力真敢玩,那我灵天拿命陪你玩。”说罢,丁大力周边的灵气疯狂压缩,爆炸,黑暗圣主微微一笑,低喃道:“终于完成了吗,我猜的没错。”
说完黑暗圣主陨落,灵天重创,他吐了口灵气,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一道破空声划过,飞剑攻来,剑主长久安,收尾。
“我是剑主长久安,在此向天下诸位修士宣告,此后世间不可出仙人。”
说完长久安兵解,剑主第八世,结束。
天下修士震惊,但无可奈何,剑主的他们威严可不敢挑衅。
此后天地三百年并未出过仙人。
张道渊睡了一觉,梦到天地太平,凡人自由自在没有压力。
张道渊醒了,发现自己在棺材里面,一道气息消逝,悲从心来。
张道渊像是想到了什么,黑暗圣主,终究还是去了。
张道渊打开棺材,外面魔族虎视眈眈。
张道渊并未出手,只是看着这些魔族,有一人站了出来。
那人手里拿了一把残枪,双手奉上说道:“主上让我给您的。”
张道渊接过破碎的平安枪,想到了跟黑暗圣主的点点滴滴。
那时他还叫王光明,那时他还叫丁大力。
二人诞生于天地之间,随之诞生的还有天道。
天道见世间无人,世间就有了人,天道见世间无运,世间就诞生出了运。
天道做完一切消散于天地之间,对着二人说道:“此后天地就交给你们守护了。”
王光明摇头,丁大力点头。
王光明和丁大力不合,二人分道扬镳。
丁大力带领人族,传播知识,发明文字,教他们如何生存下去。
王光明孤身行走世间。
一百年过去了
在此期间,丁大力在人族交了十二个兄弟,他们都对丁大力很好,以他为头。
凡人陆续死在丁大力眼前,丁大力无奈,世间规矩就是这样。
直到丁大力结交的十二的兄弟相继死去,丁大力还是未有所动,没办法,世间规矩就是这样。
直到丁大力最后一个兄弟死去,那人死之前拉着丁大力手说道:“丁哥,你一直容颜不变,是不是老天爷啊?”
丁大力摇头。
那人说道:“那为何我们兄弟都死了,你不死呢?你可以救活兄弟们吗?”
丁大力点头,但世间规矩是这样,丁大力不想打破。
那人笑着道:“我就说嘛,丁哥,兄弟们都走了,我给你说,兄弟们私下都商讨过,说你不老是老天爷,他们都相信,也都很知足,咱兄弟们跟老天爷称兄道弟的,多有面子,只是咱们都怕,怕咱兄弟们都死后,你一个人孤单。”
丁大力哑口,那人道:“丁哥,我先走一步了,如果还有下一世,兄弟们还要跟你做兄弟。”说完,那人闭上了眼。
丁大力叹息,将那人埋葬在地下,旁边还有十二个坟。
丁大力将自己名字刻在坟墓上,他坐在坟头,良久,丁大力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王光明孤身行走世间,见过山山水水,看过人族生死,见过恶人强迫女子,见过善人一生贫困苦,王光明没有介入,只是看着。
两百年过去了。
丁大力与王光明在天道消散的地方相逢。
期间丁大力没有交过朋友,丁大力跟王光明一样,孤身行走世间,只是他见不平事会出手,遇到地方穷苦会教他们如何获取财富,等到凡人会了,丁大力就会删除他们的记忆,一人离去。
丁大力跟王光明站在面对面相望。
丁大力率先开口道:“王光明,有何收获。”
王光明说:“无。”
丁大力道:“我们可以教世人修炼,让他们免去离别之痛,让他们... ...”
王光明打断:“不可能。”
丁大力道:“天道诞生人族,人族可以利用天地资源,合情合理。”
王光明道:“生老病死人间常态,不可打破。”
丁大力钻牛角尖道:“只是教他们修炼,没让他们不死,合情合理。”
王光明看了丁大力说:“你执意如此我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你若教会人族修炼,日后必出大货,到那时,你该如何?”王光明说完,没有理会丁大力,瞬身离去。
六百年过去了
丁大力教会人族修炼,教会人族如何运用天地灵气,此间人族走至前所未有的强盛,丁大力被人族供奉为道祖。
王光明发现一开始世间只存在人族。随着人族对其他动物的捕杀,对于天地之间灵气的破坏和对修炼、不死的偏执,诞生了妖族、魔族,只是力量稍微有些薄弱。
王光明摇了摇头,与他无关。
一百年过去了
丁大力发现人族的恶欲、贪恋和对永生的渴望,随着时间不断扩大,人族变得让他陌生了起来。
王光明看着魔族、妖族不断强盛,他期间好奇,魔族是怎么诞生出来的,王光明试过杀死魔族,可是无论在怎么杀都杀不干净,至于妖族,人族自己惹出来的货,与他何干。
二人相见,王光明说:“后悔吗?”
丁大力哑口,并未言语。
三百年过去了
人族发现了运,大能将其占为己有。
王光明依旧看着,并未阻拦。
二百年过去了
期间人族与妖族,魔族大战,妖族被屠杀殆尽,人族对魔族却招架不住,正当人族死伤惨重的时候。
丁大力用自己的先天之力复活了他的十二个兄弟,他见不得人族的死伤惨重,他的传授他的十二个兄弟诛魔枪法,他的十二个兄弟为人族战死,魔族遭受如此打击却还是依旧强盛。
王光明出手了。
王光明眼睛轻眯,天地之力朝着人族镇去,所有修炼过的修士,全部死尽,只是人族大能并未出事。
魔族依旧强盛,那些人族大能跪请丁大力出手。
丁大力出现了。
丁大力麻木的望向王光明,王光明并未言语。
丁大力沙哑着嗓子,面露憔悴问道:“为何?”
王光明并未言语。
人族大能怒斥王光明是魔道邪修,身为人族却跟魔族串通在一块,简直不当为人。
王光明笑了,哈哈大笑,可怜可悲,不与争论。
丁大力麻木的望向死去的人族和猖狂的魔族,他转头,杀净人族大能。
魔族气势大削,至强者实力大跌,凡人也可轻易杀之。
丁大力大笑,笑完之后哭了起来,为何?为何不知足。
丁大力杀尽人族大能,世间气运散去,又很奇怪的落在他们的徒弟身上。
瞬间,人族出了九位剑仙。
丁大力看向他们三人,惨笑道:“你们九人,只有一人可以活。”
九位剑仙之自相残杀,最后只剩下一个年龄稍小的小师弟,名为仟北。
仟北难以置信的看着丁大力,他看了死去的师兄弟一眼,拔刀自刎。
大能死去,他们归管的地方封印打破,凡人的哀嚎和哭泣传入到丁大力的脑海里面。
丁大力见凡人生不如死。
世间气运并未归于天地,凡人苦不堪言。
丁大力看到了一个人,名为希望,他受灵天蛊惑,把人族仅剩的红尘仙全部杀净。
世间重归于好,只是多了个伤心人。
回到现实
张道渊头晃了晃,打破恶渊离去。
张道渊行走天地之间,看着人族无仙,世间运转正常,只是没有轮回。
张道渊笑了,自己竟走上了丁大力的后路。
张道渊摇了摇头,无奈道:“世间有世间的活法,暗明对立,生死人间常态,无趣无趣。”
张道渊转身离去。
张道渊行走世间,留修炼传承,不插手世间事,倒是有些自在。
张道渊坐在天上,低头的看着人间。
人间烟火,颇有些好看的,只是少了些什么。
张道渊摇头,张道渊感受到了一股怨气,顺身过去查看。
张道渊见有一书生,名为张问,张道渊抬手翻看了他的记忆。
张问去学堂读书,天色偏晚,张问疲惫回村,回到村后见村子空无一人,路上弥漫着恶心的血味。
张问暗道不好,他见地下有马蹄重踏的痕迹,张问慌了,这是他听到了几个人说话的声音,从自己家中传来,张问屏住气息,听到那几人说:“这妇人,滋味还真可以,可是农妇终究是农妇,双手老茧差点味道。”“是啊是啊。”几人附和着,那人又说:“过几天干票大的,旁边村子不是有个来玩的镇上小姐吗?等老大休息完,咱们就去干了。”“好啊好啊。”几人附和道。
张问颤抖双手,想到前几日学堂没钱交学费,自己爹妈杀猪卖粮供他上学,爹娘为人老实憨厚,去集市上卖肉很快就回来了,他爹笑着跟他说,今天遇到贵人了,书院的夫子前来买肉,一听你叫张问,他一口气把肉都买了,还多塞了几两银子呢,我死活没收,他硬塞到我手上的,他让我告诉你,要好好读书,莫辜负他对你的期望,好好读完学堂,等明年去书院的时候,可以在他手底下干点私活,也可以给我们减轻负担。
张父顿了顿,见张问仔细听着,又说道:“爹娘没用,一辈子没啥出息,希望你能好好干,好好用功,到时候娶个好的姑娘,生个孩子给我们带带,就像我们小时候带你一样。”张问点了点头,默不作声。
现在爹被山匪杀了,娘被凌辱,张问死死的咬着嘴唇,咬下一口血肉,并未出声。
那人又道:“这小子还真能忍啊,还好老大说这村子有五十八口人,咱们这几日把这些人的作息都打探清楚了,再加上老大给我的‘仙石’亮了,兄弟们都滴过血,这石头要是亮了就代表周边有人,不然还真不知道他已经归来了呢。”
那人大声讥讽道:“你爹快死了,你娘被我们弟兄们玩,你还不出来?再不出来我把你妈带回山上,让她爽翻天。”
张问手双手握拳,他娘大声喊道:“问儿,你快走。”说罢,妇人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脱束缚朝墙撞去。
几个人一把拉住,为首的人贼笑道:“别死啊,弟兄们还没玩够呢,山上还有那么多弟兄女人手没摸过,你可不能死啊。”说完,那人拿起自己的亵裤,一把塞到妇人嘴里,笑喊:“你们读书人不是说士可杀不可辱吗?你娘现在嘴里含着我天天跟棍棒相处的裤子,你还不出来?”那人又提起奄奄一息的张父,一脚踹了出去,张父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他朝村口摆手摇头,嘴里吐着血。
张问顿时间感觉天翻地覆,脑袋像被撞了一下。
张问口吐鲜血,朝着身后后跑去,那几人见张问跑了,出门一斧把张父的头砍下了,其中有一人力气大,拿起张父的头颅朝着张问扔去,张问听到声音,回头看去,见张父的头朝他重重的砸到他的身后,张问嚎啕大哭,他看了眼自己亲生父亲的头,看到后面朝着自己跑来的山匪,张问不敢停留,哭着跑走。
几人停下了脚步,朝着张问离去的方向大笑,几人喊道:“软蛋东西,跑吧跑吧,你跑一辈子。”
张问跑到镇上,被守夜的守卫拦了下来,那人见张问哭的惨,问道:“怎么回事?”
张问止了哭声,哈哈大笑,笑完又哭,守夜的人以为遇到了疯子,就没放他进去。
次日凌晨
书院新来了个夫子,名叫路远大。
按理说新来的夫子应该很忙,而路远大不一样,他闲的发慌。
路远大闲着无事,起的大早出城闲逛,他见一个人满脸泥土,还在那疯疯癫癫的笑着。
路远大问守卫:“这是何人啊?看样子像是读书的,隐约有些浩然正气。”
守卫道:“是昨晚守夜的时候,这人又是哭又是笑,还告诉我他要见书院的人,我以为他是疯子,再加上天晚了,就没放他进去。”
路远大点了点头,走至张问跟前,守卫刚要说话,张远抬了抬手,守卫见状止了言语。
路远大问道:“你是何人?”
张问没有说话。
路远大又问道:“受了什么苦可以跟我说说,我是刚到夫子,你这个年龄应该在读书才是,怎么搞成这样?”
张问听到夫子,大哭了起来,张问哭着道:“你们夫子都是坏人,都是坏人。”
路远大抓住张问的手,见他的记忆被动过手脚,说道:“什么事,先随我进去,吃完在跟我说。”也不等张问说话,路远大轻念:“清心。”
张问的眼神清醒了一点。
路远大对着守卫说:“他是正常人。”说罢,拿出书院副院子的牌子给守卫看了一眼,守卫刚要行礼,路远大说:“出事记我身上。”说完,没有看一眼守卫,领着张远大朝镇上走去。
守卫见路远大走远,拿出传音石,对着传音石说道:“被带走了,新来的副院长带走的。”
话音刚落,一道墨气斩断了传音石,连着守卫。
路远大轻收袖口,自言自语道:看来这地方要比我想到要乱的多,说罢路远大看了看张问,张问低头,眼神涣散。
路远大叹了口气,看来,这孩子受了不少打击。
纪孤与柴浩进走到了后山,见胖道人等人不在,就去山下包子铺那寻他们了。
胖道人道人坐在桌子旁边的椅子上,对着空气发呆,谭云也在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胖道人听到纪孤和柴浩进的脚步,二人一前一后的朝着包子铺走来,随即,胖道人和谭云调整了姿态,胖道人见了纪孤,笑着问道:“怎么样,跟你师兄玩的开不开心啊,他有没有给你买好吃的啊?”
纪孤笑着说道:“开心啊,买了好多,但是都是吃完了。”
纪孤四下巡视了一眼,未见到张猎户,开口问道:“”张叔呢?你们又吵架了?”
谭云鼻子一酸,并未表露出来,他朝着纪孤说道:“他就那脾气,今年怎么说都要去外面走走,还跟我们吵了一架,说他过两年才回来呢。”
纪孤一愣,反应的很快,说道:“好啊,张叔现在一定去外面找张婶了吧,那他今年过春的时候家里应该可热闹了。”
胖道人笑着点了点头,顿了顿朝着纪孤询问道:“纪孤,我今晚就要走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啊,几天后忙了,我就没空来接你了。”
纪孤见谭云没有说话便点了点头。
谭云走进后屋喊了胖道人一声,胖道人应声过去,谭云拿起之前做好的东西,塞到胖道人手上,说:“就这么点了,你少吃点,以后就不好搞了。”胖道人双手接过,塞到袖子里面,点了点头。
谭云拿出一把短枪朝着前屋走去,谭云把枪递给纪孤说道:“这枪是我偶然一次发现的,纪牙子,你拿着,我用不着。”说完,手轻抚了抚那把短枪,眼睛闪过露出一丝异样。
胖道人见状正要说话,纪孤双手接过那把短枪,奇怪的是,那枪并没有纪孤想的那样重,纪孤拿着短枪,那枪似有灵般,嗡嗡不停,柴浩进低下身子跟纪孤说:“小师弟,着把枪要滴血认主。”纪孤听完,拿起短枪往手掌一划,那枪沾了血,诡异的在纪孤周围转了起来,随后化成一道光钻进了纪孤的脑门,纪孤手一甩,长枪出现,手一松,长枪消失,纪孤在那玩的孜孜不倦,柴浩进连忙给纪孤止血,胖道人看了眼谭云,谭云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谭云朝着胖道人传音道:“出去之后随便纪牙子吧,他想走上修炼的路就走,不想走就不走,我们已经庇护不了这个世间多久了。那枪什么来历你知道的,他真要走上修炼这条路只能以枪入道,跟那魔族枪王争道。”胖道人轻点下巴,没有吱声,
纪孤正要跟谭云道谢,谭云摸了摸他头,说道:“谭叔没什么好送给你的,不要说谢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一直说太见外了,乖。”
纪孤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胖道人拉着纪孤离去,纪孤不舍的回头看了看谭云,谭云笑着朝着他说道:“纪牙子,离家再远都不要忘记家,我们一直都在。”纪孤热泪盈眶,嗯了一声,回头离去。
胖道人领着纪孤去耿百道坟前拜了拜,说了一些话倒上一壶好酒,走至纪孤家中。
纪孤的家不大,张猎户家在后山边上,纪孤家在后山腰。纪孤和耿百道睡在一起,房间一张大床,后院一口井,井边上种了一些菜,这就是纪孤的全部了,也是穷秀才的全部。
纪孤将床理了干净,他并未把自己吃喝住的东西带上,这是胖道人让的,胖道人说,那边给他准备好了,这些东西留着吧,到时候回来还能看看,纪孤点了点头,思绪有些飞远了,纪孤起身打了一盆井水,洗了洗脸,冰凉的井水把少年的眼睛泡的通红,少年甩了甩脸,似乎想要把身上的疲惫甩出,柴浩进见了,蹲了下身,作势要背起纪孤,纪孤见状摆了摆手,柴浩进并未看见,胖道人不知什么时候走到纪孤身后,伸出手轻轻一推,纪孤身体朝前前倾,柴浩进一把抓住纪孤,将他背在了背上,纪孤挣扎了俩下,并未挣脱开,良久,纪孤趴在柴浩进的身上睡着了,两滴泪水打湿了他的衣服,柴浩进轻声说道:“小师弟,我们回家。”
纪孤像是听到了般,点了点头,胖道人见此,想到自己六七来岁的时候,大师兄就喜欢吓唬他,有天下午,大师兄趁着他熟睡的时候将他藏了起来,自己出去玩了,何轻一觉睡到晚上,见四下无人,以为师父不要他了,在加上肚子饿就哭了起来,恰好师父回来,没见到他们二人,有些担忧的找了起来,师父听到一阵哭声,就寻了过去,见到何轻坐在那边哭。
师父见状,笑着将他背了起来,边哭边哄道:“何轻乖,听话不哭,等你大师兄回来我再来收拾他,不哭,师父带你去买些东西吃。”何轻一听到有好吃的,止了眼泪,点了点头,想了想说道:“师父,你别怪师兄啊,他平时对我老好了,没事就带着我出去玩。”师父笑着说道:“何轻,师父带你去街上逛逛,让张问急急。”那个时候师兄不叫张无敌,还特别喜欢捉弄人。
何轻说道:“不用了师父,有吃的咱们一起吃。”张道渊慈爱的摸了摸何轻的头,等了一会,大师兄才姗姗赶来,张道渊拍了拍自己大徒弟的肩膀,明知故问道:“张问,你是不是又欺负小师弟了?之前跟你说过,你比你师弟大的多,要好生让着他,你怎么就不听呢。”张问低下头,正准备开口认错,此时何轻说话了,何轻看了一眼张问,嬉笑着对师父说道:“师兄不是故意的,师兄对我老好了,他就是想逗我玩玩,没想到回来太晚了。”张道渊没有说话,张问挠了挠头,从那以后天底下少了一个爱欺负人的张问,多了一个护短的张无敌。
胖道人思绪回到现在,他们三人走到了结界前,胖道人手掐了一个印,轻声道:“开。”
一个看不见的封印打了开,胖道人带着二人走了出去,拿出罗盘,轻喝道:“封。”重新封印了此地。
胖道人像是变戏法般的拿出一辆驴车,让柴浩进带着纪孤先回去,说自己随后就到。
柴浩进应做,胖道人拿起一壶酒,嘴上叼着一根烟,那烟一看就不是这个世界的,胖道人手轻挥,那烟燃了起来。胖道人深吸了口气,吐出一口烟雾,低着头看着脚下,胖道人拿出破碎的乌晖刀,喃喃道:“你自由了,去吧。”那刀并未动,柴浩进对着乌晖刀说道:“你应该还带着他的传承,走吧,在为人间寻一位扛旗之人,去吧。”
乌晖刀蹭了蹭胖道人的手,随后发出一道光,不知所踪,胖道人坐在地上,自言自语道:“九为极,极为入,道来。”说完,一道璀璨的银光从他的身后传来,天地间,一道强横的意识传出,胖道人朝着七洲五宗喊道:“吾名,何轻,长安洲洲主何轻,在此向天下修炼之人发出警示,十五年,最多十五年,恶渊即将破碎,那些东西就要出来,到那时,你们看着办吧。”说完,银光淡了下去,胖道人并未停息,一道金光从身后闪出,胖道人跨步而出,入为终,胖道人证道,无人知晓胖道人的道是什么,只知世上又多了位证道之人。
剑主抬头看了看天,无趣的摇了摇头,他拿起行道剑,随意的丢在门前,头也不回朝山下走去。屋内一个美人用手托着下巴,痴声道:“我男人真帅,连摇头都那么帅,唉,此次下山又有多少女人要为之疯狂啊。”剑双渝无语,满头黑线,说道:“娘,你注意一点形象行不行?”
洛颜音找了照镜子,伤心跟剑双渝说:“女儿啊,娘是不是不好看了,你为什么要娘注意形象啊?”剑双渝揉了揉脑袋,看着自己的美人娘亲无奈道:“娘当然好看啊,天底下没有比娘更好看的人了。”洛颜音这才点了点头,放下镜子说道:“你也下山历练历练,记住了,打不过就说你爹是剑主,实在不行就说你娘是洛颜音。”剑双渝无奈的点了点头,随后拿起一把木剑下山去了,洛颜音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头发理了理,坐在那边不做声,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洛颜音也看了看天,拿起一个镜子问到:“怜儿,最近过得怎么样了啊,寻到他没啊。”镜子里面映照出一张绝美的脸,那人头戴凤冠,额头轻点红纱,嘴唇红似血,那女子笑着道:“没有,但快了,冥冥之中自有相遇。”
洛颜音敲了敲镜子,说道:“你怎么跟个老年人一样,要是我说啊,你就直接去找他,就你帝怜这身段,这脸蛋,啧啧,我要是男的我都馋,可惜了唉,我就不信你主动出击还拿不下他?怎么?他跟别人不一样?”帝怜脸色微红,说道:“你就别那我打趣了,对了,你跟你家剑主怎么样了?”洛颜音想了想说道:“还行,很猛。”帝怜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支支吾吾说道:“你要死啊?猛什么?”
洛颜音眯着眼睛,漏出得逞的神色,嬉笑着说:“我没说猛啥啊,就是前些日子那个徐清风又上门问剑,那次可惨了,剑都被打断了,我男人这还不猛啊?”刚想说些打趣的话,帝怜眉头皱了皱,问道:“先前那何轻说的话是真是假啊?什么恶渊破碎,那边不镇压的好好的吗?”洛颜音无所谓道:“没事,反正天塌下来我家男人担着,在看看你,我的女帝大人,都这么大了还是个小女孩啊?我要是女帝不得... ...”帝怜脸色不变,掐断了画面,洛颜音敲了敲镜子,正疑惑,一道冷清的声音传来。
剑主轻声问道:“你要怎么样啊?嗯?”说完剑主眼睛朝她瞟了一眼。
洛颜音脸色羞红,看了看剑主,嬉笑道:“没有的事,那是人家女帝该考虑的,不像我,我只要你,还有你要记住,就算全天下都不要你了,我要你。”
剑主笑了笑,说道:“我过些日子回来,此次离去没有什么大事,你要随我一起去吗?没事的。”
洛颜音摇了摇头,说道:“不去,看着恶心。”
剑主刮了刮洛颜音的鼻子,洛颜音挑衅的看了看他,剑主眉一挑,随后陷入了温柔乡。
胖道人回到家中,纪孤早已熟睡,柴浩进坐在门槛上等他,见柴浩进刚要说话,胖道人手指向屋外,二人走了出去,柴浩进开门见山问道:“师父,纪孤身上无运以后怎么修炼啊?”
胖道人摆了摆手,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纪小子他决定了?还是因为谁?”胖道人知道纪孤的性子,纪孤现在有些迷茫,他不会莫名其妙说自己要修炼啊,要去做什么呀干什么的,印象中的纪孤好像一直都在被动,他愁该如何让纪孤步入正途,又希望纪孤不修炼,只想纪孤一辈子在他的庇护下平平安安的。
柴浩进望向胖道人说道:“徐玉。”
胖道人一激灵,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重新问道:“谁?”
柴浩进摊了摊手,说道:“没听错,就是徐家徐玉。”
胖道人扶额,说道:“这都什么事啊?”胖道人挥了挥手。
柴浩进说道:“师父,我去睡了,您也早点睡。”说完,柴浩进退了下去。
胖道人嗯了一声,拿出一根烟点了起来,良久,胖道人吐出一口浊气,拿出罗盘,又吐出一口心头血,那罗盘诡异的亮了起来。
胖道人站在门口,外面天劫将至,胖道人把大门关上,对着天喝到:“我何轻,向老天借几分运。”说着目光朝纪孤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身朝着天劫走去,柴浩进站在门后,手抱重剑,蓄势待发。
胖道人轻笑道:“他纪孤无运又何妨?我何轻,朝天借运!”
胖道人拿起罗盘,喝道:“封天,镇地,要运。”
天地被撕出了一道裂口,硕大的生机和气运朝着地面扑来。
胖道人吐了口血,一道如蟒蛇般的闪电朝着他袭来,一把重剑劈来,将凝聚好了的闪电劈开,柴浩进站了出来,看着胖道人笑道:“师父,主角登场了啊,您快点,徒儿给您扛着。”
胖道人以血为契,强行的从天地之间抓住了一道气机,正要放到罗盘里面,天空中一道声音传来。
“何轻,你过分了。”一个老者站在空中有说道。
胖道人瞟了他一眼,说道:“要吃?要吃就来,我是你爹啊?怎么我干什么你们都要叫上俩句啊?怎么欺负我师父不在,好欺负是吧?”
那老者笑着说道:“大家都是修‘运’这道的,你这番做是对天地的不敬,速速拿来别逼我动手。”胖道人朝着内心问道:“天道负责管这个吗?”一道灵气闪过,一个没有感情的声音说道:“与我何干?”
胖道人看着老者,本来第一次干这事有些发慌,只是表面不表现出来而已,现如今听到天道都说话了,就没有顾忌了,胖道人喝道:“锁天。”此地被封锁起来了。
那老者终于有些发慌了,说道:“我是运师,你不能杀我,你杀我是与天地作对。”
胖道人身后一道蓝光闪过,一个大手将老者抓了起来,胖道人问道:“你的诅咒是什么?”运师怕死,一般都会在自己身上下些诅咒什么,防止他人杀死自己。
那运师说道:“在这片天地,只要是在这片土地出生的,谁敢杀我,谁必绝后。”
胖道人变脸,笑道:“你说的是这片天地的人杀你就会绝后是吧?”
那人以为胖道人怕了,于是挺了挺身子,好像不怕死,更像是赌胖子不会杀他。
柴浩进笑出了声,胖道人也不演了,直接将其扔进天雷,老者终于没有之前的淡定了,喊道:“就算你借天雷之手杀我,你还是逃不了这个因果,何必呢。”
胖道人并未说话,直到那个运师被天雷劈死了,天雷散去,一道因果线正准备缠上胖道人,胖道人站着未动,那根因果线正要缠上,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一般,直接散去了,胖道人看向柴浩进说道:“站着看腰疼不疼?”柴浩进这才前去,扶着胖道人,胖道人正要说话,一道拍掌声传来。
那女子轻笑着,拍手说道:“精彩,精彩,就是差了些什么。”
那女子划破手指,一滴纯粹的精血滴下,精血连着一丝气运滴入罗盘,胖道人见来者,女子眉间点了朱砂,嘴唇红似血,女子说道:“凤帝帝怜,在此见过胖道人了。”
胖道人皱了皱眉头并未言语,正要喊柴浩进,柴浩进见状早就躲到树后,他在树后笑着。
帝怜开口了,笑着问道:“听闻长安洲胖道人何轻算的准,今日前来想算上一卦,不知可否?”
胖道人抬了抬头,说道:“今日与你结下善缘,想算什么就说吧。”
帝怜笑了,眉眼如花,道:“我小的时遇到过一个跟我同龄的人,那人天天跟我说什么自由啊平等啊,还说要创造一个人人平等的世界,只是出了一些变故,跟他分开了,之后一直找不到他,那人骗了我,说的名字是假的,我也骗了他,说的也是假名字,今日前来,想算一算以后跟他也没有缘分遇到。”
胖道人摸了摸鼻子,说道:“你这个情况嘛,很常见,跟你说啊,你这个情况是正常的,为什么呢,因为这个情况人人皆有,所以呢,这个情况很正常。”
帝怜见胖道人在那边胡言乱语,也不恼,她笑着听着胖道人说完一堆废话,说道:“所以呢,以后还会不会遇到?”
胖道人卡了嗓子,说道:“不一定。”
帝怜一笑,说道:“好,那你如果哪天算到他了,告诉我一下,我在等他,我等他一辈子,我相信他会完成他的理想和抱负。”说完,帝怜将手塞到袖子里面,准备离去了。
胖道人知道她生气了,她生气的时候跟小时一样,还是爱把手塞袖子里,正要说话,这时纪孤醒了,纪孤揉了揉眼,摇摇晃晃的打开了门,看到胖道人和帝怜站在一起,纪孤脑子还没睡醒,他朝着胖道人打了声招呼,说道:“早啊师父。”
胖道人点了点头,随后目瞪口呆的看着纪孤朝着身旁的帝怜鞠了一躬,说道:“师娘早啊。”
帝怜笑了,她拉过纪孤的手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啊?师娘是最近才找到你师父的。”
纪孤朝胖道人眨了眨眼,胖道人任命的看着天,低喃道:“完了,没脸了。”
柴浩进这时也从树后出来了,他朝帝怜行了一礼,轻声说:“师娘好,这是我小师弟,名叫纪孤。”
帝怜摆了摆手,意思不必多礼。
帝怜笑了,胖道人哭了。
纪孤甩了甩头,脑子清醒了些,柴浩进看热闹不嫌事大,喊道:“师娘,师父他说过他给你准备了好多东西,只是现在不是谈儿女之情的时候。”
帝怜看了看胖道人,问道:“我该喊你胖虎呢,还是该喊你何轻呢?”
胖道人脸皮一抽,咬牙切齿道:“好的呢,大红蝴蝶公主。”
帝怜脸色微红,哼了一声道:“可以啊,还没忘,我还以为你忘了干净呢,你心真狠。”
胖道人义正言辞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现在还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帝怜轻声说道:“那如果等你把事情都做完,都处理完,眼前人早已不是心上人的模样,你不会后悔吗?”说完帝怜的手从袖子口伸出,顿了一顿,说道:“还是说你早就料定我会等你?是啊,你是谁,算天半子的何轻,我呢,不过是你眼中的红颜骷髅罢了,”
柴浩进疯狂对纪孤使着眼色,纪孤抬了抬眉,见柴浩进在那做着出加油打气的手势,纪孤翻了翻白眼,一只手悄悄地抓起胖道人的手,另一只手抓着帝怜的手,将俩个人的手合在一起,做完之后,柴浩进拉起纪孤的手,一溜烟的朝着市里赶去。
胖道人抓紧帝怜的手轻声问道:“值得吗?”
帝怜靠在胖道人身上,说道:“你到现在找过女人吗?”
胖道人摇头,帝怜轻笑着说道:“你不是要开后宫吗?要找一百个妃子,怎么?到现在一个都还没找啊?”
胖道人还是摇头,帝怜笑着说道:“没事,我给你找好了,你要不要去我那?”
胖道人张口道:“一生一世一双人足矣,多嚼不烂咽。”
帝怜红了眼眶,说道:“我等你好久了,何轻,你什么时候娶我?”
胖道人与帝怜的目光对视,说道:“等这两年过去,我娶你。”
帝怜说道:“两年,是多久。”
胖道人竖起两根手指,说道:“这个两。”
帝怜点头,胖道人抓住她的手,这一次,无论怎么样他都不会松手了。
柴浩进拉着纪孤,边跑边说道:“刺激,太刺激了,你是这个。”说完竖起来根大拇指。
纪孤挠了挠头,问道:“师父要是生气了怎么办啊?”柴浩进摊了摊手,说道:“没事,打我不打你,师父已经够苦了,他过好点就行了,想那么多干嘛。”纪孤点了点头。
两人走到一间云吞店门口,柴浩进喊道:“老板,来两份云吞,都大份,一份不要葱花。”
“好嘞,客官您稍等,香喷喷的云吞马上就上来了。”
纪孤鼻子动了动,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说道:“师兄,找到了,就是她。”
纪孤说完起身,朝着门口跑去,女子戴着面纱,一袭白衣,腰间别着一把玉剑,宛如不食烟火的人间仙子。纪孤追了上去,女子回头,冰冷的眼神跟纪孤火热的眼神对上,徐玉嘴角微微上扬,回头离去,就剩下纪孤一人在那站着,柴浩进追到纪孤,纪孤笑着跟柴浩进说:“见到了,真好看,就是她为什么不等我呢。”
柴浩进无语到:“你这不大天狗吗?”
纪孤问道:“什么大天狗啊?”柴浩进摇了摇头,说道:“吃饭去了,吃完饭早点回去,今个事情有点多。”
纪孤哦了一声,感觉胸口一暖,那柄小剑微微颤抖,纪孤手握小剑,脑海里面一道声音传来:“纪孤,你终于出来了,此次出门事有些多,过段时间我去找你。”柴浩进在那边吃着云吞边看着纪孤在那傻乎乎的笑,瞬间觉得云吞不好吃了。
柴浩进吃完云吞坐在那,纪孤看见眼前没有葱花的云吞内心暖暖的,纪孤快速的吃完云吞,柴浩进打包了两份云吞,带了回去。
胖道人送走了帝怜,见柴浩进和纪孤两人回来了,开口道:“纪孤,你过来,今日正式拜师。”
纪孤正要行跪拜礼,胖道人一把手把他拖着不让他行,见纪孤膝盖已弯,执意要拜,就没有拦了。
一拜:日月北斗 天长地久;
二拜,师徒携手 明月九州;
三拜,永记师恩,功德千秋。
拜完之后,纪孤以茶敬师父,胖道人喝了茶,把纪孤扶起,纪孤朝胖道人行了个礼,胖道人摆了摆手,说道:“我们中间无需那些规矩。”
纪孤说道:“师父,规矩不能丢。”一句话把胖道人逗笑了,胖道人摸了摸纪孤的头说道:“今日你拜我为师,为师没什么好送你的,这样,你闭眼,为师送你一件礼物。”纪孤闭眼,胖道人拿出罗盘,顷刻,天地竟为其变色,胖道人拿起罗盘,把看不见的运打入纪孤体内,变故来了,纪孤无运,受不了此等大运,眼见纪孤就要受到反噬,胖道人额头滴了几点汗,将那些摸不着的运散去,胖道人叹了口气,心道:果然还是不行吗,无运之人借不了运吗。唉。
纪孤闻到了香味但并未睁眼,柴浩进跟胖道人说过,纪孤能闻到‘运’,纪孤任由运势从他周边散去,胖道人拍了拍纪孤,纪孤睁开眼,问道:“师父,刚才香香的东西呢。”胖道人说道:“没了,以后有在给你寻过来。”
纪孤期待的问道:“师父,我现在可以修炼了吗?”
胖道人轻声道:“多下山走走,多跟你师兄后面转转,多练练体魄,修炼的事情放着后面再说。”
纪孤点头,内心有些失落但没有表现出来,纪孤缓声说道:“好的师父,徒儿明白了。”随即跟着柴浩进砍树去了。
胖道人皱着眉头,思来索去还是想到了一个办法,只是还差点什么。
纪孤跟着柴浩进去前门旁边的树林砍树,柴浩进拿起重剑,一剑一剑的劈着,纪孤第一次见有人拿剑砍树,有些疑问,想着等柴浩进劈完一棵树再说,纪孤看着柴浩进一剑一剑的劈砍着树,打了个哈欠,坐在旁边睡着了,临近响午才醒了过来,纪孤醒来见自己躺在床上,四下看了看,桌上放了一些切糖和零食,拿起了块切糖吃了吃,手一挥,拿出一把短枪在院子里面扎起了马步。
柴浩进手拿叫花鸡,站在屋檐上看着纪孤认真的扎着马步,嘴角轻笑,看来自己的小师弟也不是个消极的主啊,柴浩进手点了几下:“快了,在等四五年,自己就能一直护着自己的小师弟了。”柴浩进将荷包打开,一股香味传了出去,纪孤像是未闻到般,还在那边扎着马步,柴浩进从屋檐跳了下去,纪孤见到柴浩进之后并未吱声,柴浩进当着纪孤的面把叫花鸡吃完,纪孤扎了半个时辰马步,终于体力不支,站了起来,在那轻声喘气,柴浩进又像变戏法般拿出一个温热的叫花鸡给了纪孤,纪孤笑着双手接着,心想,师兄真好。
胖道人掐指算了算,快了,快则两三天,慢则一个礼拜,纪孤就能真正的走上修炼的道路了。
七日过去,纪孤每日扎扎马步,时不时跟柴浩进下山玩玩,日子过的倒是有些惬意,胖道人拿起罗盘,罗盘指向一个地方,胖道人手拿罗盘瞬身了过去。
一人徒步走出虚空,其头发雪白,浑然天成,诡异的是,他的一个眼眸是白色的,另一只瞳孔被头发遮了起来,胖道人问道:“来者何人?”那人看了一眼,说道:“诨明。”
胖道人拿起罗盘朝他攻去,诨明手一挥,天空竟为之变色,诨明道:“纪孤,我有办法让他走上修炼之路。”
胖道人停下手,说道:“条件?”
诨明眨了眨眼,说道:“三年之后杀了我。”
胖道人点了点头,有些事情,不必多问。
诨明抬了抬手,说道:“那我就去见见我的徒弟了,呵呵。”说完,赤脚走了出去。
胖道人瞬身了回去,见纪孤和柴浩进已经下山去了,摇了摇头,有些事情已经注定好了,他阻止不了。
其实做一名神算,早就应该做好‘信命’‘遵循’这些东西,胖道人心想,当初要是不选这一行就好了,此时天道出现,说道:“早该死去的人,出现在世间,不有趣吗?虽然我不懂。”
胖道人对着天道说道:“人死了就应该好好安息,什么前尘事就应该前尘了,死了之后再来,叫什么事啊?”天道问道:“你们那边是这样的?你还想回去,那你当年为什么不走?”
胖道人轻笑道:“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或者说,你已经被设计好了,只是你不知道自己是个工具罢了。”
天道说道:“工具也罢,设计好也罢,这都不是我考虑的。”
胖道人轻笑道:“你不是说这么久只有我发现你吗?”
天道说道:“是这样的。”
胖道人一声正气说道:“你不是一直猜不清人的感情吗?纪孤那小子,年少无双亲,被耿百道救了,你猜猜,那小子,没耿百道之前他日子是怎么过的,还有他是怎么看待这个世间的。”
天道说道:“待我看看。”
一个念头,纪孤小时候事情被天道投影到半空,刚要放出,天道吐出一口灵气,胖道人震惊,笑道:“哈哈哈,你这天道也不行啊,都是天道了还能受人算计,太弱了。”
天道面无感情的说道:“跟‘他’比,我确实弱。”随后查看了纪孤的小时候。
纪孤出生在长安洲的一个小镇上,正要看下去,天道受了重击,身形弱了几分,天道说道:“看不了,看不了。胖道人震惊,这是何等实力,随后胖道人有了个大胆的想法,说道:“你说该不会是谁在纪孤身上下了禁术吧。”天道摇头,说道:“就算是禁术,也攻击不到我,这是一种很强的术,极有可能... ...”天道真要说出口,一道恐怖的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闪过,有可能说出来此地就再无天道。
胖道人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就没有在多问,换了个话题说道:“对了,你不是对人的感情好奇吗,你跟在纪孤身上,算是护着他,在看看他怎么做的,这样也符合你的‘等价交换’。”
天道摇摇头说道:“那孩子,算了吧,他身上的秘密多了个去,你这段记忆我就删除了。”
胖道人刚要说完就被天道抽了记忆,脑袋一片空白,这时一道身影出现。
那人冷淡的道:“滚。”
天道化为灵气,又消散在天地之间,那人看了眼胖道人,面无表情拿出他的罗盘,将胖道人事先准备好的留声打破,随后也消散在天地之间,待到胖道人清醒的时候,拿出罗盘,准备看看之前发生了什么,见留声被打破,胖道人惊出一身冷汗,随即就留下自己遇到诨明时的记忆,把之后的记忆删掉了。
过了一会,胖道人清醒了过来,胖道人掐指一算,笑道:“到时候了。”
纪孤跟着柴浩进在街道上走着,柴浩进见两个人在那吵架,停了下来,纪孤一头撞到柴浩进身后,抬头刚要说话,见柴浩进没动就寻着他的目光看去。
一人满头白发,长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一人器宇轩昂,手背在身后,光看背影都觉得并非常人。
诨明说道:“你剑意差点意思,连上代剑主的一丝剑意都比不上。”
剑独也不恼,说道:“厉害,这都给你看出来了。”
诨明笑着说道:“你这辈子太平淡了,估计这辈子就这样了,难成真剑仙啊,但也辱没剑主之名。”剑独点了点头。
二人见柴浩进和纪孤站在那看着,剑独招了招手,让他们二人过去。
柴浩进拉着纪孤走过去,不卑不亢的说道:“二位前辈来长安洲何事啊?”纪孤站在旁边,好奇的打量着二人。纪孤心道:“这二人,身上的气味可真独特啊。”
剑独看了一眼柴浩进,说道:“无事,来逛逛,听闻你师父收了个小徒弟,前来看看。”说完,看了看纪孤,纪孤意动,正准备说话被柴浩进拍了一下,剑主对着柴浩进说道:“你这小师弟看起来就与常人不一样,日后必成大器啊。”
柴浩进拱了拱手,说道:“多谢剑主夸奖,只是师弟怕生,未与二位前辈打招呼,请二位前辈多多见谅”
诨明注意到纪孤,问道:“小子,你叫何名啊?”纪孤看了看柴浩进,对着诨明说道:“我叫纪孤,纪孤的纪,孤儿的孤。”诨明又问道:“你师父还没让你修炼啊?这都多大了,早该步入正途了。”纪孤说道:“没有的事,家师说时机未到,要过些日子才行。”纪孤对眼前的诨明有些熟悉,只是想不起来他是谁。
柴浩进拉了拉纪孤手,朝着剑独二人拱了拱手,说道:“二位玩的尽兴,我先带师弟回去了,本就是偷闲出来玩,在不回去过会被家师发现了,免不了几分责罚。”
剑独摆了摆手,说道:“不碍事,不碍事,今日过来本就是散散心,行道山待久了,难免有几分枯燥,你也别多想,回去吧,记得跟你师父说一声,几日后我剑独登门拜访,可别忘纪准备好几瓶好酒啊。”
柴浩进点了点头,拉着纪孤的手离去·。
诨明对着剑独说道:“这柴浩进倒是有些看头,但是这纪孤无运,不让他走上修炼一途也好。”
剑独说道:“无运就不能修炼了?你们就是太古板了,无运之人可比强运之人好的多。”
诨明笑眯眯的说道:“你说的不错,无运之人要比你们这些人好的多,你们一辈子就像被写好一般走着过,他纪孤无运,不一样,虽不亲大道,但跟我有缘。”诨明顿了顿,说道:”你说,这何轻打的什么算盘,他是不是准备做些什么?那张道渊的徒弟可真不一样啊。”
剑独抬头看了看天,说道:“不知道,二十年前发生的事就像一把刀一样,现在还挂在我们头上,那战死了太多人了,以至世间再无仙人,只是,人心实在是难以猜透,就怕当年的事情在重蹈覆辙,这个世间经不起折腾了。”
诨明笑着到:“你们就是太急了,怕什么,当世天骄可比当年多的多,眼睛一闭一睁,一辈子都过去了,到时候在讲当时话,不说了,我要去找那个纪孤了,那小子跟我有缘。”说罢,诨明离去。
剑独抓了抓手心,低喃道:“若真有那天,我剑独势必肩挑人族大旗,手握行道剑斩遍世间妖魔。”
一席阳光披洒在剑独肩上,剑独转身离去,阳光照向大地。
柴浩进领着纪孤在回去的路上走着,纪孤低头不说话,柴浩进见纪孤有心事,说道:“怎么了小师弟,是不是师兄不给你说话生气了?”
纪孤摇摇头,说道:“不是,师兄我总感觉我跟那个诨明很亲近,就是发自内心的想跟他说说话。”柴浩进说道:“没事,有缘自会相见的。”
话音刚落,一道声音传来。
诨明小跑着朝着纪孤二人喊道:“你们俩等等我,我找你们师父有事。”柴浩进和纪孤停了下来,诨明走到跟前,对着纪孤说道:“纪小子,你想不想多个师父啊?”
纪孤刚要说话,一个熟悉的身影也朝着他走来。
胖道人轻笑着跟纪孤说道:“先回去吧,听师父的。”纪孤点了点头,跟着柴浩进离去。
胖道人看着诨明道:“怎么?打我徒弟主意?”
诨明笑着说道:“我有法子让他修炼。”胖道人说道:“能修炼能怎样,不能修炼又能怎样,平凡人也挺好的但我要尊重我徒弟的选择,这样,你先随我回家,纪孤想不想修炼,想不想拜师是他的事。”
诨明颔首,心想,自己有多久没有听到过‘家’这个字了。
诨明说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胖道人轻笑。诨明道:“那就多谢了。”胖道人摆了摆手,说道:“先别谢我,你先过了纪孤这一关再来道谢吧。”说罢,胖道人领着诨明到了家。
纪孤和柴浩进在门口站着,见胖道人带着诨明回来,纪孤面露一丝喜色,柴浩进打着哈欠,并未看到。
胖道人把诨明随意的安置下来,对着纪孤说道:“师父有事,出去一趟,过些日子回来,期间不要怠慢了修行。”
“好的师父。”柴浩进道。
“知道了师父。”纪孤道。
胖道人笑着点了点头,踱着步子,嘴里哼着:“我就想要牵着你的手不放开~”随后就下山了。
柴浩进见胖道人把诨明带了回来,就没了几分疑心,柴浩进对着纪孤低声说道:“师兄修炼去了,你与他好生交谈。”柴浩进知纪孤有小剑和香囊护身,也没有多虑,走到前面拐了个弯,劈树去了。
诨明笑着对纪孤说道:“纪小子,想不想修炼啊?”
纪孤虽心想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纪孤说道:“师父说时机未到,再等等又不急,又不急于几天。”
诨明也没有急,只是淡然说道:“你师父没有的办法,我自然有,你体质跟他们不一样,全天下除了我和那个早已死去的张道渊,找不出第三个人能想出方法。”
纪孤无所谓摇了摇头,说道:“那就不修炼了,反正人有人的活法,再说了,不修炼还能少吃点苦,多几分圆缺呢。”
诨明笑着说道:“好一个多几分圆缺,说的好啊,要不是文圣一道早已被抹去,你小子指定行。”
纪孤虽心有疑惑但也不问,耿百道从小就教过他,该问的事的当面就要问,心存顾虑和不该问的事就不要问了,免得就算知道了这件事但却又完成不了的那种烦躁,磨人。
纪孤并未言语,诨明说道:“你是不是从小能闻到奇怪的味道,每个人身上味道都不一样,有的香,有的难闻,有的让你恶心,有的还没有味道,是不是?”
纪孤惊讶,这件事他除了跟柴浩进说过,就没有对第二人谈起,趁着纪孤惊愕的功夫,诨明趁热打铁道:“怎么样?震惊吧,你想要知道答案就半夜三更找我。”说罢,诨明拍了拍屁股,转身朝房间走去。
一日过去了,诨明未见纪孤。
二日过去了,诨明打开房门等了一宿未见纪孤。
三日过去了,诨明烦躁的等着,他未想到,一个孩子竟有此等定力,诨明笑着低喃道:“是我老了?还是这一套不管用了?”
四日过去了,诨明未见纪孤。
五日过去了,终于,敲门声想起,诨明连忙开门,等到了一张胖脸,那笑的叫一个满面春风,诨明关门,一夜未眠。
六日过去了,诨明未见纪孤。
七日,终于,诨明忍不住了,自己本来的时间就不多了,不能白白浪费了,诨明敲了敲纪孤的房门,见纪孤为作声,以为纪孤默许了便轻轻的开门进去,纪孤把自己抱着,蜷缩在一起睡的很香,诨明拍了排头,心道,着都什么事啊,正准备关上房门离去,纪孤的声音传来。
“干嘛?”
诨明抓了抓头发,一头秀发抓的像破草帚一样乱。
诨明问道:“孩子,你不好奇?”
纪孤理所当然答道:“当然好奇啦。”
诨明一脸难以置信,接着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纪孤白了诨明一眼,说道:“可以,但没必要,你要是想跟我说早就说了,而非跟我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和规矩。”
诨明第一次被孩子鄙视,诨明颤了颤身子,无奈说道:“那是我的错喽?”
纪孤点点头,诨明被打败了。
诨明拿了一把椅子,半靠着坐在上面,问了纪孤一个奇怪的问题:“纪孤,你相信‘运’这种东西吗?”
纪孤滚了滚身子,这床可比跟耿百道一起睡的床要大的多,只是,没有那个半夜见他没睡着那胡子扎他的穷秀才,没有那个半夜跟他一起数着星星,数这片天空有多少颗,那片天空少多少颗星星的穷秀才,想到这纪孤红了眼眶。
纪孤说道:“要真有‘运’我爹为什么寻不到?”
诨明不明所以,但见眼前的孩子情绪不一样,还是安慰道:“可能他要寻的东西就在他身边吧,可能世间都没有‘运’吧。”
纪孤不知道什么意思,说道:“不可能,世间肯定有运。”
诨明说道:“那如果一个人生下来无运,没有卓越的家室,没有强大的靠山,更没有天资,那这个人适合修炼吗?”
纪孤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应该不可能吧。”
诨明脸上漏出一丝讥笑,说道:“那如果我跟你说有一人,生下来父母被人乱棍打死,生下被人讥讽为杂种,灾星,只能靠乞讨和他人就救济为生,那他该怎么办呢?他生下来没有好的家室,没有好的靠山,什么都没有,人人都嘲讽他,人人都将他踩上俩脚,人人都拿他为笑话,那他该怎么办呢?!他是该抱怨世间,最后浑浑噩噩死在街头,还是该破茧重生,以他人的讥讽为动力,相信将来自己也能踩在曾经欺凌他的人头上,要对帮助过他的人报之以歌,他如果坚信他自己,一定能成功呢?”
纪孤身体微微一怔,听着听着身体慢慢的颤抖起来,最后直接哭出了声,掺着哭腔着说:“我也想修炼啊,我也有想要见的人啊,我也想要走自己的路啊,我也想要跨过高山,云在我的肩上,我的身后是太阳啊。”
门后的胖道人和柴浩进听声叹气,柴浩进拍了拍胖道人的肩膀,传音道:“师父不必多责,心结解开了也是好事。”胖道人摇了摇手,传音道:“是我这个师父不合格,我本想让你带他出去玩玩,带他练练体魄,虽有可能等不到那个时候,可好歹还能开开心心的过完前半生,你不必多言,是师父错了。”胖道人的腰完了下去。
屋内,诨明不知何时坐在纪孤的床上,他轻轻的抚摸着纪孤的头,纪孤哭完,两眼看着诨明,诨明说道:“不要想,去做,你这个年龄的孩子就应该想做什么就做些什么,而不该如此老道。”
纪孤看向诨明,轻声说道:“我不怪师父,他自然想是让我过的好些,他可关心我了。还好师父这几天没有回来,不然他要是听到了,保不齐的在那边自责,师父已经够好了,他为我做的够多了。
胖道人弯下去的腰直了起来,抹了抹眼角,胖道人轻声道:“师父遇见你,真的很开心。”于是转身离去。也是,号称算天半子的神算子何轻,怎么可能不会知道如何让纪孤修炼呢?只是他怕。他怕教不好纪孤,他怕纪孤太累了,更怕纪孤游离在外受到欺负,他怕,他到今天走过的路太苦了,太累了,他怕纪孤也走上这条路,他也不想纪孤重蹈覆辙,可要是当年,当年他师父在的时候,何轻还会怕吗,张道渊还会让自己的小徒孙受欺负?更别说自己了。何轻知道只有自己够强才能把一些东西握在手上,只有自己够强,才能庇护这片土地,这片他和他师父、师兄从小生长的土地,只有够强,外面的六洲五宗才不会霸凌到自己头上,只有够强,才不会受伤。
全世界都在逼着何轻长大,只有他自己希望自己的后辈、后世可以过的安稳些。
诨明摸了摸纪孤的头,轻声说道:“明日修炼把,你也不用拜我为师了,我们俩叔侄相称。”纪孤眼睛亮了起来,笑着说道:“好啊,拉钩。”诨明伸出右手,纪孤伸出左手,纪孤小声说到:“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骗人谁笨蛋。”诨明也应着他说道:“谁骗人是笨蛋。”
诨明轻轻的拍了拍纪孤的背,不一会儿,纪孤睡着了,这次睡成了一个‘大’字形状。
诨明轻轻慢慢的拉了拉纪孤的被子,缓步离去。
次日早晨。
胖道人喝的大醉被柴浩进扛了回来,柴浩进进屋把胖道人放到床上,斜眼看见桌上有盘未有下完的棋,柴浩进虽看不懂棋但知道几分理,棋盘黑棋偏多,柴浩进知道自己师父没有执黑而行的习惯,下意识以为黑棋输了,胖道人这时酒醒,他朝柴浩进说道:“可知输在哪?”柴浩进不知,胖道人手拿起一颗白棋,随意的丢在棋盘上,转瞬间白子全部消散,胖道人又重新将棋盘理了理,说道:“天地不过是一盘事先下好的棋,师父问你,果然有一天你是师父的一颗棋子,你会生气吗?会后悔拜我为师吗?”
柴浩进说道:“不生气,也不后悔,正如师父所言,天地不过是一盘大棋,徒儿不悔,只是如果真有那天,徒儿希望可以尽自己全力来完成师父所求。”胖道人拍了拍柴浩进的肩膀,说道:“好徒儿,如果真有那天,希望你别怪师父。”柴浩进摇头,胖道人说完躺在了床上,闭眼睡去。
柴浩进耸了耸肩,关门离去,刚出门就见诨明在跟纪孤说道理,柴浩进跟纪孤打了个招呼,劈树去了。
诨明一早就把纪孤拉起来,纪孤脑袋还没转好就被喊了起来,正一脸懵逼,诨明塞给他一本破旧的书,上面写着一堆心经和大能的生前记载,纪孤从小就不愿意看书,一看到字脑子都大了,诨明见纪孤有些不愿意,苦口婆心的说道:“这些都关于修行的记载和一些境界的划分,你要走万里路先不说有多大的本事,该知道的东西还是要知道的。”
纪孤打开了那本书,开头写着:
“世间天骄不过是一些揽大运的普通人,
世间有生来大运的普通人,就有生来无运的倒霉蛋。”纪孤看书虽破,墨却是新的,还有几分清香。再加上这句倒霉蛋很明显就是说自己的,有些怀疑,抬头看了眼诨明,诨明手臂有一点很淡的墨痕,纪孤并未点破,反而认真的看了起来。
“无运之人可通过修鬼道,入魔道,习杀伐之道走偏门。
只是修行此道之后因果太深还容易被人挡枪使,吾黑暗圣主特地留此残篇以供世间无运之人修炼。
太古之时只有人族。
人族共出现过九位剑主,十二位枪王,三位道主和七位仙人。
修炼一途,本就逆天争运,
那个时代人才辈出,让本就灵气稀薄的天地不堪负重。
最终仙人看不下去了,兵解世间断去往生,将自身所有的‘运’散去,剑主更是直接,九位剑主为争剑道之运死了八位,剩下一位独揽剑道气运兵解转世。
枪道一途,本就杀伐无道,十二位枪王相继入魔与三位道主大战了几个纪元,没人知道那一战打了多久。
枪王死后执念不断,化为鬼、魔为祸世间,三位道主无奈,以自身所有修为和世间因果之力将其封印了起来,一位道主叫不渡,以身为界创造了不渡海,囚其执念。
一位道主叫黑暗圣主,就是吾,吾以念入道,创造出‘恶’‘善’界,囚世人恶念。
一位道主叫张道渊,世间最后的一位道主,哈哈哈哈,他是被人族逼死,被我们人族逼死的!他见二界太强怕天地扛不住,用自身全部实力重塑了世间,一开始人族好好的,后来张道渊发现,人的恶念和执念是封印不住的,有的人为了实力自甘丢其内心,有的人为了报仇,甘愿入魔,‘恶’跟‘执念’趁虚而入打破封印,就有了第二战。
张道渊死之前收了三个徒弟,一位卦师,道号神算子,名为何轻,一位刀客,名叫赵问,一位是屠了半边城的屠夫,名为谭云,他们三人被张道渊临死之前封印起来,以备后患,只是时间太长了,再加上自身就剩下一道神识,张道渊最后帮他们三人度过第二次大劫之后就消散于世间了,好了不说了。
现在世人皆知剑道无双,无人知晓枪道杀伐无道,
无运之人从天地诞生的那一刻就修枪道的好胚子,
时间过的很快,人族逐渐还是走上了那条路,如果有天世间气运之人又重聚在一个时代就会重蹈覆辙,就会再走之前的那一步。
吾黑暗圣主在‘恶’‘善’界许久终于知道了枪王为何会相继入魔的真相。”
“枪道,太直了,剑道修炼到后面有剑心、剑意等明辨是非的东西,枪道没有,枪道本就重杀伐,重攻杀,但不注重天赋,杀伐之气太重很难驾驭再本身不注意,被杀者的怨恨和拿枪之人的执念就容易混淆,最后踏入歪路。
原本太古之时还有几分气运,现在什么都没了,枪道的传承随着时间也随之断去,所以才消沉了下去。”
“可我是枪道之仙啊,世人皆知我黑暗圣主以念入道,无人知晓我是那唯一的枪仙,世间唯一的枪道传承,最后在多说一嘴,自问自心,其路则明。”
“好了说正事,说那些琐事相信你也懒得听。”
“修炼者化为九转,我嫌划分着麻烦麻烦,直接分为一境至九境之分,九境之后为‘极’。
入极后可证道,证道之后为‘伪’境,伪境分为三转,分别要失去和拥有一些东西才能入‘仙’,‘仙’最低是伪仙,也就是假的仙人,入伪仙之后一辈子难入‘仙人’,仙人也分许多种就不一一举例了。”
“看完之后,修炼的方法就刻在你脑子里面了。”
“祝世间无运之人能多上努力几分,如真踏上枪道,大成之后望你能为枪道正名,不正也可以。”
“最后祝你路明,心安,道平。”
随后这本‘书’化成一道光,轻轻的盖过纪孤的额头,融了进去,纪孤随即昏了过去。
诨明低声念道:“路明,心安,道平。”说罢,几道‘护字’在纪孤周围缠绕,最后融到了纪孤的枪上。昨晚诨明身形暗了几分,诨明摸了摸纪孤的头,轻轻的将其抱入房间,纪孤的香囊微微发光,诨明丝毫没有看到。
过了一天纪孤醒来,纪孤脑子一疼,昨天发生的事历历在目,他伸手拿出那个别在腰间的香囊,那香囊微微发光,纪孤神一凝,那香囊暗了下去,纪孤脑子里面出现一道声音。
“纪牙子,好久未见啊。”一道如仙人般的身姿出现,来者是张无敌。
纪孤鼻子一酸,说道:“张叔,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
张无敌轻笑道:“牙子乖,我就知道他们瞒不住你,你这孩子看的太清了,不好。”
纪孤跑到张无敌边上,正要抓住张无敌袖子却一把穿了过去,张无敌拉着纪孤的手,纪孤这才拉到张无敌的袖子,纪孤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这些日子亲人的离去早就把少年坚强的内心打碎的干干净净。
张无敌轻声安慰道:“纪孤不哭,我在呢。”
纪孤泣声道:“我不信,爹说他一直在,你是不是也要跟爹说一样的话?”
“没有的事,世间还有轮回呢,我只是换个地方等着你,我们迟早都要见面的,哭什么呢?”张无敌笑着说,表情不似作假。
纪孤止了哭声,问道:“真的吗?真的都会再见到吗?见了面会还记得我吗?”
张无敌笑着点了点头,还好自己在这个香囊上做了禁制,将太古发生的事情封存了起来,不然纪孤这孩子可能遭不住。
张无敌说道:“纪孤,要努力变强吗,昨日的记忆牵扯太多,等你变强了,心境发生变化了就能记起。”
纪孤点了点头,他知道张叔不会害他。
张无敌站起了身,说道:“纪孤,我先离去了,还有一大堆人等着我呢。”
纪孤松开了手,张无敌笑着道:“那就将来再见了,好吗?”
纪孤点点头。
张无敌转身,身形散去。
自此一别,天人两隔。
纪孤打开门,走了出去,诨明坐在门口的大槐树下,喝着胖道人的酒说道:“你这酒,甚好。”胖道人笑了笑,二人一起饮酒。
诨明看到了纪孤,说道:“纪小子,考虑的怎么样了?”纪孤说道:“想好了,叔。”
胖道人喝了口酒,问道:“之前的事怪不怪师父?”
纪孤摇头,胖道人拿起放在桌上的新衣服,递给纪孤说道:“衣服要勤洗洗勤换换,这样人看起来才舒服一些。”纪孤嗯了一声,柴浩进也回来了,手里拿着两份盒饭他拿起一份给纪孤,纪孤接下,二人坐在门口吃饭,胖道人和诨明坐在树下喝酒,真好。
半夜,纪孤从房间出来,诨明坐在庭院等他,见纪孤出来后,说道:“修行一路,想的好,走的苦,可不能半途而废啊。”纪孤点头。
少年身着白衣,目光冷淡。
纪孤说道:“准备好了,叔。”
诨明说道:“今晚随我离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可想家?”纪孤回头不舍的看了一眼家,随后坚定道:“想,但还是要修行。”
诨明说道:“好,望你不忘初心,咱们走起。”
“等一下。”胖道人和柴浩进走了出来,纪孤一时有些慌张不知如何应对。
柴浩进拿出一个木人,上面雕着一个缩小版的柴浩进,说道:“师弟,这个木人拿着,哪天想家或者迷茫的时候拿出来看看,师兄一直都在。”纪孤伸出手,小心的接下木人跟柴浩进道:“好的师兄。”
胖道人拿出一个小戒指放在纪孤手上,不舍道:“师父怕你在外面吃苦,里面给你准备了一些日常用品,你够你用个把月时间了,还有,出门在外一定要带够银两,还有一些东西我们这用不到出了外面就用的上了,师父也给你备了点,不够就去买,不要省啊,还有,打不过就跑,不要硬嗑边跑边说你师父是何轻,你师兄是未来剑仙柴浩进,明白吗?到时候咱们找上门还有理,不给我面儿。还有就是,我何轻的徒弟可不能受委屈,你打不过把那人长相、家室记住了,等回来的时候师父帮你撒气,还有就是... ...”柴浩进拉了一下胖道人,纪孤低头接下储物戒指,默不作声。
柴浩进拍了纪孤一下,笑着说道:“小师弟加油,到时候回来师兄等你给我带些好东西哦。”纪孤眼睛里含着泪,笑着道:“好啊师兄,师父,你们就在家等着我回来哦。”
说完纪孤头也不回的跟诨明走了。
胖道人看着二人的背影越来越小,眼睛里面有些落寞,柴浩进说道:“师父,别这样纪孤还要回头看我们呢。”说完,纪孤还是没忍住,回了头,虽离得远,迷迷糊糊但也能看的出胖道人的笑容和柴浩进的期待,纪孤转身甩了甩头,用手擦了擦了泪水,低声道:“走咯。”
胖道人说道:“我开始就错了,这孩子生于天地之间,就展开双腿释放双臂任其奔跑,而不是应该被我们一直软囚,用我们觉得的好来约束他,只是突然离去,多少还是有些思念的,纪孤这么大都还没出过远门,外面暗潮涌起,更何况这次纪孤是出去除恶呢。”
柴浩进说道:“师父,世间没有对错之分,你这样子我真的很少见过,我们操我们的心,纪孤走他该走的路,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别觉得自己做错了太多,您在我和纪孤心里一直都是那个慈爱的长辈,没有变过。”
胖道人说道:“世间本无对错,但人有对错,对与错,天不定,心定,人不定,我定!”随后皱了皱眉问道:“我很老吗?”柴浩进笑着道:“不老不老,金枪不倒。”
师徒二人相视一眼,开怀大笑。
终于,那个柴浩进熟悉的胖道人又回来了。
纪孤跟诨明在路上并未说道,良久,诨明道:“走当行之路,怀无愧之心,做劳神之事,三思而行之,人生离别占半数,一半一半占一生,纪孤,好好加油,我相信你。”纪孤嗯了一声。
少年暗藏心事,眉间雪好似永远化不开。
少年白衣似雪,在这天骄占道的世间该如何行走?
少年纪孤,逆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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