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
胖道人喝的大醉被柴浩进扛了回来,柴浩进进屋把胖道人放到床上,斜眼看见桌上有盘未有下完的棋,柴浩进虽看不懂棋但知道几分理,棋盘黑棋偏多,柴浩进知道自己师父没有执黑而行的习惯,下意识以为黑棋输了,胖道人这时酒醒,他朝柴浩进说道:“可知输在哪?”柴浩进不知,胖道人手拿起一颗白棋,随意的丢在棋盘上,转瞬间白子全部消散,胖道人又重新将棋盘理了理,说道:“天地不过是一盘事先下好的棋,师父问你,果然有一天你是师父的一颗棋子,你会生气吗?会后悔拜我为师吗?”
柴浩进说道:“不生气,也不后悔,正如师父所言,天地不过是一盘大棋,徒儿不悔,只是如果真有那天,徒儿希望可以尽自己全力来完成师父所求。”胖道人拍了拍柴浩进的肩膀,说道:“好徒儿,如果真有那天,希望你别怪师父。”柴浩进摇头,胖道人说完躺在了床上,闭眼睡去。
柴浩进耸了耸肩,关门离去,刚出门就见诨明在跟纪孤说道理,柴浩进跟纪孤打了个招呼,劈树去了。
诨明一早就把纪孤拉起来,纪孤脑袋还没转好就被喊了起来,正一脸懵逼,诨明塞给他一本破旧的书,上面写着一堆心经和大能的生前记载,纪孤从小就不愿意看书,一看到字脑子都大了,诨明见纪孤有些不愿意,苦口婆心的说道:“这些都关于修行的记载和一些境界的划分,你要走万里路先不说有多大的本事,该知道的东西还是要知道的。”
纪孤打开了那本书,开头写着:
“世间天骄不过是一些揽大运的普通人,
世间有生来大运的普通人,就有生来无运的倒霉蛋。”纪孤看书虽破,墨却是新的,还有几分清香。再加上这句倒霉蛋很明显就是说自己的,有些怀疑,抬头看了眼诨明,诨明手臂有一点很淡的墨痕,纪孤并未点破,反而认真的看了起来。
“无运之人可通过修鬼道,入魔道,习杀伐之道走偏门。
只是修行此道之后因果太深还容易被人挡枪使,吾黑暗圣主特地留此残篇以供世间无运之人修炼。
太古之时只有人族。
人族共出现过九位剑主,十二位枪王,三位道主和七位仙人。
修炼一途,本就逆天争运,
那个时代人才辈出,让本就灵气稀薄的天地不堪负重。
最终仙人看不下去了,兵解世间断去往生,将自身所有的‘运’散去,剑主更是直接,九位剑主为争剑道之运死了八位,剩下一位独揽剑道气运兵解转世。
枪道一途,本就杀伐无道,十二位枪王相继入魔与三位道主大战了几个纪元,没人知道那一战打了多久。
枪王死后执念不断,化为鬼、魔为祸世间,三位道主无奈,以自身所有修为和世间因果之力将其封印了起来,一位道主叫不渡,以身为界创造了不渡海,囚其执念。
一位道主叫黑暗圣主,就是吾,吾以念入道,创造出‘恶’‘善’界,囚世人恶念。
一位道主叫张道渊,世间最后的一位道主,哈哈哈哈,他是被人族逼死,被我们人族逼死的!他见二界太强怕天地扛不住,用自身全部实力重塑了世间,一开始人族好好的,后来张道渊发现,人的恶念和执念是封印不住的,有的人为了实力自甘丢其内心,有的人为了报仇,甘愿入魔,‘恶’跟‘执念’趁虚而入打破封印,就有了第二战。
张道渊死之前收了三个徒弟,一位卦师,道号神算子,名为何轻,一位刀客,名叫赵问,一位是屠了半边城的屠夫,名为谭云,他们三人被张道渊临死之前封印起来,以备后患,只是时间太长了,再加上自身就剩下一道神识,张道渊最后帮他们三人度过第二次大劫之后就消散于世间了,好了不说了。
现在世人皆知剑道无双,无人知晓枪道杀伐无道,
无运之人从天地诞生的那一刻就修枪道的好胚子,
时间过的很快,人族逐渐还是走上了那条路,如果有天世间气运之人又重聚在一个时代就会重蹈覆辙,就会再走之前的那一步。
吾黑暗圣主在‘恶’‘善’界许久终于知道了枪王为何会相继入魔的真相。”
“枪道,太直了,剑道修炼到后面有剑心、剑意等明辨是非的东西,枪道没有,枪道本就重杀伐,重攻杀,但不注重天赋,杀伐之气太重很难驾驭再本身不注意,被杀者的怨恨和拿枪之人的执念就容易混淆,最后踏入歪路。
原本太古之时还有几分气运,现在什么都没了,枪道的传承随着时间也随之断去,所以才消沉了下去。”
“可我是枪道之仙啊,世人皆知我黑暗圣主以念入道,无人知晓我是那唯一的枪仙,世间唯一的枪道传承,最后在多说一嘴,自问自心,其路则明。”
“好了说正事,说那些琐事相信你也懒得听。”
“修炼者化为九转,我嫌划分着麻烦麻烦,直接分为一境至九境之分,九境之后为‘极’。
入极后可证道,证道之后为‘伪’境,伪境分为三转,分别要失去和拥有一些东西才能入‘仙’,‘仙’最低是伪仙,也就是假的仙人,入伪仙之后一辈子难入‘仙人’,仙人也分许多种就不一一举例了。”
“看完之后,修炼的方法就刻在你脑子里面了。”
“祝世间无运之人能多上努力几分,如真踏上枪道,大成之后望你能为枪道正名,不正也可以。”
“最后祝你路明,心安,道平。”
随后这本‘书’化成一道光,轻轻的盖过纪孤的额头,融了进去,纪孤随即昏了过去。
诨明低声念道:“路明,心安,道平。”说罢,几道‘护字’在纪孤周围缠绕,最后融到了纪孤的枪上。昨晚诨明身形暗了几分,诨明摸了摸纪孤的头,轻轻的将其抱入房间,纪孤的香囊微微发光,诨明丝毫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