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砚秋苏明珏的其他类型小说《墨染匠心砚秋苏明珏小说》,由网络作家“建安丰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汽的柔和天光里看着,倒也不觉得如何突兀,反倒像是老树干上的一道深刻纹路,无声地记着这些年他走过的每一步,经历过的风风雨雨。“阿砚,过来替我掌掌眼。”他抬起头,布满薄茧的手朝我招了招。我走过去,从他粗糙却温热的手中接过那方新墨。墨身打磨得光滑如镜,入手微沉,对着光看,隐隐能见到一层幽兰般的光晕在墨色深处流转。这样的梅雨天,空气湿润,最能看出墨的品性来。“如何?”他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我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半晌,又凑到鼻尖下轻轻嗅了嗅那股熟悉的、混着龙脑的清香,然后才微微一笑,真心实意地说道:“墨色沉而不滞,看着厚重却不呆板;墨气幽而不涩,闻着清雅却无半分火燎的燥气。二爷,依我看,这‘涅槃墨’,到今天,才算是真正地功德圆...
《墨染匠心砚秋苏明珏小说》精彩片段
汽的柔和天光里看着,倒也不觉得如何突兀,反倒像是老树干上的一道深刻纹路,无声地记着这些年他走过的每一步,经历过的风风雨雨。
“阿砚,过来替我掌掌眼。”
他抬起头,布满薄茧的手朝我招了招。
我走过去,从他粗糙却温热的手中接过那方新墨。
墨身打磨得光滑如镜,入手微沉,对着光看,隐隐能见到一层幽兰般的光晕在墨色深处流转。
这样的梅雨天,空气湿润,最能看出墨的品性来。
“如何?”
他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
我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半晌,又凑到鼻尖下轻轻嗅了嗅那股熟悉的、混着龙脑的清香,然后才微微一笑,真心实意地说道:“墨色沉而不滞,看着厚重却不呆板;墨气幽而不涩,闻着清雅却无半分火燎的燥气。
二爷,依我看,这‘涅槃墨’,到今天,才算是真正地功德圆满了。”
他听完我这番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像是长久以来压在心口的一块巨石终于落了地,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是啊,”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和感慨,“总算……没有辜负苏家的列祖列宗,也没有辜负……我这双手。”
他的手,轻轻搭在我按着墨条的手背上。
那掌心布满厚茧,却很暖,很稳。
他说:“阿砚,要是没你……这玄香斋,恐怕早就是一堆没人记得的灰了。”
我心里蓦地一热,低下头,小声嘟囔:“二爷又说笑了……没您,我哪有今天。”
他却摇了摇头,那眼神,亮得像是要把人看穿:“不一样的。
于我,于这玄香斋,你就像是那场大火过后,从焦土里拱出来的那点儿新绿。
风再大,雨再急,你都在,没倒下。”
雨丝敲在瓦上,细细碎碎。
我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
那些墨方,那些手艺,固然金贵,可真正让断了的香火又能续上的,让这墨香能飘到今天的,或许更是这份……这份不离不弃,这份一起从泥泞里爬出来的交情。
有了这个,再难的事,好像也能挺过去。
院子里的雨还在下,那股子墨香,也跟着雨丝,一缕缕,散得很远,很远。
“说到底啊……咳,其实就是不服气,不甘心。
凭什么咱们苏家的墨,就只能守着那些老祖宗留下来的死规矩,一点儿都不能改动?
凭什么我苏明瑾,就得顶着个‘苏家二少爷’的名头,当个游手好闲、一事无成的废物,眼睁睁看着家业一天不如一天?”
他说到这儿,顿了顿,目光飘向院墙外头,那儿正对着一片青黛色的远山,在暮色里瞧着,就像一块磨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墨,沉甸甸的。
他的声音也跟着低沉下来,带着点风吹日晒后的沙哑:“阿砚,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要不是……要不是当年那场天杀的大火,把什么都烧干净了,要不是这十年,咱们哥俩,还有你,一块儿从泥潭子里爬出来,受了这么多罪,吃了这么多苦,从头再来……我苏明瑾,恐怕这辈子都想不明白,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那些个东西里,真正压箱底的、能让人挺直腰杆活下去的,到底是个什么宝贝。”
“那……二爷现在,是琢磨明白了?”
我挨着他站着,把声音放得很轻,生怕惊扰了他。
“嗯。”
他像是从很远的地方把思绪收了回来,重重地点了点头,夕阳在他饱经风霜的脸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暖光。
“手艺,那是吃饭的家伙,是根基,当然要紧。
可我如今才懂,比手艺更打紧的,是人心里头那股子不肯倒的劲儿。
就算天塌下来,把人砸进泥坑里,也得自个儿想法子,咬着牙从泥里拔出来,拍干净身上的泥水,重新把腰杆挺直了。
这股子不认命、不服输的劲儿,才是真正的魂,才是那些烧不烂、打不垮,断了筋骨也能重新长好的东西。”
第七章 雨润墨香,匠心不渝又是一年梅雨。
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着廊檐,也敲打着人心。
玄香斋的庭院里,那股熟悉的、混着松烟与药草的墨香,似乎比往年更加醇厚了些。
二少爷苏明瑾坐在制墨台前,神情专注地打磨着一方新墨。
这些年,岁月在他眼角刻下了细密的纹路,鬓边也染上了几缕霜华,但那双眼睛,却愈发沉静明亮,如同上好的墨锭,在时光的打磨下,焕发出温润的光泽。
他眉梢到脸颊那道淡淡的疤,是当年火场里留下的印子。
如今在窗外透进来的、带着水
亮得吓人。
他会把一方还带着点炭火余温的墨胚小心翼翼地塞到我手里,嗓子都快哑了,却还透着一股子压不住的兴奋劲儿:“阿砚,丫头,快!
快给瞧瞧!
这回……这回总该成了吧?
还有没有要改的地方?”
我凑到那盏摇摇晃晃的油灯底下,借着那点昏黄的光细细地看。
那墨,入手沉甸甸的,墨色黑得纯粹,像是能把光都吸进去,幽幽的墨香里夹着点药草的清苦,闻着就让人心里踏实。
我知道,玄香斋那差点就断了的香火,就靠着二少爷这点灯熬油的苦功,靠着这一锭一锭新墨,正在一点点地,重新聚拢回来呢。
这日子啊,就这么一天天,一月月地过。
那些熬更守夜的苦,那些数不清的失败和重来,回头想想,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第六章 十年一梦,墨韵初成江南这鬼地方,梅雨一下起来就没个头。
一年又一年,镇口那条青石板路,被雨水泡着,被人脚踩着,有些地方都磨得陷下去了,一下雨就积着一洼洼的泥水。
可就在玄香斋那片烧成白地的废墟上,二少爷苏明瑾愣是领着我,还有大少爷在旁边出谋划策——他眼睛虽瞧不见,心里却跟明镜似的——没日没夜地干,一砖一瓦地垒,硬是把个小小的墨坊给重新撑了起来。
说起来真是跟做梦一样,那墨坊虽小,可该有的家伙什一样不少,也算是个能遮风避雨的窝了。
那块被大火烧得黑黢黢的“玄香斋”老匾,二少爷也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给刨了出来,宝贝似的,用湿布蘸着井水,仔仔细细擦了无数遍,才小心翼翼地重新挂在了墨坊的门头上。
上面的字迹,被火燎得都快认不出了,可那么一挂,反倒显得有股子说不出的硬气。
他们兄弟俩费了老鼻子劲捣鼓出来的那款新墨,二少爷给起了个名儿,叫“涅槃”。
他说,这叫凤凰涅槃,浴火重生,是个好兆头。
这“涅槃墨”,黑是真黑,沉也是真沉,磨在砚台上,那墨汁稠得跟蜜似的,写出来的字,墨色能一层层透到纸里去,放多久都不带褪色的。
里头还加了点龙脑香,闻着有股子淡淡的、说不出的好闻味儿。
起初,也就是几个以前跟苏家交好的老主顾,念着旧情,过来捧捧场,买上几锭
回去试试。
没成想,用过的人都说好,一传俩,俩传仨,慢慢地,那些个原先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江南文人墨客,竟也都知道了咱们这小墨坊,还特地寻上门来求墨。
原先苏家一出事就躲得比兔子还快的那些个墨商,如今又腆着脸,三天两头地往我们这儿跑,一口一个“苏二爷”叫得比谁都亲热。
至于我阿砚嘛,这十年下来,也早不是当初那个只会躲在人后头,吓得话都说不利索的小丫头了。
风里雨里滚了这些年,胆子也大了,人也硬朗了,不说脱胎换骨,也算是换了层皮肉。
这十年一晃就过去了。
打从一开始我连墨料是生是熟、是燥是湿都分不清,只能笨手笨脚地打打下手,到后来跟着二少爷学着怎么配辅药,怎么看火候,再到现在,墨坊里采买、记账、跟各路客商打交道这些琐碎事儿,他都能放心地交给我办。
有时候遇上拿不定主意的事,二少爷还会先来问问我的看法,他常开玩笑说,我阿砚如今可是他苏明瑾身边少不了的“女诸葛”了。
我听了也就是笑笑,心里却明白,这都是拿苦日子一点点熬出来的。
我记得特清楚,有那么一天傍晚,太阳快下山了,那西边的天烧得跟上好的胭脂似的,红彤彤一片,连带着院子里新晾上的那些墨锭,都罩上了一层暖烘烘的颜色。
二少爷也不说话,就背着手,在廊檐底下慢慢地来回走,眼睛直勾勾地瞅着院子里那一排排的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眼神,像是能透过那些墨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他就那么站了好半天,才像是从肺腑里挤出来似的,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过头,声音低低地问我,像是怕被谁听见似的:“阿砚,你说……我当年,是不是……是不是个十足的浑小子?
非得跟我大哥对着干,非得去碰那些个旁门左道、不着四六的玩意儿,差点……差点没把这个家给折腾散了。”
他说话的时候,夕阳的余光正好打在他侧脸上,我瞧见他眼角添了好些褶子,鬓边也夹了些白头发,可那腰杆,却还是挺得笔直。
我摇了摇头,没急着开口,知道他心里头还有话没道出来。
他自个儿苦笑了一下,那笑里头,说不清是后悔还是别的什么滋味儿:
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躁动。
他红着眼睛,嘶吼一声,狠狠将那墨锭掼在地上。
只听“啪”的一声,墨锭碎裂开来,露出的,竟是其中丝丝缕缕、如同血脉般鲜红的纹路!
“血……血墨……”我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蹿上头顶。
这东西,我曾听墨庄的老人说过,是以禁法所制,邪性得很。
二少爷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跪在地,望着那些猩红的碎片,又看看生死未卜的大哥,眼里的悔恨、恐惧和痛苦,几乎要溢出来。
后来,我才断断续续地知道,大少爷竟是试用了二少爷私下研制的新墨方,中了奇毒。
那墨方,是二少爷偷偷替换了库房里的一味辅料,想要证明自己并非一无是处,却不想,这鲁莽的举动,差点要了兄长的命。
第三章 祠堂夜审,一线生机大少爷生死一线,整个苏府愁云惨淡。
苏老爷连夜在祠堂召集了族中几位耆老。
摇曳的烛光将每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在冰冷的墙壁上,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逆子!”
族里辈分最高的三太公,气得胡子都在发抖,将手中的梨木拐杖往地上重重一顿,“擅改祖方,罔顾人伦,险害手足!
此等行径,便是立刻逐出家门,也难消其罪!”
二少爷苏明瑾直挺挺地跪在冰冷的青砖地上,额头抵着地面,脊背却挺得笔直,一言不发,像是认了命。
苏老爷坐在太师椅上,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他闭了闭眼,声音沙哑地开口:“祖宗传下的规矩,便是天。
玄香斋的墨,更是苏家的魂。
明瑾……你……”他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
就在众人以为二少爷的命运已成定局之时,祠堂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管家扶着一个虚弱的身影走了进来,竟是刚刚苏醒,脸色依旧苍白如纸的大少爷苏明珏。
“父亲,各位叔公……”大少爷的声音微弱,却清晰,“二弟……二弟的墨方,我……我试用过。
虽……虽霸道了些,但那墨色……入水不散,反而……愈发鲜亮……若……若能寻到法子……克制其毒性……或许……不失为一条新路……”他说得断断续续,气息不稳,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众人心上。
满堂寂静。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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