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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神豪系统+花钱就变强+反套路爽文】身为襄阳土皇帝吕文焕独子,手握神豪系统花钱就涨修为。黄蓉:郭夫人,也不想郭大侠身死襄阳城吧?
主角:吕长空,黄蓉 更新:2023-03-17 16: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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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吕长空,黄蓉的其他类型小说《综武:我就一纨绔,天下与我何干》,由网络作家“半壶浊酒喜相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综武+神豪系统+花钱就变强+反套路爽文】身为襄阳土皇帝吕文焕独子,手握神豪系统花钱就涨修为。黄蓉:郭夫人,也不想郭大侠身死襄阳城吧?
吕文焕,官至襄阳府兼京西安抚副使,镇守襄阳,城中财政兵马大权独揽,可谓是一方土皇帝。
有爹如此,我不败家,我爹那一身贪赃枉法的才华岂不是埋没了嘛!
作为吕文焕的独子,吕长空穿越至今已经两年整。
这两年,他兢兢业业,只做了一件事。
那就是当一名挥金如土的纨绔子弟,襄阳城的“太子爷”。
熬鹰斗犬,花天酒地,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吕纨绔的大名,在整座襄阳城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以一己之力,扛起了襄阳河两岸半数青楼的生意。
平日常挂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今日无事,勾栏听曲。
这一日,吕长空刚从听香小榭过夜归来。
侍女红麝递了杯燕窝给吕长空漱漱口,正准备焚香煮茗,给主子读几段艳本儿,伺候他再睡个回笼觉。
突听吕府门丁传报。
“郭夫人携女求见公子爷。”
红麝看了眼时辰,到主子休憩的点了,本想直接回了。
吕长空却是一抬手,示意家仆将郭夫人二人迎进来。
一会儿功夫,只听得一阵细碎脚步声。
二女已到堂前。
原本看红麝娇羞读书的吕长空收回心神,抬眼一看。
二女一长一少。
二八少女,明媚如花。
但仍不及旁边美妇那般光彩照人。
那少妇身穿一条翠绿色印花襦裙,肤若凝脂,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
谈不上风华绝代,倒也算得上姿色无双。
再加上曹贼属性,就连吃惯了胭脂红的吕长空也是深感性趣。
少妇见到吕长空,眼中嫌恶之色溢于言表。
甚至连最基本的拱手礼都懒得做,皱着眉头念了一句。
“黄蓉见过吕公子。”
吕长空倒也不恼,人家毕竟是江湖赫赫有名的黄女侠,看不惯他这种只会吃喝嫖赌的公子哥实属正常。
没一剑给自己一个痛快,算是黄女侠赏脸了。
吕长空一边吃着红麝去后厨端来的海参小米粥,一边笑脸盈盈道:“郭夫人过来有何贵干?”
黄蓉是半点没客气,直截了当道:“来替襄阳城守军讨要上半年的军饷。”
吕长空食指摩挲着下巴,有些纳闷道:“我记得上半年军饷前几日刚发过啊。这是漏发了哪位兄弟,郭夫人你把名册给我,我差人将军饷送去。”
黄蓉看到吕长空那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丑恶嘴脸,真想上去给他一耳光。
但他毕竟是吕将军的独子,只能强忍心中恶气,冷声道:“吕公子,军饷发是发了,可才发了一半数额,你不会不知道吧?将士们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保家卫国。还被克扣军饷。吕公子,你跟令尊不怕寒了一城将士的心吗?没有他们在前面拼死奋战,哪有你吕长空在襄阳河畔夜夜笙歌的底气?”
别骂了,黄女侠,再骂我吕长空晚饭都得少吃一碗了。
面对黄蓉的厉声质问,吕长空两手一摊,一脸无奈道:“这事,你得问我爹去。”
“我刚去过吕将军的府邸,他说军饷是你发的,叫我来问你。”黄蓉咬着牙回道。
吕长空一听,这老叼毛啥时候这么会推卸责任了,我可是你亲儿子啊!叫我给你背锅?
生在吕家,何其不幸!
诶!吕长空叹了口气。
正当黄蓉觉得吕长空好歹要给她个说法时,只听吕长空缓缓说道:“郭夫人。听我一声劝,这件事水深,你和郭大侠就别管了。”
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吕文焕吕长空父子奸臣恶少的形象跃然于纸上。
黄蓉是一口银牙咬碎,凤眸怒瞪:“吕长空,你就真不怕我进京告你们贪墨军饷吗?”
吕长空一听就乐了。
“来,给郭夫人备一匹快马,火速进京。我倒要看看京城哪家的衙门敢接你的状纸。”
“你……”
吕长空阴恻恻一笑,“郭夫人前脚去京城,后脚我就叫我爹把你夫君的守城官职务给下了。夫人,你也不想你郭大侠只能在桃花岛忧国忧民,抱憾终身吧?”
“吕长空你……你无耻至极。”
多智近妖的黄蓉第一次从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郭靖就是她的软肋。
依这个年轻人的聪明才智,明明可以一身学问卖与帝王家,为何偏偏要当最下流,最废物的纨绔子弟?
黄蓉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一局,黄蓉败得彻彻底底,一拂袖,恨声道:“芙儿,我们走。”
还没走出客厅,只听到吕长空朝她喊道:“郭夫人,且慢。”
黄蓉侧身,正应了白居易那句诗词,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吕长空起身,走到黄蓉身边,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
“我与郭夫人一见如故。这里是千两白银,赠与郭夫人贴补家用。”
刚才跟你谈了那么久军饷,你一毛不拔。
如今只是因为与我一见如故,你一掷千金?
吕长空,你是与我一见如故吗?你心里想什么,以为我黄蓉不知道。
呸!你下贱。
黄蓉气得身子直发抖,一口回绝道:“嗟来之食,黄蓉不受。”
啧!视金钱如粪土。可惜了,我最大的优势施展不出来。
黄蓉拔腿就走,吕长空倒也不强人所难。
只是一把挽住黄蓉之女——郭芙的玉臂。
从怀中掏出一根镶嵌着紫玉玛瑙的金钗。
柔声道:“俗话说,宝剑赠英雄,金钗配美人。芙妹天姿国色,这金钗怕是高攀了。”
说着,吕长空也不管郭芙答不答应,便为其插上了金钗。
后者瞬间霞飞双颊,娇羞不止。
螓首低垂,偷摸摸打量了眼这位公子哥。
丰神俊朗,容貌不输令她情窦初开的杨过杨小贼。
那自小出生显贵家族带来的贵气更是显得吕长空气质拔群,举手投足,一股风流气派,远不是那毛躁躁的穷小子杨过能比的。
郭芙不过二八年华,还没到图财幕强的年纪,只觉得脸蛋长得好看那是真好看。
心中的小鹿又是一阵乱窜。
巴不得吕长空帮自己再理理发梢,哪还顾得上阻止人家。
倒是旁边的黄蓉,看到吕长空直接上手,差点没一掌拍死这登徒子。
犬子安敢配虎女。
黄蓉不想自己女儿跟吕长空这种烂到骨子里的膏腴子弟有任何干系。
当即朝郭芙命令道:“芙儿。无功不受禄,你还不把金钗还回去。”
“娘亲……”郭芙不舍,想着靠撒娇蒙混过关。
却被黄蓉狠狠一瞪,大小姐脾气也不敢再发作,慈父严母,郭芙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怕黄蓉。
当下也没办法, 伸手抓住了头上金钗。
正要拿下还给吕长空,却被吕长空一把握住了那雪白柔荑,令她动弹不得。
吕长空一边阻止郭芙还钗,一边朝黄蓉笑道:“郭夫人。你怎可如此双标?”
“我?双标?”
黄蓉听得是莫名其妙,不怒反笑道:“我何处双标了?”
吕长空握着郭芙的手,将拔到一半的金钗重新插了回去。
这才缓缓说道:“想当年。郭夫人初见郭大侠,在酒楼点了八热八冷一桌珍馐,光餐钱就花了百两白银。后郭大侠又赠你四锭金元宝当做盘缠。你却还不知足,偏要郭大侠把坐骑都送给你。那可是汗血宝马,千金不换的神驹。这么细算下来,你跟郭大侠第一面,花了郭大侠差不多十万现银。如今我只送芙妹一根小小的金钗,你又要说无功不受禄了。你这不是双标,怎么才算是双标?严以律人,宽以待己?”
吕长空一番话直把黄蓉都说懵了。
关键人家说的还是事实,半点都反驳不得。
好半晌,黄蓉才从秀口牙关狠狠吐出一句。
“吕公子好口才,黄蓉受教了。芙儿,咱们走。”
说罢,再不停留,拔腿就走。
郭芙赶忙追上,只是临别时,怯生生看了吕长空一眼,一展笑颜。
一笑留情了属于是。
黄蓉大步疾走,这吕府自己是半刻都待不下去了,自己纵横江湖二十载吃的亏都没今天一天在吕长空身上吃的多。
临出门前,还听到吕长空喟然一声长叹。
“今天这一千两终于花出去了。”
黄蓉:感情您每天都是千两开销?
吕长空:那也不是。有时候也花万两。
而吕长空脑海里传来一道电子音。
【今日任务:消费1000两白银已完成】
【任务奖励:一年修为】
“将这一年修为加在凌波微步上面。”
【恭喜宿主的凌波微步达到百年修为,身法大成。】
凌波微步素有金庸武侠世界第一功法之称。也是吕长空从系统这里获得的第一本武学秘籍。
而系统每天都会发布消费任务,消费多少金钱获得怎样的奖励。
有消费返现的。
也有消费奖励丹药的。
但更多的是像今天这个任务一样,奖励若干时间的修为。
修为可以加在功法上面,百年修为视为大成,再想精进就得靠自己勤练苦修了,系统表示只能帮你到这边了。
知道这两年我怎么过的吗?我为了变强, 天天都得苦思冥想怎么花掉一笔又一笔的巨款。
不是我想夜夜笙歌,醉生梦死。全赖系统逼的。
黄蓉走后。
吕长空躺回铺着虎皮的躺椅里,嘎吱嘎吱晃荡起来。
侍女红麝舀了一勺海参小米粥,生怕烫到自家主子,放在嘴边吹了吹。
一边给吕长空喂着粥,脸上却流露一丝心疼之色。
替吕长空叫屈道:“公子爷。您为什么不跟那恶妇说明实情?那朝廷发下来的军饷本就只有正常军饷的三分之一,能给士卒们发一半的军饷还是您自掏腰包补足的差额。”
吕长空捏了捏红麝带着点婴儿肥的娇嫩脸蛋,调笑道:“觉得委屈了?”
红麝狠狠点了点头,“替公子觉得委屈。明明公子心善,补了军饷,还被那恶妇甩脸子。话里话外,都好似公子贪墨了军饷一般。”
说着说着,红麝委屈地都要哭出来。
这妮子,咋说着说着还哭了呢!
吕长空替红麝揩去眼角两粒金珠,笑着解释道:“我吕家不当这恶人。谁去做这恶人?是民心所向的郭大侠?还是他们誓死守护的大宋朝廷?”
红麝低着头小声道:“可贪墨军饷的明明是那贾似道贾相哩。”
“正因为贪墨军饷的是在朝廷一手遮天的贾相,所以才不能跟郭靖黄蓉说明实情。他们毕竟只是江湖人士,即便黄蓉聪明伶俐,可这官场上哪是只靠聪明伶俐就够了?你得会藏拙,会站队。要是将郭靖黄蓉直接抛出去跟贾相打交道,他们能被膈应死不说。贾相只需要跟他们打一次交道,回头就能立马弄死他们。”
红麝嘟着嘴道:“红麝哪有公子这般算计。就是替公子委屈。刚才那恶妇对公子那般眉眼,红麝恨不得当场便杀了她。”
“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这么好看的手,理当素手研墨,红袖添香。”
吕长空捉起红麝那雪白柔荑轻啄一口,入手温润滑腻,如一方羊脂美玉。
红麝小脸一红,红麝最吃不住公子这般温柔。
只听吕长空低声唤了一句。
“手冷。”
红麝轻解胸襟,捧着吕长空双手,羞涩不堪。
“替公子暖手。”
哪怕是替公子暖手千遍万遍,但每次重温,仍是让红麝羞死个人。
浑身一哆,哭啼哀婉。
“公…公子,住手!”
……
翌日。
郭府。
黄蓉还因为昨日在吕长空这边吃了暗亏,跟郭靖抱怨。
郭靖听得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本性便是吃亏当福的憨厚人,是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些人际关系。
叫他带兵打仗可以,叫他修炼武功可以,哪怕叫他三个月不开口讲话也可以。
但要他去跟吕文焕,吕长空这父子俩开口讨要军饷,着实是难为我们郭大侠了。
“蓉儿,我嘴笨,你又不是不知道。”郭靖一脸为难道。
黄蓉傲娇一哼,“我自然知道。我也就是跟你吐吐苦水,叫你去跟那吕小贼谈判,我怕你能把咱们郭家卖个一干二净。”
郭靖诧异道:“那吕公子不是襄阳城出名的纨绔子弟嘛!最大的本事就是闭眼花钱。真如蓉儿所说那般攻于算计?”
呃……
黄蓉话语一滞,随口敷衍了一句。
“也就那样。”
实则心里暗苦,能把你蓉儿气到这份上的,你说他能是什么易于之辈?
郭靖还挑些好听话哄着黄蓉。
虽然翻来覆去便是那几句,蓉儿漂亮,蓉儿聪明。
但黄蓉也知道郭靖那嘴也就这点出息了,这几句还是自己时不时故作生气得来的。
郭靖老实,但老实也代表着无趣。
黄蓉还生着闷气,下人突来传报。
“老爷,夫人。吕长空,吕公子在门外求见。”
昨天才刚从他那回来,今日怎么换他登门造访了?
黄蓉心中不解。
但人都来了,也没个闭门不见的理。
当下叫人引吕长空进来。
吕长空一袭白衣,入得厅堂。
身后还跟着四名壮汉,吭哧吭哧抬着一巨大木箱。
见到郭靖黄蓉夫妇,纸扇一收,先执抱拳礼道:“吕长空见过郭大侠,郭夫人。”
郭靖看到吕长空,英姿勃发,气度不凡,活脱脱的青年才俊,哪有蓉儿你说的那般不堪。
当下便回了一礼。
“郭靖见过吕公子。”
黄蓉则是默声不语,她倒要看看吕长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砰……
吕长空身后四名壮汉将木箱放下,激起一片尘土,四人也如释重负。
可见木箱之内的物品有多沉重。
郭靖见状,不解道:“吕公子,今日过来可是有事跟郭靖商议?”
吕长空谦逊道:“郭大侠跟我父亲平辈,叫我一声长空就行。”
“郭靖一江湖人士,岂敢与吕将军相提并论。”
见到郭靖连连摆手,吕长空也不在这辈分上多做计较。
纸扇一抬。
两名壮汉翻开木箱。
里面是装得是一整箱明晃晃沉甸甸的银元宝。
“吕公子,这是何意?”郭靖瞬间如临大敌。
你该不会想让我与你同流合污吧?你把我郭靖当什么人了?
看到郭靖瞬间皱起的眉头,吕长空只觉得好笑,自己都声名狼藉到这地步了?
当下说道:“长空深感郭大侠守卫襄阳之艰,特准备了万两白银赠与郭大侠。”
郭靖登时脸色一变,脸色僵硬道:“吕公子。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无功不受禄,郭靖受之有愧,你还是带着这万两白银回府吧。”
咋滴!就说我这钱来路不正,是不义之财呗。
郭靖此话一出,就连旁边的黄蓉也觉得不妥,靖哥哥还是太耿直了,你心里可以这样想,但嘴上还是得留三分余地的。
可谓是一句话把吕长空得罪死了,毕竟襄阳城还是姓吕的,你这样,以后守城之事只怕愈加艰难。
黄蓉心中一阵埋怨。
再看那吕小贼,脸上却是没有半点不快,云淡风轻,悠然自若。
这手养气功夫,连黄蓉也为之心惊。
只见吕长空朝着郭靖笔出一个大拇指,言语敬佩道:“郭大侠,你了不起,你清高。”
“我怎么了?”
郭靖一脸纳闷,我不与你同流合污,还成我的不是了?
只听吕长空继续说道:“昨日黄女侠来我府上苦苦讨要军饷。可谓是声泪俱下,直言襄阳军民生活艰难困苦。如今,郭大侠一口就能将万两白银回绝了。我看日子也没郭夫人说的这般艰难嘛!也罢,是我多虑了。郭大侠,告辞!”
说着,吕长空叫人合上木箱,拔腿就往府外走去。
这下,郭靖可急了。
脚下一跨,以至吕长空身前,一把抓住吕长空手臂,焦急道:“吕公子,请止步。”
吕长空冷着脸,没给郭靖半点面子。
“郭大侠。你且退退,别让吕某这等人污了你的高风亮节。”
郭靖羞愧难当,一张黑脸涨成猪肝紫。
连声给吕长空道歉。语气卑微还带着一丝讨好。
“吕公子,是郭某误会了。郭靖罪该万死,你且停步。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吕长空冷哼一声。
郭靖你刚不是挺傲的嘛!
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麻烦你恢复一下。
见吕长空不为所动,郭靖肚子里的好话就那么几句,实在没词了,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自己夫人。
黄蓉心中一叹,起了身,给吕长空施了个万福。
娉娉袅袅,柔中带媚。
“夫君言语冒失,还望吕公子海涵。”
见到郭靖夫妇都下了场,吕长空这才转过身来。
毕竟他来这里本就是来送这一万年现银的。
只不过原本好声好气给你们送了,你们不收。
如今却是反过来求着我送。
你贱不贱啊!
吕长空一挥手,示意四名下人将白银箱子抬进后厅。
郭靖堆着笑脸,拉着吕长空入座,叫下人又端茶又递果盘的,跟刚开始的态度可谓是天壤之别。
而吕长空脑海里也传来系统提示音。
【今日任务:赠送郭靖白银10000两/任务完成】
【获得奖励:剑谱独孤九剑】
“直接学习”
【独孤九剑:0修为】
诶,接下来又要给系统打工了。明天这银子也不知道该怎么用出去。
愁!!!
吕长空抿了口茶,好似郭靖长辈一般,用敦敦教诲的语气说道:“郭大侠。这些钱财,我赠与你了,你怎么用,用在郭家还是襄阳城将士身上,我不会过问。”
“如此甚好。我替襄阳城军民谢谢吕公子慷慨解囊。”郭靖抱拳,发自肺腑谢道。
“以后吕公子有什么难事,尽管跟郭靖说一声。便是刀山火海,郭靖亦不会推辞。”
黄蓉一听,暗道不好。
我的傻夫君哟!你收钱便收钱,夸下这海口干嘛。
我是生怕这吕长空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倒好,挖个坑自己往里跳。
果不出黄蓉所料,吕长空当即一个抱拳道:“郭大侠,吕某正有一不情之请。”
黄蓉一拍脑门,来了!
嘴里嘟囔道:“既然是不情之请,那便别请了。”
郭靖一听,哪里肯干,板着脸教训了黄蓉一句。
“蓉儿。不可如此说话。既然吕公子有难处,我们自然当鼎力相助。吕公子但说无妨。”
吕长空侧过脑袋,跟黄蓉隔空对视一眼,面露狡黠之色。
仿佛在说:你看,我也不想请的,可你夫君不让啊!
气得黄蓉娇哼一声,撇过脑袋,不想再看到吕小贼这奸计得逞的丑陋嘴脸。
吕长空抱拳说道:“郭大侠,实不相瞒。吕某这两天要出边境做趟买卖。路途遥远,贼人众多。听闻郭大侠武功高强,想请你一路护卫。到时生意成了,我可以分润一万两白银助郭大侠犒赏三军。”
“这……”郭靖面露难色,这了半天,都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求助的目光再次向黄蓉打来。
黄蓉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叫你心直口快,说什么刀山火海在所不辞,现在人家只叫你护卫一程,你便知道自己脱不开身了吧。
这烂摊子,还得自己收拾。
黄蓉心中组织了下说辞,微微一笑道:“吕公子。不是我夫君不愿护送你一程,实在是襄阳城防离不开夫君。”
吕长空回道:“可大元已经快半年没有攻城了。郭大侠的城防任务还这么重吗?”
“大元不攻,只是在等待良机。如果正巧夫君出城时,大元攻来,该如何守城?”
“那也简单。我叫父亲另设一守城官即可。襄阳易守难攻。大元攻了这么久,也没见讨到过什么便宜。”
好家伙,图穷匕见了属于是。
你小子果然没安好心。
郭靖黄蓉脸色齐齐一变,皆以为吕长空是来夺权的。
郭靖心直口快,大呼一声。
“不可。”
吕长空淡淡看了郭靖一眼,把玩着手中茶盏中的茶水,不急不缓道:“既然郭大侠分身乏术我也不强求。你便继续做你守城官吧。”
“那这犒赏三军?”
好家伙,郭靖你啥时候脸皮这么厚了。
吕长空呵呵一笑道:“郭将军,你可不能既要又要啊!天底下哪有这般的好事。”
蓉儿,救我!
黄蓉也觉得面皮躁得慌,都收了人家万两现银了,再白拿,可真是有点没脸没皮了。
思来想去,只能无奈道:“妾身武功尚可。如若吕公子不嫌弃。可陪同吕公子走一趟。”
“大概多高?”
这吕长空是真不懂武功啊!这种痴傻问题也问的出来。
黄蓉心中捉弄之心大气,促狭一笑道:“大概两三层楼这么高。”
吕长空一听,大感失落。
“才两三层楼这么高啊。便是我,从两层楼跳下来,也等多摔折个腿,性命却是无忧。运气好点,甚至只有皮毛擦伤。看样子,依郭夫人的武艺担当护卫是有些吃紧了。”
你对武学认知就停留在从多少楼摔下来毫发无伤?
黄蓉是又好气又好笑。
心中难免有些不服气道:“吕公子。你也太小看妾身了。依妾身的武艺,便是百八十条大汉一起上,妾身也怡然不惧。”
“黄女侠,你确定你说的是武功?不是其他方面?”
“自然是指武功。还能指……”
黄蓉话未说完,脸色笑容瞬间一收。
吕长空,我TM……
旁边的郭靖还乐呵呵替黄蓉补了后半句。
“我夫人不管是武功还是智谋,都可以一敌百。”
“郭夫人确实有过人之处。令吕某刮目相看”
吕长空真心实意夸赞了一句,而后说道:“今日我去装点货物。明日咱们便出发。”
第二日。
吕长空身骑白马,身后跟着上百护卫,押着数十车货物从襄阳大道出城。
襄阳大道两侧,人头攒动,皆来送别吕长空。
“吕公子,慢走!”
“吕少爷,一路顺风!”
送别声不绝于耳。
今日的黄蓉一身青色长褂,扎了发髻,女扮男装,着实将风流倜傥四字诠释地淋漓尽致。
骑着一匹枣红马黄蓉跟吕长空并行。
看着街道两旁,摩肩接踵的人潮盛景,颇为不可思议。
“你在襄阳城里口碑这么好?”
吕长空一边跟百姓们挥手道别,一边低着头小声解释道:“花钱买的。一千两白银,一万个人头。便宜。”
这也行?
黄蓉脑子都有些转不过来了。
望着白衣白马白纸扇的吕长空,天下骚包共一石,你吕长空独占十二斗,天下人倒欠你两斗。
车队行至襄阳河畔。
两岸皆是烟花柳巷,青楼妓院遍布整条襄阳河。
渭流涨腻,弃脂水也。烟斜雾横,焚椒兰也。
吕长空骑马上斜桥。
两岸烟柳地,阁窗大开,无数娇媚女子探出首来,挥动着手中罗帕。
满楼红袖招。
怯生生,娇腻腻,凄婉婉。
“吕公子,一路太平,切莫让奴家多等。”
“吕公子一日不归,奴家一日不下闺楼。”
“吕公子,捎上奴家吧。奴家为你洗衣做饭,打水洗脚。一日不见你,奴家魂儿都失了。”
……
那一声声凄婉哀绝的挽留,听得黄蓉是瞠目结舌。
“这也是你出钱买的?”
吕长空踏马走过,春风得意。
“一文未花。皆是小姐儿们掏心掏肺的真心话。”
黄蓉面露讥诮。
“就她们?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逢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能从她们嘴里掏的出一句实话?”
吕长空呵呵一笑,“都是苦命人。人生在世,身不由己。郭夫人何必再作践她们。”
黄蓉秀眉一抬,脸上更是不屑。
“我可有半点说错?她们就是不洁身自好。换做我,宁愿死了也不会去做这皮肉生意。”
“所以你和郭靖才是世人敬仰的大侠啊!如若世人都像你们一样高风亮节,怀瑾握瑜。那不是遍地都是大侠了?郭夫人,你得允许有贪生怕死,贪图富贵的普通人存在啊!没有她们衬托,有怎么显得你和郭靖的大侠之名弥足珍贵?”
呃……
黄蓉瞬间语塞。
这小子讲的话好有道理,一时竟驳他不得。
羞恼道:“你这是诡辩。退一步说,她们即便有所苦衷。但刚才挽留你的那些肉麻话,也肯定不是发自肺腑。无非就是图你钱财罢了。”
好一句“退一步说”,简直媲美“抛开事实不谈”这句上古真言。
吕长空看到起了胜负心的黄蓉,一脸倔色,昂着脑袋,眉尖儿一翘,如若杨柳依依,薄唇贝齿,不施粉黛,皮肤仍是欺霜赛雪,更隐隐有一股淡雅幽香传来。
哪怕将人间绝色四字用来形容郭夫人,怕也是不够的。
既然你要辩,那我便跟你好好讲讲理。
“郭夫人,你可知我是如何与这些姐姐们寻欢的吗?”
黄蓉面露愠色,恼道:“谁愿听你那些龌龊下流的勾当。”
黄蓉说不愿意听,吕长空还真就停了话头。
半晌未见动静的黄蓉扭过脑袋,狠狠剐了吕长空一眼。
“你怎滴不炫耀了?”
“你说不愿听的。”
“你且说来。方便我以后管教门下弟子。。”
女人,你的名字就叫做口是心非。
吕长空纸扇一收,语带轻柔道:“我与姐们儿玩耍。先得坐那花船,顺着襄河水走上一圈。看一遍万家灯火,赏一轮天间明月。河水潺潺,微风阵阵,缥缈若仙。”
该死……有画面了。
黄蓉心中着恼。
这些事儿,可是靖哥都未曾带她做过的。
“进了船舱。似抱非抱,似倚非倚。以筷拨舌,以嘴做盏。听姑娘说些闺房娇羞话,说些院里烦心事,哄她劝她,说些俏皮话逗她。直逗得姑娘呼吸也急了,自个儿吻上来,伸进手来。这时还需缓上一缓……”
黄蓉心里是十分抗拒再听的,可耳朵却是不由自主凑上去。
娇呼一声道:“这会儿还缓上一缓,吕长空你还是男人吗?”
话音未落,坨红满面。
这些羞人话怎么从我嘴巴里跑出来?
吕长空倒也没拿这事打趣冰清玉洁的黄女侠。
望向黄蓉的目光反而有了一丝怜悯。
“在郭夫人眼里,闺房之乐,就只有上男下女,草草了事?仙人指路指不指?蛟龙探海探不探?……”
嘤……
黄蓉是再也听不下去了,这该死的画面感。
怒斥道:“吕长空,你若再说这些没脸没皮的话,我定当场抽你三马鞭。”
说着,狠狠一抽马鞭,自己驾马先行。
这小贼蛊惑人心的手段着实厉害,这话题自己连靖哥哥都羞以启齿,竟然还能跟他聊这么久。
吕小贼乱我道心。
……
吕长空的商队出了襄阳,往北方驶去。
打马疾驰几里地,散了散脸上热气的黄蓉回归队伍。
朝吕长空问道:“吕公子,咱们要去往哪里做生意?”
“大元京城。”
“大元?”黄蓉一惊,“大元不是跟大宋交战吗?”
“他大元跟大宋交战,与我做生意有何干系?”
黄蓉细一思索,面露惊色道:“你把持了大宋到大元的经商要道。只要大宋想要与大元做生意,只能走你这条道。你可雁过拔毛,光抽过境费就是一笔天价之财。”
“郭夫人倒也不笨。但我还有更大的秘密你要不要听?”
黄蓉暗自揣摩,面色阴沉如水,“你是说,你要将大宋也卖给大元。当那叛国逆贼?”
吕长空摩挲了下下巴,认真思考了下黄蓉这个提议,一本正经道:“别说,郭夫人,你这项计划很有建设性。”
是你卖大宋,关我黄蓉何事?
但吕长空这个态度,也表明了他还没到卖国奸贼的地步。
毕竟吕长空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不做赔本买卖,当大元降将哪有当一地太子爷来得舒坦。
只要不卖国,那一切都好说。
对,黄蓉对吕长空的底线就是这么低。
打消了心中疑虑后,黄蓉对吕长空态度也缓和起来,问道:“你要跟我说一个什么秘密?”
马背上的吕长空伸了个懒腰,慵懒道:“被你一打岔,忘了。我现在在思考能不能按你的建议把大宋卖了,卖多少钱合适。”
黄蓉听得是瞠目结舌。
我一句玩笑话,你咋还认真上了。
你是疯子不成?
黄蓉第一次有种凭自己的才思敏捷都跟不上对方思路的迷惘之感。
她,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
此时的吕长空又伸了个懒腰,咧着一嘴大白牙朝黄蓉灿烂一笑。
“郭夫人,我推演了一下。这大宋暂时还是不卖了。”
“良心发现了?”
“倒也不是,只是怕大元出不起这价。”
黄蓉再次哑口无言。果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不过……”
听到吕长空话锋一转。
黄蓉又竖起了小耳朵。
自己也是贱,心里骂了吕长空千次万次,可每次他只要起个话头,自己就忍不住好奇心凑上去。
追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你说把咱们大宋卖给雄踞长江南岸的大明,怎么样?”
黄蓉差点没气晕过去。
吕长空,大宋招你惹你了?你就非把它卖了不可?
但吕长空起了这个话题,黄蓉还真就顺着他的话思考了起来。
神州大陆,幅员万里,物华天宝。
长江以北,黄河以南为大宋国土。
长江以南为大明。
黄河以北为大元。
大元和大宋东北还有两国,大辽与大金。
大明西南,还有大理与西夏。
早些年,各国交战不断,民不聊生。
后来大元,大宋,大明,大辽,大金五国和谈,兵戈稍止,但各国边境仍然摩擦不断。
至于大理与西夏,虽不是弹丸小国,但也无力逐鹿中原。
大理段氏皇帝历代信佛,不争不抢,现为大明的藩属国。
至于西夏,乃是夹缝中求生存。
在大宋和大元之间反复横跳,挑梁小丑。
有点实力,属实不多。
吕长空说将大宋卖给大明,黄蓉在恼怒之余,也发现吕长空其实是在和自己谈论当今天下各国局势。
认真思考了一番后,给出了自己的见解。
“我认为大明国祚不会太长。天下格局还是得看大宋与大元,谁胜,谁便能问鼎中原。”
“这么自信?”吕长空笑道:“我可是很看好大明朱家。”
黄蓉摇头否认了吕长空的看法。
“他大明开国历经三代,开国不到百年。所传二世,叔侄相残。也就是朱棣运气好,当时大元大宋互相攻伐,抽不出手来。不然朱家天下早就是赵家天下了。”
吕长空:“所以朱棣才是气运之子。大明坐拥江南之地,修生养息。广积粮,高筑墙。待到兵强马壮,未可不能逐鹿中原。”
黄蓉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自古以来,都是由北向南,问鼎中原的王朝。从没有从南向北打,能平定中原的。”
“没准咱们就见证历史了呢?”
黄蓉也被吕长空说恼了,狠狠白了一眼,怒道:“你这么看好大明,你去投靠大明好了。”
“不用你说。等大明打到襄阳城下,我第一个投降。”
“卖国求荣的畜生。”黄蓉骂了一句,但转念一想,大明从南到北都打到襄阳城了,还有大宋吗?你吕长空搁这放空屁呢?
黄蓉实在摸不透吕长空这人,总感觉他介乎于疯子和天才之间,说的话神神叨叨的,可细细思索一番,又有几分道理。
这就让黄蓉很气!
……
商队一路北行。
一路上,不见一波马匪。这条商道简直比襄阳城治安还好。
“这条路,你清理过?”黄蓉不禁向吕长空问道。
吕长空点了点头,“那是自然。这条路是我保的,谁敢在这条路上下手,那就是不给我吕长空面子。别说,这些马匪这些年还真抢了不少钱财。我清点赃款的时候都吓一跳。”
“那些赃银呢?”
“花了。前前后后花了得有小半年功夫吧。挺经用的。”
“那可是赃银,理应上交国库。”
“在襄阳城,我的钱袋子就是国库。”
贪墨赃银,理应问斩,为什么你吕长空还能贪得这么理直气壮,器宇轩昂?
要不是不能砍他,黄蓉老早提剑一剑砍了吕长空了。
这一路上,黄蓉也第一次见识到了吕长空的败家能力。
以往在襄阳城,十里襄河,灯红酒绿,流金淌银,你吕长空挥金如土也就算了。
没曾想,出了襄阳城,这一路上别说青楼了连酒楼都没有,你吕长空花钱的本事是半点没落下。
特地准备了一大包银子,路上见人就发。
都不知道叫他财神爷好还是地主家傻儿子好。
有几日,都是走的小道,路上更是人烟罕见。
黄蓉心想,这下你有钱也没地使了吧?
嘿!吕长空盯上护卫队了,夜间休憩,聚众赌博。
黄蓉站在吕长空身后,亲眼看着吕长空手握双天至尊,明摆着通杀的牌局。
他却把牌一盖,痛饮好酒,一挥手,豪气千丈地朝红麝吼了声。
“通赔!”
白天,吕长空则是会在马车里架起一小桌,拉上侍女红麝以及另外两个亲信,玩一种叫做麻将的赌法。
不同的赌法,相同的结局,就是变着法而散财。
搞得黄蓉都心痒痒的。
一是看到麻将这种新奇玩意有些手痒。
二是有冤大头送钱,谁会嫌钱多。
只不过黄蓉一上场,吕长空登时气势一变,杀得黄蓉是哭爹喊娘,差点没把裤衩子都当出去。
活脱脱一赌神再世。
把黄蓉委屈地都快哭了。
狠狠一推麻将,红着眼睛道:“吕长空。你对其他人放水都放到海里了,为何对我偏是要赶尽杀绝?”
吕长空摩挲着黄蓉点炮的那张幺鸡,笑容无比真诚。
“最近散的银两有些多。想从郭夫人身上回点血,补贴点家用。”
吸我的血,散你的财?
吕长空,你不光是杀人,还要诛心啊!
砰!
黄蓉少女时的娇蛮性子一起,一脚踢翻牌桌。
恶狠狠丢下一句。
“吕长空,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拎起长袍,跳下了车,骑上那枣红马,肆意撒野去了。
属实是被吕长空整破防了。
而坐在吕长空旁边的红麝看到黄蓉如此放肆,秀眉一拧,杀意毕现。
“敢碎我公子爷的尸?我先碎了你。”
“红麝……”
吕长空念了一句,捉住自家婢女双手,一拉一拽,红麝直接倒进了自家公子怀里。
吕长空一手海底捞月,擒住了她要害。
“公子!”
红麝娇嗔一声。
吕长空绷着脸道:“听不出来人郭夫人说的是玩笑话?”
红麝整个人腻在吕长空身上,羞嗒嗒道:“听出来了。只是这恶妇不尊重公子,寻个理由动手罢了。”
吕长空一脸宠溺,刮了刮红麝挺翘的鼻头。
“人家可是天下有名的女侠,搞得你好像打得过她似的。”
“公子赐我的《嫁衣神功》我已经练到第七层了。虽然不入流,但以重伤换黄蓉命还是能做到的。”
“啥!才一年半,你都练到第七层了?红麝你是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跟你一比,我连废物都不如。”
“公子爷又打趣奴婢。”红麝搂着吕长空,贪婪地闻着自家公子爷身上的好闻味道。
一脸痴迷道:“公子爷要杀人,红麝帮你杀便是。要您亲自动手,不是脏了你手嘛!”
实话实说,我能懒到当世绝学放在我眼前都不去修炼。
一是只要花钱,系统就赠送修为。
二来,跟你红麝这么无底线宠我也脱不开干系。
好烦啊!从今天开始,我要跟那些位面之子一样,努力奋斗,勤学苦练。
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红麝。我要你陪我一起修炼。”
“嗯?”红麝心中纳闷,公子不会真被自己刺激到了吧?早知道就说才练到第四第五层了。
“我最近翻阅古籍,发现一门神功,名为《洞玄子三十六手》。”
这功法名字,公子练的是修仙法门吗?
直到自己被剥成那白嫩鸡蛋。
红麝才明白自己公子说的修炼是怎么修炼。
刚刚发泄完情绪的黄蓉,去而复返,准备掏出自己的小荷包支付刚才的赌金。
刚才黄蓉确实是被吕长空气到了,这才没忍住发起了蛮,但赖账黄蓉是绝不会赖账。
刚踏上马车,便生疑虑。
这路也不抖啊!
怎么这马车颠簸的如此厉害。
里面传来几缕从喉间发出的喘息之音。
一下子便让黄蓉粉面羞红。
呸!吕长空你果然禽兽。
一连走了七天。
吕长空一行人才行至一座城镇。
城名十堰。
过了城卫,进了十堰。
此时已经是正午时分,人倦马乏。
一行人便寻了处酒楼吃食。
浩浩荡荡一整个商队,差点没将整个酒楼坐满。
百名护卫,一拨照看货物,一拨直接干饭。半个时辰后再换班。
吕长空直接丢下一锭金子,叫酒楼老板安排下手下兄弟们的伙食,他们想吃什么就做什么。
自己则是带黄蓉与红麝上了二楼。
寻了处靠窗位置坐了下来,虽然没什么风景,看看街上来往的人流,也比看酒楼天花板有趣。
酒楼老板特地安排了一位伶俐伙计跟在吕长空身边,生怕怠慢了贵客。
“你们店有什么招牌菜啊?”
听到吕长空发问,伙计赶忙回道:“我们店的招牌菜有焖黄鳝,炒虾仁儿,甲鱼炖鸡,炖猪蹄……老爷,您等我会,我把菜牌子拿上来。”
吕长空点了点头。
伙计麻溜儿跑下楼,抱着一怀抱的木质菜牌子,一个个陈放在饭桌上。
点头哈腰:“老爷,您点单……”
吕长空朝黄蓉努了努嘴,“你点吧。我和红麝都没忌口。”
看了眼菜牌,桌上只有他们三人,黄蓉按自己平常的吃食,点了份香菇青菜,一份烧鸭,再加了个豆腐鱼头汤。
都是家常小菜,但都挺开胃的。
小二心里纳闷,就点这三个菜,不像这位富贵老爷的做派啊!
果不其然,吕长空见着黄蓉只点三个小菜,就差没拍桌子了。
“三个菜够什么吃的?这桌上的,每样做一份,全上。”
又点了点黄蓉,抛出一锭银元宝丢给小二。
“叫后厨做甜口的,我这位…兄弟南方人。吃不惯重口。你再去蜜饯铺子,弄点甜食来。量不必多,吃多了腻嘴,但货需顶好的。买完后剩下的便是你的赏钱。”
那小二捧着一锭大元宝,喜出望外,跪下来磕头不止,嘴里感恩不停。
“谢老爷打赏!谢老爷打赏……”
“办事去吧。”吕长空一挥手,小二屁颠屁颠跑下楼去。
黄蓉拧着那双翠眉,略带嗔怨道:“点这么多菜干嘛!多浪费。”
“我吕长空有不铺张浪费的毛病?”
“你……”黄蓉无言,这混不吝,世间恶行占了大半,偏偏老是一副理直气壮模样。
搞得她都有些不自信了。
其实少女时期的黄蓉铺张浪费程度比之吕长空,有过之而无不及。
素来都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这点可以从她和郭靖吃的第一顿就花了百两银子看得出来。
那时的她,身为东邪之女,从小到大都没短过钱财,可以说是不知钱财为何物。
吃,要吃最好的;用,要用最贵的。
只不过后来跟郭靖成亲,在郭靖的坚持下,黄蓉才过上了勤俭节约,甚至略显朴素的生活。
这酒楼也好些时候没来吃了。
平日在家里都是自己下厨,四菜一汤。
可自己会做饭,不代表她喜欢做饭。
只不过年岁渐长,也成了郭夫人,黄蓉听惯了长辈们耳提命面什么三从四德,什么贤妻良母。才不得收敛心性,安心在家相夫教子。
倒是这些天,跟吕长空走了这一路,黄蓉身边没了夫君郭靖,没了女儿郭芙,刚开始还端着架子,郭夫人不怒自威。
后来是越来越放飞自我,少女时的娇蛮也频频发作。
在吕长空身边,黄蓉只做黄蓉。
约摸小半个时辰,那伶俐小二扛着一大包袱蜜饯上来。
蜜饯点心,酥糖枣糕,林林总总,足足有十八种花样。
“郭…兄弟,吃点!”吕长空差点没咬着舌头,好好一绝色美人,女扮男装干啥。
旁边的小二也是低着脑袋,心想:“这两位公子哥可生得着实俊俏。好像那天上仙人一般风流。就是坐在富贵老爷对面的公子哥有些脂粉气。听说那些达官贵人就喜欢这古道热肠。咦……”
只是想归想,小二是万万不敢问的。他只恨吕长空这出售阔绰的财神爷不是他亲老爷。
黄蓉吃着蜜饯,旁边红麝捻着一块糖糕儿,推入吕长空嘴中。
你是吃蜜饯呢?还是吃手指呢?
伤风败俗,再裸露点都快白日宣淫了。
黄蓉扭过头不肯去看,就算是夫妻也不该那般亲昵。
像我和靖哥哥,向来都是相敬如宾。
没来由,黄蓉又想起吕长空前几日所说的仙人指路,蛟龙探海来。简直污秽不堪。
粉面微红,小贼乱我道心!
几人等菜之际。
又有两男一女上得楼来。
张嘴就是三斤牛肉,一壶美酒。
一眼就是江湖人士。
一下子吸引了黄蓉三人的注意。
其中一个男人络腮胡,小眼睛,脸上透着一丝猥琐,五指如锁,扣住女子肩膀。
另外两人,俊男靓女。
男的一身粗麻布衣,却难掩其风姿,相貌只逊色吕长空一筹,突出一个潇洒不羁。
女的却是江湖少见的尼姑。
肤白貌美,清秀绝伦。
剃了三千青丝却不减半分风韵。
甚至吕长空还觉得这女子剃了比不剃更加动人。
就如同“要想俏,一身孝”这句俗语,添加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属性之后,确实别有滋味。
三人入座。
两名男子交谈起来。
一句“令狐兄弟”。
一句“田兄”。
瞬间就让吕长空猜到了二人的身份。
原来是《笑傲江湖》里的男主令狐冲和淫贼田伯光。
那他们身旁的尼姑自然就是仪琳小师傅了。
这是一个综武位面,除了五大王朝外,武林门派也是山头林立。
少林武当,峨眉崆峒。
五岳剑派,终南全真。
明教在西南,日月神教在东北。
就连丐帮都分成了两派。
一派由黄蓉继承洪七公,一派现任帮主是汪剑通,不过死期应该也不远了。
毕竟汪剑通不死,乔峰还怎么上位。
吕长空对自己插了一脚笑傲江湖主剧情毫不稀奇,射雕里的女主都给自己当保镖了,区区一个华山派大师兄能折腾出多大风浪了。
一边饮酒,一边看起了热闹。
田伯光掳了仪琳,自然想一亲芳泽,却因为令狐冲片刻不离的关系,难以得逞。
而令狐冲自然是千方百计想救下仪琳,却因为打不过田伯光而犯愁。
酒桌上,令狐冲好言相劝田伯光放了仪琳小师父。
只要放了仪琳,田伯光要自己做什么都行。
田伯光一句滚蛋。
我想艹,你给吗?
你给,我还不乐意呢。
场面顿时又僵持了下来。
黄蓉本来看到仪琳受制,那颗滚烫的女侠之心顿时汹涌澎湃起来。
本想直接出手解决,却被吕长空一把抓住了手臂。
后者抛了粒花生入嘴,笑着警告道:“别坏了我看乐子的心情。”
乐子人?
“不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之职。我看不下去。”
“不。你看得下去。行侠仗义是郭大侠的事,你跟我一样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郭夫人,可否暂且放下你黄女侠的名号,当一次黄姑娘。”
黄姑娘?我的天,都有多少年没人这么叫我了。
吕长空一声“黄姑娘”竟破天荒让黄蓉羞涩起来。
十根脚趾都蜷了起来。
心中痛骂吕长空不要脸。
沉默半晌后,只听得令狐冲一阵夸张大笑。
“田兄,我要和你比剑。”
“你打不过我的。”田伯光是半点面子也不给令狐冲留,实话实说道。
“这次我要与你坐着比剑。”
“坐着比剑?”
“不错。若平常斗剑,我令狐冲在江湖排行第189位。但坐着比剑,我乃天下第二。”
田伯光也是好奇,竟答应了令狐冲坐着比剑的挑战。
只是旁边的吕长空听得脚趾都快把木板扣出三室一厅来。
江湖人都这么单纯的吗?
令狐冲说坐着比剑,你就比?你们咋不比谁尿的远呢?
田伯光你就一采花大盗,还学上名门正派挂在嘴里的江湖道义了。
见田伯光应了挑战。
令狐冲当即拔出剑来,朝田伯光杀去。
一道寒光,宛若星芒。
若是寻常人,只此一招,已然殒命。
但田伯光一柄快刀——飞沙走石十三式在江湖中名气也算响亮。
单手持刀,见招拆招,显得轻松写意,游刃有余。
两人坐着,刀光剑影,眨眼便拼了三四十招。
旁边吕长空有心试试黄蓉的深浅,问道:“郭夫人,可知道这几人的来历?”
黄蓉回道:“那使单刀的汉子应该是恶名远扬的采花大盗田伯光。另一位叫令狐冲的男子使的是华山剑法,但空有剑招,不见剑气。应该是华山派宗门弟子的身份。至于那女子。江湖中只有峨眉恒山两个门派是比丘尼,只不过峨眉带发修行。那她自然是恒山派的弟子。”
“不愧是黄帮主,对中原武林之事是如数家珍。”
听了吕长空一声称赞,黄蓉“哼”了一声,微微昂起了小脑袋。
竟是有些骄傲了。
两人聊天之际,那边令狐冲已经明显落入下风,唰唰唰中了田伯光十余刀。
虽只是皮外伤,但鲜血飞溅,很是吓人。
旁边的仪琳小师父哭着喊着。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
最后,田伯光一刀劈开令狐冲直刺的一剑,一脚蹬在令狐冲胸口,将其踹了出去。
“哈哈哈……令狐兄,这一场比试是你输了。还请你以后别再打扰我和小师父的卿卿我我。”
田伯光大笑着站了起来。
却不想,令狐冲嘿嘿一笑,从屁股下面抽出一块木板来。
正是令狐冲坐着的椅面,虽然椅脚没了,但他总归还是坐在了自己凳子上。
而田伯光却是站了起来。
这场比试,谁输谁赢,一目了然。
“你……”
田伯光大怒,抽刀直指令狐冲。
令狐冲又是一阵大笑,言语讥讽道:“怎么,伯光兄难道想输了不认账?那便尽管杀了令狐冲。”
“哼……”
田伯光一声冷哼,拂袖离去。
见到田伯光还真走了,黄蓉不免夸了一句:“这田伯光倒也是条重信守诺的汉子。”
吕长空摇晃着杯中酒,笑了一句:“你要是那些被他奸污杀害的女子,就不会这么说了。”
黄蓉紧皱起了眉头。
吕长空这随口一说,倒也点醒了黄蓉。
好似对那些作恶多端的人,只需要有一点闪光点,就能得到别人的认可。
而对待那些正义人士,那必须是圣人标准,一点点瑕疵都必须拉出来批判至死,恨不得满门抄斩。
这世道,对坏人要求太低,对好人又太过苛刻。
这吕长空到底是什么来头,明明一副花花公子纨绔模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偏偏短短两三言,又能发人深省,细细咀嚼,里面都包含无尽的智慧。
对吕长空这个人,黄蓉是愈发的好奇。
逼走了田伯光后,这场闹剧还没结束。
酒楼内又杀来两名青城派弟子。
跟令狐冲应该早有恩怨。
明明是两家武林正派,但下起手来是一点没有手软。
拔剑就刺。
令狐冲受了伤,招架之下,也下了狠手。
一招白虹贯日直接将一名青城派弟子扎了个透心凉。
另一名弟子仓皇逃窜。
眼见出了人命,令狐冲也不敢停留,在仪琳的搀扶下,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消失在人群之中。
直到此时,酒楼里的老板伙计才敢上来。
看着被打烂的桌椅板凳,欲哭无泪。
靠窗那边更是有一具死尸,瞪大了眼睛,看着众人,死不瞑目。
“这……这……”
酒楼老板好似瞬间就老了十几岁,唉声叹气,直欲落泪。
看到吕长空一行人,更是连连道歉。
“客官,让您受惊了。是本店的不是。老头子对不住您,我把银两退你,您还是去别处吃食吧。”
吕长空摆摆手,“大可不必。你继续上菜就行。”
“可……可这里……”
酒楼老板被打烂的酒楼,言语哽咽。
“不碍事。老板你派个小二去报官吧,毕竟出了人命,嫌犯潜逃,理应叫官差捉拿归案。”
“没用的。公子有所不知,江湖之事,官府向来不愿插手。”老板叹气道。
“那你这酒楼被砸也是白砸了?”
“那可不是。”
老板心里苦。
“这无妄之灾。老板受罪了。红麝,赏百两白银,弥补下酒楼损失。”
红麝当即从荷包里掏出一张百两银票来。
酒楼老板是怎么都不肯收。
红麝说道:“老板,收了吧。我家公子打赏出去的银子是没收回去的道理的。你不要,我就只能撕了。”
吕长空出手之阔绰,就连开了数十年酒楼的老板也是第一次见到,一个感恩戴德就磕了下去。
吕长空没阻止,只是说了一句:“磕几个意思下就行。叫后厨菜快点上吧。”
这个男人的行事风格,永远出乎常人意料。
黄蓉也是哭笑不得。
在酒楼伙计打扫破碎桌椅之际,吕长空喝着小酒,吐槽了一句。
“你们这些江湖大侠,光顾着行侠仗义了,却从不想着收拾残局。”
黄蓉听了,也是面色一红。
这也是她第一次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待江湖中的打斗。
不看不知道,看了连自己都觉得脸红。
他们打得可能是一场架,可毁去的却是普通老百姓赖以为生的根本。
要不是吕长空出手,这酒楼修缮要废一大笔钱财不说,这横尸当场的场面,也会让酒楼生意一落千丈。
黄蓉对吕长空抱拳行礼道:“黄蓉多谢吕公子仗义疏财。我以后也会嘱咐身边亲朋好友,丐帮弟子。如若逼不得已在闹市出手,必须妥善处理后事。”
“不必谢我。我能处理的也就眼前能看到的。天下何其之大,武林人士何其之多。重点在于江湖太乱,武功太高,官府想管也管不过来。自古以来,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
此时,吕长空点的饭菜陆陆续续上来,满满当当,铺了一整桌。
但黄蓉却对这一大桌珍馐都无动于衷,还惦记着吕长空那句‘侠以武犯禁’,心中烦闷不已,紧盯着吕长空道:“吕长空,你是法家门徒?日后你若掌权,是不是要对整座武林动手?”
吕长空夹起一块鲜嫩鱼肉,对着红麝一笑。
“张嘴。公子喂你。”
红麝红着脸儿,羞涩中带着七分喜悦。
乖乖张着樱桃小嘴。
黄蓉可彻彻底底见识到了吕长空所说的以筷拨舌是怎样的淫霏场景。
心中直骂二人不知羞耻。
只是吕长空淫啊荡啊,慢慢地黄蓉也有些习惯了。
就像刚才抓她手臂,换作在襄阳城里的黄蓉,怕不是能一掌打死吕长空。
如今,却也觉得稀疏平常。
属实是被吕长空带坏了。
见到吕长空只顾和红麝亲昵,不回答自己问题,黄蓉忍者性子又问了一遍。
吕长空敷衍着回道:“你别问了。我自有自己打算。”
不问行嘛!
通过这几天与吕长空相处,黄蓉敏锐地觉察到吕长空绝不只是像其表面看起来那般脓包。
他一直在藏拙。
有心计,有谋略,更是襄阳土皇帝之子,权势放眼天下, 也算是排的上号了。
这样一个人竟然有肃清江湖的想法,虽然不太可能成功,但只要他想,将整座江湖搅得腥风血雨还是易如反掌的。
黄蓉出身江湖,知道江湖人最大的弱点。
一为武功秘籍,二为钱财权势。
随便一样抛出来,足够所有江湖人杀疯了。
后者,吕长空有,而且看他那花钱如流水模样,说他把始皇陵挖了,黄蓉也信。
至于前者。
看吕长空手无缚鸡之力的,手里应该没什么绝世神功。
吕长空:黄帮主看人真准!
吕长空显然没兴趣和黄蓉在这个话题上聊下去。
黄蓉也没办法,打定主意,日后要多跟吕长空接触,看看能不能看出他的内心想法。
没准吕长空这次去大元,就是两国朝廷想一举摧毁江湖势力。
黄蓉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这下,就更不能让吕长空脱离自己视线之外。
毕竟自己是他的贴身护卫,有很正当的理由十二个时辰全天候“保护”他。
吃完一顿简单的午饭。
吕长空清了账,顺手又是当了回散财童子,打赏了一波。
【今日任务:花费1000两白银(已花费759两)】
【奖励:两年修为】
好烦啊!这钱好难花啊!
吕长空心中抱怨连连。
自打获得【独孤九剑】后,吕长空便将每天从系统那薅的修为都加在了独孤九剑上。
如今已经是十年修为。
吕长空也不知道十年修为的独孤九剑强不强,反正他凌波微步已经大成,单论轻功,这个综武世界应该没一个人能在自己之上。
很符合吕长空的性格,我可以打不过你,但你也别想弄死我。
只要还活着,咱们有的是机会,山高路远,后会有期。
吕长空叫酒楼老板推荐了一家客栈,将护卫货物安顿好后。
白纸扇一收,斜插在脖颈之后,起了个调。
“今日无事!”
贴心小婢——红麝,捂嘴轻笑。
“勾栏听曲儿!”
吕长空那放荡模样,黄蓉看得是咬牙切齿。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放浪形骸的男人。
虽然心中对吕长空鄙视不已,但黄蓉还是跟上了他的脚步。
“郭兄弟,请留步。我去的地方,你去不得。”吕长空阻止道。
“红麝也是女子,她去得,我怎么去不得?”黄蓉不服气道。
“她陪我一块入小姐儿闺房,你也一起不成?”
吕禽兽……
黄蓉只想破口大骂,却硬生生憋了回去,黑着一张脸道:“我不管,我就跟着。”
得!
当一个女的开始不讲理的时候,半点道理都没法讲。
三人走上十堰城街道。
引来无数人侧目。
毕竟三人皆是仙人之姿,在寻常人眼里好似从画卷里走出来一般。
吕长空打趣道:“郭夫人,你女扮男装,照样不减风采啊!你看多少男人直勾勾地盯着你看。”
黄蓉冷笑道:“彼此彼此。你那边也有无数男人馋你屁股。”
“粗鄙之言!”
黄蓉委屈,你平日里可淫荡下贱多了。我就说了句屁股,你就骂上了。
吕长空说是去勾栏听曲,但表现的却是不那么急迫,在街道两旁的小摊小贩不时停留。
嘴还特别甜。
男的叫哥,女的叫姐。
除非特别老的,会喊上一句大爷大妈。
现在的纨绔子弟这么有礼貌了吗?
就算你藏拙,也不至于这么谦卑吧?
偶尔遇见比较风韵的小少妇,吕长空停留时间就更久了。
那一声声姐姐,叫得贼热乎。
最后付钱时,那妇人接过银两还偷偷掐一把吕长空的手,要不是光天化日之下,两人都能抱一起去。
俏皮话一句接一句的,若不是黄蓉亲眼所见,她都不相信吕长空这么会泡妞。
看来,当初他在襄阳城里对自己说的那一番话是真没骗人,那些妓女可能是真的发自内心挽留他。
“给!”
吕长空拿着三串冰糖葫芦,分给黄蓉一串。
“不要。”
黄蓉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冰糖葫芦,那是小孩子才吃的东西。自己都已经生过小孩子了。
“哦。那行,我把这串退了。”
吕长空说着就掉了个头,往后走去。
黄蓉赶忙拉住他,“买都买了。你干嘛去退?”
“你不要吃啊。我和红麝吃两串就够了。多一串不是浪费嘛!”
你在酒楼三人点十八道菜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讲的。
黄蓉狂甩白眼。
“买都买了,不能退了。”
“我想挑战一下。刚那卖糖葫芦的大爷挺好玩的。我多叫他两声大爷,他肯定能给我退咯。”
禽兽行径。
黄蓉气得小脚一跺,朝吕长空一摊手。
“拿来。”
“你这人真是的,刚给你你不要。我说去退,又要抢。”
吕长空叹了口气,不住吐槽。
黄蓉抢过吕长空手里的糖葫芦,恶狠狠咬下一粒。
“你就是笃定我心软,见不得你找那老农退货罢了。吕长空,你也就会这点小聪明。”
得!又被才比诸葛的黄帮主看穿了。
“酸!”
黄蓉咬碎嘴里的冰糖山楂,眉头拧成了一团。
“我喜欢吃酸的。跟你换一串。”
没等黄蓉反应过来,手中的冰糖葫芦已经被吕长空掉了个个。
大口咬下一粒。
浑身打了个一激灵,紧皱双眉,一脸酸爽,朝黄蓉说道:“真的好酸。”
“吕长空,那是我咬过的。”
“是哟!那还给你,这太酸了,我也扛不住。”
说着,就要拿自己手里被咬了两粒的糖葫芦来换黄蓉手里那串完整的。
“你滚啊!”
黄蓉抬起一脚踹在吕长空小腿肚子上。
一溜烟,往前跑去。
跑出去一阵,才回过神来,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小孩子心性。
踹了人就跑,还吃糖葫芦。
唔,可是这糖葫芦真的好好吃。
黄蓉咬下一粒,细细咀嚼,酸酸甜甜的,味蕾瞬间被满足。
不远处,吕长空咬着黄蓉吃剩下的糖葫芦,看着越来越精灵古怪的黄蓉,面带微笑,神游天外,也不知在思考什么。
三人在十堰城漫无目的地逛着。
刚开始还是吕长空带头,后来慢慢发展成黄蓉和红麝挑挑拣拣的时候更多。
果然,女人爱逛街的天性在哪个时代都通用。
而且黄蓉还神奇地发现,吕长空竟然不光是付钱的金主,还会主动帮她和红麝拎东西。
红麝也没有大惊小怪。
只是说她跟自家主子一起逛街,都是主子帮她拎的。刚开始她还不习惯,被主子骂了几顿后,也就学乖了。
这不妥妥脑子有大病嘛!
不过吕长空脑子一直有病的。
黄蓉也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三人一路逛,行至一家成衣店。
名曰——兰桂坊。
这店好像襄阳也有,自家女儿郭芙还买过它家的成衣,说是它家面料好,款式新,就是价格贵了点。
自己也见过郭芙买的那身衣物,确实好看。
只不过这几年郭靖以身作则,与军民同甘共苦,推崇勤俭节约,自己已经有些年没购置新衣了。
唯一买的一套新衣,还是自己身上这套男装。
有些唏嘘,但无抱怨。
黄蓉正准备走过,吕长空和红麝却是停了下来。
扭头就进了兰桂坊。
见两人都进去了,黄蓉也没办法,跟了进去。
进门,便看到一位身着青色长裙的女子,朝三人施了个万福。
“欢迎三位贵宾登门。”
用女子迎宾?
这兰桂坊确实有些出人意料。
店铺内,一面挂着布匹,一面挂着成衣。
门口女子跟在三人旁边,给三人讲解着。
“这是刚从苏州城过来的古香缎,刺的是翠鸟绕舟,拿来做衣裳,做被面都是上等材子。”
“这是刚从杭城过来棉布,透气好,布料也紧实……”
黄蓉摸了摸布料,确实上等。
再看向旁边成衣,款式以长裙为主,腰都收得窄窄的,比较显女子身材,果然是兰桂坊的风格。
红麝早已叫女子拿了两套成衣,在身前比划着,追问着吕长空询问道:“公子爷,哪件好看?”
“红衣显媚,蓝色衬身材。都买。”
红麝讨了吕长空的称赞,又美滋滋去挑起衣物来。
吕长空就站在旁边,看着畏畏缩缩的黄蓉,调笑道:“郭兄弟,不挑两件?”
黄蓉狠狠甩了个脸子,咬牙切齿道:“我都是你兄弟了,买什么女人衣服?”
“那挑两件男装?”
“我不。”黄蓉撇过头去,不悦的表情直接写满整张脸。
我也想试红麝手里的女裙。
吕长空看穿了黄蓉内心的想法,轻咳一声,唤道:“掌柜的。”
“唉!来了……”
一名身着红衣的女子从后院走了进来,三十岁上下的年纪,中人之姿,突出一个娇媚。
上来便施了一礼。
“贵宾午好。”
“刚才在后院整理货物,招待不周。请问贵宾看中哪件成衣布匹了?”
“姐姐午好!”吕长空笑着回了一句。“听闻兰桂坊有小阁卖些私密衣物。我们想进小阁涨涨见识。”
红衣美妇掩嘴轻笑,眼波流转,“一看公子爷就是兰桂坊的常客。正巧小阁没有姑娘试衣,三位贵宾可以随意入内挑选。但如果有新客要进,两位公子爷可得出来避嫌。”
“那是自然,不会坏了兰桂坊的规矩。”
黄蓉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这兰桂坊还暗藏玄机?到底卖些什么货物?
女人, 一旦好奇心起来了,那真叫一个谁也拦不住。
店长叫那迎宾女子在店门口候着,自己则亲自打开一扇木门,将三人迎了进去。
里面果然是别有洞天。
只有黄蓉一进门,便已经羞红了脸。
这里的衣物,是她从没见过的款式,很新,很奇。
那挂在衣架上的小衣,上衣如两个茶碗,下衣三角形,就只剩条缕布料,堪堪挡住。
不堪入目,不堪入目。
黄蓉气抖冷。
盯着吕长空,恨恨道:“这等藏污纳垢的地方,你带我来作甚?”
吕长空笑而不语。
旁边的红衣美妇娇笑盈盈,解释道:“这位贵宾。这衣物叫做内衣内裤,是我们兰桂坊大老板设计的。布料虽少,作用却大。你是第一次见,难免有些许偏见。但城里的千金小姐,官家夫人买去却是没一个说不好的。”
黄蓉冷着脸,讥讽道:“就是用来愉悦男子的奇淫巧具罢了。你便是吹上天,也是一等下流之物。”
店长倒也不生气,取下一件上衣,在胸前比划道:“这是内衣。下面箍着铁圈,可以很好衬托住我们双峰,起到一个塑形作用。这位……夫人,你观你体型,你也有因过重而下坠的苦恼吧?”
“你知道我是女的?”
“当然。女子扮作男人,耳洞是遮盖不住的。”
美妇抓住黄蓉的手,说道:“夫人,你且随我进试衣间,我给示范下这上衣的神奇。”
黄蓉挣脱开来,红着脸道:“这等淫秽衣物,我便是看一眼都觉得眼瞎了,谁要看你示范。”
店长毫不气馁,这阵仗她见过无数遍了,女子思想保守,没办法,只能靠自己亲自穿上,让她们了解。
再次抓起黄蓉的手,说道:“夫人。算是许晴求你,你便看上一看。都是女人,我也不会坑害于你。这内衣真有妙用。”
黄蓉听到对方苦苦相求,心里也软了下来,再加上对这新奇衣物的好奇。
在许晴半拉半拽下,跟着她进了旁边单独隔出来的试衣间。
试衣间内。
许晴轻解罗裳,毫无保留地向黄蓉展示着自己傲人的身材。
里面的内衣颜色一如她外衣,也是艳红,绣着朵牡丹。
这等风情,别说男子了,便是黄蓉见了,也是呼吸急促。
哼!还说不是奇淫巧器?这天下又有哪个男子能抵抗得住?
黄蓉没来由想起仅一门之隔的吕长空,这淫贼见到这景象,怕是能当场乐死过去。
“夫人!同为女子,不必羞涩。你且睁开眼看看。”
许晴言语温柔。
黄蓉撇过脑袋,不敢再看,委实太羞耻了。
没曾想,许晴竟是直接拿起黄蓉柔荑,按在了内衣之上。
“夫人。许晴不会欺瞒你的。你自己感受一下,是不是挺拔了许多。这可是咱们女子的好物件。如果单单把它想成闺房之乐,实在是太小看这内衣了。上衣塑形,下衣卫生。这都是咱们女子最要紧的地方。”
黄蓉芊手触摸之处,确有一丝与平常肚兜不同的感觉。
肚兜只能遮,这内衣却是能撑起来。
在衣料下方还有一钢圈儿,正好托住。
好像确实有些门道。
黄蓉细致地摸索了一阵。
挠到痒痒处,许晴咯咯直笑。
“夫人,百闻不如一见,百见不如一试。我去拿一件你亲自穿上试试感觉吧?”
黄蓉赶忙撒手拒绝道:“不用,不用。”
“要哩。试试又不收夫人银两。如果觉得不舒服,你立马脱下就好了。夫人大概多少的尺寸?”
黄蓉依旧有些害羞,可心中确实好奇心大起,只是红着脸儿,如同少女娇羞般嘤嘤低语道:“比……比许掌柜还要大点。”
“喔……”
许晴难掩惊色,继而玩笑道:“看不出夫人天赋异禀哩。稍等我一下,像夫人这般尺寸,店里货也不多,我去找一下。”
说着,穿上外衣出了试衣间。
等许晴再回来。
手里拿着一条深蓝绣凤的内衣。
“夫人,您穿上试试。”
“你且转过身去。”黄蓉接过衣物,命令道。
“都是女子,夫人有的我都有,虽然没有夫人这般广阔。”许晴嘴里调笑着,却很听话地转过了身。
黄蓉看着这条绣着蓝凤凰的内衣,心里远没表面那般平静。
这布料也太少了吧?这种衣物穿在身上跟没穿又有什么区别?
黄蓉此刻心里十分复杂,但想起拿都拿来了,总归也要试试。
当下解开衣带。
徐徐褪去衣衫。
因为穿男装,黄蓉用布条缠了一层又一层,她本身就异于常人,这几日简直就是在活受罪。
刚解除封印时,黄蓉只觉得自己灵魂都得到了释放。
“这衣物该如何穿的?好像是双臂先从这双肩带子穿过去。然后再系紧后面……”
黄蓉笨拙地穿着衣物。
毕竟是第一次穿衣,再加上有些紧张,后排的扣怎么也系不上。
“许掌柜,帮我后面系一下…”
许晴听到黄蓉求助,转过身来。
入眼一片莹润雪白。
卖了这么久衣物,女子雪背许晴也算是见得多了。
但像黄蓉这般冰肌雪肤,没有一点瑕疵的后背,许晴也是头一次见到。
嫉妒了!
本来脸蛋就比不过,后来连自己引以为傲的四两肉也比不过,如今哪怕是背,人家也比自己好看千倍万倍。
门外那公子爷怕是修了十辈子的福分才娶到这么位天仙般的媳妇。
许晴帮黄蓉扣上后面的排扣,手指似有意似无意拂过黄蓉后背,只觉得那触感宛若一匹上等丝绸般,柔顺滑腻。
真是羡慕死外面的那位爷了!
黄蓉穿上内衣后,果然如许晴所说,有一种奇特感觉。
原本她这分量,负重前行,会不自觉往前倾一点。
如今却好像仙人托峰一般,轻盈了不少,而且几根带子的收束能很好起到定型的作用,不自觉就挺直了腰杆,长久以往,走姿,站姿,坐姿,都会产生变化,会让女人精气神为之一变。
黄蓉在试衣间里走了几圈,那种轻盈感,确实让人着迷。
怪不得许掌柜再三恳求她试上一试。
这内衣果真有神奇之处。
黄蓉试着解下衣物,瞬间如千斤坠。
顿时咬了咬嘴唇,倘若自己没试过该多好,一试竟然脱不下来了。
许晴看到黄蓉那复杂的表情,面露微笑,这生意成了。
“夫人。这颜色款式您可喜欢?”
“喜欢是喜欢。可是……”
黄蓉还是觉得这衣物太暴露了,难过心里这一关。
许晴眨巴了下眼,说道:“夫人,你先换了衣服。我去给你沏壶茶,慢慢聊。”
等黄蓉换好衣服,拿手散了散红红的脸蛋,这才镇定自若地走出试衣间。
屋外,吕长空和许晴相谈甚欢,逗得许晴娇笑连连。
黄蓉莫名来了一股恶气。呸,狗改不了吃屎的吕长空,又勾搭妇人。
见黄蓉出来,吕长空笑着跟她打了声招呼。
“郭兄弟,出来了啊!”
黄蓉朝他点了点头。
“那走呗!”
“这就走了?”黄蓉惊讶出声,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旁边的许晴。
不是说沏壶茶,坐下来慢慢谈嘛。
许掌柜再试试呗,没准这笔生意就成了。
黄蓉这人真是把口是心非演绎到极致了。
吕长空一脸促狭笑容。
旁边的许晴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来,走到黄蓉面前。
“夫人。吕公子已经把店里你这个尺寸的内衣都买下了。”
“他全买了?”
许晴拉着黄蓉的手,一脸羡慕道:“夫人能遇到像吕公子这么疼人的夫君,真是三生有幸。许晴是嫉妒地眼睛都红了。”
“不是。许掌柜,我跟他没任何关系。”
“懂!姐姐我懂!”许晴拍了拍黄蓉的手,一副姐姐什么都知道的表情,一对野鸳鸯是不是。
黄蓉顿时哭笑不得,这误会闹得。
“东西都买好了。走吧。”吕长空一收纸扇,率先走出了专卖内衣的小阁。
黄蓉赶紧跟上,绷着脸道:“谁叫你买了。我才不要穿。”
吕长空看也没看这口是心非的女人。
一脸无所谓道:“反正我已经付过钱了,东西是不能退了。你要就带着,不要就丢了。”
“等回客栈我就全丢了。”黄蓉恶狠狠道。
等来到前台,黄蓉看到打包起来的衣物,堆满了整个柜台,吃惊道:“这么多?”
“不光有你的,还有红麝的。对了,那件棕色的不老松长袍我也买了。到时你穿上,肯定好看。”
那是家里老祖宗过寿才穿的袍子!黄蓉心中愤怒咆哮。
“你去死吧!吕长空。”
黄蓉又是一脚踹在吕长空小腿肚上。
看得身后的许晴笑得眼睛都只剩一条缝了,真羡慕两人的感情。
没有相敬如宾的客套,倒似青梅竹马的打闹。
衣物打包完,兰桂坊专门派了一名小厮帮忙将这些衣物送到吕长空一行人下榻的客栈。
许晴又牵起黄蓉的手,拿出一块方形的小物件,放至在黄蓉手上。
入手如玉,但却没有玉石那般通透,隐隐还有一股玫瑰芳香传来。
黄蓉不禁好奇问道:“许掌柜,这是什么物件?”
许晴回道:“这叫做香皂,也是我们大老板做的。用于沐浴时清洁身体的,还会让身体带有余香。”
“这般神奇?”黄蓉面露诧异之色。
这兰桂坊的幕后老板到底是什么来头,怎能做出如此多新奇之物。
黄蓉细细摩挲下了许晴嘴里的香皂,手感平平无奇,但没用过不敢妄下断语。
看了眼旁边吕长空,将手中香皂递了过去。
“喏……”
“郭兄弟,这是干嘛!这是许掌柜给你的赠品。”
“你付的钱。理应给你。”
红麝掩嘴轻笑:“不用哩!这香皂就是我家公子……”
吕长空纸扇一收,打断红麝话语,婉拒道:“你收着吧。我一个大男人用不惯玫瑰味的。”
嘴上说着兄弟,这会儿怎么又不把我当男人看了?
……
【任务完成:奖励宿主两年修为】
一天天累死累活花钱就为了这么点修为。
得亏我吕家财大气粗,不然都养不起你这败家系统。
吕长空骂归骂,但依旧美滋滋地两年修为加在了独孤九剑上。
从勾栏归来。
黄蓉双手抱胸,揶揄了一句。
“是不是我跟着耽误吕公子风流了?这次说是听曲还真就听曲。”
“确实耽误,下次你不许去了。”吕长空实话实说道。
“不,我就跟着。”黄蓉是彻底来了兴趣。
虽然她心中极其厌恶那烟花柳巷,但只要能让吕长空不舒坦,自己遭罪也值得。
属实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赔本买卖。
“诶!胃口都被郭夫人养刁了。难受……”
你说的胃口最好只是胃口。
黄蓉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吕长空这恶贼。
反正在嘴仗上,自己好像就没打赢过,可偏偏又忍不住刺刺吕长空。
一天不跟吕长空唇枪舌战几回,黄蓉是浑身不得舒坦。
进了客栈,黄蓉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摆满了吕长空为她买的衣衫。
嘴上说着铺张浪费,可黄蓉拆起衣物的包装来,却是眉眼带笑。
天下又有哪个女人不喜欢新衣裳呢?
黄蓉一件件拆着衣衫,吕长空这骗人精,还说给她买了那棕色祝寿袍,明明就没有。
总计给她买了三身长裙,都是她在兰桂坊目光停留的三套衣服。
这男人,心思如发,细致入微。
竟然连她微微心动的目光也都看在了眼里。
看在你给我买这么些衣裳的份上,我就不与你计较你偷偷看我的行径了。
最后拆到内衣。
也是三套。
一套是她试穿的深蓝绣凤,还有套艳红色雕花。
最后一套黑色的,黄蓉单单拿着都脸颊滚烫。
这薄如蝉翼的布料,似透非透,遮了还不如不遮。
下身衣物,那就是三根带子。
滚啊!
黄蓉像是摸到蛇了一般,将那套黑色的丢出去老远。
生怕再看一眼便污了自己眼。
吕长空,你这淫贼,我要与你拼命。
黄蓉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最后环顾四周,好似做贼一般,又将那身衣衫取了回来。
揉成一团,想以内力直接崩碎掉。
迟疑许久。
却仍是放了下来,叠好,收入衣物中。
也是用钱买来的,勤俭持家。
但穿是绝对不可能穿的。
拆完衣物,黄蓉心情大好。
吕长空下榻的客栈是十堰最大的客栈,住的还是天字号的豪华大间。
客栈特地为三位天字号的贵客单独配了一位丫鬟。
黄蓉叫过客栈配给她的丫鬟,洗净了客栈的浴桶,又叫她打满了洗澡水。
屏风一拦,叫丫鬟在屏风外候着。
自己则拿出贴身的擦洗毛巾,又拿上了许晴赠送给她的香皂。
进入屏风,轻解罗裳。
洁白无瑕的胴体,宛若上天雕琢。
黄蓉亦是对自己的身材颇为得意。
自己光凭容貌就压尽世间女子。
偏偏自己又生的聪慧。
武功才智相貌,皆是天下第一等。
靖哥哥娶了自己,算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黄蓉嫣然一笑,跨入浴桶中。
当全身都浸泡进去,连日舟车劳顿带来的疲倦感瞬间烟消云散。
疲倦之时,泡个热水澡简直就是天大的享受。
浑身三万六千毛孔都仿佛张开了一般。
黄蓉以手掬水,浇了浇身子,水流滑落,酥酥麻麻痒痒。
不由发出一声轻哼……
刚想拿毛巾擦洗身子,又想起那块香皂来。
拿过香皂,经过温水一泡,滑不溜秋,差点没抓住。
好像被水泡化了一般。
黄蓉双手一碾一撮,那油滑的残留香皂竟打出了泡泡。
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好奇心满满的黄蓉宝宝。
原来这香皂是这样用的。
黄蓉仿佛孩子拿到了新玩具一般,拿着香皂擦拭过全身,再用手揉搓,泡泡越来越多。
而且明显可以看出,用过香皂的皮肤比平时显得更加温润。
琼鼻轻嗅。
还有一股浓郁的玫瑰花香。
简直像仙家法术一般神奇。
黄蓉玩的不亦乐乎。
还发现了起泡泡最多的地方。
这香皂也不是好东西,跟那吕小贼一样,都是色胚性子。
哈哈……
黄蓉边骂边笑。
好不容易洗完澡,再看一眼洗澡水,比平时自己沐浴后的清水,这洗澡水白腻腻飘了一层。
黄蓉还当是从自己身上洗下来的污垢。
原来自己身子这么脏。
这下跟觉得这香皂是个宝贝。
不光洗的干净,还留有余香。
便连给黄蓉倒洗澡水的丫鬟都笑着说道:“夫人,像你这般自带体香的我是第一次见。就连洗澡水都带着玫瑰香味。”
黄蓉脸色微红,自己身体确实带有异香,但远没有这香皂的味道那么浓郁。
当下也不好做解释。
等丫鬟倒完洗澡水后,夜也深了。
连日来在野外扎营过夜,黄蓉也没睡过一个好觉。
这时倒是有些倦了。
挥退了丫鬟,黄蓉插上木栓,合衣钻进了被窝里。
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夜半三更,街上的打更人高唱着“小心火烛”。
一根芦苇杆扎破了黄蓉房间的窗户纸。
一缕青烟袅袅升起。
这一缕青烟在黄蓉房中渐渐弥漫开来,一眨眼便无踪无迹。
约莫十个数的功夫。
一柄单刀从门框中捅了进来,落在门栓处,轻轻撬动了几番。
只听得“咔嚓”一声,门栓松落。
房门一开一合,一道黑影以鬼魅般的速度窜入黄蓉屋内。
全程发出的声响也不过是门栓松落的声音。
来人竟是连进屋的脚步声也听不见。
轻功显然不弱。
而且对这种撬门进屋的勾当显然十分熟稔,一看就是个中老手。
黑影进得屋内,没有立马动作,而是听了听床上黄蓉的呼吸声。
平稳而缓慢,俨然一副沉睡模样。
又等了半刻钟,那黑影见床上的黄蓉仍旧没有半点苏醒的动静,而且呼吸跟自己刚进房时一般无二。
这才放心下来,自己的迷香是起到效果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
特别是对他这种窃玉偷香的采花大盗来说。
但凡没有这份小心谨慎, 他田伯光早就死上千回万回了。
白天酒楼里,田伯光就已经瞥见了黄蓉以及吕长空身边的侍女红麝。
虽然黄蓉女扮男装,可又怎么能逃过田伯光的金睛火眼。
我一眼就看出你是个绝色美人。
而且远在仪琳之上,要不是有令狐冲作梗,加上白天人多不方便,田伯光当时就想拿下黄蓉和红麝。
在败给令狐冲后,田伯光假意负气出走,实则尾随了黄蓉一路。
看到黄蓉一行人下榻客栈后,特地等到夜深人静,这才夜闯楼阁。
毕竟这龌龊事迹,他算是轻车熟路了,少有失手。
甚至田伯光还在想临幸了这绝色女子后,行有余力还可以去那娇媚无双的侍女那般梅开二度。
一夜拿下两位绝色美女,自己在采花领域,还有谁能及?
云中鹤,凭你也配跟老子并驾齐驱?
想到兴奋处,田伯光难掩心中火热。
嘿嘿一笑,搓着双手,缓缓向黄蓉床边摸来。
猥琐到极致地笑了一声。
“美人,夫君来了。”
黄蓉那曼妙身姿,竟是连那红鸾锦被都压盖不住。
“这回是真捡到宝贝了。”
田伯光心中燥热感更盛。
蹑手蹑脚摸到黄蓉床头,借着一抹月光,看着黄蓉那绝色容颜,一时竟是看呆了。
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女人?
跟她比起来,自己以前玩的女子连臭狗屎都不如。
田伯光甚至还幻想起来,自己凭借着床上雄威征服了这个女人,让他给自己生上十个八个大胖小子。
这是田伯光第一次生起了金盆洗手的念头。
足见黄蓉容貌之美。
能让一位采花大盗归心。
然而田伯光想金盆洗手,黄蓉哪里肯依。
就在田伯光吞下已经流到嘴角的口水,颤抖着手想伸进被窝中把玩一番时。
床上美人猛地睁开眼来。
凤眸一凛,宛若菩萨怒目。
直把还在亢奋状态下的田伯光吓了个肝胆欲裂。
“你……你……”
话没问出口,黄蓉单掌拍胸而来。
杀气毕现。
正是桃花岛武学——落英神剑掌。
这落英神剑掌从落英神剑演化而来。
讲究掌法如剑,快若闪电。
招招都是一击毙命的招式。
又兼具桃花岛武功的绚丽多彩。
一打开,便是如那如来千手一般,周围漫天遍野皆是掌影,虚虚实实,令人眼花缭乱。
田伯光倒也不是弱手,这么多年刀口上舔血的采花大盗经历,令他面对危机时的下意识反应也十分迅速。
再挨了黄蓉一掌后,立马借着掌力向后退去。
随即横握单刀。
使出飞沙走石十三刀。
刀意如浪,一刀强过一刀。
黄蓉使那落英神剑掌对上,也觉得田伯光的刀法颇有可取之处。
但男女之事虽是极乐之事,贪多则气虚。
田伯光这些年糟蹋了多少良家,每次又伤了多少精血,再加上阅女踩点行动所耗费的大量时间,能用在武功修炼上的时间还能有多少?
纯粹就是吃自己年少时的老本。
内功修为,一塌糊涂。
黄蓉心中嗤笑不已。
你最得意的十三刀才堪堪与我的落英神剑掌打个平手,你拿什么跟我斗?
但见黄蓉变掌为指,身姿若风中兰花,缥缈无影。
一招兰花拂穴手攻了上了。
单指荡开田伯光的单刀,直取田伯光咽喉而来。
这一招,黄蓉是铁了心要取田伯光狗命,迅若闪电,气贯长虹。
田伯光见到自己飞沙走石十三刀被破,已露破绽,心中更是大骇。
自己才华十数载,想不到今天碰上这么个硬点子。
这女子起码是江湖一流好手的级别。
这一脚真是踢钢板上了,腿都折了。
田伯光心中懊悔不迭,但身法不减。
刀法被破,直接弃刀,脚踏飞燕,凭空而起。
左脚又踩在右脚之上,身子竟向后飘去。
正是田伯光又一成名绝学,轻功——倒踩七叠云。
身如白云,随风后飘。
目的只有一个,飘到窗户三步远处,直接破窗而逃。
这花,自己不采了还不行嘛!
田伯光心中叫苦。
眼见逃生在即,却听黄蓉一声冷哼。
便光你有轻功,我便没有。
“逍遥游……”
足下一点,身如鲲鹏,遨游万里,瞬息之间,已至田伯光面前。
都没给田伯光反应的时间,一招落英神剑掌将田伯光拍飞出去。
本就受了内伤的田伯光再遭重击,瞬间七窍流血,于空中喷出一大团血雾来。
身子也跟断线风筝一样重重往后摔去。
黄蓉双眸一冷,只见一道绿芒闪过。
下一秒,田伯光整个人被钉在了梁柱之上。
喉间插着一根翠绿竹棒,正是丐帮帮主信物——翠玉打狗棒。
打狗棒杀狗,倒也贴切。
与此同时,门外一阵骚动。
只听到吕长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郭兄弟,我听到你房间有打斗动静,你没事吧?”
我人都杀了,你现在才过来?
屎都吃不了一口热乎的,说的就是你吕长空。
黄蓉刚想回一句“无碍”,但话到嘴边硬生生停住了。
计上心来。
跌坐在地,呼吸急促道:“吕…吕长空,你进来。”
“贼人已经走了吗?如果没走,我先叫我护卫队来探探深浅。”
贪生怕死的狗贼!
黄蓉气得直翻白眼,换做别人,那肯定是要英雄救美了,怎么到你吕长空这儿,好像恨不得先逃三百里地再说?
当下有气无力道:“贼人我已经杀了。但我也受了伤,你且进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砰!
吕长空一脚踹开房门,大义凛然,义愤填膺道:“贼人休走,我且与你拼上三百回合。”
你TM……
“把门关上。人我已经杀了。”
“黄帮主好身手,可惜我晚来一步,不然定让你欣赏我杀敌英姿。”
就你?杀敌?
黄蓉心中嗤笑。
见吕长空关上了房门,又挥退了左右。
黄蓉的呼吸愈发急促,甚至还带着一丝喘息。
“你掌上灯……”
吕长空点起蜡烛。
烛光下,黄蓉瘫坐在地,面色潮红,娇艳欲滴。
一身素色睡衣,勾勒出那波澜壮阔之盛景。
简直不似人间客。
“黄…黄帮主,你这是?”
黄蓉点了点头,肯定了吕长空的想法。
“不错,我中了田伯光的奇淫合欢散。”
“什么?那奸贼竟用此歹毒的药物?夫人,你稍等,我这就为你解毒。”
吕长空说话间,已经开始解裤腰带了。
黄蓉怒斥道:“吕长空,你要干什么?”
吕长空老实巴交道:“给夫人解毒啊!这合欢散不是要男女调和才能解嘛!黄帮主,你也别墨迹了,早一步解早一步好。解的晚了,毒素入脑,我怕你以后变痴呆儿。”
“滚!我就是死也不要跟你苟合。”
黄蓉心中气闷,这小子怎么自己稍一试探就原形毕露。
难道真就如自己初见他时那样,就是一个好色之徒?
是自己太过高看他了。
黄蓉正准备起身,骂退吕长空。
只见吕长空停了解腰带的动作,又让黄蓉起了好奇心。
难道这小子控制住了?
只听吕长空一声叹息。
“黄帮主,你误会我了。我就是纯粹想为你解毒,对你是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黄蓉心中冷笑不已。
吕长空,你说这瞎话,你自己信不?
只见吕长空缓缓走到黄蓉面前。
黄蓉瘫坐在地,单手支着身子。
吕长空傲然站立。
这站位就很玄妙。
“黄帮主。如果你实在过不了心里这一关。吕某还有一计。”
“喔?你且说来与我听听。”
吕长空一本正经道:“合欢散虽毒,但有药引即可。这药引子又分为内敷和口服。黄帮主,不愿内敷。口服也能解毒。也罢,你且温柔些。”
什么内敷,口服的?
黄蓉听得一脸懵逼。
直到反应过来,瞬间面色潮红一片。
这可不是刚才用内力催发出来的,是彻彻底底羞的。
一个勃然大怒,一个扫堂腿将吕长空扫翻在地。
“吕长空,今天我要你死。”
被放倒在地的吕长空一脸狡黠,调笑道:“郭夫人的毒解了?”
黄蓉收住自己的单手刀,脸上余怒未消。
但也明白过来,自己是被戏耍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没中毒的?”
“一进门就知道了。合欢散我又不是没用过。不管是脸上潮红,还是喉间的喘息,郭夫人都太刻意了。一眼假……”
额……黄蓉是真没料到吕长空对女子之事能了解这么多。
只见吕长空爬到郭夫人耳边,笑眯眯道:“郭夫人,我一看你就知道没有上过山巅。所以连装都装不出来。等我回襄阳,给郭大侠送些秘方过去。这东西跟武功一样,都得勤学苦练,天赋固然重要,但技巧也占很大一部分。实在不行,我指点你一二也可。”
“登徒浪子!”
黄蓉咬着牙啐了一口。
吕长空见好就收,站起身来。
随即看到被插在梁柱上的田伯光,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
吕长空在田伯光怀里一阵摸索,掏出两本秘籍来。
正是田伯光赖以生存的绝技,飞沙走石十三刀和倒踩七叠云。
以及几包由油纸包起来的药粉和一根吹迷香的细小竹管。
吕长空将两本秘籍抛给黄蓉,如弃敝屣。
对于药粉和芦竹管却是视若珍宝,小心翼翼收入怀中。
果然符合他登徒浪子的属性。
在你眼里,两本武功秘密还比不上区区几包奇淫合欢散?
真草包一个!
黄蓉将两本秘籍重新丢给吕长空,一脸嫌弃道:“这江湖二流的功夫我还不放在眼里。你拿去练吧。”
“练武太苦,不练。”
“吕长空,你还是不是男人?难道你想躲在女人身后一辈子?”
黄蓉大声痛骂,这吕长空真是一个付不起的阿斗。
吕长空却丝毫不以为耻,“能让黄帮主护我一辈子。我吕长空被天下人骂一辈子也心甘的。”
这淫徒,又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来调戏自己。
黄蓉恨不得一掌毙了他。
……
经历过田伯光这个小插曲,接下来的旅途也算安宁顺遂。
脚步不歇,吕长空一路行了十余天。
此时已经出了大宋边境。
来到终南山脚下。
终南山又名太乙山,地肺山。历来都是高道云集、仙人出没的仙山洞天。
自王重阳在终南山创立全真教后,终南山几乎就是道门执牛耳者。
与武当山南北两望。
但后来王重阳仙逝,老顽童周伯通云游四海,不理教务。全真教的重担全压在以丘处机为代表的二代弟子肩上。
全真教在江湖上的威名也渐渐退了下去。
不是说丘处机这位掌教不行,是全真七子水平太次,做不上锦上添花,也来不了雪中送炭。
要不是丘处机苦苦支撑,全真教有分崩离析之危。
后来大元铁骑马踏终南山,丘处机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降元。
亲赴漠北大帐为一代天骄成吉思汗讲道。
对外宣称是丘处机降元,全真教一心修道,不问红尘。
这位掌教一人将所有的骂名都担了。
全真有丘处机,幸也。
丘处机生在全真,却是其最大的不幸。
……
吕长空单手负后,望着那耸入云际的山峰,若有所思。
护卫们下马做饭,无事可做的黄蓉扭头一瞥,只看到吕长空侧颜。
抛开这小贼好吃懒做卑鄙下流这具五毒俱全的灵魂,单看吕长空的皮囊还真配得上公子无双这四字。
纵观黄蓉平生所见的男子,有也只有一人,能在相貌上与吕长空相媲美。
那便是杨康之子——杨过。
此子不光相貌俊美非常,更是身带异香,就是自己第一次见了杨过,心意亦是一动。
好巧不巧,杨过也在终南山上。拜入全真门下,乃全真四代弟子。
“吕长空,你在看些什么?”黄蓉没话找话道。
吕长空转过身,微微一笑。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说的是青山,但眼睛却没一刻从黄蓉身上下来过。
黄蓉被那不加一丝遮掩的炙热目光惊得后退半步,立马绷住了脸,一脸冷漠道:“这些花言巧语你说给那些勾栏瓦舍的姐们儿听好了。用在我身上,那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白费力气。”
“我说的青山,与你何干?”
“那你有种别看着我说。”
“我就看着你。”
两人的谈话逐渐朝胡言乱语方向发展。
吵到一半,吕长空切了个话题。
“郭夫人,可愿登山?就你我二人。”
黄蓉讥讽道:“你连护卫都不带?就不怕半山腰我一掌把你拍落万丈深渊?”
“别说这些小孩子的痴话,气话。”
吕长空,你有脸说我?刚才是谁跟我耍无赖,叫你别对我说话,偏偏就盯着我说那些下流言语。
吕长空都不等护卫做完饭,拿了两个馍馍半路上啃,就开始登山。
原本红麝还要跟着,却也被吕长空留了下来。
只有黄蓉与吕长空并行,踏上终南山的登山梯。
黄蓉还强行解释了一嘴,“我不是陪你登山,只是去重阳观拜访故人罢了。”
别解释了,你越解释,越显得欲盖弥彰。
终南山的登山路并不算难走,都埋有大大小小的石阶,两人或并行,或一前一后,行走在山林之间。
眼前的青竹翠柏,耳畔是百鸟齐鸣。
偶有几缕山风吹过,荡起黄蓉发梢,媚中带纯,直把吕长空也看得痴了。
只觉得山中景,林间风,天之鸟,全不及眼前人。
黄蓉却又恼了。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都挖出来。”
“可你是真的好看。”
吕长空还胆大妄为地想去替黄蓉撩一缕凌乱的秀发。
吓得黄蓉连退了三步,一掌挥出,内劲喷涌而出,山木断绝,惊起百雀。
“吕长空,你再敢放肆。下一掌就落在你天灵之上了。”
“那我不撩你头发,就看看你。”
“不许。你再偷看我,我照样一掌打死你。”
“郭夫人有点蛮横不讲道理了。”
黄蓉一脸傲娇,我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谁叫你打不过我。
两人又行了一路,吕长空倒也没放肆再替黄蓉撩头发,但该看的却是一眼没少瞧。
甚至两人一前一后行走时,黄蓉每次走在吕长空身前,简直如芒在背。
能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淫贼,你不许看,不许想那龌龊之事。”
吕长空一脸懵,我怎么了?
黄蓉冷哼一声,要不是自己受不了抬眼就是吕长空的大腚,自己又怎么会走在他之前。
只不过,这对她来说是折磨,对吕长空却是一种奖励。
嘿!不带你这么双标的。
你以为我想看?跟你一样,我抬头就是一腚,我也委屈啊!
我不管,你就是龌龊。
不讲理起来的黄蓉,比一般的女人更加的胡搅蛮缠。
终南山主峰大概千米左右,两人从太乙峪,经西岔沟上南五台。
从七八百米处,便已无了那林间翠色,只有大块大块的灰色岩石裸露在外面。
也没了登山梯,两人就在岩石之间跳跃。
黄蓉不免搭把手,手牵着手,拉吕长空登山。
每次一遇到林间小溪,黄蓉都会顺手洗个手,还不忘刺一下吕长空。
手染污秽,不得不洗。
郭夫人,你这些天来是越来越傲娇了。
最后,二人登上终南山最高处——星光台。
云海翻涌,万里不绝。
山风烈烈,吹散人间。
两人驻足山巅,凭空眺望远处。
云山一色,金阳所照,只留一道天缝。
如同仙人一剑,开山而行。
啊……啊……
吕长空站在星光台栏杆之上,下面便是那万丈深渊,放声大喊。
“神经病!”
黄蓉骂了一句。
却被吕长空一把拽了上来。
“吕……长……空……”
“黄姑娘。像你这样天天端着架子活,岂不是白来一趟人间?”
“吕长空,你撒手!不然我弄死你。”
“天上风景,人间绝色。不枉来此人间!死了也无遗憾。”
疯子!吕长空你纯纯就是一疯子。
黄蓉紧咬贝齿,却也不敢乱动。
脚下就是那万丈深渊。
顺着吕长空手指方向望去,那是自己从未看过的景象。
原来阳光照射在云海里,竟是如此缤纷多彩,五光十色。
她自小生于桃花岛,看惯了海景,见多了江南水乡的秀丽,还是第一次见到山巅的壮景。
原来诗圣一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是如此的波澜壮阔。
罡风阵阵,搅动云雾。
仙气飘飘而来,萦绕与吕长空与黄蓉二人之间。
吕长空在云雾中似隐非隐。
要不是两人牵着手,黄蓉都怕吕长空羽化登仙而去。
落落如谪仙人。
这厮武功稀烂,但偏偏长得这般妖孽。
黄蓉心猿意马齐破。
那是一种与郭靖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激情澎湃。
吕小贼,你为何屡次三番破我道心。
黄蓉伸出手来,如同那少女俏皮,调皮地想抓住那云雾。
伸手出去,已不见五指。
再伸手,又好似置身仙境。
另有一人呢喃。
温良醇厚,如同击磬之音。
“我问青山何时老,青山问我何时闲?”
该死的吕长空,你又在说些什么疯言疯语。
但不可否认,黄蓉又被吕长空的话给击穿了内心。
回顾自己半生,年少时在桃花岛无忧无虑长大,父亲对自己堪称宠溺,便是天上星,水中月,自己只要开口,父亲也想办法给自己摘来。
后来出桃花岛,游历江湖,遇上了靖哥哥。
两人相识于微末,又历经千难万阻,有过生死与共。
两情相悦,喜结连理。
只是婚后的日子,靖哥哥分给自己的时间太少,给黎民百姓,天下苍生的太多。
自己跟着他整日驻扎在襄阳城里,天下之大,却困于一城。
只是因为郭靖喜欢,她便陪着。
她喜不喜欢,其实也不打紧。
直到吕长空的出现。
这挨千刀的小贼,为什么要带自己走一趟路,带自己看这山巅之景。
如若我不看过,我便可以当世间没有这山巅绝色。
吕长空,你简直可恶至极。
云雾翻涌之际,黄蓉面前又出现了吕长空那恶贼。
替她捋了捋被山风吹乱的发梢。
这次,黄蓉选择撇过了头。
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只要我没看到,我就不知道他在干嘛!
然而,吕长空岂是满足于为你轻拂发梢。
素来都是得寸而进尺的恶徒。
脑袋又凑了上来。
一歪。
便想一亲芳泽。
这贼人竟如此大胆。
黄蓉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直到两瓣薄唇传来柔柔的触感。
才猛然惊觉。
直接一掌挥出。
正中吕长空心门。
吃了黄蓉一掌,吕长空闷哼一声,直接倒飞了出去。
黄蓉赶忙扭头看去。
只见吕长空跌坐在地,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一道血迹自嘴角沁出。
但满脸皆是兴奋。
仿佛在说,再重来千遍万遍,他还是会亲下去。
对这登徒浪子,黄蓉是彻底无语了。
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再看这恶贼。
身后又传来那恶贼恼人的话语。
“多谢夫人手下留情!”
哼!黄蓉不理。
黄蓉实力再不济也是江湖数得上号的一流高手,要是不留手,你吕长空还有命说话?
黄蓉虎牙咬着薄唇,心中懊恼,自己在出掌时怎么就收力了。
早知道一掌拍死这牲口。来个一了百了。
天边云卷云舒。
也不知过了多久。
吕长空提醒道:“天色已晚,该下山了。”
黄蓉还在生气,恼怒道:“你别跟我说话。”
“不说话,也得下山了。再不下去,咱们只能在这里打地铺睡了。”
“谁要和你打地铺。滚……”
黄蓉余怒未消,从栏杆处飘落下来,宛若仙子。
吕长空则跟在她身后,两人一起下山而行。
黄蓉听着身后吕长空杂乱无章的呼吸声,眉头一皱,从怀里掏出一枚药丸来。
屈指一弹,弹在吕长空额头之上,又跳回吕长空手中。
手里的药丸跟麦丽素差不多颜色大小,但散发着九花之香,应该是桃花岛的灵药——九花玉露丸。
“吃下去。”黄蓉冷声道。
吕长空也不迟疑,一口吞下。
药丸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流遍四肢百骸。
“毒死你。”黄蓉恶狠狠道。
吕长空浅浅一笑,黄帮主嘴硬心软的本事他是见识到了。
上山二人走的是太乙峪,西岔沟……
下山,二人换了条别的路径。
直奔重阳宫而去。
毕竟黄蓉说了不是陪吕长空登山,而是去重阳宫拜访故人。
如今山登了,豆腐也被吕长空吃了。
也该你陪我去重阳宫拜访故人了。
重阳宫坐落于终南山半山腰,黄蓉与吕长空的脚程又快。
约莫半个时辰功夫,就到了重阳宫山门处。
山门两侧,皆有落碑。
左书——天下祖庭。
右刻——全真圣地。
该说不说,天下道门执牛耳者的气势是出来了。
一名十一二岁的道童拦住二人。
“两位福主,请止步。”
黄蓉拱手报礼。
“桃花岛黄蓉前来拜会丘处机邱掌教,劳烦小道长通报下。”
“好勒!”
小道童回了一礼。
听到黄蓉是来找掌教祖师的,也不敢怠慢,提着道袍吭哧吭哧就往重阳宝殿跑去。
黄蓉和吕长空则在山门口候着。
吕长空瘪着嘴道:“你对一个小道童都这般客气,对我怎么就全没一个好脸色。”
哟!吕公子委屈了啊!
黄蓉心中大快,眉眼间的笑意是藏都藏不住。
傲娇一哼。
“我乐意,你管不着。”
两人互拌了几句嘴。
黄蓉出言警告道:“对了,等会上重阳宫,你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要是再对我动手动脚,我一掌打死你。”
“我什么时候对你动手动脚过?”
你没动手,你TM直接上嘴了。
黄蓉越想越气,再次严重警告。
“还有,也不能偷看我。看一眼,我挖你一只眼珠子。”
黄蓉你看看,你还是江湖成名的女侠吗?武林魔女都没你这么凶残的。
“成,都听你的。”吕长空悻悻道。
没过一会儿,那小道童一路踉踉跄跄跑到山门。
扶着双膝,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道:“两…两位福主,掌教祖师有请……请两位入殿。”
“小道长,不着急,你缓口气。”
二人等道童歇了歇,才在道童的带领下开始登山。
作为天下祖庭,重阳宫可不单单只是一座宫殿,而是一座宫殿群。
三殿两墓。
三殿是灵官殿,七真殿和重阳宝殿。
两墓是重阳祖师墓和活死人墓。
活死人墓虽然划在重阳宫势力范围内,但住的却是古墓派。
这活死人墓的故事甚是曲折。
当初王重阳悟道就在活死人墓,我修长生断情欲。
古墓派的祖师爷林朝英一生求爱王重阳,爱而不得,人间大苦。
这一段孽缘,在全真教乃是禁忌。
天下皆知,但在全真教不可谈论此事。
对此,黄蓉还特地提醒过吕长空,打人不打脸,到时候这群牛鼻子老道发起火来,就连她也护不住他。
两人跟在道童后行了一路,直至来到重阳宝殿。
大殿内,全真七子有六,竟然全数到场了。
一名仙风道骨的道长先一步起身,一掸拂尘,施礼道:“全真掌教丘处机见过丐帮黄帮主。”
黄蓉赶忙还礼。
“见过邱掌教。见过马钰道长,见过王处一道长……”
众人一一还礼。
丘处机又问道:“黄帮主身后这位居士是?”
黄蓉介绍道:“他是襄阳府吕将军之子——吕长空。我与之同行前往大元京城做些生意。路过终南山,便上来叨唠下众道长。”
“原来是名门之后。丘处机见过吕公子!”
马钰见过吕公子!
王处一……
别说,自己老爹名号挺好使的。
吕长空笑嘻嘻回了一礼。
纨绔嘴脸,黄蓉心里骂了一句。
只见吕长空往兜里一掏,拿出一大叠银票来。
黄蓉见状,差点没一个凌空飞踢给吕长空踹出重阳宝殿。
凑到吕长空耳边,咬着牙说道:“吕长空,这里乃是道门圣地,你能把你地主家傻儿子的习性收一收吗?”
吕长空却是不以为意,直接将这一大叠银票朝丘处机怀里塞去。
“邱掌教,初次见面。些许银两,不成敬意。”
丘处机哪里肯收,连连推辞。
“吕公子,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邱掌教,您收着。我走上重阳宝殿这一路,看到登山梯破碎,有几处宫殿也该修缮缝补了。就许它佛门能收香火钱?道门当兴,兴在全真。邱掌教,您身上担子可不轻啊!”
吕长空一句话,说到丘处机心坎里去了。
只有当上掌教,才知道执掌一教的艰辛。
白花花的银子又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其他门派还能做点生意,或者从附属门派收点敬银。
可他们全真教是修道修长生,不理红尘事。
哪有什么生财门路。
得亏他们全真七子在出家前家境颇为殷实,不得不说,王重阳收徒还是有自己想法的。
只是这些年来,坐吃山空,入不敷出。
丘处机作为全真掌教,压力却是大。
轻咳一声,掩饰了下脸上的尴尬。
而后朝师弟王处一使了个眼色。
后者立马会意,上前给吕长空施了一礼。
中气十足道:“全真一派谢过吕居士礼敬。”
懂!作为一派掌教确实不好直接收银两。
【叮】
【完成任务:佛渡有元人】
【奖励:全真教守山大阵——天罡北斗阵阵图】
这天罡北斗阵也算是全真教里能跟王重阳先天功一较长短的镇教秘籍了。
当年全真七子也不过江湖一二流高手的实力,施展天罡北斗阵竟然能江湖超一流高手东邪黄药师斗个旗鼓相当。
这阵法对武力的加成堪称恐怖。
吕长空的每一两纹银都都是用在了刀刃上。
丘处机还乐呵呵地带着大善人吕长空参观起全真教来。
丘处机带着吕长空和黄蓉参观起全真教道场。
看丘处机那一脸热络的模样,黄蓉也信了财可通神四字。
自己可是黄药师之女,郭靖之妻,到你全真教来也没这么大排面。
丘处机带二人在重阳宫走走停停。
“这是灵官殿,供的是东华帝君……”
道教起于道家,却又异于道家。
神话体系之繁复,可以说各家都有各家的脉络。
武当供的是真武大帝,全真拜的是东华帝君,龙虎山立的是降魔护道天尊……
各大道门各有各的山头。
平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拜你的,我供我的。
想不到吕长空对道门一派的神话体系颇有研究。
从盘古开天,鸿钧讲道,女娲造人证道,六圣分圣人果位,又说到巫妖量劫,阐截二教封神之争……
黄蓉全程一副懵逼脸。
你别讲了,再讲,中华的神话脉络都被你捋清楚了。
就连全真大掌教也被吕长空唬得一愣一愣的,还真有人能把中华上古那浩瀚如烟的神话人物都串一起去?
由衷佩服道:“小友学问之渊博,丘处机佩服。”
吕长空则是大手一摆,谦虚道:“诶!都是小子一些空想奇谈,酒楼里说书人罢了。证道长生还得看邱掌教。”
“不敢不敢!”
可恶,又被他装到了!
跟在吕长空身后的黄蓉就看不惯吕长空志得意满的嘴脸,狠狠揪了他的软腰。
嘶……
吕长空怒目相视。
黄蓉傲娇抬头。
叫你装逼逼。我就忍不了。
在参观完灵官殿后,丘处机和全真四子便告退修道去了。
由师弟郝大通负责带吕长空和黄蓉继续参观。
重阳宝殿前的演武场。
全真教三代弟子们教授着四代弟子全真武功。
内功是全真玄门气劲,也被郭靖誉为道门正宗。功力增长可能不会太迅速,但胜在一个稳字,只要按部就班修炼,就绝不会出差错。
另有一票弟子在修炼全真剑法。
黄蓉看着演武场中的三代四代弟子,没有发现那少年的身影。
好奇问道:“郝道长。我夫君郭靖曾送故人之子杨过拜师全真,不知他现在过的怎么样?可否带我见见。”
一听杨过之名,郝大通面露尴尬之色。
沉默半晌后,才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我叫杨过在教中师傅,全真三代弟子赵志敬来与你说明情况吧。”
说完,唤过旁边道童。
“你且去叫你赵志敬师叔过来。”语气一顿,又补了一句,“连你尹志平师叔也一起叫上。”
没一会儿,道童领着两位道士前来。
二人皆是三十岁上下年纪,一人面白无须是尹志平,一人留着三缕山羊胡,乃是杨过的师傅赵志敬。
依黄蓉观察,二人神华内敛,内功修为显然不弱。在全真三代弟子里,也应该是翘楚。
而吕长空则饶有兴致地打量这两个道士。
毕竟龙骑士之名可谓是如雷贯耳。
二人一为色所困,一为名所累,可以说是全真教的卧龙凤雏。
比起道貌岸然的尹志平,吕长空还是喜欢不择手段的赵志敬多点。
这道长早早就勘破世间女子皆是红粉骷髅的大道,是个成大事的人。
也就是差了点气运,加上对权利二字表现的太过明显了。
不然以赵志敬的武功和资历,妥妥丘处机之后的三代掌教。
“赵志敬,尹志平,见过师叔。”
郝大通抬手算是回了一礼。
“志敬。这位是黄蓉黄帮主,也是杨过的长辈。你且说说杨过现在何处。”
赵志敬赶忙给黄蓉行了一礼。
黄蓉一看郝大通几人的架势,就知道杨过这小子怕是在全真教闯了大祸。
果不其然,赵志敬开口第一句话,便让她心神为之一震。
“杨过,他欺师灭祖,背叛师门。转投古墓派去了。”
“什么?”黄蓉大惊失色道。
赵志敬当即将杨过的恶行,一一罗列。
性格顽劣,不听教诲,殴打同门,辱骂师长,背叛师门,转投古墓……
他杨过便是一个不忠不孝不信不义狼心狗肺之徒。
其实对杨过,黄蓉也不喜欢。
当初在桃花岛时,她就区别对待,大小武和郭芙都跟着郭靖练武,自己却以打磨杨过心境的理由教他读书。
对大小武欺负杨过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黄蓉不后悔,毕竟杨过的父亲杨康因她而死。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哪怕自己待他再好,杨过日后知道杨康因为自己而死,也会找她来报仇。
如果不是郭靖拦着,按她的性格,早就斩草除根了。
教杨过习武,简直就是给敌人递刀。
如今听到杨过竟然叛出全真,一副自己果然没看错人的表情。
有其父必有其子。
父亲叛国,其子背判师门。
全然没想过是不是全真有错在先。
秀眉一拧,跟几位道长道了声歉。
“郭靖和黄蓉给诸位道长添麻烦了。”
“黄帮主,是志敬教导无方。你莫要怪罪杨过。错全在我这个师傅身上。”赵志敬一如既往开始他的影帝级演出。
说的黄蓉脸色更加惭愧。
当下一身内劲喷涌而出。
“那古墓派在何处?我去擒他出来,叫他给道长和全真一派道歉。”
郝大通几人连道不用不用。
毕竟当年的事,他们也有些过错。
这笔糊涂账糊涂算也就这么过去了。
唯有吕长空,看热闹不嫌事大。
大家伙都息事宁人了,他偏偏指了个方向说。
“黄帮主,我知道,在活死人墓。”
“嗯?”黄蓉狠狠剐了吕长空一眼。
老娘能不知道古墓派在活死人墓?用你多嘴。
你这样叫我和全真派怎么下得了台。
吕长空,你等着,我收拾完杨过就来弄死你。
黄蓉看着吕长空,银牙紧咬,一字一顿道:“好,我现在就去活死人墓一趟。”
说着,就要施展轻功。
吕长空却是一把拦在了黄蓉面前。
黄蓉面容冷峻,“你拦我作甚。”
“我想起来了。活死人墓有断龙石挡着,你进不去的。”
你把我搞到不下不上的位置,现在叫我停手了?
吕长空,你等着,今晚我肯定把你大卸八块。
黄蓉一声娇喝,“什么断龙石,哪怕前面刀山火海,我也要去闯上一闯。”
郝大通,赵志敬,两人赶忙又劝。
“黄帮主,不可。这断龙石一旦放下,墓内外顿时断绝。你别因为杨过这小子伤了自己。全真一教早已原谅杨过了,只愿他在古墓里过的安心。”
黄蓉一听。
“这断龙石如此厉害?”
郝赵二人点头如捣蒜。
黄蓉顺势借坡下驴,“也罢。我就不信杨过这小子一辈子躲在古墓里不出来。等他出来,我便是追到天涯海角,我必把他擒来,亲自送上终南山,给诸位道长磕头认错。”
“如此甚好!”
郝赵尹三人齐齐高唱。
黄蓉亦是回礼。
余光瞥见偷笑的吕长空,气就不打一处来。
待三位道长转身时,两指掐住吕长空腰间软肉,一掐一拧。
嘴附耳边,凶神恶煞。
“吕长空,你简直不当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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