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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将军死因可疑,似乎在他身上藏了很多秘密,因此温家人正处于危险之境。温家小姐温婠婠为了查明父亲的死因多次向别人求助,并没有人愿意帮她。只有廷尉府的顾大人主动提出要帮她查明死因,但条件是嫁给他,温婠婠犹豫再三,为了母亲和弟弟的安危还是嫁给了顾焱。成亲后,二人在调查温将军案期间,温婠婠慢慢地爱上了这个把她放在心尖上的男人。【蓄谋+宠溺+纯爱+架空+先婚后爱】
主角:温婠婠,顾焱 更新:2023-02-18 08: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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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婠婠,顾焱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顾大人攻陷了!》,由网络作家“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将军死因可疑,似乎在他身上藏了很多秘密,因此温家人正处于危险之境。温家小姐温婠婠为了查明父亲的死因多次向别人求助,并没有人愿意帮她。只有廷尉府的顾大人主动提出要帮她查明死因,但条件是嫁给他,温婠婠犹豫再三,为了母亲和弟弟的安危还是嫁给了顾焱。成亲后,二人在调查温将军案期间,温婠婠慢慢地爱上了这个把她放在心尖上的男人。【蓄谋+宠溺+纯爱+架空+先婚后爱】
温宅
黑白条挂满了整个宅子,一口顶好的棺材立于灵堂中央。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温夫人和温灿灿的泪珠一颗颗从脸部滑落,话语已经说不清楚。
唯独只有温婠婠面无表情的跪在那里答谢!
棺材里躺着的人是温宅的男主人,朝廷的将军,因在众多将军里官阶并不高被派去山上剿匪,是当地县令啃不下的一块硬骨头。
才上山没几天,就传出了温将军被匪徒刺死的消息,温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几度晕厥,家里唯一的顶梁柱塌了,就剩下她和一双儿女要怎么办?
深夜
只有温婠婠跪在那里不间断的烧着纸钱,虽然她知道父亲作为将军,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心里多少有些准备;可真正面临的时候,她还是承受不住这打击。
包子心疼的走过去抱着温婠婠说道:“小姐,哭出来吧!我看着你这样比没有包子吃还难受。”
温婠婠靠着包子的肩膀呜咽起来。包子抬手顺着温婠婠的背抚摸着。
过了许久。温婠婠抬起头把泪水抹净,走到父亲棺前。想最后和父亲道别。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父亲不在后,只能由她担起这个家。
还有个疼爱她的母亲,需要调教的弟弟等着她。现在没有了父亲的庇佑,他们还得继续生活。她必须振作起来。
温婠婠双手摊在棺木边,愁眉泪眼的看着父亲,似是在责怪父亲为何不保护好自己,把这么重的担子就推给了她。不舍的伸手去帮父亲整理衣冠。
无意间她看见父亲衣领白色处在渗血。
“?”
温婠婠立马用衣袖擦干眼泪:“包子,你来看看这是血?不是说父亲是被一刀刺入腹部而死?”
包子用手捏捏衣服在鼻尖闻了闻:“有血腥味,是血。”
温婠婠解开父亲上衣露出胸膛。包子瞪大了眼睛像是看见了鬼一般:“天啊,老爷这是被谁打成这样。”
温将军的胸膛血肉模糊,没有一处是完整的。
温婠婠心疼片刻,吃力道:“来,帮我一下。”
两人把温将军侧翻过来,衣服被褪去的那一刻温婠婠再也控制不住,眼里憋着的许多泪水源源不断的滚落下来,眼睛红红的,看着就令人心疼。
包子生气的说:“是谁这么恶毒,还用刑,好像是烙铁烫出来的印子。”
温婠婠收起悲痛:“父亲的死有很多疑点,并不是大人所说的被匪徒一刀刺死。父亲上战场多年,不可能就被个小匪杀了,我不相信。”
“温小姐可想知道温将军是为何而死。”温婠婠和包子看向声音来源。
高挑的身材,衣服是墨黑的上好丝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的脸俊美异常。手持一把剑,后面跟着一个随从。
温婠婠放下父亲遗体:“你是谁?你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
“但只有我能查出温将军的死因。”
“只有?你?”
“你现在可以不相信,等你相信的时候可以来找我。”
顾焱顿了一下,温婠婠摸不着头脑的看着顾焱。
“条件是:嫁给我!”
温婠婠轻蔑的“呵”了一声就没在搭理他。
包子心里想着,这人莫不是个疯子。
顾焱上了香临走之际丢下一句话:“我叫顾焱,需要的时候来廷尉府找我。”
温婠婠没放在心上,继续为父亲守灵。
天灰蒙蒙亮,温婠婠看向一旁的包子。蜷缩在两个蒲团上,嘴巴微张,嘴角边留着口水。
“包子......包子”
包子睡眼新松,手袖蹭蹭嘴角,含糊不清地说:“小姐,你一夜没睡么”
“我想了一夜,父亲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你起来收拾收拾,弄点吃的,一会跟我去一趟衙门。”
“需要知会一声夫人和少爷吗?”
“不用了,我们去把情况说明一下。衙门的人应该就知道怎么做了。不会耽搁太多时间。”
包子起身:“好的,我这就去。”
衙门内府,正门对着两把椅子,崔大人坐在靠左边的椅子。正门左右两边,椅子和桌子互相交错。
“大人,小女是温将军之女温婠婠。”
崔大人伸手示意温婠婠落座,向门外喊道:“来人,奉茶。”
随后看向温婠婠:“本官对温将军的死深感哀痛,温小姐请节哀。”
“谢谢!”
“温小姐此趟来找本官有什么事吗?”
“小女昨夜为父亲整理遗体时,发现父亲死前被人毒打,还上了炮烙之刑。父亲之死疑点重重不能草草结案,请大人明鉴。”说着温婠婠和包子就跪在地上。
大人见状起身搀扶:“温小姐见外了,这是本官的职责。我现知此事,你且先回院内安顿温将军后事。”
温婠婠听到崔大人的回答放下心来,行肃拜礼道:“谢崔大人,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温宅内
温夫人时不时用手绢擦拭着眼泪,温灿灿无精打采地用筷子敲着碗。桌子上的食物几乎未动。
温婠婠走到母亲和弟弟中间坐下,双臂伸开搂抱着他们的肩:“虽然父亲不在我们身边了,但是他永远都活在我们心里。他定不希望看到我们为了他这般的伤心难过。他在天上肯定是想看到我们三个幸福快乐的生活”
摸着温灿灿的脑袋:“灿灿能成才,我能嫁个好归宿,母亲能安享晚年。”
温灿灿挥手擦干眼泪:“阿姐,你说的没错。现在我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我要担起父亲的责任,照顾阿姐和母亲。必须要振作起来。”
温灿灿说完就拿起桌上的馒头啃起来。
温夫人吸吸鼻子:“我还要看着你们两成家,生儿育女,可不能把身体给拖坏了。”温夫人也端着白粥吃起来。
温婠婠看着两人会心一笑,也跟着吃。
顾宅
一身黑衣,手持着剑的小哥走进屋内:“少主,温小姐如你所说去衙门找了崔大人。”
顾焱把玩着手里的月牙石头,回忆着那个曾经给他温暖的小女孩。
十四年前因一场瘟疫顾焱失去了父母。孤苦伶仃,所有的小孩都嘲笑他无父无母,没人疼爱。不但不愿和他一起玩,还欺负他。
只有一个身穿粉衫的小女孩,笑起来像两个弯弯的月牙:“哥哥,以后我就是你的朋友。”
幼时温婠婠从兜里取出一物:“呐~这石头很像天上的月亮,我甚是喜欢。现在送给你,你别难过啦”
“少主......少主”
顾焱听到阿福在叫他抽回了思绪咳嗽一声:“嗯”
“少主,你就笃定温小姐会来找你,还会答应嫁给你?”
顾焱盯着月牙石说:“因为她别无选择,除了我没有人敢接她父亲的案子。”
“不枉少主你来都城这一年间奋力打下基础,就是为了好日后迎娶温小姐。”
顾焱来到都城后,一次偶然在街上碰到一个女孩。那双月牙弯的眼眸永远印在他心里。就这一眼他便认出了这个女孩就是当年送他月牙石的女孩。并派人查了她的身世。
顾焱走到窗边抬头看着月亮:“还好,她和当年一样没有变,笑起来那双弯弯的月牙眼也没有变。”想到这他嘴角微微一翘。
“已经是我的了。”
“父亲都下葬了,崔大人那边怎么还没有消息。”温婠婠急躁的说。
思来想去温婠婠还是决定再去一趟衙门。
“走,包子。”
包子正津津有味的吃着肉包,突然一股猛力把她拉着向外走。“唔唔唔”
咚咚咚!
“有人吗?”
“有人吗?”
两人敲了许久终于有人来开门,那小厮只开了一小条缝:“小姐,有何事?”
温婠婠急促的问道:“崔大人在吗?”还没等她说完,那小厮不耐烦的回她:“大人不在府内。”便把门关上。
连着几日上门,崔大人不是有事就是不在。温婠婠这才明白过来,这是在故意躲着她呢。就算如此她也不会轻易放弃。打算去父亲生前关系较好的同僚叔伯们那里试试。
几日过去
包子焦急的跑到温灿灿的房间:“少爷你去看看小姐吧,她喝了好多的酒,我们怎么劝她都不听。”
“你这身板都拉不住?”
“可不是,小姐喝了酒力气可大着呢”
温灿灿疾步走到温婠婠房门。
“.......”
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空酒坛子。
“阿姐,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温婠婠满脸通红,眼睛一下睁一下闭,跌跌撞撞的走到温灿灿跟前,重重拍在他的头上,大声喊道:“臭小子,怎么和你阿姐说话呢!你的诗词歌赋背完了吗?”转头就哇哇大哭。
“父亲,他们所有人都欺负我。你的那些口口声声说是好兄弟的叔伯们,呵...都是虚情假意之人。真到需要他们的时候都是各种找借口推辞。哈哈哈……”
吃了很多闭门羹的温婉婉全然明白了,以前看着亲切、和善、热情的叔父们都是表面功夫,这世道靠人不如靠己。
温灿灿见到阿姐这副模样摇摇头:“不行,一会把母亲引来明天我的命还有了吗?我去取我的特效药来,你看好阿姐。”包子点点头。
温婠婠喝了药就睡下了。
第二天清晨,明媚的阳光透过帷帐照在她雪白的脸上,显得更加迷人。眉间动了动,眼睛难以睁开。
包子端着盆温水进来:“小姐,你醒啦。”整理着床铺。
温婠婠眼眯着条缝坐起来:“眼睛肿了睁不开,嗓子也疼。咳咳~”起身给自己到了杯水。
“你还知道疼啊?昨晚又哭又笑的,我都拉不住你。少爷生怕让夫人知道赖在他身上,扒了他的皮,给你喝了他的特效药。”
“噗~ 他的东西你也敢给我吃?你想谋财害主子,我让给你好了呀!让你做个温家二小姐。”还没咽的水直接喷了出来。
包子:“小姐,你在说什么呢。自你把我从那恶毒的姑父手里买回来,我就暗自发誓以后小姐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要伺候一辈子的人。”
“小姐,夫人请你去用早膳。”外面的丫鬟说道。
温婠婠:“好,告诉夫人梳妆完就去。”
“包子你看我这眼睛这么肿,母亲准能看出来,怎么办啊”
“要不咱今天妆容化浓艳一些,这样夫人就不容易看出来了。”
“也行,吃过早膳后你随我出去一趟。”镜子里温婠婠的眼神似乎在焦虑着什么。
其实温婠婠半夜就醒了,她在想着这几日的事情。县令衙门不管,叔伯同僚也不管,难道就让父亲死的不明不白吗?她要不要把父亲的事告诉母亲和弟弟。 忽地想起那个叫顾焱的男人,“廷尉府——”
“母亲安好”温婠婠笑着对温夫人说。
温夫人:“婠婠,来。粥不温不热的现在正好。”
温灿灿吃醋到:“母亲偏心呀,对阿姐比我这个亲儿子还亲呢。”
温夫人:“吃着馒头还堵不上你的嘴。”
眼神就转移到温婠婠身上:“婠婠今天穿这么漂亮,是要出去吗?”
温婠婠坐下拿了个包子往后一仰:“嗯,出去有点事。”
当包子挂在空中的那一刻,只见一只小胖手的影子“嗖~”,包子没了。
这已经成了温婠婠和包子的默契。
温灿灿:“阿姐真忙,这几天,天天在外面忙活。回来就喝酒还发酒......”
“疯”子还没说出来就被温婠婠塞了个馒头。
温婠婠:“对了!母亲,父亲不在后我们虽然领到一些抚恤金,要是按照以前的吃穿用度,不过几年我们就没有银钱了。”
温夫人连连点头抢着说:“是是,我正有此意,想和你商量来着。只不过还没想好具体的办法。”
温婠婠:“行,等我有时间去你屋里一起商量。那我先出去啦!”
温夫人:“注意安全,别太晚回来。”
温灿灿:“别喝.......”
“闭嘴”恶狠狠的看了温灿灿一眼,转身走了。
“小姐。咱们去哪儿?”
“廷尉府”温婠婠眼神凝重地说。
廷尉府
门口左右两边各站着一个侍卫。温婉婉上前询问:“请问,你们这里有个叫顾焱的人吗?我有事找他。”
侍卫上下打量着温婉婉:“大人今儿不在府内,你是温小姐吗?”
“是”温婉婉不解的答到。难道早就知道我会来?
“大人吩咐过,要是有一位姓温的小姐来找,让你去如意楼的月字号房找他。”并给了她两张邀请函。
温婠婠接过邀请函低声念道:“如意楼......”
传闻这如意楼是这都城里最欢迎的酒楼,被誉为天下第一楼。是一个规模很大很漂亮,又多元化的酒楼。
到了如意楼附近,人越来越多。越靠近正门,可以活动的空间就越小。这人群就像川流不息的河水。
“小姐,你抓紧我!”
包子身形圆滚滚的,力气也比一般的女子都要大些,只见她臀部左一扭右一扭,扭出了一条道,终是挤到了柜台。
“我的包子真棒!”温婠婠捧着包子的脸,笑出月牙。
“掌柜的,月字号房怎么走?”
“小姐可有邀请函?”
“有的”温婠婠把侍卫给他的邀请函递给了掌柜。
“小姐这边请”掌柜弯着腰,手指向要走的方向。
来到了最高一层,一上来就看见阿福站在一个挂着“月”字的房门口。
掌柜:“小姐这就是了。”
“谢谢!”
掌柜转身下楼。
阿福和包子在屋外候着。
站在窗边的顾焱察觉门外的人,转身时正对上推门进来的温婠婠。一对清澈剔透的眼睛,不染一丝尘埃,就像那海底深处的水晶。
“顾......顾大人”温婠婠不确定的叫到。
“顾焱,叫我名字就好。”
两人面向而坐。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找你,早早就备下了邀请函。”
“我说过,只有我能查你父亲的案子。算算日子差不多是这个时候。”
“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我会去找别人帮忙,还会吃闭门羹。”
“是”
“你为何帮我?你有什么目的?公子可以直言。”
温婠婠他们回到院里天已经黑了。
“包子你回屋睡觉吧,不用伺候了。”
“是,小姐。”
“我要去厨房拿个包子吃,要不然睡的不踏实。嘿嘿嘿......”蹦蹦跳跳地嘀咕着。
温婠婠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似是神游“他是觊觎我的美色?都城里那么多绝色女子为何是我?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我要不要答应他?”
满脑子的问题绕着她头疼,刚要闭眼睡觉时外面传来尖叫的声音。
“啊~有贼”小丫鬟刚要跑,被飞来的暗器穿脖而死。
温婠婠闻声而来,看见那些黑衣人在父亲的书房里翻找着什么。还有一个躺在地上的丫鬟,脖子处有一摊血。
“不好,母亲。”温婠婠神色慌张地跑向母亲的房间。
因为母亲的房间和父亲的书房离得最近。她担心母亲会有危险。
“母亲,母亲”温婠婠推门,看见屋内空无一人便想走。
“婠......婠”温夫人颤声道。
温婠婠听见母亲的声音,立即把门关上反锁。寻着母亲声音的方向走去。
房屋中间桌子上的茶具抖动地叮当作响。撩开桌布一看,母亲蜷缩在里面瑟瑟发抖,面色苍白。
温夫人看见温婠婠第一时间抱住了她。
温婠婠抱着母亲安慰道:“别怕别怕。”
几个黑衣人把书房翻了个底朝天,似乎没找到想要的东西。温灿灿带着小厮们拿着家伙正往这边赶来。
黑衣人不想把事情闹大,扛着死了的丫鬟,处理了地上的血迹飞檐走了。
此时温灿灿敲着母亲的房门:“母亲......母亲”
温婠婠听到温灿灿的声音,拍拍母亲的背:“没事了没事了。扶着母亲坐到椅子上。
温婠婠打开门。
“阿姐,你怎么在母亲屋里?”
“听见动静我担心母亲,就跑过来了。外面什么情况?”
“人都跑完了,算他们跑的快。让我逮到了,不揍死他们。”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还想揍人?”
温灿灿瘪瘪嘴:“阿姐,给我留点面子。”
“人命关天!能开玩笑吗?”温婠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躺地上那丫鬟死了吗?”
“什么丫鬟?哪有什么人躺着?”一脸疑惑的温灿灿。
“?”
温婠婠不敢置信的跑到父亲书房。只见屋内一片狼藉,并没有看见地上的丫鬟和那摊血。难道是她看错了?
“不可能!”温婠婠坚定地说。
这事来的太蹊跷,她再也经不起失去亲人的痛苦了。
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里。黑衣人向一个身穿连帽黑色斗篷,遮挡着口鼻的人道:“大人,没有找到。”
“废物,东西没找到还打草惊蛇。”
“我们已经把尸体处理了,没有留下痕迹。”
“下次再犯小心你的命。”
“是”
温婠婠伺候母亲睡下后回到自己房里,却再也睡不着。更多的问题困扰着她。流下了想念父亲的眼泪:“父亲,我该怎么做?如果你在的话肯定能处理好。我好想您!呜呜呜......”
温婠婠不敢哭出声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感觉只有自己知道。她早就认识到这份责任很重,可真扛起来的时候,远比想象的还要重。身心双重折磨对于她来说像一把锋利的刀在身上划着。
温婠婠长舒一口气:“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其他的事一件一件慢慢处理。”
温婉婉分析着“父亲的死必须要查清楚。今晚的黑衣人没有拿钱财却去翻父亲的书房,肯定是和父亲的死有关。如果他们找不到想要的......”
温婠婠面容惊恐“是不是会伤害她的家人,不行......这绝对不行。”
“我是你唯一的选择。”这句话回荡在温婠婠耳边。
“顾焱......廷尉大人,高官、有能力查案、年轻、长得......就是不知道人怎么样。如果嫁给他的话,能查清楚父亲的死因,家人的危险解除。”
温婠婠最终得出了结果。
清晨,温婠婠来到母亲的房间。
“母亲,安好”
“来,坐。”
“母亲还好吗?”
“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
温婠婠靠近抱着母亲:“有我在呢,没人能伤害你。”
“好,好”温夫人拍拍温婠婠的手。
“对了,母亲。之前和你提过的事想的怎么样了。”
“哦,我有一些想法,说与你听听。”
“好”
“以前听别的夫人说过类似的事,想不到如今用到了自家身上。”温夫人叹了口气道。
“主要是节省开流,一般的做法是减少家仆和生活开支。我想过了,你父亲平时得到的赏赐不多也不算少。这么多年我把你的嫁妆还有灿灿日后娶媳妇的聘礼都留出来了。剩余的只要管理得当,可以维持以后的生活。”
“母亲就是厉害,持家有道。以后我还得多和母亲学学。母亲,遣散的银两多给些,特别是失踪了的那个丫鬟,多给些。”温婠婠特意说道。
“失踪?婠婠你再说什么呀。”
“您记着就好。今儿我还得出去一趟,包子就留给你使唤。”
廷尉府
阿福:“少主,温小姐昨夜家里遭贼。”
顾焱瞪大了眼睛看向阿福:“有人受伤没有?”
“温小姐没受伤。”
顾焱皱皱眉头
阿福瞬间懂了顾焱的意思:“据说失踪了一个丫鬟,温将军的书房被翻得很乱,没有丢一件值钱的宝物。应该是在找什么东西。”
“找东西?”顾焱的眼神凝重。
“据我所知温将军的死疑点重重,衙门却想草草结案,把此事压下去。各位官僚也都不敢插手此案。可见背后的势力不可小觑。”
当今朝堂分为两派,一边是开国功臣许氏一族,为了慰藉他们,许家女被封为皇后,皇后之子封为太子;下来就是皇后的哥哥被封为没有实质权势的太傅。
另一边是皇上和安老丞相,他们表面上和许氏一族很和气,其实早就想除之而后快。占着他们徐氏是开国功臣,暗地里结私营党,牟取暴利,导致百姓民不聊生。甚至多次拿功绩作为借口威胁皇上,有气难出。
正想的出神的顾焱被侍卫打断。“大人,门外有位姓温的小姐找您。”
温婠婠正在门口想着一会要怎么和顾焱谈判。不一会就看见一个英俊的少年穿着官服,威风凛凛的走出来。顾焱经过她身边时牵着她的手边走边说:“这里不适合谈话。”
来到马车前。
温婠婠很诧异,抬头才看清这是顾焱:“顾大人男女授受不清。”
顾焱放开了温婠婠的手:“上车吧!”
“去哪里?”
“如意楼。”
要不是有温婠婠在,顾焱就骑马去了。
二人进到马车内,顾焱说道:“走”
“驾~”
温婠婠没坐稳,整个身体靠向顾焱。
顾焱一脸严肃看着温婠婠说道:“温小姐,男女授受不亲。”
温婠婠起身,羞愧地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
还是这月字号房。
“温小姐可考虑好了?”
“我嫁你!但我要加条件。”
“听听”
“我父亲过世不久,我尚在守孝,成亲的日子定在百日后。成亲后你得让我时常回家看母亲。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成亲后,能不能给我点时间。等我准备好了,我们再同房。”温婠婠娇羞的说。
顾焱一愣有些尴尬:“可以。”
紧接着又说:“我也要加。”
“听听”温婠婠学着顾焱说话。
“成亲后除了你说的,其他的都得听我的。”
“你”温婠婠气愤道。
毕竟温婠婠有求于他,提的条件也都答应了,她也不好再反驳什么。
“你放心,大逆不道的事不会让你做的。我是个好官更是个好人。”
温婠婠的眼神从顾焱身上向远处看去:“哎~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家里人说。”
“不用担心,回家等嫁就好。”
温婠婠充满了疑惑“他什么都能算准?”
温婠婠又看向这个充满神秘的男人,不知道这门婚事是福是祸。
顾焱向皇上求得了这门婚事。理由是他与温家小姐幼时就相识,现在两情相悦。为了讨好新妇,承接温将军案子作为聘礼之一。
皇上很赏识年轻有为的才俊,这一年来顾焱深受皇上喜爱,并升上了廷尉。所以这种成人之美的事,皇上断然是首肯的。便下了两道圣旨。
温宅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温将军之女温婠婠知书达理、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廷尉顾焱二十又一,适婚之时。二人天赐良缘,今下旨赐婚,择良辰吉日完婚。钦此!”公公摇头晃脑地念道。
“臣女温婠婠接旨,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温婠婠跪着双手接着圣旨说道。
“公公路途遥远,寒舍招待不周,小小意思望公公笑纳。”
公公笑道:“呵呵......小的就提前恭喜温小姐了。”
温婠婠小声问道:“公公,可还有一道圣旨是廷尉府的?”
公公翘着兰花指说:“哟,温小姐神通广大呀!这是顾大人为了你特意向皇上求得一难差。”
“难差?”
“嘿......呵......小的还得回去交差,就先走了。”
“劳烦公公了。”
公公走后,温夫人火急火燎的走过来:“婠婠,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就赐婚了?这顾焱是谁?”
“呵呵........母亲,我先回答哪个?”
“哎呀,婠婠别拿母亲逗趣。快说说。”
这时一个侍卫进来问道:“请问温小姐在吗?”
“我是温婉婉,有什么事?”
“我家大人差我来给你带话,请温小姐带着家人去如意楼一聚。”
“嗯......好,还是月字号房吗?”
“是的。”说完侍卫就走了。
温夫人:“这是要去见女婿啦?正好,母亲去给你把把关。”
“母亲这是奉旨成婚,就算他不好我也得嫁,抗旨可是死罪呢。”
“也是也是,去看看总是好的,以后受欺负了回母亲这来。”
“阿姐,你终于要嫁人了。嘿嘿嘿......以后能少受些欺负了。我真是太开心了。”
“是谁欺负谁啊?”温婠婠斜眼看着温灿灿。
“母亲,阿姐又凶我。”温灿灿腻歪的蹭着母亲。
温夫人笑道:“没个正经!那......我们准备一下,去见我的未来女婿呗。”
“不用......”温婠婠还没说完就被母亲拉着去梳妆打扮了。
马车停在了如意楼远外:“夫人,小姐,少爷,到了。”
温灿灿:“哇,这就是传说中的都城第一楼啊。看着就不一般,我还真没来过。阿姐,托你的福啦!”
温夫人:“年轻人就喜欢热闹地儿。”
温婠婠抬头细看“还真是挺漂亮,从远处看都让人向往,不愧是第一楼。前两次来心里有事都没细瞅。”
远处走来一小厮:“这是温家马车吗?”
温婠婠:“是”
小厮:“今天是如意楼酬宾宴,人比以往都多,顾大人吩咐小的来带路。这边请。”
温灿灿:“未来姐丈想的真周到啊。”
小厮带温婠婠他们走的贵宾小道,人不算多。不一会就到了。
温夫人刚进房间就走到顾焱旁边上下打量:“好......好......婠婠啊藏的真好,你们是啥时候的事啊?还害得我为了给你选夫婿那么操心。”
温婠婠敷衍一笑不知道怎么回答,但她确实是不知道这事怎么给母亲说。
温灿灿:“未来姐丈,我是你的妻弟。”
温婠婠拉拉温夫人和温灿灿的衣服。示意让他两收敛些。
顾焱身穿一袭绣蓝纹的白色长袍,腰间束着一条蓝色祥云宽边锦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白玉。活脱脱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啊。
温婠婠看呆了“这人平时不是这样的啊!”
顾焱行礼道:“在下顾焱,第一次见面失礼了。”
“失什么礼,来,来,坐。”温夫人眼睛不离顾焱,拉着他的手。
温夫人:“你家里可还有兄弟姐妹?”
顾焱:“家父家母在我幼时就亡故了,是在舅父家长大。所以我没有同胞兄弟姐妹。”
温夫人:“现在和舅父一起住?”
顾焱:“没有,舅父家没有在都城,我是被举荐来都城上任刚一年。院里只有我一人住。”
温夫人小声道:“不用处理妯娌关系,甚好甚好。哈哈哈......”
温灿灿:“母亲,你别把未来姐丈吓跑了。”
温夫人:“你不懂别说话。”
温夫人之前一直在给温婠婠物色夫家,可温婠婠总是托辞。现下温夫人相看顾焱喜欢的紧。
温夫人:“对了,我们定在三天后成亲,你看行吗?”
温婠婠听见母亲的话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
温婠婠:“母亲,我和顾焱说好了,我尚在守孝百日后成亲。”
温夫人:“这样啊!也行的也行的。”
一顿饭下来,其他三人插不上一句话。顾焱就只有一个动作就是点头。
温婠婠看母亲饭饱后,就拉着温夫人:“母亲,天色也不早了。咱们院里还有好多事要打理呢,就留包子一人,我怕她应付不了,先回吧。”
温婠婠转身看向顾焱:“顾大......顾焱,我们先回去了。”
顾焱:“好,我也还有公务要忙,先让阿福送你们下去。”
温婠婠他们走后,顾焱进了一个阁楼。
“少主,失踪的丫鬟被当场所杀,他们把尸体带走,还把痕迹抹了。具体在找什么东西不得而知。”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子说道。
“知道了,小心行事,继续打探。”
“是,少主。”
温宅
温婠婠送母亲回房后,说着要给包子送吃食过去。一溜烟没了身影。就怕母亲拉着她问顾焱的事。
包子看见温婠婠欲哭无泪:“小姐,你们终于回来了。今天我出去发遣散银钱,腿都快走断了。”
温婠婠:“哎哟,我可怜的包子。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包子眼里放光:“包子,肉包子。”
在鼻尖闻了闻吞咽着口水:“嗯~ 真香啊。”
一口咬下去都会流汁水。
“呜呜呜......太好吃了吧。这么大的肉馅。瘦而不柴,肥而不腻。”
“有这么好吃嘛。你慢慢吃,喝点水,别噎着了。都是你的。”
温婠婠看着桌子上的册子道:“包子,所有的都在这里了吗?”
“是啊。我按照小姐吩咐的每个人都签了字,按了手印,给了银钱。详细到银钱的数量和住址都写上了。”
“是不是有一个丫鬟失踪了。”
“对,那丫鬟名叫巧儿,上门时他的父母问过这事,说是好几天没见着了。按照小姐的吩咐多给了些银子。”
“嗯,办的不错。我的包子向来如此能干。”
“对了小姐,我听她们说今日宫里来人了,是给你赐婚的?那顾大人那边你怎么答复他呀。”
“这赐婚就是他向皇上求的。刚还请了母亲去吃饭。”
“小姐你答应他了?”
“嗯,不然怎么办父亲的死没人能查。”
“如果是我,我也心动。长得也太帅了。”
“你没看见母亲刚刚那行为那眼神,还想让我三日后嫁过去。哎~ 我都想钻地缝了。”
“夫人一直都想给你寻一个如意郎君,这是如了她的愿。”
“我真的要嫁人了吗?顾焱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能不能相信他。”温婠婠心存疑惑,慵懒地趴在桌子上。
温婠婠和顾焱因是赐婚,现在整个都城都人尽皆知。
本来已经不与温夫人来往的贵妇人们都纷纷来祝贺。只因她未来的女婿是廷尉,皇上面前的红人。现在温家有了靠山,他们不敢怠慢。各贵门小姐都羡慕不已。私底下都在传,是她勾引的顾焱,现在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恭喜恭喜啊温夫人,得了如此良婿。”她们虚情假意地说着奉承的话。
“是,是”温夫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请用茶请用茶。”
自从温将军过世后,院里从来没有过这么多人了。平时也不会邀请温夫人去宴席。
包子:“小姐,江公子来了。”
温灿灿:“江大哥来啦!我去迎我去迎。”
江明赫之前是老太史令的大徒弟,从小跟在身边,老太史膝下无子女,就把他当做是自己的儿子在栽培。老太史令过世后江明赫得以推举,现今他是太史令。
老太史令和温将军生前是关系最好的挚友,虽然二人一文一武且温将军比老太史官阶高;但两人性格相似,一见如故,交往密切,所以江明赫和温家姐弟俩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
温灿灿:“江大哥~”
江明赫:“贤弟”
“好久不见了,你去哪儿了?”
“师父下葬后就忙着进宫任职,之前遗留下来的公务太多了,实在抽不开身。”
老太史比温将军年长,在他出事之前刚过世不久。温将军本想好好地悼念一下挚友,结果上面下达了出派任务。
“这是忙完了,赶着来看我们啊。官服都没换。”
“呵呵~ 是,是的。你阿姐呢?”
“一会就来。江大哥,你不会是听说我阿姐的婚事来的吧?我以前还以为我未来姐丈会是你呢。”
温灿灿话音刚落。就听到温婠婠的声音。
“哟,这不是江太史嘛?”
江明赫听到这怀念的声音,心里说不出来的激动。
“婠婠妹妹,别来无恙。”
“挺好的。你呢?”
“除了公务多,其他都挺好的。”江明赫在特意强调,自己不是故意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不出现。
“嗯”
温灿灿:“阿姐,你和江大哥先叙叙旧。这种场合实在不适合我。我回屋捣鼓我的东西去了。”
温婠婠:“去吧。”
温灿灿:“江大哥,我先走了啊!”
江明赫:“好的,贤弟。”
“婠婠妹妹,廷尉大人主动求取婚事。他与你说过吗?你是自愿的吗?你要不是~”
江明赫还没说完温婠婠打断了他的话:“我是自愿的。”
“婠婠妹~”江明赫又被打断。
顾焱大声道:“婠婠,这是谁。可与我介绍介绍。”
顾焱在温灿灿走之前就站那里了,他来温宅是害怕被那些权贵们欺负。好在温夫人是见过世面的,就没有出来。正巧看到了这一幕。
温婠婠:“这是江明赫,现任太史令。”
顾焱:“原来是江太史,久仰。”
江明赫躬身行礼道:“顾大人”
顾焱:“你与婠婠认识?”
江明赫:“算起来,说是青梅竹马更合适。”虽然顾焱官职比他大出许多,但年纪相仿,平时也恪守本分,他才不怕这位廷尉大人。
顾焱挑挑眉,两人的火药味很重。
顾焱:“江太史公务繁忙,以后婠婠就由我来照顾。百日后我和婠婠成亲,望江太史能赏脸来喝杯喜酒。”
顾焱说完,江明赫的脸色甚是难看。
江明赫:“婠婠妹妹,我出宫已久,还有公务要忙就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温婠婠:“好,江大哥慢走。”
江明赫走后,顾焱冷漠地看着温婠婠:“青梅竹马?”
“儿时玩伴。”温婠婠敷衍一笑。
“婠婠,我给你买了个宅子,尚在修缮。到时候你们都搬过去。”
顾焱突然的改了称呼让温婠婠很是不适应。但也没有说什么。
“宅子?我们住在这里挺好的,为何要搬?还让顾大人那么破费。”
“钱的事你不用管,你只要记得你答应过我,都听我的。”
“那不是成亲后嘛。”
“都一样,反正都要搬,早或晚而已。”
“你,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
“还有,以后不许再叫我顾大人。”顾焱加重语气道。
“哦~”
如意楼月字号房
“阿福,新宅的墙加高加厚,墙顶上镶一些碎瓦片上去。墙内周围设计一圈花池。”
顾焱想了想:“还有,在我院里建一个两层的望月亭。还有......”
“是,那少主这些时日住在哪里?”
“我未来夫~人~ 院里。”
隔日清晨
“小姐,小姐,姑爷带了好多侍卫来院里了。”
“什么?出什么事了吗,这么大阵仗。”
温婠婠来到庭院就看见了顾焱和那两排整齐的侍卫。个个高大威猛,甚是吓人。
温婠婠走上前去“顾焱,你这是......”
“我的院子也在修缮无法住人。他们~ 我住哪他们就在哪。”
阿福开始指挥着,侍卫们有条不紊地散落在温宅的每个角落。
“可否给我收拾一个房间?”
温夫人兴高采烈地小跑过来:“可以,可以,住多久都行。”
顾焱很恭敬的说道:“谢谢温夫人,在下打扰了。还有公务要忙,先走了。”
“等一下,他们的房间也要准备吗?”温夫人谨慎地问到。
“不用,晚一点会有人来换岗。”
“啊,这样啊!不是还有公务吗?别耽误了,去吧去吧。”
“母亲,他住在我们院里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难不成你还赶人家走啊!”
温婠婠想想也是,既然都住进来了,也不好怠慢。
“包子,我们去一趟集市。”
“好的,小姐。”
温夫人:“灿灿呢,这小子八成是还没起床。这么大的人了还没个正行。”
晡时厨房里“刀光剑影”,鸡飞鱼跳。时不时传出来刺耳的叫声。
“啊~啊~它死没死?”温婠婠双手拿刀,小心翼翼地歪头看看砧板上的鱼。
“小姐,还是让我来吧。”
“那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呢?这不是人手不够嘛。别和我客气。”
“小姐从小就心底善良,对待我们下人是一点架子都没有。你说有哪家小姐像你一样。我真是上辈子积了多少福,这辈子才遇到了小姐。”
“我只是比较幸运,有个好人家。都是爹娘生的,人本性善。只要你对别人付出真心,善待他人。你也会得到别人的真心和善待。”
“我们婠婠啊真是温柔又善良,以后肯定是个贤妻良母。”温夫人边挽袖子边走进来。“我来帮你们忙,这可是未来女婿第一次在家里吃饭。我得好好招待。”
温婠婠:“那我帮你们生火吧。包子,你来指导一下我。”
不一会儿,摆满了一桌子的佳肴。就等着顾焱回来了。
“包子,你把厨房的肉包分给那些侍卫吧。他们应该也饿了。”
“我早就拿过了,他们不说话也不动。我又给拿回来了。”
“站了一天,看着都觉得累。”
温夫人听见外面有动静,快步迎上去。“哎呀,贤婿回来啦。正好饭菜刚出锅,热乎着呢,快来用饭。”
顾焱还没有习惯有家人的感觉,去到舅父家后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用饭,习武。独来独往。他讨厌与别人有过多的交往。
温灿灿嘴里塞满了肉含糊不清的说道:“未来姐丈,阿姐嫁过去以后。我当陪嫁一起过去吧。这样天天都有这么多菜了。你是不知道我们都吃了好几天素了。”
温夫人:“哪有全素啊?每天一顿肉还委屈了你不成。”
温婠婠:“顾焱,你和那些侍卫说说,我给他们做了一些肉包。他们不肯吃。”
顾焱:“阿福,去给他们分了。”
阿福:“是”
包子:“我带你去厨房拿。”
顾焱正要动筷的时候,看见自己的碗里已经满满当当,无从下筷。抬头看着三人其乐融融。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心里又有了一丝温暖。他莫名的很享受这种感觉。
用过饭后,他们各自回了房间。·
“阿福,我交代你的事怎么样了?”
“我派人已经混进独山寨了。等过些时日,大概你和温小姐成亲后。我们就可以收网了。”
“嗯,让他们谨慎些,不要露出马脚,及时汇报。”
咚咚咚~
“顾焱,在吗?”温婠婠小心翼翼的问道。
顾焱看着房门:“进来吧!”
温婠婠进来时,阿福很识趣的退下了。
“顾焱,我命人给你烧了热水,你可以到隔壁去沐浴。”
顾焱温柔的回了一句:“好”
“那个,顾焱......”
“还有事?”
温婠婠支支吾吾的说:“我父亲的案子你开始调查了吗?可否有用到我的地方?”
顾焱听她说着,心里想着“你一个女孩子,能帮到什么忙。能自己保护好自己就不错了。还想给我添乱。”
“不用,我已经着手调查了。”
“那~我能不能跟着你一起查案?”温婠婠没有底气的问。
“不能!”
“求你啦,让我参与吧?”温婠婠带着撒娇的口吻。
“你想都不要想。”
虽然顾焱眼神和语气都很严厉,但是温婉婉刚刚的行为让他心悸。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甚至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好吧,那你快去沐浴吧。”温婠婠有些失落的走出了房间。
不大的房间里,热气腾腾。顾焱已经不记得上一次用热水沐浴是什么时候了。为了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不松懈下来。常年都是用的冷水,哪怕是寒冷的冬天。
温婠婠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房间,想着要怎样才能参与父亲的案子。她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谁那么残忍的杀害了父亲。一定要让这恶人付出代价。希望顾焱能真的查出真凶,而不是像衙门那样草草结案。随便拿一个人来顶罪。
再过几日就是乞巧节。许郡主要置办一个乞巧宴,宴请这都城内豪门贵族的公子小姐一同过宴。
许舒窈,许太傅之女,皇后的亲侄女,她被称作都城第一美女。在大家眼里她家室滔天,才貌双全。是很多皇宫贵族想要得到的女人,也是一般人高攀不起的大家闺秀。从小娇生贵养的她,高傲自大。只要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都要得到。
温婠婠在顾焱出门之前截住他“顾焱,许郡主发了邀请函让我们参加乞巧宴。灿灿眼里只有他屋里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肯定是不会去了。你,你去吗?”
顾焱对这种宴会向来不喜,但不放心她一个人。
温声说道:“有时间的话我陪你去。”
“好”
这次的乞巧宴,就是为了看看这传闻中顾焱未过门的妻子温婠婠。
“小姐,你对顾大人有意为何不向老爷说明给你做主。”
“婚事是他自己向皇上求的,我要是让父亲插手此事,外人会怎么想我?”
“可是他们已经被赐婚了。”
“那又怎样?只要我想要就没有得不到的。”
“啊~这次七巧宴是想正式的认识一下顾大人吗?”
许舒窈一次随父亲出游,路上碰到盗匪。幸的顾焱在附近办案救下了他们。许舒窈就再也没有忘记过这个男人。还没等她出手,就出了赐婚这档子事,是她没有预料到的。
“这样才有意思,轻易得到的东西不会珍惜太久。”许舒窈邪魅一笑。
顾焱知道今天要去七巧宴,把公务推迟了一天。没有特别在意穿着,穿着平时的便衣就去找温婠婠了。
“小姐,这是夫人特意为了乞巧节给你定制的衣裳。你不穿吗?”
“我都已经是有婚约的人了,得穿的素雅些,免得落人口舌。”
“也是,外面都在传是你勾引姑爷,目的就是为了利用姑爷查老爷的案子,要是今儿压了她们的风头。还不知道又要说什么了。”
“勾引?明明是他威胁的我。算了,让她们说去吧。”
顾焱正要敲温婠婠房门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温婠婠今天穿了一件淡粉色的罗裙,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肌肤白里透红,楚楚动人。顾焱目不转睛地盯着温婠婠,像是从来没有见过女子一般呆愣着。温婠婠叫了他好几声都没反应。
阿福拉拉顾焱衣服:“少主,少主,温小姐叫你呢,咳咳~”
顾焱:“嗯,嗯?”
包子:“小姐,看你把姑爷迷得都不会说话了,嘻嘻......”
温婠婠:“别胡说。”
顾焱略显尴尬地说:“我们走吧,我已经备好了马车。”
温婠婠笑道:“好”
那一双月牙笑眼,谁看了都觉得欢喜。顾焱此时觉得有什么声音在咚咚地响,后来才发现竟是自己的心跳声。顾焱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跳,独自一人走在最前面。进了马车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阿福:“少主,到了。”
顾焱:“嗯。”
顾焱先跳下了马车,阿福把马凳子放好。温婠婠刚出马车就看见顾焱伸手等着她,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把手伸向了顾焱的手。一起走进了许宅大门。
偌大的院子里挂满了彩色的丝带,随风摆动着,小姐们进入其中宛如仙女下凡搬。小姐们在中间的亭子,公子们在侧边的亭子。要走到中亭就必定经过侧亭。小姐们个个浓妆艳抹,穿的花枝招展,把自己的美尽展现出来为了吸引侧亭的公子哥们。
乞巧节时女子们都会献祭,祈求心灵手巧、获得美满姻缘。女子们比赛结彩线穿七孔针。
温婠婠和顾焱向亭子走来时,小姐公子们都看在眼里小声议论着。“快看,这不是温家小姐和顾大人吗?大家都在传是这温小姐勾引的顾大人,才使得顾大人向皇上求亲。如今一看长的倒是体面,这穿的真是上不了台面。”
走到侧亭后顾焱柔眼看着温婠婠:“女眷在前面,我在这里,有什么事的话让包子来传话。”
“嗯”温婠婠此时觉得这个男人不像平时看着那么严厉,且多了一份温柔。
温婠婠和包子走到亭中向其他人行了简单的礼仪,她们也笑着向她回礼,完全是换了一副嘴脸。
此时,前方走来一群人,为首的是许郡主,一袭红色抹胸襦裙,外穿一件透光白轻纱,手腕上戴着一只价值不菲的玉镯,腰间系着一条镶金丝细带,袖上搭着一条喜红色水纱。举手投足之间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后面跟着一小众的丫鬟。
“呀~ 素闻许郡主是这都城内第一美女,今日一见真让人魂牵梦萦啊。”侧亭内的公子们都赞不绝口。
许舒窈走到侧亭时停下了脚步,看着顾焱娇媚地说道:“顾大人,多谢当时出手相救。今日乞巧宴如有招待不周的请海涵。”
顾焱已经想不起自己何时救过这位郡主,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博别人的面子,平淡地说道:“职责所在,不必介怀。”
来到中亭,许舒窈落座在上首。坐下后示意大家就坐。
许舒窈:“一会我们弄一个穿针比赛吧。胜者我有重赏,输了我也有薄礼。让侧亭的贵公子们也来热闹热闹。你们可要好好表现哟,抓住这次机会。”
“输了也有礼收,这郡主出手就是阔绰。我们这女眷加起来好几十人呢。”小姐们在下面窃窃私语。
“可不是,不仅人长的美,还落落大方。没有一点郡主儿的架子。不知以后谁能做她夫君。”底下的人窃窃私语。
许舒窈:“各位准备好了吗?你们先到春儿这来报名。然后轮流比赛可好?”
“好呀,好呀”
“我来”
“我也来。”小姐们争先恐后的过来报名,就为了在众公子面前大显身手。
此时侧亭的公子们被邀到中亭来,大家的注意力都到了这比赛上。
许舒窈身后来了一小丫鬟依在她耳边说道:“顾大人一个人在侧亭,他没有过来。”
许舒窈向那小丫鬟使使眼色,小丫鬟点头示意就走向了温婠婠。
“温小姐荷花池那有人找。”
“?”温婠婠点头示意。
“小姐,是谁找你?”
“不知道啊,我也纳闷呢。还是去看看吧。”
许舒窈看见温婠婠起身去了荷花池,自己也起身去了侧亭。她早就打听过,温婠婠和这江明赫是青梅竹马并且江明赫爱慕着温婠婠。吩咐丫鬟为其引线,将两人约到荷花池。然而在侧亭内可以将荷花池尽收眼底。
许舒窈:“顾大人当真不记得本郡主了?”
顾焱待着实在无聊,正准备以公务为由带温婠婠离开,碰到许舒窈来找他。
“郡主”顾焱躬身行礼。
“顾大人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顾焱无奈道:“许是公务太多,无瑕记住很多事情。”
“呵呵~ 贵人多忘事啊。今儿是乞巧节就放下公务,看看我这院里的美景吧。特别是那荷花池。”许舒窈边说手边指向荷花池的方向。
顾焱顺着许舒窈手的方向看到了站在荷花池边的两人。
温婠婠左顾右盼的看着,就听到有人在叫她。
“婠婠妹妹?”
温婠婠扭头看去:“江大哥,是你啊!”
江明赫:“我还以为认错人了,果真是你。你今天真漂亮。”
温婠婠:“江大哥过奖了。”
“呀,那不是你的未婚妻温家小姐吗?怎会与一男子在约会呢。”许舒窈窃笑着瞟了顾焱一眼。
顾焱皱了皱眉并未说话,他一眼就看出那是江明赫。心里想着他们怎会在那?
“听别人说你是受温小姐勾引,好让你去接她父亲的案子?”许舒窈试探地问道。
许舒窈不知道传闻是否属实,索性把温婠婠的目的托出。看看顾焱是何反应。
顾焱:“无稽之谈。”
此时的顾焱无暇顾及郡主在说什么,他只在意荷花池那边两人在说什么,聊得这么欢快。
温婠婠:“江大哥,你也被邀请来这乞巧宴?公务忙完了?”
江明赫:“嗯,差不多了。过几日就回来了。到时候邀你和贤弟来我院里叙叙旧。”
“好呀!”温婠婠笑眯眯地回道。
顾焱心里正窝着火,死死盯着两人。此时,一个端着甜点的丫鬟从温婠婠身边过时,故意装作不小心撞了一下温婠婠。温婠婠没站稳,整个人倒向了荷花池。“噗通”一声落入池中。
“小姐.......”
江明赫见状跳下荷花池:“婠婠妹妹,抓住我。”
温婠婠被水呛了几口,扶着江明赫上了岸。
好在池子不深,不至于溺水。但身上全湿了,身上的衣服被池水浸湿后,里面的肌肤若隐若现。
顾焱看见温婠婠落水,没有顾忌身旁的郡主焦急的跑了过去。
没等江明赫反应过来,温婠婠身体被猛的一拉,扑向了顾焱的怀里。两人面向而抱。
顾焱:“包子,去拿一件斗篷来。”
顾焱紧紧地抱着温婠婠说道“别动”
江明赫:“顾大人你这样不好吧?亭中所有人都在往这边看呢!”
顾焱不屑一顾地说:“有什么不好的,她已是我的未婚妻。他们要看便看吧。”
中亭的人又在窃窃私语“果真是有手段啊,一边和男子在花池幽会一边又勾搭顾大人。”
“这温小姐怎会是这般的水性杨花,既已有婚约在身还去和别的男子幽会。”
“她父亲死了之后本以为温家就落寞了,没想到傍上了顾大人。”
包子:“来了,拿来了。”
顾焱一把接过斗篷把温婠婠裹得严严实实。一手护着后背,一手挽着温婠婠的腿,直接横抱了起来就往门外走。也顾不得和郡主打招呼就直接走了。
温婠婠抬头看着抱她的这个男人,除了父亲给过她这样的感觉,其他人从未有过。对顾焱有了一股莫名的亲切感,心里的小苗破土而出了。
许舒窈:“呵呵~ 有意思。顾......焱......”
回到温宅,顾焱焦急地让阿福吩咐下人准备给温婠婠沐浴。
包子:“我去我去,院里没几个帮手的人了。”
顾焱:“你在这照顾你家小姐,我让阿福请了好几个厨娘和女仆回来。”
包子听到顾焱的话,心想“这新姑爷还真是疼爱小姐。”
温婠婠:“顾焱,这天还不冷,不打紧的。”
顾焱:“你先把湿衣换下来。”
温婠婠:“嗯......那你......”
顾焱听懂了温婠婠的意思说道:“我去廷尉府了,你好生休息。”
温婠婠:“嗯”
顾焱走后包子紧着伺候小姐换了身衣裳,边说着:“小姐,我看这新姑爷对你可是上心呢。本以为他是图小姐的美色。就今天这众目睽睽之下的行为。似是倾慕小姐已久了。”
“可是我并不记得与他有过交往或是相识呀?”
“忘记了也说不定呢!”
温婠婠细想着:“确实是没有印象了。”
温婠婠顿时想到了什么“对了,顾焱不肯带我查父亲的案子,我只能靠自己了。据我所知,父亲生前是被派去剿匪。那些山贼住在一个叫独山寨的地方。我要怎么才能混进去呢。”
“小姐,这么危险的事情还是让姑爷去查吧!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死十回百回都不够。”
“我还不了解顾焱的为人,所以有些事情必须自己来。”
“可是......”
“好啦好啦,我会小心的,再说了你家小姐我这么机灵,不会有事的。”
温婠婠转转眼珠子心里盘算着。
夜里,温婉婉像做贼似的探出个头。为了躲避顾焱的侍卫,穿了一身丫鬟装。本想从正门出去,奈何侍卫说顾大人吩咐过戌时就不让院里的人进出。温婠婠也不想为难侍卫就回去了。
“不行,我必须得出去。包子你随我来。”
主仆二人悄悄摸摸来到围墙角,包子用木箱堆出了一个大梯子,好让温婠婠翻过围墙。可不知这边上去了,围墙的另一边可怎么办?
“哎呀,我怎么下去呢。大意了大意了。”
“小姐,快下来。一会被侍卫看见啦。”包子小小声说道。
温婠婠边往下走边和包子说着:“明日你随我去一趟如意楼,回来后搬几个这样的木箱到对面的墙外。”
“小姐你这是要作甚?”
“明天你就知道了。”
次日清晨,温婠婠和包子用过饭后就出了门。
“小姐,为何不用马车。”
“你傻呀,我是去如意楼做舞娘。这是能让别人知道的吗?”
“什,什么?舞......娘......”
“嘘嘘...... 别这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啊!”
包子放低了声音到:“小姐,什么情况?”
“顾焱不让我参与父亲的案子,我得自己想办法呀。”
“那去如意楼做舞娘有什么关系?”
“父亲是在独山寨身亡的,想要打听到消息就得去那鱼龙混杂的如意楼打探消息。”
“奥~ 小姐真聪明。”
温婠婠自小喜爱跳舞,温夫人就花重金为温婠婠请来了都城最好的舞娘当师父。这趟前去她是胸有成竹,势必拿下这如意楼的头牌舞娘。这样她才有资格提出有便于她打听消息的条件。
如今这都城都知道她是顾大人的未婚妻,虽然大多数人没有见过这温家小姐,但还是得小心谨慎,以免别人拿这事来嚼舌根。所以两人都戴着面纱。
温婠婠:“掌柜的,我来应征舞娘。”
“这位姑娘,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们没有要应征舞娘。”
“掌柜的,如果你用我的话,我保证会是如意楼的头牌舞娘。你考虑一下?”
“这方面是楼里的媚娘在管,如果你能过得了她那关。姑娘便可留下。”
“行”
温婠婠和掌柜说完后,掌柜就命小厮带她们去了媚娘的房间。小厮进房后向媚娘说明了情况。
媚娘:“你俩想做舞娘?”
温婠婠:“不,不是,我一人。”
媚娘喝着茶漫不经心地说道:“口气如此之大,先舞上一段让我瞧瞧你的本事。”
“小女子献丑了。”
温婠婠轻舒长袖,白衫黑丝随之飘逸,扭动着腰肢,若仙若灵仿佛从仙境中走来。娇身随之旋转,越转越快,忽然推袖飞起又优美地落地而坐。
媚娘拍手:“好,好。此舞配得头牌。”
“您可否满意?”
“满意,相当满意。你可有什么条件?太高的话我可请不起。”
“每天我只演一场且时间我定,并且我不以真面示人。要保证我绝对的自由,过院表演需经我同意。价格嘛~你给的公道就行。你看成吗?”
“就这些?”
“就这些。”
媚娘思虑了片刻:“行,你何时能上演。”
“明晚就可”
“行,舞衣什么的姑娘可随意定制,我再给姑娘准备一间厢房,供姑娘休息。”
媚娘知道这是一棵摇钱树,她必将会让如意楼掀起一阵风波。
待温婠婠走后媚娘和一小厮说道:“你去查一下这位姑娘的来历。”
“是”
几日过去
如意楼里来了一位头牌舞娘传遍了整个都城,因她演出时间不确定,很多客人为了一睹她的舞姿,从早坐到黑。此时温婠婠正在舞台中央跳舞,月字号房的客人顾焱也坐到了下面的雅间,欣赏着他这位未婚妻的表演。
媚娘:“少主,温小姐来这已经好几天了,表演完后回到房间换成男装有时溜达,有时和客人们在台下一起看表演。似乎是在打听什么消息。”
顾焱:“嗯,她有任何举动第一时间和我汇报。”
媚娘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顾焱:“是”
媚娘在顾焱身边做事一年,从没见他对哪位姑娘这么上心过,平时也不喜女色。为了掩人耳目才常常来如意楼找她,其二就是来收取情报的。
“求娶温小姐难道不是他计划的一部分吗?这又是置办别院,又是乞巧宴的相救。”媚娘心里念叨着,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少主。
温婠婠:“包子,顾焱回来了吗?有没有找过我?”
“回来了,就在你回来以后,直接回屋了。”
“他也这么晚回来吗?开始对父亲的案子上心了?”
“这个就不知道了。对了,小姐你有打听到什么消息吗?”
“嘿嘿......总算是有些眉目。我听独山寨二当家的说阳月底是他们大当家的生辰。想为他办个生辰宴。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去独山寨表演。就有机会查到关于父亲的线索了。”
“我不同意,你一个人太危险了,他们都是些粗壮大汉。万一要是被发现了,你一个弱女子怎么打得过他们呀。”
“我想过了,在他们的酒里下药。让他们四肢无力没有反抗的余地。问完了我就走。如果戌时我还不回来,你就通知顾焱来救我就万无一失啦。”
“可是......”
“哎呀,好啦。这不是还早嘛,到时候再好计划计划。”
次日清晨,衙门的衙差来到温宅。
守在温宅门口的侍卫问道:“何事?”
衙差:“衙门办案,让开。”
侍卫:“我们受廷尉府顾大人之命守卫温宅,你们可有通缉文书?”
衙差拿起一张纸放在侍卫面前:“可看清楚。”
侍卫看了一眼:“请便!”
侍卫觉得不妥,让另一个侍卫去给顾焱通报。
“来人,把他们全部带走。”
“是”
温夫人担心的问道:“衙差大人,我们犯了何事?”
“去到衙门就知道了。温婠婠呢?”
包子:“小姐,小姐,衙门来了好多人,要抓我们去衙门。”
“有说是什么事吗?为何要抓人?”
“没有”
“你去和顾焱求救。我们先去衙门看看怎么回事。”
“好”
衙差:“一个也走不了。”
温灿灿:“衙差大人,衙差大人你们要查清楚啊,别抓错人了。”
温婠婠一家连带着伺候的丫鬟小厮等所有人全部被带到了衙门。
崔大人:“有人报案,说你们私下残害自家院里的丫鬟。”
温婠婠:“是何人报案”
“把人带上来”
此时看见一对夫妇走上前来“叩见大人”
包子靠近温婠婠小声说道:“小姐,这是院里失踪那丫头的父母。”
温婠婠满脸疑惑的看向这夫妇,两人眼神闪躲不敢看温婠婠。
“大人,这就是温家给我们的银钱。为了封住我们的口,让我们息事宁人。可这是我们的女儿啊!”
崔大人接过银两看着温婠婠:“这你又有何解释?”
“崔大人,我父亲的事你也知道。家父走后,虽是得了些抚恤金,但要想长久过日子,我们必须节省开流。就把家里的丫鬟和小厮遣散了大半并每个都给了遣散费,我们都记录在册。请大人明察。”
崔大人示意旁边衙差到温宅去取这册本。
夫妇两听到这里哭的梨花带雨:“大人明见啊!我家巧儿自从去了温家当差就再无音讯。许是被她温家残害了。”
温婠婠:“巧儿的尸体在哪?可是在我们院里找到?你们怎么就确定巧儿已经死了呢?”
“这,这,他们把巧儿卖了也说不定。对,对,就是这样的。”
“你们一会说死了一会又说没死,如此捉摸不定。大人,此夫妇说的不可信。”
崔大人摸摸胡子:“嗯~ 待本官查明事实再审理此案,先把温家一众关进大牢,退堂。”
廷尉府
“少主,温小姐一家被衙门抓了。”
“知道是什么事吗?”
“因为那个死了的丫鬟,她的父母去报案说是温小姐他们所为。”
“嗯,你带几个人去查此事,不要表明身份也不要声张。还有,衙门牢房那里去疏通一下。”
“少主,你不亲自去找一趟崔大人吗?”
“这个丫鬟的死和那晚的黑衣人有关系,不知道他们来意如何。现今我和婠婠又有婚约,若我贸然插手此事。很有可能会让事情发酵。”
“少主是怕被人说你利用官权护短,这样的话就更做实了此事是温家所为。”
“去吧,我去一趟如意楼。”
温灿灿:“凭什么就关我们,那夫妇两分明是在演戏。那狗官看不出来吗?改天我给他配一副明目散。”
包子:“就是就是。”
温婉婉:“好啦,你别那么大声等会让他听去了少不了你苦果吃。”
温灿灿:“我怕他不成。”
包子听温婉婉这么说瞬间闭了嘴,乖乖的躲在温婉婉身后。
温夫人:“怎么他们家丢失了女儿要赖在我们身上。想要更多的银子吗?”
温婠婠:“如果是想要更多的银子,不会报官的。你们还记得父亲书房进了贼那天吗?我是第一个过去的,当时我看见有一个丫鬟倒在地上,还有一摊血迹。”
温灿灿:“难怪那天你问我莫名其妙的问题。可我们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
包子:“奥~ 小姐说会有一个失踪的丫鬟是这么回事。”
温婠婠:“现在想想是挺奇怪的,他们如果是为了财,为何只去了父亲的书房,而别的房间他们都没去,这不合理。被丫鬟撞见后杀了人又为何要毁尸灭迹。”
温灿灿:“难道父亲藏了私房钱?”
温婠婠翻了个白眼:“你都说了是私房钱,难不成他们是父亲肚子里的蛔虫吗?就一定知道父亲藏在书房?”
温灿灿:“呵呵~ 好像也是。那他们在找什么呢?”
温婠婠:“可能和父亲的死有关,这个以后再查。最主要的是我们要怎么摆脱现在的险境。”
温夫人:“你父亲不是被匪徒刺死的吗?”
“啊……对啊,他们都是盗匪嘛!”
“哦~”
包子:“新姑爷会救我们的,他对小姐那么上心。肯定会来的。”
如意楼
崔大人笑脸盈盈道:“江大人,喝酒。”
两人饮酒后一位姑娘拿着琴推门而进,简单行礼后就坐在一旁弹琴。
江明赫:“听说崔大人最近在办一个案子,关于温家的?”
“是,是。”
“审的怎么样了?”
“他们各执一词,下官实在不好辨别,只好暂时收押择后再审。”
“我与温家姐弟从小一起长大,深知他们的为人,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江明赫说着把一张银票推向崔大人。
崔大人眼盯银票殷勤地看着江明赫:“江大人这是......”
“哦~ 我手上公务已处理完。眼下想在都城常住还没找到合适的住宅,崔大人消息广,望崔大人上上心,给我江某找一个舒适的宅院。”
江明赫对崔大人使了个眼色,手拍了拍银票。崔大人看到江明赫的眼神,立刻明白过来这银票是为了温家而给的。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定当好好帮江大人找一个舒适的宅子。”
“那就先和崔大人道谢啦!今晚崔大人就在此地住下,稍后江某还有礼物送给江大人。”
崔大人听出了江明赫的意思笑道:“江大人甚是客气,哈哈哈......下官定不负所望。”
江明赫听到这话后起身道:“好了,那江某就先走了,催大人慢慢享用,不用相送了。”
催大人起身弯腰:“江大人慢走。”
月字号房内。
“少主,江明赫有意买通催大人救温小姐一家。”
“嗯,阿福,找机会去温宅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线索。如果你们发现什么就直接送到江明赫手里。”
“少主,你不去牢里看看温小姐一家吗?”
“现在这种敏感时期,我不出现是最好的。江明赫是他们的朋友比较适合出面。”
衙门监狱
狱差:“有人来看你们,温小姐是哪位?”
温婠婠走到牢房门口:“我是。”
温灿灿:“太好了,姐丈来看我们了,这下我们有救了。”
温夫人欣喜道:“肯定是女婿来了,那我就放心了。出去以后我得天天炖汤给他滋补滋补,这样我就能快点抱上外孙了。”
包子:“太好了太好了!”
温婠婠兴冲冲地想快点见到顾焱,把那晚的事情告诉他,好让他去查查有什么可疑线索。
“顾......”焱字还没说出来,就看见站在前面的人并不是顾焱而是江明赫。温婠婠的心里有些许的失落。
“婠婠妹妹”
“江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我公务忙完了,回来就听闻你们出了事,心中挂念来看看你们,你们还好吧?”
“我们都好,牢狱大哥没有为难我们。”
“看来崔大人办事还挺可靠的。”
“你去找过崔大人?”
“是啊,还花了我不少银票。”
“江大哥,虽然我很感谢你,但我还是想查清楚这件事情。毕竟我和她主仆一场,她父母爱女心切也是情有可原。”
“行,那我在想想办法。你们暂且在等几日。我们相识那么久,你们一家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是知道的。”
温婠婠行礼道:“那就麻烦江大哥了。”
“婠婠妹妹不用这么客气。”
温婠婠心事重重的走回牢房,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说。心里总觉得顾焱可能是因为某些原因才没有来,也不想破坏了顾焱在他们心中的形象。但事实是他确实没有来。
温灿灿:“阿姐阿姐,是不是姐丈啊?”
温婠婠摇摇头:“是江大哥。”
温夫人:“江贤侄?”
温灿灿:“江大哥不是在宫中忙于公务吗?”
温婠婠:“他忙完回都城了。”
包子:“姑爷呢?我们平时饭食如此之好,牢狱大哥对我们也甚是关照。难道是江大人安排的?”
温婠婠没有说话。
包子看见温婠婠似是默认的样子气愤道:“这顾大人平时对小姐不是挺上心的吗?怎么关键时刻没影了呢!”
温灿灿:“阿姐,这人靠不住啊,你还是别嫁了,以后免得受苦。”
温夫人:“瞎说什么,许是人家有事走不开。不了解情况不能妄下判断。再说了这是皇家赐婚你说不嫁就不嫁啊!”
温婠婠:“好了,别谈论他了。当务之急是先把巧儿的事情查清楚。无论是死是活都得先把人找到。这样才能证明我们的清白。”
温婠婠此时觉得答应顾焱的婚事是不是太过武断了,怀疑顾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顾焱娶她是真的有目的。
“当时就急着查案子,忽略了自己要嫁的是一个什么人。如果他不是什么好人,那么以后的生活只会更苦。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又觉得他又不是一个坏人。”温婠婠揪着一颗心,一直平稳不下来。
衙门公堂
崔大人:“温婠婠,你看看这是给仆人遣散费的记录册吗?”
温婠婠接过册本翻着看了看“是的大人,正是此册。”
“巧儿家里你多给了些银两,这是为何?”
“回禀大人,之前有一晚院里进了小贼,巧儿正在那里当值。当我听见有人呼唤时,第一时间就赶了过去。我到那里时就见到一个丫鬟躺在地上,我还看见地上有一滩血。”
“当时你们为何不报官。”
“因为当时我的弟弟温灿灿带着小厮赶过来的时候,躺在地上的人不见了,那滩血也不见了。我以为是我当时太害怕看错了,而后查看了一番,并未丢失什么贵重物品,就没有报官。后来派遣散费时听闻他家女儿失踪了,小女念在主仆一场便多给了些银钱。”
“你所说的可有证据?”
“温宅里的所有仆人可以作证。包括被遣散了的那些人都可以为我们作证。”
巧儿母亲听见温婠婠这么说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大人啊,他们都把下人买通了。肯定都向着他们说话啊。可怜我的巧儿啊......”
崔大人被哭的有些不耐烦:“好了好了,本官自会处理。温宅仆人我会审,现在最主要是把巧儿找到。这案子复杂,为了避免出岔子。把这夫妇二人也关入大牢,容后再审,退堂。”
堂后崔大人大声斥责衙差“多派些人去找那小丫鬟,白天黑夜的给我找。你们这些废物,赶紧把这案子结了,耽误我去如意楼。”
阿福翻进了温宅,到处寻找着,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正当他一筹莫展地靠在树上的时候,斜眼一瞥看见一支短箭立在树枝上。阿福用布包着箭身拔了下来。
阿福长吐了口气道:“终于可以安心回去交差了。”
阿福转念一想飞上了屋顶,在屋檐的地方发现几滴血迹。
“这事要是顺起来挡都挡不住,哼哼~”
如意楼
“少主,我找到一把短箭好像是一种暗器。这暗器和我们之前遇到的那波人使用的兵器质地是一样的。”
顾焱接过短箭,仔细翻看着“这上面同样有个死字。想必他们是同一波人。”
“还有,在书房的屋檐上我发现一些血迹。应该是运尸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的。”
“嗯,你把这些线索悄悄的送给江明赫,不要表明身份。”
“少主,你做了这么多却不让温小姐知道,她会不会误会你。”
“误会比起她的安全来说不算什么。”
客栈
咚咚咚— “客官有人给你送东西。”
江明赫开门问道:“是何人送来的?”
“一个小孩,说是给雅间的客人。”
江明赫接过东西把门关了,走到桌前坐下看着这个用布包着的东西。心里想着“这是何物,又是谁相送。”片刻后江明赫还是打开了包布。
里面有一把黑色短箭,还有一封信,江明赫看了信后沉思着。
几日后
衙差:“崔大人,我们再郊外找到了那个丫鬟的尸体。”
“你们怎么找到的?”
“有人报案说发现一具女尸,让那夫妇两去认尸了。已经确认就是他们失踪的女儿巧儿。”
“太好了,太好了。这下可以结案了。”
公堂
崔大人:“仵作,巧儿的死因是什么?”
仵作:“回大人,此女是被暗器贯穿脖颈而死。”
崔大人示意衙差把短箭拿与仵作查看。仵作拿着短箭来回看着,和尸体脖颈处对比着,确认地说道“大人,就是此物。”
“好,本官已经审过温宅仆人,据他们叙述的和温小姐多说的并无不一。我们还发现在温宅书房的屋檐上有遗留下来的血迹。
由此推断巧儿是遭到盗匪杀害,与温家并无关系。温家无罪开释,你夫妇二人把尸体领回去吧,退堂!”
夫妇二人看着面前这具冷冰冰的尸体,哭的撕心裂肺,本以为只是失踪了,没想到是真真切切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又伤心又绝望地哭道:“巧儿啊,你怎么就走了,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往后我们该怎么活呀!呜呜呜......”
崔大人:“温小姐,温小姐我送你。”
温婠婠:“大人公务繁忙就不必相送了。”
温灿灿看着崔大人打躬哈腰的样子翻了个白眼。
温婠婠经过上次的事就明白这个崔大人不是什么善茬。能不打交道就不打交道。温婠婠知道要不是因为江明赫的关系,这个崔大人是不会有这副嘴脸的。
崔大人略显尴尬:“啊~哈哈哈,江大人的马车在外面等候,你们慢走。”
温婠婠敷衍道:“有劳崔大人。”
温婠婠说完后,崔大人就走了。待崔大人走后,温婉婉停下脚步,转头走向还在哭泣的夫妇两。
俯身道:“我与巧儿主仆一场,如今 —— 请节哀,你们把巧儿带回去安葬吧,稍后我让包子再给你们送些银钱过去。你们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只要我能做到的定会尽绵薄之力。”
“温小姐,你不记恨我们还肯帮助我们,对不起!是我们错了。”
“你们也是爱女心切可以理解无需道歉的。以后好好生活,巧儿在天之灵才会放心。”
温婉婉他们走到门口时那老妇人喊住温婉婉:“温小姐,实在对不住。”
温婠婠当时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他们在监牢里待了好些时日,先回去收拾收拾才是就没有想那么多。
江明赫已经在府衙门口等候多时,看见温婠婠他们出来便迎了上去。
躬身道:“温夫人。”
“贤侄,多亏了有你。不然我们在牢里恐是要吃不少苦头。”
“温夫人客气了,我从小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也算是您的半个儿子。这是我应该做的。”
温灿灿:“患难见真情,江大哥,以后你就是我亲大哥了。”
温婠婠:“别胡闹。”
江明赫:“婠婠妹妹,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们先回家吧。”
“对了,我找人把温宅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了。还让厨房候着些吃食。我们走吧。”
江明赫准备了两辆马车,温夫人和温灿灿一车,温婠婠、包子和江明赫一车。
温婠婠:“江大哥,这次真是谢谢你。要是没有你这事我们温家肯定得吃不少苦头。”
温婠婠深知如果不是江明赫给崔大人好处,在顾焱没有明确指示的情况下,这崔大人定会速速结案。这样的话对温家和那夫妇二人都没有交代。
“何以见得。”
“啊~ 我的直觉而已。”
温婠婠想了想还是先不要把父亲的事情和他说,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再说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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