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都下葬了,崔大人那边怎么还没有消息。”温婠婠急躁的说。
思来想去温婠婠还是决定再去一趟衙门。
“走,包子。”
包子正津津有味的吃着肉包,突然一股猛力把她拉着向外走。“唔唔唔”
咚咚咚!
“有人吗?”
“有人吗?”
两人敲了许久终于有人来开门,那小厮只开了一小条缝:“小姐,有何事?”
温婠婠急促的问道:“崔大人在吗?”还没等她说完,那小厮不耐烦的回她:“大人不在府内。”便把门关上。
连着几日上门,崔大人不是有事就是不在。温婠婠这才明白过来,这是在故意躲着她呢。就算如此她也不会轻易放弃。打算去父亲生前关系较好的同僚叔伯们那里试试。
几日过去
包子焦急的跑到温灿灿的房间:“少爷你去看看小姐吧,她喝了好多的酒,我们怎么劝她都不听。”
“你这身板都拉不住?”
“可不是,小姐喝了酒力气可大着呢”
温灿灿疾步走到温婠婠房门。
“.......”
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空酒坛子。
“阿姐,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温婠婠满脸通红,眼睛一下睁一下闭,跌跌撞撞的走到温灿灿跟前,重重拍在他的头上,大声喊道:“臭小子,怎么和你阿姐说话呢!你的诗词歌赋背完了吗?”转头就哇哇大哭。
“父亲,他们所有人都欺负我。你的那些口口声声说是好兄弟的叔伯们,呵...都是虚情假意之人。真到需要他们的时候都是各种找借口推辞。哈哈哈……”
吃了很多闭门羹的温婉婉全然明白了,以前看着亲切、和善、热情的叔父们都是表面功夫,这世道靠人不如靠己。
温灿灿见到阿姐这副模样摇摇头:“不行,一会把母亲引来明天我的命还有了吗?我去取我的特效药来,你看好阿姐。”包子点点头。
温婠婠喝了药就睡下了。
第二天清晨,明媚的阳光透过帷帐照在她雪白的脸上,显得更加迷人。眉间动了动,眼睛难以睁开。
包子端着盆温水进来:“小姐,你醒啦。”整理着床铺。
温婠婠眼眯着条缝坐起来:“眼睛肿了睁不开,嗓子也疼。咳咳~”起身给自己到了杯水。
“你还知道疼啊?昨晚又哭又笑的,我都拉不住你。少爷生怕让夫人知道赖在他身上,扒了他的皮,给你喝了他的特效药。”
“噗~ 他的东西你也敢给我吃?你想谋财害主子,我让给你好了呀!让你做个温家二小姐。”还没咽的水直接喷了出来。
包子:“小姐,你在说什么呢。自你把我从那恶毒的姑父手里买回来,我就暗自发誓以后小姐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要伺候一辈子的人。”
“小姐,夫人请你去用早膳。”外面的丫鬟说道。
温婠婠:“好,告诉夫人梳妆完就去。”
“包子你看我这眼睛这么肿,母亲准能看出来,怎么办啊”
“要不咱今天妆容化浓艳一些,这样夫人就不容易看出来了。”
“也行,吃过早膳后你随我出去一趟。”镜子里温婠婠的眼神似乎在焦虑着什么。
其实温婠婠半夜就醒了,她在想着这几日的事情。县令衙门不管,叔伯同僚也不管,难道就让父亲死的不明不白吗?她要不要把父亲的事告诉母亲和弟弟。 忽地想起那个叫顾焱的男人,“廷尉府——”
“母亲安好”温婠婠笑着对温夫人说。
温夫人:“婠婠,来。粥不温不热的现在正好。”
温灿灿吃醋到:“母亲偏心呀,对阿姐比我这个亲儿子还亲呢。”
温夫人:“吃着馒头还堵不上你的嘴。”
眼神就转移到温婠婠身上:“婠婠今天穿这么漂亮,是要出去吗?”
温婠婠坐下拿了个包子往后一仰:“嗯,出去有点事。”
当包子挂在空中的那一刻,只见一只小胖手的影子“嗖~”,包子没了。
这已经成了温婠婠和包子的默契。
温灿灿:“阿姐真忙,这几天,天天在外面忙活。回来就喝酒还发酒......”
“疯”子还没说出来就被温婠婠塞了个馒头。
温婠婠:“对了!母亲,父亲不在后我们虽然领到一些抚恤金,要是按照以前的吃穿用度,不过几年我们就没有银钱了。”
温夫人连连点头抢着说:“是是,我正有此意,想和你商量来着。只不过还没想好具体的办法。”
温婠婠:“行,等我有时间去你屋里一起商量。那我先出去啦!”
温夫人:“注意安全,别太晚回来。”
温灿灿:“别喝.......”
“闭嘴”恶狠狠的看了温灿灿一眼,转身走了。
“小姐。咱们去哪儿?”
“廷尉府”温婠婠眼神凝重地说。
廷尉府
门口左右两边各站着一个侍卫。温婉婉上前询问:“请问,你们这里有个叫顾焱的人吗?我有事找他。”
侍卫上下打量着温婉婉:“大人今儿不在府内,你是温小姐吗?”
“是”温婉婉不解的答到。难道早就知道我会来?
“大人吩咐过,要是有一位姓温的小姐来找,让你去如意楼的月字号房找他。”并给了她两张邀请函。
温婠婠接过邀请函低声念道:“如意楼......”
传闻这如意楼是这都城里最欢迎的酒楼,被誉为天下第一楼。是一个规模很大很漂亮,又多元化的酒楼。
到了如意楼附近,人越来越多。越靠近正门,可以活动的空间就越小。这人群就像川流不息的河水。
“小姐,你抓紧我!”
包子身形圆滚滚的,力气也比一般的女子都要大些,只见她臀部左一扭右一扭,扭出了一条道,终是挤到了柜台。
“我的包子真棒!”温婠婠捧着包子的脸,笑出月牙。
“掌柜的,月字号房怎么走?”
“小姐可有邀请函?”
“有的”温婠婠把侍卫给他的邀请函递给了掌柜。
“小姐这边请”掌柜弯着腰,手指向要走的方向。
来到了最高一层,一上来就看见阿福站在一个挂着“月”字的房门口。
掌柜:“小姐这就是了。”
“谢谢!”
掌柜转身下楼。
阿福和包子在屋外候着。
站在窗边的顾焱察觉门外的人,转身时正对上推门进来的温婠婠。一对清澈剔透的眼睛,不染一丝尘埃,就像那海底深处的水晶。
“顾......顾大人”温婠婠不确定的叫到。
“顾焱,叫我名字就好。”
两人面向而坐。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找你,早早就备下了邀请函。”
“我说过,只有我能查你父亲的案子。算算日子差不多是这个时候。”
“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我会去找别人帮忙,还会吃闭门羹。”
“是”
“你为何帮我?你有什么目的?公子可以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