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眼尾泛红，像是哭过。
“江望舒。”孙希宁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能聊聊吗？”
江望舒挑眉，侧身让出路。
孙希宁的指甲掐进掌心，指节泛白：“那天在储物柜……我说的话是气话。”
“所以？”江望舒倚着墙，看夕阳把孙希宁的影子拉得细长。
“我……”女生突然低头，发丝遮住眼睛，“我知道曲怀霁对你不一样。”
“喜欢一个人没错。”她扯了扯书包带，“但用错方法只会让自己难堪。”
孙希宁猛地抬头，眼眶通红：“那你呢？你真的对他没感觉？”
江望舒转身走向楼梯，夕阳把她的影子叠在孙希宁身上：“我和他的事，与你无关。”
情人节这天，怀高被粉色气球淹没，操场中央的义卖棚像块缀满糖果的花布。
江望舒的摊位支着“蝴蝶刀教学体验”的木牌，刀刃在阳光下划出银光。
由于江望舒威名在外，还有慕名而来的学弟学妹专门来看江望舒长什么样子，瞬间摊位被围得水泄不通。
沈寒青举着扩音器大喊：“买蝴蝶刀送舒姐签名！限量二十份！”
“滚。”她踢了踢他的凳子。
宋浅浅的毛线帽上别着粉色兔耳朵，正给学妹包装书签：“同学要加蝴蝶刀教程吗？买五张书签送限量版荧光贴纸哦！”
“买买买！我买五倍！！！”有个学弟直接拍了张百元大钞在桌板上，神情激动。
张扬马上朝宋浅浅使了使眼色，宋浅浅秒懂，意思是你看他们像不像舒姐的“脑残粉”。
宋浅浅包装完书签，十分正经的点点头。
她也觉得。
舒姐长得实在是太祸国殃民了，光是她一个女生都受不了。
谈峥嵘举着荧光棒窜到江望舒摊位前：“舒姐！曲哥在三班棚子卖关东煮！”
江望舒挑眉：“走，过去看看。”
三班的棚子，曲怀霁关东煮锅前果然被围疯了。
同样的很多女生都在曲怀霁摊位面前，试图和他搭话。
可惜曲怀霁一个眼神都没给她们。
“关东煮，不加辣。”她重复一遍。
少年转身用长筷夹起鱼丸，不锈钢锅的热气漫上来，模糊了他冷白的脸：“蝴蝶刀卖得不错。”
“要你管。”她伸手去接汤碗。
扎着双马尾的少女跌跌撞撞冲进摊位：“舒姐！教导主任把咱们的蝴蝶刀全没收了！”
江望舒的眉峰骤起，汤碗里的鱼丸晃出涟漪。
张扬的哀嚎从八班摊位传来：“我的限量版蝴蝶刀啊！那可是舒姐刻了字的！”
“闭嘴！”她转过身，撞翻了曲怀霁放在桌角的保温杯。
曲怀霁弯腰捡杯子，声音压得很低：“去教务处要？”
“你觉得老刘会给？”
宋浅浅拽了拽她衣角：“怎么办啊舒姐，那些刀都是你手工做的……”
“凉拌。”江望舒甩了甩发尾。
江望舒晃进办公室，老刘正对着蝴蝶刀研究说明书。
“江同学，”他推了推眼镜，“校规第二十七条……”
他本来想说禁止携带管制刀具，但是这把刀看起来不怎么锋利的样子。
有点像小学生玩的玩具刀。
“主任，这刀是道具！”她凑近办公桌，指尖点了点刀柄上的蝴蝶装饰，“您看这鎏金纹路，纯手工工艺品！”
“主任，”她忽然掏出义卖收款码，“您看，这些刀卖了五十块，全部捐给流浪动物收容站了！”
“再说了，”她眨眨眼，从书包里摸出薄荷糖，“主任尝尝？草莓味的，比您的茶甜。”
这种招数江望舒屡试不爽。
因为老刘真的吃软不吃硬。
老刘看着糖纸在她指尖翻飞，最终叹了口气：“下不为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