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沙哑的男声:“我终于知道怎么用蓝色画阳光了。”
林晚晚愣了愣,想起陈默在狱中寄来的最后一幅画——蓝色的天空下,老槐树开着白色的花,树下站着三个牵着手的小人。
她曾以为那场雨会是一生的阴影,却没想到,雨水最终浇灌出了原谅的花。
“替我谢谢他,”林晚晚笑着说,“下次回国请他吃糖糖做的饼干,虽然可能有点焦。”
挂掉视频,陆沉刚好抱着糖糖回来,父女俩头发上都沾着雪花。
糖糖举着一根松枝,上面挂着她用橡皮泥捏的星星:“妈妈,我们把这个挂在画室的许愿树上好不好?”
“好啊,”林晚晚接过松枝,在星星背面写下日期和地点,“等我们回家,就把它和冰岛的火山石、巴黎的梧桐叶放在一起。”
母亲端着热红酒进来时,看见画板上未完成的极光:“晚晚,你有没有想过办个巡回画展?
就叫‘雨过天晴’怎么样?”
糖糖立刻拍手赞同:“还要把我的画也放进去!
我要画爸爸妈妈在彩虹上跳舞!”
陆沉从背后环住林晚晚的腰,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其实我早就联系了柏林的画廊,他们看过你的《雨痕》系列,很感兴趣。”
她转身,看见他眼中的认真:“可是糖糖还小,画室也需要人照顾……外婆会照顾好画室的,对吗?”
糖糖拽着母亲的衣角,仰头看向母亲,“而且老师说,梦想就像蒲公英,要勇敢地让它飞起来。”
母亲笑着点头:“放心去吧,我和陈默母亲已经报名了国际志愿者培训,说不定还能在你们的画展上做导览呢。”
林晚晚看着眼前的家人,突然想起父亲信里的话:“真正的自由,是让心跟着光走。”
她曾以为光在远方,后来才明白,光一直在身边,在陆沉的微笑里,在糖糖的笑声里,在母亲日益舒展的眉头里。
极光突然变得格外绚烂,绿色的光带如丝绸般掠过夜空。
糖糖指着窗外惊呼,陆沉趁机在林晚晚耳边轻声说:“还记得我们在老槐树下的约定吗?
现在,我们正在把它变成现实。”
她点头,握住他的手,感受着掌心的温度。
十年前的雨,早已在时光里蒸发成云,而此刻的极光,正为他们的故事镀上一层永恒的金边。
有些伤口永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