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消失,但会变成生命的勋章。
就像画架上那幅《雨痕》,画布上的蓝色泪痕里,藏着无数细小的金箔,只有在阳光下,才能看见它们闪烁如星。
雪停了,糖糖跑出门外堆雪人。
林晚晚靠在陆沉肩头,看着女儿在雪地里蹦跳的身影,突然明白,所谓永远,不是没有风雨,而是无论经历多少风雨,都能握着彼此的手,在雨后的晴空里,看见最亮的星。
第十章 永恒之光十年后。
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的展厅里,《雨过天晴》巡回画展迎来最后一天。
林晚晚站在《星芒》系列前,看着画中不同肤色的孩子在老槐树下欢笑,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中文。
“这幅画里的红绳,和我妈妈手腕上的好像。”
她转身,看见糖糖正踮脚给一个华裔女孩讲解:“这是我爸爸的幸运绳,上面还缠着我妈妈的手链呢,他们说这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女孩眼里闪过好奇:“那你的名字为什么叫糖糖?”
“因为爸爸妈妈说,我是他们在雨后找到的最甜的糖呀!”
糖糖说着,举起手腕给对方看,细巧的红绳上果然系着一颗迷你银质糖果。
陆沉从人群中走来,西装口袋里露出半幅画纸——那是他今早帮糖糖修改的素描作业。
画纸上,十六岁的少女站在老槐树下,手中的画笔正落下第一笔,树下的石桌上,摆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龙井。
“妈妈,”糖糖跑过来,手里多了束向日葵,“有位叔叔说要见你,他手里拿着和我们家一样的槐花戒指。”
林晚晚愣了愣,跟着女儿穿过人群,看见陈默站在《新生》画像前。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手腕上戴着一串木质佛珠,曾经锐利的眼神如今变得温和。
“对不起,我应该提前联系的。”
他有些局促地打招呼,“这幅画让我想起小时候,我爸还没那么忙,会带我去公园画画。”
画中,一个男人蹲在草地上教男孩画画,阳光穿过树叶,在他们头顶形成光斑。
那是林晚晚根据陈默母亲提供的照片创作的,她特意在男人的袖口画了一抹红色,就像陆沉的红绳,象征着血脉里割不断的温暖。
“谢谢你能来,”林晚晚伸手和他握手,“糖糖常说,她的彩铅套装里,红色是最温暖的颜色。”
陈默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