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杀了十年鱼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腊菠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下,客人都走到隔壁店去了。我是没什么竞争感的人,得过且过是我这些年的常态。拍两下脸,又是一天。“哎,囡囡,给我称四只螃蟹欸,就要这几只断脚的,便宜十五块对吧。”是小区同幢楼的上下邻居。一位老阿婆,个子小小的,一头利落的白色短发,她和外孙女一起住,平日里时常撞见就熟络了。隔两个周五她都会来买几只螃蟹。“好,一共45,绑起来对吧。”绑螃蟹我是熟练工。“绑的,你这个动作是快的嘞。”等话音落下,已经绑好一只了。“谢谢哦,我钱放盒里了啊。”平常没什么人往我的零钱盒里放现金了,这个盒子就像专门为她准备的。不用智能手机的她好像一直都有自己的方式和这个世界兴致盎然的交手。不管世界怎么变化,总有人驻足,不一定是被抛弃,更多的像是一种选择。“馨馨。”...
《杀了十年鱼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一下,客人都走到隔壁店去了。
我是没什么竞争感的人,得过且过是我这些年的常态。
拍两下脸,又是一天。
“哎,囡囡,给我称四只螃蟹欸,就要这几只断脚的,便宜十五块对吧。”
是小区同幢楼的上下邻居。
一位老阿婆,个子小小的,一头利落的白色短发,她和外孙女一起住,平日里时常撞见就熟络了。
隔两个周五她都会来买几只螃蟹。
“好,一共45,绑起来对吧。”
绑螃蟹我是熟练工。
“绑的,你这个动作是快的嘞。”
等话音落下,已经绑好一只了。
“谢谢哦,我钱放盒里了啊。”
平常没什么人往我的零钱盒里放现金了,这个盒子就像专门为她准备的。
不用智能手机的她好像一直都有自己的方式和这个世界兴致盎然的交手。
不管世界怎么变化,总有人驻足,不一定是被抛弃,更多的像是一种选择。
“馨馨。”
这两个字是我平时最常听到她说的,我不知道她叫什么,但是我知道她的外孙女叫什么。
偶然聊起时,她说她是退休工人,家里的房子是分配下来的经济适用房,我想她是没什么生活成本和经济压力的人,有退休金、有自用房。
实际上她每天早晚都会拿着大喇叭在小区里一圈圈地绕,喇叭里放着的有时是防诈骗有时是新闻事实,这个活一个月是1500,她会在结束的路上捡塑料瓶捡废纸板,在小区的犄角旮旯种几颗应季时蔬。
我总会奇怪,即使没有生活压力的人,也需要这样事事节俭落到实处吗?
如果是我,我大概不会,我会选择去干点我喜欢的什么事,不过可惜的是,我只能想象到这,因为下一步“去干点喜欢的事”,是我一直未知的。
“囡囡,给你带了一碗粥,今天腊八,煮多了。”
中午左右,阿婆又回来了。
“谢谢阿婆,你们吃了吗?”
我想还是幸运过大多数人,获得了这份邻里牵挂。
“今天我们家馨馨没回来,她说不想读书,要和同学去做主播了。”
阿婆从鱼缸缝隙间走进来,把饭盒打开给我,平静地像在讲一个故事,我摸不清她是什么情绪。
“我不知道主播是什么样的,我也没打算拦她。”
说着搬起旁边的小脚凳坐下;“囡囡,我今年六十五了,这么多年我都
黄昏薄雾,苍苍茫茫我不太见得,但是我遇见过无数个沉沉夜色,赶上了无数个晨光熹微。
四季的鱼价我了然于心,如何利落地拍死一条鱼于我而言就像口渴了拿一杯水来解渴吧。
我为刀俎,它为鱼肉,我妄想像拿捏它的生死一样把握自己的命运,很可惜,没成功,从拿上杀鱼刀的那刻,我就成了生活里的一条鱼,不会在水里淹死,但也别想上岸。
而今三十将近,孑然一身。
形形色色的人来买水产,欣赏他们不经意间流露出自己的生活成为了我的日常。
日常到我大概已经忘了落花踏进游何处的爽朗岁月。
1.也很多年没做过梦了,有一晚,我做了一个梦。
“小夕,放着我收好了,你去休息一下。”
很熟悉,是我奶奶。
我没有停下,肌肉记忆,很多年过去,我收得还是很麻利。
门口走过的是几个班里同学,他们悉悉索索地打趣着我,像看一条时不时蹦出缸的笨鱼,而我向来习惯低头。
一来到这场景仿佛打开了罐过期的牛奶,很馊,人也蔫儿了起来。
我踱进厨房刷碗,水池里的还碗残留着鱼刺,果然所有鱼的结局都不过如此。
那便请允许我简短地体验一回自如欢腾的鱼儿。
陪奶奶收拾完最后一桌客人的卫生,关门了,不用往外走,里面最深的阁楼是我们的休憩之地。
搬来铝合金梯子,我之前习惯低头看着往上爬,但现在我选择抬头看,其实也没印象中那么骇人,很快就能爬到。
奶奶在下面替我扶着梯子后上来,她习惯睡前浏览一下微信,其实她微信没几个人,一些亲戚一些熟悉的客人,平时没什么人找她。
“夕,大姑说明天叫你去市二医院陪她女儿一下,明天奶奶自己在店里就行,你早点去那等她们吧。”
她把手机递到我面前。
“好。”
不想让她为难,大姑在奶奶生病的时候出了医药费,所以奶奶都记挂着她的好让她三分,看完手上最后一行单词应了她,“睡了奶奶。”
天蒙蒙亮就听到奶奶起床的声音,我也拾掇拾掇循着锅炉的声音出门了,骑了个单车在医院门口等她们。
印象中当年也是在这个医院,她们丢下奶奶,叫回了高考的我,我甚至不敢多想奶奶握着我的手眼角划泪离开的画面。
这类人又恰好出奇的以聚合形态出现。
我骑回店里,正好赶上中午饭点,不少蓝领工人在里面吃饭,奶奶忙得热火朝天。
这家小店是当年爸妈走后奶奶把老房子卖了盘下的,她干了一辈子会计,养大一双儿女,最后又不得不拾起厨艺,在锅勺的叮呤哐啷里把我拉扯大。
很幸运,在梦里能再见一回。
我走进店里帮奶奶端菜打菜。
附近写字楼在装修,不少工人来这休息吃饭。
他们不计较口味,不追求荤素搭配,扒上一口热乎饭足矣。
没有高谈阔论,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闲聊,或者不说话,闷头囫囵。
他们身上有和我卖鱼时相似的优势,日子是枯燥贫瘠的,但是无妨我们有麻木的能力,碰到什么事了,顶多坐在门沿儿发上几会呆。
陪奶奶忙完最后一桌,我们习惯搬两条塑料凳依偎在小店门口晒晒太阳,看看人来人往。
阳光像融化的铁浆缓缓流下,我被晒的暖呼呼的,有点天旋地转。
一个恍惚间,再一睁眼,原是电热毯忘关了,还在我那不大宽敞的小出租屋里。
2.其实我是很怕回忆起那段时光的,对过去的一切我都带着深深的愧疚感,每每记起,我就会想,如果当时我再积极努力一点,一切会不会不一样,但是我又是个怯懦的人,害怕努力过后还是一塌糊涂,所以我理所当然的给自己按了个一切都是出于没努力而不是没能力的借口。
<但这个梦好像在我平静得要命的生活里投下了一颗石头,甚至没砸出水花,但却泛起层层涟漪,钓起一条沉睡很久的鱼。
那天早上我开始营业的时间晚了,从电热毯里起来耗费了很久的精力,我不知道是被窝太暖还是那个梦太暖。
那天的第一单是我的老同学,一个我曾经视为仰望对象的人,她叫兰心,慧智兰心的兰心。
在年少时很明艳的存在。
她住在离这条马路两个拐角处的小区,挺豪的,偶尔来买条鱼,关心几句我的近况,给我提点建议。
我对她有说不上来的情绪在,羡慕她顺分顺水的生活,在她面前我就真的像一直暗处的老鼠,偷窥着她的美好,甚至会想象如果我成为她的话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但是我又不希望在她面前展露自己的贪婪,所以我
我可以随意拿捏的,但是我最近思想越界了,老是想为什么拿捏不了自己的命运。
这个“界”是什么时候建的呢?
我想是搭好这些鱼缸的时候,我也成了里面的鱼。
都说吃鱼会变聪明,但是鱼它笨得连鱼缸和河流都分不清,吃多吃少也不知道,所以大鱼吃小鱼的时候也会变聪明吗?
那我想做大鱼。
那天是阳历年的跨年夜,晚上关了铺子骑车回家,路上没什么人,没有烟火,一排光秃的树上挂了两颗红灯笼。
左转时,静悄悄地夜里生出了一辆电瓶车,我们相撞的声音像夜里的烟火,不过闪出的是泪光。
速度不快,但突然,来不及反应,就倾到地上了,好在身体自我防护得快,左手撑了地,猛地滑擦手腕折到。
手痛得人都是虚的,起不来,干脆就坐在地上了。
是辆挺大的电瓶车,没有车牌,也没有停留,我眼见着它蹿过。
大街上没有人,我也没叫,还是习惯沉默。
我想用胳膊推着车停到楼下,但慢慢拉着挪到路边就吃力得不行,花坛边坐了半天还是打车了。
上次来医院还是在ICU门口看奶奶被推出来,久到像隔了一条奔腾的黄河,但是心里又闷得像刚发生不久。
挂了急诊,清理完出来碰到几个来夜班骨科推拿的上班族。
“嘿!
冒昧打扰一下,请问你以前是江湾中学的吗?”后面突然有人叫了拍了拍我的肩,“欸!
真的是你!
文夕!
好久没见了。”
我使劲地想究竟是谁,很少有人再叫我的名字,买鱼的人叫我老板、叫我小妹、叫我大姐、叫我喂,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的名字很好听,姓谓之温文尔雅,名带有夕阳薰细草,江色映疏帘的怡然余韵。
再听别人唤起,好像在江面上抛下一杆鱼竿,钓起一些什么......“我是,你是?”
我想了很久也想不起他的名字,在那个短暂的三年里,有太多人穿梭,无人停留。
“你真忘了?
我们同班,之前高中老是和你争同一本书借,后来你走了都没人和我抢了。”
他自顾自说起来,“你手怎么了?”
“哦,骑车被逆行的撞了。”
说了很多碎话,也没说出自己的名字,想到她是谁,又不知道他叫谁,随便敷衍几句想走了,“我回了啊,拜拜。”
“天呐,
用麻木不仁的外衣应付她,就像一条在案板上拍晕了的鱼。
每次她走了都勾起我不短的思绪留白,很久迷失在现实之外,飘飘然也。
那天她走后我又有点昏昏沉沉,我想我大抵是生病了,人还是挺脆弱的,我还是抵不过任何身体机能的放纵,在鱼尾啪啪地溅水声里眯了下。
我没能回到那些阳光暖人的午后,是哄闹的课间。
“真的!
班主任生日,走走我们也去看看。”
大课间的喧哗在不知道谁的一句话里终结了,大家都蜂拥在老师办公室门口,教师里剩下我和课间操的音乐,我始终记得这位老师,她总能让我觉得自己像条搁浅的鱼。
我沉浸在过去的琐事里,突然,有人走到我面前,食指点了点我的桌面:“你不去吗,魏老师过生日哎,大家都去祝福她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没有特别的阳光为他撒下来,但是他的眼睛很清亮,是刚转来不久的插班生,我叫不上他的名字。
“好,走。”
当年闭塞的我回绝一切好意,而今我能坦然接受。
办公室从教室后门出去就到了,很快,怪挤的,不少人来图个热闹。
他很自然地凑到人堆里:“到底是不是魏老师生日啊,你们咋都站在门口啊?”
我停在人群外,只听到他欢脱的声音,听不见他人的回答。
“哎呀没意思,那个兰心记错日子了,是个乌龙,走走。”
他怪可惜地走出来,我从他挤开的小道里,看见兰心站老师对面,笑靥如花落落大方,她们是熟识的旧友般轻快交流。
她还是那么明艳,在人群的注视下凯凯而谈。
我心里油然地怪闷的,又是这种情景,以微渺的状态遥望她。
像是翻肚皮的鱼,嘴还张合着渴望着什么,不过是肌肉的自然反应罢了,没有跟多其它了。
我品味着心里悄悄升起的苦涩,突然又奇怪我在为什么而悲闷呢。
不过是觉得她和老师关系好受人关注,而我普普通通泯然众人罢了,但是十几年后咱们不都是平平常常的一个中年人罢了,又有甚大分别呢。
又捡起她平日里来我摊位买鱼的记忆,虽是客客气气但又与其它客人没什么两样,倒是我自己给她加了一层层少年时的滤镜。
想通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年少时善钻牛角尖,一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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