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麻木不仁的外衣应付她,就像一条在案板上拍晕了的鱼。
每次她走了都勾起我不短的思绪留白,很久迷失在现实之外,飘飘然也。
那天她走后我又有点昏昏沉沉,我想我大抵是生病了,人还是挺脆弱的,我还是抵不过任何身体机能的放纵,在鱼尾啪啪地溅水声里眯了下。
我没能回到那些阳光暖人的午后,是哄闹的课间。
“真的!
班主任生日,走走我们也去看看。”
大课间的喧哗在不知道谁的一句话里终结了,大家都蜂拥在老师办公室门口,教师里剩下我和课间操的音乐,我始终记得这位老师,她总能让我觉得自己像条搁浅的鱼。
我沉浸在过去的琐事里,突然,有人走到我面前,食指点了点我的桌面:“你不去吗,魏老师过生日哎,大家都去祝福她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没有特别的阳光为他撒下来,但是他的眼睛很清亮,是刚转来不久的插班生,我叫不上他的名字。
“好,走。”
当年闭塞的我回绝一切好意,而今我能坦然接受。
办公室从教室后门出去就到了,很快,怪挤的,不少人来图个热闹。
他很自然地凑到人堆里:“到底是不是魏老师生日啊,你们咋都站在门口啊?”
我停在人群外,只听到他欢脱的声音,听不见他人的回答。
“哎呀没意思,那个兰心记错日子了,是个乌龙,走走。”
他怪可惜地走出来,我从他挤开的小道里,看见兰心站老师对面,笑靥如花落落大方,她们是熟识的旧友般轻快交流。
她还是那么明艳,在人群的注视下凯凯而谈。
我心里油然地怪闷的,又是这种情景,以微渺的状态遥望她。
像是翻肚皮的鱼,嘴还张合着渴望着什么,不过是肌肉的自然反应罢了,没有跟多其它了。
我品味着心里悄悄升起的苦涩,突然又奇怪我在为什么而悲闷呢。
不过是觉得她和老师关系好受人关注,而我普普通通泯然众人罢了,但是十几年后咱们不都是平平常常的一个中年人罢了,又有甚大分别呢。
又捡起她平日里来我摊位买鱼的记忆,虽是客客气气但又与其它客人没什么两样,倒是我自己给她加了一层层少年时的滤镜。
想通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年少时善钻牛角尖,一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