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随意拿捏的,但是我最近思想越界了,老是想为什么拿捏不了自己的命运。
这个“界”是什么时候建的呢?
我想是搭好这些鱼缸的时候,我也成了里面的鱼。
都说吃鱼会变聪明,但是鱼它笨得连鱼缸和河流都分不清,吃多吃少也不知道,所以大鱼吃小鱼的时候也会变聪明吗?
那我想做大鱼。
那天是阳历年的跨年夜,晚上关了铺子骑车回家,路上没什么人,没有烟火,一排光秃的树上挂了两颗红灯笼。
左转时,静悄悄地夜里生出了一辆电瓶车,我们相撞的声音像夜里的烟火,不过闪出的是泪光。
速度不快,但突然,来不及反应,就倾到地上了,好在身体自我防护得快,左手撑了地,猛地滑擦手腕折到。
手痛得人都是虚的,起不来,干脆就坐在地上了。
是辆挺大的电瓶车,没有车牌,也没有停留,我眼见着它蹿过。
大街上没有人,我也没叫,还是习惯沉默。
我想用胳膊推着车停到楼下,但慢慢拉着挪到路边就吃力得不行,花坛边坐了半天还是打车了。
上次来医院还是在ICU门口看奶奶被推出来,久到像隔了一条奔腾的黄河,但是心里又闷得像刚发生不久。
挂了急诊,清理完出来碰到几个来夜班骨科推拿的上班族。
“嘿!
冒昧打扰一下,请问你以前是江湾中学的吗?”后面突然有人叫了拍了拍我的肩,“欸!
真的是你!
文夕!
好久没见了。”
我使劲地想究竟是谁,很少有人再叫我的名字,买鱼的人叫我老板、叫我小妹、叫我大姐、叫我喂,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的名字很好听,姓谓之温文尔雅,名带有夕阳薰细草,江色映疏帘的怡然余韵。
再听别人唤起,好像在江面上抛下一杆鱼竿,钓起一些什么......“我是,你是?”
我想了很久也想不起他的名字,在那个短暂的三年里,有太多人穿梭,无人停留。
“你真忘了?
我们同班,之前高中老是和你争同一本书借,后来你走了都没人和我抢了。”
他自顾自说起来,“你手怎么了?”
“哦,骑车被逆行的撞了。”
说了很多碎话,也没说出自己的名字,想到她是谁,又不知道他叫谁,随便敷衍几句想走了,“我回了啊,拜拜。”
“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