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精油、浴盐,甚至连月经贴和驱寒茶包都摆得整整齐齐。
连她自己,都不曾对自己照顾得这么细致。
**早餐是顾言亲手准备的。
麦片是她喜欢的低糖坚果款,牛奶温热,橙汁兑了三分之一苏打水,减了酸度,保留气泡。
鸡蛋的熟度刚好八分熟,蛋黄略流,配着芝士碎和羽衣甘蓝。
她没有动,只是坐在餐桌前,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得过分的男人。
“今天上午你休息。”
顾言低声说,“我跟舞团说你身体不适,下午只排一次。”
“你打算把我困在这儿,像温水煮青蛙一样慢慢养熟?”
她冷笑。
顾言看她一眼,语气却温和:“不。
你从来都不服,我只是……不想你再饿着。”
“我不是饿,我是怕。”
苏瑶的声音低了下去。
顾言手中的杯子轻轻一顿。
“你怕的不是我,”他说,“你是怕再次依赖我。”
苏瑶怔住。
顾言没有逼她继续,而是缓缓取出一叠文件。
她翻开那一页,手指却在某一栏骤然停住。
是一份舞团股份变更的保险理赔授权书——若苏瑶发生意外,顾言自动接管舞团70%股份。
落款日期,赫然是三年前——她出车祸的前一天。
她抬头,眸光凌厉:“你早就预料我会出事?”
“我不是神。”
顾言轻声道,“但你的一切,我都在看。”
“你练舞到凌晨三点,血糖低到发抖;你月经期还喝冰饮,笑着说没事;你摔倒了忍着不叫,连换鞋都不告诉别人。”
他盯着她的眼睛,语气低缓却沉重,“你以为你能照顾自己,但你连每天喝多少水都不记得。”
“我记得!”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好,那你记得你骨裂那天是什么日子吗?”
她哽住。
顾言将最后一页轻轻推过来,是一张照片——她右脚缠着绷带,坐在练功房的镜前,咬牙排练《天鹅之死》。
那天,是她母亲忌日。
“你太倔了,苏瑶。”
顾言轻声说,“你总是在撑,一直撑到碎。”
她看着照片,嘴唇抿得发白。
“你为什么做这些?”
她哑声问。
顾言的眼神比他的语气更沉:“因为你不记得的那些夜晚,我都记得。”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银灰色鞋盒,递到她面前。
苏瑶打开,一双银白色定制足尖鞋静静躺在绒布中。
鞋跟处,刻着一行极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