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让你安宁。”
她对着破碎的镜片说话,映出的脸支离破碎,“下辈子,别再让我遇见你。”
当陈立峰推门而入时,刘翠芬正对着镜子补妆,口红画得格外鲜艳,像道最后的防线。
她转身时,旗袍上的玻璃渣发出脆响,与物证室光谱仪的蜂鸣,共同为这场豪门悬案奏响终章前奏。
雾,依然笼罩着锦绣山庄,却再遮不住真相。
陈立峰望着刘翠芬被铐住的双手,想起她 1991年写的情书:“东生,脚正不怕鞋歪。”
此刻,她的脚依然穿着香奈儿高跟鞋,却永远走不回当年的菜市场,走不回那双为爱情定制的布鞋。
第五章:致命宵夜铁窗棂的影子像道囚笼,横亘在刘翠芬面前的金属桌面上。
陈立峰的笔记本摊开在她视线中央,泛黄的纸页上贴着 1991年的情书复印件,钢笔字迹在晨光中泛着毛边。
她盯着“平平安安”四个字,指甲突然掐进掌心,在桌面上留下月牙形的红痕。
“3月 20日 23:50,你在卧室给王东生喂了掺有扎来普隆的营养粥。”
陈立峰的声音像块浸了冰的铁,“保姆看见你端着碗上楼,监控拍到你 11:58分离开卧室,那时王东生已经昏睡。”
刘翠芬的睫毛剧烈颤动,想起昨夜在物证室看见的监控截图:她站在床头柜前,瓷勺停在碗口,蒸汽模糊了香奈儿外套的 logo。
“他说粥太烫。”
她突然开口,声音沙哑,“我吹凉了喂他,像哄小孩一样——但碗底检测出四倍于正常剂量的扎来普隆。”
陈立峰打断她,推过检测报告,“这种药溶于水后有苦味,而王东生的宵夜是甜粥,你特意加了蜂蜜掩盖。”
他的手指划过报告边缘,“就像你给女儿的维生素里掺药,用果味冲剂掩盖苦味。”
刘翠芬的后背猛地贴上椅背,想起小雨昨天在儿童房说的“药是苦的”。
她望着陈立峰警服上的褶皱,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哭腔:“陈队长知道吗?
老东第一次发病,咬烂了我的手背。”
她撸起袖子,腕骨处的牙印清晰可见,“他像头野兽,而我是驯兽师,每天给他擦口水、换尿布——所以你成了唯一能靠近他的人。”
陈立峰翻开王东生的护理记录,“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