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芬今早鞋跟的泥渍成分一致。
更关键的是，副驾驶脚垫上有片细小的白色粉末，经检测是“扎来普隆”的外包装碎屑。
“陈队长，该休息了。”
小警员递来泡面，塑料碗的热气模糊了陈立峰的眼镜。
他却盯着车库的监控屏幕：今早 7:15，刘翠芬开车送女儿上学，副驾驶放着个黑色塑料袋，车到高速路出口时，她曾短暂停车，回来时袋子不见了。
问询室里，刘翠芬正在补妆，口红在唇上画出歪斜的弧线。
陈立峰盯着她无名指的白痕，突然开口：“3月 12日，你去医院开了‘扎来普隆’，为什么没给王东生用？”
她的睫毛猛地颤动，口红盖“咔嗒”扣在桌面上：“那是我自己失眠用的，和老东的死有什么关系？”
指甲无意识地抠着桌面，却在提到药名时，拇指与食指轻轻搓动，像是在感受粉末的触感。
陈立峰翻开笔记本，里面夹着王东生的遗嘱复印件：“他把大部分财产留给子女，你只拿到 100万，所以你害怕了？”
刘翠芬突然笑了，笑声像玻璃碴子划过地面：“陈队长看电视剧看多了吧？
老东身体不好，我每天提心吊胆，怕他哪天走了，孩子怎么办……”话未说完，眼泪却没掉下来，只是用指尖快速抹了抹眼角，露出腕间的翡翠镯子——那是王东生送她的第二件珠宝，买在第一次出轨被她发现后。
陈立峰坐在警车里，望着别墅二楼的灯光。
刘翠芬的身影在窗帘后晃动，像是在收拾行李。
他想起张嫂的另一句话：“太太最近总说要去美国，说那边的医生能治小姐的腿。”
而王东生的遗嘱里，明确写着“子女成年前，财产由信托基金管理”，刘翠芬根本拿不到钱。
车窗外飘起细雨，陈立峰摸出那张 1991年的旧照片，照片里的刘翠芬捧着布鞋，鞋底绣着“平平安安”四个字。
现在的她，却在锁骨处纹了朵带刺的玫瑰，用香奈儿和翡翠把自己武装成另一个人。
当警车驶离锦绣山庄时，别墅的灯光次第熄灭，只有刘翠芬卧室的灯还亮着。
她站在衣柜前，盯着王东生的遗像，手指划过翡翠项链的吊坠，轻声说：“老东，你要是没立遗嘱，该多好……”抽屉里，那瓶“扎来普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