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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了寡妇后,我成了王爷的心尖宠小说结局

金七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赵老太太气得颤抖,破口大骂,什么难听骂什么,什么娼妇、贱人、万人骑……顾如梦无所事事地听着,她是不可能回嘴的,倒是对屋子里的丫鬟婆子说:“你们都听着,记牢点,回头出去了也好学学,老太太这番话在别人家是听不到的。”顾如梦的态度自然越发激得赵老太太口不择言,甚至举起手边的东西就来砸顾如梦。顾如梦起身避开,站在门口,带着戏谑的表情看着赵老太太撒泼,还朝着赵老太太眨了眨眼睛,戏谑中带着的嘲讽和讥笑。赵老太太现在发现,她最讨厌顾如梦朝自己眨眼睛了!她一看到顾如梦朝自己眨眼睛,她就气血翻涌,想死!忽然倒在了地上,捂着胸口:“哎哟哟!气得我老婆子疼,疼……”想用这样的手段让她屈服吗?顾如梦对红叶道:“老太太病了,红叶快去请侯爷回来,还当什么差?朝...

主角:顾如梦大周   更新:2024-11-28 15: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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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如梦大周的其他类型小说《当了寡妇后,我成了王爷的心尖宠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金七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老太太气得颤抖,破口大骂,什么难听骂什么,什么娼妇、贱人、万人骑……顾如梦无所事事地听着,她是不可能回嘴的,倒是对屋子里的丫鬟婆子说:“你们都听着,记牢点,回头出去了也好学学,老太太这番话在别人家是听不到的。”顾如梦的态度自然越发激得赵老太太口不择言,甚至举起手边的东西就来砸顾如梦。顾如梦起身避开,站在门口,带着戏谑的表情看着赵老太太撒泼,还朝着赵老太太眨了眨眼睛,戏谑中带着的嘲讽和讥笑。赵老太太现在发现,她最讨厌顾如梦朝自己眨眼睛了!她一看到顾如梦朝自己眨眼睛,她就气血翻涌,想死!忽然倒在了地上,捂着胸口:“哎哟哟!气得我老婆子疼,疼……”想用这样的手段让她屈服吗?顾如梦对红叶道:“老太太病了,红叶快去请侯爷回来,还当什么差?朝...

《当了寡妇后,我成了王爷的心尖宠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赵老太太气得颤抖,破口大骂,什么难听骂什么,什么娼妇、贱人、万人骑……

顾如梦无所事事地听着,她是不可能回嘴的,倒是对屋子里的丫鬟婆子说:“你们都听着,记牢点,回头出去了也好学学,老太太这番话在别人家是听不到的。”

顾如梦的态度自然越发激得赵老太太口不择言,甚至举起手边的东西就来砸顾如梦。

顾如梦起身避开,站在门口,带着戏谑的表情看着赵老太太撒泼,还朝着赵老太太眨了眨眼睛,戏谑中带着的嘲讽和讥笑。

赵老太太现在发现,她最讨厌顾如梦朝自己眨眼睛了!

她一看到顾如梦朝自己眨眼睛,她就气血翻涌,想死!

忽然倒在了地上,捂着胸口:“哎哟哟!气得我老婆子疼,疼……”

想用这样的手段让她屈服吗?

顾如梦对红叶道:“老太太病了,红叶快去请侯爷回来,还当什么差?朝廷以孝治天下,侯爷若是不能日夜侍奉,看陛下不撸了他的官职。老太太,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啊,你若病倒,侯爷就得守孝三年,好不容易得到的官职就保不住了!”

赵老太太号丧的声音打了个转儿,噎得她打起了嗝。

赵青娘忙道:“夫人,你,你怕是弄错了吧!老太太病倒,要侍奉也是夫人啊,侯爷他是个男人家,还得当差才是。”

赵老太太心头顺了两分。

顾如梦点头,叫住红叶:“红叶,回来!表妹说得很是道理,你去告诉侯爷,就说表妹说的,老太太病了,侯爷就继续去当差,不用管侯爷。至于侯爷的差事保不保得住,表妹说没事,那应该是没事的。要是有御史大夫弹劾侯爷,只别管就是了,有表妹顶着呢。”

赵青娘吓得花颜失色:“……我,我,我不懂这些,我就是就是乱说的。”

顾如梦奇怪了,“表妹既然不懂,怎么就敢胡说?侯爷的差事没了,表妹能负责吗?真看不出来,表妹吃着侯府的,住着侯府的,心里不盼着侯府好就罢了,怎的还要害侯爷?”

赵青娘:“……夫人,不是这样的,不是的。我,我什么都不懂,对不起,对不起……”

赵青娘眼眶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加上她那柔弱的身躯,怎么看都是小白花一朵。

赵青娘有可能是真的不懂朝堂之上的事情,但她真懂也有一条——赵老太太生病的话,顾如梦必须病床前侍奉。

所以,顾如梦可没心情怜惜小白花,也懒得和赵青娘废话。

赵老太太听着听着,揉着头不喊了,被顾如梦让人按住也坐端了。

不多时,绿芽就将曹慎行请了回来。

顾如梦迎了上去,“表哥!”

曹慎行长得很是清隽儒雅,举止也极为有礼,先是给赵老太太行了礼,赵老太太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表舅老爷不用客气。”

顾如梦说:“表哥,方才是下人们不懂事,我已经将不懂事的下人打发了,是侯府失礼,还望表哥原谅。老太太也见过了,礼数到了,表哥请随我去客堂罢。”

曹慎行一头疑问,为何赵老太太脸色不善,为何卢馨嘴巴里塞了抹布被两个丫鬟按住?

但还不等他想明白,顾如梦回头对着赵老太太说了一句:“老太太,侯爷不在,我去会客堂待客。”

说罢,顾如梦对曹慎行给了个请的手势,曹慎行就糊里糊涂跟着顾如梦出了慈心堂。

他下意识回了一下头,只对上赵老太太那阴鸷狠毒的目光,曹慎行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

走了几步,曹慎行和顾如梦并肩而行。

曹慎行心头暗惊。

曹嫔出事之后,他来东山侯府好几次,每次都没见到过顾如梦,下人们都不耐烦应承曹慎行。

几次之后,他也就死心了。

今天是听说了顾如梦在护国寺的事情,心里实在担忧,也顾不得上几次吃闭门羹,到底是来敲门了。

他和顾如梦是嫡亲的表兄妹,但关系却并不是很亲密。

早些年,曹家一直在南边,顾家在京城,表兄妹很难见到一面。

曹家是当地的大商贾,很有些银子,当然到了京城来那就不算出挑的。

顾如梦的生母曹氏当初嫁给顾长生的时候可是有好几万两的陪嫁,她又打理得好,因此等去世的时候给顾如梦姐弟每人都留了几万两财产。

曹嫔进宫后,曹家也搬到了京城,但曹慎行忙于生意和在京城站稳脚跟,顾如梦的继母李氏又很有心计手段,因此曹慎行和顾如梦相见也不多。

顾如梦出嫁后,顾如梦忙着打点侯府的事情,是以也只是匆匆见过几次而已。

曹嫔出事后,曹慎言也受到了连累,生意一落千丈不说,妻子也选择了和离,只留他和一儿一女艰难度日。

他想方设法打听曹嫔的事情,其中最便捷的法子当然是求助顾如梦,但他却没见到顾如梦。

他怀疑,顾如梦是不是故意托病不见他?

实在不是他多疑,曹嫔前脚被打入冷宫,顾如梦后脚就病倒,这也太巧了点。

不论是谁,都会对顾如梦产生怀疑。

今天见到了顾如梦,他十分惊讶。

按照时间来看,顾如梦应该大腹便便的,但她却没有。

这么说来,顾如梦前段时间的确是病倒了,孩子也病没了。

“你,你……”

曹慎行惊讶之下,眼睛不自主扫过顾如梦的腹部。

顾如梦解释道:“表哥,我腹中胎儿被人下毒小产,我也因此卧病两三月,身子刚好了点。”

曹慎行震惊之余,想问什么,但他看了看四周的场景,说:“我今天来看你,是听说了护国寺的事情,实在担忧。如此看来,表妹在侯府的日子过得艰难。”

“多谢表哥此时还挂念我。只是谣言不能当真,我昨晚一晚都在侯府。”

曹慎行显得落魄,“那便好,我也是不相信你一夜未归的。只表哥是个没本事的,也只有这么点心意了。”

仔细看,他其实很憔悴。

也难怪了,亲妹妹被打入冷宫,打入冷宫的后妃就从来没有还能出来的。妻子也离他而去,儿女又年纪尚幼。

这几个月,他过的日子可想有多么艰难,可想受到了多少打击。


顾如梦睁着一双天真的美眸,“我就坐在那边嗑瓜子呀。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热闹,舒坦!”

卢集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只忍着愤怒和震惊,无法斥责顾如梦,“宫里不是可以乱走的地方,马上要开宴,你规规矩矩坐好!”

顾如梦从善如流,“我知道。我这不是一直坐在这里嗑瓜子么。”

嗑瓜子嗑瓜子!

卢集算了一下时间,足足有一个时辰没见到顾如梦的人影,他可以肯定,顾如梦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他没有证据。

顺庆帝携万贵妃、云妃,亲自出席宫宴,与众臣同乐。

乐师奏乐,舞姬起舞,饭菜陆续上来,顾如梦吃得津津有味,宫里的东西精致味美,比起她这几天在东山侯府的好太多,她当然要好好吃。

卢集则味同嚼蜡,他好几次问顾如梦那一个时辰到底在干什么,顾如梦都说自己一直在水云居嗑瓜子。

卢集正神思不属地逼问着,有宫女叫顾如梦到前头去,因为万贵妃说是:“听说顾夫人舞姿一绝,比月姬的舞姿更胜一筹,不知道可否请顾夫人助兴?”

所谓的月姬,就是方才跳舞那几个舞姬中的某个头牌。

顾如梦到了顺庆帝和万贵妃前,一礼之后直接拒绝,诚惶诚恐说:“贵妃娘娘,臣妇愚钝,不善跳舞。”

她又不是舞姬,在这里跳舞供大家乐子。

万贵妃不解问道:“顾夫人,之前本宫听说了顾夫人的一些传闻,传闻顾夫人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唯舞姿一绝。本宫自是不信,京城大家闺秀,怎的可能什么都不会?依照顾夫人这么说,竟是本宫听错了?”

此时,陈国公夫人说道:“贵妃娘娘,只怕娘娘并未听错,顾夫人不是不善舞姿,而是不通琴棋书画。顾夫人生母是商女,商户人家不在意这些,和勋贵家的姑娘是不一样的。”

有其他贵夫人附和道:“陈国公夫人所言极是,我与顾家有些走动,顾夫人闺阁之中就不爱琴棋书画,唯爱算盘。这些事情,与顾家有几分交情的都知道。非但顾夫人如此,顾大公子也是,顾大人不知道多难为呢!”

顾大公子就是顾如梦的龙凤胎弟弟顾清风,今年也十八岁了,因为不爱科举只爱算盘,没少在顾家被排挤、嘲笑,至于娶妻也是娶不上。

另外有人也接话了,“顾夫人是女中豪杰,想来是要拿着算盘走天下的,我等女子却皆是不及。”

这却不是什么赞美的话,而是赤果果的嘲笑。

大周士农工商,商户地位最低,而且顾如梦又是个女子,女子行商那岂配嫁为侯府为当家夫人?

顾如梦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将她讽刺得一无是处,但顾如梦却丝毫没有惶恐之色,而且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任由上至皇帝贵妃,下至文武百官及其女眷打量。

卢集脸色很不好看,却不得不赔笑,出列拱手道:“贵妃娘娘,内子愚钝,实在见笑了!”

又斥责顾如梦,他的声音压低:“还不谢罪,别再丢人现眼了!”

顾如梦诧异地看着卢集,扬声问道:“贵妃娘娘都为我撑腰,侯爷怎么说我在丢人现眼呢?”

她的声音不小,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楚,顿时,现场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顾如梦是不是个傻子。

万贵妃这是在为她撑腰吗?

顾如梦是不是对撑腰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顾如梦不疾不徐地对卢集说:“传闻我琴棋书画样样不通,但贵妃娘娘却不相信,我自然要对得起贵妃娘娘这番信任。”

又对顺庆帝和万贵妃行礼,“皇上,娘娘,臣妇谢过贵妃娘娘慧眼识珠,相信臣妇不是传言中那等粗鲁鄙陋之人。臣妇不善舞姿,琴和画却是尚可,贵妃娘娘能给臣妇一个澄清谣言的机会,臣妇感激不尽!臣妇愿意为今晚的中秋宴助兴,现场抚琴、作画,也愿意贵妃娘娘为臣妇撑腰撑得更加理直气壮,不让他人有闲话贵妃娘娘之机!”

万贵妃眸中闪过讥讽和冷色,顾如梦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早就一清二楚,被那继母李氏养得愚蠢懦弱,一事无成,大家闺秀的东西什么都不懂,商户的那些玩意倒是无师自通。

因此,万贵妃对顺庆帝娇笑几声,“陛下,您看,臣妾当真是慧眼识珠呢,就请顾夫人现场澄清如何?”

顺庆帝不置可否,他对顾如梦根本不认识,也没有任何印象。

既然顺庆帝不反对,万贵妃就让人去拿琴和笔墨纸砚过来,一一摆好,顾如梦入了场。

这具古琴和古筝有着异曲同工之处,顾如梦坐好之后,轻拂琴弦——

“叮”!

如山泉水叮咚,光看顾如梦那姿势,就不是一个不会抚琴的人。

顾如梦唇角含笑,又是轻轻一拨。

随后,只见她素手轻扬,随着手的起落,古琴发出悠扬清脆的声音。

渐渐地,人们听得如痴如醉,这是一首她们从未听过的曲子,格调清越,欢乐平和,声音悠扬,令人心旷神怡。

顾如梦的琴技谈不上数一数二,拿到她前世其实也就是个大路货,但放在这个时空就显得曲调特别,令人耳目一新,因此一曲未了,场中已经有人一副如痴如醉的样子。

等到最后一个音符落地,久久无人作声。

实在是大周从未听闻过如此乐曲啊!

这和大周盛行的曲调相差十万八千里,可又不得不说真的好听,听得人心神荡漾。

慧心郡主气炸了,她也是懂乐曲的,顾如梦这一曲下来,从此之后,只怕才女的名声是要摁在顾如梦头上了。

为了避嫌,刚才她故意没去捉人。但是,那里发生的一切她都知道,顾如梦竟然不在那房子里?这已经让她要疯,没想到现在顾如梦还出尽风头。

说什么琴棋书画一窍不通,现场有这么多人作证,谣言自然破灭。

有爱好乐曲的人大胆问:“顾夫人,你这是哪里学到的曲子?”


顾如梦毫不客气:“二妹!你都要出嫁了,这话传出去,那张家还敢娶你吗?难道要让别人说,老太太是非不分,道理不明?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陛下和贵妃娘娘都赞赏我,老太太却觉得我是错的。这落在别人眼里,该怎么嘲笑老太太是非不分,胡搅蛮缠?!”

顾如梦的语气并不狠厉,表情也很平静,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在场的人顿时都哑口无言。

赵老太太却是更气了,可她往日撒泼耍横是拿手好戏,与人讲理争辩却不行,更别说她现在还不占理。

因此,“哎哟哟!我的心口疼啊,气死我了……”

顾如梦:“二妹,你看你,把老太太气成什么样了!这些天一直好好的,你一回来就把老太太气成这样子!你说说你,若是张家知道,还敢娶你过门吗?”

顾如梦拿张家一而再再而三说事,卢馨气得满脸通红,吼道:“不是我气的,都是你气的!是你,是你这个扫把星!”

顾如梦为难地说:“二妹,你看看你,都错了还不承认错处,这以后在张家也做错了事情,你叫我这个当嫂子的怎么去张家给你圆事儿?内宅里的事情,你总不能让侯爷出面吧?侯爷也是朝堂之上的人,你可不能掉他的脸。”

卢馨越发气得胸口疼,可她辩驳不过顾如梦,“大哥!”

赵青娘也不敢再开口,她发现顾如梦和往日有很大的不同了。

卢集看顾如梦的眼色带着几分探究,“夫人,你今儿和往常很不一样。”

顾如梦笑笑:“这都得谢谢侯爷带我进宫,陛下和贵妃娘娘夸奖一番,我这底气足了。”

“夫人以前不是不会抚琴,也不会作画吗?为何在宫宴上突然就会了?”

“是谁说我不会抚琴,不会作画的?我明明都会,是谁在外败坏我的名声?”

卢集能说这都是李氏让人散播的吗?

“也不是谁败坏夫人的名声,夫人与我相识,再嫁入侯府三年,从未见夫人抚琴作画。是以,别人都这样以为也不奇怪。”

“洗手作羹汤,我哪里还有时间抚琴作画?侯爷你是知道的,我刚嫁进来的时候,院子里荒芜破败,请人修葺,春耕秋收,哪样都要时间。何况我三年怀了两胎,命都差点没了。侯爷,我哪来时间抚琴作画?”

卢集不置可否:“那能花多少时间?还有下人,都是她们在做,夫人是不需要亲自动手的。”

顾如梦的血压升了一截。

“侯爷说得也是,想来从前我微嫁进来的时候,侯府里的活儿也都是仆从们在做,老太太和大姐、二妹都不需要做什么,侯爷也什么都不用做,只管过好日子便是。”

卢集顿时哑了。

从前,赵老太太带着他们姐弟三人,虽然维持着东山侯府的面子,但实际上日子并不好过。

卢集读书考功名,笔墨纸砚,哪样都所费不小。

卢颖、卢馨多少也要按照勋贵家的小姐来养,琴棋书画虽然请不到名师,但也不能不懂,因此也花了不少钱。

赵老太太一直病恹恹,十几年里吃了数不清的药。

还要养着好些个仆从,每月的例钱不能少。

没有铺子田庄,没有正经营生,只靠卖家具,那日子能好到哪里去呢?

顾如梦是为本尊不值,否则,这番话她是懒得说。

因此,她又道:“侯府不是小门小户,下人动不动撒泼耍赖,威胁主子,还站在大门上威胁当家主母,侯爷是要在朝堂上走动的,同朝为官的人该怎么嘲笑侯爷?内宅里的事情,我一定处置得妥妥当当,侯爷你就放心。”

说罢,顾如梦看着那秋儿,“你叫秋儿是吧?既然全都这么没规矩,一会儿一并发卖就是了!”

秋儿傻眼了,“夫人,你,你不能发卖奴婢,奴婢的卖身契在老太太这里。”

顾如梦讶然,“难道你不知道,我才是当家主母?我发卖一个不懂规矩的奴仆,老太太难道会阻拦吗?别人若是问起来老太太为何阻拦我,老太太该如何回答?”

秋儿希冀地看着赵老太太,赵老太太早已被顾如梦气得脸色铁青,但此时她却并没有给秋儿肯定的答复,而是铁青着脸不吭声。

秋儿反驳:“可,可奴婢没有威胁夫人,没有啊!”

“那方才是谁说让我罚你的?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可,可奴婢那是,那是……”

“我发卖你,就是你想要的处罚。”

秋儿顿时急了,“奴婢没有做错什么,夫人你不能发卖奴婢!”

其他几个丫鬟也急了,叽叽喳喳说这说那,顾如梦冷冷瞅着这几个神色各异的丫鬟。

赵老太太一拍桌子:“好了!吵吵闹闹,像什么话!既然她要发卖你们,那便发卖好了!”

想让她顾如梦背着一个随意发卖奴仆的名头?

顾如梦不干,她朝赵老太太眨了眨眼睛,笑意赫然,“既然老太太发话,那便发卖了你们几个,想来你平时也是伺候得不尽心,否则老太太如何要发卖你们?”

赵老太太:“……是你要发卖,与我何干!”

顾如梦:“老太太不要生气,为着这几个奴婢气坏了身子不值当。虽然话是我提起的,但她们毕竟是侍奉老太太的人,也要老太太同意,我才敢真的去做。否则这传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侯爷对老太太不孝,由着自家媳妇儿随便发卖母亲房里的人。”

赵老太太气了个倒仰!

既要发卖她的人,还要落个好名声,顾如梦什么时候这么精明了?

黄婆子又张嘴了:“夫人,你这样做将老太太置于何地?你铁了心要发卖老奴,老太太若是说不让发卖,夫人说老奴几个不懂规矩;老太太若是发卖,夫人又让老太太背一个不体恤下人的恶名。老太太,老奴发卖了不打紧,老奴只是替老太太不值。老太太一心护着夫人,夫人却如此羞辱老太太!”

赵老太太方才要憋得肚子疼的那憋屈的气儿,顿时就顺了!


秋儿几个更是慌张狂奔,想要逃离。

但这六个彪形大汉哪能让人逃脱了?

往黄婆子嘴里塞了布条,其他几个人也是一挟,片刻之间就将人带走了。

只剩黄婆子几个的呜咽和哭喊声,断断续续传来。

今儿的事情闹得大,整个侯府的丫鬟婆子全都或远或近在院子里看热闹,现下是吓得一个个逃避不及,顿时院子里里外外一个人都不见。

牙婆对顾如梦说道:“夫人,奴家带来的人银钱两清,就不打扰了。”

说罢,又客客气气对赵老太太和卢集说了两句,转身而去。

那被牙婆带来的几个人恭恭敬敬站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没人吭声。

至于其他人,就更加呆若木鸡了。

顾如梦这三年,从一开始的温柔恭善,到后来的挣扎痛苦,再到后来的软弱愚蠢……

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精明、口舌生花?

然而,顾如梦并没给他们时间来盘问,留下一个叫罗妈妈的婆子在慈心堂,其余三个人她带走了。

卢集的脸上阴晴不定,死死盯着顾如梦离去的方向。

赵老太太:“侯爷,你看你看你看她!”

卢集垂下眸子,阴狠之色一闪而过。

如梦园。

绿芽兴高采烈,笑得特别高兴,“夫人,今儿那牙婆也是奇怪了,一开始说话也很不客气的,后来也不知道她身边的人对她说了什么,顿时就对婢子客气起来。”

顾如梦觉得这里有些事儿是自己不明白的,但她也没什么可让别人所图,这牙婆今天帮了自己,先记着这个好就行。

“那黄婆子卖了十两,严妈妈几个人一共是五十两。”

价格适中,不算贵,也不算便宜。

绿芽心里有好多问题想问夫人,可现在不是问的时候。

比如,夫人怎么会有那些卖身契?不是都给赵老太太了吗?

夫人怎么随手给她就是一百两银子,她一直管着夫人的钱,只剩几十两银子了哇。

不过,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问了,只要夫人过好!

顾如梦让绿芽将严妈妈几个安顿,至于原来的几个丫鬟婆子,她则一律安排到了慈心堂。

有了今天的事情,若还有谁想阳奉阴违,先问问她顾如梦答应不答应!

卢集不会放过她,慧心郡主不会放过她,万贵妃不会放过她……她要想全身而退,还要好生谋划。

可连饭都吃不上,大门都出不去,那不是我为鱼肉任人宰割吗?

所以,肃清侯府只是第一步。

但是,买进来的人也不是完全可靠的,因此,今天她只买了几个而已。其他的人,若无情况就原样留着。

不过是杀鸡儆猴的手段,敲山震虎。

严妈妈是这几个人之中最为体面的一个妇女,三十几岁的年纪,干净利索,顾如梦就让她做了如梦园的管事妈妈。

给赵老太太留下的那个妇女叫罗妈妈,说是力气大,饭吃得多。

另外两个丫鬟,一个叫红叶,一个叫红柳,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则做了二等丫鬟。

这边刚安顿好,卢集就来了。

顾如梦坐在院子里,“侯爷,有何事情?”

卢集看着顾如梦,心头各种猜测和疑惑,以及愤怒烦躁,但他一概不问。

仍旧是笑面春风,“夫人,晚上我在你这里用饭。”

既然人家都能装出这样子,顾如梦也就无所谓啦,“侯爷请便。”

卢集伸手来拉顾如梦,顾如梦脸色一沉:“侯爷,你脖子上是什么东西?是红姨娘咬的吗?这红姨娘也太不懂事了,怎能把侯爷咬成这样?”

卢集不解,他脖子上能有什么东西?

蓦然,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他的脸上闪过慌乱之色。

顾如梦说道:“侯爷,红姨娘毕竟是个姨娘,她不懂规矩,想来也不算什么,不过一个贱奴罢了。侯爷到底是要行走的,让人瞧了去只怕说侯爷自贱身份,由着一个贱奴为所欲为。”

顿了顿,顾如梦说:“侯爷,难道你就自甘堕落,由着一个贱奴操控你,要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卢集勃然大怒:“放肆!她不是贱奴!”

顾如梦似笑非笑,“不是贱奴?难不成她还是高贵的郡主娘娘不成?”

卢集:“……”

卢集心中起了惊涛骇浪,难道顾如梦知道了什么?

可是,她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她真的知道了,郡主那边……

顾如梦话题一转:“侯爷,你昨天答应我的,要为我那未出生的孩儿查找出凶手。不知道侯爷查了多少?到底是什么人丧尽天良,害我孩儿性命!待我抓住那凶手,我一定剥他的皮,喝他的血!”

卢集被顾如梦凶戾的表情弄得心烦意乱,草草应付了几句,说他有事情就走了。

等他一走,顾如梦脸上恢复正常的神色,冷哼一声。

这等无耻之徒,竟然还想留下来。

到了晚间,顾如梦吩咐严妈妈几人将门关得严严实实,让那卢集休想进来。

装得跟个人似的,其实那阴狠毒辣……

令人后背发凉!

慈心堂。

只有卢集和赵老太太。

“侯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老太太都快疯了,不是都说好进宫之后,顾如梦有进无出吗?

可顾如梦非但回来了,而且还变了个人似的。

不但不将她放在眼里,而且还将她的得力臂膀黄婆子弄走了。

“那黄婆子知道我很多事情,若是她……”

赵老太太恨得咬牙切齿。

卢集脸色显得阴郁,“本侯对她够好,三年无所出,换做别人,早将她休了!回了顾家,李氏能让她好过?李氏那等笑面虎,杀人不见血!”


讪笑了两声,顾如梦一锤定音:“你看你,说话也有力气了,说明毒已经解了几分。OK!那啥,左多!”

左多兄弟已经在附近等着呢,听到顾如梦的喊叫,立刻冲了进来。

待看清凤铭明显有些湿的头发和衣服时,尤其是头发那叫一个乱,也不知道激战的时候扎起来!

这世子爷,当真是什么都不懂!

夫人给他安排个通房丫头他也不用,作为生手,刚才丢人了吧!

左多怪叫了一声,“嗷呜!”

左冷立刻用双手蒙上了双眼!

天啊,自家世子爷也太猛了,头发和衣服都整湿了!

真没脸看啊!

会长针眼的!

凤铭:“……”

他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俊脸莫名其妙竟然红了,眼神也有些飘。

顾如梦被这三个人弄得怪异,可她不能久待,时间长了会露馅的。

毕竟,她现在的水平也就是个招摇撞骗的游医。

“咳咳,我还有事,我先走一步。世子爷,你可要记得,八月十五的事情哈!”

就算今天被凤铭发现自己是忽悠了他,算计了他,但八月十五那天她是真正救了他啊!

要不是她,凤铭在宫中失去名声,那后果自然不堪想象。

希望他念在当日的份上,以后就算发现自己是个忽悠大王,也能放她一码。

顾如梦心虚地匆匆而去,带上迎面而来的绿芽和红柳溜之大吉。

左多趴在窗户边,看着顾如梦三人离开了归去园,这才回过头来看凤铭。

凤铭正在左冷的守护下运功,脸色红润,肤色白皙。

左多忙移开眼睛。

我娘,他一个大男人看着世子爷这么俊都迈不动腿了,况且顾夫人那种如狼似虎的女人?

谁叫世子爷长这么好看!!!

很快,凤铭睁开眼睛,说:“如果我所料不差,下次毒发,起码要一个月了!”

啥?!

左多左冷嘴巴张开半天合不拢。

这是回到了刚开始时候的情况吗?

“世,世子爷,真,真的吗?”

左多激动得结巴。

凤铭站起身,舒展了一番,郑重点头。

左冷咧嘴笑了起来,左多激动得原地转圈圈。

一瞬后,左多乐呵呵说:“当初那啥子药是宫中下的,顾夫人帮你解了。世子爷你今天吃了,方才顾夫人又给你解了。下次,世子爷吃了药是找别的女人解毒,还是来找顾夫人呢?”

左冷不满:“怎能找别人呢?继续找顾夫人,万一别人解不了怎么办?”

忽然——

凤铭怒目:“等着!左多你说什么?”

左多:“……”

“嗖!”

跑了!

左冷:“……世,世子爷,我要是没猜错,左多那厮,那厮,偷偷给你吃了那药!然后,然后把你骗到这里来……”

凤铭:“……”

我要杀了左多!

杀了他!

凭着直觉,凤铭觉得顾如梦并没有和他发生什么,虽然他现在也没搞清他到底是怎么被解毒的。

“左多!你给我站住!我是清白的!”

清白?

方才你一身汗是怎么回事?

头发凌乱是怎么回事?

顾夫人娇弱不胜风,匆匆而去是怎么回事?

狂奔的左多:我信你个鬼!

发呆的左冷:我信你个鬼!

凤铭:肚子突然疼怎么回事?哎呀!拉肚子了!

顾如梦若是知道她的小白鼠拉肚子了,一定会改进药房吧~~~!~~~?

……

卢集在归去园附近,青天白日的,看到几道黑影“嗖嗖”而去!

伴着奇怪的声音,卢集的神色变得有些幽深难测。

刚回过神,就看到顾如梦带着两个丫鬟从归去园那边的小路而来,顾如梦一脸怪异的笑,而且眼神飘忽,东看西看。

绿芽一脸郑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红柳脸色倒平静一些,但仔细观察她像是十分糊涂。

卢集藏在了树丛中,顾如梦几人路过这里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

“夫人,那归去园的事情,这,这……”

绿芽不知道该不该问,又该怎么问。

顾如梦却不怎么好给绿芽解释,说自己故意折腾凤铭?说自己已经认识凤铭?说……

她打了个马虎眼,“归去园的事情,你们不要给任何人提,谁也不要说,就当什么都没看到。以后,若是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们。”

绿芽和红柳只得答应。

随后,三人就走了。

伫立良久,卢集才眸色复杂地看了看归去园方向,最后冷着脸离开。

两天后。

顾如梦跟着赵老太太出门去做客。

她都穿来了这么多天了,刚开始的几天被囚禁在如梦园不能出门。

八月十五开始,这些天里,这又是进宫,又是去护国寺,又是回娘家,今天还能去做客。

就这么吊着卢集,当着东山侯夫人,若是忽视了那慧心郡主的身份和万贵妃的狠辣,这日子倒也不错呢!

卢馨连轿子都不和她坐了,顾如梦一个人坐着轿子,那叫一个惬意,随心所欲看着街上的景物。

这就是她并不愿意与卢集和离的缘故。

这个世界对女子总是那么苛刻,尤其是大户人家的未婚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本尊深得祖母曹老夫人的喜爱,一年之中也不过跟着曹老夫人出门几次罢了,其余时间都只能宅后院。

一般人家的丧母之女和庶女,后妈和嫡母看着就不喜,是以一年到头都只能待在自家,根本不可能出门。

也就是到了议亲的年纪,一年能出门两三次就不错。

若是真的像那些大家闺秀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还有啥劲儿?

和离或者被休的女子,出门要承受的压力就更多了。虽然她不在乎,但总归不爽,那又不是她顾如梦的错,为何要替卢集这个渣男去被被人的目光审判?

她现在是已婚妇女,又顶着侯夫人的名头,出门却是想怎么就怎么的,还有许多别的女子想去不能去的地方,她却可以轻松前往。

这样,日子才有滋味啊。

至于卢集?

呵呵,这段日子她每天晚上在他房里下了一些东西,再过些日子,卢集也就只能躺床上休息。

那时候,顾如梦在侯府呼风唤雨,还不知道日子多快活逍遥呢。

害死本尊和那孩子,卢集也只配躺床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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