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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潭底探幽

发表时间: 2023-03-17

夏季的暴雨总是这么突然,瓢泼的大雨下了半夜,到天明时才渐渐停歇,树冠根本挡不住这样的大雨,还好以杨易现在的修为淋雨倒也无妨,不至于染上感冒风寒。

雨后的潭水微微上涨,还没能达到杨易刚来时候的水位。数了数地上铺满一片的正字,算算日子,从画下第一笔那天起,到今天过去了三百五十二天,每天清晨的修炼后杨易都会画上一笔,不可能出错。一年时间悄然而过,潭中银鱼肉眼可见的减少,只靠果子已经不能支撑杨易的进食,是时候谋划离开山谷了。

十七岁的杨易脸上淌着些汗水,这是第七次尝试用轻功攀山崖壁了。从一开始凭内力强硬拉升,到后面改变策略,有借力地方时使用蛇行狸翻往上翻腾,实在无可借力就使用螺旋九影往上生拔。如此尝试之下,杨易攀爬的高度也从一半提升到三分之二,四分之三……

多次熟悉重新选择路径后,杨易回复真气再次尝试,一寸寸稳定地向上攀升,精确踏在一个个借力点,心里默默计算倘若攀登失败的真气能否够返回上一个借力点。

杨易的身体飞速上升,超过平地最高的树,三十丈、五十丈……杨易慢慢靠近了崖壁的顶部,正当他心里有些暗喜时,上天又与这个苦命人开了个玩笑,好像想让他再经历一些坎坷。

原来崖顶并不是一块平地,一块巨石从上面探出,悬空二丈远,高约莫也有一丈,刚好挡在了这片崖壁的上方。不说杨易此时力量和真气都消耗大半,即便是全盛之时,想要从九十度光滑崖壁上横向踏出十米,再凭空拔高三米,也不可能做得到。

失望之下,杨易也只好稳定心神,调整身形,顺着崖壁稳稳下滑。落到地面,杨易缓缓运气,调整好气息,不由得有些懊恼,开始在平地上踱步。

原本以为以自己的功力,这样的高度也不过是检验轻功水平的小小关卡而已,但现在,那块巨石却如同压在了心头,几乎要将他压死。这该死的岩壁,怎么连根藤蔓都没有!尽管谭中仍有些银鱼,但早晚有吃完的那一天,继续下去只是坐以待毙,继续练功也许有一天可以越过探开的大石,但是自己真的要和黄裳一样与世隔绝多年吗?鱼和几棵果树足够支撑自己到那时候吗?

杨易心里乱糟糟的,慢慢走到了潭边,看着潭水,又萌生出许多想法,冬季枯水期顺着流进来的山涧往上游?不行,不说潭水宽广,山涧一眼看不见来路,不知道要游多久,山涧两边还是石壁,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水流速也不慢,怕是会在水中力竭而死。

杨易捡起脚边一块石头,狠狠扔进潭水中,溅起大片水花。等等!山涧流速不慢?!杨易看着能明显观察到流动的水,忽然想到一件事,自己刚来时暴雨如同倾倒一般涌入水潭,潭水却上涨不多,那么潭水必有去处!潭底有暗河人口!

杨易为自己的推断而振奋,但又有些担心,出口是有了,但是否安全,甚至能不能走出底下都是未知数。他曾听母亲说过,有的地下暗河能在地下绵延上百公里,要是潭底暗河像这样没有出口,那杨易只能被困死其中了。

但坐以待毙不是杨易想要的,自己身负九阴九阳两大神功绝学,内息延长,九阴真经中还记载有闭气之法。以杨易的功力,水下一个时辰不换气也不在话下,即便一时半会找不到出口,也足够找个休息换气之处,水中有鱼,总有逃离的时候。

坚定了决心,杨易想了想,挑出一块尖锐的石头,运气把九阴真经和九阳真经两大神功以及杨过水平最得意的黯然销魂掌刻在石壁上,即便自己不幸葬身水底,也不让如此神功蒙尘,只流于那些世家子弟手中,帚敝自珍,并留了一段话,告诉神功来源于神雕大侠,应感念其恩,继承其精神,告诫后来者学会神功后应当怀有侠义之心。

完成准备,杨易运起闭气秘诀,手抱一块大石,便于迅速沉入潭底,鱼跃进入水中。抱着大石的杨易迅速下沉,身体和衣物中残留的空气化作气泡冒起。

不知过了多久,杨易终于看见潭底果然有一处黑色大洞,杨易手脚鼓动,往那靠过去,水流的推动力让杨易轻松靠近了黑洞,一股吸力一下传来,无处借力对抗的杨易眼前一黑,身体被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