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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出发

发表时间: 2023-03-13

“甲午、乙丑、庚子、辛丑、辛末、乙酉、己丑。”

以上七个天干地支单元,便是我从海叔那枚双色水晶印中所得。

“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葵”为十天干,“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称为十二地支。

十天干和十二地支依次相配合,组成共六十个基本单元,要是按照这一方法放到青铜盒里面的密文中,所得出的一段话却是纯粹就牛头不对马嘴。

“难道南唐没有延续杨吴的秘钥不成?”我心中忽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仔细想想忽然觉得这一想法可能性还真就挺大。

南唐是由杨吴政权权臣徐知诰代吴称帝创立,徐知诰之后改名为李昪,复国号唐,遂史称南唐。

作为杨吴时期的权臣,徐知诰是不可能不清楚杨吴时期密文秘钥,既然都已经改朝换代了,那么作为前朝的秘钥,先不说新朝新气象,单就使用时间而言,前朝的秘钥经历这么长时间,秘密性肯定是大不如从前,更改秘钥这一举措也就显得更加理所应当。

“要是真就更改了的话,前朝秘钥又会是哪个模样呢?”

怀着这一疑惑,在一旁收拾衣服准备出发的白胖子忽然凑过来:“平安,不是距离说好的时间还有几天么,你现在就茶不思饭不想的,这要是把身体给熬坏了,那该多不好。”

看到胖子手里端着茶杯,我还以为是对方大发善心,给我端茶送水过来。

刚一伸出手去,胖子如同没看见到我伸出的手,直接就端起茶杯来,大口大口如同水牛饮水一样,直接就将碗大一个杯子的水,全都给喝得一干二净,末了还不忘给我打一个响亮的水嗝。

被胖子这么一搞,我顿时也是觉得喉咙有点干渴难忍,于是便起身也去倒水喝。

“胖子,你这是在写着什么呢?你这字还是和以前一个样,就和就爪子刨出来的一样,真就让人没眼多看。”

白胖子回身过来放茶杯,听到我的话,伸手一把将本子给夺回去:“啊呸,平安你胡说什么呢?这可是胖爷我的账本,账本懂不懂?!”

“至于写的别人看不懂。”白胖子故作镇定地轻咳一声,“那是胖爷我不屑于让别人知道我的事情,这才故意这么写。”

“得了吧你,还故意呢,你就是字太差,嘴硬不肯承认而已。”我呵呵一笑,毫不留情地把胖子的面具给撕扯下来。

白胖子那张白乎乎的大胖脸顿时就涨成一张关公脸,挥舞着手中的账本还想要和我继续狡辩。

我却是只觉脑海中灵光一闪,像是抓住解开密文秘钥的方法契机一样。

“胖子,你赶紧把你手里的账本拿给我,我好像是想到什么了!”

白胖子刚开始的时候还不大情愿,以为我这是在逗他玩,但是在看到我一脸严肃的神情后,瞬间就明白我不是在和他开玩笑。

明白其中紧要关键,胖子赶紧是毫不迟疑将手里的账本交给我。

胖子的记账方式其实很是特别,别人记账都是直接在上面写,什么什么花去多少钱,还有就是什么什么支出多少钱。

而胖子的记账方法则是,将生活中所有支出进行详细的分类,然后将之在账本上一一列出,再在另一边分别写上对应的金额数目,每花去一笔钱他就在上面找到相应数目划出一条细线,外观看上去同统计表很是相似,只不过胖子的账本会在另一面写下账目支出详细,以此做到直观却又详细的账本。

看到这种记账方式,我忽然是脑中灵光乍现,也不管胖子有没有意见,提笔就在胖子的账本上开始书写。

我用天干和地支分别代替掉账本上原本的支出分类还有金额数目,然后又在其间分别找到双色水晶印得出的那七个基本单元,将之用醒目的符号标出。

最后,我开始在脑海中默念逐个八宝青铜玲珑盒内密文,将之每一个字都代入到账本上,然后让白胖子记下七个基本单元分别所对应的七个字。

“歙州、棺山、齐王泰!”

这便是最后得出的七个字,当看到这七个字的第一时间,我便知道密文终于被破解出来了,这回总算是可以弄清楚齐王徐温墓所在真实地点了!

接下来的时间也就是查询这七个字背后的意义所在了。

歙州,这两个字很简单,只要是找一些古籍不难从里面寻找出这古时候的地名在现代所在相应的地点。

棺山,这个地名恐怕到时候倒是得费一番力气寻找,不过只要是能够找到前者所在方位,找到后者也不过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最后就是齐王泰这三个字,从密文中有关信息来看,八宝青铜玲珑盒的主人是一个名叫翟虔的人,这人是徐敦美也就是徐温的亲信,可就是这样一个存在,在当时近乎沦为傀儡政权的君主一句话,就被贬黜到如今的抚州。

如今看来,表面上是在贬黜,实则徐温这是在为自己布置后路,同时也是在为自己的后人布置后路,以防不测。

狡兔三窟,这在封建时代是再不过寻常的事情,没有任何一个大家族会选择在一棵树上吊死,或是所有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

徐温留下的这一步暗棋,最后看来是发挥了作用。

翟虔最后成为保守徐温真实地宫所在秘密的人,并且用密文将这个秘密给带到地下阴间,并且密文中用的还是齐万泰这么满是祝福意味在里面的三个字,由此可见看出翟虔对于徐温的忠诚从未有所改变。

三天后,海叔那边便有了消息。

歙州这个地方已经从现代地图找到相应地点所在,正是如今的安徽黄山市所在。

不过的是,歙州这一地名实在是时间太过于久远,最远甚至是可以追索到春秋战国,或许还可以更往前的时间,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历史版图变化,如今还能不能找到实在是很难说。

而歙州是在唐高祖武德四年,改新安郡为歙州,州治歙县,再到后来的五代十国又是几百年,最后宋朝改歙州为徽州,再之后又是明朝的新安府,几经改换合并拆分,到了现在,早已是不知翟虔那个时代棺山所在地点是不是还在如今的黄山市境内。

抱着这一想法,出发的路上我和白胖子一路上兴致都不太高,海叔也同样是如此。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出发,海叔除了带着阿明,大彪这两人之外,还带有一个女人。

女人模样很是风骚妩媚,水蛇腰,柳叶眉,大波浪,再配上一身妖娆的穿搭,只是远远的看上去几眼,就有点让人浑身邪火乱窜。

从海叔嘴里介绍,妩媚女子叫做李利淑,是海叔这死棺材瓤子的老婆,路上两人一人一句,嘴里你一句老公,我一句老婆,叫的我和白胖子两人那叫一个无语,争先逃离海叔的车,坐到后一辆车上去。

后面的车上,放着的都是食物和水,还有一应等到达目的地后用得上的装备,我一个人坐的话倒也显得不算拥挤,可加上白胖子以后,一路上我就没有感觉到轻松过。

这一日,两辆车行进在崎岖蜿蜒的山区内,早在昨天我们就已经进入到安徽境内,并且打听到一些关于棺山的线索,如今便是前往目的地。

砰!咔嚓!

打开车门,逃也似的下了车,循着声音望过去,就见海叔的车此刻正冒着白气,撞向一侧的山体,整个车体都出现变形,显然是已经报废再无法继续驾驶。

大彪则是在事故发生的第一时间便下车,从车内将海叔还有李利淑给扶下车。

海叔一脸的惊魂未定,脸色被吓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泥妈个六儿啊!会不会开车?想害死老子?”

海叔飞起一脚,就将刚从车里逃出来的阿明给踹的一个踉跄,头撞在车头,被凸出的车体碎片给脑袋划拉出一个大口子,血不停地往外冒。

一旁的李利淑见状,赶紧将海叔出声让大彪拉住,她则是从车后备箱拿出小医疗包,上前去为阿明包扎伤口。

看李利淑那娴熟的动作,应该是从事医疗相关职业的人。

“海叔,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一路走来,我也算是对海叔一伙人有初步的了解,以阿明的车技,这一路都平安行驶过来,是不可能会在这里发生车祸。

疲劳驾驶的话,那更不可能,就在十分钟前所有人才休息过,怎么可能就十分钟时间人就会疲劳呢?

人为,那更不可能,阿明那可是海叔信得过的人,他要是想弄死海叔的话,有必要用车祸这种甚至要搭上自己小命的手段去杀海叔吗?

排除以上这些因素,恐怕也就只有意外这一条原因了。

我话音一落,很快海叔那边便回答了我的话:“韩老弟啊,泥是不知道啊,刚才,就在刚才,这么大的一块石头。”

海叔手舞足蹈地用手很是夸张地比划:“这么大的一块石头,忽然就从上面掉下来,今天好在饿命大啊,石头只是砸到车头没有砸到车尾。”

“得了吧,还这么大,你骗鬼呢!”白胖子没好气地顶了海叔一句。

“诶诶诶,泥这个胖仔,这是怎么说话的呢?饿说的可都是......”

任由两人去吵着,我自顾自地走到一边,从包里拿出这一带的地图查看。

海叔坐的车报废这已经是事实,如今所在又是崇山峻岭之中,想要修车或是找车都不现实,后车的装备又不少,而且到前面不远处就全都是泥泞山路,车辆根本就无法在上面行驶,徒步已然是必然。

为了后面的路可以继续走下去,现在只能是和海叔商量,舍弃一些无用的东西,然后依靠人力背着进山。

找到海叔,我刚一把这个提议说出口,没想到急剧反对这个提议的人居然不是李利淑,反倒是海叔这死棺材瓤子。

“韩老弟,这绝对不行,要饿放弃这些东西,那就等于是要杀了饿!”海叔又是一脸讨好地凑到我身边,给我递上一根香烟,“韩老弟啊,泥就再想想别的办法,饿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滴啦。”

铁公鸡,守财奴,这两个称号还真就不是白给的,无论我如何说,反正只要是提到要留下东西,海叔都不答应。

最后,没了办法,我只能是依照着海叔的意思来,带着白胖子一起去四周找找看,附近有没有住在山里的人家,看能不能从他们手里借上一些牲口来驮运东西。

在山里面找人,这无异于是大海里面捞针,这种蠢办法只要是正常人恐怕都不会干,偏偏海叔还就非常同意这个办法,可谓是举双手表示赞成。

“平安,刚才你拉着我干嘛?海叔那棺材瓤子,这不是纯纯就是为折腾我们兄弟俩的吗?还大山里找人,在我看来,就算是找只能靠近的活物都是个难题!”胖子一脸愤愤地朝着身后啐了几口,很是不满意海叔的行为。

“得了吧胖子,现在人家是老板,再说了,你觉得你能打得过大彪?”一把搂过白胖子的背,没有搂到白胖子的肩,“草,胖子,你怎么又胖了?我记得我走的时候我还能搂得着你肩膀来着!”

“平安,你还好意思说,上次我们像这样,还是下乡做知青时候的事!”

......

被我这么一打岔,白胖子立马就变得开怀起来。

从地图上来看,距离这里最近的一个小山村,起码都得走上几个小时才能到,来回一折腾,基本上也就一天时间没了。

正走着,身后忽然拍来一双大手,将我和胖子给双双停在原地,吓得我俩还以为是遇到打劫的人。

转头一看,无语的是,居然是大彪。

不等我问话,大彪一言不发递上一张纸条,转身就走。

“靠,你他娘的哑巴啊!喊我们一声会死还是怎么回事?”

白胖子嘴里叫骂个不停,可大彪却是头都不回一下,只管往回走。

纸上写着的是海叔的一句话,说是他已经找到驮运的骡马,我和胖子可以回去了。

我和胖子互相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很是迷惑不解。

我们俩出去找都找不到,留在原地的海叔一动不动反而是找到了骡马,这真就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