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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前引

发表时间: 2023-03-13

建国前,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当时军阀混战,中华大地生灵涂炭,无数的百姓因为战争而流离失所,要么饿死逃难路上,要么卖身沦为地主奴仆。

就在这样一个背景下,百姓为了能够填饱肚子,吃上一口吃的,啃树皮、吃观音土、吃糟糠。

凡是能够吃,吃不死,百姓都往肚子里填,单单就只为一个填饱肚子。

临川将军岭。

三个有着年代差的土夫子,正蹲在一处小土丘的后面,为首的是一个鬓发斑白的老头,负责挖土的是一个穿着粗布褂子的年轻人,另外一个中年人则是手中平端着一块老旧的罗盘,嘴里不停的念念有词说着什么。

老头是我的高祖,姓韩,至于名字,我就不知道,反正从爷爷的嘴里我就只知道高祖他老人家别人都喊他韩烟头。

端着罗盘的中年男子,是我的曾祖,同样的我也记不得曾祖老人家叫什么,就只知道他老人家姓韩而已。

俗话说得好,三代往上,没有族谱的话,又有谁还会记得曾祖往上辈的人名字呢?

最后,那个年轻人就是我的爷爷,韩根发。

关于为什么高祖给我爷爷取这么一个名字,主要还是我们老韩家从我爷爷这辈往上,世世代代都是一脉单传,为此高祖他老人家觉得这一定是咱们家盗的斗盗多了,有损阴德,这才让我们家世代单传,人丁不旺。

为了老韩家未来着想,高祖这才特意给爷爷取下这么一个名字。

“兔崽子,你怎么挖的这么慢,你娘的,今天中午的饭白吃了不成?!”

不待爷爷顶嘴,曾祖一脚就踹在爷爷的屁股上。

爷爷哎呦一声,丢下手里的铲子,捂着屁股怪叫:“老韩头,你什么意思,我还是不是你崽,这土多么硬,你自己不知道还是怎么滴!”

老韩头,爷爷就是这么称呼曾祖他老人家。

这顿时就把老韩头气的吹胡子瞪眼,一根手指头指着爷爷,张口想要说些什么,要不是韩烟头咳嗽一声打断的话,老韩头还不知道会从嘴里冒出多少难以入耳的话来。

“咳咳咳,干什么,干什么!”韩烟头用力地将烟枪往地上敲动几下,发出咚咚几声,随之转眼看向老韩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和一个小孩子计较,成何体统,还你娘的,你怎么不说你爹的呢!”

爷爷听到这话,忽的在一旁没憋住,窃笑出声。

“笑什么笑,没说你是吧!”韩烟头的老烟枪咚的一下砸到爷爷头上,疼的爷爷眼泪花直往外冒,“爷,您打我干什么,是老韩头先开口骂我的。”

“还老韩头,一口一个老韩头,一点规矩都没有!”

在韩烟头的好一番训斥之下,两人这才全都熄了火,各自继续埋头各干各的。

在爷爷卖力的挖动之下,很快一条黑黝黝的盗洞就出现在三人面前。

爷爷兴奋地当先一步就要往里面走出,却被韩烟头用他那枯瘦的老手给一把拽住,只是微微一用力,爷爷当时还是一个壮小伙,当时就被韩烟头给轻松地拽出盗洞。

“你个小屁孩,怎么这么急躁。”韩烟头皱着眉头训了爷爷一句话,然后给老韩头一个眼神示意,老韩头会意,连忙回身从不远处提来一个小工具箱,外加一只木藤篮子。

打开木藤篮子,一只肥大的白鹅被从里面抓出,大白鹅修长的脖颈上还系着一根有些颜色泛黄的绳子。

韩烟头牵着绳子一头,哄赶着大白鹅进入盗洞里面。

大白鹅嘎嘎嘎地叫着,一步三回头走进盗洞里面。

过了没一会儿的时间,见时间差不多,韩烟头开始往外收拢绳子。

手中绕下一圈又一圈布绳,洞内很是诡异地一点大白鹅叫声都没有传出,死寂死寂,从内冒出股股冰寒刺骨的寒风。

“爷,这是怎么回事?”

韩烟头面沉如水,一声不吭,低着头继续卷动布绳。

不多时,一只早已没有气息的大白鹅,瑟缩成一团,高昂的头软趴趴地掉在地上,全身上下都是湿漉漉,像是刚才从水中提遛出来。

“玩完了,这回算是碰上一个难对付的主。”韩烟头随手将烟枪别在裤腰带上,表情呈现出凝重之色,一把将白鹅甩手撇到一旁,“这个斗倒不得嘞。”

爷爷不明所以,好奇的朝盗洞内部探头探脑,观察好一会儿过后,这才转头看向韩烟头:“爷,这不就是冷了点嘛,死一只鹅而已,干嘛就不掏了这好斗呢?”

不待韩烟头说话,低头收拾东西的老韩头一蹦三尺高,一巴掌盖在爷爷脑壳上:“混小子,你说什么鬼话呢?你他娘的,老子教你的一样都没记住!”

“好了好了,发什么浪!”韩烟头有些犹豫地往黑黝黝的盗洞看了一眼,想到天灾人祸大灾之年,粮食颗粒无收,要是再不想些办法淘沙子,全家老少都非得饿死不可。

犹豫再三之下,韩烟头最终还是决定就盗眼前的这座斗,见到老韩头一脸担忧有话要说,直接一抬手,不容置疑地打断老韩头的话:“行了,就算是有寒尸,这斗也要掏!”

说罢,韩烟头看向爷爷:“你还小,就在外面守好江山,千万别让后路给人截断喽!”

“爷,我也想。”

自己孙子,就算是放个屁韩烟头都知道是个什么味,怎能不知爷爷此刻想要干什么。

“守好后路,下斗的事情。”说到这,韩烟头停顿了一下,神情很是奇怪继续道,“等我们出来,下回就换你下斗。”

说罢,韩烟头带着老韩头,两人头也不回,腰间缠着麻绳,进入盗洞内。

初时,盗洞内一切如常,除韩烟头时不时的一两声咳嗽外,再无其他声音传出。

爷爷守在洞口,朝着里面不停张望,想要从黑漆漆的洞口内发现什么似的。

“爷,下面情况是个么子情况?”

等了良久,迟迟再没有听到韩烟头的咳嗽声,爷爷一下子慌了神,赶紧朝盗洞大喊。

静,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余自己个的粗重喘气声。

“啊!!!”

一声尖锐的嚎叫声从盗洞内喷涌而出,那声音完全不似是人言,倒有些像是蝙蝠发出的那种声音,尖锐刺耳。

爷爷一个脑袋全都探进盗洞,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迎面撞上,霎时间就觉得头昏眼花,耳鸣几近要失聪。

扶着头,还没等爷爷回过神,又是一声惨叫声从地下响起。

这声音,爷爷再是熟悉不过。

“老头子,老头子,爹,爹!”

虽然平时和老韩头打骂吵嘴,但是这并不代表着爷爷对自己的父亲一点都不亲近,相反,正是因为感情好这才敢于这么干,如今。

爷爷心急如焚,神情恍惚,晃晃悠悠地就也要下到盗洞下去瞧瞧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

才起身,盗洞内又传出韩烟头那苍老的呼叫声。

“大孙子,快跑!”

此话方落,爷爷就觉得手中拽着的绳子刹那间一松,自己个一屁股倒栽到地上,连滚出几个跟头这才稳下身形来。

这么一折腾,爷爷一口黑血吐出,反倒是好了一个七七八八。

定定神,赶忙爬起身,哭喊着就要往盗洞跑去。

忽的,爷爷感觉自己似乎是眼花了,盗洞那边居然伸出一只满是白毛的大手出来。

远远看去,那就和一只白毛大猩猩要从盗洞里爬出来一样。

这一幕把爷爷给吓得,悲伤全都顺着毛孔的冷汗跑的一干二净,怪叫一声跌跌撞撞扑向一旁放着的家伙事。

又是一声初时听见的那种怪叫声,然后就见一道白影从盗洞里一跃而出,爷爷在顾不得其他,抓起一样东西,不待定睛看到底是什么,直接就扣动扳机。

噗的一声,一支见血封喉的箭矢,自手中钢弩激射而出。

噗嗤一声箭矢入肉之声,怪物直直地摔倒在距离爷爷几米开外的地面上,嘴里“滋滋滋”地发出刺耳厉啸,下一秒,居然又从地面上爬了起来。

就见怪物全身都长满丝丝白毛,就连眼睛里面都一样,那些个白毛无风自动,模样看上去极为恐怖恶心,钉在怪物胸口的钢弩箭,滋滋叫着冒出股股白烟,看样子像是被什么物质给腐蚀。

爷爷脸色刷的一下,被这幅场景骇地惨白如纸,手下慌张地想要再次装填箭矢,可无论他如何用力,箭矢就像是和他杠上了一样,怎么也装不到弩机上。

“艹。”

大骂一句,爷爷一甩手就见弩机砸向白毛怪物,两条腿软的就和面条一样,才起身想要朝后逃去,下一秒便摔倒在地。

“完了完了,这回真就得交代在这里不可!!!”

爷爷心如死灰,闭眼正待死亡降临之际,扑通一声,就听见身后传出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

转头望去,那白毛怪物已经是双膝跪在地上,头软软垂在胸前,一动不动,再是死的不能再死。

爷爷畏畏缩缩地走上前,用树枝只是轻轻地戳了一下白毛怪物。

白毛怪物轰然倒地,身上的那些摆动的白毛齐刷刷地掉落一地。

......

再之后,也就爷爷一个人回到抚州老家,与此同时带回的还有一个极为珍惜的八宝青铜玲珑盒。

这么一件稀世珍宝,很是可惜地随着爷爷被当时的孙大帅抓走当做壮丁,很快就销声匿迹。

......

再往后,又是北伐战争,爷爷侥幸逃的一命,可是回到老家时,家里人早已是化作坟包内一抔黄土。

此后,爷爷选择了金盆洗手,并且将祖辈传下的笔记全部都汇编为一册,同时借助着书中的一些风水常识,干起为人甄选阴宅的事情。

之后,爷爷又认识了奶奶,后来就有了我爸和二叔,分别是韩国兴和韩国安两个儿子。

爷爷本是打算把祖辈手艺悉数传给我爸,奈何我爸心向红星,早早地便跑到延安投奔了党,参了军,只留下我那倒霉催了的二叔,无可奈何接下这一摊子事。

直到革命全国解放,我爸已经是军中某团的团政委。

因为解放路程是由北而南,所以全国解放后,我们家随即也就重新安置在了南方。

安家后不久,便有了我,只是当时美帝国主义在我国鸭绿江肆意挑衅,我还没出生的时候,我爸便上了朝鲜战场,而我的名字则是爷爷给取的。

爷爷可能是怕我们老韩家再次一脉单传,于是给我取了一个韩平安的名字,希望我平平安安这一辈子。

说来也讽刺,有着平安的名,却没有平安的命。

在我十八岁的时候,家里因为出身问题,所以受到严重的冲击。

爷爷手机的古董字画全都被销毁地一干二净,只留下一本笔记,一本爷爷写的日记,还有一个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包裹,因为是埋在地里,所以这才侥幸得以幸免于难。

只是让人难受的是,爷爷却是没能幸免于难。

不堪受辱的爷爷,在一天夜里,用腰间一条破烂腰带,草草结束他的一生。

二叔同样过的极为艰难,继承爷爷衣钵的原因,二叔同样是被整的相当惨,蹲牛棚,劳动改造,游街他算是样样都体验了一把,又有些甚至是体验过好几把,差点就没把他那把老骨头给整没了。

我家,因为托我爸的福,在朝鲜战场上,我爸可是捐献半条命给国家的人,所以我们家也就幸运地多了。

我被下放到江西那边的山沟沟里面的一处小山村,我爸他们则是被丢到不知哪里的农场里劳动改造去了。

坐火车离家前,我特意跑到藏有爷爷笔记和日记还有那小包裹的地方,将这些东西都给一同带去了陕西那边下乡的地方。

期间,闲来没事的时候,我就喜欢翻翻爷爷的笔记和日记,当然这都得等到人少无人的时候才能,我可不想看着看着,中途被人举报抓出去挨批斗。

对了,还忘记提另外一个和我一同下乡的儿时玩伴周大志。

他比平常都要胖不少,而且皮肤出奇地不是病理的那种白,所以我一般都是喊他白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