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坐在我棺材盖上了!”
咚咚!克列比从棺材里面捶了两下。
“阿德比亚!把劳兰搬走!”
走上地面之后。克列比捂着自己的口鼻,地面上黯然失色,月光打在地面上移动的“他们”身上就像巨大的裹尸布。
“这闻起来就像我老娘的坏逼。”阿德比亚道,把地下室的门直接放下。克列比受不了这么粗砺的话,放去鄙视的目光,“开玩笑的哈哈哈,我老娘死了好几年了。”阿德比亚干笑两声,避开了眼神。
丧尸简直多到了比鸡窝还恶心的地步。他们因为门的响动向克列比与阿德比亚走去。
“瞧瞧你做的好事。”克列比说。
丧尸走到他们面前,克列比从没闻过这种味。
“啊—”面前的那位疑惑地叫了一声,口中的味实在太冲了。克列比以为要动手,皱起了眉头,丧尸们嗅了嗅,晃走了。
对哦,他们也不是人,他们也不用呼吸,吸血鬼与丧尸之间简直达到了一种极端的平衡。
“你去找劳兰吗?”阿德比亚见克列比走了。
“他自己会来找我。”克列比飞向远处有光的城区。
本来准备在劳兰20岁时把他杀掉的。
克列比直接冲碎天台上的玻璃,房中的女人在床上大叫拿起枕边的枪。
“知道什么会从楼台进来吗?”克列比抹了把胸口的枪击血印。另一只手把女人从楼梯扔下。“吸血鬼。”
门在敲击下大叫着。
“阿德比亚你可以回去了,没你什么事!” 克列比脱下外套看伤。
“您说话还真准,可能您应该暂时还离不了我们的服务。”
门还被敲着。
“来了!”克列比身上还是有些疼,只得走下楼开门。
“我还没见过丧尸有这么干净的。”阿德比亚笑。
劳兰死前的梦,
是晚上,他像老电影中女孩与爱人私会时一样,伏在窗边。而克列比正是那窗下的“人”。
他与克列比说着第二天的出船计划,其中一项是去海上钓鱼。自打劳兰当了血仆之后就没好好玩过,克列比披着一件白斗蓬,现在想来还是像裹尸布,克列比在窗外用相识那晚的语气与劳兰对话,可有什么不太对。
其间,克列比把斗蓬解下, 不停抹着红砖墙上流出的红色液体。那红染了大片布料, 但克列比依旧谈笑风生,似什么都没发生。
克列比聊完天准备再披上斗蓬,发现已染得不成样子使随手传给旁边的人。
眼前流转着。
劳兰伏在轮船把手上,看旁看旁边的人钓鱼。视野渐渐扩大,脑中冷不丁传来一句话。
“要是他活着我就可以告诉他了。”
海鸥的叫声随着距离越来越远。。。。。。
早知道不把那女的咬死了。克列比抹了把劳兰的脖子果然有两个小孔.
“阿德比亚。”克列比叫住阿德比亚“你的人到底吃了什么?”
。。。。。。
“克列比您看要是我走了您今天连棺材都出不来。”
“放屁!没有吸血鬼咬死他,他也不会坐在我的棺材板上。”
克列比把棺材用被子罩在地上。
劳兰右手拉住克列比的袖子.
“放开。”克列比道。
劳兰吃力地开口,说话了。
“你……看起来还活着。“劳兰的声音已不同以前,像带着新西兰口音。
“噢我还没听过丧尸说话!”阿德比亚道。
劳兰确实比那些丧尸干净,没有臭味也不啊啊怪叫, 现在他竟又说话了。
克列比不经意低头,却发现了什么,他抓起他的右手。
“劳兰我的戒指呢?”
每次劳兰到地面上,克列比会把中指上的戒指给劳兰戴上,那是克列比在皇室的象征,这可以防止劳兰遇害。
劳兰摇着头,全身咔咔微响,不敢看克列比。
“看啊,这样一来就不能怪我们员工了,哪个小偷偷走了也不一定,你一直咬定了是我们员工的话我要算工伤费的。”
“闭嘴。”
。。。。。。
“劳兰!劳兰!”
女人的呼声一下灭掉。叫唤声被风吹散。
那个七岁的男孩在电灯下走过一堆砖墙。角落,一团黑黑的影子在暗黄色的灯光下微微发抖。
他以为是只死鸟或什么东西,
他拿左脚慢慢地点了点那个东西。是羽毛。是只背毛还是黄色,胸口依然有着斑点的小燕子。它不动,他就缓缓弯身小心地用左手抓住燕子的后背。燕子正被他稳当当躺在他手心,两只眼睛注视着他,又合上了眼,没有丝毫的挣扎,胸上的斑毛起伏着。
他小心地用右手挡着风。这几天台风吹到省中心,他这也卷了六级风,到了晚上也鬼一般鸣叫。
“妈妈,妈妈,我手抓了一只麻雀!”他看着胸口上的斑点以为那是麻雀。
“麻雀翅膀哪有这么长的,这是燕子。”
女人从床上睡来,吃力地张开眼,一副从梦中醒来的样子。“我还没有手抓过小鸟。”
劳兰看着手心,也不用抓着它,它自己睡在那。
“怕不是要死了。”
“啊?”劳兰反应过来,试着晃醒那只鸟。后想把它放在床板上。
才把它翻过身, 只觉手上一热
劳兰以为它拉了。又想把它拿走,防止脏了床板。
一提手,却见有抹红色自他右手食指中指间流下.
“它内脏坏了。”
女人的声音变得奇怪,劳兰别过头,一头银发的克列比坐在原来女人躺下的位置。劳兰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克列比拉过他“它就要死掉了,因为自然的台风。它是自然的精灵。你没法救他。”克列比舔下指间的燕子血。“可你能救我。”
“我不救你的话你一定会死掉吗?”劳兰问,他可以动了,他看了眼左手。 那燕子全身抽了几下,没了呼吸。
“它死掉了。”劳兰说。
“对啊,”克列比下床半跪在劳兰身旁,脸色是无比的温柔,“我也会死掉啊,就像它一样,可我找到了你,只有你可以救我。”
劳兰点了点头,无知到让克列比都心怀怜悯。
他咬了,咬在芬兰的右手上。
。。。。。。
克列比又推不开棺材板了
“阿德比亚你又死哪去了!”克列比叫道。
不久,他感觉到自己正在移动。“我本来挺喜欢这个棺材的。”克列比暗骂一声,动拳直接把盖子砸开。
“劳…”
克列比才把上身撑起就有阵寒意直贴脖子。
“还活着呢?傻叉。”
刘太尚一头浓密的黑色长发,编了条马尾辫,棱角分明的脸上是双不寻常的红色眼睛。身上披了件黑外套,他把贴在克列比脖子上的手滑下来,拉起克列比的左手。
“修。”刘太尚道,克列比移了下视线果然,修站在刘太尚旁边,他从口袋中,拿出了红戒。
刘太尚接过,三指抓住克列比的中指,把红戒戴上,克列比完全傻了。
“我要把你关在地下室,”刘太尚嘲弄地笑“不,现在就可以。克列比,什么才能杀死你啊,死人的血吗?”
克列比直接飞出棺材,又在半空被修截下。
“你这个牲畜!不许动我!”克列比被修按住双臂,他又用力挣扎。
“看看你落魄的样子,你还想躲下去!”
克列比已经落魄了,说是他自己干的,其实是新上台的政权收去他的房子,只留给他一间地下室,就算地下室有如地下公寓。克列比也已是一厥不振,自找到血仆之后就再也不回到地上。
只有老一代的混血还把他当成贵族正权者。
“你听听你说的话,简直是难民堆里出来臭虫。你的气质呢?天天和混血跟死人过日子都忘了自己原来什么样了?你还是不会打架,还是厌恶那些东西,可你已经和他们一样了,你还记得自己的全名吗?多少年没谁叫你全名你别忘了,克列比·欧普加·鲁士德·爱期。你真是个垃圾,比这个名字还没营养!”修直接吼出来,扣住克列比。
“没有我哪来的你!”克列比头发被弄乱,他被扣得伏在地上动不得“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克列比骂道。
刘太尚半跪在他身边,理了理克列比乱了的头发,使其重回端庄的状态。
“让他待在教堂,我等会找他。”刘太尚下令,修应和。
克列比小声咒骂:“有奶便是娘的狗。”
他是真没想到刘太尚还活着。
几天前,墓地。
正常的吸血鬼身首异处,头被放在某处被人发现应该会说:“去找我的身体。”而陈建国被丧尸从土里不小心挖出来时说的是:“同志你哪个党的呀?”
丧尸:“啊~~”
“同志你最近睡眠不足吗?脸上黑眼圈都拉到下巴了。”
丧尸只是在拼命地用坏了的脑子想没有身体会说话的头还能吃吗?
最后他并没有吃,他只是想回墓里睡觉。
那颗头又说起了话:“给你讲故事吧,反正我的身体应该早就被回收了。”
那颗头被端端正正放在墓前。
“谢同志,同志生前定是个好同志。”
“啊~~“丧尸“啪”的一声直接坐到地上,听起来碎了些骨头。
“2019年?看来又一个时代过去了。”陈建国看了看对面墓上人的死亡日期,苍白的面容发出感叹。
“清耀联盟产生了“亚洲吸血鬼”。
“我本来是不知道这个条约的,直到一次雨天遇到陆子安。哦,他是吸血鬼,原名——恩。。。同志你相信我我也相信你。他原名叫伊列·布鲁赫·Z·杜莱修,就是战斗民族那个。那天正好我从学堂出来走到半路去朋友家玩了会,后来他非要出去玩。 傍晚下雨了,我看到Z站在车站旁。
拿着一把黑伞,像老人拐杖的那种。
真的很漂亮,头发长长的穿着黑色高跟鞋。 在站台下看着天空,“她”有伞为什么不打着呢?我觉得她在等车。
有个外国人打着伞走过台子。
这时我只见“她”把伞平举按下开关,伞张开来。但见“她”从黑伞下冲出右手上是一种尖头剑,直接刺进那外国人胸口。
“她”向上挥刀,那人的上身直接切成两半。头啊!直接两半开了。好了收收口水,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和西瓜切开来一样。
然后她把刀抬起,左臂上一拉,我看到有一块纱布包着手臂用来擦刀。然后对着伞把底一挑,刀插进伞中, 把纱布解下丢在那人胸口。
“你是哪党的!” 我吓得要跑,结果才回头就看见“她”了。她突然一声叫住我。
“我,我虎尾党的。要杀要剐。。。随你便!别看我想怕你,我,我。。。。”
再回过神来我已经是吸血鬼了。
同志,我连书都没读完啊!唉,难受。”
我在找陈建国 ,家族里不许写文字文件,但我还是得这样做。我的记性不太好了,可能是我活得太长了。写了这么多日记还是觉得申国语太难。
记
我布鲁赫的师傅已经记不得叫什么了。但我记得他的样。有一次陈建国问我我为什么要穿高跟鞋,我说有时如果没有利器在身,鞋跟也可以杀人。他又问我为什么要留长头发我说:“男生就不能留长发吗?我师傅说留长发是工作需要。”他说在申国当年男生还有长头发会被抓的。我很不解,因为师傅说我这样没事。
“你不觉得我很奇怪吗?”我说。
他说他一开始以为我是女同志,女同志?
对了今天在东边墓地没一找到陈建国,我后悔没把他的头埋在哪写下来。
记
我好想陈建国,离任务时间还剩三天,我要走之前再看看他。
当刺客很烦的,又是暗刀。身上一定得时刻带利器于身,空拳脚还是没有安全感。
记得有一次快下雨我们都要出门。陈建国和我买一样的伞结果我出门时忘了是哪一个拿错了。
到了教堂上班,那天党内开会,吸血鬼放了蝙蝠出来挂在上面,混血和人类做排椅。我坐在倒数第五排最左边,保证安全那天讲的是什么对一个叫克列比的老贵族的党派划分。
憨批一群,为什么非得早上雨天开会,这地方不正常,而且那些蝙蝠一直在我们头顶滴水,这个主题还用开会吗?真是奇怪,那个吸血鬼能是什么角色。
果不其然,咒角党的一群人冲了进来,憨批,为什么不关门“他只能是咒党的!” 对面带头的大叫。
我不明白一个老贵族对于两党为什么这么重要,我向最右边的刺客示意再等等,结果对面 的直接枪就拔了出来。
我随着大家起身,快步走到对面侧方,打开伞——结果它真的就是伞。我快速跑到背后 把他们头领用伞从后挡住视线。那头领在慌张中也打了几枪,
枪应该没打到谁,我还好带了折刀,对面也就三十几个,我与另一位刺客应付的来。
“他必须是我们的!你们就等着狼人咬掉你们那恶臭的头颅吧!”我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应该是那个白毛,我也是个老吸血鬼了也没听说过他。我把刀从那人头上拔下后就稍微处理了一下就从小道回去了。
陈建国急死了我一开门他就出来,说自己半路看下雨了开伞结果伞面飞出去了,尖刀在他手上。怕我出事回来又不敢洗澡怕来电话。对了奥我为什么不向另一个刺客借枪呢,他都不出手我能出什么事。
我突然想起来大概在哪片墓地了我马上就走!
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