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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在男频文里种田

青菜很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老天要亡我啊!得了癌症的苏软18岁死亡,却意外得到灵泉空间,穿书到一篇家里长短的种田文中带着三个孩子的寡妇,好不容易把三个孩子养大了,个个出息的不得了,她也舒舒服服过起晚年。结果现在她一睁开眼来到这个奇幻异梦的世界,满地都是一片血腥昏暗,眼前三位清风明月般的少年正拿利剑指着她!她现在该如何自救?在线等,超急!一朝穿进男频文里,苏软怕的不行,她依稀还记得这个穿着白衣温柔男主为论证无情道杀了他最爱的女人!那个穿着墨绿色衣活泼的男主为证明苍天有爱收了一堆莺莺燕燕!最后站在原地神色漠然的男主是个天杀的反派疯子,差点把上两个男主都打死了!妈呀,我想回家啊!这三个人到底要抱谁的大腿才能在这乱世妖魔的时代活下去?(男主只有一个哈~)……为了苟活下...

主角:苏软,玉潋   更新:2022-12-29 23: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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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软,玉潋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后我在男频文里种田》,由网络作家“青菜很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天要亡我啊!得了癌症的苏软18岁死亡,却意外得到灵泉空间,穿书到一篇家里长短的种田文中带着三个孩子的寡妇,好不容易把三个孩子养大了,个个出息的不得了,她也舒舒服服过起晚年。结果现在她一睁开眼来到这个奇幻异梦的世界,满地都是一片血腥昏暗,眼前三位清风明月般的少年正拿利剑指着她!她现在该如何自救?在线等,超急!一朝穿进男频文里,苏软怕的不行,她依稀还记得这个穿着白衣温柔男主为论证无情道杀了他最爱的女人!那个穿着墨绿色衣活泼的男主为证明苍天有爱收了一堆莺莺燕燕!最后站在原地神色漠然的男主是个天杀的反派疯子,差点把上两个男主都打死了!妈呀,我想回家啊!这三个人到底要抱谁的大腿才能在这乱世妖魔的时代活下去?(男主只有一个哈~)……为了苟活下...

《穿书后我在男频文里种田》精彩片段

苏软躺在床上,看着三个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崽仔们已经长得如此高大英俊,满意的点点头。

“娘,让你昨儿个不要吃冰镇西瓜,你非不听,现下好了,拉肚子了吧!”说话的小儿子今年刚考上了秀才,不满的看着苏软,眼中虽然责怪,可是饱含关心焦急。

“三弟,别说娘了,她也不好受,天气这么热,贪吃也是正常,我昨天不是叫人送了一批冰过来了呀?”二哥扭头皱眉问起仆人。

“呵,贪吃?听梅花说,娘你直接吃了整个啊?”老大紧盯着苏软阴阳怪气的说道。

整个西瓜?三双眼睛顿时严厉地扫向苏软。

“我都多大年纪,还吃不得西瓜啊?你们三个别在眼前晃,我身子强壮,明日就好了!”苏软心里暗想,当了老人,自然要倚老卖老,看着三个脸色铁青的仔仔,赶紧摆摆手。

她看着床顶上那秀美清透的布纱,总算是苦尽甘来了,想她20岁那年癌症病发,大好年纪就死在医院了。

没想到再醒来发现自己居然穿到一本高一看过的种田文里。

看着嗷嗷待哺的三个孩子,她开始各种古代创业道路,意外得到一个灵泉空间,那里面有一个小茅屋,屋前有几亩土地,都被她用来种瓜果了。

旁边有块白玉石,里面似乎有水波动,时不时就会顺着石沟流下来。

自从有了这个空间,苏软带着三个孩子硬是过的风生水起,有滋有味的。

她们喝了不少白玉石的水,她全身肌肤白嫩水润,三个孩子也养得白白胖胖的。

现在她已年过五十,该是舒服养老的时候了。

没想到昨天吃了一个西瓜,结果今天拉了一天的肚子,梅花这小丫头担心不行,直接通知了三位老爷。

这三小子带着妻儿担心得赶紧跑来,好不容易打发了他们,苏软正想悠然入眠。

刚一闭眼,突然像是天色暗了下来,身边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绝望地喊叫哭求声遍地都是。

苏软还没反应过来,一股浓浓的腥味气息传来,她一睁眼,就看到窗外黑暗的夜里挂着一轮血月,隐隐约约有种不祥的感觉。

她躲在角落里,昏暗的房间里残败不堪,桌椅板凳到处都是散乱无比,而地上、帘子和窗户上皆是人的四肢肉沫。

眼前正趴着一个似狼般的人,它像畜生般爬在地上,眼角狭长到额后,诡异的小眼珠如米粒般的大小,正幽幽看向她!

这怪物没有鼻子,嘴角拉扯到耳边,露出细细尖尖的白牙,不断咀嚼着地上的残尸。

大哥,你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啊!

苏软双手发抖地死死捂着嘴巴,生怕激怒了眼前的怪物,从内心深处的绝望恐惧让她明白不是在做梦。

怪物诡异的小眼珠像是发现了她的恐惧,突然带着碎肉血液的嘴角扯动的更大,似乎对她笑了笑。

苏软全身都像被水里被捞起来的一样,冷汗直流,现在又看到这幅恐怖的笑容,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忍不住失声尖叫了起来,怪物像捕食猎物一样猛地向她扑去。

“嗡”的一声,破空声简直像要把这空气撕裂,一股腥臭的液体喷在苏软紧闭双眼的面容上,她只觉得脸有些火辣辣的感觉。

苏软满脸惊慌失色,眼泪忍不住流下来,与怪物的血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她向地上看去,一把红缨长枪插入了怪物的颅骨。

她浑身发抖得看向眼前的三位少年,一位站在门外,似乎嫌弃地上脏污不肯进来,只觉得他身姿挺拔。

把红缨枪拔起来的白色男子玉树临风,神色温柔,犹如世家公子般的气质高雅,他细细擦去枪上的污渍。

“喂!”走上前一位身穿墨绿色衣袍的少年,乌发高高用玉色发带束起,一双桃花眼多情浪漫。

他不在意地用利剑割破苏软的面颊,看见流出红色的鲜血,“是人。”

苏软脸颊一阵刺痛,可不敢多言,因为他还用那把雪白的剑尖正对着她。

她看着他们三个的出场,不由想起高一从同班男生手中借来得另一本小说。

小说名叫《逆天改命》,那是一片混乱的妖魔横行的世界,里面有三个男性角色,各有各的武器,各有各的机缘,他们法力高深莫测,一路结伴同行打怪升级。

当时这本小说火的一塌糊涂,大家都在猜男主到底是谁?

一本书里不可能有三位男主的!

女生们都站白衣男主赵玉龙,为进无情道,为证无情道,杀了他最爱的小青梅!

男生们都站墨绿衣男主萧景胜,收了一堆后宫莺莺燕燕,才是人生的大赢家!

只有少部分专心学习的同学被他们这些小说迷烦得不行了,说站人选最少的男主。

那就是玉潋,名字极其简单,完全没有其他男主名的酷炫霸气。

没想到最后作者居然断更了!谁也不知道这本书的男主到底是谁?

现在她看着周围的环境,一一对上书中的情节,她应该是书中被妖魔灭杀的苏家堡大小姐苏软,整个苏家堡都死了,只剩她一人被三人组救了。

书中的她坚持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后面的道路上成了给三人组洗衣做饭的丫环,最后得到萧景胜的一丝怜爱,成为他后宫之一。

说是后宫之一,其实不然,不过就是换了工作对象,没错,原主成为后宫之一后,又开始给后宫众多女人洗衣做饭。

她当年看书很想不通,这书的角色名和她一样,可为什么却偏偏喜欢给别人洗衣做饭。

她高中三年就只读了两本小说,一是一本种田文,二是这本男频文。

当时她穿进种田书时还感慨着幸好没有穿去男频文。

现在看来不是不穿,是时候未到。

现在剧情马上就要到墨绿色衣服的萧景胜问苏软愿不愿意跟他们走?

她看着萧景胜收回了正对她眼睛的剑锋,他启唇正要开口时。

地上狼狈不堪的苏软就举起那只沾上鲜血的小手,大吼道:“我愿意!”

萧景胜:???


夜色朦胧,四人在林间快速行走,脚下不断踩陷腐臭的泥土,周围环境暗黑无光。

树枝不断扫到苏软的脸,她走到胸口都火辣辣的,气都快喘不上来,根本没力气抬手挡住脸。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是觉得脸上疼的厉害。

好不容易听到了溪流的声音,四人走到河边一片空地,坐下来休整。

苏软脚底疼得不行,直接就坐在原地了,她边隔着衣裙揉着脚,边觉得原主的身子太娇弱了。

她心中默念灵泉空间,待她看到熟悉的景色,松下一口气,还好空间还在。

赵玉龙在附近林间捡回一些枯枝,点起火堆,让眼前环境稍微温暖一些。

萧景胜倒是坐在对面,目光明亮的上下打量她。

苏软看着他的眼神就有些反感,她在这篇男频文里最不喜欢的就是萧景胜了,种马一个。

可她看着温润如玉的赵玉龙就心生欢喜,只要不是他的小青梅,那么起码她以后的生命安全都得到保证了啊!

她偷偷看向那个站在河边画符咒的玉潋,他不似赵玉龙般文雅秀气,也不似萧景胜这般少年俊朗。

玉潋身穿黑色衣袍站在河边,面无表情地画着符咒,让附近的妖魔们闻不到他们身上的血气。

这三人,赵玉龙擅长用长枪,一身凛然正气,萧景胜擅长用剑,人剑锋芒毕露,玉潋擅长使用符咒,冰影诡异至极。

三人组基本在小说后期已经无敌了。

玉潋这个名字本是叫玉莲的,他爹娘当年以为怀了女孩,结果没有想到生下来是个男孩,便改为同音字,玉潋。

这名字太符合他了,在黑衣的对比下,他肤色白皙透亮,如白玉质般通透,眉眼长得极好,尤如山间雾缭绕溪流的映月,额间有颗俏丽十足的红痣,高挺的鼻子,紧抿着薄唇,微微火光下显得他俊美绝然。

看起来干净俊美的男子居然要站后方使用符咒,哪有提着长剑、扛着长枪冲上前的热血沸腾!

所以当初书中对他的战斗经历描写很少,青少年们哪还注意他,个个都喜欢其他主角,包括她。

可他站在河边,单手随意地画着那些诡异的符咒,她总觉得有种隐隐的压迫感。

他似乎察觉到苏软的视线,微微回头看向她。

苏软直接吓得赶紧低头,不敢和他对视,她害怕的要命。

这是男频文!女人的出现爱慕无非就是显现男主的优秀!

没有什么情情爱爱,都是男主们不断热血澎湃的战斗!

你看赵玉龙的小青梅,那么白月光啊,多么温柔善良的人啊,还不是挡了男主的道,被赵玉龙直接杀了。

而何况这个站在河边神色漠然的男主玉潋更是个天杀的反派疯子,旁人根本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到后期,他一直破坏赵玉龙和萧景胜的计划,连好兄弟都是说打就打。

半分不留情面,根本记不得他们多年的感情,最后差点把赵玉龙和萧景胜都打死了!

啧,这是个……长得超帅的反派。

萧景胜带着笑意打趣她:“去河边洗洗你的脸,脏兮兮的,像个丑八怪一样。”

苏软内心:你TM才是丑八怪!

“好。”苏软不敢多说,只能听话走到河边洗脸。

“人家姑娘好好的脸,你干嘛非要用剑划一刀。”

赵玉龙皱眉看着萧景胜。

萧景胜双手合十放在后脑勺,舒服靠在树干上。“我当时没想到啊~”

他说话归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委委屈屈走到河边的苏软。

萧景胜笑了笑,他就是故意划她的脸的,那小脸白嫩粉润沾着许多怪物的血,满脸都写满了好欺负。

他本是想划她手臂的,结果手却鬼使神就划到她脸了。

看到她被划到脸,敢怒不敢言地看着他的剑,很是无助委屈的样子,他的心突然有些痒痒。

赵玉龙哪里不知道他起了什么心思,怕是他又瞧上她了。

可苏软只是随手救的一个陌生人,他自然是站在自己兄弟这边。

天色太黑,苏软看不清河里的倒影,也不知道她长的如何。

在书中她的长相没有过多描写,只是说极为惹人怜爱。

她不信,长得惹人怜爱还当老妈子帮三人组洗衣做饭啊?

不过想来也不差,要不然萧景胜也不会收她进后宫了。

旁边好像突然蹲下一个人,她赶紧转头就看到玉潋默默盯着她看。

“你刚刚看我?”

磁性低沉的嗓音传来,苏软只觉得半边身子一酥,玉潋的声音好好听!

“额,我刚看你画符,有些好奇。”

苏软小心翼翼地看向他,只见玉潋直接伸手按住她被萧景胜用剑划开的伤痕,她因为疼不由呜咽一声。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瞬间红了起来,湿漉漉地盯着他看,看起来娇气的很。

玉潋收回手指,放在腿边慢慢握拳起来,似乎无意说道:“他是故意的。”

“恩?”

不等苏软问他,玉潋就回火堆旁休息了,她也转身走回去。

赵玉龙和萧景胜看到苏软洗干净的脸倒是一愣。

自小到大,他们也见到无数的美人了,各种类型都有见过,可唯独没有遇上这么水嫩灵动的女子。

苏软脸如鹅蛋,乌黑亮丽的长发因为不断逃命,而有些散乱,可依旧不减她的娇美动人,肤色白嫩无比,明眸皓齿亮丽迷人,嘴唇粉嫩如桃花般娇艳。

看着她身上带着血迹的衣裙,更是楚楚可怜,莫名想让人万般疼爱,千般怜惜。

赵玉龙心有所属,收回目光,倒是有些担心看向萧景胜,果然见他眸光更是明亮有神。

他心下一叹,想着从小到大,就没有萧景胜得不到的女子,每次都是新鲜了几日,又甩手脱离。

苏软不敢靠近玉潋,也不想靠近萧景胜,只好坐在赵玉龙身边对他笑笑。

萧景胜“切”的一声传来,看似不在意地闭目养神了。

玉潋垂下眼帘,神色如常,只不过手指不断摩擦,回想到刚刚手指上的柔软触感。

他听着苏软不断轻声细语向赵玉龙打听最近的消息。

心里带着莫名意味的想着,早知道刚刚就按重一些了。

她疼得厉害,自然就怕得厉害,这样的话,也许她就会乖乖来到自己的身边了。


苏软捧着小脸远远地看着日出,周围视线一点点亮了起来,一眼都望不到头的森林。

河水倒是清澈见底,她都不知道现在何去何从了,心好累,昨天问了赵玉龙,得知整个苏家堡就剩她这一个活人。

苏家堡也回不去了,她实在不想跟着三人组当个保姆,也不想后期当萧景胜暖被窝的。

她决定先跟着他们去到下一个城镇,灵泉空间也还在,她就不信了,在一个世界里会活不下来?

萧景胜远远盯着苏软坐在河边,她满脸都是挣扎之色,最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样,握紧小拳头向赵玉龙走去。

他眼眸一眯,看来这苏软不想跟他们走了,只不过是轻轻划了一下她的脸,甚至这么生气嘛?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一直躲着他,连玉潋都被她看了几眼,她硬是看地上发呆都不看他一眼。

女子真是小气吧啦的。

玉潋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和赵玉龙说话的苏软,他目光森然又低下头默默用手轻轻画了一个符咒。

“行,我们等会刚好就要去流苏城办事,可以把你一起带过去。”赵玉龙神色温和地说。

“恩恩,真的谢谢你了。”

苏软一转身就看到从树下跳下来的萧景胜,墨绿衣带飘扬,高高束起的长发张扬着少年气息,俊朗的脸庞神采奕奕。

这萧骚包,三人组都束发,可就他束的高,干脆直接束在头顶好了,像冲天炮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萧景胜看她想走,赶紧追问道。

苏软比较怂,现在脸上的伤口还疼着呢!即使不喜欢他又要强装友善。

“苏软”

“哈,苏软?这个名字挺配你的,看起来就白白软软的。”那白软几字从萧景胜嘴里说出来,平白添了几分暧昧。

苏软有些震惊,这萧骚包不会现在就对自己有好感了吧?

她假装洗脸走去河边,如今天色大亮,她也看清了自己的长相。

白嫩娇美的容颜,一颦一笑之间就是原文中的惹人怜爱啊!

苏软简直不敢相信,顶着这样的脸,这三人组都能使唤她去洗衣做饭?他们三个这也太可怕了吧。

苏软不知道的是,原文中的她只是中上姿色而已,远远不如她现在这般娇嫩可人的模样。

只不过她穿书时,自带了灵泉空间,那白玉石灵液不断滋养她现在的身体,这才是她真正变美的原因。

她再次走林间的时候,赶紧把手抬起来挡住她的脸,这么好看的脸可不能再破相了。

走了半响,突然前方的萧景胜停了下来,他细心地听着耳边的声音,“有东西过来了。”

断后的赵玉龙缓缓把背上的红缨长枪拿在手上,小心地看向四周。

苏软看向四周,没有任何特别动静,她看了看走在前面的玉潋毫无反应,她猜他可能是法力低,听不到什么也做不了什么。

她正准备找棵大树躲一下,就感觉有人轻轻拍了她的肩。

苏软以为是赵玉龙,转头问他怎么了?

赵玉龙一脸茫然。

就在这时,又有一东西轻轻抱住了她的脚。

苏软低头一看,一个状如婴儿的东西趴在她的腿上,脸上眼睛的位置已被挖成空洞洞的,全身紫青地对她嘿嘿直笑。

那模样冲击感太强,苏软吓得尖叫一声,不断甩动它抱着的那条腿,另一只腿直接跳起来。

萧景胜看她这幅模样着急地问:“怎么了?你腿抽筋了吗?”

“鬼!我腿上有个鬼娃娃!”苏软察觉它好像不满足抱着小腿了,它伸手想往上爬。

吓得苏软眼泪汪汪地直接抱住离她最近的玉潋,整个人就往他的怀里钻。

玉潋在萧景胜吃惊的眼神中,神色自若的搂住苏软,只觉得苏软真是名副其实,整个人软绵绵的,像块豆腐一样,滑得有些抓不住。

他手抬起来施了个法咒,那鬼婴突然现了原形,赵玉龙一个长枪就刺了过去,小东西反应倒是快,直接从地上滚进树下,躲开了一击。

它像只狸猫一样飞快跳到树上,躲避着萧景胜的剑锋,看似每次都逃脱了,其实身上早已是伤痕累累。

它不会流血,只会嚎哭叫着,那声音尖厉至极,最后被萧景胜一剑刺穿后,慢慢消失了。

可三人组还是一脸严肃地看向四周,玉潋抬手向天空释放少许光芒,那光芒照耀树林,分成无数颗光球砸向空气。

那些空气中不断露出同刚才怪物如婴儿一样的脸,密密麻麻趴在他们四周,眼睛空洞处不断流出黑水。

苏软彻底晕了过去。

等她起来时,就看到远处三人组浑身上下沾满了乌黑的血,还在打怪升级,她附近周围发出淡淡的光芒,那些怪物不敢靠近这个光圈。

等等,这不就是孙悟空金箍棒画的圈圈吗?

她眼睛放光地看着玉潋,这简直就是居家旅行必备神器啊!

可惜,后期疯了成反派了,唉,她看着三人组不断施法,跳跃,主角出现的地方总是光彩夺目。

特别是玉潋,他只是站在原地,那些怪物向他扑来,却在空中一一爆炸。

许久,他们结束后,看着苏软,她已经舒服的发出小呼噜声睡着了。

萧景胜觉得好笑,要是其他女子见到他们三人打怪时。要么就冲出来想和他们一起战斗,然后就白白送死。要么就在阵里大呼小叫,要他们小心。

难得见她这般胆子大的,居然睡着了。

赵玉龙也是对她刮目相看,拦着萧景胜想要去叫醒苏软的手,“苏姑娘昨天父母家人都不在了,悲伤得一夜没睡,今天又受到惊吓,估计是太累了,睡着了。”

玉潋看他们一眼,转身先向河边走去,“她身边有我设的护身咒,我先去洗澡了。”

赵玉龙和萧景胜也是一身乌黑腥臭,笑闹着追上玉潋一起去河边了。

等苏软再次醒来,就看到满地的怪物尸体和寂静无比的森林。

她突然独自一人,有些害怕,赶紧站起来,想要大声叫道三人的名字,可看着森林黑处,她又怕到时候叫来的是妖魔怪物。

这个世界,她真的太难了,有可能三人组又去打副本了,她还是靠自己吧。

苏软深呼一口气,朝着阳光灿烂的地方走去,她还记得这个方向应该是流苏城。

她才没走几步,脚下突然陷入一滩湿泥,她用力想拔出来,可脚下却越陷越深,就快到她的大腿了。

她委屈的很,有些想她那三个崽仔了,眼泪忍不住流下来,在这个怪物妖魔肆意横行的世界,她要怎么活啊?

忽然,眼前闪过一片玉色的衣角,她以为是赵玉龙,赶紧擦干净眼泪。

只见玉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脸颊红红的睡印,眸中带着诡异的笑意说:“刚睡醒就跑,实属该打。”


苏软有些吃惊地望着他,这玉潋穿上玉色衣袍,衬得他唇红肤白,玉芝兰树般美丽,可他眼中偏偏带着三分说不清的诡异,硬生生破坏了这份高贵感。

玉潋见她下半身陷在黑泥里,整个人似乎受了委屈一般,亮如水晶般的杏眼周围红艳了不少,像是哭了一场。

不过,即使她哭得再梨花带雨,他都默默退后了几步,这黑泥腥味浓郁,令人作呕。

好好一物件,居然在不留神的一瞬间就脏了。

玉潋退后几步站定,他生得身姿挺拔,站在树荫下,天色昏暗,苏软努力扬起小脑袋瓜子看向他,他一张玉脸颇看不清神色,只觉得神情淡然。

苏软小脸皱成一团,忙强扬着笑脸地讨好道:“玉潋,我没跑,真没有想跑,我只是……寻不到你们了,来找找你们。”

“哦……是吗?”

玉潋低敛着眉眼看向她,苏软一面点头表示赞同,一面伸出黑乎乎的小泥爪子,希望他拉她一把。

“是啊,玉潋,拉我一把,我起不来了。”

他的视线不由落在那高高举起的小泥手上,玉潋眼力劲儿极好,看着她指甲里黑泥污垢,眼中的嫌恶之意更胜三分。

心中的烦躁之意逐渐上升。

他垂在衣袍的修长手指缓慢地掐起一个符咒起来,玉潋望着她的小脸,眸间深冷意长。

待他认真想想,该从哪儿下手,才能保证她这娇如花儿的容颜中没有惊吓惶恐之色呢?

该从哪个方向才能保证她这上半身娇然灵动的“美好”模样,至于那陷在污泥的下半身……

可惜了……

那就不要也罢。

苏软只觉得后背汗毛在一瞬间立了起来,她浑身一哆嗦,小心地打量四周,像是被什么远古巨兽盯住一样,内心深处涌上一阵毛骨悚然。

玉潋手中符咒法术即成之际,一阵带着不愉快的男声,突然在这天色渐黑的林中响起。

“你怎么跑到坑里去了?”

萧景胜身穿墨绿色衣袍,两道剑眉不满地蹙起来,他步子极大,几步就和身边的赵玉龙拉开距离,快速来到苏软的身边。

玉潋看着着急的萧景胜和他身边的赵玉龙,轻微地抿了抿嘴,心中的恶意被他强压了下去,手指顿了顿,渐渐松开了。

苏软并不傻,见赵玉龙他俩一过来,她身上令人恐惧的视线就转移了。

这附近林间要是真有什么远古巨兽,也不可能只有她这样一个小弱鸡能感觉到,主角三人团都没有反应,除非在场的有人针对她了……

赵玉龙、萧景胜才刚刚出现,那只有她身前站着的玉潋了!

萧景胜站在坑前,丝毫没有犹豫地抓住了她的泥爪,像拔萝卜一样,轻轻松松就把她整个人从泥坑里带出来。

“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见到泥坑不会走另一边吗?还好不是陷阱,要不然我们现在见到的就是你血淋淋的尸首了。”

萧景胜还在嘀嘀咕咕,不断唠叨,苏软脸上讪讪一笑,闻言心中一僵。

大哥,还真被你说中了,你们要是来晚了一些,估计马上就能见到我的尸体了。

苏软心里有数,竟有些不敢抬头看向眼前的玉潋,只能配合着萧景胜的言语不断假装乖巧点头。

妈妈呀!果然是反派,她这么一个弱小的女子,没有惹怒任何人,居然刚刚在生死边缘徘徊了,如果不是赵玉龙他们突然出现。

怕自己现在早就和这世界说拜拜了。

赵玉龙看着狼狈不堪的苏软,轻叹一口气,颇有些同情她,在短短两天时间之间,从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突然沦落至此,心中怕是早就又惊又怕。

他温声询问道:“苏姑娘,我们并不急着赶路,现在还有时间,需要去河边梳洗一下吗?我们检查过,是安全的。”

他遥指了指刚刚他们三人梳洗整理的河水边。

苏软听到赵玉龙的声音,简直要哭了出来,终于有人发现她的需求了,身边的萧景胜还在不断唠叨。

眼前的玉潋又不动声色地站在树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赶紧点点头,顺着赵玉龙指的方向就想小跑过去,像是想到什么,她又停下脚步,小声问道赵玉龙:“你们应该不会丢下我吧?”

苏软的小脸沾上黑泥点点,水汪汪的杏眼小心翼翼看向他,声音又软又轻,仿佛一头受惊的小白鹿,叫人心底发软。

苏软决定在没有进入到安全地带前,还是要死死抓住这男频文中的金大腿。

赵玉龙微微避开她的视线,礼貌回到:“苏姑娘,放心吧,我们都会在这等你的。”

苏软放心下来,头也不回地就跑向河边。

萧景胜十分不爽,看着刚辛苦拔出来的“泥萝卜”只对着赵玉龙轻声细语,他挑了挑眉毛,后糟牙咬得梆紧,抬起长腿就想跟上苏软这小没良心的步伐。

准备上前好生和她说道说道。

赵玉龙看了一眼萧景胜,轻轻抬起手臂拦住他,“景胜,她挺怕你的,让她先一个人待会吧。”

萧景胜冷笑一声,举起手来就摆在他面前。

“你看看我的手,刚可是我拉她出来的,脏兮兮的,结果她没一句谢,这也罢了,我只不过想洗洗手。”

玉潋漫不经心抬起眼,看向他,萧景胜的想法不用猜就直接能看出来,这家伙向来是见一个爱一个。

不过刚刚苏软看着赵玉龙说话的模样的的确确是很让人觉得…不喜啊。

他走到僵持不下的两人身边,直接从赵玉龙的怀里掏出一枚手帕,赵玉龙还没来得及反应,这手帕就轻飘飘地落在了萧景胜的手上。

“不用谢,擦擦吧。”

萧景胜:……

大哥,这又不是你的手帕,谢你个屁。

赵玉龙:!!!

这是别人送我的手帕!


萧景胜自然知道这手帕是谁送的,见赵玉龙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哼”了一声,故意慢悠悠地用手帕擦干净手,直接把手帕顺手一扔进赵玉龙的怀里。

活该,谁让赵玉龙吃着碗里的还 看着锅里。

赵玉龙捧着那条脏兮兮的手帕,脸上难掩心疼之色,这是林溪送给他的。

萧景胜扫了一眼玉潋,意有所指道:“赵玉龙,我看着苏软这模样哪是怕我啊?明显是怕玉潋啊,也许他俩刚刚做了什么好事?才导致她都不敢抬头看他。”

玉潋望着正从河边回来的苏软,她估计没有换洗的衣物,只能用水把衣裙的黑泥洗净,又怕他们丢下她,就急忙回来了。

他笑着回道:“怕我?那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萧景胜动了动嘴,还想说些什么,不过他也听到苏软跑回来的动静,看了看她浸了水的衣裙,不由地皱起眉头。

他们三人都是男子,身上储备戒指里也都是一些男子衣袍和生活用品,也没有任何女人衣物。

这样湿的衣裙穿在身上,怕是不好受,不过心里即使有些怜惜,可萧景胜嘴上功夫却半点也不饶人。

“啧啧,苏软,你真是穷酸啊,要不要我把我的衣袍送你一套,你这样穿着不难受啊?”

苏软气喘吁吁地小跑回来,月已挂枝头,她不敢耽误时间,怕着林间危险,只能赶紧清理一下大概就回来。

“不用了,等我们去到流苏城再说吧。”

赵玉龙点了点头,率先走在前方,苏软赶紧跟上,萧景胜看着苏软这副赵玉龙小跟班的模样就是不愉。

他撇了撇嘴,紧跟在苏软身后,玉潋像是不在意落在后方,

他慢悠悠地看着前面三个身影,其中娇小的女子身影在穿梭中枯枝草丛中难免有些踉跄,那吸干水分的纱裙也笨重起来,再无一点灵动飘逸的气质。

玉潋眯了眯眼,她到底是心思单纯的小白兔呢?还是有着与长相不符的玲珑人呢?

萧景胜扫了一眼苏软洗干净的双手,手指上没有任何戒指,腰间也没有任何袋子,他嗤笑道:“苏软,你是不是没带储物戒指和储物袋?”

他看着苏软的脊背在前方一僵,知道自己说到她痛处,不知怎地,刚才心中的不爽消失了一大半,只觉得夜间的风真让人神清气爽。

他得意弯起嘴角,继续乘胜追击,“那你刚刚还说到了流苏城里再说吧,要怎么个再说法?不会想要我们卖给你吧?”

“唉,又是一个想要吃白食的人,可我们的钱袋是不养闲人噢。”

苏软听着萧景胜在背后阴阳怪气地叨叨个没完,心里有气也只能死死憋住,怪不得原主在这本书里当了他们的仆人,给这三人组洗衣做饭。

估计是被这萧景胜拿话给激的,这人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怎么说起话来,让人莫名地手痒痒呢?

现在她只盼望赶紧去到流苏城,她也能和三人组一拍两散。

夜色变深,还好月光朦胧,足够可以看清山路,等他们四人绕过一个山体,忽然一阵莫名的暖风拂过。

这风带着一股淡淡的玉兰花味道。

苏软站在赵玉龙身后看不清前面的样子,只听到赵玉龙温声道:“我们到了。”

她好奇地伸头看向前方,不由愣在原地。

这是怎样的一座城!

在月光照耀下,高耸入云的黑色悬崖绝壁下,有着无数座依附在石壁上亭台楼阁,它们错落有致。

其中窗内的烛光犹如置身世外仙境,透出诡异美艳的色彩,山壁周围的青松翠柏在琉璃灯盏中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如同火焰般绚丽。

苏软抬头都望不到悬崖之上,只能见到在崖上有些棵棵巨树,它们墨绿色的树枝垂落满空隙,枝头上挂满了无数似孔明灯大小的果实,不过它们更加晶莹剔透,透出温暖的光泽。

苏软看得眼花缭乱,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城镇,在这黑暗的世界之中闪闪发光,像是在不堪的土地中长处耀眼诱人犯罪的花,又像是恐怖片的精致奇异的仙台楼阁,处处散发难以诉说的鬼气森森。

她机械的跟着三人组进了城,像是越过了透明的一个结界,浑身暖了起来,周围声音一下大了起来,处处人声嘈杂喧嚣,附近路边摊热闹非凡,来往人群之中不断向他们四人探出视线。

苏软见大多都是不怀好意的探究,只能默默跟着三人组左转右拐绕过几条小街,一座古朴典雅的楼阁映入眼帘。

楼阁名为云遮雾,来往人群较少,三人组脚步未停直接走了进去,苏软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慌乱。

这黑深的楼阁通身是木材所建成,可现在已然无法看出树木的年轮,似墨似碳,居然还透着淡淡铁锈的味道,这精致奇异的大门像是聊斋艳谭的阴宅,让人头皮发麻。

赵玉龙细心周到地给她安排了一间上房,见苏软脸上有些犹豫,以为她钱财窘迫,便让她放心,好生休息一会。

萧景胜倒是用手肘撞了一下她,欠揍地问道:“你看你的衣服都破成什么样了,这样好了,我大发慈悲,只要你叫我一声萧哥哥,带你去买身衣服如何?”

苏软听到萧种马的声音就心烦,即使恨得牙痒痒,也还是强笑着拒绝,“不用了,我有些乏了,想休息了。”

这一路上就这厮的屁话最多,可自己又穷又菜,只能低头装孙子,还好一路上有赵玉龙一直替她解围。

正想和赵玉龙道个谢,眼前就突然暗了下来,玉潋不知道什么时候插到她和赵玉龙的中间来。

他气场极强,嘴角微微上扬,一双如同明月的眼眸淡淡望着她,轻启形状极好的薄唇:“你跟着店小二走便是。”

苏软见到玉潋,忍不住吓了一跳,刚才在林中的死里逃生让她印象深刻,下意识就想逃离现场,小小一个便跟着店小二就去找房间了,硬是头也不敢回一下。

萧景胜见状,“切”了一声,吩咐掌柜的给他送上酒食,便上楼去了。

赵玉龙没注意到刚才发生的事情,拍拍玉潋的肩膀正想问怎么了,就见玉潋转身向楼阁外走去,他好奇问道:“玉潋,你去哪里?”

玉潋脚步未停。

“办点私事。”


苏软跟着店小二走到三楼,店小二满脸堆笑,看着十分好说话,见苏软虽然衣物脏污,可长相娇美动人,对她十分重视,还在关门前特意问了一句,“小姐,需要备热水吗?”

苏软赶紧点点头,顺便让他帮忙找两身衣物来,见他好像在打量什么。

她摸了摸头上的玉钗,见店小二眼睛一亮,她便心领神会地放在店小二的手中。

“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店小二本就眼睛不大,现下更是笑眯成一条线。

苏软打量着四周古色古香的房间,同她上世所在的世界差不了多少,只是这些个家具颜色怪异,有些不一样的韵味。

连床上的毯子都顺滑亮丽,大面积都是黑线,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织的,怪好看的。

这流苏城看样子诡异,可人却是热心肠,手脚还挺麻利的,才一会功夫,店小二就把热水和衣袍送了上来,极有眼色的带回了热乎乎的饭菜。

苏软摸了摸送过来的衣袍,虽然质感不怎么样,可好歹是干净的,她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物价是多少,便叫住正要退出去的店小二,问道:“额,刚刚我的钗子值多少钱?”

店小二脸上的笑容明显一僵,声音也不如刚刚那般讨好,低头回道:“值不少钱的,还有衣物没有送过来,您请等着吧。”

苏软还想问什么,就见房间的门被小二“啪”的一声关上了,她皱一下眉头,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渡过了这么风吹日晒的两天,累得够呛,赶紧吃了点东西便舒舒服服泡了个澡。

苏软坐在云雾缭绕的浴桶中,终于有时间可以好好查看自己的空间了,灵泉还在,甚至流动的速度比以前还快了不少,她欢喜地轻捧着泉水,喝了几口。

只觉得喉咙里一股暖流,流向四肢,那本就白嫩的肌肤像是吸满水,如同珍珠般的润滑,被热气一蒸,又粉又嫩。

这两天的疲惫顿时消失殆尽,苏软站起身来,把干净的衣物穿上,还没等她擦好头发,就见门口传来声响。

她以为是店小二给她送来剩下的衣物,一打开就见到一套精致的鹅黄色衣裙扑面袭来,她来不及躲闪,被直接盖住头上。

“你不是挺聪明的嘛,怎么躲不开?”

一阵低沉的声音不急不絮地从门边传来。

苏软一扒开头上的衣裙,就看到玉潋靠在门边看向她,他本就长相面如冠玉,占尽风流,此时又如同浪荡子一般姿态,让人莫名移不开眼。

苏软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有一说一,玉潋长相真真是没话说。

即使是在这男频文中,有着温文儒雅的赵玉龙和多情俊朗的萧种马,可都比不上玉潋三分清翠雅异,他如同雪山巅峰走下来的柏月,以强势的姿态出现。

怪不得当不了男频文的男主,这长相压根就和“扮猪吃老虎”、“老实本分”、“平平无奇”沾不上边。

两人沉默一阵,苏软眨了眨眼,干巴巴地回了一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哦?”

玉潋微微歪了歪头,额头的红痣都像是充满不解,他抬脚向房内走了一步,苏软控制不住地退后三步。

俊美的男子敛下眉眼看着苏软退后的位置,房内的气氛突然一变。

呵,还真是怕我啊……那她怕是留不得了。

苏软看着玉潋明显不霁的脸色,面对这个喜怒无常的反派,生怕小命不保的她,她口不择言道:“玉潋,你别过来了,你……长得太帅了,我快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玉潋:……

她……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苏软:……

老子为了活下去,真是什么都敢说了!

玉潋站在原地,蹙起眉头,神色诡异地看着她。

苏软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只知道现在房内的气氛不似刚才那般压抑了。

苏软轻呼一口气,洁白贝齿像是羞怯一样咬了咬粉嫩似桃花般的嘴唇,“自从见了你,我便惊为天人,难以控制心动,你知否?”

玉潋不受控制地退后了一步,颇有些震惊地看向她,那眼神似探似究。

苏软一直关注他的反应,现在看来,好像有点作用。

难道玉潋吃这套?

玉潋高深莫测地看着她圆溜溜的大眼睛不断转动,想起那人说的话,想要制作出完美的玩偶,那就得让她(他)心甘情愿。

玉潋好像是接受了这个回答,想了想又问道:“那你在林中泥坑里也是……”

看他样子,好像颇有些说不出口,苏软赶紧接下他的话,“是啊是啊,我从未见过如此美好的男子,就是你,我太害羞了,不敢面对你。”

“可我的灵力并不能很好使用刀枪,我只能用符咒……”

苏软笑成一朵花,“符咒什么的最帅了,还省下买武器的钱呢!”

玉潋像是被噎着一样看着她,半响“哦”了一声,扔下一句“这衣裙是送你了,莫再穿那些破烂的衣裙了。”便匆匆离去。

他快速退出苏软的房,回到自己的房间,不知怎的瞧见窗台前的水镜,镜中印出他的容颜俊逸非凡。

他不禁暗想道,这女子果真……肤浅,那就待她心甘情愿之时,自己便能得偿所愿了。

玉潋走后没有多久,店小二又送来几套衣裙,小心翼翼地把桌上的饭菜收下去,他看了看苏软不断看向窗外热闹的街道。

狭小的眼睛精光一闪,笑问道:“小姐,这是第一次来流苏城吗?”

得到苏软肯定的回答,他低下头,险些笑出了声,“流苏城夜里寒冷,小人再给你换一条厚实的被褥吧。”

苏软坐在床上,摸着床上店小二刚换上厚实的被子,虽没有刚刚毯子那样柔滑,却分量十足。

她回想着玉潋的表情,一边脱鞋袜一边笑,还好她聪明机智又逃了一劫,自己好歹也活了两世了,难道搞不定只活过一世的小毛头们吗?

既来之则安之,今晚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

苏软:哈哈,这反派大魔头挺好骗的!真是傻白甜!

玉潋:呵呵,等你完全爱上我,我就给你扒了皮,制作成最完美的玩偶!


苏软把被子四个角都压得实实,暖暖的被窝让她昏昏欲睡,窗外的街道也开始冷清了起来,许多小贩看了看天色,便开始收起摊子,把门窗关好。

坐在里面的食客见状也不着急回家,大多又续上酒杯,有说有笑地与同伴开心玩乐。

反正只是关一个时辰罢了。

家家户户关门窗声音接连不断,门窗内部皆挂着颜色不一的毯子,上面丝线有银色有白色,有些豪华精致的阁楼内部甚至挂上了全黑色的毯子,它在温暖的烛光中散发着冰冷的光。

过往的人群脚步也快了起来,有些实在赶不回家的,便钻进小店里,叫上一壶热茶,安心等待。

有些人仰起头看向亭台水榭的总管们面不改色的指挥着仆人挂上黑色的毯子,眼中满满都是羡慕嫉妒之意。

可也只能叹一口气,讪笑着缩在店铺的角落,忍受旁人的白眼。

赵玉龙本已经睡在床上,突然想起苏软来,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第一次来这流苏城,想了想,还是决定来问问她。

路过萧景胜的房外,房门突然打开,萧景胜貌似刚洗过澡,头发还微湿,他坐在桌前喝着温酒,看着赵玉龙穿戴整齐的样子,眯了眯眼,问道:“都这个时辰了,你要去哪里?”

赵玉龙本来是心里坦荡荡想要去找苏软,可是现下看着萧景胜这模样,突然想起刚才他好不容易才洗干净的手帕,有些回答不上来。

萧景胜看他这样子,哪里想不到他的想法,慢悠悠道:“苏软好歹也是苏家堡的大小姐,你认为她会没有来过这流苏城吗?何必多管闲事呢?”

门外儒雅男子有些不认同他的话,可细想来,的确也是,苏软在林中的表现,不像其他女子那样遇到妖兽就惊慌失措,也不会硬冲上来让他们三人保护,理应是见过世面的女子。

萧景胜酒都喝了两杯了,见赵玉龙还在门口思索,脸色犹豫不定,他突然冷笑出声,“不会吧,你真把自己当成救世主,看在软弱无依的孤女便心生正意,别忘了我们去苏家的目的。”

赵玉龙闻言,直直看向萧景胜,他神色也冷了下来,完全没有之前苏软认为的世家谦谦君子的模样。

萧景胜丝毫不惧,仍说道:“赵玉龙,出来一趟,不会就忘记林溪了吧。”

“萧景胜,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房门像被看不到的东西用力关上了,“啪”的一声,萧景胜脸色未变,听着赵玉龙气冲冲地走回自己房间,心满意足地又倒了一杯酒。

他将床上的毯子披在身上,摸着上面黑线绣出的花纹,一双浸了酒意的桃花眼在黑暗中微微闪烁。

窗外在一瞬之间安静了下来,半分没有鸟叫虫鸣,一阵沉闷的钟声缓缓响起,他侧耳听着动静。

“小泥萝卜”,如果你有睡觉乱蹬被子的习惯,那今夜怕是你的尖叫声能冲破云霄呢!

萧景胜一想到苏软吓白的小脸,就乐开花,谁让她不知好歹,非要和他划清界线,那就吃点苦头吧。

在这世界,毕竟没有了疼爱自己的爹娘,又没有实力,只剩下楚楚动人的皮囊,总要懂得学会如何取悦实力雄厚的人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

苏软睡的香甜,突然被一阵钟声惊醒,她睡意朦胧中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悬崖绝壁下的城镇居然还有寺庙啊。

想翻个身继续睡,可从背上传来的寒意让她有些难受,身体莫名重了许多,她努力睁开眼睛,房内的烛光不知什么时候就熄灭了,只是走廊里隐约照出光来,但也看得清房间。

正想爬起来,就见靠近走廊的门窗上有一个幼童影子一动不动地站在那。

苏软揉了揉眼睛,以为有小孩子在走廊等人,没在意地用脚压了压被子,只觉得这被子像冰块一样。

“嘻嘻~”一阵银铃般空灵飘渺的笑声传来。

苏软浑身一颤,死死盯住那块影子,声音分明从那里传来,那影子像是发现她正望着它。

开心至极,立马手舞足蹈起来,那扭曲的身影,无论从哪里都不可能是人类所能达到的效果。

苏软脸色苍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身躯犹如发芽的树枝快速生长起来,变成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她乱舞的手臂收了回来,轻轻梳理这自己的头发。

苏软不敢闭上眼睛,她生怕再一睁眼就看到那只正在梳头发的女鬼,直接进到她床前了。

只能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来,拼命掐自己的人中,那女鬼已经不满足现状了,那头发丝顺着门窗的缝隙就向苏软床前爬来。

苏软终究没有扛住这视觉冲击力,死死咬住嘴唇,就紧闭双眼,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全身冷汗直流,被子里闷得发慌。

她现在只求赶紧天亮吧,这是什么破世界!

半天,耳朵里没有再听到任何声音,恍惚之间她听到水房里的水在轻轻响起。

难道这女鬼进她房间只是为了去洗澡?

水声不大不小,勾着苏软的心不上不下的,她在被子闷得脸红脖子粗,都快喘不上气了,心想大不了一死,好歹不用憋死。

她轻微睁开眼就看到被她压得死死的被子被掀来了一角,那一角中,一小半张脸正咧嘴笑着,白瞳诡异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不知道看了多久。

“找到了。”沙哑至极的声音在苏软耳边响起。

苏软眼睛瞪得老大,吓得心惊胆颤,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惧,失声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有鬼啊!”

一道尖锐至极的女声锋利无比地划破夜的寂静。

城内的居民们被这叫声惊醒,只能裹紧身上的毯子。

食客们听到,沉默片刻,心中皆可惜又有一个奉献者。

而躲在角落里的人群里,本是吞咽着口水小心打量着食客们桌上的肉食,听到叫声后,纷纷亮了眼睛。

像雪地里饿坏的狼群,红着双眼打算着怎么撕咬动物。

赵玉龙听到熟悉的叫声,脸色暗沉地披起毯子就跑了出去。

萧景胜满意地回味这叫声,够凄惨的!他边走边想,想来她会学乖的。

玉潋早在苏软的叫声还没来得及划破夜空时就冲了出去。

夜,还很长。


苏软听到耳边尖锐的笑声,看着四肢被无数只泛着铁青的手拉扯着,剧烈的疼痛使她挣扎起来,可鬼手太多了,那女鬼的头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拼命往她嘴里钻。

一道符咒快速砸向那扭曲张狂的头发,发出蓝色的火焰里,头发像是被火烧伤一样,发出刺耳的声音,快速退了回去。

一下子就消失不见,可控制四肢的鬼手们还在不断拉扯,让苏软还在感受被五马分尸的痛苦。

几人本就住得极近,赵玉龙一柄红樱枪快速驶来,斩断从床下冒出来的鬼手,可这鬼手源源不断。

玉潋皱起眉头,直接将被吓得半死不活的苏软捞起来,他看了一眼床边的被子,心里的气止不住地向上翻涌而来。

苏软被吓的够呛,腿软的站都站不起来,全身疼痛无力,即使不愿意靠近这反派,也只能借着他的力道站好。

胸腔里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什么东西钻了进去,吸气都一抽一抽的。

那鬼手难缠至极,和赵玉龙打的错不开手,可它们的目标并不是他,再加上他身上披着的是他们的同类,并没有拼命纠缠。

有几只鬼手突然加长,越过赵玉龙就向苏软袭来。

玉潋只能抱着怀里软绵绵的苏软后退,萧景胜铁了心想要苏软吃点苦头,不急不慌地走来,导致赵玉龙虽住得比他远却来得比他早。

可眼前的场景让他怔在原地,玉潋身上穿的衣袍沾染了不少血迹,玉潋护在怀里的苏软,单手掐诀,虽然威力没有双手掐诀威力大,可依旧是攻击力不弱的,不可能会让苏软受伤的。

他提起剑就冲进战圈,一面替玉潋阻挡鬼手,一面观察苏软的情况。

怎么就吐血了呢?怎会伤得如此重?

苏软整个人如同一缕幽魂在玉潋的怀里,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平日里粉红的嘴唇现在看来与肤色相近,黑色的血不断从嘴角流出来。

手脚脖颈皆乌黑,像是被人用了酷刑一般。

玉潋这边没了压力,快速抱着苏软回到自己的房间,窗外游荡的鬼手开始蠢蠢欲动地围了过来。

他把床上的毯子盖住苏软,周围的声音突然一顿,那些被聚集起来的鬼手有些不知道该拿毯子里的苏软怎么办?

玉潋之前一直抱着她,头低下来,也只能看到苏软黑鸦鸦的小脑袋,听到小东西在他胸前可怜兮兮的抽气声。

现在她一远离他的怀里,他一低头就能看到衣袍上血迹斑斑!

呵呵……

真是好样的,上次避开了黑泥,没想到这次又沾上了血迹。

玉潋低敛的眉眼明明如同神佛般庄重慈悲,可现在眉梢半分不掩烦躁之意,看着原地不动的鬼手,双手快速掐诀。

一阵蓝光闪过,房间里变得安静下来,半分鬼手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他望着因为疼痛在床上不断哎呦的苏软,冷声问道:“这才过了三伏几日,你竟盖如此厚的棉被,你是想死早一些吗?”

玉潋说话毫不客气,本就是看好苏软这张皮灵动逼人,肌肤白嫩细滑,可现在,半死不活的鬼样子,手脚上隐约能看到一个个乌黑的手印。

那是鬼手在拉扯她留下的痕迹。

这样的皮怎么做一个玩偶?

苏软也委屈啊,盖个被子睡觉,晚上被冷醒就不说了,又被鬼吓,又被鬼追杀的。

小人在毯子里缩成一团,赵玉龙和萧景胜解决了苏软房里的鬼手,也到了玉潋的房间。

刚到就听到苏软断断续续地说:“是店小二对我说……嘶……,入夜…冷,帮我换上厚实一些的被子的。”

赵玉龙看着萧景胜一下暗沉下来的脸色,有些头疼地叹了一口气,走前几步说道:“苏姑娘,这流苏城自从建城之时就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便是家家户户都需要备上一种用人发织成的毛毯,可以用来盖在身上,也可以用来遮挡门窗,这样每夜都可以安然度过。”

苏软闻言,只觉得脑袋一阵发晕,这本书,她只记得大概了,压根就记不住每个城镇的特点,那时候大多读者都是只关注主角们之间的爱恨情仇,哪里还记得文中的设定。

“你说的店小二是不是带你来房间那个?”

萧景胜的声音突然插进来,没有之前那般肆无忌惮,多了几分认真。

可苏软对他向来是没有什么好感的,反正身上痛的厉害,不想搭理他,哼哼唧唧的装头疼。

萧景胜见她不断哼唧,她生得娇弱,现下还受了这么大的罪,并且大部分责任还是自己,要是他没有故意阻拦赵玉龙去提醒苏软,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

“苏软,你放心,我会替你出气的!”

萧景胜一双桃花眼认真看向床塌上的苏软,拉着赵玉龙就出去了。

苏软小脸埋在毛毯里,想着赵玉龙刚刚说的话,人发织的毛毯,她心里颇有些不自在。

床前的玉潋见她动了动,他像是知晓她心中所想的内容的,低声道:“刚刚赵玉龙怕你害怕没有说完,我来告诉你吧。”

“这毛毯不但是用人发织的,而且还得用死人的头发,哦,对了,这里的死者叫奉献者,为什么呢?因为但凡有外人不遵守规则,那么她将受到惩罚,先是被鬼吓,被鬼欺,再是三天之后暴毙而亡,这三天头发会变得滑亮,你的血液将被人取走,偷偷泼在这无数座阁楼上,这城的木材是会吸血的,泼在上面,一滴也不会流下来,还会散发香味呢。”

“至于你的骨肉嘛……”

苏软深呼一口气,“我的骨肉会怎么?”

玉潋笑眯了眼,真是芝兰玉树的好相貌,可现在苏软无心欣赏。

“放心,会被一些饿红了的饿狼瓜分的一点也不剩。”

苏软气都快喘不过上,看着玉潋饱含欣赏的眼光在毯子上游动。

他恶魔般的声音又在低语,“你的头发又厚又黑,如同丝绸般的质地,你的头发织出来的毯子定是最出众最好看的。”

苏软看着盖在身上的毯子,其中的黑丝光滑柔亮,可勾勒出的图案简单明了。

玉潋佯装好奇地问她:“你听到毯子发出的声音了吗?毕竟你们快成同类了。”

苏软浑身鸡皮疙瘩已经起来,她张开嘴想要说什么。

玉潋表情一肃,“你快听,好像它们哭了呢。”

苏软猛地一僵,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玉潋:嘻嘻


店小二躲在柴房里,不断向萧景胜磕头道歉,口中不断哭喊道:“是他有眼不识泰山,他利欲熏心。”

萧景胜看他被打的像猪头一张脸就来气,这店小二被他收拾一顿,就吐出了来龙去脉。

原来是看着苏软像是不谙世故的小姐,却没想到出手如此大方,仅仅是背热水和找两身干净的衣物,就给他一枚玉钗。

那成色质地,他从来没有见过,心中便起了贪念,可没想到苏小姐居然问他那玉钗值多少钱,他生怕她要回剩下的钱,又看她模样,像是第一次来,便赌一把,把她的毯子换成了棉被,想着她这般弱小的女子,想来不用三天,只在遇到鬼时就能吓到魂归故里了。

赵玉龙在庭院里看着水井,一阵钟声响起,这个鬼时辰终于过去了,看来苏软还得继续跟他们去阴山了,要不然她怕活不过三天。

他想起苏软之前在林中明显想在流苏城长住的意图,转头看向了刚出柴房的萧景胜。

萧景胜只觉得胸前的某样物品硌得慌,面向赵玉龙的视线,他轻描淡写的说:“废了一只手和一只脚,当作教训了。”

赵玉龙看着柴房里昏倒的店小二,鼻涕眼泪血迹都混在一起,看起来颇为可怜,问道:“那玉钗呢?”

“他说已经转手当了,找不回来了。”

萧景胜像是不愿多说,抬起脚步就要走。

“你之前不想让我告诉苏软流苏城的秘密,到底是为什么?”

萧景胜脚步顿了顿,像是无奈地按了按眉心,“玉龙,我以为你了解我。”

赵玉龙又看向水井,斯文的脸上透出淡淡的微笑,“我当然了解,你不想我帮苏软无非是察觉到她想同我们三人分开,你不愿,她也中了鬼发毒,需要和我们同路去阴山,只有那的不死草才能解她的毒,要不然她三天之后就会死。”

萧景胜转身过来,无所谓地耸耸肩,“既然你都知道,还问我干嘛?”

“之前只是猜测而已,因为如果苏软不是第一次来流苏城的话,你就不能得偿所愿,我只是好奇你的性格,计划绝对是百分之百,那今晚发生的事情有你的手脚吗?”

楼阁外的街道又开始热闹起来,天色渐渐亮了起来,萧景胜勾起嘴角,走上前来,拍拍赵玉龙的肩膀,同他一起看向水井。

“知道为什么我刚才拉你一起出来吗?就是知道你太过聪明了。”

两人答非所问,可都彼此知道对方的想法,这阴山,苏软是去定了!

萧景胜心中还有些担心苏软的情况,即使想着她会有情况,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都怪这该死的店小二,偏偏出了岔子!

他那天看着苏软在大厅乖巧听着玉潋的话,就觉得有些问题,等他后一步跟上三楼,躲在楼梯里就看到店小二开开心心的回来,他顺手赏了一个金球。

店小二便把苏软的需求给他说了一清二楚,偏偏没说那玉钗的事!

他扔出一包金子,也没想这店小二有二心,便吩咐他用心准备苏软要的东西,最好就库房里找一条“发丝”份量少的毯子,让苏软被吓,然后中毒。

却没想到这店小二阳奉阴违,居然给了苏软一床普普通通的棉被,让她受了如此大的罪!

……

等苏软醒来时,天色已大亮,昨晚上好像经历了一场噩梦,现在她看着盖在身上的毯子就头皮发麻。

努力转过头就发现三人组都在房间内坐着,桌上摆放一份图画,花花绿绿的,好像是地图。

萧景胜坐她对面,一眼就看到一个床上的黑袋脑动来动去,他眼睛亮了亮,惊喜道:“你醒啦?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苏软强撑着身子坐起来,看着玉潋淡淡扫她一眼,神色自若,好像今天把她吓唬过去的人不是他一样。

萧景胜见她醒来,倒是开心的很,几步就迈过来,坐在她床边,正想开口问她想吃什么?

就看到苏软皱了皱眉,萧景胜的表情有些难看,深呼吸几次才克制住想要说教她的想法。

强颜微笑道:“你要不要吃些东西?”

苏软没有胃口,四肢仍然疼的厉害,特别是心肺之处,喘息大一些都会闻到血沫味。

赵玉龙见她摇头,知她难受,可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给她解释一下她已然中毒,如果想要活命只能同他们去阴山找不死草。

苏软暗自磨牙,这该死的剧情就是推动着,可这流苏城看来也不是什么安全地带,现在还是跟着主角团比较安全。

她记得她的角色应该大概苟活到最后吧,就不知道现在看起来其乐融融的三人组是走向什么样的大结局。

大不了,等到遇到安全的地方,再另做安排。

苏软想通之后,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们了。”

萧景胜见她同行,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赵玉龙也放下心来,还担心她不肯离开。

两人一个去楼下送一些热水来,一个说时间紧迫,苏软的身体不适合再走路,要去准备一辆马车来。

只有玉潋雷打不动坐在那,看着萧景胜为苏软跑上跑下,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苏软也给萧景胜小声说了声:“谢谢。”

他望着她这副虚弱无力的模样,本就带走些许愧疚之意,听到这声谢谢,更是觉得沉重万分。

玉潋看向苏软,忍不住冷笑一声,站起身来,就直接走出房外,懒得看这女人水性杨花的德行。

之前还说喜欢自己,没想到转过头就把自己当空气,待她病好,重新恢复到之前那样灵动的模样,肌肤上也没有印记时,他就马上把他制作成玩偶。

只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玩偶。

想到这里,玉潋胸口闷闷感才消散了几分。

他深呼一口气,用手轻轻捏了一张符咒,有一道蓝光指路于后院,他神色平静地走了进去。

恰好遇到一个形如猪头的男人,正在 一瘸一拐走出来,口中骂骂咧咧。

他微微一笑,挡住了他的去路。


苏软泡在热水里,偷摸把灵泉放了一些在浴桶里,手脚上的乌黑印记不似之前那般狰狞,疼痛也减轻了些。

苏软望着空间里的灵泉,之前还挺多的,可现在却消失了一大半,难怪她胸腔难受到极致时,会有清凉的液体在不断游走,想来应该就是她的灵泉在护住自己了。

她视线落在了空间一旁的衣物,那是店小二拿给她的,她刚才从赵玉龙的口中已经知道真相,不想再穿他送来的这些衣物。

那只剩下旁边鹅黄色的衣服了,那是玉潋送的。

苏软手掌杵着小脸,看了半天,半晌,心中有了决定。

……

赵玉龙的行动力超强,没一会就准备好马车,一车夫已经在车外候着了,还有着三匹快马。

苏软上一世便就是古代,简单的挽个发髻根本难不倒她,她怕他们久等便整理好就下楼来。

脸色虽然有些苍白,却没有了昨晚那样半死不活的模样,鹅黄色的衣裙让她肌肤更显得白皙,在阳光下,她头发如黑宝石一样闪闪发光,凑近似乎能看到她皮肤上细嫩的绒毛和皮下的血管。

她如同寒日里振飞的蝴蝶,在晶莹的雪花中显得脆弱又美丽。

萧景胜看着她,眼中闪过势在必得的光芒。

赵玉龙被她这一装扮倒是没有多想,只觉得这衣裙十分精致,如果是林溪穿上,想来也是同她一样,美丽大方。

玉潋早就坐在马上等着,见萧景胜和赵玉龙目不转睛的看着门口,他不解地扭过头来。

娇美的鹅黄少女顿时映入眼帘,他神色丝毫没有变化,双眼平静地看着苏软一步步走下台阶,她与赵玉龙说了些话,又在车夫的搀扶下上了马车,直到褐色的车门关上,阻碍了他的视线。

玉潋微微低下头,萧景胜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觉得他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貌似对苏软只是单纯的好奇。

那他就放心了,不过他总是觉得玉潋遇上苏软就怪怪的,难道是他多想了吗?

赵玉龙率先驾马走在前方,萧景胜驾马跟在马车附近,可惜这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的,让他丝毫看不清马车里的人是在休息还是干嘛。

也不知道她的伤是否好了些,实在没忍住,驾马上前对车夫说道:“慢一些,不要颠到她了。”

车夫:……

我们都还没出城,这周围都是人,我的马车能有多快?

快出城的时候,赵玉龙回头一看,玉潋又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他暗自皱了一下眉头,随后又抛到脑后,反正这家伙老是去办些私事。

他眼神扫过附近的草丛,饿疯了的恶狼们都在蓄势待发。

昨夜的尖叫声想必流苏城里的人都知晓了。

今天,苏软出门时,明里暗里打探的眼光多不胜数,就凭她那黑鸦鸦的头发足够让人铤而走险了。

他与萧景胜对望一眼,萧景胜看了看前路,去阴山的路上看来有的是事打发时间了。

等两人一车出了流苏城的结界,才听到后方有马蹄声,玉潋拿着一串糖葫芦追了上来。

萧景胜看他模样,明显心里一紧,也不知道他的糖葫芦是不是为苏软买的。

可玉潋追上了他们,又慢悠悠地驾马跟在后面,有一口没一口地咬着吃。

还没等到玉潋的一串糖葫芦吃完,前方就出现了人影,车夫赶紧拉稳马匹,小心待在三人的包围圈中。

三人组长相都是一等一,再加上穿着的衣袍,一针一线皆是缝制细腻,一看就知道是有钱门户出来的公子哥们。

他们实在不愿意过多得罪,为首人身材高大威武,肌肉像小山一样凸显,他眼睛直勾勾盯着马车看,嘴巴却恭维着三人。

“三位贵人,你们也应该知道流苏城的规矩,马车里的奉献者已经有人预定了她的发丝,她的血液。再说,这阴山深处到处弥漫烟雾,不死草本就难寻……”

“不如三位贵人行个方便,把奉献者留下,望贵人们赏小人们一口饭吃,可好?”

苏软在马车听到拦路人说话,倒是没有反应,还在美滋滋地喝着灵泉水,等她舒服些了,才反应过来。

这群拦路的人口中所谓的赏口“饭”吃,“饭”好像指的就是她吧。

萧景胜看着这群拦路人不过八人,知道是先锋,来打探他们三人灵力水平的,他一双泛情的桃花眼此时像淬了冰一样。

“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了,直接打吧。”

他率先冲了上去,这些人,他一个人足够了。

外面惨叫声不绝于耳,闷哼声也不断,苏软闻着浓厚的血腥味,有些担心,忍不住想要打开窗户。

才打开一条缝,一只白皙的手就握着一串个头饱满圆润的冰糖葫芦伸了进来,苏软看到玉潋骑着黑马在她的窗外,她现下想知道前方的战况。

并不想被当作小孩一样哄骗,她不想要,玉潋一直紧盯她的神色,看她不接,神色淡淡地收回来,毫不留情的直接把车窗关了起来。

苏软:???

赵玉龙看着萧景胜好不容易一剑封喉解决了那个大块头,他面露赞赏,这次出来历练,景胜的进步简直是突飞猛涨。

玉潋平静地驾马走上来,递给意气勃发的萧景胜一串糖葫芦。

萧景胜:???

等赵玉龙也分到一串糖葫芦,他下意识想到马车里的苏软,低声问道:“玉潋,你有没有分给苏姑娘,我们这样吃独食,怕是有些不好。”

萧景胜闻言,拿着糖葫芦就想送到马车上,就听到玉潋一本正经地说道:“刚我分她一串了,她不喜,我又再去问她的话,恐她厌烦。”

萧景胜马上停下了脚步,他也听到玉潋的话了,玉潋向来不骗人,本来苏软对他就好像不是特别待见,他还是不凑上前惹她讨厌了。

到最后,连车夫都分到一串,四人在路上咬的咔嚓咔嚓,声声作响。

马车里的苏软闻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果香味,回想了刚刚黄色糖衣包裹着喜人的山楂,口水竟有些忍不住。

苏软:我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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