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跟我回去,父皇还能留你全尸!”
他身后的将士们齐声呐喊,声浪震得城墙簌簌落灰。
我扯下披风任其坠落,玄色内衬上金线绣的凤凰在风中展翅:“太子哥哥这是要弑妹?
就不怕天下人耻笑?”
话音未落,破空声骤响,一支淬毒的冷箭擦着耳垂飞过,钉入身后城墙时箭尾还在嗡嗡震颤。
墨渊的玄甲突然笼罩下来,他手臂上的龙纹刺青随着动作起伏:“谁准你擅自上城楼的?”
带着硝烟味的呼吸喷在我发顶,可低头时眼底却漫着化不开的担忧,“受伤了怎么办?”
他的手指抚过我耳畔被箭风刮破的伤口,染血的指尖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
22更鼓敲过四下时,寝殿的铜漏声突然被重物坠地声打断。
我刚摸到枕下短刃,窗纸便 “噗” 地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二十七个黑衣蒙面人破窗而入,为首者摘下铁面的瞬间,我手中短刃当啷落地 —— 竟是萧承煜。
“阿音,得罪了。”
他的声音比三年前苍老十岁,扣住我手腕的力道却不减当年。
我看着他甲胄缝隙里渗出的脓血,突然想起他替我挡箭时也是这样,鲜血浸透玄衣的模样。
“陛下有令,要活的。”
他别过脸不再看我,却在拖拽时刻意避开我腕间旧伤。
被押进太子营帐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太子斜倚在虎皮椅上,把玩着我凤冠上的东珠步摇,珍珠相撞发出细碎的声响:“妹妹,你说,你那皇帝夫君愿意用多少城池来换你?”
他突然扯住我的头发,将步摇狠狠插进我发间,“当年的你,可想到会有今天?”
23暗卫传回密信那日,整个未央宫戒严。
我蜷缩在潮湿的地牢里,听着头顶传来瓷器碎裂的巨响。
“陛下摔了三十六件官窑,”影卫隔着铁栏压低声音,“还说要亲自带兵强攻。”
她递来的丝绢上,是墨渊力透纸背的字迹:“皇后要什么,朕都给;要朕的命,现在就来取。”
太子将密信甩在我脸上,信纸划过嘴角渗出鲜血:“没想到堂堂墨渊,也会为了个女人发疯。”
我颤抖着抚摸那些字迹,突然想起昨夜梦到墨渊为我描眉的场景 —— 他握着螺子黛的手那样稳,却在画到眼尾时轻轻抖了一下。
24被囚第七日,牢门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