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匪穿黑色风衣,而你追着她跑进了巷子里……”画面突然在脑海里炸开。
潮湿的秋雨、狂奔的高跟鞋、黑色风衣转过街角时扬起的弧度。
我追进死胡同,抢匪突然转身,露出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她扯下耳钉塞回我手里,嘴角裂到耳根:“记住,别接第七通电话。”
然后纵身跃向墙面,整个人像水墨般渗进砖墙,只留下我握着耳钉呆立在雨中,耳坠上的碎钻沾着她的血,在路灯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那是第一次裂隙打开。”
手机里的声音低下来,“你以为自己回家了,其实从那天起,你就掉进了平行世界的夹缝。
现在的‘你’,是从编号079的时空逃过来的,而这个时空的‘真王钥’,三天前已经死了。”
我浑身发冷,想起办公桌上的台历。
明明才6月,台历却被撕到了9月,露出背面的便签:“9.15手术,勿接任何陌生来电”。
抽屉深处有张病历单,姓名栏被火烧过,隐约能看见“脑……晚期”的字样。
“现在有七个‘王钥’在这个时空游荡。”
她语速极快,“穿黑衣的是06号,她来自杀手世界;拿摄像机的是05号,科研世界的实验体;还有17岁的01号,被校园暴力的高中生……而你是07号,观测者。”
楼梯间突然响起孩童的笑声,是我小时候的声音。
转头望去,墙面上浮动着记忆碎片:12岁井底的月光、22岁生日时吹灭的蜡烛、上周在便利店门口喂的流浪猫——每幅画面里,我的右手都戴着那枚镶钻耳钉,可现实中,我明明是左撇子。
“观测者的任务是记录所有‘王钥’的死亡过程。”
她叹了口气,“但你触发了bug,开始吸收其他时空的记忆。
现在你的大脑里装着七个人的人生,所以才会记得不属于这个时空的细节——比如张哥的腕表,那其实是03号时空里你前男友的遗物。”
手机电量突然掉到1%,她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11:15的电梯故障是陷阱……真正的危险在地下车库B6区……储物柜里有你需要的东西……记住,别相信任何说自己是‘真王钥’的人,包括我……喂!”
我大喊着,屏幕突然黑掉。
走廊尽头的电梯传来“叮”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