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狼扑向阿散。
两小无猜一起长大的阿散是知道阿呷的脾气的,所以撒丫子就跑开了。
阿依笑着拉住阿呷,笑嘻嘻的说:“别吵啦,等会儿阿妈会烤更多土豆的!”
听到还有更多的土豆才将这场将要爆发的战火熄灭。
“火塘边分食苦荞饼的四个小身影,以为索玛花会永远为他们盛开。
他们不知道,当木果的牧羊鞭第一次挥向山外的方向,当阿散的树枝第一次画出‘山’字以外的笔画,命运的藤蔓已在他们掌心埋下不同的纹路。”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不经意间长大,各自为了更好的生活、更好的明天去奋斗。
自此属于他们的牧羊生活已完结。
牧羊犬不得不蜷缩在屋后享受生活,父辈留下的猎枪也不得不尘封。
十年后,19岁的木果倚着岩石而坐,衣领别着用作业本纸折的书签(画着简易的菜园轮廓),手中灵巧地编着草茎指环。
阿呷(18岁,头戴彩绣头帕,竹篓里装着刚采的野花)坐在他对面,耳坠上的银蝴蝶随着呼吸轻颤。
即使在一起多年木果依然很羞涩,木果羞涩的看着阿呷:“去年帮村小学修课桌,校长教我唱了首汉人的歌——‘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他举起编好的草环,:“等菜园收成好,我就去镇上换银饰,让毕摩在火塘边为我们祈福,你也在你三五亲友的护送下嫁给我。”
阿呷(低头笑,手指绞着竹篓的提手):“我爸爸说,只要你脚踏实地,对我如初彩礼只要三只羊。”
木果欣喜若狂开心的像个小孩子得到了一个让他想要很久的玩具一样。
她忽然抬头,望着天空说:“木果,你说山外的火车,真的比马车跑得还快吗?”
木果将草环套上阿呷的无名指,两人的手交叠,阿呷手腕内侧有块淡褐色的胎记,形如小索玛花(童年烤土豆时被溅到的火星烫的)。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白色的索玛花花影在他们身上摇曳,宛如天然的婚纱与礼服。
山风掠过,木果衣领的书签被吹落,恰好飘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中央。
好像天注定把他们连接在一起。
此时又有人吟诵:“爱情在山野间生长,不需要钻戒,不需要洋房。
草茎编的指环,三亩菜园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