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回来。”
雨声掩盖了我们的低语。
他身上的沉水香混着雨水的味道,让我头晕目眩。
“等我回来,我们就公开。”
他咬住我耳垂,“我要光明正大娶你。”
我僵住了。
娶我?
一个寡妇?
侯府会同意?
似乎察觉我的疑虑,他冷笑:“大不了不要这爵位。”
这句话让我心头一震。
谢砚卿有多看重家族荣耀,我是知道的。
“别说傻话。”
我推开他,“你快去准备吧。”
他却不放手:“答应我,别跑。”
“我还能去哪?”
我强装镇定。
谢砚卿盯着我的眼睛看了许久,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塞进我手里。
“我的命牌。
见它如见我。”
玉佩还带着他的体温,我下意识攥紧。
“我教你易容术,不是让你用来逃跑的。”
他忽然说。
我心头一跳——他连这都猜到了?
暴雨停歇时,谢砚卿走了。
我站在窗前,看着一队人马消失在晨雾中。
一个月过去,侯府安静得可怕。
“小姐,王嬷嬷把银票送来了。”
青桃递过一叠票据,“够在江南买间小院了。”
我点点头,继续收拾细软。
谢砚卿走后第七天,我就决定离开。
“真要走?”
青桃眼眶红了,“小侯爷对您…一时兴起罢了。”
我打断她,“等他回来,发现全京城都知道他和小寡嫂的丑事,第一个想杀的就是我。”
青桃还想说什么,我抬手制止:“帮我准备马车,三日后子时。”
这三天我几乎没合眼。
白天装作若无其事,晚上就练习谢砚卿教我的易容术。
他绝对想不到,当初为了闺房情趣教的东西,会被我用来逃跑。
铜镜里,我的脸逐渐变成一位三十出头的商妇模样。
肤色暗黄,眼角细纹,连那颗痣都栩栩如生。
“天啊!”
青桃捂住嘴,“完全认不出来!”
我换上早准备好的粗布衣裳,把银票缝进夹层。
最后看了一眼住了半年的屋子,吹灭蜡烛。
子时的侯府寂静无声。
青桃带着我从小路绕到偏门,那里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小姐保重。”
青桃塞给我一个包袱,“里面有干粮和换洗衣物。”
我紧紧抱了她一下,钻进马车。
车夫是青桃的表哥,信得过。
马车缓缓驶离侯府,我的心跳快得要蹦出胸口。
直到城门在望,我才敢呼吸。
“夫人去哪?”
守门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