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知夏忌日,准备束白菊。”
短短几个字,没有温度,没有感情。
她握着手机坐到天亮,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皮肤上留下月牙状的伤痕。
别墅里的钟表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是在倒计时,提醒她这份感情的保质期早已过了很久。
在那些孤独的日子里,她学会了与寂寞对话,学会了在深夜里独自舔舐伤口。
她会在花园里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看着花开花落,想着自己渺茫的未来。
有时,她会对着镜子问自己,这样的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
真正决定离开是在初春。
苏念整理衣柜时,发现陆沉舟偷偷把她所有衣服都换成了林知夏喜欢的浅色系。
就连她最爱的那条牛仔裙,也不知何时被塞进了地下室。
她跪在满地衣物中,突然觉得可笑——原来自己连选择衣服颜色的权利都没有。
收拾行李时,抽屉深处掉出张泛黄的电影票根,那是他们唯一一次“约会”,散场后陆沉舟盯着她的侧脸说:“知夏以前最爱这部。”
那时的她满心欢喜,以为这是感情的开始,现在想来,不过是他缅怀过去的方式。
离开前,她站在别墅的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熟悉又陌生的花园,想起曾经在这里种下的希望,如今都已化作泡影。
她想起自己在这里度过的无数个日夜,那些期待和失望交织的时光,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双眼。
离开那天,苏念把陆沉舟送的所有首饰都留在梳妆台上,唯独带走了那盆濒临死亡的铃兰。
出租屋的窗台很窄,她每天小心翼翼地浇水,看着干枯的枝叶慢慢抽出新芽。
白天在花店打工,晚上去夜校进修,日子虽然清苦,却比在陆家时踏实。
只是每当夜幕降临,她仍会不自觉地望向路口,期待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出现。
她开始写日记,记录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不再是为了模仿谁,而是为了真实的自己。
在花店,她认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他们一起插花、聊天,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他们会一起探讨花艺,分享生活中的喜怒哀乐,苏念渐渐找回了失去已久的笑容。
陆沉舟的世界在苏念离开后彻底崩塌。
他砸了书房所有林知夏的照片,却在深夜鬼使神差地开车到她的出租屋楼下,隔着雨幕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