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自己却永远沉入了湖底,而陆沉舟抱着她冰冷的尸体,在岸边整整坐了一夜。
报道里还提到,那之后陆沉舟性情大变,原本开朗的他变得冷漠疏离,将自己封闭在回忆的牢笼里。
最初的日子像场荒诞的模仿秀。
苏念跟着林知夏生前的录像学弹钢琴,指尖磨出血泡也要把《月光奏鸣曲》弹得一模一样。
琴键上干涸的血迹与昂贵的钢琴形成刺眼的对比,每次按下琴键,疼痛都在提醒她这份感情的虚妄。
她翻遍旧杂志,记下林知夏最爱的香奈儿五号香水和樱花味护手霜,甚至为了还原林知夏的发香,跑遍整座城市寻找停产多年的洗发水。
她在二手市场淘货,在论坛上四处询问,只为了找到那早已停产的香味。
就连喝咖啡时搅拌的圈数,都要严格复刻那个不存在的人。
陆沉舟偶尔会在深夜走进她的房间,月光淌过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他伸手抚过她的发,喃喃道:“知夏,你看,这株铃兰又开了。”
苏念望着床头那盆半死不活的铃兰,把脸埋进他西装外套,泪水洇湿昂贵的面料。
她数着他心跳的节奏,幻想这颗心有朝一日能为自己跳动。
有一次,她在打扫书房时,偶然发现抽屉深处藏着一沓泛黄的电影票根,每张票根上都标注着“与知夏”,那密密麻麻的字迹,像是刻在陆沉舟心上的烙印。
她还发现了一本被翻得破旧的日记本,里面夹着林知夏的照片,每一张照片背面都写满了陆沉舟的思念。
转折发生在陆氏集团庆功宴上。
酒气熏天的王总摇晃着逼近苏念,猩红的眼睛在她身上逡巡:“陆总真是暴殄天物...你可比照片里的林知夏鲜活多了。”
他身上混合着廉价香水和酒精的味道,令人作呕。
话音未落,陆沉舟的酒杯在大理石地面炸开,碎玻璃飞溅到苏念脚边。
她本能地后退半步,高跟鞋踩到尖锐的玻璃碴,脚踝传来刺痛。
陆沉舟扯开领带的动作带着暴戾,将苏念拽到身后时,西装袖口扫过她脸颊,留下一道红痕:“王总喝多了,该去醒醒酒。”
他的语气冷得能结出冰,可苏念却注意到他攥着她手腕的手在微微发抖,不知是愤怒还是别的情绪。
宴会厅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