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道:“娘子,今日歇息吧。”
“再过三刻。”
我看着眼前薄薄的纸张飘远了思绪。
“先回房吧,”烟儿咬了咬嘴唇,“大人已经回府。”
我回过神,将书案上的东西整理好。
回到寝房时,顾远亭斜靠在床边。
“做什么去了?
这么晚还不休息。”
我低头轻声道。
“一时绣花入了迷。”
他原本有些备的目光变温柔,上来牵我的手,笑道:“我竟忘了,娘子针法绝妙,从前的衣衫都是娘子亲自缝制的。”
“你现在穿官服,哪里要我亲自做。”
我不动声色的悄悄挣开手。
却看到他腰上挂着桃红柳绿的一枚香囊,一眼看去小女儿的手艺,缝制时想是满腹情思难诉,针针情真意切。
他发觉我的目光,有些慌乱的目光将香囊转到我看不见的角度。
“夫君,官服我制不得,做些里衣给你穿吧。”
我朝他温柔一笑。
“好,娘子,得卿如此,夫复何求啊。”
见我未借此发问或生气,他有些讨好的上前,想吻我的脸颊。
我伸手捂住他的嘴,和我的脸分隔开。
“夫君今日又饮酒,有些难闻。”
顾远亭尴尬的退了回去。
5不几日,公主诞辰将至。
王公贵女们皆去庆贺,顾远亭早早备好了贺礼,封在紫檀箱中,外人无法得见。
那天一早,车马就停在府前,仆从们抬着一箱箱的贺仪到车上。
我坐在前厅静静喝茶。
烟儿在旁边一会儿跺脚一会儿叹气。
顾远亭急匆匆地出现了。
“娘子,抱歉,近日实在太忙了,竟忘了娘子的生辰。”
他从袖中掏出一枚簪子,也是玉簪,只是比从前那枚白玉簪更精致,镶嵌了许多珠宝在上面。
“无妨,夫君,你瞧,上次那个簪子我还戴着呢。”
我偏偏头,示意他看我头上的玉簪。
他舒了口气。
“下次,我一定……快些吧,公主的时辰不可耽搁。”
我打断他,带着下人们向马车走去。
顾远亭拉住我,“你生气了?”
“没有啊。”
我接过他手中的新玉簪,让烟儿好生收起来。
他盯了我许久,终于没有从我面上看出忧伤或者愤怒的神色。
“娘子,你真是……不可多得的贤妻啊。”
永安公主华诞上,贺仪如流水般在众人面前来来去去,最终成为公主府中万千宝物中的一员。
公主依旧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