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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癫作精恋爱脑,她转性了结局+番外

悄悄溜走的月亮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疯癫作精恋爱脑,她转性了》是作者“悄悄溜走的月亮”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霸道总裁,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展翎陈越,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偏执恋爱脑晚期女主vs温柔包容寡言男主】【双洁,1v1,he,有雷点,女主真恶毒,前期超级作精,男主前期没长嘴,介意勿入。】【仅故事需要,务牵连作者。】五年前一场意外,父母离世,梦想破碎,展翎的人生从天堂跌入地狱。唯有青梅竹马的陈越,像唯一的一线天光,救赎她所有的黑暗。她清醒地沉沦,无可救药地爱他,为了嫁给陈越,做尽一切毫无尊严的事。偏执入魔。人人都说她是恋爱脑晚期,是个疯子。可她却不在乎。最亲的姑姑也对她失望透顶,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展翎你有没有一丁点儿出息,一个男人而已,离了他你是会死是吧?展翎...

主角:展翎陈越   更新:2025-05-16 15: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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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展翎陈越的现代都市小说《疯癫作精恋爱脑,她转性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悄悄溜走的月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疯癫作精恋爱脑,她转性了》是作者“悄悄溜走的月亮”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霸道总裁,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展翎陈越,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偏执恋爱脑晚期女主vs温柔包容寡言男主】【双洁,1v1,he,有雷点,女主真恶毒,前期超级作精,男主前期没长嘴,介意勿入。】【仅故事需要,务牵连作者。】五年前一场意外,父母离世,梦想破碎,展翎的人生从天堂跌入地狱。唯有青梅竹马的陈越,像唯一的一线天光,救赎她所有的黑暗。她清醒地沉沦,无可救药地爱他,为了嫁给陈越,做尽一切毫无尊严的事。偏执入魔。人人都说她是恋爱脑晚期,是个疯子。可她却不在乎。最亲的姑姑也对她失望透顶,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展翎你有没有一丁点儿出息,一个男人而已,离了他你是会死是吧?展翎...

《疯癫作精恋爱脑,她转性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呼吸交织,身体紧贴,只剩下彼此的喘息声,只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他们难得在家厮混了一整天。

没有任何外界的干扰,没有工作,没有其他的琐事。

只有彼此,静静地待在一起,一起看电影,一起做饭,一起整理杂乱的房间,一起看书,聊天谈笑,耳鬓厮磨。

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与亲密。

一场秋雨一场寒。

京市慢慢迈入冬天,空气中寒意渐浓。街道两旁的树木褪去了秋日的金黄,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在寒风中轻轻摇曳。

一连多日,展翎陪展向君将京市的大街小巷逛了个遍。

展向君还不罢休,拉着展翎一趟趟走进京市最繁华的几个商场,大包小包,疯狂购物。

不止是她自己买,同样也要求展翎购置。

展向君上下打量一番展翎浑身随意的穿着,语气里的嫌弃毫不掩饰:“你看看你,才25岁,正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纪,穿得颜色这么暗沉,像个老太太似的。年轻人就该穿得鲜亮点,精神点!”

展翎低头瞟了眼自己身上的灰色毛衣和黑色长裤,倒觉得无所谓:“姑姑,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不行不行,今天必须听我的!”展向君不由分说,拉着展翎走进一家高奢女装店,指着一件件颜色亮丽的衣服,“这些都挺合适的,你快去试试。”

展翎拗不过她,只好接过店员递来的衣服,走进试衣间。

她换了件粉红色的羊绒大衣。

镜子里,鲜嫩的颜色衬得她总是苍白的面颊添了丝血色。

比平时多了几分生气。

展向君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像话嘛!年轻人就该穿得精神点,别整天死气沉沉的。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爱穿花花绿绿的颜色了。”

“是吗?”展翎和镜中的自己对视。

她当然记得。

那时候无忧无虑的自己。

展向君笑道:“你小时候可是个活泼的小姑娘,整天穿着花裙子跑来跑去,像只小蝴蝶似的。你爸妈总说你调皮,可我觉得你那时候多可爱啊,特别爱笑。翎翎,要常笑,知道吗?”

“嗯。”展翎轻应一声。

她试着勾起嘴角。

镜中的人笑了起来,底色却是寂寥的。

展向君带着展翎逛遍了京市的各大商场,从衣服到鞋子,从包包到首饰,几乎把展翎的衣柜完全填满。

展翎虽觉疲惫,但见姑姑兴致勃勃的模样,也不忍心扫她的兴。

她刷得是陈越给她的无限额黑卡。

倒把陈越意外了一通,笑眯眯捏她的脸颊,夸奖她:“进步了,终于舍得多花我的钱了。”

展翎回他:“姑姑拉着我逛街,非要给我买衣服。我拦不住,只好刷你的卡了。”

陈越道:“只要你开心就好。”

展翎和展向君待在一起,十句有八句总离不开陈越,陈越喜欢什么,爱吃什么,爱做什么。

字字句句,被陈越填得满满当当。

听得展向君拧起了眉,眼中情绪复杂,带了些严肃:“翎翎,你和陈越在一起过得幸福,姑姑当然替你们高兴。不过姑姑觉得,每个人的生活,不应该只围着另一个人转,你认为呢?”

展翎怔愣半晌。

茫然又理所应当地看着她,回道:“可是姑姑……我的生活里,只有陈越啊。”

这样……不对吗?

展翎只恨陈越的生活里,永远不是只有她一个。

还有许许多多别的人和事,占据了他的时间。

——

展翎又和陈越吵架了。

理由总是千篇一律。



梦里有父母,他们站在熟悉的家里,微笑着朝她招手;站在舞台下,为舞台上的自己鼓掌欢呼。母亲眼神温柔如水,父亲依旧是她记忆中的模样,沉稳而可靠。

展翎曾在无数次梦里试图跑过去拥抱他们,可每一次,双腿都仿佛被无形地东西束缚住,迈不动一步。

她绝望地呼喊,挣扎,却是徒劳。

梦里还有小时候的她和陈越,阳光温暖的午后,他们一起手牵着手并肩前行,有蝉鸣阵阵的夏日,他们躲在树影下偷偷吃大人禁止的冰淇淋,有繁星满天的夜晚,他们躺在草坪上幼稚地边喂蚊子,边无聊地一起数星星。

可梦的最后,陈越的身影,总是如同被风吹散的尘埃般消散。

她拼命地抓,拼命地抓,抓住的却只有虚无。

她声嘶力竭地喊陈越的名字,无人回应。

无边的寂静笼罩了她,四周漆黑得看不见尽头,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如同被抛弃在孤岛的遇难者,无人陪伴,无人拯救。

展翎于是将自己关在陈家属于她的那间屋子里,浑浑噩噩,隔绝外界的一切。

陈家的佣人没了办法,不得不打电话给陈越。

展翎终于得偿所愿。

很快就见到风尘仆仆赶回澄观园的他。

陈越却变成了展翎从未见过的冷淡模样。

他不再日日不见踪影。

却也不再是那个处处体贴,无微不至关心她的陈越哥哥。

他冷淡疏离,不再操心她每天有没有睡好,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伤心难过,待她如同普通借住在家里的客人。

展翎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为何一夕之间,他就变了?

她茫然不解,焦躁不安,如同困兽。

直到那个平常的午后,展翎见到了踏进陈家大门的苏映瑜。

彼时的苏映瑜,身着一袭黄色的风衣,眉眼弯弯,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娇艳欲滴,手上戴着蓝色心形手链,衬着窗外斜落的暖阳都失了颜色。

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傅霁开和徐若槐。

他们来此也不是找陈越闲聚,而是为了完成毕业课题,陈越同傅霁开、徐若槐一起合作了一个项目,因为涉及到苏映瑜所学专业相关知识,于是找她过来一起帮忙。

展翎藏在楼梯转角处,就那样看着他们四人在客厅有说有笑,谈天说地,气氛轻松自然,仿佛有旁人融不进去的一方世界。

从小到大,除了展翎,出现在陈越身边的异性屈指可数,展翎清晰地看见,对待苏映瑜,陈越的态度分明是不一样的。

展翎到底忍不住乘别墅电梯下了楼。

众目睽睽下,轮椅在地面滚动的每一秒,展翎都犹如被拉到刑场上凌迟那般难熬。

她狼狈至斯。

而苏映瑜,光鲜亮丽。

但她只是想弄个明白,一切是不是如她所猜想的那样。

苏映瑜竟然对她的出现毫不意外,她笑容落落大方:“你好,你就是展翎吧,我听他们提起过你,我是苏映瑜。”

展翎早已忘记那个尤其漫长的下午,最后是如何度过的。

——

只记得隔了几天,他们再度来到陈宅,商讨完相关事宜后,众人清闲下来,夜晚围在院子里烧烤,谈笑,饮酒,好不热闹。

大家都醉意熏然,纷纷醉倒在椅上。

只有展翎,陈越并不许她饮酒,清醒至极。

她看着陈越走向露台吹风,苏映瑜紧随其后。

展翎推动轮椅就要跟上去,傅霁开不期然却抬起了头,语气哪有半分醉意:“展大小姐,别人两个小情侣的事情,你就不要掺和了吧。”

只有徐若槐在一旁鼾声阵阵。

原来,真正醉了的人,唯他而已。

“小情侣?”

展翎不信,手指蓦然拽紧轮椅,指节用力到泛白。

她看向傅霁开,试图在他脸上找出几分玩笑的意味,可对方却只是半倚在椅背上,唇角噙着几分慵懒的笑,显然并不是信口胡诌。

展翎几乎喘不过气。

傅霁开吊儿郎当,残忍地微笑道:“不知道你清不清楚,陈越和映瑜其实前几年就交往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一些小误会分开了。

“但是他们互相都放不下对方,这不,趁着这次毕业课题项目合作的契机,他们解除了误会和矛盾,眼看就要重新在一起了,你这个时候过去,岂不是打扰到他们?”

“你胡说。”

展翎只是不信,依旧固执地转动轮椅。

“是不是真的,我们一起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夜色朦胧,光影幢幢。

她被傅霁开推着轮椅,远远隐在阴影里,眼睁睁看见露台上,陈越和苏映瑜的身影交叠在一起,模糊而亲密。

隔得远了,听不清说话声。

他们在拥抱,或许更甚至亲吻。

过了一会儿,苏映瑜离开了。只余陈越仍旧站在露台上,身姿挺拔。

没多久,陈越亦转身离开了露台,走的方向,恰巧是她和傅霁开躲藏的地方。

展翎想逃,却早已全身力气尽失,无法移动分毫。

傅霁开倒是悠然自得地几步跨出去,迎上陈越,若无其事:“酒醒了?不继续吹风了。”

只余展翎继续躲在阴影里,听见陈越轻声回了一句:“嗯。”

他们又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

展翎听见傅霁开问:“陈越,说起来,我好奇很久了,你和展翎青梅竹马,现在又这么照顾她,到底是把她当作妹妹,还是……”

夜色沉静,陈越的侧脸藏匿在暗影之中,看不分明。

展翎屏住呼吸。

他沉默了片刻。

最终,陈越开口了,他的语气平淡如水:“我一直把她当作妹妹,伯父伯母不在了,照顾她是我的责任。”

“仅仅是妹妹?”

“对,她只会是我的妹妹。”

妹妹?!

她原来只是妹妹。

她不过是妹妹。

她竟然被他当作妹妹。

展翎的世界,在那一刻轰然倾倒。

一切的一切,都有了答案。

他的冷淡疏离,他的克制与回避,他的不再关心,只是因为,他有了心爱的人。

她想起每次她生病发烧,是陈越整夜整夜守在她床边,一遍遍地查看她身体的温度,用温水为她擦拭额头,等到天亮她退了烧,他才疲惫地靠在床沿睡着。

那时候的她睁开眼,看到的都是那样一个温柔而可靠的青年。

那时她误以为,他对她的好是特别的。

她是如此愚蠢。

原来,在陈越眼里,她不过是一个需要照顾的妹妹,一个寄居在他生活里的责任,一个失去父母,成为残废的可怜虫罢了。

仅此而已。

不过……没关系。

展翎从不是轻易认输的人。

她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她不吵不闹,不动声色。

终于,在不久后,陈越正式硕博毕业,许清荷和陈峰德某一次待在家里的晚上,找到了机会。


她断断续续,思绪杂乱无章,“其实,爸妈最初并不支持我学习芭蕾,芭蕾太苦了,他们舍不得我受苦,更希望我将芭蕾当作兴趣爱好,而不是真正成为一名芭蕾舞者……

“是我强烈要求,他们才勉强答应……结果转身,他们就满世界帮我找最好的舞蹈老师,订制最好的芭蕾舞服。

“后来我跳得越来越好,得了越来越多的奖,他们一边为我骄傲,一边却总是很心疼我……”

陈越沉默地抱住她,静静听她诉说。

最后,展翎声音闷闷地道:“对不起……这次我又让你失望了。”

“别这么说。”陈越捧起她的脸,温柔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安抚地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我的翎翎,已经很勇敢了,我们慢慢来。”

“是吗?”展翎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她将额头抵在陈越的额头上,低语,“陈越哥哥,我只有你了。”

——

答应好林妙她们的晚餐,最终自然没能成行。

展翎在群里发消息:对不起大家,临时有急事,不能一起吃饭了,等你们回京市,我再请你们吃饭赔罪。

群里纷纷发出谴责:“展翎你说话不算话!”

“好哇,等回了京市,非得好好宰你一顿!”

林妙最后单独发来一条私信:展翎,你还好吗?刚才在后台我就觉得你脸色不太好。

展翎指尖悬在键盘上许久,最终回复了一个笑脸:没事,我很好。

晏城沿海,陈越将车停在滨海步道旁,牵着展翎沿着海岸慢慢散心。

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

展翎平复了心情,转而同陈越吐槽起了前阵子她跟在展向君身边忙前忙后的事来。

展向君是个要求严格的人。

即使是展翎这个临时被抓的壮丁,一旦事情做不好,换来的同样是劈头盖脸的训斥。

展翎说着说着,语气里不自觉带上了几分委屈:“我可是她亲侄女哎,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

陈越一笑:“姑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

“你还笑!”展翎不满。

陈越突然停下脚步:“知道为什么姑姑非要你去公司帮忙吗?”

展翎眨眨眼。

“因为她比谁都清楚,你有多优秀。”陈越小心翼翼试探,“翎翎,你有没有考虑过,正式跟着姑姑,做些事呢?我工作实在太忙,能陪你的时间太少。”

展翎那根敏感的引线突兀被点燃。

她神色蓦然冷凝下来:“怎么?你嫌我烦?打扰了你的工作?”

陈越一愣:“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嫌我在家里当了米虫,你觉得我这个废人总该找点事做?还是说,怕我像这次一样,突然找过来,打扰了你和别人的好事?!”

展翎口不择言。

那些积压的恐惧,伤痛,逃避,害怕,通通被她化作利刃,刺向身边这个最亲近的人。

作为她发泄的出口。

陈越松开握着展翎的手,后退了半步。

“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

海风凛冽,卷起展翎的长发。

骄傲和痛苦让展翎无法低头,她竖起满身的刺:“对,陈越,你总是这么虚伪。明明不爱我,却能对我关怀备至,明明不想和我一起生孩子,却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明明嫌我烦,嫌我掌控你,却从来不肯说一句重话!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宁愿你跟我大吵一架,也好过现在这样…...这样小心翼翼的怜悯!”

陈越攥紧拳头,指节突出:“怜悯?”

“难道不是吗?”展翎惨笑一声,“这些年来,你就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一样对我。我发脾气你忍让,我无理取闹你包容,甚至连..….连夫妻生活都要等我情绪稳定才肯碰我。陈越,承认吧,你真的虚伪至极。”


她的声音随风飘散,仿佛融入了这片寂静的天地。

本来计划下午继续再陪展向君在京市逛一逛,可惜瞧这天气便作罢了,约好等天放晴再约时间。

回程的路上,展翎靠在陈越肩上,抱着他的手臂,闭着眼睛,神情恹恹。

她最近总是高兴的时候少,精神萎靡的时候多,陈越拿修长的手指抚平展翎轻皱的眉头:“给你讲笑话好不好?”

他试图逗她开心。

展翎睁开眼睛,表示怀疑:“你还会讲笑话?”

“那当然。”

陈越清清嗓子,一本正经:“有一天,一只蜗牛去寄快递,快递员问它:‘你要寄什么?’蜗牛说:‘我要寄我自己,因为我想快点到。’”

“……”展翎。

有被冷到。

她到底还是小小勾了勾唇:“你这笑话……真是冷到极点了,好无聊。”

陈越嘴角含笑:“冷吗?我觉得挺好笑的。”

“这还不冷,你听我给你讲几个。”展翎说了两个笑话,换来陈越配合的笑容。

车里气氛渐渐松快,展翎嘴里突然被投喂了一颗糖,她咂咂嘴,有点惊喜:“这个味道好像没尝过。”

陈越笑看她:“喜欢吗?”

“喜欢。”展翎凑上前,在陈越唇上亲了一口,带着糖果香,“给你奖励。”

“就这样?”陈越挑眉。

“当然不是,回去好好奖励你呀……”展翎又凑上去亲了一口,歪在陈越耳朵边,对着他呼气,像个勾人的小妖精。

大雨倾盆,仿若天河决堤,将整个世界都淹没在雨幕之中。

室内一片昏暗,却是暖意融融。

“我喜欢这个奖励。”被陈越按在床上,听他在耳边一边轻轻喘息,一边用暗哑的嗓音说着话时,展翎感到无与伦比被占有的满足。

他像温柔的大海,不管她在其中如何沉浮,总是被他温和包容地保护着。

展翎沉醉地闭眼,痴迷地亲吻陈越性感的喉结,指尖按在他胸口处,感受着他的心跳,是鲜活的,热烈的。

“陈越……”她低声唤着他的名字,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的呼唤,“爱我好不好?”

她声音压得极低极低,近乎无声。

求求你,爱我吧。

世间再无人爱我。

所以,你爱我吧。

不要再爱其他任何人,只爱我,好不好?

“你说什么?”陈越克制不住地喘息,艰难地分神问道。

偶尔有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展翎那张苍白而脆弱迷离的脸孔。

她的眼神空洞,却又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执着,手指缓缓滑过陈越的脸颊,指尖冰凉,像是毒蛇的信子轻轻舔舐。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温柔,却又透着一丝疯狂:“我说,你是我的,陈越,你是我的……”

她看见陈越那双深邃的丹凤眼,被欲色侵染,漂亮得惊心动魄。

而那双眼睛里,现在只有她。

她忍不住,深深地吻上去,紧紧地拥住他。

像寒冷的冰拥抱炽热的火焰,像枯萎的藤拥抱苍翠的树,渴求,交融,纠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好喜欢,好喜欢。

喜欢得甚至恨不得融进他的身体里,成为他的骨中骨,肉中肉,永生永世都不分离。

有汗滴下来,落在展翎精致脆弱的锁骨上。

激起皮肤一阵阵战栗。

热意蒸腾,她似乎像失水的鱼,干渴地舔了舔唇,又被更多的热意包围,她也出汗了。

黏腻的汗液融化在一起,仿佛要将彼此融为一体。展翎的手指深深嵌入陈越的背脊,烙下深深的痕迹。她的呼吸急促,心跳如鼓,耳边只剩下陈越低沉的喘息声和自己的心跳声。


她怎么也没想到,本只是想借机挑拨一下陈越和展翎的关系,反而好像招惹了更大的麻烦。

不是都说,陈越厌恶极了展翎吗?

她张了张嘴,想追上去再说些什么,又怕越发弄巧成拙,最终不甘地作罢,气急败坏跺了跺脚,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

陈越回到车里。

宴会还未完全散场时,展翎就离开了大厅。她似乎仰靠在车后座很久了,眼眸空洞无神,像个被夺去了生命力的傀儡娃娃。

陈越眼神一暗。

他小声吩咐司机开车,手顺势握住展翎的小手,只觉一片冰凉,蹙眉道:“手怎么这么凉?”

带着温度的高定西服,在下一刻温柔地将展翎罩住。

展翎似乎终于找回了丝儿活气,眼珠转动,身体迟钝地向陈越靠了靠,环住他的腰身:“好冷……”

她低低地呢喃。

西服因为她的动作往下滑落,陈越抓住往展翎身上拢了拢,将她裹得更紧。

“下次再遇到让你不高兴的人,不用亲自动手,告诉我就好,知道吗?”陈越说道。

“知道了。”展翎心不在焉。

过了好一会儿,陈越轻声问:“还冷吗?”

“冷。”展翎点头,向陈越贴得更紧,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

为什么……总是觉得不够呢?

他这样暖。

明明已经靠得这样近。

可是不够,永远都不够,好像身体里有一个怎么填也填不满的怪兽,用再多的温暖,也无法满足它的贪婪。

展翎的指尖微微颤抖,紧紧抓住陈越。

她的额头抵在陈越的胸口,呼吸有些急促,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陈越……我是不是……真的是一个害死父母的灾星?”

面对宋安冉的时候,她义正辞严,理直气壮,其实内心深处,她有时候也会那样怀疑,她是否真的是一个灾星呢?

所以,上天才要惩罚她。

一夕之间,夺去她最重要的两个亲人。

陈越的心中一痛,手臂不自觉地收紧,怜惜地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当然不是,翎翎,你是他们的珍宝。”

展翎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闭上了眼睛。

车子缓缓驶入锦绣世纪地下停车场,展翎已经在陈越的怀里疲倦地睡着了,只是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蹙。

那双紧紧抓着他的手,未曾松开半分。

陈越不忍心叫醒她,只得等司机打开车门后,小心将她打横抱起,走进电梯。

半夜,展翎突然发起了烧。

她迷迷糊糊梦见父母车祸离世的那天,阳光灿烂,父母专门陪她参加那场重要的芭蕾舞比赛,赢得冠军后,在台下为她骄傲地鼓掌。

潮水般的人群簇拥着她,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和罪恶。

回去的路上,他们正一起兴高采烈地商量着如何庆祝,砰地一声,车尾被一股巨力撞上,她被甩飞了起来!

世界天旋地转。

她闻到刺鼻的汽油味。

她动弹不得,艰难看向后座的父母,只瞧见母亲满是血污的脸,她眼睛里溢满了痛苦,嘴巴困难地一张一合,正无声对自己说着什么。

她到底说了什么?

为什么……她总是想不起来。

“爸爸妈妈,不要离开我……”展翎在梦中呢喃,泪水打湿了面颊。

“翎翎错了,别不要我……”她哭着祈求。

都是她的错。

如果她没有参加那场比赛,如果他们不曾陪她一同去,他们就不会出事……

那场比赛,那场车祸,成为了她永远挥之不去的梦魇。


苏映瑜依旧维持着笑容:“倒是我们的不对了,这里空气很好,本来想着随便走一走。”

展翎眸中泛着幽冷,语调却愈发明媚:“这里的柿子真的很好吃,刚刚陈越剥给我尝了,特别甜。”

她带着一丝挑衅看着苏映瑜,明明白白宣示主权。

陈越见状,眼底划过一丝无奈,却也没反驳,似乎对她这般行径早已习惯。

苏映瑜微不可察地攥紧了指尖,笑容却没有任何变化:“是吗?那等会儿我也摘几个尝尝。”

展翎笑得愈发明媚:“希望苏小姐也能尝到别人摘给你的,这么甜的柿子。”

傅霁开干咳了一声,道:“好了好了,别在这里站着了,赶紧摘果子吧!徐若槐那家伙已经在等着了,他说给我们准备了大餐呢。”

展翎率先挽起陈越的手臂,转身走向另一边:“走吧,陈越,我们继续摘。”

陈越任由她牵着自己离开。

只留下苏映瑜目睹他们离去的背影。

傅霁开瞥了苏映瑜一眼,似笑非笑地叹了口气:“映瑜,别看啦,该是你的东西,别人怎么抢都抢不走,已经不属于你的东西,再惦记也没用了。”

空气静默了良久。

“可是……凭什么呢?”傅霁开听见苏映瑜轻声开口道,“她展翎,凭什么?”

她轻轻抬起手,摘下了一颗熟透的柿子,放在掌心,静静凝视。

“她到底有哪一点儿比我强,她凭什么得到陈越?”

苏映瑜低声呢喃,指腹缓缓摩挲着掌心的柿子,似乎欲从这枚果实上寻到答案。

她自问,无论是相貌,还是才华,她从未输给过任何人,更不输给展翎。

可为何,到头来,站在陈越身边的那个人,却成了展翎?

她到底凭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吗?!”傅霁开讶异。

“知道什么?”苏映瑜倏然抬眸,看向傅霁开。

“陈越会娶她的原因啊……”

“什么原因?”

“是了,一传出陈越和展翎结婚的消息,你人就从京市离开了,这几年更是一点儿音讯都没有,你没听说过也不奇怪。”

傅霁开恍然,双手插兜,嘴角浮起一抹讥讽的笑容,“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早就在京市传得人尽皆知了。

“三年前,陈越之所以会答应娶展翎,是因为她站在20层的医院天台上威胁陈越,只要他不娶她,她就跳下去……你说这女人是不是疯了?为了嫁给陈越,竟然把自己的生命当做儿戏,我看啊,除非陈越真的能眼睁睁看着展翎自杀,不然他这一辈子是无法摆脱她了……或者,展翎哪一天不爱陈越了,她会愿意高抬贵手放过陈越也说不定,不过我看她这疯劲儿,没可能……”

傅霁开说完,耸耸肩,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

苏映瑜震惊地立在原地。

掌心的柿子在不知不觉间被捏得变了形,甜腻的汁水顺着指缝渗出,她却毫无察觉。

她从来不知道……

她一直以为,是她争不过展翎和陈越青梅竹马的感情,才输给了她。

可没想到,她竟然会用这样卑劣的方式,让陈越不得不妥协?

傅霁开见她久久不语,语气漫不经心:“惊讶吧,我知道的时候惊讶不比你少,所以说你死心吧,有展翎这个疯子在,你是没机会了,谁能疯过她呢。”

苏映瑜抿紧唇,眼底的光晦暗不明。

展翎竟然放下所有尊严,把生死作为筹码,只为换取一场婚姻?

她真的疯了。

苏映瑜扪心自问,即便是陈越,她也不可能为了他做到如此地步。

她的骄傲,不允许。

“呵……”苏映瑜低低地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笑展翎,还是在笑自己。

傅霁开摇头叹息,双手插兜,懒洋洋地道:“行了,别多想了,咱们快点摘柿子吧。”

苏映瑜却像没听见似的,兀自站在那里,目光落在远处展翎和陈越的身上,眼神晦暗难言。

她曾以为,陈越会选择展翎,只是因为她不如展翎。

却原来,只是不得已罢了。

她只是输给了一个疯子。

——

午餐尤其味美。

用山泉水养出来的鱼虾一丝腥味都无,肉质鲜嫩,入口即化,回味清甜。柴火慢炖的纯天然土鸡汤,鸡是农庄散养的土鸡,吃五谷杂粮,饮山泉水,肉质紧实甘甜,汤色浓郁澄澈。

还有鲜嫩滑爽的豆腐,各色野菜清炒,翠绿鲜嫩,煎得恰到好处浓郁香甜的柿饼。

展翎先喝了一碗鸡汤,微微侧头不着痕迹瞅了一眼苏映瑜。

而后,她对着身旁的陈越指了指鱼肉,声音娇俏,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笑眯眯道:“陈越,我想吃鱼,帮我挑鱼刺。”

陈越也配合。

二话不说,拿起筷子夹了鱼肉到碗里,熟练地开始挑起了鱼刺,仔细地剔除细小的骨刺,然后轻轻将碗推到展翎面前:“好了,慢慢吃。”

展翎满意地弯了弯眼睛,尝了一口后道:“鱼好鲜,一根刺都没有了。”

两人的互动落在桌上众人眼里,徐若槐笑道:“陈越,你这手艺可以啊,什么时候也帮我们挑挑鱼刺?”

傅霁开撑着下巴,跟着调侃:“若槐,你这就想得太美了,陈越这双手,怕是只能给咱们展大小姐一个人挑鱼刺,对不对,展翎?”

展翎眉眼弯弯,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那当然,我的东西,怎么能分给旁人?”

傅霁开闻言,忍不住摇了摇头,啧了一声,笑得意味深长:“展大小姐,你这话说得,我怎么听着陈越不像是你老公,倒像是你的私人财产啊?”

“傅霁开,你话太多了。”陈越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警告。

“行吧行吧,毕竟我是个单身汉,理解不了你们这些恩爱夫妻的世界。”傅霁开撇撇嘴。

只有苏映瑜从始至终一言不发,指尖轻轻摩挲着瓷白的碗沿。

午餐进行到一半,苏映瑜借口去了趟洗手间,稍作整理后缓步走出,便见展翎静静地站在门口,定定看着她,显然是特意在此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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