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趣书网 > 其他类型 > 远走和亲,你想爱我?晚了前文+后续

远走和亲,你想爱我?晚了前文+后续

南衣豌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说着,她站起身,匆忙出门,实则找到了楼下的沈众,“沈侍卫,表哥还来吗?”沈众抬头看了看天,摇头,“不知。”她拧着眉头,脚步在门口徘徊,恨不得立马飞到王府里好好质问一下阮宜年,为什么出尔反尔。他们等了一天,盼了一天。阮宜年明明说过会来的……她低声叹气,那一点可怜的奢望也成了可笑,“罢了……”说着,她就打算要上楼。“兰儿!”突然,身后有人叫住了她。她身子僵住,不可置信地回头,看见阮宜年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心跳还是不由自主地快了一点,她连忙迎上去,所有的委屈也倾泻而出,“表哥,为什么你这么久才来?”“我也没办法,今日月儿突然想起了她死去的侍女,非要去祭拜一下,我不忍心让她独自一个人去,这一来一回,耽搁了,我现在都要累死了。”阮宜年一边说,...

主角:姜兰阮宜年   更新:2025-05-13 16:1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兰阮宜年的其他类型小说《远走和亲,你想爱我?晚了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南衣豌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着,她站起身,匆忙出门,实则找到了楼下的沈众,“沈侍卫,表哥还来吗?”沈众抬头看了看天,摇头,“不知。”她拧着眉头,脚步在门口徘徊,恨不得立马飞到王府里好好质问一下阮宜年,为什么出尔反尔。他们等了一天,盼了一天。阮宜年明明说过会来的……她低声叹气,那一点可怜的奢望也成了可笑,“罢了……”说着,她就打算要上楼。“兰儿!”突然,身后有人叫住了她。她身子僵住,不可置信地回头,看见阮宜年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心跳还是不由自主地快了一点,她连忙迎上去,所有的委屈也倾泻而出,“表哥,为什么你这么久才来?”“我也没办法,今日月儿突然想起了她死去的侍女,非要去祭拜一下,我不忍心让她独自一个人去,这一来一回,耽搁了,我现在都要累死了。”阮宜年一边说,...

《远走和亲,你想爱我?晚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说着,她站起身,匆忙出门,实则找到了楼下的沈众,“沈侍卫,表哥还来吗?”

沈众抬头看了看天,摇头,“不知。”

她拧着眉头,脚步在门口徘徊,恨不得立马飞到王府里好好质问一下阮宜年,为什么出尔反尔。

他们等了一天,盼了一天。

阮宜年明明说过会来的……

她低声叹气,那一点可怜的奢望也成了可笑,“罢了……”

说着,她就打算要上楼。

“兰儿!”

突然,身后有人叫住了她。

她身子僵住,不可置信地回头,看见阮宜年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心跳还是不由自主地快了一点,她连忙迎上去,所有的委屈也倾泻而出,“表哥,为什么你这么久才来?”

“我也没办法,今日月儿突然想起了她死去的侍女,非要去祭拜一下,我不忍心让她独自一个人去,这一来一回,耽搁了,我现在都要累死了。”阮宜年一边说,一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不能改日去吗?”

阮宜年明显不悦地扫了一眼姜兰,“你急什么?我这不是来了吗?况且,死者为大,你阿嬷又不是今日要死了,我本来还想明日再来呢!!我这般劳累,也不见你心疼一下!”

“你累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今日这么奔波,不全是为了石月吗?你找她寻体贴啊!”

“姜兰!你可别不知好歹!我这会本该躺在府内休息,若不是因为你,我会来吗?!”

姜兰压下心里的怒火,她知道自己和阮宜年争辩一点用也没有,反正只要阮宜年来了,看了宋婆子,就够了,她也不会和阮宜年共度此生,没必要生气。

她挤出淡淡的笑容,“辛苦表哥了,表哥,阿嬷在等着你了,我们现在就上去。”

阮宜年却不屑一笑,“不了,你说的那番话,让我心寒,我要回府了。”

“表哥!”

姜兰急了,慌张抓住阮宜年的胳膊,“你来都来了,看看阿嬷再走,她等着这一天等很久了,而且,这是你答应我的!”

阮宜年不为所动,毫不犹豫地甩开手。

姜兰也被甩飞在地上,整个人的身子骨都咔嚓了一声,疼得厉害,眼泪瞬间溢出来。

她在阴影里颤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压不住从胸腔迸发的呜咽。

沈众见状,想要搀扶她,但是却被阮宜年怒斥一声:“沈侍卫!扶她干什么?你刚才没听见她说的那些话吗!我们走!”

沈众收回手,扭头跟上了阮宜年。

“表哥……”

此刻,宋婆子站在楼梯口,清清楚楚地听见了这些话,暴起青筋的手死死攥住门框,

石月得意地笑了笑,说:“姜小姐,我这样使唤你未来的夫君,你没什么意见吧?”

姜兰摇头,“石月小姐开心就行。”

“我可一点也不开心。”

“石月小姐这是怎么了?”

“虽然我想要什么世子都给我,可是啊……”石月的目光陡然变得锋利,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温婉,“我始终觉得,姜小姐有点多余了。”

这句话让姜兰微微愣了一下,她垂下眼眸,笑了笑,“石月小姐,你觉得我多余,有没有想过,你才是多余的那个人?我和表哥,早就定下婚事多年,人人皆知,我会是他的妻。”

“哈哈哈!是吗?”石月耀武扬威地挑眉,“你知道世子在玩床榻上的时候,说什么吗?”

“什么?”

“他说,只有我才能让他尽兴,而你虽然熟练,但和青楼女子没什么区别,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姜兰的手指颤抖了一下,换做是之前,她肯定控制不住地落下眼泪了,但是现在,她可以继续保持平静,可是眼神却如同死灰一般寂然,“哦……”

她只能装作满不在乎又若无其事的样子。

桃花朵朵,河流哗啦的声音以及人群吵闹嬉戏的声音,都那么绝美,只有她的心,在悄悄腐烂。

石月捂着嘴嘲笑,笑着笑着,抬头就看见了阮宜年拿着糕点,火急火燎地来了,她的眼神一冷,二话不说就拉着姜兰,直接一起跳入了旁边一条汹涌的河流之中。

姜兰根本就来不及反应,而且神智早就麻木呆滞了。

四月,京城还是很冷,河水更是如同冰块一样。

伴随着扑通一声,两个身影坠入,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水中,两个女子拼死挣扎。

姜兰不会水性,在水里浮浮沉沉,灌入了许多河水,身子冷的不行,她伸出冻红的双手,想要求助,但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当她看见阮宜年跳入水中的那一刻,她欣喜若狂,眼中带着几分期许,不管怎么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和阮宜年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阮宜年不会那么狠心的。

阮宜年朝着她游过来了。

她激动地伸出手,但是阮宜年直接从她的身边游过去,着急忙慌地抱住了石月。

她的身子僵住了,双腿没了一点力气,任由自己慢慢沉下去。

河水彻底淹没她视线的那一刻,她绝望地闭上眼。

也许就这样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她的确是多余的……

可是她不明白,自己十岁来到了安王府,十六岁和阮宜年偷欢,整整九年,她都是和阮宜年待在一起的,怎么就多余了……

阮宜年跳下水,也让沈众和一群侍卫十分担忧,好在阮宜年安然无恙。

周围的人也全都围上去,毕竟大家都知道阮宜年是安王府的世子,身份尊贵。

“月儿!!”

阮宜年担忧地拍了拍石月苍白的脸蛋,但是石月都没有什么反应,他彻底急坏了,直接不顾众人的目光,用口给石月渡气。

这举动引起了不少人的唏嘘不已。

毕竟,一个黄花大闺女若是被男子当众亲了,那名声可就没了,日后想要嫁出去也难啊。

几次渡气,石月终于醒了。

石月吐了不少水,然后哭哭啼啼的钻到了阮宜年的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阮宜年抱起石月,就打算要走。

沈众见状,连忙上前一步,“世子,姜小姐还在水里呢,你就这样走了,不管她了吗?”

闻言,阮宜年慌张地回过头去,只见水面上飘着一个人,他拧着眉头,“刚刚你们怎么……”不说。


说实话,姜兰从未见过阮宜年这副模样和表情,她心里生出一种恐惧,寒意蔓延到了五脏六腑。

阮宜年动作温柔地把石月抱起来,低声询问:“你没事吧?”

石月摇摇头,柔柔弱弱地靠在了阮宜年的怀里,眼神带着几分得意,然后含着泪,一边哭一边说:“世子,姜兰小姐也不是故意的,她就是太讨厌我了,一时没控制住自己,所以才把我推倒,你不要责怪她,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应该出现,我明日立马就走。”

“走什么?要走也是她走!!”阮宜年怒气冲冲地说完,瞪了一眼姜兰,咬牙切齿地说:“我真没想到你这么歹毒,这一次,我饶了你,但是下次,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

语毕,他抱起石月就走了。

姜兰僵立在原地,酒楼里人潮如织,往来的食客中,不少人注意到了她,目睹着阮宜年对她的厉声训斥。

众人纷纷压低声音,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那一道道目光像芒刺般扎在她的身上。

对她而言,面子早成了奢侈品。

在阮家的重重压迫下,她仅存的那点尊严,被无情地踩在脚下,毫无反抗之力。即便她不断告诫自己要坚强,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湿润了睫毛。

不远处的角落里,端木洲静静伫立。

他眉骨凌厉,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疏离感。目睹这一幕,他微微眯起好看却冰冷的丹凤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所思的笑。

“王子。”一名手下快步走来,目光投向姜兰,“这姜兰小姐,实在可怜,阮世子对她态度恶劣。”

端木洲目光幽深,唇角上扬:“这岂不是意味着,我的机会更多了?”

手下犹豫片刻,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王子殿下,今早王上传来消息,中原皇帝为求两国交好,平息战乱,决定派公主前来和亲。听说,是宗室祝家的嫡女。您这边……”

“我不会娶。”

“可王上已经应下了。”

端木洲脸色一沉,周身气压骤降:“我这就去找父王。”

暮霭如墨,浓稠地浸染着天地。姜兰踏入王府时,夜幕早已深沉。

自春来酒楼用餐后,她刻意在外闲逛许久,拖延着回府的脚步,以至于此刻才姗姗归来。

说实话,她打从心底抗拒回到这个地方。只是寻觅许久,都未找到合意的宅子,迫于无奈,只能暂且咽下心中的愤懑,继续在这王府栖身。

走进偏房,破败之象尽显。

姜兰简单洗漱后,吹灭蜡烛躺到床上。夜半时分,一阵细微的动静打破了沉寂。

她瞬间惊醒,警觉地翻身坐起,端起烛台。摇曳的烛光中,阮宜年的身影赫然伫立在面前。

他的脸庞隐匿在暗影里,神色晦涩难辨,周身散发的气场,却给人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她眉头轻蹙,试探着唤道:“表哥……”

“嗯。”阮宜年随意应了一声,径直走到桌旁坐下,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只玉镯,说道:“白天在酒楼,是我不该当着众人的面斥责你。当时情况紧急,一时冲动,才没控制住脾气。这镯子,就当我赔罪了。”

姜兰闻言,不禁微微一怔。她怎么也想不到,阮宜年会主动前来道歉,还顾及到她的感受。

这份突如其来的在意,让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这么多年,这可是阮宜年头一回向她致歉,还送上礼物。

复杂的情绪,在她心间翻涌。

然而,姜兰还没来得及作出回应,阮宜年突然倾身向前,不由分说地吻了过来,粗糙的大手开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她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反感,用力将他推开,质问道:“表哥,你这是做什么!”

“怎么?还在生气?”阮宜年似乎有些不解,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你不过是寂寞了,才来找我,是不是?”姜兰直视着他的眼睛,目光中满是失望。

阮宜年揉了揉眉心,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冷声道:“你都已经跟我承欢这么久,今晚迎合我几次又何妨?况且我还特意给你买了镯子,别不知好歹。”

姜兰忍不住笑了,笑着笑着,她抬起手,想要给阮宜年一巴掌,但是纤细的手腕却被阮宜年牵制住,娇弱的她根本没办法反抗。

“你……”

不等她开口说话,阮宜年就按着她的脑袋吻了上来,舌尖搅动风云。

还是那一股熟悉的味道和感觉,但是她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激动和喜悦,只剩下了厌恶,她动弹不得,只能像一个麻木的傀儡,任意摆布。

阮宜年似乎是几日没有解馋,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之后解开了她的衣裳……

从始至终,姜兰抖如同死猪一样,一点也不想配合。

阮宜年不悦地拧着眉头,“你别这样无趣。”

“石月小姐有趣,你找她。”

“我舍不得碰她。”

“兰儿。”阮宜年或许是心情不错,低下头,一边吻她的眉眼一边低声呼唤,“像之前一样,取悦我。”

之前?

姜兰十六岁的时候,初尝云雨,那会什么都不懂,后来还是一个经验老道的通房丫头,给她传授了不少床笫之事,于是,她笨拙地取悦阮宜年,各种各样的方式都试过了。

许多时候,阮宜年都会笑着说:我的兰儿真是一个迷人的小妖精,我都快要死在你的身上了。

那会,她以为让阮宜年高兴了,自己就能永远抓住他,永远和他在一起。

漆黑的床榻上 她睁着眼睛,嘲讽地说了一句:“没那个兴致了。”

听到姜兰对自己没兴致,阮宜年微微愣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明显有些不高兴,紧接着他更加卖力,但是不管怎样,姜兰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一夜的纠缠,让姜兰的身子上又多了不少的痕迹,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顿时连自己也厌恶了。

一会还要去用早膳,所以她特地戴上了一条披帛。

踏出屋子瞬间,姜兰目光触及桌上静静摆放的玉镯,神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

娄可儿并不知道昨夜地事情,她满心惊喜地拿起镯子,眼中光芒大盛:“小姐,你瞧!这镯子从哪儿来的?”

姜兰强装镇定,面上一片懵懂:“我也不清楚。”

娄可儿将镯子举到光亮处反复端详,啧啧赞叹:“这镯子雕琢精美,玉质上乘,想来定是世子送来的。瞧这情形,世子心里还是很在意小姐的。”

说到这儿,娄可儿笑意愈发明显 ,兴致勃勃道:“小姐,世子向来有分寸,就算对石月姑娘一时着迷,可您才是未来世子妃。石月就算再张狂,也蹦跶不了多久。”

姜兰扯了扯嘴角,试图掩饰内心复杂的情绪,轻声斥责:“可儿,休得胡言乱语。”

娄可儿微微嘟嘴,应了一声:“是。”

此时正值寒冬,寒意凛冽。

姜兰特意多披了一条帛巾,旁人倒也并未起疑。

众人来到膳厅,阮宜年和石月早已入座。因方沛萍尚未到场,桌上菜肴虽丰盛,却无人动筷。

石月眉眼弯弯,笑意盈盈地向姜兰打招呼:“姜小姐。”

姜兰淡淡应了一声,刻意与阮宜年拉开距离。

阮宜年抬眸,语气平淡地问道:“昨夜睡得可好?”

这句话,不知道在问谁。

姜兰并没有回答,倒是石月柔柔地低声说:“世子,我昨夜一直噩梦连连,没怎么睡,难受死了。”

“今夜我让人给你熬一些安神汤。”

石月笑得更加绚烂了,一双大大的眼睛看向了姜兰,“姜小姐,世子对我这么好,你不会生气吧?不会和昨日一样,又欺负我吧?”

一说起这件事情,阮宜年的目光再一次变得凶狠,冷冷地盯着姜兰。

姜兰动了动嘴角,到了嘴边的解释又咽了下去,昨日她没解释,今日更不想解释了,她扬起嘴角,笑了,“表哥对你这么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石月捂着嘴笑了。

方沛萍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来了,目光不咸不淡地扫了一眼,“看样子我来的不是时候啊,你们笑的挺开心的。”

“母亲,您说笑了。”

膳厅里又再一次恢复了平静,气氛冷的就像是凝固了一样,没有一点生机。

用膳的时候,阮宜年耐心又体贴地给石月处理螃蟹。

方沛萍喝了一口汤之后,意味深长的看向了姜兰。

姜兰自然明白方沛萍是什么意思,她连头都懒得抬一下,大口大口的吃饭。

吃完饭之后,她放下筷子就走,一刻也没有过多的停留。

下午,难得阴沉沉的寒冬,终于出现了一点暖阳,但是这一抹阳光依旧那么的冷,甚至比之前还要冷,姜兰冷得发抖,之后才知道,自己今日来了葵水。

每个女子来葵水的时候,情况都不一样,有的人就和没事人一样,有的则疼得站不起来,像姜兰,她没有那么严重,但是情况也没好到哪儿去,整个人都虚弱不已,双腿发软,坐一会儿就腰酸背痛了。

她也没什么心情刺绣,让娄可儿倒了一杯暖茶。

谁知这会,阮宜年来了。

她目光淡淡的,声音虚弱了许多,“表哥有什么事?”

阮宜年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问:“你的脸色挺苍白的,身体不舒服吗?”


每一步她都走得格外艰难,好像地上长了刺,让她寸步难行。

娄可儿惨遭一顿毒打之后,躺在冰冷的地上奄奄一息,寒风吹过,凌乱的头发就像是枯草,毫无生机,那小脸更是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屁......

姜兰跟着祝以寒的步伐,踏出了王府,上马车前,她回头看了一眼王府丁大门,有一种逃出囚笼的感觉。

只是不知道自己去和亲,是不是走入另一个囚笼。

女子的命运啊,总是这般令人难以揣摩。

很小的时候,她母亲说,女子就像是一粒种子,随着风飘落,要是飘到了土壤肥沃丁地方,等到了精心呵护就能开出艳丽的花朵,若是飘到了穷乡僻壤,可能都撑不到开花的那一天就香消玉殒。

城外的桃花大片大片绽放,一朵两朵,娇艳欲滴。不少女子精心梳妆打扮,身着华服,或与家人相伴,或与心上人携手,前来赏花。

一阵风拂过,桃花簌簌飘落,仿若花雨纷飞。

祝以寒身份尊贵,出行时身边侍卫环伺,故而能在人群中尽情玩乐。

“姜小姐,你瞧,我觉着这一枝桃花最为好看。”

姜兰抬眸望去,唇角轻扬,笑道:“我倒觉得每一朵桃花都好看。”

“想来也是,桃花模样相似,皆是粉白娇妍。”

可姜兰却不这么认为,在她心中,每一朵花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她伸出手,轻轻抚过一朵桃花。

这时,一位身着水蓝色衣裳的女子款步而来。她打扮虽不张扬,然从衣料质地与头饰的精致程度,便能看出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

“哟,姜兰,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赏花?我方才可瞧见世子陪着另一个女子呢。”那女子一边说着,一边用帕子掩唇,眼中满是笑意。

姜兰看向来人,认出这是张大人家的千金张雨莲。

张雨莲一直觊觎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号,无奈天生容颜不及他人,争不了第一便想夺第二,可连第二也轮不到她,反而让姜兰占了去。

张雨莲心中恼火,她觉得姜兰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凭什么比自己美丽,因此向来瞧姜兰不顺眼 。

祝以寒翻了一个白眼,说:“你眼瞎吗?姜小姐怎么可能是一个人?有我陪着呢。”

“那能一样吗?京城谁人不知姜兰是阮世子未过门的妻子?如今,阮世子和其他女子在一起,这意味着姜兰被抛弃了!”张雨莲说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了。

祝以寒气得牙痒痒,于是专门攻击张雨莲的痛处,“那又如何?姜小姐比你美,姿色出众,这京城的好郎儿,还不是随便挑选?”

“你……”张雨莲的五官也扭曲了起来,愤怒地跺跺脚,旋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低头一笑,“祝小姐,你与其帮姜兰说好话,还不如多担心一下你自己,我可是听说,你要去和亲了,而且还是去偏远的土谷浑,也不知道猴年马月还能回来,那地方日子苦啊,你这娇生惯养的,能撑得住吗?”

祝以寒本想说自己不去和亲,但是看了看身边的姜兰,还是忍住了,她满不在乎地说:“放心吧,我肯定会过得比你滋润。”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一棵桃花树下,端木洲身姿挺拔高大,静静伫立。

粉白桃花映衬着他的面容,为他冷冽的眉骨添了几分妖冶与迷人。

他目光紧紧锁定祝以寒,似在细细打量。

原来这就是他未来的妻子?

祝以寒虽容貌绝美,可不知为何,却完全不合他的心意。

想着这些,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姜兰身上。

姜兰的眼神总是透着一抹冷漠的忧伤,又带着一丝妩媚风情,这般独特,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与爱慕。

第一次见面,他就难以克制心底泛起的悸动。

可是和亲之事,他也没有办法做决定。

他找父亲商量过许多次,中原皇上说了,只有王位继承人才能迎娶这个公主。

他不想娶,就要放弃王位。

总之,谁娶了这个和亲公主,谁就是未来的王上。

他不明白,为什么中原皇上会有这个要求,明明和亲的公主也并非真公主,而是宗室之女……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一阵夹杂着桃花香味的风扑面而来,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一块粉粉嫩嫩的手帕就盖在他的脸上。

他微微一愣,抬起手把帕子拿下来,顿时眼前就出现了姜兰的面容。

姜兰的眼睛总是含着水,就像是冬天的冰雾,令人看不真切。

“你……”

姜兰羞涩地低下头,轻声道:“陈公子,竟是你。方才风大,把手帕吹跑了,实在过意不去。”

端木洲瞧了瞧手中的帕子,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原来是你的?”

话音落下,他作势将帕子递出。姜兰刚要伸手去接,他却故意逗趣,猛地将帕子举高。姜兰踮起脚尖去够,一个不稳,直直摔进他怀中。

端木洲眉眼含笑,眼底尽是挑逗:“姜兰小姐,这是作甚?”

姜兰对上他的目光,只觉眼前这人恰似只藏着坏心思的狐狸,这里人多,她也不想引起别人的误会,于是她一把抢过帕子,生硬道:“陈公子,多谢。”

“姜兰小姐,这几日为何还未搬去那宅子?我可是日日盼着你。”

“有些琐事,过些时日便去。”

端木洲笑容灿烂,应了声“好” 。

姜兰转身欲走,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狠狠攥住胳膊。她惊愕抬眸,撞进阮宜年满是怒意与杀意的眼底。

“姜兰!!”阮宜年咬牙切齿,“你在干什么!!”

姜兰先是一惊,很快恢复镇定,语气冷淡:“我的帕子被风吹走了,这位公子帮忙捡起。”

“你当我瞎吗?方才你们分明搂搂抱抱!!”

石月从阮宜年身后转出来,脸上挂着幸灾乐祸:“是啊,姜小姐,你都要嫁给世子了,怎可做出这等事?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姜兰冷笑一声:“我与陈公子清清白白。”

端木洲见姜兰陷入困境,冷冷剜了阮宜年一眼,慢悠悠开口:“阁下莫要误会,方才是姜小姐没站稳,我不过是扶了一把。”

石月嗤笑:“姜小姐,这位公子还护着你呢,你们莫不是早有私情?”

这话如同一把火,瞬间点燃了阮宜年的怒火。他双眼猩红,恶狠狠地瞪着端木洲:“你究竟是何人?可知姜兰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端木洲神色慵懒,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我自然知晓,但在我看来,姜兰小姐值得更好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想和我抢人?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比得过我?”

姜兰柳眉紧蹙,生怕事情闹大,急忙开口打圆场:“表哥!莫要与这些地痞流氓一般见识,免得损了自己的风度!”

端木洲听闻自己被称作地痞流氓,心口猛地一疼,神色闪过一丝黯然。

阮宜年的怒火倒是消去几分,脸上满是嘲讽:“兰儿说得在理,这种地痞流氓,也就只会逞口舌之快。”

姜兰生怕端木洲会因此受到处罚,心急之下,连忙拽着阮宜年匆匆离开。

阮宜年一边走,一边不住地回头,狠狠瞪向端木洲,眼神里满是警告。

待走远后,姜兰松开了手,又是一副厌恶和冷淡,开口说道:“表哥,今日我是陪着祝小姐来赏花的,这会儿得去找她了,先行告退。”

阮宜年却伸手拦住她,语气严厉:“我早叮嘱过你,让你老老实实待在王府,怎敢擅自跑出来?瞧瞧今日,若不是我在,指不定要被这些地痞流氓占了便宜!!”

“多谢表哥关心,只是桃花开得正好,我实在忍不住想出来看看。”

“桃花有什么好看的?你即刻回王府!!若是再让我撞见你和其他男子来往,休怪我不客气!”

姜兰无奈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表哥,何必发这么大的火?”

“我怎能不气?姜兰,你马上就要嫁给我了,我岂能不在意这些事?”

一旁的石月听着,心里泛起阵阵酸涩,她扬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世子,您消消气。依月儿看,那位公子和姜小姐眉来眼去的,说不定情投意合。若是他们真心相爱,月儿斗胆恳请世子,成全他们可好?”

“做梦!”

“世子……”石月的眼眶湿润,委屈得眨了眨眼睛,“那我怎么办?”

阮宜年冷静了下来,脸上满是纠结的神色,旋即他耐心安抚,“姜兰不会喜欢那种地痞流氓的,不管怎么说,姜兰也是我表妹,我不会让她被歹人欺骗。”

石月吸吸鼻子,点头嗯了一声,然后说:“世子,刚才在街上你给我买的糕点,我现在想吃了,你能不能去马车上,帮我拿一下?”

“行,那你先等着。”阮宜年扭头看了一眼姜兰,“帮我照顾好石月,她要是出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语毕,他快速离开。

姜兰看着阮宜年的背影,忍不住感叹石月真是厉害,居然可以把阮宜年当做是下人一样使唤,之前房事结束后,她让阮宜年帮忙擦擦,阮宜年却懒得动一下,她口渴了,阮宜年让她自己去倒水。

她以为,阮宜年就是这般不会照顾人。

现在才知道,阮宜年只是不想体贴她罢了。

在石月的面前,阮宜年和一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差不多。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