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方轻轻摇晃。
我闭上眼,攥紧了拳头。
——霍子烬,从今夜起,你不再是少年。
夜里梦见他站在校场,枪尖挑着盏破灯笼:“臭小子,枪法退步了。”
我想反驳,却摸到满脸冰凉的泪。
我跪在枪前拾起块染血的甲片。
月光下,隐约可见背面刻着行小字“阿沅,这次回家,我们就给烬儿提亲”阿沅是娘亲的闺名。
我把断枪系在腰间,转身时惊飞一群沙雀。
它们掠过残阳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父亲带我放的纸鸢。
可惜线断了。
后来我在崖顶呆了一整天怀中揣着阿昭的护心镜,硌的心口疼。
远处群山如墨,忽然想起有一次灯会,她硬拉我去护城河放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