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文博乔嫣然的其他类型小说《乔文博乔嫣然结局免费阅读重生和双生妹妹换亲,成养崽寡妇番外》,由网络作家“蕉叶覆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乔冉然联想了一下,猜测多半是因为太子回京禀报了安国公府大老爷贪污一事,才拿了他。至于见不到乔嫣然,那自然是因为乔嫣然查到这件事的那个关键人,正是这次事件的污点证人,而这个人,早就因为家人,为乔冉然所用。安国公府内人多半是会认为,乔嫣然指使那人指认的大老爷,她自然落不到什么好。而乔冉然让兰芷拿去的借据,正是最后一步,借据上用的可是安国公府的印!当时乔嫣然掌着一半安国公府的权,又根本不打算还这笔钱,也觉得乔冉然不会要,所以就没太去在意乔冉然要求用安国公府印的用意。这样一来,安国公府老夫人面上无光,就不可能对乔嫣然有好脸色,即使她老奸巨猾,意识到不可能是乔嫣然指使人指认大老爷,她也必然会将错就错,寻机惩罚乔嫣然。至于乔嫣然的背景?只要拿出...
《乔文博乔嫣然结局免费阅读重生和双生妹妹换亲,成养崽寡妇番外》精彩片段
乔冉然联想了一下,猜测多半是因为太子回京禀报了安国公府大老爷贪污一事,才拿了他。
至于见不到乔嫣然,那自然是因为乔嫣然查到这件事的那个关键人,正是这次事件的污点证人,而这个人,早就因为家人,为乔冉然所用。
安国公府内人多半是会认为,乔嫣然指使那人指认的大老爷,她自然落不到什么好。
而乔冉然让兰芷拿去的借据,正是最后一步,借据上用的可是安国公府的印!
当时乔嫣然掌着一半安国公府的权,又根本不打算还这笔钱,也觉得乔冉然不会要,所以就没太去在意乔冉然要求用安国公府印的用意。
这样一来,安国公府老夫人面上无光,就不可能对乔嫣然有好脸色,即使她老奸巨猾,意识到不可能是乔嫣然指使人指认大老爷,她也必然会将错就错,寻机惩罚乔嫣然。
至于乔嫣然的背景?
只要拿出借据,乔文博脸都丢尽了,怎么会替乔嫣然说话?
这时兰芷看到乔冉然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以为她又心软了,道:“夫人,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你去讨要是应该的,至于安国公府发生的所有事,都和您无关。”
乔冉然点点头:“也罢了,你再多观察一下安国公府的情况,若是他们有人上门...”
兰芷忙道:“若他们有人上门,镇北侯府中人皆在服丧,不便接待,更别说夫人现在正在养胎,京城众人皆知,如何能处理这样的事呢?只能请他们回去,并按时把银子送来就罢了。”
说完,眼睛期待的看着乔冉然。
直到乔冉然点了头,她才真正放心下来,她虽通过几件事,渐渐发现乔冉然对乔嫣然已经不如当初那般,还是担心她什么时候又心软。
见乔冉然同意了自己的做法,兰芷高兴,自家小姐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她看着乔冉然吃过多少次亏,现如今终于知道反击了。
还不等她们再说些什么,有小丫头匆匆跑来通报:“少夫人,侯爷有请,现今族人和夫人都在了,只等您了。”
来到正厅,果见所有人都在,只宗族那一行十几人,如今只有谈老太爷、谈昌并两个年轻男人在。
不知道叫她来是何目的,乔冉然只能面色如常走进去,正要行礼之时,侯夫人开口道:“冉然,你身怀有孕,就不必多礼了,在这坐下吧。”
乔冉然点头,在她所指位置坐下。
期间,谈家一行人都是用复杂的表情看着乔冉然,尤其是那谈昌。
而那两个年轻男人,则是带了些异色,看着乔冉然的肚子。
云婉见此,有意无意低头站到乔冉然侧前方,给她倒了茶水,挡住那几人的目光。
还是镇北侯的声音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好了,人既已到齐,那边请谈三叔给冉然先道歉吧。”
面对这个比自己还小上几岁的‘叔叔’,镇北侯还真不算客气。
也不知道他们先前说了什么,即使谈昌十分不愿意,还是咬着牙,站起来给他这个口中的小小寡妇晚辈道了歉:“对不住了。”
快速一句,就涨红了脸,回到自己位置坐下。
而后许久都抬不起头,总觉得旁人都在笑话他。
直到镇北侯出言:“之前祖父所说,过继一事...”
他才猛地抬头,细细听着镇北侯接下来的话。
其余几人自然也是一脸期待。
面对淑和裴歌不赞同的眼神,乔冉然也无法说什么。
三人各自分别后,回镇北侯府路上,乔冉然忽想起什么,吩咐兰芷:“再去一趟临丹书铺。”
掌柜的一见了乔冉然,就迎上来:“乔夫人来了?”
宋辞正在里间誊抄书籍,听了掌柜的这一句话,忍不住往外看去。
书铺门口,一位女子静静伫立。
她身着月白色的罗裙,裙摆处绣着几簇淡粉色的荷花,在日光的映照下,恰似一朵盛开在夏日池塘中的青莲,清新脱俗,不染纤尘。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脸颊边,更添几分温婉动人。
还是乔冉然的声音让宋辞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呆愣,暗暗羞愧。
轻柔的声音正问着掌柜的:“刚刚忘了家中小妹想要一本海国图志,以及山河游记,掌柜的这可有?”
“有的有的,乔夫人稍后,这有好几本,可要进来看看?”
乔夫人三个字再次扯动宋辞的神经,低垂了眼,看见纸上已经落下黑色墨点,忙停下抄书的动作,把毛笔放置旁边笔架,心已乱,不该动笔。
再看那边乔冉然已经应了掌柜的,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书铺,眼眸澄澈明亮,顾盼间,流露出对这满室书籍的好奇与喜爱。她微微仰起头,目光在书架上缓缓扫过,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像是看中了哪本,欲取下,却发现有些够不着,正要叫人,一只清瘦修长的手已经取下递给她。
宋辞抿抿嘴,道:“夫人要的是这本吧?”
看她眼中满是看见陌生男人的不解,宋辞知道自己是唐突,可刚刚的鬼使神差让自己不自觉做出了这个动作,待反应过来时,手中已经拿着书了。
忙解释道:“乔夫人,在下宋辞。”
乔冉然还是疑惑,眼前这男人看着穿着,应当是个书生,可自己并不认识啊。
正想再问问,掌柜的已经走了过来,手中还捧着几本厚厚的书籍,乔冉然见了,忙让兰芷去帮掌柜的搭把手,把书放到了旁边空着的书架上。
掌柜的笑道:“宋辞,你书抄完了?”
又对着乔冉然道:“乔夫人,这就是上回你购买的仿画的作者,我跟您提起过的。”
原来是他?乔冉然恍然大悟:“上回原来是宋公子的仿画,我带回去小妹很是喜欢,多谢宋公子了。”
“乔夫人客气了,该是小生多谢乔夫人光顾生意才是。”
掌柜的到来,让气氛不那么尴尬,也让宋辞缓和过来,言辞也恢复正常。
乔冉然看他谦虚,道:“宋公子的画技艺又好,说明又细致,我学到了很多,是我占便宜了。”
知道乔冉然购买自己的画,果然是为了学习技法,宋辞更是眼睛一亮。
想问乔冉然是不是也会画画,看到她眼睛已放到掌柜的刚拿的书上,又忍着,他们到底第一次见面,他已经够唐突的了,不想再给她印象不好了。
乔冉然倒不是故意如此,只是她看到了掌柜的带来的书,是一个游记百科,她隐隐记得上一世在母亲房里见到过,可当初母亲死后,好多东西都不见了,这本百科也没再见过,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
虽说是手抄本,不是母亲那本,也让她十分惊喜。
“掌柜的,这本书哪来的?”
“这是我许久前从江南那边的书铺抄来的一本,乔夫人喜欢?”
点点头:“掌柜的,可否能割爱?”
掌柜的笑言:“若是她人,那我还要犹豫一下,但是乔夫人,说不上割不割爱,能特意来找这种书的人不多,一眼看上这本的更是少,果然我拿出来是对的。”
说着,叫了伙计过来,命他包好:“这书比较厚重,可仔细了,和今日乔夫人购买的东西一并送去镇北侯府。”
乔冉然所求已得,便要告辞。
谁知走到书铺门口,正等着马车过来之时,忽一只手攥住她的衣袖。
口中叫道:“嫣然,你怎么在这里?”
条件反射般一甩衣袖,后退两步,兰芷也忙挡到乔冉然面前。
声音很熟悉,定睛一看,竟是江玉琪,正疑惑的看着自己:“嫣然,你怎么了?”
上次回门之时,她有意忽略江玉琪。
因此这还是这一世乔冉然第一次正眼看江玉琪,她上一世的丈夫。
看到他,就忍不住想起上一世自己沉睡在冰冷湖底窒息的感觉,以至于她一时心跳如擂,止不住的慌乱。
还是兰芷挡在她身前出言:“阁下是谁?我家夫人乃镇北侯府世子夫人,你认错人了。”
众人皆知乔家双生姐妹长相一模一样,立时反应过来。
江玉琪也明白自己闹了个乌龙,忙解释道:“抱歉,在下江玉琪,以为你家夫人是在下...”
住了口没说下去,又对着乔冉然一拱手说道:“之前在乔府见过大姨姐,大姨姐还记得吗?”
说着眼睛往上觑着乔冉然,此时的乔冉然正手持书卷,双手挡在胸前,墨香书香袭来,给炎热的夏日带来一丝清凉,皱起的眉头更多了一丝高不可攀的气质,惊疑的面容,又多了一分娇柔的怜意。
心中暗叹,可惜了,若是乔嫣然,那自己...
彼时,乔冉然已经平复了心情,淡然道:“原来是妹夫。”
正好镇北侯府马车到了,乔冉然忙告辞,走时丝质长裙在微风吹拂下,寥落在江玉琪眼前。
让他心神更是一荡,更是暗暗遗憾,此时却只能拱手目送乔冉然走远。
只回到安国公府后,惠儿娇滴滴迎上来之时,他第一次皱着眉推开了,问道:“夫人呢?”
惠儿暗恨,也只能乖巧答道:“管事婆子来找,夫人去处理事务了。”
这也是她今日为何如此殷勤,这段时间因着老夫人的看重,乔嫣然在江玉琪面前十分得脸,惠儿早有危机感。
江玉琪可不知惠儿心中城府,也无意去探究。
他忙忙的赶到乔嫣然议事的堂前,正好婆子们已经走了,乔嫣然今日外出,本就有些累,雯儿正给她捶着腿。
江玉琪使眼色让雯儿退下,看着乔嫣然和乔冉然别无二致的面容,还不等雯儿关好门,就忙不慌的搂住乔嫣然,虽说少了那分气质,也让他沉醉不已。
乔嫣然笑着避道:“爷,还是大白天呢。”
可此时的男人哪里还能管这些,搂了她躺倒在炕上,便行动起来。
早答应谈姝十五这日出门,自然不会失约。
乔冉然在前两天就禀报了侯夫人,今日便带着谈姝一同来到普陀寺上香。
若说之前她对鬼神之事半信半疑,如今她重活一世,不管是何原因,对于这些总是敬畏的。
大雄宝殿前,檀香氤氲,恭敬上了一炷香,乔冉然虔诚跪下。
一拜,谢上天怜悯;
二拜,愿身体康健;
三拜,愿余生安乐。
谈姝还不知世事,在一旁跟着乔冉然,也拜了三拜。
乔冉然问她许了什么愿。
谈姝笑道:“我希望菩萨保佑父亲和哥哥平安归来。”
笑意一滞,又很快恢复过来,乔冉然扯出一抹笑意:“那我们给他们求个平安符吧,过两天婆婆有家书过去,正好一起。”
“嗯!”谈姝猛地点头。
下山后,谈姝吵着要在外面逛逛,乔冉然本也不打算拒绝,笑着应了,这算是出嫁了的好处,若是未嫁前,出门需得家中长辈带着,如今她出嫁了,又成了长辈了。
刚刚在寺里用过素斋,街上一路买了些零嘴,让身后跟着的丫鬟拿着,谈姝不被允许吃太多零嘴,这些都是她打算攒着,在之后的几天吃的。
看她露出些疲态,乔冉然便打算带她去找个店里歇着了,不过适合谈姝去的地方不多,想想刚嫁入镇北侯府,虽府里有准备,但自己惯用的一些笔墨纸砚还缺了些,便问谈姝愿不愿意和她一起去书铺看看。
谈姝拍手笑道:“好啊好啊,嫂嫂写的字好看,画的画也好看,姝儿最喜欢看你写字画画了。”
“你呀。”点点谈姝的额头:“嘴就这么甜,也不知是和谁学的。”
明明侯夫人就是个不善言辞、直率散漫的性子,谈姝却是古灵精怪、能说会道的。
“姝儿不是和谁学的,姝儿是从内心真心觉得才这么说的。”
这话逗得乔冉然更为开心,说笑间便已到了就近的临丹书铺。
跟掌柜的要了纸笔,写下要购买的单子,上面有笔墨纸砚,也有书本画本等,掌柜的接了单子一瞧,赞道:“夫人好学问。”
而后吩咐伙计依着单子备齐,才又对着乔冉然道:“夫人,书铺里新来一批山野子的仿画,不知夫人可有兴趣?”
“哦?”乔冉然倒是奇怪了:“为何掌柜的会认为我会要仿画?”
“夫人莫怪,小的见夫人要的画本单子中,有部分是用于练习绘画技法的,便知夫人并不拘泥于此,因此便问问。”
仿画在市面中并不少见,用于礼赠用于交易的不在少数,也有的用于绘画技法的学习,不过直接问人要不要仿画,确实是有些冒昧了。
见乔冉然脸色并不算好,掌柜的忙再解释:“夫人误会了,也怪小的没说清楚,是这样的,有一秀才,因家中贫寒,只能靠仿画为生,但他也标明只为了训练技法而画,因此一直卖的不好,小的看他实在可怜,画的也实在好,便想着帮他推一推,看是否有需要的顾客,也当是帮帮他。”
乔冉然确实有时会购买一些名家画作的仿画,盖因真画难寻,很多根本就不世出,仿画也是可以学习到很多技法的。
其中山野子的仿画她是买的最多的,他的画作多为写实,更有利于夯实画技。
掌柜的也是有水平,光从她要购买的画本单子就看出这么多,这让她也对掌柜的推崇的这批画感兴趣了。
看了画作,她终于知道为何卖的不好了,不是因为画得差,皆因那作者在画布边缘细细标注了画法,这让大部分购买仿画用于礼赠的人,根本不可能买了。
但这却是乔冉然正需要的,她笑道:“这秀才倒是个死板的。”
掌柜的也叹气:“谁说不是呢,可这脾气却也对了小的胃口,少不得多帮他几分。”
以刚刚掌柜的和自己说的话,乔冉然也相信,这秀才确实要对掌柜的胃口。
“都帮我包起来吧。”
“夫人是要哪幅?”
“我全要了。”
掌柜的先是瞪大了眼睛,而后惊喜道:“哎哎,好,好。”
这样一来,东西太多,乔冉然给掌柜的付清了款项,便让书铺派人把东西都送去镇北侯府。
乔冉然走后不久,一身着青布长衫身形清瘦的年轻男人进了书铺。
他衣裳洗得发白,衣角还被风扯得微微晃动 ,愈发衬出他身形单薄,但眼神却是坚定专注的。
来到柜台前,掌柜的正拨弄着算盘,那人出声:“掌柜的。”
猛抬头,掌柜的拍拍自己胸口:“宋辞,你怎么走路没有声音的。”
宋辞看掌柜的这反应,失笑,双眸清亮:“明明是您太过于专注摆弄算盘了,没注意到我。”
“你又在暗暗嘲笑我,以为我不知道?”
见宋辞只笑不说话,掌柜的不满道:“没有我这铜臭味,看你怎么过活下去。”
宋辞本只是玩笑,掌柜的如此说,他又不高兴于掌柜的自贬:“掌柜的,我不是这意思...”
“好了,我还能不知道你?不过今日是有好消息,才找你来。”
“可是又有什么新的孤本了?”
“你就知道孤本,不是的。”还没等宋辞眼神失望,掌柜的接着道:“你的仿画有人买了。”
“哦。”宋辞并不见多高兴。
掌柜的又强调道:“全部哦。”
“全部?”这才引起了宋辞的注意力,能买走全部的,不仅仅是财力问题,一定程度上,也是真的认可自己的画作才会如此,“是谁?”
“是一位夫人,她虽没留下名字,不过要送去镇北侯府,也只有这段时间沸沸扬扬的镇北侯世子那位夫人了。”
“夫人啊...”
宋辞若有所思。
掌柜的已经笑开,把今日乔冉然来买东西的过程与他说了:“我也是见她购买的东西,显然在绘画技法上下了功夫的,便试着推荐给她,谁知她一眼看上了,还全要了。”
又道:“恭喜你了,这下你赶考的钱财是没有问题了,可多亏了这位夫人。”
“是啊。”宋辞点点头:“多亏了这位知己。”
一声‘晁世子’,让晁明朗心痛如绞,他猛地磕了一个头:“伯母,从今后朗儿就是您的儿子,求您!”
求什么呢?
求她原谅?
求她不要怪他?
可晁明朗自己都要恨死自己了。
最终侯夫人还是没有回头,出了正厅。
晁明朗怔怔看她走远,而后颓然。
看他额头上早已磕破了,乔冉然摇了摇头,道:“晁世子受伤了,又日夜兼程赶回来,身子如何撑得住?还是回府吧。”
看向乔冉然,晁明朗道:“嫂子,你恨我吗?”
令他意外的是,乔冉然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晁明朗摇摇自己的头:“嫂子怎么可能不恨我。”
乔冉然却说道:“要说我不怪你,那是假的。”
看晁明朗如同弃犬般的样子,她继续说道:“可要说恨,好像也无法恨你。”
她所言过于真诚,让晁明朗听了进去。
“你非有意,一切都是敌人的计划,谁也不知道结局会是如此,还有,夫君他,他想来也不希望我们恨你。”
她此言,让晁明朗愣在原地,他最无法接受的就是他害死了谈渊。
是他坚持和镇北侯要求先一步回来报讯的。
当时,镇北侯并不同意,可看他颓废的样子,最终叹了口气,深深看他一眼,说道:“朗儿,我知道为何你一定要回去报讯,你是想惩罚你自己,也罢,如果这能让你好受一点的话。”
他想,伯母和嫂子必定恨死他了,就恨他吧,对他做什么都可以,怎么惩罚他都可以,他愿意用他的一切来偿还。
没想到嫂子却说,不恨他。
这让他心中更疼了。
乔冉然还在继续说着:“你的命,是夫君的命换来的,你最好好好活下去。”
晁明朗一怔,他没想到第一次见面的乔冉然就看出了他心中隐藏的想法。
“婆婆也没有恨你。”
看晁明朗并不相信的样子,乔冉然坚持说道:“她若是恨你,看你的眼神中就不会有这么多痛意。”
这痛意不仅仅是因为谈渊的死,还有对晁明朗的心疼。
“她让你走,也是不想她忍不住再伤害你。”
如醍醐灌顶,晁明朗喃喃说着什么:“......”
“晁世子,你现在这样,还不如好好行动起来,让夫君的死不再白费。”
正好这时,云悦端了汤药过来:“少夫人,您该喝药了。”
乔冉然因着情绪波动,也有些累,接过药碗,云悦已经晾好了,正好入口,她一口喝完,被苦得紧皱眉头,元芝忙递上一颗蜜饯。
蜜饯的甜意,让乔冉然放松了些许,看到还在地上跪着,一动不动的晁明朗,看他深思的模样,知道他是听进去了。
“晁世子好好想想吧,总会想通的。”
说完,带着一众人离开正厅,只留下他一人在原地。
许久,他眼泪一下下滴下来,无声哭泣,天色渐黑,他终于撑起已经麻木的身子,踉跄着站了起来。
蹒跚走到镇北侯府门口,长公主府的人早已候着他。
接过他欲倒下的身体,只听他最后一句话是:“送我回去见母亲,我有事要和她说。”
下人把晁明朗已走的消息告知乔冉然之时,她正在谈姝院子用着晚膳。
谈姝还在里间睡着,刚刚去看过了,双眼和鼻尖红肿,即使在睡梦中都在一抽一抽的哭,还满口都是哥哥,让乔冉然一阵心酸。
元芝坚持今日要陪着乔冉然,早已派人到理郡王府报了信,现在正陪着乔冉然一起用膳。
乔冉然被她哄劝着又吃了几口,着实是吃不下了,摆摆手,元芝方才停下。
红烛摇曳,暖光在新房内肆意铺展,映得周遭一片喜庆。
喜帕轻落,乔冉然抬眸,撞进了谈渊的目光里。
眼前的男子,身姿挺拔如松,一袭红袍衬得身形愈发修长。他束发规整,玉冠在红烛下泛着温润光泽,几缕碎发随意垂在鬓边,添了几分不羁。
剑眉星目,双眸深邃有神,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让冷冽眉眼平添几分温暖。
他执起桌上的酒壶,斟满两杯合卺酒,递一杯给乔冉然。
接过合卺酒,两人手臂交缠,仰头一饮而尽。
乔冉然一向不胜酒力,就这一口,脸骤然红透,思绪也开始纷飞:他这便要走了吧。
又想着:要不要提醒一下他?但怎么提醒呢?只说小心没有作用,直接说又无法解释。
还在想着措词,就感觉自己被谈渊轻柔拥进怀中,他刚刚应该喝了不少酒,带着淡淡的酒香,笼罩着乔冉然。
而后是宽厚温暖的手掌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指腹微微粗糙,带着常年习武留下的薄茧,摩挲过她细腻的肌肤时,惹得乔冉然不自觉颤了颤。
一声轻笑在她耳边响起,谈渊缓缓凑近,他的气息带着几分酒的醇厚,萦绕在乔冉然鼻尖。
他微微倾身,双唇轻轻覆上乔冉然的,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一件稀世珍宝。
下意识闭上双眼,感官更被放大了,酒香绵绵,呼吸浅浅,心跳如擂鼓。
其余人早已出去,今日一切都属于彼此这两人。
直到叫了水,被谈渊紧紧拥在怀中,并肩躺在大红鸳鸯被上,乔冉然微眯了眼,混沌的脑子还在想着,上一世不是说在宴宾客的时候就接了旨当场点兵出发了吗?
谈渊这次怎么现在还没走?
“夫人,你不专心。”耳边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乔冉然心一跳。
而后嘴角一疼,便感到谈渊复又覆了上来。
“我们再来一次吧。”这句话因为压着乔冉然的嘴角,而含糊不清,不过乔冉然已经无暇再思考了。
也不知道叫了多少次水,乔冉然只记得摇曳的烛火,还有耳边低沉的喘息,以及自己控制不住的嘤咛。
最后被抱着清洗时,她已经迷迷糊糊睁不开眼了。
轻柔的被放到床上,额间感到一下温热的触感。
一定不是他的手,乔冉然想着,他的手没有这般软,掐着自己的腰驰骋之时,自己只觉得有些灼热,火辣辣的。
说来现在腰间感觉温凉温凉的,好似之前的滚烫都是错觉。
还在胡思乱想间,感觉远远传来零散几声:
“…抱歉”
“照顾好自己…”
“走了…”
心头一悸,手指猛的向前收紧,是冷硬的触感。
奋力睁开眼睛,却只打开一条细细的缝,看不清眼前。
只能嘴唇蠕动:“小心…保护好自己…”
唇瓣一阵温热,手也被轻柔握住,耳边声音响起:“好,为夫答应你,你先休息可好?”
声音沉稳,令人信服。
乔冉然再也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时,首先引入眼帘的是艳丽的红纱帐,不自觉用右手去拨开床幔,昏暗光线还是照到腕间胎记上被谈渊啄吻出的红痕。
脸一红,蓦得回想起昨日他是如何拉着自己的手一次又一次亲吻那胎记,手像被烫到般猛的收回。
“少夫人,您醒了。”
婢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想。
“嗯,伺候我起来吧。”嗓音沙哑,乔冉然赧然,暗暗告诫:以后万不可再喝酒。
床帐被打开,外头的光线洒进来,刺得乔冉然眼睛一眯。
“如今几时了?”
“回少夫人,已经巳时了。”
什么?乔冉然没想到自己一觉睡到现在,今日还要给婆婆请安的,忙掀开被子,就要起来。
然后感觉到腰间一阵酸疼,身上也无力,忍不住皱起了眉。
“少夫人别急,夫人说了,今日不必请安,午膳时过去一起用就是了。”
婆婆体谅,乔冉然松了口气,她还记得上一世早早起来,却因没赶上给国公夫人布膳而被婆婆问责。
还是刚刚回话的婢女:“少夫人,外头已经备好了早膳,奴婢伺候您起来,去用一些吧。”
直到洗漱好换了衣服,在镜子前婢女帮着梳妆之时,乔冉然才知为何其他几名婢女一直低头不语。
她脖子上也满是红痕,蜿蜒到领口之下越来越密。
红着脸转移话题,问醒来后一直回话的婢女:“你叫什么名字?”
“回少夫人,奴婢云婉,是从前世子爷院里大丫鬟,只世子爷平日里不爱我们伺候,特命奴婢今后伺候少夫人。”
又一一介绍了其余几个丫鬟:“这是云舒,专负责衣物绣活的,这是云静,专负责纸笔书画的,这是云悦,负责小厨房的,今日早膳就是她做的。”
乔冉然点头,而后犹豫着问道:“世子爷…”
“回少夫人,昨晚宴宾客之时,边关急报,匈奴人趁侯爷回京,大举入侵,太子殿下亲自来传旨,侯爷当夜点兵,今早卯时出发,世子爷本应昨夜随军,特向太子殿下请求了,今早才赶往城外随军出发。”
这是在和乔冉然解释为何谈渊不在,还为他说明他对乔冉然的重视。
若对一个不知此事的人来说,确实是一个完美的回答,怪不得能成为这些丫鬟的头一个,果然周全。
“我的陪嫁丫鬟兰芷呢?”
“兰芷姑娘在理着少夫人嫁妆。”
事事有条理,乔冉然不再多问。
用粉遮好了脖子上的红痕,还好他还算有分寸,露出的地方不算明显,左看右看确认看不出什么了,乔冉然才出了房门。
匆匆用了几口早膳,就撑着酸软的身子立刻往正院去,说是一起用午膳再过去,但自己如何能真这么做。
好在侯夫人确实不是假仁厚,并没有为难她,顺利敬了茶,认了人,镇北侯府人口不多,也不过是要认识谈渊亲妹谈姝。
没多久,侯夫人看她实在不适,找个借口让她回房了。
拒绝了云婉为她上药的建议,乔冉然红着脸给自己上药,好在昨日显然有人帮着上了药。
至于这人是谁,乔冉然实在不敢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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