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变得有些荒诞了。
经过调查,村里十年前记录在案的失踪人口,都不符合骸骨特征。
不仅如此,市局系统的现有的失踪人口库也没有符合死者特征的记录。
如果不能走捷径,就只能开始大海捞针。
陆谋一声令下,将村民聚集一处,挨个提取DNA,并且不确定能够得到线索。
可陆谋已经没别的办法了。
他又找到了江狗,江狗还是那副死样子,只知道吃饭睡觉,他本来就痴傻,又经过十年的囚禁,还能活着已经不错。
就像他家的名字那样,他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只丧家犬。
陆谋派人调查十年前,江狗和我爸之间的关系,关于两人是否发生过矛盾冲突,他找了许多人问,答案皆是否定。
我爸有暴力倾向,经常和村民发生矛盾这倒不假,可江狗是个傻子,我爸对他竟保留了一丝最后的宽容,或许是惺惺相惜,谁说得准呢?
便是这一丝最后的宽容,有所好转,只是,依旧神志不清,陆谋曾以为她是装的,可大夫说不是。
案子迟迟未结,学校督导员给我连续打了如果挂科重修的话,后面会很麻烦。
无奈之下,我决定先回学校把试给考了。
回省城那天,我给奶擦了身子,剪了头,我下次精神状态看错,还握着我的手,问“很快,很快。”
陆谋心血泛滥,说要送我去车站,我去拒绝,我会想陆谋说“车已经在楼下了,你下楼吧。”
路上我求他带我回村一趟,我要取些东西。
他答应过来,让我们从柳树沟那条路走,因为崔寡妇家正办白事呢,场面很乱。
这些天过去,白事自然早就办完,可我们路过她家时,还是被吓了一跳。
两车宽的路被围得水泄不通,陆谋不耐烦摁两回喇叭,人却好像听不见似的,没任何反应。
无奈之下,我和他只能下车。
“怎么回事?”
他一个侧身挤进人中,我就跟在他身后,周围人肩膀贴着肩膀,前胸贴着后背,像契合一处的拼图,不分你我。
透过那狭窄的缝隙,我看见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本该下葬的崔寡妇,此刻静静躺在棺材里……尸体已经腐烂,肥硕的蛆虫无孔不入,从她身体里钻进钻出。
胃里翻江倒海,我一阵作呕,却又生生忍住。
“咋回事?”
陆谋分开人群,走到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