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远离纷争,平安度日。”
“平安?”
她轻笑一声,将遗嘱收进包里,窗外传来一阵阵消防车的鸣笛——陆母的私人病房突然起火,官方通报称“电路老化引发意外”。
K倚在门框上,指尖转着打火机:“放心,留了口气,够她在重症监护室里再活三个月。”
“做得好。”
姜婉站起身,目光落在书架上的全家福——陆沉抱着三岁的“儿子”,陆母笑得很是慈祥,而她站在角落,像个多余的外人。
她摘下相框里的照片,撕成碎片扔进壁炉。
回到盛康集团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小林捧着文件跟在身后:“姜董,陆沉在地下室绝食,说要见您一面。”
“带他去顶楼露台。”
她解开风衣,露出里面的黑色高领毛衣,“顺便准备份早餐,我要看着他吃下去。”
陆沉被保镖拖上来时,头发油腻打结,手腕上还留着被拷打的淤青。
他看见姜婉,忽然扑过去抱住她的腿:“我妈是不是死了?
是不是你干的?
你这个杀人犯——杀人犯?”
她踢开他,示意保镖递来平板电脑,“看看这个。”
屏幕上播放着陆母在病房的监控,老人浑身插满管子,忽然有个戴口罩的护士靠近,拔掉了她的呼吸机。
陆沉瞪大双眼:“你、你买通了医生?”
“我可没那么做。”
姜婉咬了口三明治,“不过狮门会的人做事一向干净,他们听说你妈私吞了盛康的遗产,自然要清理门户。”
“狮门会……”陆沉浑身发抖,“你怎么会知道……因为我要灭了他们。”
她蹲下与他平视,“就像灭了陆家一样。
现在有两个选择——”她指了指早餐和天台边缘,“要么吃掉这些食物,帮我收集狮门会的情报;要么从这儿跳下去,给你妈陪葬。”
风掀起她的发丝,陆沉望着她眼底的冷意,忽然想起婚礼那天她逆光而来的模样。
那时的她眼里有光,而现在,只剩下刺骨的冰。
“我吃。”
他抓起三明治狼吞虎咽,面包屑掉在地上,“但你要保证,等事情结束后,放我一条生路。”
“生路?”
姜婉轻笑,“等狮门会覆灭那天,你是死是活,取决于你能活到那时候。”
她转身走向电梯,陆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就不怕报应吗?
你手上也沾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