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退开,“罢了,你早些歇息吧。”
说完就拢紧衣裳,快步出了房间。
嫡姐的画像静静躺在摆着合卺酒的圆桌上。
我瞧着四下无人,便一把火将画像点了,烧得渣都不剩。
这样一来,任他谢彦舌灿莲花也是口说无凭。
望着铜盆里燃完的灰烬,我才注意到自己掌心全是冷汗。
这个谢彦,明知我替嫁,却又故意遗落画像。
到底……是敌是友?
4洞房当晚,谢彦就搬到了厢房居住。
他似乎特别繁忙,连给老夫人晨昏定省也未见到他的身影。
我暗器上淬了孔雀胆的毒,按理说三日后便会毒发。
虽不致命,却可让中毒之人腹中剧痛难忍。
此后每月发作一次,只有定期服用解药才可缓解。
第三天夜里,我早早打发了丫鬟仆妇,等着谢彦来寻解药。
可我等到月上中天也没等到他,反而听见隔壁院子里似有微弱人声传来。
“动作快些,莫让人发现了。”
我循着声音一路摸到了西跨院的月洞门,我躲在墙根,看着芍药丛里两个佝偻的身影正在鬼鬼祟祟地掘土。
我自幼视力就极好,哪怕月光浅淡,也能看清那土坑里渗出了暗红色的液体。
人血芍药……难道竟是真的?!
两个老仆还在小声嘀咕,“据说那姑娘极爱芍药,大人便为她种了这满园的花。”
“可不是么,大人将那姑娘放在心尖上整整三年。
如今这位新夫人嫁进来,还不知要受多少委屈呢。”
那姑娘?
原来谢彦有心上人啊。
可他明明都有心上人了,为何还要娶嫡姐,而且洞房之夜还与我那般……嫡姐说的果然没错,男子薄情,不可倚仗。
身后忽有疾风袭来,高大的影子罩住我全身。
“夫人夜半未寝,莫不是在思念为夫?”
他抬手按在我绑着袖箭的腕间,檀香混着血腥气漫上我的鼻尖,整个人神采奕奕,丝毫没有中毒迹象。
“你……没中毒?”
他扣住我的右手举过头顶,以一种暧昧的姿势靠近。
“这世间,想杀我的人不计其数。
夫人的毒,还差些火候。”
我狡黠一笑,故意抬头将鼻尖擦过他的下巴,左手顺势环上他的腰,在他紧实的腰身上摸了一把。
他脸色微变,手上松了力道。
我趁机射出一枚袖箭,在他闪身躲避之时挣脱了他的钳制。
“用毒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