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闯了进来。
“父亲,母亲,你们不可逼迫妹妹!”
她满脸焦急地朝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答应。
“圣上既点名要蔺氏嫡女,你们逼玥儿替嫁岂不是欺君?”
父亲并不理会她,反而吩咐两个身形粗壮的嬷嬷将她架回了闺房。
“玥儿,别答应!”
她被拉出去时,还在拼命对我呼喊。
十年了,嫡姐待我一向是极好的。
我并非不想为她分忧。
但我也不是圣人,不可能明知是虎口狼窝,还高高兴兴地嫁过去。
何况三年前,有人曾许诺会带着十里红妆来娶我……父亲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吩咐我:“三日后大婚,你好好准备。”
说完便转身离去,不再给我拒绝的机会。
2嫡姐被禁足在闺房,几个嬷嬷轮流看守。
至于我的意见,原本也不重要,不管我同意与否,最终都得替嫡姐坐上花轿。
出阁前一天,父亲却让我认了祖宗,将我记在嫡母名下上了宗谱。
自此,我在蔺府也算有了名分。
但圣旨既点了嫡姐的名字,我也只能以蔺如曦的身份出嫁。
弦月高挂,我却毫无睡意。
嫡姐狼狈地冲进来,扶着门框喘着粗气,“玥儿,你不能去!”
她腕间的翡翠镯子滑到小臂,露出一道手指宽的疤痕。
这还是我七岁那年因偷学蔺家机关术被父亲责罚,她替我挡鞭子时落下的伤疤。
我将她扶到身旁坐下,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只木鸢。
指尖轻拨尾部机关,木鸢突然展开双翼,露出中空腹腔里藏着的暗器。
“阿姐你看,”我笑着将机括复原,“连你都不知道这里藏着暗器。”
她怔愣片刻,随即一笑,“你自小就在机关术上颇有天分。”
“所以,我能去,你不能。”
我有足够的能力可以自保。
我执着她的手宽慰她,一枚细小的银针悄悄扎入她的指尖,嫡姐身子一软,倒在我怀中。
“那天我没答应,只是想气气他们。”
我抚平她紧皱的眉头,轻声道:“你护了我十年,这一次换我来守护你。”
我看着嫡姐温和的眉眼,恍然想起我五岁那年的光景。
彼时,我那在风月场沉沦多年的生母病入膏肓。
临终之际不忍我步她后尘,便让我拿着亲生父亲的信物找回蔺家。
不料却被蔺夫人摔了玉佩,又骂又打地赶了出来。
冰天雪地,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