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杀戮而杀戮,是为了制造极致的恐惧和混乱。
顾盼站在舞台边缘,脸色苍白如纸。
眼前的景象,不仅仅是血腥和残忍,更是一种……秩序的彻底崩塌。
从《马拉之死》的精准模仿,到《拾穗者》的亵渎式再创作,再到眼前这堆无法名状的、充满暴力和混乱的“毕加索”,凶手的作案风格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这种变化意味着什么?
是凶手心理状态的失控?
还是他在故意传递某种信息?
“毕加索……立体主义……解构与重组……” 顾盼喃喃自语,大脑飞速运转,“立体主义的核心是将物体打碎,然后从不同角度重新组合,试图展现物体的全部真相。
但凶手在这里,只是将人体打碎、堆砌,充满了破坏欲和无序感。
这不是解构,这是纯粹的……泄愤和毁灭。”
他想起了K的那套“毁灭即创造”的理论。
难道是K终于将他的疯狂理念付诸实践了?
但很快,新的消息传来,打乱了这个猜测。
案发当晚,何雍和K都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明——何雍在参加一个慈善晚宴,有数百人可以作证;而K,则因为之前在酒吧闹事,被警方短暂拘留,案发时仍在警局。
线索似乎又断了。
最大的两个嫌疑人被排除了。
而更让顾盼感到不安的是,对林薇的秘密监控显示,案发前后,她一直待在自己的庄园里,没有任何异常举动。
她甚至在得知消息后,主动联系警方,表示愿意配合调查,并对遇害者表示“深切哀悼”。
她的表现无懈可击,完美得令人心寒。
调查再次陷入僵局。
凶手如同一个真正的幽灵,在警方的严密布防下游刃有余地作案,甚至像是在故意戏耍他们。
舆论的压力如同泰山压顶,市民的恐慌情绪也在蔓延。
专案组办公室里,气氛压抑得几乎让人窒息。
白板上的线索越来越多,互相矛盾,指向不同的方向,仿佛一张越收越紧、却找不到线头的乱麻。
赵磊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我们一定漏掉了什么!
一定有什么关键的东西被我们忽略了!”
顾盼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梳理整个案件的脉络。
三起案件,风格迥异,目标似乎也从特定个体转向随机群体,再到这次的建筑工人。
符号贯穿始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