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尸了?”
他校服裤管烧成碎片,小腿上烫出棋盘状水泡,“帮我从寄存柜拿备用钥匙。”
初夏撞翻不锈钢托盘扑过去时,江沉舟侧头避开:“我妈收了高利贷的钱,今晚的火车。”
他掏出被火燎卷边的志愿表,“你填申大,我填本地技校。”
“红绳说过要一起...那是骗你刷题的。”
江沉舟扯开衬衫露出锁骨下的烫伤,“看见了吗?
我早被烙上还债的印。”
他抓起初夏的手按在伤口上,“申城没有催债的麻将声,懂吗?”
消防车二次鸣笛划破夜空,江沉舟往她书包塞进塑料袋:“你爸妈的遗物。”
烧焦的相册边角露出半张全家福,“凌晨三点的火车,别让我在车站看见你。”
初夏攥着融化的糖盒追到铁轨旁时,江沉舟正把最后件行李抛进车厢。
他翻上车顶朝她吼:“再跟过来我就跳车!”
“志愿表能改三次...”我烧了。”
江沉舟额角纱布被风吹开,露出缝了七针的伤口,“红绳是我妈捆债条的,易拉罐环是捡的。”
火车汽笛撕裂夜幕,他忽然摘了耳钉砸过来,“卖了这个交复读费!”
初夏摸着被耳钉划破的嘴角追火车,江沉舟探出半截身子吼:“跑过下一个信号灯就跳车!”
她踉跄着踩进枕木碎石缝,看着火车尾灯消失在弯道。
信号灯变绿时,初夏摊开血肉模糊的掌心。
银耳钉背面刻着极小的“CX”,嵌进掌纹的铁锈混着血滴在铁轨上。
远处传来早班火车轰鸣,她攥着耳钉躺上铁轨时,看见天空泛起火烧云。
5 旧糖纸监护仪滴答声混着蝉鸣漏进病房,林初夏扯平白大褂褶皱推开门。
晨光斜切在患者床头,江沉舟左手正往耳后别碎发,黑色耳钉折射的光斑扫过她胸牌。
“查房。”
林初夏翻开病历夹,消毒水味盖不住他袖口飘出的松节油味,“昨晚有咳血吗?”
护士抢着回答:“患者说痰盂不需要换。”
她扯了扯江沉舟的被子,“这位是林医生。”
江沉舟把素描本往枕下塞,输液管擦过手背月牙形烫疤:“我不认识姓林的医生。”
他腕骨上戴着串檀木珠,恰好压住林初夏腕间的红绳。
许安然突然推着治疗车进来:“血常规显示血小板只有19。”
她故意碰翻江沉舟的保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