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扯了扯嘴角,“还在谈。”
其实林姐昨天刚拒绝了我的新大纲,说“不够爽”。
宋焱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眼屏幕,皱眉挂断。
五秒后又响起来。
“接啊。”
我说。
他叹了口气按下接听。
电话那头是个甜腻的女声,语速飞快。
宋焱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只说了一句“别再打了”就挂断。
“徐婷?”
我假装整理茶几上的杂志。
“债主。”
他揉着太阳穴,“前年借了她两万做EP,现在天天催……”猫咪在他腿上伸了个懒腰。
我突然注意到宋焱的黑眼圈比上周更严重了,左手腕上多了几道新鲜的抓痕,像是他自己指甲留下的。
“杭州的事……”他欲言又止。
“去啊。”
我打断他,“我正好要闭关写新小说。”
阳光移到了合同签名处,那里还是一片空白。
宋焱的手机又响了,这次他直接关机。
“陪我去个地方?”
他突兀地问。
我们去了河边的一家二手书店。
宋焱在音乐区翻找老唱片,我则鬼使神差地走向心理学书架。
一本《依恋与创伤》吸引了我的注意,翻到“回避型人格”那章时,书页边缘有人用铅笔写了批注:“就是我”。
字迹莫名眼熟。
傍晚我们拎着战利品回家时,在公寓楼下撞见了最不想见的人。
陈浩靠在他的宝马前,西装革履得像个人模人样的成功人士。
“安安。”
他微笑着走过来,“我刚好在附近开会。”
我的手指掐进掌心。
宋焱瞥了我一眼,默默退后两步。
“有事?”
我问。
陈浩的目光在宋焱身上停留了两秒,“不介绍一下?”
“邻居。”
我和宋焱同时说。
空气凝固了一秒。
陈浩露出那种我熟悉的、胜券在握的笑容,“我订了以前你最爱的那家日料,叙叙旧?”
我想拒绝,却看见宋焱已经掏出钥匙,“你们聊。”
他头也不回地走进楼道。
日料店还是那家,陈浩还是点了我曾经喜欢的清酒。
只不过现在那味道让我想起无数个他醉醺醺晚归的夜晚。
“我看了你发在杂志上的小说,”他给我倒酒,“比以前成熟多了。”
酒液在杯中晃动,映出他精心打理的发型。
我忽然意识到,宋焱从不给我倒酒。
——他知道我讨厌酒精。
“有什么事直说吧。”
陈浩叹了口气,“我错了,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