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第一次合作时的那段,但变得更加丰富,更加完整。
“可以睁开眼睛了。”
宋焱轻声说。
我睁开眼,发现他正看着我,手指却没有停。
阳光照在他的睫毛上,在脸颊投下细长的阴影。
“《不完美的我们》。”
他朝旁边努努嘴,“歌词在那边。”
皱巴巴的纸上写满了字,有些地方被反复划改,几乎认不出原貌。
我凑近看,呼吸停滞了一秒。
——他把我的小说片段、他自己的日记、甚至我们吵架时说的那些伤人的话,全都编织进了歌词里。
“副歌部分还没想好,”他拨了个和弦,“需要大作家帮忙。”
我拿起笔,在纸的空白处写下:“我们的伤痕是地图指引彼此穿越黑暗的路”宋焱看了一眼,嘴角上扬。
他弹唱起来,声音低沉沙哑,像在讲述一个古老的秘密。
歌词里有他母亲的死亡,有我父亲的否定,有我们相遇那晚的安眠药和砸门的愤怒,有暴雨夜的崩溃和烛光下的坦白。
唱到最后一段时,他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颤抖:“我们不完美但足够真实你的文字是我呼吸的方式在所有的雨和所有的夜之后我终于学会如何被爱拯救”最后一个音符在暮色中消散。
宋焱放下吉他,耳尖发红,“怎么样?”
我说不出话,只能抓住他的手。
他的掌心有新鲜的茧,也有旧日的疤。
远处传来邻居家电视的声音,楼下有人在叫孩子回家吃饭,世界一如既往地运转着,仿佛没注意到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小型奇迹。
“杭州那边……”宋焱用拇指摩挲着我的虎口,“我推迟了一个月。”
“为什么?”
“等你写完《贝斯手的救赎》。”
他咧嘴一笑,“我要当第一个读者。”
我掐他的掌心,“你偷看我文档?”
“光明正大地看。”
他从兜里掏出U盘,“备份都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