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下一秒,一个药罐向我飞来,我将手一捏,稳稳当当的接住。
“次妃才该做好分内之事。”
“难不成次妃忘了,您的身份和荣耀,是如何来的?
次妃是为谁做事,怕是要想清楚了。”
“这场美梦,您是不愿醒?”
我压下了心中怒火,将手中的绣帕丢给了她,怒斥道:“带回去给你的主人复命吧。”
小丫头稳稳当当地接住,她撑起了下巴,嬉笑道:“次妃是惜命之人,可不要为了一台戏,白白磋磨了自己的性命。”
小丫头走后,我立起了铜镜,注视着镜中耀如春华的脸,眼中有化不开的愁绪。
我摩挲着满头珠钗,再也无法将这张脸和那朴素的渔女重叠起来。
鹊鸟落在我的身前,我向外远眺,隐隐约约看到了远处百姓做饭升起的炊烟。
张相国死后,楚次妃的母国似乎没了忌惮,屡屡来犯。
而陈王向来奢靡惯了,不知节俭与休养生息,这个强盛的国家,似乎有了些风雨飘摇的味道。
下一秒,殿门被重重推开,陈王带着一身怒火,踏入了我的宫门。
“楚军夜袭,攻下了一座城池,还掳走了宗室的郡主。”
“孤会亲征。”
“采薇,战前的祭祀,由你来主持。”
陈王说完了话,还未坐下喝一口茶,又有下人来报,有官员与他商讨要事,他看了我一眼,略带歉意的离去。
不过半个时辰,又送来一对翡翠玉镯。
我把玩着玉镯,远远看着倚梅园里楚次妃。
她长高了许多,梳着并不精美的双平簪,一袭粉裙,独自踢着毽子。
她身侧的宫女们还是一如既往的低着头,表情木木地,听从着她的调遣。
楚国时,她是最受宠的公主,生来便是锦衣玉食,万人敬仰。
入了陈宫,无论恩宠与否,她也一直受人侍奉,肆意妄为的抒发脾性,可她似乎,并不快乐。
她的母国在战败时毫不犹豫地将她送到了敌国,在强盛时,又毫不关心她的处境,肆意妄为的践踏陈国的底线。
而陈国的君主,她的夫君,也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心中有异样的感情萌芽,我摇了摇头,定住了心神。
战乱频发,如今自顾不暇,又如何去可怜他人命运?
再者,即使是落难的贵族,也比日夜耕作的农妇过得好。
我站起身来,梳洗打扮,着手祭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