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戴着我送的银戒,那是我们大学时用奖学金买的,她说 “这样就算以后分开,看到戒指也会想起我”。
“萧战,你什么都好。”
她终于抬头,睫毛下的眼睛里有我熟悉的雾气,却没有我期待的歉意,“但你太没用了。
五年了,你还窝在这个小城市,连套像样的婚房都买不起。
我不想一辈子住在郊区的老破小里,不想连护肤品都要算着钱买 —— 林天豪能给我的,你永远给不了。”
宾客们的议论声突然变成尖锐的蜂鸣,在我太阳穴上嗡嗡作响。
我看见有人举起手机拍照,有人交头接耳时嘴角上扬,还有个穿香奈儿套装的贵妇正在发消息,屏幕上的光映出她幸灾乐祸的表情。
母亲起身时碰翻了香槟杯,玻璃杯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脆响,像某种东西在我胸腔里裂开的声音。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却还是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婚纱上的珍珠硌得我掌心生疼,“大学时的社团相遇,图书馆的偶遇,还有你说你最喜欢我穿白衬衫的样子 —— 都是假的?”
白薇猛地抽回手,头纱上的碎钻划过长袍,在我手背上留下一道红痕。
她退到林天豪身边,像只受惊的鸟躲进猎人怀里,却在低头时露出冷笑:“不然呢?
你真以为京圈名媛会看上你这个穷酸书生?
萧战,你根本不知道我爸为了把你塞进我们家公司,花了多少钱 —— 你以为你的项目经理职位是凭本事得来的?
笑话。”
周围突然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
我看见父亲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母亲脸色惨白地抓住他的胳膊。
林天豪大笑起来,他拍着我肩膀的手重得像在施舍,袖口的袖扣是林家祖传的翡翠,我曾在他十八岁生日时见过这对袖扣,当时他说 “以后哥罩着你”。
“看在你替我挡过刀的份上,今天的喜酒管够。”
他冲服务员招手,香槟塔里的气泡正在迅速消散,像我这五年的青春,“喝完这杯,就滚出这个圈子吧。
记住,别说是我赶你走的,传出去不好听。”
我盯着香槟塔里渐渐平息的气泡,突然想起大二那年,白薇说想喝香槟,我攒了三个月生活费买了瓶最便宜的起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