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若初许靖诩的其他类型小说《锦绣长宁全局》,由网络作家“漫卷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群中的我,疯了一般冲过来:“是你!章家钱庄背后是你!”“是平江叶氏。”我抚平叶满衣领上绣的祥云纹。“忘了告诉许举人,当年分食叶家产业的旁支,这些年来都因走私蜀锦下了狱。”白若初突然扑上来抓住我的裙角:“你不能这样!靖安到底是战死沙场,你不能这样对我这个遗孀!”我弯腰掰开她的手指,在她耳边轻声道:“嫂嫂还不知道?兵部查实许靖安当年是临阵脱逃,不听命令,害得小队全军覆没。”看着她瞬间惨白的脸,我笑着补了句,“多亏裴将军重查旧案呢。”许靖诩踉跄着后退两步,突然大笑起来:“报应,都是报应……”我将叶满往怀中拢了拢,转身对衙役首领道:“劳烦差爷,这宅子既已抵债,今日便贴封条。”14许靖诩在城郊租了间茅屋。我让车夫特意绕路经过时,他正蹲在溪边...
《锦绣长宁全局》精彩片段
人群中的我,疯了一般冲过来:“是你!
章家钱庄背后是你!”
“是平江叶氏。”
我抚平叶满衣领上绣的祥云纹。
“忘了告诉许举人,当年分食叶家产业的旁支,这些年来都因走私蜀锦下了狱。”
白若初突然扑上来抓住我的裙角:“你不能这样!
靖安到底是战死沙场,你不能这样对我这个遗孀!”
我弯腰掰开她的手指,在她耳边轻声道:“嫂嫂还不知道?
兵部查实许靖安当年是临阵脱逃,不听命令,害得小队全军覆没。”
看着她瞬间惨白的脸,我笑着补了句,“多亏裴将军重查旧案呢。”
许靖诩踉跄着后退两步,突然大笑起来:“报应,都是报应…… ”我将叶满往怀中拢了拢,转身对衙役首领道:“劳烦差爷,这宅子既已抵债,今日便贴封条。”
14许靖诩在城郊租了间茅屋。
我让车夫特意绕路经过时,他正蹲在溪边洗一件泛黄的中衣。
曾经执笔写锦绣文章的手,如今被冷水泡得发红开裂。
“许足下。”
我让马车停下,递出一包药膏,“天冷伤手。”
他愣愣抬头,眼中刚泛起一丝光亮,就听我继续道:“毕竟你明日要去码头搬货抵债,手烂了怎么干活?”
小桃适时补充:“章家钱庄说了,一日工钱抵十文利息。”
立冬那日,我带着叶满去城外施粥。
队伍末尾站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她怀里抱着个奄奄一息的女婴,见到我时猛地跪下:“叶娘子行行好,给孩子一口米汤……”我觉得熟悉,仔细辨认竟是白若初,她早已无了那份趾高气昂的模样。
我舀了勺稠粥递过去:“这孩子瞧着不足月,父亲是?”
她眼神躲闪:“是靖安……不,不是,是靖诩……”身后忽然传来重物落地声。
许靖诩摔了扛着的麻袋,不可置信地盯着白若初:“你说孩子早产夭折了。”
“真有意思。”
我收回粥勺。
“当年你说长房必须留后,如今倒是肯让许家血脉断了。”
开春时,我收到了章夫人送来的消息。
许靖诩因在码头偷窃客商财物被打了三十大板,如今瘸了条腿。
白若初带着孩子跟了个走镖的,临走前卷走了他最后的铜板。
我捻着信纸在烛火上点燃,看火舌吞没“乞讨为生”四个字。
窗外桃花正艳,像极了那
放榜后七日找上了绣坊。
我彼时正待在绣坊中看样。
他比五年前瘦了,也苍老了许多,眼下泛着青黑,衣袍皱巴巴地挂在身上,像是连着几夜没睡好。
见了我,他竟直直跪了下来。
“婉兮。”
他声音嘶哑:“我不知你还活着。”
我闻言连眼皮都没抬:“许举人认错人了。
我只是绣娘叶氏。”
“我知道你恨我。”
他膝行两步。
“孩子高烧的事我隔天也请了大夫,我只是怨你当时嫉妒嫂嫂,可兄长早逝嫂嫂也是可怜人,我本打算给嫂嫂一个孩子就同你好好过日子……。”
白若初闯进来时,我正将一壶滚茶泼在许靖诩衣襟上。
“好个不要脸的贱人!”
她尖叫着扑来,却被小桃一把拦住。
“当年就该让你——让我什么?”
我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溅到茶几上的水珠,“让我死在产房里?
还是让我儿子烧成傻子?”
她突然诡异地笑起来:“你以为靖诩真不知道?
那晚他就在隔壁书房。”
她染着蔻丹的指甲抚上自己的心口,“他说,孩子死了正好省得碍眼!”
许靖诩脸色惨白地去捂她的嘴,却被她反手抓出血痕。
我突然笑了,笑许靖诩连现如今都未曾对我讲过实话。
13春闱的大戏已经落幕,后续的殿试已经不是许靖诩可以参考的范畴,他已经在一片骂声中灰然离去。
禁止兼祧两房的律法是当今圣上还是皇子时定下的,今科举子公然兼祧,其原配甚至在京中已显有名声,一手绣艺得到过太后夸赞。
圣上严惩此事,不但取消了许靖诩的春闱成绩,甚至革除了其举人功名。
我独自坐在灯下翻看一叠地契。
这是章夫人白日送来的——许家所在的城池虽然离京城很近,免了些许车马,但为供许靖诩科考,从中疏通了不少银钱,家中又无人善于经营,竟将祖宅押给了章家钱庄。
如今他功名革除,债主明日就要上门。
“娘子真要赶尽杀绝?”
小桃给我披上外衫。
我望向熟睡的叶满,他耳后的红痣在烛光下像粒朱砂:“许家当年怎么对我的,我便怎么还他们。”
讨债那日,我特意带着叶满出城,站在许家祖宅门前的台阶上。
十来个衙役正往外搬家具,白若初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哭嚎。
许靖诩呆立在一旁,忽然看见
缎裙,发间一支金步摇,进门便笑道:“叶娘子这院子虽小,倒是清净。”
我起身行礼,她却一把拉住我的手:“叶娘子那《松鹤延年》的绣屏可是让我好出了风头。”
说着,她从腕上褪下一只玉镯,“这是谢礼。”
我推辞不过,只得收下。
她却忽然压低声音:“我听说,叶娘子是从南边来的?”
我心头一紧,面上不显:“是,早年随夫家迁居,后来……”她轻轻握着我的手拍了拍,使了个眼神屏退了跟来的婢子。
小桃给章夫人上了茶后也退了下去。
这时这位贵妇人却定定地望着我,喃喃道:“像啊,真像。”
我不由得感到慌乱:“夫人……”她好似方回过神,对我微微笑道:“劳烦叶娘子如实告知,娘子可是平江叶氏人?”
我的心提到了嗓口,只喏喏回道:“夫人说笑了。”
她拿起桌上的杯盏轻轻抿了口:“平江叶氏,通绣法,以‘双面针’和‘捻雀线’为祖传技法。”
“叶娘子为我绣的是‘双面针’,前些时日我去了礼部侍郎府上,那亭中绣屏的牡丹,正是‘捻雀线’的技法。”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话,这确实是我叶氏家传之法,章夫人怎得知晓如此清楚?
可苏州的叶氏娘子,此刻应当是一抔黄土。
崔夫人见我如此也不甚在意,临了她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这京城里,单打独斗总不如有个依靠。”
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我难以知晓章夫人究竟为何用意,距离她的绣屏单子已经过了一个多年头,为何此时提及来访?
她为何对我这般说辞?
是惜才,还是另有所图?
叶满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小手无意识地抓住我的衣角。
我轻轻抚平他微皱的眉头,心中渐渐有了决断。
次日一早,我去了章府。
章夫人好像早知道我会来。
她叫人引我去到内室,递给我一个盒子叫我打开。
我将盒子中的绸布解开,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套绣针——与我叶家的传家绣针别无二致。
“我本姓叶。”
章夫人的目光驻留在那套针上。
“我懂绣,可我不会绣。”
我怔怔地看着她,听她讲述一个刚及笄和父亲吵架赌气离家的少女的故事。
“少时和父亲吵得要逐我出谱,前些年夫君为我挣得了诰命,我便想知会家中我当初
岁的孩子已是两座孤坟。
我因此觉得命运待我不薄,那年裴衍之正巧途经,被我捧着令牌撞了上来。
他念及旧日恩情,又可怜我的遭遇,将我送至京城安顿。
“曾经你为我包扎的帕子,回了京误被我母亲看见,夸那帕子绣艺甚妙。”
“你既有一技之长,未免不能在京城立足。”
“用这个。”
我从箱笼底层抽出一卷绯色丝线,那是离开许家时带走的,原是我嫁妆中最贵重的一卷,许家人却看不上我那一笼屉的绣线。
小桃突然压低声音:“将军又派人送来东西了。”
窗下果然摆着红漆食盒,揭开是还冒着热气的茯苓糕。
自打在城南这小院住下,裴衍之每月都会差人送些东西,有时是药材,有时是新出的绸缎,却从不过多打扰。
“拿进来吧。”
我头也不抬地继续走针。
这是要送给礼部侍郎夫人的绣屏。
我深知京城居大不易,裴衍之虽然念及旧恩替我安顿,又举荐我进入京城最大的绣坊,对我来说已是天大的恩情,不敢再多添麻烦。
叶家祖上本是江南绣坊出身,我自幼学得一手苏绣绝技,如今,这便是我的立身之本。
金线在缎面上游走,渐渐勾勒出层层叠叠的花瓣。
礼部侍郎夫人最爱牡丹,若能得她青眼,往后我在京城便有了靠山。
侍郎夫人见到绣屏的当日,便差人送来请帖。
“我家夫人请叶娘子三日后过府一叙。”
侍郎府的丫鬟捧着锦盒,态度恭谨。
“这是润笔费,还请娘子笑纳。”
盒中躺着两锭雪花银,足够普通人家一年的食用。
侍郎府比我想象的还要奢华。
穿过三重垂花门,我被引到一处暖阁。
榻上坐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正对着日光细看那幅绣屏。
“牡丹的蕊心用了金线劈丝?
倒是别致。”
我跪的端正,声音不卑不亢。
“回夫人,金线以雀羽捻入,日光下能显流光。”
坐上人轻笑:“你也是用心了。”
08小桃将绣坊送来的银钱仔细收进匣中,轻声道:“娘子,这个月银钱又比上月多了不少。”
我点点头,指尖抚过新接的绣活——工部员外郎家的女儿要出嫁,特意托人来订一副鸳鸯锦被。
自打礼部侍郎夫人将我的绣品推荐给几位官家太太,我在京中便渐渐有了“叶娘子”的名号。
我不
支起身子,却只见许夫人亲自抱着襁褓往外走。
“我的孩子……”我嘶哑着伸手,却抬不起力气。
许夫人没有回头,门帘落下时,我听见白若初娇滴滴的声音:“快让我看看我的孩儿。”
三更时分,我拖着无力的身体到西厢房。
白若初的丫鬟在门头打盹儿。
我悄悄摸进去,借着月光看见摇篮里的小脸儿。
他那么小,那么软,左耳后一点红痣与我一模一样。
我颤抖着用手指碰了碰他的脸蛋,他忽然睁开眼,竟不哭不闹地冲我笑了。
“小姐!”
小桃慌慌张张地追来。
“该回去了,您这样是会落下病根的。”
我亲了亲孩子的额头,转身离开。
04寅时的更鼓刚敲过,我便提着食盒站在白若初的院门外。
晨露沾湿了鞋尖,小桃在后面小声劝:“小姐,您还在月子里。”
我摇摇头,将食盒换到左手。
自孩子被抱走那日起,我便日日借着送早点的由头来看他。
白若初乐得折磨我,总让乳母把孩子抱到前厅,要我跪着喂米汤。
今日却反常。
院里静得可怕,只有丫鬟倚在廊下嗑瓜子,见我来了眼皮都不抬:“小少爷吐了半宿,刚睡下。”
食盒“咚”地砸在地上,莲子羹泼了一地。
我顾不得规矩,径直往内室冲。
“拦住她!”
白若初的尖叫从里间传来。
我撞开阻拦的婆子,我的孩儿躺在摇篮里,小脸烧得通红,嘴角还挂着奶渍。
“怎么不请大夫?”
我抖着手去摸孩子的额头,滚烫得像块炭。
白若初慢条斯理地抿着茶:“夜里发热而已,值得大惊小怪?
“可他才足月,身子尚弱!”
我冲白若初吼道。
“许家又不是开医馆的。”
她毫不在意地又抿下一口茶。
“更何况,靖诩秋闱在即,哪有余钱。”
我转身就往正院跑。
见到许母,我直接闯进去重重跪在她身前。
“孩子要受不住了,求您……胡说什么!”
许老爷摔了茶盏。
“小孩子发热是排毒,你不必忧虑。”
我的额头抵着冰冷地地面,朝坐上的二人一遍遍磕头。
我听到我打颤的声音:“求公婆给孩子请个大夫,婉兮愿以嫁妆相抵。”
可许夫人只是冷笑:“你那点嫁妆,能值几个钱?”
回到自己的院中时,小桃正偷偷地熬着些什么。
灶上瓦罐里翻腾着发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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