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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胎:我真是锦鲤!结局+番外

北岛之妖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姜府,此时已经乱成了一团。只有姜子与在前院主持大局。见姜云棠过来了,他的脸上也有一丝尴尬。“云棠,这个时候你怎么过来了?我听说叶家那边也出事了?”姜云棠不想多说,直接问:“叶相尧在哪儿,我来接人。”姜子与正好不想担这份责任,立刻便带她去了海棠苑。姜云棠看着自己从前未出嫁时住的院子,竟被那对狗男女玷污,差点气晕!“姜家那么多院子,为何要将这对狗男女放在我的院中?故意恶心我是吗!”姜子与其实也觉得不合适,但姜云棠这样理直气壮地责怪他,那点理亏瞬间便烟消云散,看着姜云棠一脸失望。“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计较这些?”“只有你的院子离云汐的院子最近,而且你都出阁多少年了,院子空着也是空着,为何用不得!”“里面一个是你的妹妹,一个是你的夫君,她们受...

主角:滚宝姜云棠   更新:2025-04-23 18: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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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滚宝姜云棠的女频言情小说《投胎:我真是锦鲤!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北岛之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府,此时已经乱成了一团。只有姜子与在前院主持大局。见姜云棠过来了,他的脸上也有一丝尴尬。“云棠,这个时候你怎么过来了?我听说叶家那边也出事了?”姜云棠不想多说,直接问:“叶相尧在哪儿,我来接人。”姜子与正好不想担这份责任,立刻便带她去了海棠苑。姜云棠看着自己从前未出嫁时住的院子,竟被那对狗男女玷污,差点气晕!“姜家那么多院子,为何要将这对狗男女放在我的院中?故意恶心我是吗!”姜子与其实也觉得不合适,但姜云棠这样理直气壮地责怪他,那点理亏瞬间便烟消云散,看着姜云棠一脸失望。“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计较这些?”“只有你的院子离云汐的院子最近,而且你都出阁多少年了,院子空着也是空着,为何用不得!”“里面一个是你的妹妹,一个是你的夫君,她们受...

《投胎:我真是锦鲤!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姜府,此时已经乱成了一团。

只有姜子与在前院主持大局。

见姜云棠过来了,他的脸上也有一丝尴尬。

“云棠,这个时候你怎么过来了?我听说叶家那边也出事了?”

姜云棠不想多说,直接问:“叶相尧在哪儿,我来接人。”

姜子与正好不想担这份责任,立刻便带她去了海棠苑。

姜云棠看着自己从前未出嫁时住的院子,竟被那对狗男女玷污,差点气晕!

“姜家那么多院子,为何要将这对狗男女放在我的院中?故意恶心我是吗!”

姜子与其实也觉得不合适,但姜云棠这样理直气壮地责怪他,那点理亏瞬间便烟消云散,看着姜云棠一脸失望。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计较这些?”

“只有你的院子离云汐的院子最近,而且你都出阁多少年了,院子空着也是空着,为何用不得!”

“里面一个是你的妹妹,一个是你的夫君,她们受了重伤你不担心,反而揪着这么点事不放,你还有没有人性!”

姜云棠真要听笑了。

人性?

那也得对方是人!

“若有一日大嫂和别的男人被捉奸在床,大哥可一定要大度,最好连自己的床榻一并让出来!”

“云棠你——”

姜子与瞬间气得瞠目结舌!

姜云棠懒得继续跟他耍嘴皮子,大步跨进院中。

正房的暖阁内,叶相尧正披头散发灰头土脸地蜷缩在床上挣扎,因身上都是伤,所以浑身上下绑满了布条,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小腹下方那一片,还沁着血。

姜云棠从未见过他如此落魄的模样,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这时却听滚宝嘟哝了一句:“巧姨姨,他好像年猪吖,镇上杀年猪的时候,都是这样绑起来放在案板上哒!”

姜云棠猝不及防听到这一句,脑子里立马就有了画面。

别说……

还真是像……

越看越像……

一样地不停哼哼……

一样地不停挣扎……

而且挣扎的样子比过年的猪还难按……

“噗嗤!”

姜云棠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今晚的气也终于顺了一些!

看着叶相尧,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再将他和从前那个英气勃发的将军少年郎联系到一起。

从精神到肉体,仿佛都在这一刻戒断。

只是那里,可惜了……

虽然她没用过多少次,但他确实花样多力气大。

反正以后她也用不着了,废了就废了吧!

姜云棠不自觉地摸了下鬓边的步摇,端着手走进去,看着叶相尧。

叶相尧早已听见了她的笑声,此刻见她用一副嘲讽又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心里的憋屈感到达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他用尽全力吞下呻叫声,绷着身体惨白着脸跟她解释。

“我只是过来看看孩子,带孩子沐浴的时候,屋后那颗百年大树不知为何突然倒了,压垮了院子,我是为了救孩子才被砸伤的。”

姜云棠真想一口吐沫呸他脸上!

“叶将军还真是父爱如山啊!”

管不住下半身的玩意儿,还好意思拿孩子当借口!

明明所有人都看到,这对狗男女被挖出来的时候还光着屁股埋在一起!

他既然这么恶心她,那她也就不客气了。

“叶将军说什么我都信,这不巧了吗,今儿晚上安寿堂的佛堂也塌了,老夫人还被佛像砸断了双腿。”

“你说什么!”叶相尧猛地挣扎想坐起来。

姜云棠优雅地抚抚鬓发,对着姜子与道:“将军自来孝顺,此刻定是记挂着老夫人的,而且一个伤员是治,两个伤员也是治,就不辛苦大哥了,我这就带将军回府。”

说完,一挥手让人抬来担架,将叶相尧挪了上去,盖上薄被。

叶相尧疼得浑身僵硬,哪有力气反抗。

一直等他躺在担架上被抬出了姜府,进了大街,他才察觉出不对劲。

面色扭曲地对着姜云棠怒声大喊:“马车呢?姜云棠!扶我上马车!”

姜云棠坐在马车上,露出英气的眉眼,温柔含笑:“马车空间狭小,将军所伤之处,不便起卧,还是安心躺着吧。”

叶相尧瞬间惊恐欲裂!

如何还能看不出来,她是故意的!

“姜云棠!”

姜云棠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苦口婆心地劝他:“将军再叫,整条街上的人家可都要被叫醒了,将军也不想被人瞧见这幅模样吧?”

叶相尧气得眼角发红眼眶都要裂了,咬牙切齿地紧紧闭上了嘴!

但下一瞬,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便从马车里飘了出来。

叶相尧瞬间灵魂被吓到出窍!

“小崽子!不许摇铃铛!”

滚宝一身胖嘟嘟的反肉肉,听到这话铃铛越发摇的飞起!

贼响!

不多时,便有好几户人家打开门,伸着脑袋往外瞅。

叶相尧这辈子从未如此丢过颜面,死死拽着薄被捂住自己的头脸!

姜家与叶家不过两街之隔,姜云棠却硬生生走了近半个时辰。

待回到叶家,她又马不停蹄地去了趟叶老夫人那里。

对着同样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叶老夫人,有样学样地挤出一抹眼泪。

“姜家和将军的事,母亲应该也听说了,母亲不要太过伤心,自己的身子要紧。”

“将军虽伤了那里,可大夫也没说一定治不好,只是暂时不行,传出去难听些罢了。”

“若真是治不好了,母亲也只有认命,好在将军已经有了一儿一女,虽是外室子,但也算后继有人。”

“只是从今往后,母亲就莫要再说儿媳生不出来这种话,这可真怪不得儿媳了……”

叶老夫人看着姜云棠惺惺作态的模样,气得手里的佛珠都要捏碎了!

难道……真是报应吗?

不……她也是被逼的!

要真是报应,那也不应该报应在她身上!

一定是有脏东西在作祟……一定是!

“滚宝……那个瘟神!是她!肯定是她!”

叶老夫人越想越觉得后怕!

当年打下来的肉胎,正巧埋在了临水镇财神庙后面的山坡上!

她悄悄找人打听过,滚宝是正月初五突然出现在临水镇财神庙的,一副刚出生就被人遗弃的模样,而那个时候,正是那个死去的胎儿足月的日子!

镇上的人说,自打滚宝出现,临水镇就开始出现怪事!

整整三年,就没断过!

而且好巧不巧地,姜云棠竟然收养了她!

她那副模样,还长得与尧儿幼时那般相似!

“一定是滚宝!一定是她!”

“那孩子就是恶鬼投胎!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瘟神!就是她!”

姜云棠闻言气煞!

她们自己作孽,也好意思全怪到一个孩子头上?


姜家和叶家之间的算计,梅园这边并不知晓。

但入夜之后,梅园内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昏睡中。

姜老夫人带着丫鬟,端着一个小瓷瓶和一盘糕点,堂而皇之地踏进了梅园,站在姜云棠的床边,满眼狠厉地盯着滚宝。

“就是这个小野种,挡了我汐儿的路,那就别怪我先送你上路了!”

只要这个小野种死了,寄母宴就进行不下去,脸面和银子自然就回来了!

滚宝迷瞪瞪地睁开大眼睛,带着几分小迷糊地问:“你要送我去哪里吖?”

她乍然出声,眼睛还在黑夜中亮得惊人,吓得姜老夫人连连后退好几步!

“你——你怎么会醒过来!”

滚宝歪头不解。

姜老夫人看见她居然还会动,震惊地连呼:“不可能!所有人都没醒,你怎么会醒!”

她在梅园用的水里下了足量的蒙汗药,足以让一个壮汉昏睡一整夜,她一个小娃娃怎么可能逃得过,除非她没有吃饭喝水!

幸好……幸好她准备充足!

原本她想给这小野种灌下一瓶毒药下去,悄无声息地毒死她,再留下用同一种毒药做的糕点。

等明日姜云棠醒来,这小野种尸身早凉透了!

就算要查,最后也只能查到糕点有毒,而糕点是在梅园发现的,姜云棠想追究也追究不到她身上!

既然这小野种醒了,那就让她自己将糕点吃下去,如此一来更为逼真!

姜老夫人想到这里,立马换上了一副好脸色,附身下来低声哄滚宝。

“乖孩子,想不想吃糕点啊?你要是乖乖吃下糕点,明天我就带你去街上玩,街上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你还没去过吧?”

滚宝自从来了将军府,还从没出去过,眼神亮晶晶地问:“真哒?”

姜老夫人见她这么容易上当,笑得更真切了:“当然是真的。”

说完就拿起香甜的糕点,递到滚宝的小嘴里。

见她屁股旁边放着个破碗,便灵机一动,将剩余的糕点全部倒进了破碗中。

滚宝吃着糕糕突然接单,懵了一下!

而后小大人似的叹气。

“行叭……你想要什么?”

姜老夫人看着她吃下糕点,想着明日梅园会如何乱成一团,就忍不住畅快地大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泄愤似的怨毒。

“我想要什么?呵……我要你们永远消失在我眼前!”

滚宝卡顿住,小小的脸上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你不要银子嘛?”

不和钱钱挂钩的事,她很难办哒!

姜老夫人听她突然提到银子,意识到什么,立马激动地问:“你知道银子在哪儿?”

滚宝点头:“知道吖。”

人间所有的银子,她都知道在哪儿。

她可是小财神呢!

姜老夫人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她就知道,银子不可能长腿飞了,肯定是被姜云棠藏起来了!

“快告诉我,你们把银子藏哪儿了?”

滚宝又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是想要滚宝的银子嘛?”

姜老夫人点头:“对!你的!你和姜云棠的!”

滚宝诚实地抱起碗碗递给她:“在滚宝的碗里吖,你看。”

姜老夫人闻言一个趔趄,看着眼前装着毒糕点的破碗,险些气绝!

“小野种!你敢耍我!”

滚宝委屈地瘪瘪小嘴:“是你自己看不见,滚宝才没有。”

姜老夫人眼前再次金星直冒,恨不能直接掐死她!

“等把你解决了,我自有办法逼着她把银子交出来!现在,我就要你永远消失在我眼前!”

滚宝好烦吖,抱着脑袋挠得头顶炸毛:“你又不要银子了?”

姜老夫人死死盯着她,拿起糕点就要往滚宝嘴里塞!

滚宝只好叹气:“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

姜老夫人冷笑,压根没在意她这没头没脑的话,塞了滚宝一满嘴。

一直等滚宝吃不了,她才罢手。

待滚宝重新睡下后,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盯着床榻上不省人事的一大一小,脸上凝出一抹冷笑。

“被扔掉的孩子,都该死了才好……”

翌日。

姜云棠一觉睡到快午时才醒。

刚一醒来,她就发现了不对劲,身体软绵绵的,院子里也安静得异常。

她想也没想就去看滚宝!

却见滚宝正趴在榻上,撅着小屁股噗嗤噗嗤地往外放气……

滚宝见姨姨睡醒了,委屈巴巴地告状:“滚宝的肚肚生气了,吃粑粑的老婆婆给滚宝的糕糕肯定坏掉了……”

姜云棠从这短短两句话里,得到大量信息,赶紧抱着滚宝问了个清楚。

然后强撑着身体叫醒所有人,并让代巧出去抓药。

片刻后,代巧提着药包回来,一进门就说了个天大的消息——

“夫人,今天上午清风阁里大夫进进出出的,说是姜老夫人走路时摔了一跤,被路边的枯枝戳瞎了双眼!”

姜云棠听完,一下子就反应过来。

“她这是罪有应得!”

她们敢用如此下作狠毒的手段对滚宝,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

转眼,到了二月二。

一大早,整个青州城又飘起了鹅毛大雪,天空也阴沉沉的。

却一点也不影响其热闹。

北定将军府里张灯结彩喜乐喧喧,滚宝穿戴得像个年画里的娃娃,被姜云棠抱着走到正门口。

正好碰到叶相尧领着亲友在门前整肃队伍,准备去城北的庄子上迎亲。

在一片欢声笑语和恭贺声中,叶相尧的脸色着实算不上好看。

姜老夫人眼睛瞎了,请了无数名医都治不好。

叶家变卖了金银玉器,才勉强凑了一万多两银子,办了这场婚宴。

可这婚宴只是看似体面而已,真正体面的赐婚圣旨,明明昨日就到了,大监却一直没来府上传旨!

姜云棠连声招呼都没打,直接越过迎亲队伍上了马车,和滚宝去了青州城城北的财神庙。

今日,她要在这里正式认养滚宝。

虽然时候还早,可财神庙周围已经有许多百姓聚集在此看热闹,并等着敲鼓开饭。

见姜云棠竟然真的抱着个孩子出现在了财神庙,瞬间沸腾了!

“青州城可好些年没有过这么大的热闹了!”

“那可不!没想到这位将军夫人这么有骨气,真敢在将军娶平妻当日给他们难堪。”

挤在百姓中的几个泼皮无赖闻言,立刻拔高声音轻蔑地嗤笑出声!

“狗屁的骨气!这位将军夫人,在将军府里根本没地位,还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就她这种妒妇,还能给叶将军和新夫人难堪?她自己才是没脸的那个吧!”

“说是要收养个孩子,可你们看将军府认吗?将军府里一个主子都没来,叶将军更是连个面都不会露!”

“叶将军在忙着娶美娇娘,哪顾得上理这种不识大体的糟糠之妻,一会儿迎亲的队伍回城要经过财神庙,到时候可有热闹看咯!”


“但她们不死心也没用,谢家搬家可是用了大排场,而且谢夫人见人就诉苦,把昨儿的事好好地给宣扬了一番!”

“这下可好了,整个安乐巷……不对,应该是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叶家和姜家的丑事儿,我听说老夫人都被气病了!”

滚宝听到叶老夫人病了,高兴得直接爆金币!

张着小胳膊,跑到哪儿屁股后面都能留下一坨金疙瘩,把下人们乐得满院子捡钱翻她口袋!

正乐呵着,安寿堂的婆子来了。

“夫人,老夫人从昨儿开始身子越发不爽利,来请夫人过去侍疾。”

姜云棠闻言,直接翻了个白眼。

从前老夫人病了,她不用人来喊就会巴巴地过去伺候,在老夫人床前一待就是几天几夜,恨不能事事亲力亲为。

所有人都夸她孝顺,老夫人也每每都说自己离不开她。

现在想想,哪是离不开,是使唤她使唤惯了!

但自从有了滚宝,老夫人几乎不再喊她去安寿堂,连日常的晨昏定省都省了,断腿也没让她伺候,今儿怎么突然喊她过去侍疾?

她不怕滚宝了?

滚宝还惦记着自己被偷走的宝贝,要是去寿安堂,是不是能再赚点?

想到这里,她小短腿倒腾的飞快,抱住娘亲的腿眼神亮晶晶地说:“去!去!赢宝贝!”

姜云棠瞬间明白了小家伙的意图,简直哭笑不得。

然而一到安寿堂,滚宝期待的小肉脸就耷拉了下去,还嘟起小嘴嫌弃上了。

“娘亲,这里闻起来好穷哦~”

姜云棠闻言仔细一看,屋子里贵重的摆件的确少了很多。

是怕她来要收起来了,还是穷得被迫拿出去卖了?

姜云棠正疑惑着,叶桑仪不知从哪个角落冲了出来,满脸热情地挽她的胳膊。

“嫂子你可来了,娘都念叨你好久了呢!嫂子你坐这儿,离娘近咱们好说说话!”

“嫂子?”

姜云棠听到这称呼,笑了。

瞬间确定了肯定是后者。

她刚要坐下,叶老夫人的目光便落在了好奇张望的滚宝身上,艰难地挤出一抹慈爱之色。

“还是坐远些吧,免得过了病气给孩子。”

姜云棠暗笑。

怕滚宝怕成这样,还敢喊她过来,看来是真有事了。

“嫂子,前段时间是我错了!”叶桑仪是一刻也等不得,刚坐下就给了自己一嘴巴。

“我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相信姜云汐的鬼话,还同嫂子有了嫌隙,其实桑仪一直都知道,这世上嫂子是对我最好的人——”

“停!”姜云棠打断她的表演,“别拐弯抹角的,有屁就放。”

叶桑仪卖力卖到一半,听到这话差点没绷住表情,连好不容易要挤出来的一滴眼泪也生生被憋了回去,最后只能装出点哭腔。

“嫂子,我知道你还怨我,可我真的是受了蒙蔽……那天去你院子里闹,还同你争管家权,都是因为受了姜云汐的挑唆!”

“但这些日子桑仪也想明白了,是桑仪错了,今天特地叫嫂子过来,就是想当着娘的面,亲自将管家权还给嫂子!嫂子你就不要和桑仪计较了好不好?”

说完,她还要拉姜云棠的手,想像从前那般撒娇。

可滚宝不给!

小爪爪紧紧抓着娘亲的手抱紧自己,还奶凶奶凶地说:“娘亲是滚宝哒!”

然后偷偷告诉娘亲:“她也没钱钱啦!想骗娘亲!”

姜云棠不用滚宝提醒,也差不多明白了。

她前前后后从叶家掏走了十三万两银子,店铺、中公和这母女俩的私库,应该都被掏空了。


叶相尧当然知道瞒不住,可若不加以制止,还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

他回京已有几日,圣上既不见他也不传旨,若是这事再传进圣上耳朵里,他的官职保不保得住都不一定!

“关门!”

他大喝一声,让人去驱逐人群。

这时一个丫鬟忽然从人群里冲了出来,对着一具浮肿的尸体大喊:“娘!娘!你死的好冤啊!”

有人喊冤,这热闹怎么能不看!

当即有人便高喊——

“北定将军府这是想隐瞒命案吗?”

“苦主都出来喊冤了,将军府怕是想趁机灭口,这样可就死无对证了!”

“谁家后院没点脏事,但这也太脏了!去报案!赶紧去大理寺报案!”

天子脚下,随便砸死一个人都可能是三品官的家眷。

敢进来看热闹的,自然有身份不会怕!

叶相尧顿时骑虎难下!

丫鬟趁着这个空档,一下子扑到了姜云棠的面前,大喊:“夫人!求夫人救救奴婢!奴婢的娘已经被老夫人给杀了,奴婢不想死啊!”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纷纷看向一向以柔善出名的叶老夫人。

叶老夫人在看清杏儿的脸后,本就无血色的面容彻底僵了,垂死挣扎地挤出一滴眼泪。

“你这丫鬟胡说什么?我何时杀了你娘?”

“你娘乃是我的心腹嬷嬷,昨儿下午还在我跟前伺候着,我竟不知道,她已被歹人给害了……”

杏儿看着她那滴眼泪,脊背一阵阵地发寒。

直接转过身对着众人磕头,哭喊道:“就是老夫人杀了奴婢的娘!还想要杀奴婢!是奴婢命大,当时身上正好带着一把小刀,才得以割破麻袋逃出生天!”

叶老夫人捂着心口,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仿佛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胡言乱语……我、我为何要杀你们母女?”

反正当年的事证据都被她给毁了,就算杏儿说出来,她也可以不认,甚至推到姜家人身上!

杏儿却咬牙道:“因为老夫人叫奴婢埋了两个鬼娃娃在夫人的院子里!”

“那鬼娃娃身上还带着生辰八字,一个写着正月初五子时,临水镇财神庙!一个写着六月二十四,姜云棠,还用针刺着腹中!”

“两个娃娃都是拿四合如意锦做的,那是恒王府世子送给姜家的贡品!老夫人还说过,若是此举害夫人不成,或是东窗事发,便能将此事推到姜老夫人头上!”

“诸位若是不信,可以去正院后院北边的墙根底下挖!”

姜云棠立刻抬手,抱着滚宝带着众人直奔正院。

不过几锹,就挖出了一大一小两个沾着血的鬼娃娃。

所用布料、名讳生辰八字、针刺部位,皆与杏儿所说一致!

姜云棠颤着手,质问叶老夫人:“厌胜之术,何等歹毒!您是想让我们母女都丧命于此吗!”

叶老夫人含着泪一脸震惊:“我没有!你们死了于我有何好处?”

杏儿这时又猛地磕起头来,对着姜云棠边哭边忏悔:“夫人,是奴婢对不起您!”

“老夫人的确不是想要夫人的命,她是怕您知道,当年是她害死了您腹中的孩子!不信您看看那娃娃针刺的部位,正好在腹中!”

姜云棠面上装着震惊,眼中的泪却每一滴都是真的。

“孩子?我腹中何时有过孩子?”

叶相尧也倏然一怔,看向叶老夫人。

叶老夫人却如同被五雷轰顶,嘴里反复道:“污蔑……你这是污蔑……”

若是空口白牙,她自然不怕。


姜云棠已经把人救了,自然是要问清楚的。

代巧连衣裳都来不及换,便将杏儿提了过来。

杏儿一进门,便连滚带爬地冲到姜云棠跟前,疯疯癫癫地大喊:“夫人!您救救奴婢!求您救救奴婢!”

姜云棠生怕她碰到滚宝,忙一脚将她踹到了边上,英气的脸都冷了起来。

“我为何要救你?你主子要杀你,你要想活命,该去求你主子才是!”

杏儿挣扎着爬起来,噗通跪下一个接一个地磕头,砸得地板都砰砰直响!

“夫人!只有您能救奴婢了!奴婢求您!只要您肯救奴婢,奴婢什么都告诉您!什么都告诉您!”

姜云棠觉得这话蹊跷,言下之意好似今日之祸与她有关,这才皱着眉松了口。

“你要告诉我什么,值得我救你一命?”

杏儿抬起头来,目光躲闪地看了眼她的肚子,支支吾吾地说:“夫人您……曾经怀过一个孩子!”

姜云棠蓦地僵住,微微敛眉似乎根本不信。

“我怀过孩子?我自己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

滚宝也惊讶地望向娘亲。

杏儿一脸豁出去的神情,边哭边交代。

“就是四年前,夫人陪着老夫人去青州探望将军,待了有三个月那次!

“因为夫人突然晕倒,老夫人便让奴婢的娘去请了大夫,诊出夫人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老夫人知道夫人有孕,当时高兴坏了,可等老夫人去了趟将军的院子后,回来就吩咐奴婢去熬了落胎药,还让所有人都瞒着夫人!”

姜云棠听得沉默起来,也不知信没信,但身子却跟着晃了晃。

她的确记得那次晕倒,因为那是她头一次生那么久的病,一病就病了两个多月。

杏儿见她不说话,面色也跟着紧张起来,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可信度,只能说得更加详细!

“那落胎药药性不烈,但极伤身子,老夫人怕夫人事后察觉怪罪到她头上,便想着回京路上颠簸,若是夫人在路上落了胎,她就能推脱干净了,于是匆匆带着夫人回京。

“结果刚出发没两天,夫人就再次发了高热晕倒,在临水镇的客栈内小产了!

“后来,夫人又断断续续昏迷了一个多月,老夫人便以怀疑夫人染了疫病为由,不许除了奴婢以外的任何人靠近!

“夫人命大熬过了那一关,但老夫人下了封口令,因此夫人醒来后并不知晓自己有孕和滑胎之事!”

姜云棠不可置信地听完,身子一阵阵地发颤,因为诸多细节都对上了!

杏儿见她好似有了反应,一边磕头一边指天发誓!

“奴婢若有半句虚言,定不得好死!

“老夫人今日还突然问起此事,问的十分详细,还反复向奴婢确认落下来的胎肉是不是真的埋了!下午又让人请了一尊佛像,还让奴婢在您的院子里埋了……埋了东西!

“奴婢左思右想,只能是因为这件事,老夫人想要奴婢和娘老子的命!”

姜云棠心头滴血,双手失力连滚宝都要抱不住了,好半晌才一字一字地从喉咙口挤出声音来。

“你把……你把孩子……埋在哪儿了……”

杏儿哭着说:“埋在了一个破庙后面的小山坡上,就在镇子东边。”

滚宝听到这里忽然瞪大眼睛。

临水镇、东边的破庙,那不是她的财神庙嘛?

她也是埋在小山坡上长出来哒!

可姜云棠并未注意到滚宝的神情,已经心痛得连呼吸都吃力,咬着牙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问。

“这件事……这件事将军他……知道吗?”

杏儿犹豫了一下,点头。

姜云棠只觉得心碎欲裂,心碎和无力感瞬间贯穿了她的四肢百骸,压抑到极致后猛地爆发出一声怒喊:“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杏儿被她这一声吓得战战兢兢的,又开始不停哭着磕头。

“因为、因为那个时候,汐夫人也怀了身孕,连月份都同夫人差不多!姜老夫人为了让汐夫人先生下将军府长子,所以才让老夫人给您落胎!

“老夫人起初也犹豫过,毕竟夫人肚子里的也是她的亲孙儿,可姜老夫人向老夫人保证,说汐夫人那一胎必是男孩!

“还说将军也承诺过,一定会让将军府的长子从汐夫人肚子里出来,否则就算老夫人不动手,她也会动手的!”

姜云棠听完,觉得这些人不止没拿她当亲人,甚至没拿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当人!

她的孩子……

她的孩子竟然就这样,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害了!

姜云棠的心像被一万根针一下子刺得千疮百孔,猛地站起身来,想要去找那些人对质!

代巧赶紧拦住她,同样地泪如雨下:“夫人您别冲动,老夫人肯定不会承认的,您这样冲过去只会打草惊蛇啊!”

杏儿为了活命,也不停地磕头:“当年这件事的知情人就剩下奴婢母子二人,如今奴婢的娘死了,凭奴婢一面之词老夫人定不会承认的!”

姜云棠脚下跟着一软,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那就让我的孩子这样白白死了吗!他们好狠的心!好狠的心呐!”

滚宝还是第一次看见娘亲哭成这样,小嘴一抽一抽,也跟着瘪了起来。

她也是被崽崽嗝屁药杀死哒。

她的娘亲要是知道,是不是也会像娘亲一样伤心?

这世上,怎么有那么多坏人喜欢杀崽崽,崽崽也会痛痛的!

那些杀崽崽的坏人,都应该受到惩罚!

对!

都应该惩罚!

最好断子绝孙!

滚宝一边抽哒哒,一边将小米牙磨得咯吱直响!

然后挎包里的破海碗开始不停地躁动!

一道道符咒突然跟不受控制了一样,从碗里飞出来!

姜云棠莫名地,竟也看到了空中那些横冲直撞的巨大巴掌,咻咻咻地朝着两个方向狂奔而去!

姜云棠心头猛地一跳,含泪看向滚宝。

滚宝的小挎包还在翻腾,上面坠着的铃铛也跟着叮铃哐铛。

不过几息的工夫,便听到几声轰隆隆的巨响!

外院有奴仆惊声大喊——

“不好了!老夫人的佛堂塌了!老夫人还在里面!快来人啊!快来救人啊!”

姜云棠一听这话,哪里还顾得上伤心,箭步回身将滚宝抱在怀中牢牢遮住!

吩咐代巧赶紧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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