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晏林若棠的其他类型小说《贬妻为妾要她忍?扭头爬墙摄政王盛晏林若棠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德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月说的不错。若非是我将你记在名下,你能嫁入盛家当侯爷夫人?你就拿八万两出来添妆吧。”林母跟着冷呵。林若棠不卑不亢的回看着林母。“母亲待我的确有恩。可祖母过世前,我贴身伺候了三年。如松弟弟入学,我贴补三万两。长姐和圣远侯府定亲,我贴补五万两。要说恩情,该还的,我早就还了。”“再者,我现在是盛家妇,即便是私产,挪作他用,也应向婆母支会。母亲若非要我添妆,那便一同去找我婆母说道吧。”“你!”林母一噎。“如月,你们好了么?岳丈在催了。”屋外,盛晏喊了一声。林如月眼珠一转,假装往后一退,摔倒在地。盛晏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如月!”他三步并作两步将林如月扶起来,焦急询问:“如月,你没事吧?”林母反应极快的朝着林若棠怒呵。“若棠,你顶撞为母...
《贬妻为妾要她忍?扭头爬墙摄政王盛晏林若棠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如月说的不错。若非是我将你记在名下,你能嫁入盛家当侯爷夫人?你就拿八万两出来添妆吧。”林母跟着冷呵。
林若棠不卑不亢的回看着林母。
“母亲待我的确有恩。可祖母过世前,我贴身伺候了三年。如松弟弟入学,我贴补三万两。长姐和圣远侯府定亲,我贴补五万两。要说恩情,该还的,我早就还了。”
“再者,我现在是盛家妇,即便是私产,挪作他用,也应向婆母支会。母亲若非要我添妆,那便一同去找我婆母说道吧。”
“你!”林母一噎。
“如月,你们好了么?岳丈在催了。”
屋外,盛晏喊了一声。
林如月眼珠一转,假装往后一退,摔倒在地。
盛晏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如月!”
他三步并作两步将林如月扶起来,焦急询问:“如月,你没事吧?”
林母反应极快的朝着林若棠怒呵。
“若棠,你顶撞为母也就算了,怎么还对你长姐动手?”
林如月蹙眉,捂着小腹:“唔,我肚子疼。”
盛晏恶狠狠的看向林若棠:“蛇蝎心肠的恶妇,你若再敢对如月动手,别怪我不客气!”
“侯爷现在可是巡城御史,这没有证据就轻易下定论的毛病,还是得改改,不然可是要惹祸的。我还要侍奉婆母,就不奉陪了。”
林若棠说罢,径直离去。
“你、”盛晏的话噎在嗓子里。
林母气的怒喝:“逆女!真是逆女!越来越不像话了!”
“岳母不要生气,小婿定会好好教训她!”盛晏安慰道。
“但愿你说到做到,不然以她这脾气,我的宝贝月儿入你盛家,还不知要受多少气!”林母不满道。
林如月也佯装委屈的扶着林母:“母亲,都怪女儿不孝。”
盛晏连忙朝着林母拱手:“岳母放心,小婿发誓,定不会叫如月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你发誓有什么用,她是正妻,月儿是妾,你若不是时时刻刻在月儿身边,她要磋磨月儿有的是法子。”
“那我……定会想办法尽快抬月儿为妻!”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林母点了点头。
盛晏这才送了两人出府,上了马车。
目送马车远去。
他转身回府,路过林若棠的观棠阁,他眯眸冷哼。
林若棠,任你脾气再硬,到了晚上你不是还得来我的正院低眉顺眼求我恩宠?
哼,今晚,本侯就要冷着你!
看看谁是夫!
-
马车上。
林尚德睨了一眼林如月。
“耽搁到现在,还嫌不够丢人么!”
林如月委屈巴巴道:“女儿知道给父亲丢人了,可是女儿也没别的法子,女儿还未过圣远侯府的门,就成了望门寡。祖父还非逼着女儿守孝三年,硬生生拖到二十三岁还待字闺中,若非盛晏,正经高门大户谁愿娶女儿?”
林尚德重重的叹息一声。
“确实如此,都怪父亲太过古板固执。”
林母将林如月护在怀里:“你半点不为女儿争取,就知道嫌女儿丢人,你干脆把我一并休了,省的你也觉得我丢人!”
“这、这……我哪有这个意思?莫要胡说!”林尚德态度瞬间软了下来。
林如月顺着道:“父亲,你放心。只要婚礼规格按照平妻的来,叮嘱侯爷将我从正门抬入,那到时候谁知道我是平妻还是贵妾?”
“而且盛晏心里只有女儿一人,等女儿入府,再诞下盛家嫡长子。莫说是平妻,就是正妻,也是女儿的。”
林尚德满意的捋了捋胡须。
“好!懂进退、会谋算,不愧是我的女儿!上京第一才女!”
“那是自然。”林如月倚进林尚德的怀里,撒娇道,“虎父无犬女嘛。”
林尚德被逗得哈哈大笑。
是夜。
林若棠坐在案台前,执笔抄着经书,白芷站在一侧研墨。
“夫人,时候不早了,别抄了,早些歇息吧。”
“明天是娘亲失踪的日子,我想多抄些烧了,替娘亲祈福。”
林若棠未搁笔,低声道。
林府的人都说娘亲受不了父亲过世的打击,跳井死了。
但她知道,娘亲没死,只是回到了她原本的世界。
那个世界,夏天有能制冰沙的冰箱,冬天有能吹暖风的空调。
男女平等,一夫一妻。
白芷脑海里浮现出梅姨娘的样子,手下磨墨的动作,更加用力。
梅姨娘那样美好的人儿,她也不信,就那么死了。
盛晏在正院左等右等都没等到林若棠。
他蹭的一下站起身,带着怒意,朝着观棠阁快步走去。
他刚准备进去质问。
隔着印海棠树影的小轩窗,瞧见林若棠穿着蜜色对襟长袄,披着月白色狐裘,坐在窗下抄经。
灯火摇曳、檀香袅袅。
林若棠杏眸深沉,长睫微垂,沉静的好似一副古朴的仕女画。
盛晏的心,好似被什么敲了一下。
从前,他从未觉得林若棠好看,只觉得她寡淡懦弱。
今天他竟骤然觉得她哪里不一样了。
指责的话,烟消云散。
盛晏单手负背,神情放缓,跨步进去。
林若棠抬眸看向盛晏,眉头微蹙,搁下了手中的笔。
“侯爷,怎么来了?”
盛晏一恼。
她这话问的是什么意思?
本侯是她的夫,难道不能来?
“今夜,本候留宿观棠阁。”
林若棠浅浅一笑,站起身来,朝着盛晏微微福身。
“侯爷,明天长姐入门,我这边还有诸多事宜要处理,等忙完还不知道什么时辰,侯爷还是先回主院,等我忙完自会过去。”
盛晏听了此话,怎么会不明白,她这是在将自己往外推?
他紧紧捏着拳头,反手一挥衣袖。
“哼!总有一天你要求着本候来你这观棠阁!”
盛晏转身离开。
绿梅端着茶盏从外面进来,瞧着盛晏竟走了,十分失望。
她将茶盏搁下,对着林若棠不满道。
“夫人,侯爷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走了?您是不是又惹侯爷生气了?”
白芷忍无可忍:“夫人惹不惹侯爷生气,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一个丫鬟还操心到主母头上了,懂不懂规矩。”
林如月甩袖离去。
林若棠看着林如月的背影,面上沉静如水,没有丝毫波动。
上一世,三朝回门,她已经被贬妻为妾,寒天腊月里带着白芷住在母亲的院子里,半夜差点冻死,想要生些火来取暖,结果半夜竟不知怎么的,整个院子都烧了起来。
不但烧了她爹娘定情的海棠树。
还将她整个下半身烧伤,在她的大腿、腹部留下了大面积的疤。
夏天热的时候,那疤好似在火里炙烤。
冬天冷的时候,那疤又好似在冰针扎刺。
折磨得她心力交瘁。
本来,她只是怀疑那场火烧的蹊跷。
现在看来,这火根本就是林如月让人放的。
“怎么办?夫人,要不您还是求一求老夫人,别回林家了。”白芷担心低呼。
林若棠摇了摇头:“我明面上是林家的女儿,总有回去的时候,躲不过的。”
“走,回去。”
白芷心疼的扶着林若棠,出了院子。
屋内。
听着院外没动静了。
秦氏才朝着赵嬷嬷道:“去把那尊玉佛取过来我看看。”
“是。”
赵嬷嬷应声,打开匣子,将玉佛捧着送到秦氏跟前。
秦氏接过来,细细打量着。
赵嬷嬷恭维道:“这玉佛瞧着是上好的汉白玉打造,月姨娘对老夫人,真是一片孝心。”
秦氏阴着脸嗤笑一声:“这是班门弄斧到我的面前了。”
“老夫人,您这话的意思是说,这玉佛有问题?”赵嬷嬷眉头一跳问。
“一些我年轻时候玩过时的小把戏罢了。”
“那要不要把这尊玉佛送回去?”
“自然不用。这玉佛是林如月用来对付林若棠的,让她们斗去吧。”
丫鬟碧珠从外面匆匆进来,微微福身。
“老夫人,小姐来信了。”
秦氏脸上露出难得的喜悦,靠在床上的身子,也微微坐起了些。
“快,快拿给我看看。”
丫鬟碧珠连忙上前将信双手递给秦氏。
秦氏迫不及待的撕开,拿在手里,仔细看着,整个人都散发出柔光来。
“玉婉要回来了。”
“恭喜老夫人。”
秦氏眼眸里迸发出一道阴沉。
斗吧,斗吧。
林若棠和林如月斗的越狠,对玉婉来说,才最有利。
林若棠回了观棠府。
白芷左思右想还是有些担心林若棠,缓缓开口道。
“夫人,去林家的时候,要不还是让侯爷一起吧。”
“侯爷衙门里面有事,去不了。行了,自从知道要去林家,你一直在担心这件事。你去帮我所有的账本拿过来。”
“是。”
白芷转身去了小仓库,喊了两个小厮,搬进来一个大箱子。
箱子盖子打开,里面足有几百本账簿。
林若棠走过去,一本本的翻阅着。
她一共有三家酒铺,五家布行,四家造纸厂,还有若干酒楼、茶肆。
这酒铺里面的酒,是她用娘亲留下来的蒸馏技术,对市面上的普通粮食酒进行改良,酿造出来的白酒,比大昭盛行的普通酒,更为精纯。
布行里面的织布机,也是按照娘亲留下来的织布机图纸,命人打造的,织出来的布匹更结实、花纹更繁复不说,产量还更高。
还有造纸厂的造纸技术也是利用娘亲留下来的技术,制造出来的纸更为薄透坚韧,其中有一款梅花小札深受宫廷贵女们的喜爱,成为了专供。
这些产业,让她每个月进账至少五万两白银。
但是。
每个月盛家门面支出就得三千两白银。
每个月贴补林家一千两白银。
每个月送往白云山给代发修行的小姑子盛钰婉三千两白银。
盛家、林家若有大事,还要另外支出。
再加上店面周转要用的银子,她现在账面能挪用的现银只有八万两。
女人和离,重立女子门户,需缴纳税银十万。
也就是说,她要重立门户,连银子都不够。
不过好在,这些年她每一笔往来支取,都有票据。
她将和林家有关的票据全部挑了出来,递给白芷。
“帮我把这些都拓印一份,然后重新收好入库。”
白芷微微福身。
“是。”
……
连下了数天的雪,总算是停了。
阴沉的天,也露出了太阳,雪开始融化,到处都是湿哒哒的。
往外一走,阴冷的寒气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林若棠手里握着暖壶,站在廊下。
林如月穿着一身华丽的殷红色长袍外披姜绿色斗篷,整个人衬的如同夏日荷花般艳丽。
林若棠则穿的低调了许多,头上也没有戴什么首饰。
林如月走到林若棠的跟前,抬手理了理鬓角。
“林若棠,今天怎么不拿出你主母的派头了?还是说,知道要回林家,得意不起来了?
“呵,身为女人,特别是这个封建社会的女人,若没有一个强大的母族可以倚仗,就算你是侯门主母又如何?照样得被我踩在脚下!”
林若棠垂眸看了一眼林如月。
“哦。”
她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林如月一愣。
哦?
这个林若棠,居然‘哦’一声就走了?
可恶!
林如月顿时有种一拳砸在棉花的既视感。
护院阿福牵了一个小马车过来,车身狭小,只能容得下一人乘坐。
林如月看了,冷冷一笑。
“来人,去把我陪嫁的双马马车牵过来,本夫人要乘坐那个车回林府。”
林若棠挑眉:“现下正在化雪,天寒地冻,乘坐双匹马车只能走官道,绕回去至少要三个时辰。而小马车走小道只需要小半个时辰。还是小马车的好。”
上一世,林如月便是乘坐双匹马车回去。
然后她看不惯林如月嚣张,也让人去把她和贵女们谈生意用的三匹马车牵来,硬压林如月一头。
结果,在回去的官道上,恰逢镜悬司抄家,两个贼人从被抄家的府邸流窜出来,逃到她的马车上,挟持了她。
她差点被素有玉面阎罗之称的悬镜司掌镜谢黙一箭射死!
林如月只以为林若棠是比不上自己心里酸了,顿时更加得意。
“本夫人回娘家,自然是要用最大的马车,装最好的东西回去,否则给侯爷丢人,你也担待不起吧?”
林若棠看向白芷,低声开口。
白芷不解的看了看林若棠,尔后恍然大悟。
“小姐的意思是……今夜有人要动手?”
林若棠点头:“嗯。”
“啊?那怎么办?就我们两个人,就算我们不睡,贼人来了,我们也躲不过啊。”
白芷担心的开口。
“放心,我有办法。走。”
林若棠拉着白芷的手,走进书房,手按在墙上,轻轻一转。
一整面的书墙,竟直接转开,露出一个密室来。
白芷惊愕的看着这一幕。
她十一岁就被林阁老安排来这院子里贴身伺候林若棠,这书房来过无数次,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书墙后面竟别有洞天。
林若棠举着一盏小灯跨步进去,白芷赶紧跟在了后面。
林月如这边。
医师给她把了脉,说是一天下来受惊过度,导致的胎像不稳,得好好的躺上一天,再服药将养,便没有什么大碍。
待医师走后,林如月心有余悸的轻抚着小腹。
“好险,这可是盛晏的第一个孩子,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是啊,还好没事。”周氏跟着点头道。
林如月皱眉:“娘亲,林若棠不能就这么算了!要是今天在林府都这么纵着她,等回了盛家,女儿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周氏迟疑:“你想怎么做?”
林如月眼底迸发出一丝阴狠来:“天寒地冻,屋内燃炭,免不了走水。”
周氏听了一惊:“你这是要放火烧死林若棠?”
“她不死,女儿怎么上位?”林如月冷笑。
哪个小说的大女主,不是踩着尸山上来的?
她本来没想这么快弄死林若棠,可自从她和盛晏的事情曝光开始,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皆落了下风。
那林若棠便留不得了!
梅园。
林若棠打开密室的一个箱子,从里面取出了几包硝粉和一些烟花、油纸,然后再次来到院子。
她将烟花用油纸包裹,埋进廊前的雪里,再用油纸卷着硝粉,塞进烟花,一路埋到门口,最后又和白芷打来凉水,对着整个木门、木窗、木柱等一应木头制作的泼去。
天气寒冷,凉水瞬间结冰,像是给这些木制品,穿上了一层冰甲。
等一切弄完。
两人才进屋。
林若棠靠在床上,闭目养神。
白芷怕自己睡过去,就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不知道来回走了多少圈,院子外面终于有了动静。
林若棠骤然睁眼,白芷脚下停顿。
两人对视一眼。
林若棠轻声下床,拉着白芷,小心翼翼贴着围墙,躲在院门后面。
院门的木栓,‘咔咔’响了两声。
木栓掉落在地。
四个黑衣人,手里拎着油桶走了进来,轻着手脚朝着屋内,吹了一缕迷烟。
林若棠趁机拉着白芷走出去,轻轻带上院门,并上了一把锁。
四个黑衣人只顾着往地上倒油,并没有听见关门的声响。
油全部倒完,黑衣人头子,拿出火折子,丢在地上。
然后赶紧转身朝着外面跑,结果一到门跟前,抬手拉门,竟发现门拉不开了!
“怎么回事!”
黑衣人用力拽了拽门。
“好嘞!”
黑衣人回头看向地面的火油,害怕的颤抖。
林若棠只隔着院门,顺着门缝看着里面的一切,唇角勾勒着淡然的笑意,默默数着。
三!
二!
一!
引子一路烧着,将烟花点燃。
“噌!砰!”
“噌!砰!”
十几摞烟花同时在林家的上空绽放,将整个上京都照亮。
悬镜司大牢。
十字木桩上,捆绑着一个人,浑身血肉模糊。
谢黙一手拿着薄如柳叶的刀片,一手负背站在他的面前。
谢黙负背的手,手指翻转。
朔风大喝:“快说!王家的钱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钱都是我爹管的,你就算打死我也不知道!”王安残喘哭喊。
谢黙背于后的手指再次翻转,朔风再次传话。
“不知道?那你为何要携账簿逃走?钱究竟被转移到哪儿去了!你们王家受何人差遣?说!”
“我真的不知道啊~”
“啊!”
谢黙一刀切割在他臂膀内侧,王安疼得大喊。
“你重一百五十六斤,够我家大人这刀片,片一千五百六十下。现在已经片了五百二十一下,你算算还有多少下,你才能死?我劝你早些说出来,免受苦楚。”
“我真的不知道啊……求求你们给我一个痛快吧……”王安已经痛的理智全无。
忽而,一名黑衣悬镜司使进来,拱手禀告。
“大人!城东林府不顾宵禁,放烟花。”
谢黙脑海里骤然浮现出林若棠那张沉静的脸。
这个女人,竟敢利用悬镜司。
“大人现在要带人去林府么?”朔风问。
谢黙手指翻转:告诉京兆尹衙门那边,这桩事稽查司管了,你们天亮再带人去。
“是。”
林府。
整个林家都被惊动,大房、二房、四房,还有执掌林家的三房林尚德、周氏、林如月,都裹着风雨往林若棠这边快步走来。
一到梅园。
便看见林若棠、白芷穿戴整齐,披着披风站在院落外。
那几个黑衣人倒反是不见人影。
林如月、周氏对视一眼,惊愕在原地。
林尚德低呼:“若棠!你怎敢在宵禁时分放烟花,若是惊扰皇亲国戚,可知是要杀头的!”
林若棠转过身来,看向林尚德,面上从容不迫。
“父亲,这烟花不是女儿放的,女儿刚从祠堂祭奠梅姨娘回来,具体怎么回事,女儿也不知道,还是进去再说吧。”
林若棠拿出钥匙,开了院门。
众人疑惑的跟着走进去,只见地上竟躺着四个黑衣人满身是血的哀嚎痛呼。
“这、这是怎么回事?”大房奶奶低呼。
“是啊,怎么有四个外男躺在地上?”二房奶奶不嫌事大的跟着低呼。
四房奶奶没有说话,但心中已经大致明白是怎么个回事了。
林尚德本还蒙在鼓里,此时看着倒在地上的人,也明白过来,他暗暗瞪了一眼周氏。
林若棠转过身来,朝着林尚德道。
“父亲,现在看来是有人趁着夜色,想要放火烧死我,却不曾想风雪水重,这火没烧起来,倒是引燃了女儿堆放在院中的烟花。只是不知,是谁这么想要女儿的命呢?”
林若棠的目光,落在了周氏和林如月的脸上。
“好。”谢黙直接应下。
窗外,雪花打着旋吹了进来。
落在谢黙的杯盏之中,谢黙轻轻晃了晃杯盏,不再说话,只细细品着。
观棠阁院内的山棠树枝丫上堆满了白皑皑的雪,没有到花期,却好似已经闻到了幽幽花香,十分雅致。
不知不觉,一壶茶已经喝了三开。
天色渐暗。
林若棠连日的折腾有些累了,本是添茶的人,烘着火,靠着圈椅,竟小憩上了。
谢黙回头,深邃阴鸷的眸子,落在她的脸上。
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次见,便觉得她像她。
可她,已经失踪快十年了。
而且,年龄也不对。
红泥小炉里的炭火,“噼啪”一声炸响。
谢黙好似被烫了一下,收回目光。
林若棠惊的睁开眼,心虚的拎起茶壶,又为谢黙添了一盏。
谢黙起身,单手负背。
“既然怀孕了,便早些歇息。”
“我……”
林若棠本想解释,转念一想,解不解释对悬镜司掌使来说,又有什么要紧?便将到嘴的话,又收了回去。
谢黙脚下微顿,本以为她要说些什么,又见她什么也没说,便跨步进了密道。
梳妆台转回原来的位置,严丝合缝,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痕迹。
这些天,她出门甚少,几乎都在观棠阁内。
悬镜司却有本事,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做好这密道,可见其实力斐然,盛晏的令牌虽然是随身携带,悬镜司想拿,也不会是难事,根本没必要让她来做这件事。
谢黙来找她,定还有别的原因。
林若棠将脖颈间的玉佩取了出来,紧紧捏在手里,脑海里浮现出娘亲失踪前一天的叮嘱。
“小棠儿,这玉佩你贴身收好,它会保佑你,在这个世界,平平安安。”
娘亲。
你给我的这玉佩,到底有什么玄妙呢?
为什么有人因为这块玉佩,想要取女儿的命?
林若棠吸了一口气,将玉佩重新收好。
白芷裹着衣裳,从外面走了进来。
“事情办妥了?”林若棠朝着白芷问。
白芷点了点头:“嗯,办妥了。”
“可有人瞧见你?”林若棠问。
白芷摇头:“放心吧,没人瞧见奴婢。况且眼下,王嬷嬷也去了绿梅的翠薇园住了,整个观棠阁,都是自己人。”
林若棠点了点头:“嗯,你去让小红把侯爷请来。”
白芷疑惑,看向林若棠。
这些时日,夫人一直刻意疏远侯爷,今日怎么还要主动喊侯爷过来呢?
难道……夫人回心转意,想要和侯爷重修旧好?
白芷顿时一喜,隐隐有些期待。
林若棠看出白芷的心思,抬手轻弹她的额头。
“别想。盛晏这个人好的时候心能掏给你,不好的时候也能挖你的心。我这辈子,是一定要和他和离的。”
白芷抬手捂额,乖乖点头:“哦。”
“去吧。”
林若棠挥手。
白芷出去。
小红朝着主院而去。
主院离观棠阁并没有多远,中间隔着个观月楼也就到了。
林如月腾出观月楼之后,直接穿过观月楼的外院长廊便能直接到主院。
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太多,盛晏心里不太舒服。
绿梅忍着冷,穿着单薄,故意显现出腰身在盛晏跟前引诱,也没能提起盛晏半点心思。
反倒是让盛晏觉得有些厌烦,让她退下了。
绿梅不满的回了翠微园。
回去路上,刚好看见小红,问了一嘴,小红心思浅,再加上同在观棠阁伺候,便没有多想直接告诉了绿梅。
绿梅心里冷哼。
林若棠,没想到你也有放下身段,主动勾.引侯爷的时候。
哼,不过今天侯爷在为林如月伤怀,才没心情搭理你。
小红继续朝着主院而去。
绿梅没着急离开,躲在一个柱子后面,她笃定小红等会儿会一个人出来。
盛晏疲惫的靠在圈椅里。
小红站在门外,轻喊了一声。
“侯爷,夫人请您去观棠阁。”
盛晏微微眯眸:“去回夫人,本候累了,改日再去。”
小红抿唇,还想说些什么。
阵阵笛声,悠扬婉转,穿过风雪,从观棠阁的方向传了过来。
不知为何,他听了,竟一扫身心疲惫。
盛晏睁开眼,站起身来,推开门。
“走吧。”
小红一喜,连忙福身。
“是。”
小红在前面领路,盛晏跟在后面,沿着长廊,缓缓朝着观棠阁走着。
躲在柱子后面的绿梅看到这一幕,气的眼圈通红,一拳砸在柱子上。
“可恶!”
林若棠掀开香炉,往里面扔了几缕香。
一股悠然淡雅的香味,顿时从里面幽幽飘出来。
盛晏从外面进来,闻着这香,便觉得浑身一怔。
林若棠走上前,替他解开披风,轻喊了一声。
“夫君。”
然后娇羞的靠在他的怀里。
小红轻轻带上了门。
盛晏的背脊不由绷直,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小腹燥热起来。
若棠已经许久没有主动和他亲近了。
可是……
“棠儿,你刚怀孕,不能亲近,我还是去书房吧。”
“李太医今天说了,只要力度克制些,是没关系的。怎么,夫君是不是新人胜旧人,嫌弃我了?”
林若棠嗔了盛晏一眼。
盛晏心跳的愈发快:“自然没有。”
他弯下腰,将林若棠一下打横抱起,跨步朝着床榻走去,掀开幔帐,小心的将她放在床上,盛晏俯身抽向林若棠腰带。
忽而,眼前一阵眩晕,栽倒在枕头上。
林若棠脸上笑容凝滞,厌恶的将他推开,用力将他腰间的令牌扯了下来。
明天腊八。
不用去衙门处理公务。
盛晏应该不会发现令牌少了。
次日。
盛晏幽幽睁开眼,林若棠躺在他的身侧,墨发披散,饱满的脸蛋上白里透红。
盛晏险些看的呆。
从前的林若棠是小家碧玉的好看,现在的林若棠竟有种矜贵清冷还透着傲骨的好看。
好像高岭之花,又好像悬崖苍柏。
让人想要靠近,想要呵护,却又心生畏怯。
林若棠没有睁眼,透过盛晏逐渐急促的呼吸,她能感觉到他在看自己。
前世她先是小产,再是忙着做生意,一直疏于保养打扮,不过二十有三的年岁,便憔悴的像三十出头。
和长了两岁的林如月站在一起,更像是长姐。
重生后,她复刻了林如月前世制作的面膜、牛奶火山泥浴,将面容保养呵护的,像是还未嫁人时候一样。
身材日日锻炼的,更是纤细修长。
只是平日她刻意穿的端庄宽松,看不出来罢了。
此时轻装上阵,定叫喜欢美色的盛晏看的入迷。
盛晏默默咽了咽口水,抬手朝着林若棠的衣领伸去。
林若棠适时睁开眼。
盛晏的手转而抚向她的脸,低呼一声:“棠儿。”
林若棠佯装娇羞的撇过脸去:“夫君,李太医说,要克制。况且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去给婆母请安呢。”
盛晏眼睫颤动。
若棠嫁入盛家已经七年了,却仍旧坚持每日给母亲请安。
反观如月,刚刚嫁进来还没有月余,就各种找借口不去。
这一对比,还是若棠更孝顺贴心啊。
只是为什么,从前就察觉不到她的好呢?
不过,没关系,从现在开始,对她好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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