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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妻为妾要她忍?扭头爬墙摄政王盛晏林若棠结局+番外

德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如月说的不错。若非是我将你记在名下,你能嫁入盛家当侯爷夫人?你就拿八万两出来添妆吧。”林母跟着冷呵。林若棠不卑不亢的回看着林母。“母亲待我的确有恩。可祖母过世前,我贴身伺候了三年。如松弟弟入学,我贴补三万两。长姐和圣远侯府定亲,我贴补五万两。要说恩情,该还的,我早就还了。”“再者,我现在是盛家妇,即便是私产,挪作他用,也应向婆母支会。母亲若非要我添妆,那便一同去找我婆母说道吧。”“你!”林母一噎。“如月,你们好了么?岳丈在催了。”屋外,盛晏喊了一声。林如月眼珠一转,假装往后一退,摔倒在地。盛晏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如月!”他三步并作两步将林如月扶起来,焦急询问:“如月,你没事吧?”林母反应极快的朝着林若棠怒呵。“若棠,你顶撞为母...

主角:盛晏林若棠   更新:2025-04-22 23: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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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晏林若棠的其他类型小说《贬妻为妾要她忍?扭头爬墙摄政王盛晏林若棠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德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月说的不错。若非是我将你记在名下,你能嫁入盛家当侯爷夫人?你就拿八万两出来添妆吧。”林母跟着冷呵。林若棠不卑不亢的回看着林母。“母亲待我的确有恩。可祖母过世前,我贴身伺候了三年。如松弟弟入学,我贴补三万两。长姐和圣远侯府定亲,我贴补五万两。要说恩情,该还的,我早就还了。”“再者,我现在是盛家妇,即便是私产,挪作他用,也应向婆母支会。母亲若非要我添妆,那便一同去找我婆母说道吧。”“你!”林母一噎。“如月,你们好了么?岳丈在催了。”屋外,盛晏喊了一声。林如月眼珠一转,假装往后一退,摔倒在地。盛晏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如月!”他三步并作两步将林如月扶起来,焦急询问:“如月,你没事吧?”林母反应极快的朝着林若棠怒呵。“若棠,你顶撞为母...

《贬妻为妾要她忍?扭头爬墙摄政王盛晏林若棠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如月说的不错。若非是我将你记在名下,你能嫁入盛家当侯爷夫人?你就拿八万两出来添妆吧。”林母跟着冷呵。

林若棠不卑不亢的回看着林母。

“母亲待我的确有恩。可祖母过世前,我贴身伺候了三年。如松弟弟入学,我贴补三万两。长姐和圣远侯府定亲,我贴补五万两。要说恩情,该还的,我早就还了。”

“再者,我现在是盛家妇,即便是私产,挪作他用,也应向婆母支会。母亲若非要我添妆,那便一同去找我婆母说道吧。”

“你!”林母一噎。

“如月,你们好了么?岳丈在催了。”

屋外,盛晏喊了一声。

林如月眼珠一转,假装往后一退,摔倒在地。

盛晏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如月!”

他三步并作两步将林如月扶起来,焦急询问:“如月,你没事吧?”

林母反应极快的朝着林若棠怒呵。

“若棠,你顶撞为母也就算了,怎么还对你长姐动手?”

林如月蹙眉,捂着小腹:“唔,我肚子疼。”

盛晏恶狠狠的看向林若棠:“蛇蝎心肠的恶妇,你若再敢对如月动手,别怪我不客气!”

“侯爷现在可是巡城御史,这没有证据就轻易下定论的毛病,还是得改改,不然可是要惹祸的。我还要侍奉婆母,就不奉陪了。”

林若棠说罢,径直离去。

“你、”盛晏的话噎在嗓子里。

林母气的怒喝:“逆女!真是逆女!越来越不像话了!”

“岳母不要生气,小婿定会好好教训她!”盛晏安慰道。

“但愿你说到做到,不然以她这脾气,我的宝贝月儿入你盛家,还不知要受多少气!”林母不满道。

林如月也佯装委屈的扶着林母:“母亲,都怪女儿不孝。”

盛晏连忙朝着林母拱手:“岳母放心,小婿发誓,定不会叫如月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你发誓有什么用,她是正妻,月儿是妾,你若不是时时刻刻在月儿身边,她要磋磨月儿有的是法子。”

“那我……定会想办法尽快抬月儿为妻!”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林母点了点头。

盛晏这才送了两人出府,上了马车。

目送马车远去。

他转身回府,路过林若棠的观棠阁,他眯眸冷哼。

林若棠,任你脾气再硬,到了晚上你不是还得来我的正院低眉顺眼求我恩宠?

哼,今晚,本侯就要冷着你!

看看谁是夫!

-

马车上。

林尚德睨了一眼林如月。

“耽搁到现在,还嫌不够丢人么!”

林如月委屈巴巴道:“女儿知道给父亲丢人了,可是女儿也没别的法子,女儿还未过圣远侯府的门,就成了望门寡。祖父还非逼着女儿守孝三年,硬生生拖到二十三岁还待字闺中,若非盛晏,正经高门大户谁愿娶女儿?”

林尚德重重的叹息一声。

“确实如此,都怪父亲太过古板固执。”

林母将林如月护在怀里:“你半点不为女儿争取,就知道嫌女儿丢人,你干脆把我一并休了,省的你也觉得我丢人!”

“这、这……我哪有这个意思?莫要胡说!”林尚德态度瞬间软了下来。

林如月顺着道:“父亲,你放心。只要婚礼规格按照平妻的来,叮嘱侯爷将我从正门抬入,那到时候谁知道我是平妻还是贵妾?”

“而且盛晏心里只有女儿一人,等女儿入府,再诞下盛家嫡长子。莫说是平妻,就是正妻,也是女儿的。”

林尚德满意的捋了捋胡须。

“好!懂进退、会谋算,不愧是我的女儿!上京第一才女!”

“那是自然。”林如月倚进林尚德的怀里,撒娇道,“虎父无犬女嘛。”

林尚德被逗得哈哈大笑。

是夜。

林若棠坐在案台前,执笔抄着经书,白芷站在一侧研墨。

“夫人,时候不早了,别抄了,早些歇息吧。”

“明天是娘亲失踪的日子,我想多抄些烧了,替娘亲祈福。”

林若棠未搁笔,低声道。

林府的人都说娘亲受不了父亲过世的打击,跳井死了。

但她知道,娘亲没死,只是回到了她原本的世界。

那个世界,夏天有能制冰沙的冰箱,冬天有能吹暖风的空调。

男女平等,一夫一妻。

白芷脑海里浮现出梅姨娘的样子,手下磨墨的动作,更加用力。

梅姨娘那样美好的人儿,她也不信,就那么死了。

盛晏在正院左等右等都没等到林若棠。

他蹭的一下站起身,带着怒意,朝着观棠阁快步走去。

他刚准备进去质问。

隔着印海棠树影的小轩窗,瞧见林若棠穿着蜜色对襟长袄,披着月白色狐裘,坐在窗下抄经。

灯火摇曳、檀香袅袅。

林若棠杏眸深沉,长睫微垂,沉静的好似一副古朴的仕女画。

盛晏的心,好似被什么敲了一下。

从前,他从未觉得林若棠好看,只觉得她寡淡懦弱。

今天他竟骤然觉得她哪里不一样了。

指责的话,烟消云散。

盛晏单手负背,神情放缓,跨步进去。

林若棠抬眸看向盛晏,眉头微蹙,搁下了手中的笔。

“侯爷,怎么来了?”

盛晏一恼。

她这话问的是什么意思?

本侯是她的夫,难道不能来?

“今夜,本候留宿观棠阁。”

林若棠浅浅一笑,站起身来,朝着盛晏微微福身。

“侯爷,明天长姐入门,我这边还有诸多事宜要处理,等忙完还不知道什么时辰,侯爷还是先回主院,等我忙完自会过去。”

盛晏听了此话,怎么会不明白,她这是在将自己往外推?

他紧紧捏着拳头,反手一挥衣袖。

“哼!总有一天你要求着本候来你这观棠阁!”

盛晏转身离开。

绿梅端着茶盏从外面进来,瞧着盛晏竟走了,十分失望。

她将茶盏搁下,对着林若棠不满道。

“夫人,侯爷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走了?您是不是又惹侯爷生气了?”

白芷忍无可忍:“夫人惹不惹侯爷生气,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一个丫鬟还操心到主母头上了,懂不懂规矩。”


林如月甩袖离去。

林若棠看着林如月的背影,面上沉静如水,没有丝毫波动。

上一世,三朝回门,她已经被贬妻为妾,寒天腊月里带着白芷住在母亲的院子里,半夜差点冻死,想要生些火来取暖,结果半夜竟不知怎么的,整个院子都烧了起来。

不但烧了她爹娘定情的海棠树。

还将她整个下半身烧伤,在她的大腿、腹部留下了大面积的疤。

夏天热的时候,那疤好似在火里炙烤。

冬天冷的时候,那疤又好似在冰针扎刺。

折磨得她心力交瘁。

本来,她只是怀疑那场火烧的蹊跷。

现在看来,这火根本就是林如月让人放的。

“怎么办?夫人,要不您还是求一求老夫人,别回林家了。”白芷担心低呼。

林若棠摇了摇头:“我明面上是林家的女儿,总有回去的时候,躲不过的。”

“走,回去。”

白芷心疼的扶着林若棠,出了院子。

屋内。

听着院外没动静了。

秦氏才朝着赵嬷嬷道:“去把那尊玉佛取过来我看看。”

“是。”

赵嬷嬷应声,打开匣子,将玉佛捧着送到秦氏跟前。

秦氏接过来,细细打量着。

赵嬷嬷恭维道:“这玉佛瞧着是上好的汉白玉打造,月姨娘对老夫人,真是一片孝心。”

秦氏阴着脸嗤笑一声:“这是班门弄斧到我的面前了。”

“老夫人,您这话的意思是说,这玉佛有问题?”赵嬷嬷眉头一跳问。

“一些我年轻时候玩过时的小把戏罢了。”

“那要不要把这尊玉佛送回去?”

“自然不用。这玉佛是林如月用来对付林若棠的,让她们斗去吧。”

丫鬟碧珠从外面匆匆进来,微微福身。

“老夫人,小姐来信了。”

秦氏脸上露出难得的喜悦,靠在床上的身子,也微微坐起了些。

“快,快拿给我看看。”

丫鬟碧珠连忙上前将信双手递给秦氏。

秦氏迫不及待的撕开,拿在手里,仔细看着,整个人都散发出柔光来。

“玉婉要回来了。”

“恭喜老夫人。”

秦氏眼眸里迸发出一道阴沉。

斗吧,斗吧。

林若棠和林如月斗的越狠,对玉婉来说,才最有利。

林若棠回了观棠府。

白芷左思右想还是有些担心林若棠,缓缓开口道。

“夫人,去林家的时候,要不还是让侯爷一起吧。”

“侯爷衙门里面有事,去不了。行了,自从知道要去林家,你一直在担心这件事。你去帮我所有的账本拿过来。”

“是。”

白芷转身去了小仓库,喊了两个小厮,搬进来一个大箱子。

箱子盖子打开,里面足有几百本账簿。

林若棠走过去,一本本的翻阅着。

她一共有三家酒铺,五家布行,四家造纸厂,还有若干酒楼、茶肆。

这酒铺里面的酒,是她用娘亲留下来的蒸馏技术,对市面上的普通粮食酒进行改良,酿造出来的白酒,比大昭盛行的普通酒,更为精纯。

布行里面的织布机,也是按照娘亲留下来的织布机图纸,命人打造的,织出来的布匹更结实、花纹更繁复不说,产量还更高。

还有造纸厂的造纸技术也是利用娘亲留下来的技术,制造出来的纸更为薄透坚韧,其中有一款梅花小札深受宫廷贵女们的喜爱,成为了专供。

这些产业,让她每个月进账至少五万两白银。

但是。

每个月盛家门面支出就得三千两白银。

每个月贴补林家一千两白银。

每个月送往白云山给代发修行的小姑子盛钰婉三千两白银。

盛家、林家若有大事,还要另外支出。

再加上店面周转要用的银子,她现在账面能挪用的现银只有八万两。

女人和离,重立女子门户,需缴纳税银十万。

也就是说,她要重立门户,连银子都不够。

不过好在,这些年她每一笔往来支取,都有票据。

她将和林家有关的票据全部挑了出来,递给白芷。

“帮我把这些都拓印一份,然后重新收好入库。”

白芷微微福身。

“是。”

……

连下了数天的雪,总算是停了。

阴沉的天,也露出了太阳,雪开始融化,到处都是湿哒哒的。

往外一走,阴冷的寒气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林若棠手里握着暖壶,站在廊下。

林如月穿着一身华丽的殷红色长袍外披姜绿色斗篷,整个人衬的如同夏日荷花般艳丽。

林若棠则穿的低调了许多,头上也没有戴什么首饰。

林如月走到林若棠的跟前,抬手理了理鬓角。

“林若棠,今天怎么不拿出你主母的派头了?还是说,知道要回林家,得意不起来了?

“呵,身为女人,特别是这个封建社会的女人,若没有一个强大的母族可以倚仗,就算你是侯门主母又如何?照样得被我踩在脚下!”

林若棠垂眸看了一眼林如月。

“哦。”

她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林如月一愣。

哦?

这个林若棠,居然‘哦’一声就走了?

可恶!

林如月顿时有种一拳砸在棉花的既视感。

护院阿福牵了一个小马车过来,车身狭小,只能容得下一人乘坐。

林如月看了,冷冷一笑。

“来人,去把我陪嫁的双马马车牵过来,本夫人要乘坐那个车回林府。”

林若棠挑眉:“现下正在化雪,天寒地冻,乘坐双匹马车只能走官道,绕回去至少要三个时辰。而小马车走小道只需要小半个时辰。还是小马车的好。”

上一世,林如月便是乘坐双匹马车回去。

然后她看不惯林如月嚣张,也让人去把她和贵女们谈生意用的三匹马车牵来,硬压林如月一头。

结果,在回去的官道上,恰逢镜悬司抄家,两个贼人从被抄家的府邸流窜出来,逃到她的马车上,挟持了她。

她差点被素有玉面阎罗之称的悬镜司掌镜谢黙一箭射死!

林如月只以为林若棠是比不上自己心里酸了,顿时更加得意。

“本夫人回娘家,自然是要用最大的马车,装最好的东西回去,否则给侯爷丢人,你也担待不起吧?”


林若棠看向白芷,低声开口。

白芷不解的看了看林若棠,尔后恍然大悟。

“小姐的意思是……今夜有人要动手?”

林若棠点头:“嗯。”

“啊?那怎么办?就我们两个人,就算我们不睡,贼人来了,我们也躲不过啊。”

白芷担心的开口。

“放心,我有办法。走。”

林若棠拉着白芷的手,走进书房,手按在墙上,轻轻一转。

一整面的书墙,竟直接转开,露出一个密室来。

白芷惊愕的看着这一幕。

她十一岁就被林阁老安排来这院子里贴身伺候林若棠,这书房来过无数次,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书墙后面竟别有洞天。

林若棠举着一盏小灯跨步进去,白芷赶紧跟在了后面。

林月如这边。

医师给她把了脉,说是一天下来受惊过度,导致的胎像不稳,得好好的躺上一天,再服药将养,便没有什么大碍。

待医师走后,林如月心有余悸的轻抚着小腹。

“好险,这可是盛晏的第一个孩子,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是啊,还好没事。”周氏跟着点头道。

林如月皱眉:“娘亲,林若棠不能就这么算了!要是今天在林府都这么纵着她,等回了盛家,女儿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周氏迟疑:“你想怎么做?”

林如月眼底迸发出一丝阴狠来:“天寒地冻,屋内燃炭,免不了走水。”

周氏听了一惊:“你这是要放火烧死林若棠?”

“她不死,女儿怎么上位?”林如月冷笑。

哪个小说的大女主,不是踩着尸山上来的?

她本来没想这么快弄死林若棠,可自从她和盛晏的事情曝光开始,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皆落了下风。

那林若棠便留不得了!

梅园。

林若棠打开密室的一个箱子,从里面取出了几包硝粉和一些烟花、油纸,然后再次来到院子。

她将烟花用油纸包裹,埋进廊前的雪里,再用油纸卷着硝粉,塞进烟花,一路埋到门口,最后又和白芷打来凉水,对着整个木门、木窗、木柱等一应木头制作的泼去。

天气寒冷,凉水瞬间结冰,像是给这些木制品,穿上了一层冰甲。

等一切弄完。

两人才进屋。

林若棠靠在床上,闭目养神。

白芷怕自己睡过去,就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不知道来回走了多少圈,院子外面终于有了动静。

林若棠骤然睁眼,白芷脚下停顿。

两人对视一眼。

林若棠轻声下床,拉着白芷,小心翼翼贴着围墙,躲在院门后面。

院门的木栓,‘咔咔’响了两声。

木栓掉落在地。

四个黑衣人,手里拎着油桶走了进来,轻着手脚朝着屋内,吹了一缕迷烟。

林若棠趁机拉着白芷走出去,轻轻带上院门,并上了一把锁。

四个黑衣人只顾着往地上倒油,并没有听见关门的声响。

油全部倒完,黑衣人头子,拿出火折子,丢在地上。

然后赶紧转身朝着外面跑,结果一到门跟前,抬手拉门,竟发现门拉不开了!

“怎么回事!”

黑衣人用力拽了拽门。

“好嘞!”

黑衣人回头看向地面的火油,害怕的颤抖。

林若棠只隔着院门,顺着门缝看着里面的一切,唇角勾勒着淡然的笑意,默默数着。

三!

二!

一!

引子一路烧着,将烟花点燃。

“噌!砰!”

“噌!砰!”

十几摞烟花同时在林家的上空绽放,将整个上京都照亮。

悬镜司大牢。

十字木桩上,捆绑着一个人,浑身血肉模糊。

谢黙一手拿着薄如柳叶的刀片,一手负背站在他的面前。

谢黙负背的手,手指翻转。

朔风大喝:“快说!王家的钱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钱都是我爹管的,你就算打死我也不知道!”王安残喘哭喊。

谢黙背于后的手指再次翻转,朔风再次传话。

“不知道?那你为何要携账簿逃走?钱究竟被转移到哪儿去了!你们王家受何人差遣?说!”

“我真的不知道啊~”

“啊!”

谢黙一刀切割在他臂膀内侧,王安疼得大喊。

“你重一百五十六斤,够我家大人这刀片,片一千五百六十下。现在已经片了五百二十一下,你算算还有多少下,你才能死?我劝你早些说出来,免受苦楚。”

“我真的不知道啊……求求你们给我一个痛快吧……”王安已经痛的理智全无。

忽而,一名黑衣悬镜司使进来,拱手禀告。

“大人!城东林府不顾宵禁,放烟花。”

谢黙脑海里骤然浮现出林若棠那张沉静的脸。

这个女人,竟敢利用悬镜司。

“大人现在要带人去林府么?”朔风问。

谢黙手指翻转:告诉京兆尹衙门那边,这桩事稽查司管了,你们天亮再带人去。

“是。”

林府。

整个林家都被惊动,大房、二房、四房,还有执掌林家的三房林尚德、周氏、林如月,都裹着风雨往林若棠这边快步走来。

一到梅园。

便看见林若棠、白芷穿戴整齐,披着披风站在院落外。

那几个黑衣人倒反是不见人影。

林如月、周氏对视一眼,惊愕在原地。

林尚德低呼:“若棠!你怎敢在宵禁时分放烟花,若是惊扰皇亲国戚,可知是要杀头的!”

林若棠转过身来,看向林尚德,面上从容不迫。

“父亲,这烟花不是女儿放的,女儿刚从祠堂祭奠梅姨娘回来,具体怎么回事,女儿也不知道,还是进去再说吧。”

林若棠拿出钥匙,开了院门。

众人疑惑的跟着走进去,只见地上竟躺着四个黑衣人满身是血的哀嚎痛呼。

“这、这是怎么回事?”大房奶奶低呼。

“是啊,怎么有四个外男躺在地上?”二房奶奶不嫌事大的跟着低呼。

四房奶奶没有说话,但心中已经大致明白是怎么个回事了。

林尚德本还蒙在鼓里,此时看着倒在地上的人,也明白过来,他暗暗瞪了一眼周氏。

林若棠转过身来,朝着林尚德道。

“父亲,现在看来是有人趁着夜色,想要放火烧死我,却不曾想风雪水重,这火没烧起来,倒是引燃了女儿堆放在院中的烟花。只是不知,是谁这么想要女儿的命呢?”

林若棠的目光,落在了周氏和林如月的脸上。


“好。”谢黙直接应下。

窗外,雪花打着旋吹了进来。

落在谢黙的杯盏之中,谢黙轻轻晃了晃杯盏,不再说话,只细细品着。

观棠阁院内的山棠树枝丫上堆满了白皑皑的雪,没有到花期,却好似已经闻到了幽幽花香,十分雅致。

不知不觉,一壶茶已经喝了三开。

天色渐暗。

林若棠连日的折腾有些累了,本是添茶的人,烘着火,靠着圈椅,竟小憩上了。

谢黙回头,深邃阴鸷的眸子,落在她的脸上。

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次见,便觉得她像她。

可她,已经失踪快十年了。

而且,年龄也不对。

红泥小炉里的炭火,“噼啪”一声炸响。

谢黙好似被烫了一下,收回目光。

林若棠惊的睁开眼,心虚的拎起茶壶,又为谢黙添了一盏。

谢黙起身,单手负背。

“既然怀孕了,便早些歇息。”

“我……”

林若棠本想解释,转念一想,解不解释对悬镜司掌使来说,又有什么要紧?便将到嘴的话,又收了回去。

谢黙脚下微顿,本以为她要说些什么,又见她什么也没说,便跨步进了密道。

梳妆台转回原来的位置,严丝合缝,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痕迹。

这些天,她出门甚少,几乎都在观棠阁内。

悬镜司却有本事,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做好这密道,可见其实力斐然,盛晏的令牌虽然是随身携带,悬镜司想拿,也不会是难事,根本没必要让她来做这件事。

谢黙来找她,定还有别的原因。

林若棠将脖颈间的玉佩取了出来,紧紧捏在手里,脑海里浮现出娘亲失踪前一天的叮嘱。

“小棠儿,这玉佩你贴身收好,它会保佑你,在这个世界,平平安安。”

娘亲。

你给我的这玉佩,到底有什么玄妙呢?

为什么有人因为这块玉佩,想要取女儿的命?

林若棠吸了一口气,将玉佩重新收好。

白芷裹着衣裳,从外面走了进来。

“事情办妥了?”林若棠朝着白芷问。

白芷点了点头:“嗯,办妥了。”

“可有人瞧见你?”林若棠问。

白芷摇头:“放心吧,没人瞧见奴婢。况且眼下,王嬷嬷也去了绿梅的翠薇园住了,整个观棠阁,都是自己人。”

林若棠点了点头:“嗯,你去让小红把侯爷请来。”

白芷疑惑,看向林若棠。

这些时日,夫人一直刻意疏远侯爷,今日怎么还要主动喊侯爷过来呢?

难道……夫人回心转意,想要和侯爷重修旧好?

白芷顿时一喜,隐隐有些期待。

林若棠看出白芷的心思,抬手轻弹她的额头。

“别想。盛晏这个人好的时候心能掏给你,不好的时候也能挖你的心。我这辈子,是一定要和他和离的。”

白芷抬手捂额,乖乖点头:“哦。”

“去吧。”

林若棠挥手。

白芷出去。

小红朝着主院而去。

主院离观棠阁并没有多远,中间隔着个观月楼也就到了。

林如月腾出观月楼之后,直接穿过观月楼的外院长廊便能直接到主院。

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太多,盛晏心里不太舒服。

绿梅忍着冷,穿着单薄,故意显现出腰身在盛晏跟前引诱,也没能提起盛晏半点心思。

反倒是让盛晏觉得有些厌烦,让她退下了。

绿梅不满的回了翠微园。

回去路上,刚好看见小红,问了一嘴,小红心思浅,再加上同在观棠阁伺候,便没有多想直接告诉了绿梅。

绿梅心里冷哼。

林若棠,没想到你也有放下身段,主动勾.引侯爷的时候。


哼,不过今天侯爷在为林如月伤怀,才没心情搭理你。

小红继续朝着主院而去。

绿梅没着急离开,躲在一个柱子后面,她笃定小红等会儿会一个人出来。

盛晏疲惫的靠在圈椅里。

小红站在门外,轻喊了一声。

“侯爷,夫人请您去观棠阁。”

盛晏微微眯眸:“去回夫人,本候累了,改日再去。”

小红抿唇,还想说些什么。

阵阵笛声,悠扬婉转,穿过风雪,从观棠阁的方向传了过来。

不知为何,他听了,竟一扫身心疲惫。

盛晏睁开眼,站起身来,推开门。

“走吧。”

小红一喜,连忙福身。

“是。”

小红在前面领路,盛晏跟在后面,沿着长廊,缓缓朝着观棠阁走着。

躲在柱子后面的绿梅看到这一幕,气的眼圈通红,一拳砸在柱子上。

“可恶!”

林若棠掀开香炉,往里面扔了几缕香。

一股悠然淡雅的香味,顿时从里面幽幽飘出来。

盛晏从外面进来,闻着这香,便觉得浑身一怔。

林若棠走上前,替他解开披风,轻喊了一声。

“夫君。”

然后娇羞的靠在他的怀里。

小红轻轻带上了门。

盛晏的背脊不由绷直,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小腹燥热起来。

若棠已经许久没有主动和他亲近了。

可是……

“棠儿,你刚怀孕,不能亲近,我还是去书房吧。”

“李太医今天说了,只要力度克制些,是没关系的。怎么,夫君是不是新人胜旧人,嫌弃我了?”

林若棠嗔了盛晏一眼。

盛晏心跳的愈发快:“自然没有。”

他弯下腰,将林若棠一下打横抱起,跨步朝着床榻走去,掀开幔帐,小心的将她放在床上,盛晏俯身抽向林若棠腰带。

忽而,眼前一阵眩晕,栽倒在枕头上。

林若棠脸上笑容凝滞,厌恶的将他推开,用力将他腰间的令牌扯了下来。

明天腊八。

不用去衙门处理公务。

盛晏应该不会发现令牌少了。

次日。

盛晏幽幽睁开眼,林若棠躺在他的身侧,墨发披散,饱满的脸蛋上白里透红。

盛晏险些看的呆。

从前的林若棠是小家碧玉的好看,现在的林若棠竟有种矜贵清冷还透着傲骨的好看。

好像高岭之花,又好像悬崖苍柏。

让人想要靠近,想要呵护,却又心生畏怯。

林若棠没有睁眼,透过盛晏逐渐急促的呼吸,她能感觉到他在看自己。

前世她先是小产,再是忙着做生意,一直疏于保养打扮,不过二十有三的年岁,便憔悴的像三十出头。

和长了两岁的林如月站在一起,更像是长姐。

重生后,她复刻了林如月前世制作的面膜、牛奶火山泥浴,将面容保养呵护的,像是还未嫁人时候一样。

身材日日锻炼的,更是纤细修长。

只是平日她刻意穿的端庄宽松,看不出来罢了。

此时轻装上阵,定叫喜欢美色的盛晏看的入迷。

盛晏默默咽了咽口水,抬手朝着林若棠的衣领伸去。

林若棠适时睁开眼。

盛晏的手转而抚向她的脸,低呼一声:“棠儿。”

林若棠佯装娇羞的撇过脸去:“夫君,李太医说,要克制。况且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去给婆母请安呢。”

盛晏眼睫颤动。

若棠嫁入盛家已经七年了,却仍旧坚持每日给母亲请安。

反观如月,刚刚嫁进来还没有月余,就各种找借口不去。

这一对比,还是若棠更孝顺贴心啊。

只是为什么,从前就察觉不到她的好呢?

不过,没关系,从现在开始,对她好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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