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黙直接应下。
窗外,雪花打着旋吹了进来。
落在谢黙的杯盏之中,谢黙轻轻晃了晃杯盏,不再说话,只细细品着。
观棠阁院内的山棠树枝丫上堆满了白皑皑的雪,没有到花期,却好似已经闻到了幽幽花香,十分雅致。
不知不觉,一壶茶已经喝了三开。
天色渐暗。
林若棠连日的折腾有些累了,本是添茶的人,烘着火,靠着圈椅,竟小憩上了。
谢黙回头,深邃阴鸷的眸子,落在她的脸上。
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次见,便觉得她像她。
可她,已经失踪快十年了。
而且,年龄也不对。
红泥小炉里的炭火,“噼啪”一声炸响。
谢黙好似被烫了一下,收回目光。
林若棠惊的睁开眼,心虚的拎起茶壶,又为谢黙添了一盏。
谢黙起身,单手负背。
“既然怀孕了,便早些歇息。”
“我……”
林若棠本想解释,转念一想,解不解释对悬镜司掌使来说,又有什么要紧?便将到嘴的话,又收了回去。
谢黙脚下微顿,本以为她要说些什么,又见她什么也没说,便跨步进了密道。
梳妆台转回原来的位置,严丝合缝,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痕迹。
这些天,她出门甚少,几乎都在观棠阁内。
悬镜司却有本事,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做好这密道,可见其实力斐然,盛晏的令牌虽然是随身携带,悬镜司想拿,也不会是难事,根本没必要让她来做这件事。
谢黙来找她,定还有别的原因。
林若棠将脖颈间的玉佩取了出来,紧紧捏在手里,脑海里浮现出娘亲失踪前一天的叮嘱。
“小棠儿,这玉佩你贴身收好,它会保佑你,在这个世界,平平安安。”
娘亲。
你给我的这玉佩,到底有什么玄妙呢?
为什么有人因为这块玉佩,想要取女儿的命?
林若棠吸了一口气,将玉佩重新收好。
白芷裹着衣裳,从外面走了进来。
“事情办妥了?”林若棠朝着白芷问。
白芷点了点头:“嗯,办妥了。”
“可有人瞧见你?”林若棠问。
白芷摇头:“放心吧,没人瞧见奴婢。况且眼下,王嬷嬷也去了绿梅的翠薇园住了,整个观棠阁,都是自己人。”
林若棠点了点头:“嗯,你去让小红把侯爷请来。”
白芷疑惑,看向林若棠。
这些时日,夫人一直刻意疏远侯爷,今日怎么还要主动喊侯爷过来呢?
难道……夫人回心转意,想要和侯爷重修旧好?
白芷顿时一喜,隐隐有些期待。
林若棠看出白芷的心思,抬手轻弹她的额头。
“别想。盛晏这个人好的时候心能掏给你,不好的时候也能挖你的心。我这辈子,是一定要和他和离的。”
白芷抬手捂额,乖乖点头:“哦。”
“去吧。”
林若棠挥手。
白芷出去。
小红朝着主院而去。
主院离观棠阁并没有多远,中间隔着个观月楼也就到了。
林如月腾出观月楼之后,直接穿过观月楼的外院长廊便能直接到主院。
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太多,盛晏心里不太舒服。
绿梅忍着冷,穿着单薄,故意显现出腰身在盛晏跟前引诱,也没能提起盛晏半点心思。
反倒是让盛晏觉得有些厌烦,让她退下了。
绿梅不满的回了翠微园。
回去路上,刚好看见小红,问了一嘴,小红心思浅,再加上同在观棠阁伺候,便没有多想直接告诉了绿梅。
绿梅心里冷哼。
林若棠,没想到你也有放下身段,主动勾.引侯爷的时候。